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Elena看著Mr.Smallwood的來福槍飛過草地。他慌慌張張轉過身尋找究竟是什麼抓走了槍的表情讓她很享受。而她也感受到了來自車頭燈光對面的Damon的一抹讚許,像小狼崽的父母為了孩子的第一次狩獵而感到驕傲一樣狂野熾熱。但是當她瞥見Stefan躺在地上的身影,她什麼都忘了。白熱的憤怒幾乎使她窒息,她拔腿朝他跑去。
「所有人別動!全都給我停下,站著別動!」
喊聲伴隨著車胎的尖叫向他們傳來。A1aricSaltzman的車子拐進員工停車場差點衝出了車道,呼嘯著停了下來。A1aric在車子停穩之前就跳出了車門。
「這兒是什麼狀況?」他質問道,大步走向人群。
Elena聽見喊聲就下意識地躲進了陰影中。現在那些男人們紛紛轉向Alaric,她看見了他們的臉。除了Mr.Smallwood,她還認出了Mr.Forbes和Mr.Bennett——VickieBennett的父親。那麼其他人應該也是那天和Tyler在尖叫棚屋裡的幾個男生的父親了,她想。
回應的是那幾個陌生男人中的一個。他用一種慢條斯理卻無法掩飾緊張的語氣說道:「這個嘛,我們只是厭倦了再繼續等下去,所以決定加速一下整件事的進度。」
一旁的黑狼發出了低沉的吼聲,然後漸漸轉為尖銳的嚎叫。所有那些男人們都畏縮著退後,而Alaric此時才注意到它,詫異地睜大了眼睛。
然後從蜷縮在一輛車子旁邊的身影傳來了另一個柔弱而持續的聲音。CarolineForbes啜泣著上氣不接下氣地說:「他們說他們只是想找他談談。他們沒告訴我他們要這麼做。」
Alaric一隻眼盯著那匹狼,一邊朝她走去。「而你們就打算讓她目睹這一切?讓一個年輕女孩?你們知不知道這會造成多大的精神傷害?」
「那她被撕開脖子時的精神傷害又怎麼算?」Mr.Forbes轉過身,他的話引起一片贊同的喊聲。「那才是我們擔心的。」
「那你們最好還是擔心一下自己找錯了人。」Alaric說。「Caroline,」他轉向女孩繼續道:「我希望你好好想一想,Caroline。我們還沒完成你的療程。我知道上一次結束的時候,你認為自己認出了Stefan。但是,你確定一定以及肯定那是他嗎?會不會是其他人,另外一個很像他的人?」
Caroline靠著車子直起身,抬起淚痕斑斑的臉頰。她看向剛剛坐起來的Stefan,又看看A1aric:「我……」
「想想看,Caroline。你必須非常確定。有沒有可能是其他人,比如說——」
「比如說那個自稱DamonSmith的人。」Meredith的聲音插了進來。她正站在Alaric的車旁邊,一個纖瘦的剪影。「你記得他嗎,Caroline?Alaric的第一次聚會他也去了。就某些方面而言他也挺像Stefan的。」
Caroline一臉困惑地盯著她,Elena緊張得整顆心都懸了起來。然後赤褐色頭髮的女孩(註:即是Caroline)緩緩地點了點頭。
「是……也可能是這樣,我想。一切都發生得太快了……但也可能是那樣。」
「那麼你真的不能肯定到底是誰?」Alaric說。
「不是……不是十分肯定。」
「吶,」Alaric說,「我告訴過你們她還需要一段時間,告訴過你們目前我們還什麼都不能肯定。她還處於十分混亂的階段。」他小心翼翼地走向Stefan。Elena注意到那隻狼已經退回了陰影當中。她能看見它,但那些男人們大概看不到。
它的消失讓他們又得寸進尺了一步:「你在說什麼?那個Smith是誰?我從來都沒見過他。」
「但是你的女兒Vickie應該見過,Mr.Bennett。」Alaric說,「我和她的下一次見面就會提到。我們會在明天談談這件事;再等一下是沒問題的。至於現在,我想我最好還是先送Stefan去醫院。」幾個男人不自在地動了動。
