第161——164章
161有驚無險
凌苒笑,完全不把他的話放在眼裡,然後看著他高高的抬起手,手中刀子的尖端直直對著安然的肚子!
看著凌苒手中的刀,蘇奕丞只覺得整個腦袋只剩下一片空白,唯一剩下的就是那最本能的反應,腳大步的上前,現在他只想把凌苒手中的水果刀搶下來,只像把安然從她懷裡拉過來緊緊的擁抱在自己的懷裡。
凌苒有些瘋狂的笑著,手高高的揚著就要落下,周圍那些圍觀的人其中也被這樣的一幕嚇到有些驚叫出來。
看著那瘋狂朝她這邊跑過來的蘇奕丞,整個人笑的有些癲狂,眼裡看不見周圍那圍觀著的人群,也聽不見他們的驚叫聲,她只知道要她要看著蘇奕丞崩潰,她要蘇奕丞後悔,她過的不好,他也別想好好活著!一切都是他的錯,要怪就怪他當初做的太絕情,現在又要將他們凌家趕盡殺絕,呵,反正她已經被逼的走頭無路了,再上前去就是懸崖,掉下來就是粉身碎骨,而回頭亦是沒有退路,既然已經這樣,她不得好死,那他們也別想好過,她死也要拉一個墊背的,起碼能給自己留一個全屍。
凌苒癲笑著,拿著那水果刀的手已經開始緩緩下垂,直到突然左手上傳來那劇烈的疼痛讓她回過神來,吃痛的叫出聲來,「啊!——」連帶著右手那握著刀子的手一下疼的轉了方向,手中的刀子也鬆手掉落到地上,手被人狠狠甩開。
再反應過來想要重新再抓住安然的時候已經太晚,那快步上來的蘇奕丞根本就沒有給她這個機會,一把將安然拉過,然後一腳直接又狠又准得踢到她的身上。
蘇奕丞的伸手那是練過的,這一腿那絕對是沒有水分的,那力道重得更不是一般人能承受得了的。
那巨大的撞擊力讓凌苒完全站不住,外加上慣性使然,腳上的動作還跟不上身子上的動作,整個人整個身子猛地朝身後翻去。
蘇奕丞一把將安然擁進懷裡,緊緊的擁著,他害怕,他迫切的需要確認他懷中的人是真實存在的,是有溫度的,就這樣擁抱著,力道很緊,很緊。
安然也緊緊的伸手回抱著他,臉上淚控制不住的落下,她剛剛好怕,真的好怕,怕自己會就這樣死掉,怕自己再也見不到他。
就在兩人相擁著感受彼此存在的時候,突然身後那剛剛被一腳踹開了的凌苒緩緩的爬起身來,看著眼前相擁著的人眼裡儘是陰狠,抓起那剛剛落到地上的刀,然後猛的站起身來就朝著蘇奕丞和安然衝過去。
周邊那圍觀的人驚叫起來,「啊,小心!」
凌苒衝過來的速度太快,當蘇奕丞反應過來的時候,只能夠時間將安然轉身護在自己身後,然後面對凌苒那掩面而來的刀子,本能的抬手去擋,大掌就那樣赤果果的抓著那刀子,手上的鮮血一下就染紅了整個刀身。
凌苒真的是要他死,握著刀子使勁的要往前捅,蘇奕丞忍著手上的痛,一把抓著凌苒的手,試圖將刀子從她手中奪下來。
凌苒一心想要他死,手死死的握著刀柄,怎麼也不放手。
安然看著蘇奕丞那手上不斷冒出來的血,急的哭了出來,想上前卻被餘光瞟見她的蘇奕丞厲聲制止。
「安然,站著那裡別動,不要過來!」蘇奕丞朝她喊著,只要她沒事,他就放心。
「我要殺了你,我要殺了你!」凌苒發瘋似得叫著,因為癲狂,整個人似乎連力氣也大了不少。
蘇奕丞那抓著她的手猛地一個用力,將凌苒的手狠狠折斷,然後只聽見凌苒驚叫一聲。
隨之一記槍聲響起,「砰——」
似乎被這槍聲給嚇到,整個醫院的花園突然一片安靜下來,只見凌苒的側腹處不停的滲出血來,然後那握著那水果刀的手緩緩的鬆開,一點都使不上力氣,整個人無力的往身後倒去。
夜幕已經慢慢將整個天空籠罩,原本那光亮的光線被昏暗所代替,晚風吹過,沒有前幾個月的悶熱,剩下一身涼意。
在凌苒倒下之後,這才看見原本在凌苒身後,伍隊長舉著槍在那站著,那個姿勢,一眼就可以看出剛剛的那一槍就是他打。
安然顧不上其他,忙上前去抓著蘇奕丞的手看著,看著那手被刀子割開的那一大口子,不斷的往外涌著血。生氣的朝他吼道:「蘇奕丞,你是笨蛋還是白痴,刀子捅過來你竟然用手來擋,你以為你的手是什麼,是鐵做的啊!」邊說著眼淚邊掉著,是埋怨,更是心疼。
而蘇奕丞似乎一點沒有感覺到手上傷口傳來的疼痛,看著安然,用另一隻手,輕輕的擦拭去她臉上的淚,朝她搖搖頭,只說道:「你沒事就好。」
