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敵

情敵

傳說中,不管是大陸還是台灣,言情小說里一定要有一個經典壞女配,該人來如風,去無蹤,神龍見首不見尾。來攪和的時候,場面比剛被原子彈轟炸過都狼藉,男主女主不需要她增進感情的時候,把尾巴收拾好,消失的比黃鼠狼都迅速。

時間長了,娃娃一直對書中的女配沒什麼好感。這些女配們,怎麼那麼沒有職業道德,難道就不能貫徹一次早來晚走的華昊員工上班四字方針么?

卻不料,女配這天到的還真早。

大清早,陽光燦爛,她一上班就看見郎赫遠辦公室的門敞開著,一位氣質婉約,容貌秀麗的女子正坐在沙發那裡用郎赫遠的咖啡杯品嘗咖啡。娃娃鬼鬼祟祟探頭的時候,那個女人也正好望過來,等看清初娃娃的容貌便輕輕點頭示意。

娃娃眨眨眼,仔細想想,這女人的樣貌很熟悉,似乎在哪裡看見過。

好像是〈電影世界〉?不對,那是一家正統到不能再正統的雜誌,連激情兩個字都不會刊登的,怎麼可能入得了娃娃的八卦眼?這個女人出現的地方明明在腦袋上被人打了一個大大的驚爆框,***夜闖***香閨的。

啊!娃娃想起來了,立即雙眼散發出感嘆號的光芒,她就是那個鼎鼎大名的山西女明星!!!

錯了,是三棲女明星!!!

再偷眼仔細瞧兩眼,果真是美人阿美人,真人看上去比八卦周刊上拍出來的要清瘦些,修長的身材搭配H款白色風衣,越發顯得容貌姣好,棕色嫵媚的捲髮波浪隨動作熠熠奪人眼目,似乎所有美麗的修飾詞在此時不約而同的堆加在一個女人的身上。

總體來說就是一個字,漂亮!

那個女人顯然也看見娃娃獃滯的目光,抬頭朝她招招手,面帶笑容的說:「麻煩你,能幫我再煮杯咖啡嗎?」

娃娃聽罷立即狗腿的跑上去,「沒問題,沒問題。」說完看看手裡接過來的杯子,想想又說:「可是這是郎總專用的咖啡杯,我再給您換一個吧!」

洪馨仔細掃了一眼郎赫遠這位甜美可人的小秘書,微微含笑:「沒關係,我和赫遠,不分彼此的。」

娃娃聽到她的解釋,眼睛黯了黯,隨即又想到什麼似的:「那也不行,這是對您的不尊重,再說,被有心人看見了,也對您的事業有影響不是?」

「你認識我?」洪馨好奇的問。

娃娃瞪大雙眼,一副不可思議的表情:「您是洪馨阿,主演〈老爹,再愛我一次〉那個女主角阿,還有那個〈旋風少女闖關東〉不都是您的作品嗎,我愛您,一直都是您最忠實的追隨者,我關注您很多年了!」

這裡必須解釋一下,娃娃記住〈老爹再愛我一次〉,是因為那劇本據說沿襲前人,然後還把故事改個亂七八糟,拾人牙慧居然能拾的那麼不漂亮,實在前無古人,後無來者。娃娃還是在天涯上看了整整三天的掐架貼才記住的。

至於〈旋風少女闖關東〉,這個被電視劇狂熱分子娃娃媽都鄙視的電視劇當年得到了空前的追捧,超高的收視率,全國女星上至八十,下至八歲,無人不學闖關東少女的穿著打扮和語言風格,導致娃娃身邊的同學開口就是卡哇咿,「哥哥,我們再也回不到重前么?」「哥哥,你真無情,你真殘酷,你真無理取鬧……」這麼些經典的台詞,娃娃想不記得都不行。

其實娃娃最愛的還是影視歌三棲明星的八卦阿,那叫一個層出不窮!今天是趕赴富豪筵,明天是委身金小開,緋聞個個精彩,男伴個個帥,當然這裡面也包括郎赫遠那段超級宇宙無敵的愛情。

娃娃由內而外的仰慕使得洪馨心情好的不得了,立即露出完美無缺的笑容說:「小妹妹,你真可愛。」

「哪裡,哪裡,還是您可愛。」娃娃也含笑對著洪馨謙虛。

「我不行了,都老了,還是你可愛。」洪馨是何等人物,哪能讓娃娃謙虛成功,於是她再接再厲,窮追不捨。

娃娃搖搖頭:「您上次接受採訪的時候說,您一輩子都是二十歲,還是您可愛……」

「你可愛……」

「您可愛……」

當郎赫遠走到辦公室門口的時候,就看見一大一小兩個女人正在他的辦公室裡頭頂冒火的恭維到底是誰更可愛的問題。他揚眉,怒火中燒,隨即飛快的居高臨下低聲問了一句:「你們倆在幹什麼?」

