尾聲
蘇玲和Gent在婚禮過後的第二天就飛去馬爾地夫開始幸福地蜜月生活,所以見到南歌已經是一個星期之後。
說來也奇怪,南歌和蘇玲之間的默契有時候就是那麼該死的契合。那天她做了一大桌子的菜,害得沈言以為是什麼大日子,結果南歌輕描淡寫一句,「今晚會有大拷問,咱要好好犒勞一下審問官。」讓沈言口中的水毫不猶豫地噴了出來。
南歌話音剛落,門鈴適時響起。
南歌推了推沈言,「你去開門。」
「你怎麼不去?」
「我這不是在準備咱今晚的伙食嗎,親愛的,快去。」
沈言立刻從椅子上狂奔而去。
果然不出南歌所料,蘇玲和蘇蘇兩個大嘴巴一擁而進,把沈言落在了最後面。蘇玲一身粉紅,看上去活像一個美麗的少婦,正是闊太太的樣子。她和蘇蘇相互看了一眼,眼神戲謔地盯著南歌笑。南歌被她們看的有些不自在。
「就知道你們回來蹭飯吃,所以就準備了一大桌子東西,甭客套了,上座吧。」
沒想到蘇玲卻在沙發上坐下,托著下巴看向南歌,「咱可不是來蹭飯吃的,咱是來看看前一刻還冷戰得你死我活的兩個人,后一刻是怎麼熱烈地擁抱在一起的。我說南歌,你怎麼就跟我在同一天嫁人了呢,咱倆怎麼就這麼有緣?」
蘇玲一路來的時候已經大致聽過蘇蘇跟她講的有關於南歌和沈言的事情。蘇玲沒想到,自己婚禮的那天,沈言和南歌居然跑去民政局領了結婚證。她搖著頭不住地感慨起來。
「一本小小的證書就把你們這倆牛郎織女綁在一起了。我說沈言,早知道這麼容易,你當初就得拉著她去登記,那三年的苦不都白受了?」
沈言頗為贊同地點了點頭,「我也是這樣覺得的,害我到現在都耿耿於懷。」
「蘇玲,你別逗了,接下來咱是不是要準備準備參加他們的婚禮了?」蘇蘇朝蘇玲使了個顏色,蘇玲立刻心領神會。
「對,婚禮,一定要超級豪華才配得上咱沈言的身價啊,你說是吧,沈言。」
沈言無辜地聳了聳肩,朝南歌的方向怒了努嘴。南歌無所謂地喝了一口湯,「我們領了證了,就不準備婚禮了,咱把這婚禮的錢省下來來一個超級豪華超級浪漫的蜜月旅。」
蘇玲皺起眉頭,她看向沈言,眉宇間有些不贊同的神色,「沈言,你不會連舉辦個婚禮的錢都湊不出來吧。你這可不行,你這樣怎麼樣我們家南歌。你要知道,這結婚證可以領,離婚證也一樣可以領,跟你結婚一樣方便。」
「你能說點好聽的不?」南歌佯裝生氣地朝蘇玲吼了一下。
蘇玲愣住,然後露出受傷的表情來看向蘇蘇,「你老說我重色輕友,現在你看到啥是真正的重色輕友了吧?」
蘇蘇十分贊同地點了點頭,然後起身挽住蘇玲的胳膊。
「親愛的,咱館子也來踢了,是不是這就準備打道回府了?怎麼也別打擾人小兩口的幸福生活不是?」
蘇玲點了點頭,「說得極是,走吧,我請你下館子去。」
南歌見她們似乎真的要走,裝模作樣地喊了幾聲,「真要走啊?那我就不送了。你們自便。」那兩個人走到門口同時回頭,朝南歌投去鄙視的一眼。然後砰地一聲,他們家的門被摔的震天響。
南歌跟沈言面面相覷。
「吃過晚飯咱們做什麼?」沈言一臉歡喜地問南歌。
南歌翻了翻白眼,「吃過晚飯咱們一起刷碗。」
「然後呢?」
「然後你看看設計圖紙,我看會兒電視。」
「再然後呢?」
「再然後?」南歌忽然看向沈言,「你到底想說什麼?」
沈言臉上浮現出壞笑來,「南歌,我們生個孩子吧,要是男孩的話就要比蘇玲的兒子更帥,要是女孩的話就要比蘇玲的兒子更秀氣。」
「我說你幹啥非得跟蘇玲的兒子比?」
「所以南歌,你是答應了?」沈言一臉期待。
南歌輕輕咳嗽了一聲,捏了捏自己的嗓子,「沈言同志,生孩子是夫妻之間應盡的義務和職責,所以你說我能不答應?」
A市西郊的高級公寓內,某男和某女在柔軟的大床上激情纏綿……窗外星光燦爛,室內一室旖旎。
某男:「南歌,我覺得現在很幸福。」
某女:「那你說你比較喜歡你自己,還是比較喜歡我?」
某男:「我更系話你的……」
某女欣喜,接著又聽到某男還未結束的聲音,「同時又比較喜歡我自己。」
某女一臉沮喪,某男用力地摟抱住某女,在她耳邊輕輕說道:「南歌,人生有很多地三年,我希望以後我們一直都能一起度過一個又一個的三年。我們領了結婚證,就不要再領離婚證了,我們要體諒一下民政局工作者們每天的工作量,知道嗎?」
某女點了點頭。
某男又說:「那幅畫,明天可以完工了。」
……
那幅被神呀擱置了的畫,到現在已經將近六年的時間,六年,他終於看清了那雙澄澈的眼睛,也終於可以把這幅畫畫得完整。他終於看到畫中女子迷霧的雙眸深處,是對自己最深刻的眷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