另一邊伍隊長上前,確認凌苒還有氣息,大聲叫了醫生和護士。因為正好是在醫院,所以醫生和護士全都是現成的,圍觀中也有好多都是醫院各個部門的醫生,待伍隊長喊話,眾人才反應過來,趕忙上前來,檢查凌苒的情況,然後讓人抬了擔架過來。
另外醫護人員也上前來給來蘇奕丞和安然去處理傷口,蘇奕丞手上的傷口比較深,不過所幸並沒有傷到筋骨,上藥包紮后並沒有大礙,不過也得修養,兩天換藥,避免傷口感染。
安然脖子上的傷也並不嚴重,刀尖擦破了皮,簡單的處理過後也並沒有大概,不過為了安全起見,還是給安然安排的一系列的檢查,確定肚子里的胎兒並沒有因為這次的驚嚇而出點什麼事情。
醫院直接給他們夫妻安排了病房給住下,由於安然怕林筱芬知道了后擔心,所以直接要求醫院別把他們的房間安排到林筱芬的同一層。
躺靠在病房的床上,對於剛剛發生的事安然還是有些心有餘悸,伸手趕忙輕輕拍撫著那隆起的大肚,確認肚子中的孩子還在,確定自己還能清楚的感覺到孩子在肚子里的胎動,這才放心下來,那緊張的情緒也才慢慢的緩和下來。
蘇奕丞同伍隊長在外面談了好一會兒,這才推門進來。才進來,就看見病床上的安然正神情專註的用手輕輕撫觸著她那隆起的肚子。
看著這樣的畫面,蘇奕丞不禁愣了下,而後是慶幸,是感激。再回想起剛剛凌苒手上的刀,直接對準安然的肚子,這樣的畫面依舊能把他驚出一身冷汗。
上前,在床沿坐下,直接伸出那隻才包紮好的手將安然擁進懷裡,低頭輕吻她的額頭,感受到她額頭上的溫度那都是真實的感受,另一大掌覆上她的,同她一起感受著那肚子中一下又一下強有力的跳動。
安然將自己整個人都放軟,讓自己整個人都攤靠在他的懷裡,另一隻手疊羅漢似的將手放到他的手背上,緊緊的抓著,卻並不說話。
蘇奕丞也不說話,只是這樣靜靜的擁著她親吻她的額頭。
兩人就這樣也不知道坐了多久,突然門口傳來咚咚的敲門聲,這才將房中的兩人拉回過神來,蘇奕丞轉頭看了眼安然,只輕聲在她耳邊說道:「我去開門。」
安然沒說話,只是點點頭。
蘇奕丞下床將門打開,站在門外的是一臉擔心和焦急的顧恆文,才開門,就直接連著問道:「奕丞,我聽說剛剛在花園裡出了事,你怎麼樣?安然怎麼樣?」說著眼睛瞥到蘇奕丞手上拿被包裹著的手掌,忙關心的問道:「你的手怎麼回事?沒關係吧?要不要緊?」
蘇奕丞並不想讓他擔心,只搖搖頭,說道:「沒事,只是小傷,不打緊。」
聞言,顧恆文這才點點頭,然後趕忙緊接著問道:「安然呢,安然怎麼樣。」
「爸,先進來吧,安然也沒事。」蘇奕丞說著給他讓了路。
顧恆文進來,看見病床上坐著的安然,趕忙上前。
「爸爸。」安然看見顧恆文,明明並不想哭的,可是那眼中的淚意就是有些忍不住,就那樣如斷了線的珍珠,一顆一顆的掉落下來。
「然然,怎麼了怎麼了?」見她哭,顧恆文還以為她真的出了什麼事,趕忙問道:「是不是哪裡受傷了?」
安然只是要頭,眼淚卻怎麼也止不住。
顧恆文看到她脖子上的傷,有些心疼的問道:「是不是這裡痛?」
安然搖頭,就是止不住哭。
問不出所以然來,顧恆文轉頭看著蘇奕丞。
蘇奕丞朝他搖搖頭,只說道:「沒事,可能是剛剛嚇到了。」說著,然後上前去重新將安然擁進懷裡,手輕輕的拍撫著安然的背。
「真的沒事嗎?」顧恆文還是有些不放心,他剛下課來醫院,就在醫院門口看到許多警車,還有新聞的採訪車子,而且邊進來邊聽那些人說著剛剛在花園發生的一幕,聽到他們口中說的蘇市長和蘇市長太太,不確認特地問了他們,證實了他們口中說的就是蘇奕丞和安然,然後趕忙想都來不及多想,直接就趕忙問了醫護人員,然後直接朝這病房過來。
在蘇奕丞的拍撫下,安然的情緒也總算慢慢的穩定下來,伸手抹去臉上的眼淚,看著顧恆文搖搖頭,「我沒事。」
聽她親口說沒事,顧恆文這才放心下來,然後詢問了大致的事情,在得知凌苒就是上次那個『艷照門』的女主角,臉上略有些嚴肅起來,轉頭看著蘇奕丞,只說道:「奕丞,你跟我出來下,我有話要問你。」
162保證
顧恆文站在樓道盡頭的窗戶前,外面已經全黑,從這裡看去可以看到醫院的外面,還算是下班的高峰,街上車燈路燈幾乎照亮了整條街道。
