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28章

第25——28章

二十五、當年欠我的不只是陸家,還有你!

他終於轉過臉,彷彿別有深意地望著她,忽然輕輕一笑:「你說得對,我是買主。放不放過你,要看我的心情。事實上,跟你一起我很開心,我捨不得讓你走。就算今天你委身給我,也不過多個借口讓我綁著你。所以……」他突然一手扣住她的下巴,冰冷的手指凍得人心底發寒,「想用激將法,讓我放你走?告訴你,這個點子爛透了。就你那點三腳貓的本事,我勸你還是省省吧。」

未晞幾乎絕望了,無奈地望著他:「阮劭南,殺人不過頭點地。就算你要報仇雪恨,可是,冤有頭債有主,你這樣欺負一個沒有反抗能力的女孩子,你難道不覺得自己太過分了嗎?」

男人睜大了眼睛,莫可名狀地看著她。

未晞咬得自己的舌尖生疼,可她終於還是說了,甚至還帶著些許笑意:「你看,你第一次見到我的時候,我才十四歲。這麼多年過去了,我們都變了許多,我幾乎忘記了你的樣子,你或許也不大能認出我。可是,你不會不記得我的名字。確切的說,我們陸家的每一個人,你都不會忘的,是不是?」

未晞看著男人的眼睛,就這樣直直地注視著他,彷彿要穿越綿長的時間,穿越蒼茫的歲月,尋找著那記憶中的俊朗少年。

「我姓陸,泰煌集團主席陸子續是我的父親,就是他害得你家破人亡。準確的說,我們是世仇。你不會不記得……」

車子終於停了下來,司機走了下去,很快不知去向。未晞不知道這是哪裡,而身邊的男人沉默得簡直恐怖。

「你要報仇,這無可厚非。可是,請你找准對象。」未晞覺得自己必須表明立場,否則,她今天晚上恐怕當炮灰都不止。

「你或許調查過我,所以你該清楚,我七年前就離開了陸家。對於他們來說,我只是一個被遺忘的棄女,他們不會在乎我的死活。而且當年我還是個孩子,阮家的慘劇跟我沒有半點關係。所以,你不應該把怨恨發泄在我身上。理論上來說,我是無辜……」

阮劭南冷笑著打斷她「我從來不認為你無辜。」

「你說什麼?」未晞沒明白他的意思。

「當年欠我的不只是陸家,還有你!」

未晞驀然睜大眼睛,阮劭南一把抓住她的手臂,帶著一股吃人的蠻力,幾乎是用拖的,將她從車上拖了下來。

「阮劭南,你幹什麼?」未晞整個人跌在地上,她嚇壞了,她拚命似的胡亂掙扎,可是,根本敵不過他的力氣。

外面是一個寬闊的庭院,原來車停在了一間別墅前面。這裡是郊外,四周渺無人煙,甚至連傭人都沒有看到。或者根本有傭人,只是看到這樣的場面,沒人敢管,也沒人想管。

阮劭南一路拖著她,將她拖上樓梯,拖進卧室。他面容冷峻,一言不發,好像地獄來的修羅,殘酷而冷血,甚至不在乎是否會弄傷她。在男人蠻力的撕扯下,未晞好像一隻被人送上案板的羊羔,任她嘶喊得再怎麼凄慘,再怎麼大聲,就是無人理會,無人問津。

他把她扔在地毯上,隨手將門落了鎖。然後利落地脫掉外套,扯掉領帶,接著乾脆一把扯開襯衫,水晶紐扣噼里啪啦地掉在地毯上。

這個暗示太殘忍!

