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為多看你一眼(420-425)
420隻為多看你一眼(一)
眀嬌的反應有些突兀,或者說她的臉色有些難堪,聲音有些變調,和之前神采奕奕的模樣不同,八卦的同時,語氣已經有些緊張。大文學
「這個嘛,你去問問聶隊長,我想聶隊長會給你一個比較準確的答案!」
聰明如李思原,雖然是一名軍人,卻是敏銳的察覺到了什麼,等眀嬌再想掩飾,已經來不及了,這種情況顯然有些出乎意料,李思原看待眀嬌的眼光,也沒有之前那麼和藹,而多了一份犀利和審視。懶
眀嬌收斂了情緒,不理會大隊長那威嚴的視線,而是轉身走進了教室。
課還沒有開始,旁邊有人幫助聶輕鴻把投影儀和電腦連接上,上面顯示了PPT,三三兩兩的學員坐在教室里,小聲的討論著什麼,並沒有因為眀嬌的進入而有太大的波動。
眀嬌看著講台邊,似乎根本沒有注意到多一個人走進來的聶輕鴻,沉穩中,一派冷漠,皺眉低頭查看著電腦內的文檔,完全一副投入的神色。
他似乎擁有著現代精英的睿智,古代騎士的勇猛,豪門貴族的威嚴,這樣的男人走到那裡無疑都是吸引人的,但偏偏他沉斂的可怕,讓人難以靠近。大文學
為何不告訴她,他已經結婚?
眀嬌的手不由攥緊了拳頭,帶著一種說不出來的苦澀,讓自己努力平靜下來。
隨著上課時間的到來,所有的學員肅然起立,行了一個禮,等到眀嬌反應過來時,已經有些遲。蟲
她起身後,也用同樣嚴肅而認真的表情,或者說是平靜到肅穆表情,向著聶輕鴻行了一個禮,這頓時引起來其他學員的注意力。
無數目光襲來,她如同軍營綠花,那種姿態,除卻嬌美,更顯得妍麗如春日裡的山茶,清新而迷人。
聶輕鴻似乎看都沒有看她一眼,就擺了擺手,示意她坐下。
也許,他雖然沒有說,卻已經用行為告訴了她,他和她的不可能,是因為他們之間橫亘著一道婚姻的籠。
而她,是絕對不會破壞那個籠的。
但是聶輕鴻為什麼不這麼說,為什麼不直接坦白,如果他說了,即使心如刀刻,她也會毅然轉身,而他為何隱瞞,為何迴避?
眀嬌的內心,如同燃燒起來一團火,或許是憤怒,或許是心痛,或許連她自己都分不清,是不是自己沒有出息,對一個人一見鍾情,卻怪那個人無情。大文學
「大家知道這個是什麼嗎?」
講台上,聶輕鴻的目光如長,似乎從來沒有顧盼到眀嬌這裡一般,投影儀上古舊的機槍,正演繹著拆卸安裝的基本流程。
「知道!」
眾志成城,回答的乾淨利索,只見聶輕鴻順手點了一個人道:
「你,上來演示一遍!」
下面走出一名年輕的隊員,拿起放在一邊的機槍,可是麻利的拆卸,然後又快速的安裝。
「總共是一分十四秒!」
聶輕鴻看了一眼時間,滿意的點頭,然後示意那人回去。
「這個是最基本的,也許大家眼底里不屑一顧,但是有沒有想過自己改良?」
聶輕鴻臉上一轉,卻是目光犀利,環視一周,等到眀嬌意識到那雙視線落在自己臉上時,那雙目光已經收回,在他的眼底里,一視同仁,喬眀嬌不是特例,從來都不是吧!
即使她踏上演藝圈,在奶奶的反對下,而險些被淘汰的那一刻,也不曾有過如此落寞的心情,這世上的事,她不怕難為,卻怕的是不能為。
而現在,她居然愚蠢的在等待著答案,等待著一個確切的是否能為的答案。
聶輕鴻演示著他最新改造的機槍,講解著各種技巧,下面幾個學員發出驚嘆的聲音。
「就像是攝像機一樣,我們也有自己的廣角,從這個角度,不僅僅要看到正前方,還可以掃描到周圍一百八十度的範圍。」
一百八十度的平角位置處,眀嬌的臉上依舊平角,驕傲的平靜,不去思考的平靜,她直視著前方,卻空無一物。
她怕再多看一眼聶輕鴻,會讓自己淪陷,她怕再繼續思考下去,會讓自己痛苦。
角落裡,她一直安靜,她的鏡頭終於落在了聶輕鴻那裡時,卻是格外的小心細緻。
或許這是最後的留念,她該珍惜!
「本堂課完畢,解散!」
聶輕鴻宣布解散后,學員井然有序的走了出來,眀嬌等到了最後,看著聶輕鴻沒有離開的步伐,心底里卻是越來越預感了某種可能。
大隊長所說的一句笑話是真的!