蘇奕丞關好了病房門才朝他這邊過來,站在他的身後,開口輕喚道:「爸。」
顧恆文沒有回頭,雙手負在背後,眼睛依舊直直的看著窗外的夜色和來往的車輛。
顧恆文沒有說話,蘇奕丞也沒有開口,恭敬的站在他的身後,那隻受傷的手還裹著白色的紗布,在微暗的樓道間顯得有些晃眼。
兩人就這樣站了好一會兒,顧恆文才緩緩開了口,不過依舊沒有轉過頭來,只聽他說道:「阿丞,我把女兒交給你,是希望你能疼她,愛她,不讓她受半點委屈。雖然然然跟我一點血緣關係都沒有,但是在我心裡,眼裡她就是我的女兒,就是親生的,半點沒有摻假。」
說著,顧恆文轉過頭來,看著蘇奕丞,臉色是嚴肅的,目光也有些凌厲。
蘇奕丞沒說話,只是定定的迎視著他,沒有迴避半分。
「雖然你們結婚過於倉促,第一次見面然然說跟你結婚了,當時我是生氣的,生氣你們對感情對婚姻的草率,但是你的舉手投足我看的出來,你是一個可以讓然然託付終身的人,沒有反對,以你後來的表現也證明了我的想法是正確的,你是真的對然然好,愛她,疼她,至少沒有讓她後悔自己當初那麼草率的決定,沒有後悔說嫁給了你。我和筱芬都很欣慰,欣慰然然找到了一個能陪她一生護她一生的人。」說著,顧恆文的話鋒一轉,看著他的目光更是比剛剛還要犀利上許多,直直的逼視著他的眼睛,說道:「但是愛她疼她不僅僅只是你只是你的照顧和溫柔體貼,你不該給別人機會來傷害攻擊她,上次的照片和視頻的事,還有這次的事情,我們都相信你的為人,但是不可否認的是,安然是因為你才受到了傷害!」
「對不起。」蘇奕丞點頭,接下他所有的指責,「是我沒有做好。」
顧恆文長長的嘆了一聲,好一會兒沒有說話,只轉過頭重新看著窗外。
許久顧恆文才緩緩的開口,「阿丞,請你理解一個做父親的心情,我知道這件事不能怪你,你也不想有這樣的事情發生,但是看到自己的女兒受傷,那麼無助的哭,作為父親,我不可能不心疼,我不求她能嫁給一個一定要有什麼成就,或者多富貴的人,我只想她平平安安的過一輩子,沒有傷痛,快快樂樂健健康康的就好,這個要求並不過分,對嗎?」說完,再轉過頭看著蘇奕丞,眼睛咄咄的有些逼人。
「爸,對不起,是我讓安然受委屈了。」蘇奕丞定定的回視他並沒有逃避自己的錯誤和責任,堅定的看著他說道:「我在這裡向您保證,這次是最後一次,絕對不會再發生這樣的事,我會保護好安然,不會再讓她受半點委屈。」
顧恆文也定定看了他許久,最終點點頭,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只說道:「記住你今天的話就行,保證不用說出來,放心裡落實到就好。」說完,顧恆文並沒有再多說什麼,直接轉身朝一旁的樓梯間走去,確認安然沒事他就放心了,時間已經不早了,他得上去找林筱芬,不然她該擔心了。
看著他的背影消失在門後面,蘇奕丞輕聲自語著說道:「我會的。」這不僅僅只是給他的承諾,也是自己的決心。
再回到病房的時候安然依舊躺靠坐在病床上,手輕輕來回沒規律的撫著那隆起的肚子。見他開門進來,嘴角淡淡的朝他微笑,並沒有見到顧恆文,便問道:「爸爸呢?」
「上去了。」蘇奕丞朝她過去,在床沿坐下,伸出那隻沒有手上的手覆在她的手背上。
突然想到什麼,反手將他的手握著,安然有些緊張的看著他說道:「哎呀,你說媽媽會不會知道。」要是林筱芬知道,又不知道得有多擔心了。
蘇奕丞輕輕拍拍她的手,「放心吧,媽她在病房裡不會知道的,張嫂要是出來聽到了些什麼,也會小心避著不讓媽媽知道的。」
聞言,安然這才有些放心的點點頭,只輕聲呢喃著說道:「那就好。」
微微正坐起身子,身過手將他那隻受了傷的手拉過,看著那被紗布一圈一圈裹起來的大掌,看著,眼淚就留了下來。
嘟囔著嘴抬頭,看著他,問道:「還疼嗎?」手輕輕的觸碰,一點力都不敢使,就怕弄疼了他的傷口,她有看到那傷口有多駭人,很深,很深。
蘇奕丞淡笑著搖頭,「不疼。」伸出那隻完好的手將他臉上的淚抹去,「傻瓜,哭什麼呢。」她都不知道,他有多珍惜她的眼淚,他只想她從她這張小臉上看到那燦爛的笑容,一點都不想看她為自己落淚。