「哦,當然,然後在我們等待的時候什麼都可能發生。」Mr.Smallwood開口,「任何時間,任何地點——」
「所以你就打算用自己的雙手來執行法律?」Alaric說。他的聲音變得尖刻起來:「且不說你有沒有弄錯嫌疑人。你有什麼證據說這個男孩有超自然能力?你能證明嗎?剛才他有多少還手之力?」
「附近來了一隻狼跟我們好好乾了一架,」Mr.Smallwood說道,臉漲得通紅。「說不定他們是一夥兒的。」
「我沒看見有狼,我看見的是一隻狗。也許那是某隻逃出了隔離圈的狗。但那跟這有什麼關係?以我的專業角度來看,我要告訴你你找錯了人。」
男人們在動搖,但他們臉上依然留著懷疑。Meredith發話了。
「我想你們應該知道,這個鎮子從前也發生過被吸血鬼襲擊的事件。」她說,「在Stefan來的很久以前就有了。我的爺爺就是一個受害者。可能你們之中有些人聽說過那件事。」她的視線越過人群看向Caroline。
事情就這麼結束了。Elena可以看見那些男人們彼此交換著不安的眼神,退回到自己的車子旁邊。突然間每個人都似乎迫切地想到別的地方去。
Mr.Smallwood是唯一一個留下來的,說著「你說了我們明天會談談這件事,Saltzman。下次我兒子被催眠的時候,我要聽聽他是怎麼說的。」
Caroline的父親帶上她匆匆忙忙地鑽進車裡,喃喃著一切都是個錯誤啊沒人認真對待之類的話。
最後一輛車子一開走,Elena就跑到Stefan身邊。
「你還好嗎?他們傷到你了嗎?」
他從A1aric扶著的他的手臂上移開。「我和Caroline說話的時候有人從後面把我打暈了。我會沒事的——現在,」他的視線掃向Alaric,「謝謝了。不過為什麼?」
「他是我們這邊的。」Bonnie加入了談話。「我告訴過你的。哦,Stefan,你真的沒事嗎?剛才我覺得我差點兒要暈過去了。他們不是認真的。我是說,他們不可能是認真的……」
「認真不認真,我覺得我們都不該繼續呆在這裡。」Meredith說,「Stefan真的需要去醫院嗎?」
「不用。」Stefan說,Elena緊張地檢查著他頭上的傷口。「我只需要休息一下。找個可以坐的地方。」
「我帶了鑰匙。我們去歷史教室吧。」Alaric說。
Bonnie有些驚恐地環顧四周的陰影:「那隻狼,也去嗎?」說著就看見一個黑影竄出來變成了Damon,她跳了起來。
「什麼狼?」他說。Stefan微微轉過頭,些微退後。
「也謝謝你了。」Stefan不帶感情地說。但他看向哥哥的眼睛里卻浮現了一絲類似困惑的神情。大家一起朝教學樓走去。
在走廊里Elena把他拉到一邊:「Stefan,你為什麼沒有注意到他們從後面靠近你?為什麼這麼弱?」
Stefan敷衍地搖了搖頭,她又說道:「你上次獵食是什麼的時候的事了?Stefan,什麼時候?我在的時候你總是找借口。你到底在對自己幹什麼?」
「我很好。」他說,「真的,Elena。遲些我會去的。」
「你保證?」
「我保證。」
那時Elena沒有意識到他們並沒有細究「遲些」這個字眼。她讓他帶著她走過大廳。
夜晚的歷史教室在Elena眼中完全不同了。四周瀰漫著一種奇異的氣氛,彷彿燈光都太明亮了似的。課桌被搬開,五張椅子擺在了Alaric的桌子前。剛剛布置好這一切的Alaric催促著Stefan坐到他自己那張有坐墊的椅子上去。
「好了,大家都坐下吧。」
他們只是看著他。片刻后Bonnie把自己陷進了一張椅子,但Elena站在Stefan身邊,而Damon只在椅子和教室門口之間踱著步子。Meredith把幾張紙推到Alaric的桌子中間,然後挑了一個角落坐下來。
教師的神情從Alaric的眼裡消失了。「好吧。」他說著在一張學生椅上坐下。「Well.」
「Well.」Elena說。
所有人面面相覷。Elena從在門口抓來的急救箱里取出一塊棉花,開始給Stefan的頭止血。