聶輕鴻一步一步的走來,他手裡夾著筆記本,在他的示意下最後一名學員也快速的離開。
這一次眀嬌終於看到了聶輕鴻的視線,與她認真對視。
似乎清冷無情,可是那幽深之處,又有些什麼東西在流動,他的臉還是那麼嚴肅,但是他的喉結處,微微聳動。
「我已經結婚了!」
聶輕鴻這一次吐出來這句話時,沒有之前那麼果決犀利,沒有那麼冷感而直接,沙啞的聲線之後,沉默似金!
眀嬌的心跟著不斷下沉的同時,真的很想伸出來拳頭捶他一拳,但是又覺得自己是無理取鬧,要捶,也該捶自己,不該來的是她,不該愛的是她!
眀嬌靜靜的看著聶輕鴻那張石雕一般的臉,不自覺的咬緊了唇瓣,試圖展現一抹從容而退的微笑,但是太難。
就在眀嬌努力微笑時,聶輕鴻卻是肅穆了神色,轉身毫不遲疑的離開。
眀嬌低頭,想笑出來,兩滴淚水,已經沾濕了眼臉,原來他是怕她受到傷害嗎?
421隻為多看你一眼(二)
上帝擺在你面前一盤讓人垂涎的美味,卻告訴你不能吃,或許這就是命運的嘲諷,眀嬌第一次覺得上帝的狡詐。大文學
每個人的一生中,可能都會遇到一道不肯逆轉的輪盤,將你推向下一個齒輪,傷或不傷,都由不得你來選擇。懶
眀嬌以為,自己這輩子也許會遇到喜歡的人,但卻沒有料到會是這般情景,當感情如期而至時,想要收回是如此的難。
微笑,勇敢,眀嬌一直這麼告訴自己的。
不就是一個聶輕鴻么?
不就是一段不可能繼續下去的感情嗎?
不就是不小心愛錯了不該愛的人嗎?
還好,她知道的算早,還好,她還有轉身的力氣。
那麼無論如何,即使再度的不甘心,她也會放棄,是的,婚姻里的第三者,那絕對不是她喬眀嬌願意做的角色,所有的戲里,她最討厭的就是演小三,這個習慣,很多圈子裡認識她的人都知道的。
趁這份萌芽的感情,還沒有茁壯,扼殺!
但是在扼殺之前,她還想留給自己最後一絲的回憶,或者,在以後的歲月里,她可以讓自己將這份回憶,當作她曾經愛過的痕迹。大文學
冬日的風有些入骨,眀嬌卻並沒有穿太厚,而是迎著寒風趕向了集訓營的訓練場。
今天並不是什麼特別的日子,但是戰友們都感覺到了某處不同。蟲
「聶隊這動作帥極了!」
張朝陽看著那邊沿著一邊的牆壁,幾個凌空借力,最後爬上了房頂的聶輕鴻,不由的讚歎著,這裡的人,估計只有他能把動作做到這麼美,美的有點兒作秀的成份。
當然,在兩道牆壁中間,是一灘污水,誰掉下去,誰就該死的被污水弄髒了,那麼就是這輪訓練被淘汰的人,那個人註定要進行無數輪迴的訓練。
「站著幹什麼,都過去做!」
聶輕鴻已經從屋頂,一路快速的矮身溜了過來,順勢凌空一跳,便穩穩的落在了地面上,矯健如他,讓戰友們佩服的同時,有些為難。
「隊長,不用做的這麼漂亮吧?」
「是啊,是啊,這又不是在演戲,又沒有啦啦隊!」
張朝陽順著吳強的話,一副揶揄的腔調,卻是在聶輕鴻那冷颼颼的目光瞥過來時,第一時間送了信號,那邊一道嬌俏的身形如期出現在了眾人的視線里時,所有的人頓時有些吃飽了撐著沒事幹的自覺,個個把視線投向了他們威嚴的隊長們。大文學
「隊長,剛才那個動作怎麼做的,我們沒看清楚啊,再演示一遍!」
黃三膽子極大,不顧隊長大人似乎陰沉了許多的面孔,在其他幾個人的攛掇下不怕死的開口。
聶輕鴻眸光襲來,黃三不自覺的縮了縮脖子。
「隊長,您不會是怕在大美女眼皮底下出糗,不敢表演了吧?」
黃三一邊說一邊想溜,卻是在聶輕鴻靠近時,轉身就想跑,但是怎麼比得上聶輕鴻的反應敏捷,只見黃三前腳剛邁出去,聶輕鴻的長腿一抬,一個漂亮的螳螂腿,黃三如同是被人翻開的紙牌一樣,頓時四腳朝天,摔的實實在在。
「哈哈~」
隊友們大笑,黃三頓時裝死的躺在了地上,等到意識到眀嬌的鏡頭對準他時,立刻如同是彈簧似的跳了起來。
「不許拍,不許拍~」
眀嬌哪裡會聽他的,鏡頭調轉的越發靈活,而黃三張牙舞爪的同時,無法造次。