「騙人,流了那麼多的血,怎麼可能不疼。」安然邊說,眼淚邊掉著。
那眼淚就像是擦不完似的,蘇奕丞無奈,只能更坐近點,然後單手捧著她的臉,一點一點親吻去她臉上的淚,臉頰,眼角全都不放過,最後覆上她的唇,與平時的吻不同,只是唇瓣貼著唇瓣,像是只簡單是在感受兩人的溫度。
兩人就這樣抱了好一會兒,蘇奕丞這才將她放開。看著她那脖子上處理過的傷口,還有之前脖頸處被凌苒勒紅了的紅痕,眉頭有些不悅的皺了皺,伸手輕輕的摸著,問道:「還疼嗎?」
安然嘟喃著嘴說道:「你手不疼,我也不疼。」
「呵。」蘇奕丞有些無奈的伸手揉了揉她的頭,寵溺的說道:「傻瓜。」調整好位置,直接讓她靠坐在自己的懷裡,讓她的頭枕在自己的胸前,手攬著她的肩膀。
安然起初還有些不願意,怕自己壓倒他那受傷的手,但是在他的堅持下,也只能盡量小心的避開他手上的傷,安靜的著在他的胸前,將他那手輕輕的放到自己的手心上。好一會兒才緩緩問道:「剛剛爸爸叫你出去說什麼啊?」
蘇奕丞低頭親吻她的發心,搖搖頭,只說道:「沒什麼。」
安然也只是隨口問問,關於答案並不追根究底,他不想說她就不多問。
「對不起。」擁著她,蘇奕丞這樣道歉說道。
「嗯?」安然靠著他這樣應了聲,她並不太明白他這句道歉是為了什麼?
「剛剛嚇到你了對不對。」蘇奕丞只這樣輕生問,手上那擁著她的力道更重了點。
關於這個,即使到現在還安然還有些心有餘悸,點點頭,輕聲應著,「嗯。」說她膽小也好,說她太軟弱也好,那樣的情況,她是真的害怕,害怕就那樣死掉,害怕再也見不到他,害怕再也沒有機會帶肚子里的兩個寶貝來看這個世界一眼。
「對不起。」蘇奕丞重複著,低頭輕吻她的發心,「是我不好,沒有保護好你,才會讓你嚇到。」凌苒就是沖他,上次父親的家法沒有冤打他,今天顧恆文的指責也沒有錯怪他,沒有保護好她,就是他的責任,就是他的錯誤。
「這怎麼能怪你。」安然轉過頭,認真的看著他,說道:「是別人的錯誤,幹嘛要你來背。」
蘇奕丞伸手摸著她的臉,說道,「因為你是我的妻子,我是你的丈夫,丈夫就該保護好自己的妻子和孩子,讓她們不受一點傷害和委屈,可是我並沒有做好。」
「胡說,你做的很好。」安然反駁他,「你有叫我先回媽媽的病房,是我自己耽誤了,才會被凌苒看到。」說道這個,突然想起他之前接了電話急匆匆離開的樣子,便問道:「對了,剛剛你急匆匆離開,事情都辦好了嗎?」
蘇奕丞嘆了口氣,坦白說道:「我剛剛就是去找凌苒,因為伍隊長在她病房裡發現她留下的字條,說要對你不利。」
「伍隊長?」安然有些疑惑,想起凌苒臉上的傷,更是有些不解,「凌苒她怎麼會在醫院?」
「前幾天凌晨在公園路發生了一起強姦案,那個受害者就是凌苒。」蘇奕丞據實說道。
聞言,安然不由得直接瞪大了眼睛,「天!——」怪不得她的臉上到處是傷似的,想必當時一定受了不少的苦頭。
蘇奕丞繼續說道:「另外關於上次在網上發布視頻和照片的犯罪嫌疑人也已經抓到了,他坦言這一切都是受凌苒指使的,一切都是凌苒背後策劃的。」
安然沉默,好半天才呢喃著說道:「你說她到底是有多恨你,才會這樣不惜一切的來陷害你。」
蘇奕丞搖頭,重新將她擁進懷裡。
安然重新枕著他的肩膀,有些感嘆,「你說這冥冥中是不是一切都有註定?」
「也許吧。」蘇奕丞說著,將她摟得更緊了些,別人是不是冥冥中註定有因果報應他不關心,就算沒有那次意外,就單單視頻和照片的事凌苒也躲不過法律的制裁,當然這次她若中那一槍沒有事,那等著她的也是那無情的法律。
輕聲在她耳邊問道:「累嗎?累就靠在我懷裡睡一覺。」
經過這樣的大鬧劇,安然點點頭,確實有些累,秀氣的打了個哈欠,枕著他的胸膛,緩緩的閉上眼睛。
163看望
待林麗看了報紙知道醫院裡的事的時候,再打電話過來安然已經由蘇奕丞帶著回家了,其實兩人說起來都沒有大礙,只是擔心昨天安然受了驚,肚子里的胎兒會有影響,所以留院觀察了一晚。而早上確認了一切情況都正常,胎兒發育也正常,放心之後蘇奕丞便帶著安然回了市區的家。
這才到家沒多久,林麗的電話就進來了,語氣很急,連著問她在哪,還在不在醫院,她這就過去。得知安然已經回家,這二話不說,只撩下一句,「我現在就去你家。」然後直接掛了電話。