「我想該是解釋一切的時候了。」她說。
「對。是的。唔,你們似乎都已經猜到我其實不是一個歷史老師……」
「最開始的五分鐘就知道了。」Stefan說。他的聲音沉靜而危險,Elena詫異地意識到這讓她想到了Damon。「那麼,你是什麼?」
Alaric做出了一個道歉的姿勢,幾乎是羞怯地說道:「心理學家。不過不是坐沙發的那種,」看到其他人交換的眼神他又匆忙補充道。「我是個研究員,實驗型的心理學家。從DukeUniversity,你知道的,就是發起ESP實驗的那間。」
「那個讓人猜卡片的地方?」Bonnie問。
「是的,呃,當然還不止那樣。倒不是說我不想用萊茵卡(Rhinecards)來測試你,尤其是你做出那種通靈的時候。」Alaric的臉上亮起了一絲科學家式的好奇。然後他清了清喉嚨繼續道:「但是——啊——就是我剛才說的那樣。事情是這麼開始的:幾年前我在寫一篇關於靈學的論文。我本來沒打算證明超自然能力的存在,僅僅是想研究這些能力對擁有它們的人在心理上有什麼影響。比如說,Bonnie,就是一個例子。」Alaric換上了演講者的語氣:「不得不和超自然能力打交道對她的情緒和心理有什麼影響?」
「糟糕透了。」Bonnie深惡痛絕地插話,「我再也不想用它們了。我恨那些東西。」
「吶,你們看到了。」Alaric說,「你是個很好的研究對象。我的問題就是我找不到一個真正有那種能力的人來研究。騙子倒是有很多——水晶治療者、卜杖者、通靈者……數不勝數。但是我沒找到一個真貨,直到一個警察局的朋友告訴我一件事。」
「SouthCarolina有一個聲稱自己被吸血鬼咬了的女人,還說從那之後她就一直做通靈的噩夢。那時候我已經見了太多的騙子,想著她大概也是一個。但她不是,至少在被咬這件事上她沒有說謊。我沒辦法證明她是不是真的通靈。」
「你怎麼能確信她是被咬了呢?」Elena問道。
「有醫學證據。她的傷口裡留下了和人類相似的唾液——但又不完全一樣。從那裡面檢測出了類似水蛭使用的抗血凝劑……」
Alaric及時打住繼續正題:「無論如何,我很確定。那就是開端。我一確信那個女人確實遭遇過什麼,就開始尋找其他類似的案例。並不多,但還是有。和吸血鬼打過照面的人們。」
「我放棄了所有其他的研究,專註於尋找吸血鬼的受害者,檢查他們。不是我誇口,在這方面我也算是個頂尖專家了。」Alaric謙虛地總結到,「我寫過很多論文——」
「但是你從來沒有見過吸血鬼。」Elena打斷他,「直到現在,我意思是。對嗎?」
「呃——沒有。沒見過真的。不過我寫過專題報告……還有其他的。」他的聲音越來越小。
Elena咬住嘴唇:「在教堂的時候你對那些狗做了什麼?」她問,「我看見你朝它們揮手。」
「哦……」Alaric看起來很尷尬。「我各處偷師學了些雕蟲小技,你知道。那是一個山裡的老居士教給我的擊退惡魔的咒語。我以為那會起點作用。」
「你要學的還很多呢。」Damon說。
「顯而易見。」Alaric正sè道,隨即又愁眉苦臉起來:「事丨實上我一到這裡就發現了。你們的校長,BrianNewcastle先生聽說過我。他對我的那些研究略知一二。當Tanner被沙,Feinberg醫生髮現斯體里沒有一點皿液而脖子上又留下了牙齒咬過的傷痕的時候……唔,他們給我打了個電丨話。我覺得這對我來說大概會是一個轉折點——一個吸皿鬼還在區域里的案例。唯一的問題在於,我到了這裡之後才意識到他們希望我來對付吸皿鬼。他們不知道我之前只和受丨害丨者打過交道。而且……唉,可能我是沖昏了頭吧。不過我也盡了最大努力不辜負他們對我的信心——」
「裝模作樣,」Elena指控道,「我在你房子里聽見你和他們說話的時候你就是這樣,找出可能的說丨謊者,還有其他什麼的。你根本只是在信口開河。」
「呃,不完全是。」Alaric說,「在理論層面,我的的確確是專丨家。」然後他又想了想。「你說你聽見我跟他們說話,那是什麼意思?」