「哈,大美女,又跑過來,是不是要給我們做一個特寫啊?」
張朝陽這麼說時,不由把目光瞄向了聶輕鴻,後者似乎沒有注意到這邊一般,已經轉身去那邊搭起來一個如同是塔羅牌似的支架,如果哪個傢伙不用心,一旦捧到第一塊障礙板,後面就會越來越麻煩,可見這訓練不僅是體力活兒,更是腦力活兒。
眀嬌的鏡頭掠過時,只留下聶輕鴻一道修長的背影,就像是徐悲鴻筆下的駿馬圖,忍他馳騁千里,她不過是個看客。
漸漸移開了鏡頭,看得有些迷戀,卻是面上平靜,內心窒息。
這樣的他,不該闖入她的世界,而她更不該闖入他的世界。
「大美女,我們隊長帥吧?」
一臉得意的吳強,察覺到了眀嬌眼底里的留戀時,頓時湊過來,但是眀嬌的臉上迅速露出來平靜而淡然的笑容道:
「是啊,很帥,你們都過去,我拍一個特寫,今天準備殺青了!」
張朝陽卻是橫插了一句:
「不是說要拍幾天才回去的嗎?怎麼今天就走了?」
張朝陽的敏銳讓眀嬌險些無處遁形,只見得她帶著一種慣有的笑容和恣意道:
「我可是本年度最迷人最漂亮的當紅大明星,呆在你們這些豺狼虎豹隊里,太危險啦!」
張朝陽等人聽了,吳強第一個笑出來抗議道:
「嫂子,我們再豺狼虎豹,也不敢叼你這隻小白兔的,那邊有頭大獅子盯著呢!」
血氣方剛的男子漢們,感覺到今天的太陽真是好啊。
「都愣著幹什麼,吳強,開始,三,二~」
吳強頓時間感覺到烏雲滾滾,人生黑暗,整個人如同是上緊了法條的鐘擺,只見得他快速的躍出人群,應了一聲到,便開始了訓練。
而吳強的開始,也意味著訓練的嚴酷,頓時間剛剛放鬆的片刻,即刻肅穆起來,眀嬌的鏡頭自然的抬起!
一個借著一個,或許真的是眀嬌這個強大的觀眾在場的原因,英雄們表現的很到位,個個如同是猛虎下山一般,跳躍有力,衝鋒陷陣的氣勢如數展現出來。
直到最後,鏡頭裡,獨獨缺了聶輕鴻的身形。
422隻為多看你一眼(二)
聶輕鴻一臉寒色,嚴肅的看著那些下屬們完成了動作后,起身便準備離開,進行下一個訓練。大文學
「聶隊長,到你了!」
眀嬌開口,擋住了聶輕鴻的去路,和上午相比,此時的她是那麼的平靜,甚至化了個淡妝后,讓她看起來更漂亮,更明媚。懶
「是啊,是啊,隊長,表演一下嘛,怎麼能只缺你一個!」
那邊戰友們也不由幫忙,眀嬌看著聶輕鴻那張帥臉,似是麻木無情的與自己相對片刻而轉開時,心底里還是莫名的疼了。
原來,愛而不得的滋味是這樣。
她仰著小臉,看著他的側臉,如同刀刻一般的輪廓,無可挑剔,冷沉如他,嚴格如他,註定她無法逾越嗎?
眀嬌帶著一抹苦澀,咬唇,錄像按鈕沒有關掉,等待著聶輕鴻的回應。
「這個帶子,如果沒有聶隊長,就不完美了!」
眀嬌的聲音帶著一抹淡淡的嬌嗔,那種天生好聽的聲線,具有鼓動一切頑固因子的誘惑力。
隊長不會這麼不給面子吧?其他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就在吳強剛想開口說話時,聶輕鴻突然間邁步而去。大文學
呵,他至少還願意留給她一個美好的回憶!
眀嬌的臉上不自覺的露出來一抹甜甜的笑容,那邊張朝陽等幾名戰友見了,都覺得隊長大人簡直是個冷血無情的外星人。蟲
聶輕鴻起步,憑空一躍而去,眀嬌終於明白那天在旅館里他何以如同是蜘蛛俠似的那般離開了,一個長期堅持每天如此鍛煉的人,已經不是普通人所能定義的了。
眀嬌專註的拍攝著,調整著焦距和方向,直到錄像機的畫面突然間停住。
「呀~」
眀嬌懊惱的近乎想哭,童年裡,看著別的小夥伴,有媽媽照顧時,她曾經有這種羨慕而無奈的感覺,此刻眀嬌頓時覺得,也許是天意如此。
鏡頭停滯,聶輕鴻終究不該出現在她的記憶里,她和他之間,早已隔著千山萬水,重重高院,她不能靠近,不得擁有。
眼眶裡的熱氣,噴薄而出!