二十六、原來,你還記得

未晞掙扎著從地上爬起來,跌跌撞撞地沖向門口,卻被他一把揪住頭髮,扯了回來。

圓形的大床是淡雅的水藍色,好像深沉的大海,充滿浪漫氣息,此時此刻,卻成了屠夫的砧板。

阮劭南簡直就像個狡猾的劊子手!他知道怎麼壓住她,能讓她無法掙扎,又不至於令她傷得太重。他知道怎麼堵住她的呼救,讓她叫天不應,叫地不靈。他更知道用什麼樣的手段威脅她,才會令她丟盔棄甲,徹底屈服。

他又是個冷血的劊子手,任憑她滾燙的眼淚在他臉頰邊流成了河,任憑她再怎麼哭喊哀求,他也仿若冰山,絲毫不為所動。

瓶中的玫瑰肆意怒放,鮮紅如血,招搖著美麗的生命,卻可以瞬間凋落。這是一種近乎絕望的釋放,沒有過去,沒有未來,沒有希望,只有一片令人目眩神迷的凄迷。

她皎潔的身體暴露在蒼白的月光下,痛苦的眼睛在他冷漠的視線中無聲起落。

終於,千鈞一髮的時刻,她幾近破碎地哀求他:「南,南,求你……」

其實……她知道他想聽什麼,一直都知道。

可是她不能說,她咬破了嘴唇也不能說。但是在這瀕臨破碎的邊緣,他的強硬逼得她幾乎崩潰。她沒有想到,他竟然可以做到這一步,她是他的手下敗將,她被迫向他的冷酷臣服。

這個單音的昵稱,是只有他們兩個人在一起才會說的親密暗語,輕輕地在舌尖繞過一圈,好像刮過田園的秋風,溫暖而寂寞。

阮陸兩家原本是世交,阮劭南年長一些,可是未晞小時候,從來不跟其他兄弟姐妹一樣叫他哥哥,她不想與他的距離太遙遠,她只叫他「南」。

「原來,你還記得,你什麼都記得。」阮劭南托住她淚濕的臉,「小未晞,你從來就不是無辜的,你欠我一個約定。你答應過,要做我的新娘的。」

她的眼淚像開了閘的江水,控制不住地奔流而出。是的,她一直都記得,縱然她的生命歷經坎坷,千迴百轉般地失意落拓,她也從來不敢忘記過。

他抱著她因哭啼而顫抖不已的身體,不斷地叫著她的名字:「未晞,未晞……我知道,你會恨我。我今天的所作所為,一定會讓你恨透了我。可是……」

他頓了頓,雙手捧著她的臉,強迫她看著他的眼睛:「我不會放你走。你們陸家欠我太多,我要向每一個人討債……包括你。」

二十七、或許,我真該掐死你

天放亮的時候,未晞走出卧室。她看到庭院里有花匠在修剪草坪,廚房裡有廚娘在準備早點。原來,這裡不是沒有人,而是那些人懂得在適當的時候變成空氣。

傭人們看到她,均是一愣。也難怪,昨天晚上幾乎鬧得天翻地覆,她現在還能全須全尾地站在這裡,倒也堪稱奇迹。

未晞一個人走出別墅,沒有人攔她,她也不用跟任何人交代。

快走出門口的時候,早起的司機跑過來問她要不要用車?

未晞沒說話,只是擺了擺手,就頭也不回的走了。

她走上公路,攔了一輛進市區的巴士,車上還有一些早起趕路的乘客。

她剛一上車,便有人用異樣的眼光看她。未晞不明所以,低頭一看,滿頸的紅紫。她這才想起來,剛才走得太快太匆忙,根本沒來得及發現。她想用手遮住,可是手腕上一道道紅印卻更加觸目驚心。

未晞坐在最後一排的位置上,這裡比較寬敞。她蜷起身子抱著自己的膝蓋,似乎這樣能緩解一下身體的不適。她疼得厲害,縮在車子的角落裡瑟瑟發抖。半長的裙子遮住大腿的紫青斑駁、傷痕纍纍,卻難掩小腿上一抹刺眼的殷紅。

