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懷著忐忑不安的心情,襲洛桀慢慢起身,打開與隔壁房間相通的門。
房間里沒有那個小女人的身影。襲洛桀的眉頭蹙得更緊了,仔細一聽,嘩啦啦的水聲從浴室里傳來。
「楚絲顏……」襲洛桀走到浴室門口,敲敲門板,第一次叫出她的名字。
沒有人回答他,只有嘩啦啦的水聲仍在繼續。襲洛桀忍不住一次又一坎叫著她的名,一次比一次心焦,一次比一次大聲。
但是任憑他如何喊叫,響應他的仍然只有嘩啦啦的水聲。
不安的感覺持續在襲洛桀的心頭擴散,他欲扭轉門把子,發現門內被上了鎖,幾乎是立刻的、完全不假思索的,他撞開了浴室的門。
他看見楚絲顏小小的身體蜷縮在大大的圓形浴缸里,牆上的蓮蓬頭噴洒出張狂的水柱,毫不留情的往倒在浴缸里的小身體打去。她沒有塞住浴缸里的塞子,張狂的水柱打過她的身體之後,便從浴缸孔流出去,更可怕的是水柱沒有冒出一絲絲的熱氣,倒在浴缸里的小身體也沒有泛紅,反而蒼白的顫抖著。
老天爺!她是個傻女人,真是個傻女人!襲洛桀衝上前,伸手關掉水龍頭,把楚絲顏從浴缸里抱起來。
楚絲顏緊閉著雙眼,全身打著寒顫,口中卻喃喃的道:「給我水……我要水……好熱……給我水……」
她快要被冷冷的水柱給打昏了,但是失去了水,體內那股燥熱更加難耐了,她胡亂扭動著身體,痛苦的呻吟著。
襲洛桀摸到她冷如冰霜的肌膚,又看到她的嘴唇已經凍成青紫色,簡直不敢相信這個看似憂鬱的小女人竟然如此的倔強。她情願冷死也不願意敲他的門,她情願冷死也不願和他……他應該發怒,怒到棄她不顧,怒到任她自生自滅,可是他還是把水溫轉熱,重新扭開水龍頭,讓溫暖的水流溫暖她的身體,而他照樣抱著她,讓自已和她一起接受溫水的洗禮。
「不要……好熱,我要冷水……冷水……」楚絲顏覺得身體要燒起來了,體內高熱的騷動和體外高溫的水流和男人的體溫三者互為激蕩,而她小小的身體承受不了這種陌生的折磨,她開始痛苦的啜泣了起來。
「乖,不要冷水,妳會感冒的……」襲洛桀緊緊把她抱在胸口。他真的後悔極了,他不知道事情會演變成這個樣子,他不希望這個樣子的。
「求求你……給我冷水……」楚絲顏受不了男人緊緊地擁抱。她不要男人的擁抱,他好燙……
襲洛桀低下頭,看見她緊繃著的乳房又成了柔軟的狀態,知道她的身體已經回暖,他抱著她跨出浴缸,取了大毛巾包住她的軟軀,然後把她抱回卧室,放回床上。
他解開她身前的浴巾,細細擦拭著她的肌膚,確定吸幹了每一滴水珠之後,他酒豫的看著她的小褲,那件白色的小褲又濕又透明,他可以看見裡面甜蜜的黑森林。他一咬牙,褪去了她的小褲,然後將全身赤裸的她塞進絲被裡,讓柔軟的上等絲保住她的體溫。
「不要……好熱啊……」楚絲顏卻沒有辦法乖乖躺在絲被裡,體內滾沸的高熱持續焚燒著她,逼得她扯掉身上的絲被,但是即使一絲不掛的接觸在空氣里,她還是熱,熱得她發昏,熱得她嗚咽,熱得她不由自主扭動著身體。她一會兒在大床上滾來滾去,一會兒緊緊環抱住自己,
起身子,好象在冀求著什麼她並不明了的柬西。
襲洛桀褪下自己身上的濕睡袍,也褪下濕內褲,赤身裸體的爬上大床,把她滾來滾去的雪軀壓在自己的身下。
「乖,我會幫妳的,對不起,我不應該讓妳受這種苦的。」他真恨,恨自己必須用這種不堪的方式佔有她。