而這安然的電話才掛斷,那邊蘇奕丞的電話就響起來了,是秦芸來的電話,問清楚了兩人都沒事沒有大礙,然後在電話里就劈頭蓋臉的把蘇奕丞給通嗎了一頓,說他一點都沒有吸取上次的教訓,這次才會又整出這樣的事情來,另外更是表明這次丈夫要是再動家法,她也定不會幫著他說半句話。
蘇奕丞再掛了電話轉頭,正好對上一旁坐著安然的眼睛,看的出來的擔心。
蘇奕丞好笑的揉了揉她的頭髮,「怎麼了?」
安然搖搖頭,秦芸的情緒有些激動,聲音拉拔的有些高,所以剛剛他們在電話里說的話全數都落到了坐在一旁她的耳中,只輕聲微嘆,呢喃著說道:「蘇家的家教一直都這麼嚴格嗎……」有些事盡量去避免了,可還是避免不了,那又怎麼能把錯全都怪罪他呢,而且都只是凡人,沒有三頭六臂什麼的,哪能把一切都做得面面俱到。
「對男孩是這樣的。」蘇奕丞點頭,攬過她擁進懷裡,說道:「從小爸爸和爺爺教導男孩必須做到頂天立地,這樣以後才能撐起一個家,這樣以後才能保護好自己的家人不被受到傷害,這是一個男人與生俱來的責任和義務,沒有推脫,只有努力做得更好。」
靠在他胸前,安然問道:「那女孩呢?」小手有些無聊的玩弄著他衣服前面的扣子。
「女孩當然就不一樣了,女孩得嬌養著,是上天賜的天使,得疼惜著,寵溺著。」蘇奕丞說著,手邊在她的肚子上來回的撫著,這裡也住著兩位上天恩賜他的小天使,再過幾個月,他們就能見面了。
安然半笑,問道:「這是重女輕男嗎?」
蘇奕丞點頭,回答是肯定的,「嗯,可以這樣說。」
安然輕嘆,有些感慨的說道:「真希望肚子里的兩個小傢伙都是女孩。」她可以很確定,要是以後她自己的孩子這樣動不動就要家法,她會心疼死的,那都是她身上掉下來的肉啊,怎麼可能捨得!
「哈哈。」蘇奕丞笑,親吻她的臉頰,說道:「會的。」
兩人就這樣相擁著坐著,好一會兒門鈴在這個時候響起,門外的人顯然並沒有什麼耐心,那按著門鈴的手似乎就沒有鬆開過,那叮咚的聲音連連不斷的傳來。
「一定是林麗。」安然不用想也猜得出門外會這樣按門鈴的人除了林麗就不會有第二人。說著準備站起身來去開門,卻在站起來的瞬間被蘇奕丞拉住,「我去。」
讓她重新在沙發上坐好,蘇奕丞起身去開門,安然猜得果然沒錯,門外站著的人確實是林麗,不過蘇奕丞這才將門打開,只見林麗看都沒看她,直接沖了進去,邊有些焦急的叫著:「安子,安子你沒事吧,有沒有怎麼樣?」
安然從沙發上站起身來,看著火急火燎過來的林麗,有些無奈的笑笑,「我沒事,不是說讓你不用過來了嘛。」
「發生這麼大的事我怎麼能不過來看看!」林麗說著,邊上上下下將她整個人前後都打量了一遍,確定她並沒有事這才算是真的放心下來,然後有些埋怨的看了安然一眼,說道:「顧安然,你發生這麼大的事怎麼可以不告訴我!早上我看到報紙,差點沒被你嚇死!」
「沒事啦,我不好好的嘛。」安然這樣笑著,拉過她在自己的身邊坐下。
而另一邊蘇奕丞握著門把有些意外的是門口站著的周翰,他沒想到周翰會同林麗一起過來。
周翰站在門口,看著他表情略有些嚴肅,瞥見他那用紗布裹著的手,問道:「手上的傷沒事吧?」
蘇奕丞這才有些晃過神來,側身淡笑的說道:「沒什麼大礙,進來坐吧。」
周翰這才點點頭,越過他進屋來。
客廳里安然看見周翰進來,略有些意外,眼睛有些奇怪的瞥了眼同她一旁坐著的林麗,然後笑著站起身,看著周翰說道:「周總跟林麗一起過來的啊。」
周翰臉上的表情略還是有些嚴肅,只扯了扯嘴角朝安然點點頭,然後將手上提著的水果籃直接放到茶几上,再抬頭說道:「我們早上看了報紙,所以過來看看,你沒事吧。」
「沒事沒事。」安然笑著搖頭,看著一旁坐著的林麗笑得有些詭異曖昧,認識這麼久,這麼多年的朋友,林麗哪裡不知道她著小腦袋瓜里想得些什麼,只是有些無趣的翻了翻白眼。
周翰在林麗對面的沙發上坐下,蘇奕丞則進廚房準備給林麗和周翰兩人倒茶。
坐在客廳里的安然見狀,考慮到蘇奕丞那受傷的手,起身朝兩人笑笑,直接也進了廚房。
接過他手中的水壺,和茶杯,只說道:「我來。」