從小到大,她的任性,不過是一種自我保護,她的堅強,不過是一種孤單使然,這麼多年,她以為她已經長大,可是此刻,還是委屈萬分,像個孩子似的,淚水落下。
「怎麼了?」
那邊張朝陽帶著不解和關心的詢問,前方啪的一聲,木板被踩斷,高大的身形,凌空而落,一個不穩,高大的身形如同雄鷹一般,嘭的一聲,掉入了泥淖里。大文學
「不是吧?!」
就在戰友們從眀嬌突兀的傷心中轉眸時,看到了他們一向嚴謹彪悍的隊長大人,居然會踩斷木板,掉了下來,而下面正是那個人人都不想跌落的污水坑!
天哪!
吳強第一個跑過去營救,黃三也跟上,張朝陽笑眯眯的樣子,第一個反應了過來后,不僅不關心聶輕鴻的死活,而是看著眀嬌趕緊掩飾狼狽的模樣時,『好心』的問道:
「喬小姐,怎麼了?」
怎麼了?眀嬌卻是無法說出口,她不能告訴別人,因為無法最後拍攝完整聶輕鴻的錄像而遺憾的想哭,更不能告訴別人,她因為聶輕鴻已婚,而難受的無處宣洩。
愛情的底線,要有廉恥,愛慕的最後,要有分寸!
「隊長,你沒事吧?」
那邊吳強的手被隊長毫不客氣的揮開,黃三的殷勤因為隊長那烏七八黑的臉,再也不獻。
「隊長,您不會剛好踩到了雷點了吧?」
那個最經不起重壓的地方,如果不是不小心,或者用力過猛,一般人是不會踩斷木板的,隊長發揮失常啊,而且還是在那邊喬小姐剛喊了一聲之後。
黃三機敏,兩隻眼睛骨碌碌的轉,試圖從聶輕鴻的臉上發現任何異常來。
眀嬌看著濕了一半的聶輕鴻,如同浴血歸來的王者一般,雖有狼狽,可氣勢不減,而她快速的轉臉,不願意被聶輕鴻發現自己的感情,既然他不需要,那麼再豐沛的感情,她也不會給予。
「怎麼了?」
這話是聶輕鴻問的,雖然沒有提名,眀嬌卻知道是問她的,這是第一次聶輕鴻主動表現出了對於她的關懷,但也是一種正常的問話罷了。
「哦,真遺憾,磁碟剛好用完了,所以剛才~沒有機會把你摔跤的樣子錄下來啦!」
眀嬌巧笑倩兮,一如從前,勇敢而促狹,那雙水汪汪的眼睛,活潑的看不到任何悲傷,但是化了的淡妝,還是微微的受到影響,讓她看起來可憐楚楚,又美又可愛。
這樣的促狹讓眾人恍然大悟的附和起來:
「對啊,真遺憾,怎麼這麼巧呢,唉,要是把我們隊長那四面朝天的一幕拍下來~哈哈~」
就在大家一片歡心的同時,眀嬌注意到聶輕鴻皺著眉心看著自己的目光,似乎她不給出來一個明確的答案,不會善罷甘休似的。
「北京的沙塵暴是不是要來了,怎麼大白天也有砂子,剛才居然跑到我眼睛里了!」
眀嬌有些狼狽,解釋的敷衍,尤其是被聶輕鴻那種目光不動聲色的關注時,眀嬌更覺得被看透了一般,索性轉臉道:
「好了,今天就拍到這裡了,我還有戲要開拍,我們後會有期哦!」
眀嬌笑的好不燦爛,那種明媚,不著痕迹的掩飾了小小的狼狽,在眾人不舍的目光中,毅然轉身,既然不許回憶,那麼她放棄回憶!
聶輕鴻,如果有下輩子,讓我早點遇見你!