聽上去聲音很是不悅,娃娃此時的表現那叫一個聰明阿,立即轉身笑眯眯的說:「郎總,洪小姐等候您多時了,我現在就去倒咖啡。」

郎赫遠不動聲色,看著娃娃低頭匆匆從自己面前走過,一把拉住她的胳膊,認真打量她的表情。

娃娃呆住,「郎總,您還有什麼吩咐?」

郎赫遠以為她剛剛低頭是在生氣,結果抬起頭來才發現,那一雙眼睛下分明是等待看好戲的小雀躍,立即沉了嘴角,收回視線,「沒事。」

「哦,那您忙您的,我會盡量多煮一會兒的。」娃娃三八兮兮的笑著,說的話里分明還有另外一種意思。

郎赫遠生平最討厭吃醋的女人,用愛當借口掩蓋自己撒潑的潑婦行為他一貫不齒,可今天娃娃的淡定和好奇卻讓他心中甚感不適,一雙峻眉狠狠擰在一起,目光穿透娃娃身體,恨不能找個東西敲昏她,打開腦袋想要看看這丫頭腦子裡是不是被人灌上了水泥,怎麼就這麼不開竅呢?

他側臉看看娃娃,又睨了一眼洪馨,突然說:「你不用煮咖啡了,我和洪小姐出去談。」

氧化鈣,大老闆做事太不地道了,明明知道有八卦看不到她會很痛苦,很痛苦,居然還這樣吊她胃口,可惡!

娃娃哀怨的看著郎赫遠的臉,皺巴巴的小臉讓郎赫遠唇邊的笑意慢慢變大,這才是身為他人女友應該有的表情……

「那您能不能讓我和洪小姐拍張照?我要給我妹妹看。」娃娃可憐巴巴的問。

郎赫遠收回笑容,立即惡狠狠的看了楊娃娃一眼,冷冷的說:「不行。」說完抬腳先行離去,洪馨見狀,姿態端莊優雅的站起身,慢慢挪到門口,可憐的看了看癟嘴的娃娃,香風一掃,轉身也跟著郎赫遠離去。

走到電梯門口,洪馨自如的輕輕挽住郎赫遠的胳膊。

不知道為什麼,看到這一幕的娃娃看覺得自己的氣息突然變短,似乎被人掐住了脖子,有點難受。

似乎在某個地方,有個小小的針尖,一下一下扎得她疼的厲害。

郎赫遠和洪馨這頓飯吃的還真久,久到他回來的時候,娃娃已經趴在桌子上睡著了,小嘴一張一合的,看起來很香的樣子。

他輕輕脫下外套給她蓋上,又用手摸摸她的頭髮,娃娃只覺得自己頭頂什麼東西癢的厲害,借著那東西把癢的地方蹭蹭再蹭蹭,還是覺得癢,只好睜開眼睛,結果剛掀開半個眼皮就接收到兩道詭異的眼神。

嚇!

她立即本能的摸摸自己嘴角,幸好,沒流口水,不然還不得被大叔笑話死。

「郎總,你回來啦?」清醒后的她笑呵呵的。

那抹燦爛的笑容耀人眼球,有點出神的郎赫遠咳嗽一聲:「嗯,有人找我嗎?」

娃娃連忙搖頭,然後繼續用笑容迎接郎赫遠的歸來。她的表情看起來真像一隻蹲在家裡的寵物狗,,主人回來了,正在興奮,讓人真想再拍拍她的腦袋,說聲乖。

這邊他剛把自己想要摸她粉嫩臉蛋的念頭克制住,那邊娃娃就主動貼上來拽住他的衣袖,上下掃了掃,然後狗腿的說:「郎總辛苦了,我去給你煮咖啡。」

郎赫遠一臉陰霾:「你就沒有想問的嗎?」

娃娃奇怪的回頭看了一眼,隨即改了臉色,確實比先前的更加狗腿:「有阿!」

以為她終於知道吃醋滋味的郎赫遠,不漏痕迹的靠在她身後:「你想問什麼?」

「洪馨的胸是不是隆過的……啊!」娃娃還沒等問完就被猛地拎起來,對上一雙憤怒的眼睛,隨後被郎赫遠用一個胳膊夾起來,徑直走入辦公室。

關門,落鎖,放百葉窗,動作一氣呵成,手段乾淨利落。

任由娃娃怎麼掙扎也沒有用,郎赫遠疾步走到沙發前將她扔在上面。

娃娃腦海里閃過無數言情小說的經典橋段,莫非這就是傳說中的H前奏?