蘇奕丞並沒有反對,只退到一旁,現在的他似乎真的沒有那麼方便。
安然邊倒著水抓著茶葉邊抬頭透過吧台看著客廳的方向,只見林麗和周翰兩人對面坐著,卻一句話都沒有。
「怎麼了?」見她這樣不停的看著外面,蘇奕丞純屬好奇的問。
安然只是神秘的搖搖的,嘴裡嘀咕了句,「待會我可要好好的問問林麗。」至於什麼意思,蘇奕丞並沒有弄太明白。
兩人一人一杯的將茶端出去,分別給林麗和周翰。
四個人坐著,就數林麗的話比較多,拉著安然問著問哪的,又伸手摸著安然的肚子,問說她的乾兒子們有沒有事,一旁坐著的蘇奕丞雖然在聽到乾兒子這三個字的時候有些微微皺了皺眉頭,但是礙於來者是客的道理,倒也並沒有說什麼。
四人這樣坐著總讓人覺得有些奇怪,也總覺得有些話題說不太開來,於是安然拉著林麗就進了房間,主卧那邊有一個大陽台,這裡看去,景色倒也不差。
靠在那陽台的圍欄上,安然用手推了推她,問道:「林麗,你跟周翰是不是有什麼進展啊?」
林麗有些奇怪的看了她一眼,問道:「什麼什麼進展?」
安然曖昧的看她一眼,說道:「兩人都一起過來了,還不是有情況啊!」
聞言,林麗有些受不了的白了她一眼,沒好氣的說道:「什麼亂七八糟的啊,周翰和你們家蘇大領導不是朋友嘛,我說來看你,他說來看你們家蘇大領導,那麼正好,我就搭他車過來了唄。還什麼情況呢,你以為我們是你和你們家蘇領導啊!」
「那也沒什麼不好。」起碼她嫁給蘇奕丞到現在,就沒有後悔過。
門外客廳里,蘇奕丞給自己倒了杯水,然後在周翰面前坐下。
周翰端過茶几上的茶杯啜飲了一口,將茶杯放下,看著他,終於緩緩開口問道:「凌苒她怎麼樣?」報紙上說,她中了一槍。
對於周翰這麼問蘇奕丞並沒有覺得奇怪,剛剛他來的時候,他多少就猜到點他這次來的目的為何。
端起杯子喝了口水,只淡淡的說道:「腹部中了一槍,但是子彈已經取出,並沒有生命危險。」這些還是昨晚伍隊長打電話跟他說的,後面不管是關於『艷照門』的事還是這次醫院持刀傷人的事,凌苒都躲不過法律的制裁,後面關於兩件案子的調查,有必要他還得配合調查。
周翰只是點頭,嘴角泛著苦澀的笑意,有些自嘲的說道:「你是不是覺得我很可笑。」明知道凌苒是怎麼樣的人,卻到這個時候還放不下她。
蘇奕丞沒說話,別人的感情,他沒有資格指責多說什麼。
「對於她的事,你會插手嗎?」周翰看著他。
「並不用我插手,她也躲不了法律,不是嗎?」蘇奕丞看著他反問,「還是說你想插手幫她?」
周翰笑,搖頭肯定的說道:「不會。」每個人都得為自己做的事情負責,再說他也沒有立場插手說幫她什麼,他們不是夫妻,甚至沒有一點關係,就連小斌她也表明了自己不會認,他還能說什麼。
沒有等林麗出來,周翰直接站起身來,抬手看了看手錶,只說道:「我公司里還有事,先過去了。」
蘇奕丞也沒有留他,只點點頭,然後送他出門口。
待林麗和安然再從卧室里出來的時候,周翰已經離開好一會兒,林麗也不在意,只點頭說自己也要趕去公司,然後同安然說了句,又轉頭帶有警告的看了眼蘇奕丞,這才轉身離開。
安然在林麗走後,微微蹙了蹙眉頭,嘀咕著說道:「他們兩人真的不可能嗎?」
164龍鳳胎
伍隊長接到電話過來的時候凌苒已經被醫護人員打了鎮定劑在病床上睡著了。
之前留守醫院的同事跟他說,凌苒是手術後半夜醒來的,剛醒來的時候也還好,也不吵鬧,就是愣愣的盯著天花板,大半夜的他們也就沒做筆錄了,想著明天早上等隊長來了再詳細的詢問,不過還是叫了值班的護士來查看,確認並沒有什麼問題。
只是後半夜天快亮的時候,病床上的凌苒突然有了異樣,眼睛瞪瞪的看著天花板,嘴裡念念叨叨的說些什麼,上前去聽,也愣是聽不清楚她說的是啥,兩人抬手看了看手錶,心想還是等天亮好了,只是並沒有給等到天亮,床上的凌苒突然發起瘋了,躺在病床上整個人的情緒有些激動起來,嘴裡那原本小聲的念叨突然大聲起來,雖然依舊聽不太清楚講的是什麼,但是這樣的情況明顯有些不對勁了。兩人上前制止,卻被凌苒抓著就一口咬了下去,那真的是狠,一口咬下去就不鬆口,硬生生是把那人的手給咬出血來。