「為什麼我感覺到喬小姐像是難過的要哭了?」
黃三有些自言自語的說著,只感覺到寒光襲來,隊長的目光一瞥,頓時渾身一個戰慄,站的筆直嚴肅,一副我什麼都不知道的模樣。
「隊長,您去哪裡?」
吳強看著邁步而去的聶輕鴻,忍不住問了一句。
「換衣服!」
悶沉的聲音,好嚇人啊,隊長又不對勁了,好像誰欠他一把衝鋒槍一樣。
423隻為多看你一眼(三)
喬眀嬌走了,如同曇花一現般,來的如此直接,走的如此決然,甚至連拍攝的那些畫面,那些視頻,也如數交給了大隊長。大文學
「這些東西,我記在腦子裡就行了!」
眀嬌自信而認真,看著威嚴而謹慎的大隊長,卻是沒有了之前的狼狽,她不會做一個改變別人婚姻軌跡的人,更不願意被人鄙夷唾棄。懶
「不是吧,我們還說請喬小姐晚上喝一杯酒呢,怎麼就走了?」
張朝陽在大隊長辦公室里墨跡著,而大隊長眼睛一豎,張朝陽自動敬禮一個。
「喝酒?你小子,是不是這兵當煩了?」
大隊長一臉威嚴,帶著一種儼然,而張朝陽雖然站的筆直,卻是帶著一抹微笑似的道:
「大隊長,您看出來沒有,喬小姐醉翁之意不在酒!」
大隊長更是橫了一眼道:
「那又如何?」
張朝陽更加大膽起來,用一種明確的態度開口道:
「君子有成人之美,我們想,中隊長是不是該有一個美女老婆,以後我們的生活也有些樂趣啊!」
大隊長看了看張朝陽那雖然嬉笑卻認真的眼眸,則是一句話埋滅他的希望。大文學
「美女老婆?怎麼,難道你們中隊長沒有告訴你們,他家裡,正牌的妻子,早就到手了?」
張朝陽頓時一個軍姿美站穩,帶著一副被嚇趴倒了的語氣問道:蟲
「大隊長,您開什麼玩笑呢?」
李思原沒有回答張朝陽的問題,而是順手拉開了旁邊的一道帘子,裡面赫然坐著中隊長聶輕鴻,他剛才坐在後面打電話呢,正準備出去,卻聽到了這一幕。
「聶隊,這是真的?」
聶輕鴻的臉上一片淡然,無欲無求的冷漠,沒有給予張朝陽答案,而是邁步走了出去。
「天哪,早知道我就出手了,那麼一個大美女啊!」
張朝陽連忙跟了出去,卻是在聶輕鴻停下時,一隻大手搭了過去,聶輕鴻身形一甩,顯現把張朝陽給甩出去。
「喂,狗咬呂洞賓,姓聶的你不厚道啊!」
張朝陽正準備一拳打出去時,卻發現轉臉而過的聶輕鴻神色好駭人,這情景莫非要吃了他不成。
「聶隊,抽根煙~」
聶隊好像感冒了,管他能不能抽煙,但是張朝陽還是趕緊安撫了一下,免得老虎發威他遭殃。大文學
傍晚,靖家府上!
「咦,爸,眀嬌來了,怎麼都不告訴我一聲?」
靖嬡回來后,抱著女兒,看到了眀嬌后,忍不住的詢問起來,若是在喬家,眀嬌肯定是來去自由,頂多走了打個電話給奶奶,但是這裡是北京城,這裡是嫂子的娘家,該有的禮數,眀嬌做全了。
「爸又不是宣傳部的!」
靖榮淡淡一語,看著聶淺淺興奮的要自己抱的樣子,已經走了過去,抱住小外孫女,那冷酷的線條柔和了許多。
「是我來的唐突,麻煩了靖叔,所以沒有打擾你們,這裡是我買的一些禮物,這個是給爺爺奶奶的,晚上睡覺前,泡一泡,很好用哦,這個~是兒童益智玩具,既不枯燥,又很生動,夏嵐小時候就特愛玩這種,送給小寶寶!」
聶淺淺年級很小,卻是玲瓏剔透的。
「謝謝姑姑!」
奶聲奶氣,圓頭圓臉,很是可愛。
「不客氣,小寶寶,告訴姑姑,你幾歲啦,喜歡什麼,下次姑姑再帶給你!」
當初,太多糾結,眀嬌對於靖嬡並不怎麼喜歡,現在時過境遷,嫂子也已經獲得了幸福,眀嬌並不是狹隘之人,對於靖嬡也友好起來,更何況看到這麼可愛的小孩子時,不由滿臉喜愛。
她很喜歡小孩子,可是因為沒有遇到心動的那個人,便扼殺了這個美好的願望。
現在看到了聶淺淺,那種酸酸澀澀的心情,實在是出乎意料。
她的良緣,在歲月流轉里,如同鏡花水月,心動的漣漪,剎那間熄滅,失落的感覺,如此明顯。
「我山歲(三歲),我稀飯(喜歡)嘆口(坦克)~」
聶淺淺發音不準,卻是一本正經,眀嬌沒有聽明白,一邊的靖嬡早已解釋道:
「這小傢伙,上次她大伯回來,送了一個坦克模型給她爸爸,她就念叨上了,一看就是個霸道鬼,什麼東西都想往自己懷裡摟!」
靖嬡嗔怪時,卻是寵愛的幫助女兒正了正那歪掉的衣領,果然如她所言,聶淺淺看上了眀嬌衣襟上的一朵裝飾性的手工絲綢玫瑰花,伸出肥嫩嫩的小手就過去扯。
靖嬡來不及,眀嬌已經一把抱住了聶淺淺,聶淺淺順手就開始了大作戰,眀嬌任由她折騰,卻是愛不釋手。
「這小妮子,可皮著呢!」
靖嬡見得眀嬌喜歡,倒不急於把女兒抱回來,而是帶著一種好奇的問道:
「聽我爸說,你去了集訓大隊?」
眀嬌微微一怔,並沒有隱瞞,認真的點頭。
「大包包(伯伯),在大隊!」
小孩兒卻是聰明的很,居然順著靖嬡的話,插了這麼一句,眀嬌笑的更開心。
「是嗎?那你大包包是幹什麼的哦,厲害不厲害?」
眀嬌本來只是逗小孩子玩,並沒有想太多,即便聶小嚴也姓聶,眀嬌卻是不清楚聶輕鴻和聶小嚴的關係。
「大包包,厲害!」
聶淺淺一本正經的模樣,讓眀嬌更是忍俊不禁,那邊靖嬡已經忍不住補充了一句:
「凡是像我爸這樣,冷酷又寡言的男人,在她眼底里都是厲害的,確切說是凶!這小丫頭每次看到大哥,都不敢靠近,卻又背後誇厲害!」
靖嬡笑著,為自己的女兒聰睿的一面而驕傲,或許人生中沒有完美的事情,但是當生命真的降臨時,每一個女人都會為了孩子,而在不斷的改變。
「這次去,應該見輕鴻了吧?」
靖榮一邊緩緩坐下,如此一問,眀嬌一怔,頓時間臉上有些僵硬,任憑她演慣了戲,也難免有剎那的疏露。
「輕鴻就是淺淺的大伯伯!」
靖嬡一邊補充了一句時,沒有錯過眀嬌臉上一閃而過的表情變化!
424隻為多看你一眼(四)
世界太小,小到轉身的空隙里,似乎都可以聽聞你的呼吸。大文學
這是一句喬眀嬌都認為很矯情的話,她的內心海闊憑魚躍,天高任鳥飛,如若不歡,轉身不見,人生誰欠誰的呢,自己活好,就是最好。
可是等到心底里住著一個人時才明白,愛情,有時候就是一個謎題,任你聰明,任你防範,任你洒脫,一旦碰上,就如是解不開的結,想要掙脫,必將用更大的毅力,忍受著劇痛,然後隨著時間滿滿的洗磨,才能夠功德圓滿。懶
現在的眀嬌,離功德圓滿,還差的太遠。
靖榮只不過波瀾不驚的一提,眀嬌卻如同江中小舟,心頭一震,並不是她喬眀嬌拿不起放不下,而是這段感情,開始的傳奇,結束的蕭瑟。
但是,任何的蕭瑟,喬眀嬌都不願意露出來萎靡不振的一面。
「哦,是嗎?好巧啊!」
眀嬌燦爛一笑,驚訝而無所謂的態度,讓人看不出來她對於聶輕鴻可還有半份的心思。
愛一個人可以掏出來一百分的努力,而和愛相比,想要忘記,只怕要更多的努力,眀嬌轉身離去時,已經努力學著忘記。大文學
「是啊,大哥那個人比我爸還敬業,整天就想著工作,幾個月回家一次,點個錨就走!」
靖嬡口吻里淡淡感慨不再多說,卻是微微皺了眉心,眀嬌沒有繼續這個話題,關於聶輕鴻,她不想知道的太多。蟲
比如他的妻子什麼模樣,他對他的妻子又是什麼樣的感情,這樣的念頭,剛一浮現,立刻被壓制了下去。
但無論怎麼壓制,腦海里,那張冷酷的臉,就像是幻燈片一樣不停的放映。
「小嚴明天要給寶寶辦個小生日派對,邀請了不少朋友,還有幾對明星爸媽,不如一起過去玩一玩再走?」
眀嬌抬眸看著靖嬡那似是興緻所來的一句話,並非是察覺到了什麼,不由毫不遲疑的拒絕了。
「我就不湊這熱鬧了,原來明天生日呀,姑姑先祝你生日快樂哦!」
眀嬌說著還不忘記在聶淺淺的臉上親了一口,小寶寶很識相,被眀嬌親了后,回報了一個親吻,眀嬌心頭一軟,又送給了聶淺淺一份禮物,自然也是價值不菲的。
如果說之前她不知道聶輕鴻正是聶小嚴的大哥,也許她會應了靖嬡的邀請過去,但是現在她卻毫不遲疑的拒絕了。大文學
眀嬌離開了靖家之後,便和趙一帆聯繫上了,當然她是和趙一帆道別的,而趙一帆是來和她道喜的。
「Jioce,看來老天是眷顧你我了!」