好熱,熱得楚絲顏想從他的身下逃出來,他又熱又硬,像一塊被烈火燒過的鐵,就這樣烙在她的身上,灼得她也跟著發燙,她流著淚推著他的胸膛,軟弱的低泣,「不要……你好熱,弄得我好難受……好難受……」
「不會的,等會兒妳就會覺得舒服的。」襲洛桀柔聲誘哄著她、安慰著她,只有讓她的身體不再抗拒他,他才能帶給她滿足,才能平息她體內的火。
「喔……我快要死卓了……嗚……」楚絲顏像雙小貓,發出斷斷續續嚶嚀聲、啜泣聲、呻吟聲。她並不知道造樣的聲音會讓男人興奮不已,不知道自己柔軟的聲音是最嬌媚的催情劑,會讓男人的慾望無限的擴大。
就像現在的襲洛桀一樣,胯下昂長劍,興奮得難以自持
「不要……啊……求你饒了我……求求你……求求你……不要這樣對我……不要……我情願死……」楚絲顏覺得體內一度被撫平的火焰又卷上重來,她覺得自己又快要被卷進那種陌生而可怕的火海里。
「我要是放開妳,妳就真的沒命了。」襲洛桀陰狠的說。
這個小女人不只是傻,還傻得天真,她不懂春藥的效力會一波比一波更強烈,她以為梢稍舒服了一點,就可以把他一腳踢開,不知道沒有經過和男人的交合,藥力將會持續肆虐著她。
他的話是什麼意思?楚絲顏正待細想,沒想到那可怕的火焰竟然又再度在她體內復甦起來,在那把火燒光她的全部之前,她氣若遞絲的喊道:「繞了我吧!我已經……沒有辦法了……」
是的,她已經沒有辦法抵抗他,也沒有辦法抵抗自己了,她只能無助的任由他狠狠地玩弄她,而她的身體開始眷戀起他的唇、他的手、他的味道、他的一切……
「楚絲顏,妳是個好女人,為了未婚夫的前途這樣犧牲自己。看看妳這種驚慌失措的表情,真是太美了。」襲洛桀已經把所有的柔情都拋在腦後。
他想起了她留下來的目的。是的,既然她是為了另外一個男人才這樣做的,他又為什麼要感到愧疚,他沒有理由愧疚,這是他的生日禮物,他有權把她好好玩個過癮。
「楚絲顏,妳想要我對不對?妳已經忍不住了對不對?」襲洛桀邪佞的說。
「啊……隨你……隨你要對我怎樣……怎樣都行……」楚絲顏不知道自己在說些什麼,她只知道不能讓他離開她,雖然她不懂他所謂的「要」是什麼,但是不管那是什麼,只要是他給的,她都需要,她需要他來替她撫平體內那把再度來勢洶洶的火焰
「啊……痛啊……」襲洛桀的利劍刺穿了楚絲顏的身體,體內有一片珍貴的血膜被刺破了,劇烈的疼痛也穿越了她的心。
襲洛突被她的叫聲弄胡塗了。她不是已經訂婚了嗎?怎麼可能還是處女?而且她那麼濕滑,整個身體都在反應著,她體內的甬道又深又長……他第一次遇到可以完全吞噬他的甬道,就像為他的利劍而特別打造的劍鞘,他的陽剛與她的陰柔如此契合,他為此而激動得不能自持,全然沒有想過她是個處女。
然而,她的叫聲以及身下慢慢流出來的血,在在證明她是個處女,這個發現讓他震撼得僵在她的體內
襲洛柴一次又一次的滿足了她,一次比一次更狂野的征服了她。
楚絲顏的雙腿再也無力纏住他的腰,軟軟地滑了下來,她的手也無力的垂在床上,連抓住床單的力量都沒有了,但是她的口中卻仍然斷斷續續的嘶喊著。
春藥的效力早就過去,她卻仍然貪圖著他更多的給予,她緩緩閉上雙眼,在他狂烈的激情中沉沉睡去,進人夢鄉的那一刻,她的唇邊是帶著笑的,不再是憂愁,而是唇角微微上揚的笑;她最後記得的,仍是他激烈的力量、狂猛的衝刺,以及不時滴落在她臉上的汗水。