像是真的瘋了一般,就那樣死死的咬住那人的手,也不顧自己那側腹的傷口崩開血從病號服里滲出來,最後還是由另一人從身後將她打昏才讓她鬆了口。
趕忙找值班的醫護人員來查看具體情況並處理那崩裂開的傷口,只做了簡單的傷口處理,具體的檢查還要等天亮之後再做。
待凌苒再醒來的時候那場面真的是有些控制不住了,先是在床上大笑大叫著,然後整個人像受了傷的刺蝟似將自己躲在角落,嘴裡不停喊著不要過來,留守看著她的警務人員想上前去制止她讓她冷靜下來,可是她突然發瘋似的狂打著,那掛著水的手因為她那大幅度的動作硬生生的被扯下了針頭,沒有及時按住血管血順著傷口修留出來,另外她那腰腹上的傷也再一次崩裂開來,血順著她的大腿甚至流到了地上,不過這些她似乎一點都感覺不到疼痛,整個人發瘋似得又笑又叫,那場面一度失控,最後只能有幾個人合力將她按才床上,然後小護士給她注射了一針鎮定劑這才將場面控制下來。
當伍成斌來到醫院的時候醫生正在給凌苒做著初步的檢查,詢問了身邊的同事,大致了解了下昨晚的情況,伍成斌眉頭微微輕皺了皺。
就在伍隊長皺眉深思的時候,那穿著白大褂的醫生從病房裡出來,摘了口罩邊對他說道:「我想你們暫時可能做不了筆錄了。」
伍隊長挑眉,心裡已經隱隱有了猜測。
那醫生邊將那口罩摘下來放到自己的那白大褂的口袋裡,邊說道:「我像我們可能有必要請精神課的專家來看一下。」
伍成斌抬眼看他,只說道:「確定嗎?」
那醫生點點頭,「初步猜測應該跟之前的遭受的強姦案有關,有些人很難能逾越過這道坎,精神會全面崩潰。」
醫生都這樣說了他自然就沒什麼好說了,伍成斌只點點頭,「先讓精神科的來看下吧,真的有問題也得出一份報告給我們。」
醫生點點頭,然後轉身直接朝自己的辦公室走去。
當伍隊長打電話將凌苒的事情告訴蘇奕丞的時候,蘇奕丞並沒有多說什麼,只略有些嚴肅的說即使真的如此,也會不讓人鑽了空子,該處理的還是依法得處理。
伍成斌自然是知道他這話里的意思,不過以現在凌家的情況,誰會貿然出手干預什麼。
蘇奕丞才掛了伍隊長的電話便接到了鄭秘書的電話,說是今天已經接了幾十個報紙等媒體的電話,都是想關於昨天在醫院發生的事而來採訪蘇奕丞的。
蘇奕丞皺眉,只說道:「我不接受任何形式的採訪。」
「嗯,我全數都給推掉了。」跟在他身邊這麼些年,這點他還是知道的,早上的報紙他也看了,打這通電話來主要還是想關心問候下他的傷情,從早上報紙上的畫面看來確實在有些嚴重的,關心的問道:「蘇市和夫人的傷都不要緊吧?」
「嗯,沒什麼大礙。」蘇奕丞說道:「我這兩天估計就不去辦公室了,有什麼事的花你直接給我電話。」
「好的。」鄭秘書爽快應下,說道:「那我不打擾蘇市休息了,代我向蘇太太問好。」
蘇奕丞掛了電話,再回房間的時候安然還在睡覺,眼睛閉著,長長的睫毛一顫一顫的,似乎睡的並不好,昨天的事真的把她給嚇的不清,就連昨晚她靠在他懷裡睡的時候也時不時顫抖下,夢囈的聲音帶著驚慌,很是害怕似得。
掀開被子上床,在她身邊躺下,伸手將她攬進自己的懷裡,手有一下沒一下的輕輕拍撫著她的背,試圖能讓她整個人放鬆下來,不那麼緊繃著。
懷中的安然猛的一驚,整個人有些條件發射似驚跳起來,猛地睜開眼,有些慌亂,「不要,不要!——」
「安然,沒事,沒事了。」蘇奕丞抬手試圖將她重新攬回自己的懷裡,卻被她下意識的動作給擋開而不小心弄到了那隻由紗布包裹著的手。
「嘶——」蘇奕丞有些吃痛的倒抽了口涼氣。
安然這才回過神來,看著他那抬著的手,抓過,緊張的問道:「沒事吧,我打到你了是不是?」說著,語氣有些自責。
蘇奕丞也靠坐起來,用另一隻完好的手揉了揉她的頭髮,淡笑著說道:「沒事,不疼。」然後攬著她讓她靠到自己的胸前。
「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靠在他的懷裡,依舊抓著他那隻受傷的手,安然有些抱歉的呢喃著說道。
蘇奕丞低頭親吻她的發心,貼著她的頭髮說道:「我知道。」