「孩子,沒事吧,要不要我替你報警?」旁邊的一位老婦人緊張地看著她。

她搖了搖頭,神色萎靡地說:「謝謝,我不用。」

未晞把臉靠在車窗邊,望著連綿不斷地海岸線,有清涼的海風吹進來,帶來點點金色的沙。

早晨的海風有些冷,她穿得單薄。用手護著自己的胸口,感到一陣天旋地轉般的絞痛。她好像又看到阮劭南黑暗中灼灼發亮的眼睛,那樣堅定而冰冷的眼睛。

那個時候,他的手就放在她的脖子上,嘴唇貼著她的耳朵,他連呼吸都是冷的。

「從你十四歲開始,我就在等你長大。這麼多年,隔著這麼長的時間,你終於長大了,出現在我面前,卻將我忘得一乾二淨。未晞,你知道嗎,當我意識這一點的時候,我有多難過?我一直在等你,等你把我想起來。你就在我舉手之遙的地方,我不敢親近,每天思念,倍受煎熬。可是,你現在卻告訴我,你原來什麼都記得。」

阮劭南忽然笑了一下,手指緊了緊:「或許,我真該掐死你。」

她感到一陣窒息,可是,等待她的不是死亡,而是比死亡更可怖的感覺。

那是且生且死,是又愛又恨,是一半天堂,一半地獄。是要把她的身體,她的靈魂撕扯成凌亂的碎片,再以一種非常的方式拼湊在一起,讓她幾欲畸形,痛不欲生。

二十八、未晞,你是我的了……

「南,不,求你,求你……」她像個驚懼的孩子本能的退拒,恐懼而慌亂地掙扎著。

可是,她阻止不了他。她顧不上尊嚴,在他身下顫抖著哀求他,卻阻止不了他的冷酷和決絕。

他按住她的身體,就那樣不管不顧。

身下尖銳的刺痛,她驀地一噎,好像哭得閉住了氣,頭抵著白色的枕套,陡然睜大眼睛直直看著天花板,如同一條被扔在岸上的魚。

他強壯的身體覆在她身上,在她耳邊冰冷的呼吸,用無比冷酷的聲音對她說:「未晞,你是我的了……」

她的意識瞬間空白,彷彿這一刻才知道自己失去了什麼。她用力地推拒著男人強壯的胸膛,彷彿這樣就能逃開這蠻橫的掠奪,逃開這可怕的一切。

她像個壞脾氣的孩子一樣在他懷裡哭喊著,掙扎著,眼淚一串一串地落下來,灑在男人強壯的臂彎里。

男人緊緊壓住她,一手扣住她的手腕,另一隻手捏著她的下巴。他的眼神冰冷安靜,用那樣殘忍的語氣告訴她:「如果你不願意麵對,我不介意再說一遍,你是我的了。這輩子,下輩子,下下輩子,你都是我的。你別想逃開!」

最後幾個字,幾乎是咬牙切齒。彷彿為了驗證他的話,他毫不顧忌地佔有著她,抬起她修長漂亮的雙腿,一次次地埋進她雪白顫抖的身體。他的眼神那樣冰冷,挺身的動作那樣用力,華貴的復古床發出「吱噶吱噶」的聲音,彷彿某種懲罰,毫不憐惜。

她痛苦得無以復加,手腕被他扣在頭頂,雙眼失神地看著天花板。她咬著嘴唇告訴自己,忍一忍,忍一忍就過去了。就像小時候那樣,忍一忍,比這痛苦得多屈辱和傷害,你不是都挺過來了嗎?

忍一忍,只要再忍一忍……

可就在這一刻,抱著她的男人彷彿看穿了她的心思。他托起她的下巴,讓她溢滿淚水的眼眸,對上他被慾望逼紅的眼睛。他用那樣執著而深情的目光看著她,愛憐的親吻,好像她是他生命的至寶,好像懷裡擁抱的就是自己整個的生命。可是,只要她稍有異動,他就會加重力道不讓她叛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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絕色傾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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