一想到這種可能,娃娃立即連滾帶爬的往沙發下面溜,卻被郎赫遠抓住手腕困在沙發上,陽光從背後給大老闆的輪廓增添一輪光暈,像極了娃娃夢中對自己非禮過無數次的影帝梁朝偉大叔。

她頓時被眼前的情景轟個暈頭轉向,心臟急速跳動已經分不清個數,只能怔怔的,問:「那,那個赫遠,你現在是欲求不滿嗎?」難道洪馨的胸部是隆的,所以他倒了胃口?思來想去只能這麼點可能了……

一句話讓郎赫遠只覺得看見了南牆在向自己招手,也預料到自己未來的下半生不會活的很長,所以他反覆不停的警告自己,一定要冷靜。無論娃娃說了什麼就當她什麼都沒說。

「如果我是欲求不滿,你會怎麼辦?」他低沉著聲音冷冷開口。

娃娃努力回憶了一下言情小說,最近看的那個作者說自己H無能,所以沒有解決之道,她只好吞了幾口口水說:「你是想用我來發泄嗎?」

這是個很有可能的事,一般小說里都是這麼說的。

郎赫遠的視線開始停留在娃娃的粉嫩嘴唇上,聲音不由自主的低沉了下去:「我說是,你肯?」

屁咧,她肯才怪!

「不肯會被裁員嗎?」轉念一想,娃娃再次驚嚇抬頭。

據說這也是資本家慣用的手段之一。

郎赫遠勉強控制住自己想要再撞牆的衝動,瞥到娃娃驚恐萬分的眼神突然想到什麼,嘴角微揚,身子慢慢貼上去,磨蹭在她的嘴唇邊緣問她:「如果不是裁員,反而是你有錢呢?」

「那我要看看多少錢才能回答你。」娃娃認真的說。

「那我們換一種說法,如果你和我同居,我送你一樣最貴的東西,怎麼樣?」郎赫遠有意無意的用嘴唇在她脖子上掃來掃去的,癢的娃娃直想躲,根本沒有機會思考他說送東西之前那半句話。

「送,送什麼?」娃娃結結巴巴的問。

「我,怎麼樣?」郎赫遠用很溫柔的聲音說。

娃娃認真的考慮一下:「你是不錯阿,可是,你不值錢阿!」

拜託,現在經濟危機了,多養活個人得添多少費用阿,更何況,大叔去的都是高檔酒店,累死她,她都供不起的。

娃娃迷迷糊糊的表情讓郎赫遠抑制不住想要親她,在現在這樣功利的時代,本色如她這麼純真的女孩子已經太少了。很多人,知道他郎赫遠的姓名必然會聯想到財富,背景。唯獨她考慮的一定是最不靠譜,卻又是最實際的問題,他敢和任何人打賭,娃娃現在想的一定是她養不起他,一定是。

「笨蛋!」他雖然嘴裡那麼說,眼中卻帶了笑意:「把我送給你,你就等於有了華昊,你以後想要什麼沒有呢?」

啊!大叔,你是不是因為洪馨隆胸憋糊塗了?這個不好亂送人的!

莫非大老闆出去這一會兒知道了什麼噩耗,以至於他不得不把華昊送給她這麼默默無聞的小老百姓?

什麼噩耗呢?

「是,是因為華昊要破產了嗎?」剛把假設說出口的娃娃,立即被人像拎玩具一樣翻個身,屁股被郎赫遠狠狠拍了一下,「你瞎說什麼?」

趴在沙發上的娃娃猶豫了一下,側臉望天,又想想,也不對,如果破產了給她那不等於白給了嗎?說不定還加速了華昊的滅亡,這麼說,不是華昊的問題,難道是…….?

「赫遠,你得絕症了?」說到這裡娃娃眼底泛起水意泫然欲滴。雖然平時被大老闆訓滋味不好受,但少了這麼個人,心裡還真是怪難受的。

「楊娃娃!」郎赫遠崩潰前的低吼聲讓悲慟的她立即噤若寒蟬。

看來,這個也被否定了,那,最後一種可能就是她了。

所以,她鼓足勇氣,戰戰兢兢,冒著有可能被郎赫遠嘲笑鄙視的可能,反過來身提出最後的假設:「那,是因為我太可愛了嗎?」

郎赫遠之前的怒火,慾火,心火,全部都被一句話熄滅,他憋住笑意,眼角的彎了起來,他故作認真的想了想,鄭重的點點頭:「好像,是的。「

娃娃頓時如釋負重的松下全身僵硬,「這麼說,這個理由還不算太離譜。」

郎赫遠為了憋住笑,已經全身僵硬,不得不用點頭來表示自己對娃娃說法的強烈贊同。

於是她慚愧的對手指說:「可是,我不值得你把自己送給我這麼厚重的獎勵阿。」

難得小東西這麼心虛,所以郎赫遠好奇的問:「那你覺得你能承受什麼呢?」

「老媽說,屬於別人的東西,再好也不能拿來給自己。同理,你和華昊再好,不是我的,我也不能據為己有。」娃娃的表情非常凝重。

他淡淡瞥了一眼她,心中因她的誠實有些異樣:「那你覺得怎麼才能讓你安心收下我呢?」

娃娃低頭想了想,突然一下子坐起來:「不如我們玩連連看吧,誰贏了聽誰的。」

郎赫遠強忍住笑意,只是挑了挑嘴角,對上她的眼睛:「好,我們玩連連看,誰贏聽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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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LOLI遇見大叔(畢業了,嫁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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