電話那頭趙一帆呵呵一笑,帶著鮮有的活潑,讓眀嬌的心情也好了許多。
「不會是聖誕爺爺在你的襪子里裝了個帥哥,你到現在才掏出來吧?」
生活中的喬眀嬌,其實就像是一個小女孩一樣明快隨意,她偶爾的睿智和犀利,也不過是在面對需要防備的人時,這一點趙一帆最清楚。
「賓果,答對了,獎勵一個飛吻!」
趙一帆難得如此開心,眀嬌不由跟著開心起來,趙一帆喜歡的那個人,不是別人,而是有名的音樂製作人黃堅,一個雖然斯文卻很有男人氣概的男人,為趙一帆作過了幾首曲子,趙一帆喜歡他,但是他一直沒有回應。
「黃堅?你終於打動了那位冰川大哥的草心?」
「他那也算是冰川大哥,和你那位比起來,哦,對了,Jioce,那位帥哥拿下來了沒有?是不是已經吃干抹凈,打包帶走了?看樣子來頭不小啊,府上何處?」
趙一帆心情好,難得露出來如此活絡的一面,但是每一個問題,關心而好奇,期待而看好的,結果讓眀嬌還是沉默了一下。
如果聶輕鴻不是住進了圍城裡,那麼她有百分之一百二十的信心去努力。
但現在,關於聶輕鴻的一切,一個字都不想提。
「我不喜歡他了,沒情趣!」
眀嬌懨懨的,並非為了虛榮,只是讓她開口告訴趙一帆聶輕鴻已婚,她卻不願意說的。
「不是吧,這麼快就喜新厭舊了?對了,你在哪裡,我去接你,黃堅挺喜歡你呢,我們一起吃頓飯吧!」
所謂的吃飯,也不過是見面敘舊,眀嬌答應了下來。
「明晚有個派對,Jioce,一起過去吧!」
眀嬌有些懷疑,自己的演戲功底,是否過關,不然何以她餐桌上不斷的調侃之後,趙一帆居然還是感覺到了什麼。
黃堅是個不錯的男人,單憑他收到了趙一帆的眼色,如此邀請時,眀嬌就知道趙一帆是真的找到了幸福。
而黃堅的邀請,眀嬌再想拒絕,有些難了。
「是啊,一起出去樂一樂嘛!」
趙一帆如此開口,還是那種看似冷清而高貴的臉,可是因為幸福,趙一帆的笑容多了嫵媚和快樂。
翌日,傍晚,聶家。
站在客廳里的聶夫人,臉上有些嚴肅,又有些擔心的看著隨著靖嬡出來的蘇若慈。
「靖靖,帶你嫂子好好的玩一玩,別想著那些不開心的事情!」
靖嬡自然大方,從小到大的優越感讓她在聶家受不到任何委屈,聶夫人這樣的婆婆也算不錯了,至少沒有因為搶了她心愛的小兒子聶小嚴,而看兒媳婦不順眼。
當然,更難得是婆婆現在恨不得把兒子都推給兒媳婦,比如聶輕鴻,如果能夠回來看望蘇若慈一眼,說句話也好。
「若慈,別什麼事都放在心底里,媽既然娶了你這個媳婦,自然會好好疼愛的,你放心,我一定會讓輕鴻收回那些混帳的話!」
靖嬡看了聶夫人一樣,眼角微微一抽,不再多說,而是把目光落在了有些哀怨的蘇若慈臉上。
425隻為多看你一眼(五)
「Jioce,你可不是一個輕易會打退堂鼓的人,那個男人不好相處?」
趙一帆能作為喬眀嬌的朋友,怎麼會不了解眀嬌的性格,眀嬌自然的打著馬虎眼。大文學
「何止不好相處,簡直就是一台機器,沒意思透了,這種男人第一眼看著好,相處下去可辛苦了,我可不想每天對著一個大冰山~」懶
聶輕鴻雖然冷酷漠然,可是在她的心底里,直覺告訴自己,他是一個外冷內熱的男人,從他抱著她在懷裡而擊斃了兩名歹徒時,她從他的身上感覺到了全世界轟然倒塌都不畏懼的信賴,那種心動,暖暖的,此生不悔。
「真的嗎?不會是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吧?」
眀嬌那副真的無所謂的表情和口吻,讓趙一帆忍不住小小的刺激了一下眀嬌,在趙一帆那帶著高度關注和精密審視的目光下,眀嬌坦然的聳肩,像是一個小太妹一樣,哼了一聲道:
「追姐的男人那麼多,我只聞過別人家的酸味兒,釀成果汁姐也喝不出來個酸的感覺來!」
酸?這種感覺眀嬌似乎沒有感觸到,和酸相比,是一種壓抑著平靜的偽裝,是一種心動之後的剋制,痛倒是有的。大文學
「哈,你呀!」
趙一帆笑的合不攏嘴,而眀嬌卻是霍然間有些敏感的道:
「對了什麼樣的派對,是不是都是一些亂七八糟的人?」蟲
趙一帆見她這般模樣,卻是認真的解釋道:
「是啊,不過我告訴你,可不許跑路,難得我和黃堅走到這一步,你得給我做個見證人,別人的祝福我不需要,你的不能少!」
趙一帆果然是歌壇里相噹噹的有個性的人物,也只有她對眀嬌會如此的威武,當然眀嬌聽了趙一帆的話后,放下了剛才那個警惕的心思,認真回答道:
「放心,就算是我現在在火星,也會做宇宙飛船來給你送上祝福的!」
趙一帆看著眀嬌那燦爛的笑容,眼底里才露出來微微的欣慰道:
「順便也可以認識一些不錯的帥哥,能早點兒把自己推銷出去,還是早點把自己推銷出去吧!」
趙一帆的心思眀嬌自然理解,呵呵一笑,卻是篤定而驕傲的道:
「我現在行情可好得很,不帥的可不要給我介紹!」
眀嬌彎唇一笑,明媚多姿,那邊趙一帆有些艷羨的道:
「有好家世,又有如此好的相貌,這些都是不可多得的資本,女人還是在正確的時間做該做的事,那樣才不會到了最後,一身尷尬!」
趙一帆是聰明的女人,也是有心氣的女人,眀嬌知道她句句肺腑,自然點頭。大文學
「檔次不低,記者好多~」
眀嬌在停車庫就看到了那邊的記者,趙一帆請了保鏢的,派對的現場也由保安看守,到不是很亂。
「咦,場子不小嘛,連湛揚都來了!」
眀嬌忍不住讚歎的同時,有些警覺,湛揚夫妻,最近喜得愛子,又做足了慈善事業,媒體報紙天天不斷的大版面報道,這兩口子大有做慈善事業的趨勢。
有湛揚的地方,通常都會有他妻子慧瓊,還有兒子湛鴻軒。
這不會就是靖嬡所說的那場派對吧,就是這麼巧?
「阿堅你沒告訴我啊,這都是大腕啊!」
趙一帆也不由有些訝然的看了一眼黃堅,黃堅還是那副性子,人不怎麼多話,斯斯文文的,很是低調。
「是何紹偉請的,我也不知道他請這麼多的大腕,我跟你們過去,也算是沾光!」
黃堅的話正是表揚了眀嬌和趙一帆,卻不是那種刻意討好,眀嬌聽了不由笑了,給趙一帆眨眼,趙一帆難得臉上有了紅暈。
如果遇到靖嬡,就說是被朋友打劫回來的好了,反正靖嬡也不是那麼計較小氣的人。
只是,靖嬡和聶家的關係,讓人忍不住想到了聶輕鴻,或許只和他沾上一點兒關係的人,都會讓她不由自主的想到了他,這真是一件讓人無奈的事。
記者看到了趙一帆和黃堅時,早已調轉了方向,開始了採訪,一個又一個八卦的問題,就像是迫擊炮一樣開來,眀嬌以前只是知道一點趙一帆喜歡黃堅的事情,如今被記者一點點的從他們什麼時候交往開始追問起來時,只得努力的回憶,回憶~
「那個就是喬眀嬌了,漂亮吧!」
有人艷羨的開口,在無數的麥克風面前,眀嬌從來都是從容自在的,她的身上永遠沒有煩惱的,她的笑容永遠燦爛自信的。
「這麼私密而高難度的問題,我想還是請兩位當事人來解答吧!」
前一天還和她抱怨沒有喜歡的人的趙一帆,昨晚突然爆料了黃堅這個意外之喜,眀嬌橫了趙一帆一眼后,適時找個機會退場。
終於解決了被記者圍堵採訪的問題,眀嬌隨著黃堅以及剛剛打了招呼的慧瓊夫妻,一起上了高檔的酒店電梯。
「哈哈~」
還沒有走到了派對大廳,就聽到了那邊傳來的清朗笑聲,還有小孩子那尖細的叫聲,在看到了當紅的影帝何紹偉時,更有些確定了待會兒可能會遇到靖嬡。
「小姑姑~」
實際上,這份預料,隨著聶淺淺的呼喚,大大的提前實現,眀嬌有些尷尬,但還是很從容的看著那個認出來自己,而開心的小娃娃。
靖嬡的身旁,除了一臉桀驁的聶小嚴,還有一個女人,穿著優雅,秀氣安靜,渾身上下透露出來一股古典韻味,就那樣表情淡淡,又略微好奇的看著這裡的一切,最後與喬眀嬌的目光對上。
這一刻眀嬌只覺得渾身一僵,透著一股冷意,猝然轉身便準備離開的她,卻是聽得靖嬡喊了一聲她的名字。
喬眀嬌何曾做過虧心之事,她不能走!
理智讓她再度停了下來,哪怕心會痛,她毅然要平靜面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