她深深把他烙進夢裡……夢裡,她第一次發現,原來那個地獄來的使者,竟是俊美得讓人不敢逼視。
肌膚貼著肌膚的溫曖,心跳呼應著心跳的頻率,就好象男人和女人找到了尋尋覓覓已久的懷抱,知道從此不用再彷徨。於是他們糾纏著肢體,將彼此的溫暖和心跳合而為一,在極端的滿足中沉沉睡去……
窗外,天色已經大亮……床上,歡愛竟夜的人兒仍在高眠。
門屁傳來有節奏的敲門聲,伴隨著白宇的叫聲,「襲總裁。」
聽清楚了門外的叫聲之後,襲洛桀皺皺眉頭,一臉不悅的樣子。他氣沖沖地瞪了大門一眼,然後低下頭來看著猶躺在他鐵臂上酣睡的楚絲顏,發現她也因為門外的噪音而不安的動了動身體,她動來動去的,最後選定趴上他的肩窩,一隻纖纖小手貼在他的胸膛上,然後又沉沉的睡去。
看見她最後的選擇,襲洛桀覺得心頭湧起一種前所未有的滿足感。
但是他約滿足持續不到三秒鐘,門外又響起有力的敲門聲,他的臉色沉了下來,然後在門外人還沒有出聲之前,先沒好氣的應道:「進來。」
即使充滿了怒氣,他還是克制住自己的聲音,不大的聲量,卻可以傳得白宇應聲推門而入,見到襲洛桀竟然還躺在床上,不免驚訝的道:「總裁,已經八點多了。」
睡得晚、起得早已經是襲洛桀長期以來養成的習慣。平常六點不到,襲洛桀就會出現在健身房或是游泳池;運動過後,沖個澡,吃完早餐,八點準時出發前往公司。他是公司最有權力的人,也幾乎可說是最早上班的人,關於這一點,白宇和藍風真是對他佩服有加,這世上有幾個大老闆能做到像他這種地步。
襲洛桀聽見白宇的話,不耐煩的揮揮手.同時暗示白宇壓低聲量,然後拉高絲被,小心翼翼地把楚絲顏微微露出的香肩密密實實蓋住。
這是那個昨天還肆無忌憚的在他和藍風面前公然和女人交歡的襲洛桀嗎?看他緊張兮兮的模樣,還小氣的把女人遮得密不透風的,好象被他白宇多看一眼,就會少了女人一塊肉似的。
「總裁,那今天到底是去公司不去?要去的話又是幾點鐘出發?」白宇發出疑問。
「媽的!你可不可以少說幾句?」襲洛桀惱怒的低咒,因為剛剛白宇一出聲,枕在他身上的楚絲顏又不安的動了動。
白字聳聳肩,小聲的說:「我只是想搞清楚總裁決定幾點鐘出門,總不好讓藍風一直等在車裡吧?」
看著襲洛桀一個接著一個反常的舉動,白宇忍不住發噱。看主子僵著手、身體也不敢動,生恐驚醒趴在他肩窩酣腫的小女人的模樣,真是太妙了。
「我……等她醒了再說吧。」襲洛桀在白宇的目光下,竟然結巴了。
總覺得自已有些脆弱的東西被暴露出來了,這讓襲洛桀覺得不安,尤其白宇那張臉、那眼紳,分明就是在嘲笑他。
「喔。我知道了。」白宇誇張的欠了欠身。
真是破天荒,襲洛桀竟然為了陪個女人睡覺,連公司都可以不顧了。白宇想起襲洛樂常掛在嘴邊的那句話女人不過是用來陪睡的玩物,他的臉上不禁掛起一抹惡作劇的笑容。
白宇搖搖頭,像是自言自語,又像是故意說給襲洛桀聽,只聽他嘆道:「真不知是誰陪誰、誰玩誰喔?」
襲洛桀的臉色青一陣、紫一陣的。想來是他平日大放縱白宇和藍風這兩個傢伙了,以至於他們對他愈來愈隨便。尤其是白宇,昨天沒得到他的命令,竟敢把那個李胖子帶來煩他,想想那筆帳還沒跟他算呢,這下子竟又當面嘲笑他!