兩人就這樣抱著,好一會兒安然才緩緩的開口,說道:「我剛剛做了個夢,夢見凌苒那刀子真的對著我的肚子扎了下來,我感覺我的肚子就像泄了氣的氣球,一下就癟了下來,我再伸手去摸,就再也感受不到了,那種感覺好恐怖。」說著,抱著蘇奕丞腰間的手緊了緊。
用手來回輕撫著,只低聲在她耳邊說道:「傻瓜,夢都是反的,你和寶寶都沒事了,相信我,我不會再讓你有事。」
安然重重的點頭,「嗯,我知道。」他說的每一句話她都相信,從來沒有懷疑過。
蘇奕丞親吻她的耳垂,柔聲在她耳邊說道:「我像聽聽寶寶的聲音。」
安然有些癢,縮了縮脖子,笑著說道:「他們沒在動呢。」雖然這樣說,不過還是半撐著手順勢躺到了床上。
蘇奕丞俯身將耳朵貼到她的肚皮上,隔著衣服手輕輕的撫著她渾圓的肚子,其實什麼都聽不見,可是總有總錯覺,似乎能聽到兩個寶貝撲通的心跳。
貼著肚子,害怕錯過他們一點的動靜,蘇奕丞如此問道:「她們在動嗎?」
安然輕笑著,手撫著他的頭,手指穿插到他那烏黑的發間,搖頭柔聲說道:「沒有,可能睡著了。」
「哦。」蘇奕丞的聲音略有些悶,多少帶著些許鬱悶。
似乎安然肚子里的這對他上輩子的小情人並不太買他的帳,好幾次原本胎動著的肚子在他伸手過來之後便一下就恢復了平靜,而蘇奕丞平時看著挺精明挺理智的人,一遇到這樣的問題總跟孩子似得,那智商弱的安然都不好意思要笑話他,總是固執的一定將耳朵貼到她的肚皮上大半個小時也不起來,而且還幼稚的邊對著她的肚子說話,不過也不知道是巧合還是真的那麼神奇,就算是任憑蘇奕丞口水說干那兩小傢伙也不動一下,可就蘇奕丞終於認清事實失望的將耳朵和手收回,那肚子里的寶貝就開始有些不安分的動了,然後再待蘇奕丞把耳朵貼上,然後又很湊巧的什麼動靜都沒有,反覆幾次都是這樣,讓人不得不懷疑這肚子里的一對寶貝小情人是否真的對他有意見!
任由他這樣貼著自己的肚子,不過這樣躺在床上,加上昨晚睡的並不深,現在還真的有些困意,抬手有些秀氣的打了一個哈欠,只感覺眼皮越來越有些沉重。
蘇奕丞並沒有錯過她臉上的疲憊,緩緩的抬起身,準備讓她安睡,卻在起身的時候有些留戀的對著她那碩大的肚子輕輕的一吻,隔著衣服將吻落到肚子上,輕輕的喚了句『寶貝』。
可這吻還沒來得及收回來,突然只覺得那唇上被人踢了一腳,力道不大,但是卻能很清楚的感覺出來。
這一動靜讓蘇奕丞驀地瞪大了眼,有些驚喜的叫到:「安然,她踢我,她們踢我!」說著手趕忙重新貼回到安然的肚子上,正對著他剛剛親吻的地方。
安然自然也感受到了,不過看著他那樣子,不由得好笑的笑出聲來,伸手摸著他的頭,說道:「孩子似的。」
手覆在她的肚子上,能真切的感受到肚子里兩個小傢伙那有力的踢打,嘴角傻傻的泛著笑,高興的跟孩子似得。
「唔。」安然悶哼一聲,眉頭進皺了皺,不過嘴角依舊帶著笑意。
蘇奕丞自然注意到她的表情,然後伸手撫著她的肚子柔聲說道:「寶貝,你們踢疼媽媽了,輕點,輕點好不好。」
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聽懂了蘇奕丞的話,肚子里的兩個小傢伙還真的緩緩的安靜了下來。
蘇奕丞這回算是真的滿足了,重新靠坐好將安然擁進懷裡,嘴角那笑意隱都隱不住,有些自豪的說道:「我們的女兒很聰明。」
安然靠在他懷裡笑,手輕輕的在他的胸口畫著圈,故意有些壞心的說道:「奕丞,我想要兒子唉。」
聞言,蘇奕丞略略皺了皺眉頭,堅持說道:「女兒比較好!」
總覺得他在關於是兒子還是女兒的問題上表現的特別的可愛,安然忍不住要逗他,故作苦惱的說道:「怎麼辦,可是人家想要兒子。」
蘇奕丞擁著她,好一會兒沒有說話,似乎做很艱難的決定,然後才推開她定定的看著她說到:「那就一男一女!」
安然看了他好一會兒,然後實在忍不住笑出了聲,「噗哧——」這男人未免也太可愛了吧!
笑過之後沒好氣的伸手戳了戳他,說道:「你說了算啊!」還龍鳳胎咧!他以為說生就生啊!
一把重新將她摟過,語氣堅定沒有商量的說道:「那就都女兒!」不能龍鳳胎那就都女兒,反正他一定要有一個跟她一樣漂亮的女兒,小小的,軟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