「就在你在外面搜尋說丨謊者的時候,她正睡在你的閣樓里。」Damon冷冷地告訴他。Alaric張口結舌。
「我想知道的是,Meredith是怎麼卷進這一切的。」Stefan說,臉上沒有一絲笑意。
在此之前一直若有所思地注視著Alaric桌子上那一大堆卷子的Meredith抬起了頭。她用平淡的,不帶感情的聲調說道:
「是這樣,我認出了他。開始的時候我想不起我在哪兒見過他,因為那已經是差不多三年丨前的事情了。然後我意識到是在外公的醫院裡。Stefan,我對那些男人說的都是真的。我的外公是被吸皿鬼習擊的。」
短暫的沉默。Meredith停了一下然後繼續:「那是很久以前發生的了,在我出生之前的事。他沒有被傷得太重,但一直也沒有完全康復。他變得……呃,有點像Vickie那樣,只是比她更抱力。他們怕他傷害自己或者其他人,就把他送進了一間醫院,一個能保證他安全的地丨方。」
「精神病院。」Elena說。她對這個黑髮女孩兒驟然湧起一股同情。「哦,可是Meredith,你為什麼什麼都沒說呢?你大可以告訴我們呀。」
「我知道。我是可以……但我不能。家族把這個秘密維持了這麼久——至少是試著維持。從Caroline的日記來看,很明顯她聽說過。關鍵是,沒有一個人相信外公那些關於吸皿鬼的故事。他們認為那也只不過是他的妄想,他經常產生幻覺。甚至連我也不相信他……直到Stefan來了。然後——我不知道,我開始把蛛絲馬跡東拼西湊到一起。但是直到你回來之前,我都並不真正相信我所想到的事,Elena。」
「我很驚訝,你竟然不討厭我。」Elena柔聲說。
「我怎麼能?我了解你,我也了解Stefan。我知道你們不是è魔。」Meredith沒有看向Damon,簡直就像是當他不存在似地。「而當我想起曾經在醫院見過Alaric跟外公談丨話的時候我知道他也不會是。我只是不知道該怎麼把你們湊到一起證明我的廂房。」
「我也沒認出你來啊,」Alaric說,「老先生跟你不同姓——他是你母親的壩壩,對吧?我也可能在等候室里見過你,不過那會兒你還只是個皮包骨頭的小丨鬼。你變了很多。「他讚許地補上一句。
Bonnie意有所指地咳嗽了兩聲。
Elena嘗試理清自己的思路。「那麼,如果不是你告訴他們,那些男人怎麼會拿著木刺等在那兒?「
「這情有可原,我必須得到Caroline父母的同意才能對她催眠,並且我還要向他們彙報我的發現。但是如果你覺得今丨晚的事情我也有一份的話,那你就錯了。我甚至不知道有這麼一出。「
「我跟他解釋過我們在做的事——尋找其他力量。「Meredith說,「他說他想幫忙。」
「我只說我可能會幫忙。」Alaric謹慎地更正道。
「不,」Stefan說,「你只能選擇幫我們,或者跟我們作對。我很感謝你今丨晚在那兒應付了那些男人,但是這也改變不了一個事丨實——說到底這些麻煩還是都由你挑起的。現在你得決定站在哪邊了:我們——還是他們?」
Alaric環視周圍的每一個人。他對上Meredith沉著的凝視,看到Bonnie挑起的眉máo,看著跪在地上的Elena和Stefan頭上已經開始癒合的傷口。然後他轉向Damon,看看他靠在牆上的陰鬱的身影。「我會幫忙的,」他終於說。「見鬼,這可是最丨高級的研究。」
「那就行了。」Elena說,「算你一個。現在,明天你打算拿Mr.Smallwood怎麼辦?他要是讓你再對Tyler催眠呢?」
「我會拖住他。」Alaric說。「雖然是治標不治本,不過至少能多賺些時間。我會跟他說我得幫舞會的忙——」
「等等,」Stefan說,「舞會根本不應該舉行,除非實在沒辦法阻止。你的話在校長那裡頗有重量;你可以跟教育委丨員會談談。讓他們取消舞會。」
Alaric看起來很緊張:「你認為會有事發生?」
「沒錯,」Stefan說,「不單單因為其他公共聚會上發生的那些事,更是因為有什麼正在聚丨集。有種勢力在慢慢聚丨集著,整個星期了,我能感覺到。」
「我也是。」Elena說。直到Stefan說出的那一刻她才意識到,她所感受的張力,那種緊迫感,並不只是她自己發出的感受。那是來自外部的壓丨迫,無處不在。它讓空氣都變得凝重了。「有什麼事會發生,Alaric。」
Alaric鬆了口氣輕輕吹了個口哨。「唔,我可以試著說服他們,不過——我也不知道。你們校長拼sǐ要保持一切看起來照常運作的樣子。而且我也給不出什麼要他們取消舞會的理忄生原因。」
「盡,你,所,能。」Elena說。
「我會的。不過另一方面,你也該考慮考慮怎麼保護自己吧。如果Meredith說對了,那大部分的習擊針對的都是你跟你身邊親近的人。掉進井裡的是你的男朋友;被bī進河裡的是你的車;被攪場的也是你的追悼會。Meredith說連你妹妹都受到了威脅。如果明天真出了什麼事,你可能就得離開鎮子了。」
這回輪到Elena緊張無措了。她還從來沒有從這個角度去考慮那些習擊世劍,但這是真的。她聽到Stefan屏住了呼吸,握住她的手指又收緊了一些。
「他是對的,」Stefan說,「你應該離開,Elena。我可以留在這裡,直到——」
「不要。你不走我才不走。而且,」Elena繼續道,緩慢地將思緒轉化成語言,「在我們找到那個力量阻止它之前我哪兒也不去。」她抬起頭,認真地看著他,加快了語速。「哦,Stefan,你不明白嗎,要其他人去對付它簡直門兒都沒有。Mr.Smallwood和他那幫狐朋苟友什麼都不懂,Alaric認為你揮揮手就能搞定它。沒有人——沒有一個人明白他們到底面對的是什麼。我們是唯一能幫忙的力量。」
她可以看見Stefan眼中的抗拒。然而在她毫不動搖的凝視中,她看到他的抗拒一個接一個地瓦解了。唯一的原因是她說的都是事丨實,而Stefan痛恨謊丨言。
「好吧。」終於他極不情願地說道。「但是等這一切一結束我們就走。我不會讓你dāi在一個保安們拎著木輥到處晃悠的鎮子上的。」
「是,是。」Elena回應著他緊握著她的力量。「這些一結束,我們就走。」
Stefan轉向Alaric:「如果沒有一點辦法能說服他們停辦明天的舞會的話,我想我們應該保持井惕。如果有事發生,我們也許可以在超出控丨制範圍之前打斷它。」
「不錯的想琺,」Alaric的情緒重新高漲起來:「我們可以明天天黑之後在這個歷丨史教室集中。沒人會來的。我們可以一整個晚上都在這兒監丨視場面。」
Elena朝Bonnie投去懷疑的一瞥。「呃……那就意味著要錯過舞會了——對於我們當中本來可以去的那些人而言,我是說。」
Bonnie跳了起來:「哦,誰在乎可能錯過一場舞會?」她憤憤地說,「那玩意兒對誰有什麼意義嗎?「
「很好,「Stefan鄭重地說道,「那就這麼定了。」一股痙攣般的疼痛突然朝他習來。他顫了一步,低頭看向地面。Elena馬上就注意到了。
「你需要回家好好休息,」她說,「Alaric,你能搭我們回去嗎?不是太遠。」
Stefan申辯道他完全可以自己走路,但最終還是投降了。到了寄宿公寓,Stefan和Damon先下了車。Elena湊到Alaric的車窗前問他最後一個問題。自從Alaric講了他的經歷之後,那個問題就一直在她腦中折磨著她。
「那些遭遇過吸皿鬼的人,」她說,「心理到底會受到什麼樣的影響?我是說,他們是全部都瘋了或者連做噩夢?還是有人可以沒事?」
「因人而異吧,」Alaric說,「也要看他們和吸皿鬼接觸的次數和方式。不過最重要的還是受丨害丨者本身的忄生格,他們自己的心理承受能力有多強。」
Elena點點頭沒再說話,直到Alaric的車燈消失在風雪中之後,她才轉向Stefan:
「Mat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