即使襲洛桀可怕的臉色已經擺在眼前,白宇仍然悠悠哉哉地說:「總裁大清早板著個臉,可是會老得快喔。」
「白宇,我還沒有跟你算昨天的那筆帳。」襲洛桀咬牙切齒的說。
然而白宇不等襲洛桀把威脅的話說完,立刻嘻皮笑臉的說道:「雖然找到楚小姐的確算是大功一件,不過總裁放心,我不會『恃寵而驕』的。」
是啊,要不是白宇帶來那個李胖子,他又怎麼能得到像楚絲顏這麼可愛的小女人。想到遣里,襲洛桀一肚子的火氣反而不好意思發作了。
「算了,你出去吧。」襲洛桀勉強的說。
白宇深知襲洛桀是個要面子的男人,要不是因為有楚絲顏的存在,難保不會為了昨天李胖子的事情把他大卸八塊。
沒想到那個文文弱弱的小女人,竟然真有收服總裁這個大惡魔的力量,真是太不可思議了。他昨天還為她擔心了一整夜,真是自尋煩惱。
嘆了口氣,白宇識相的往門口退去,只是在退出房門之前,又忍不住嘀咕,「真是玩人者人恆玩之。」
襲洛桀聽見白宇的調侃,氣得臉色陰沉。
關上房門,白宇站在門口發獃了幾秒鐘,調侃的表情褪去,他的臉上反而出現了一抹失落的神色。他喃喃自語著,「那個白白凈凈的楚絲顏啊……」他搖搖頭,甩開心頭淡淡的失落,下樓去了。
房裡,襲洛桀僵硬得像一株不會移動的大樹,任憑楚絲顏這朵小花隨意依附在任何她想依附他的地方。
自從白宇出去之後,她又把臉從他的肩窩移到他的鐵臂上,枕了半天,又從鐵臂移向他毛茸茸的胸膛,幾乎把整個上半身都趴在他的胸前,同時她在睡夢中竟然不自覺地把玩起他的胸毛,又扯又卷的,弄得他又癢又疼。
難耐的還不是她的手,而是她的胸脯,柔軟潔白的渾圓密密實實地壓在他的胸膛與小腹的交接地帶,壓得他心猿意馬,他心臟又開始反常的狂跳起來,更糟的是,他胯下的東西地快要立起來了。
是的,他可以控制他的手,卻控制不了自己的心跳,也控制不了自己的興奮,他的心跳聲大得足以吵醒一隻牛,他膊下的長劍硬得足以戳破一切的禁忌。
襲洛桀的心跳和長劍終於吵醒了楚絲顏。
她貼在他胸膛上的耳朵不時聽見「咚咚咚」的聲音,好象有人在她耳邊打著鼓,只是鼓手的技巧顯然有待加強,因為鼓聲除了有力,完全沒有節奏可言。
而她的小腹上抵著一個堅硬又火熱的東西,帶給她的身體一種奇怪的感覺,體內好象有一個部分被那硬物點燃了,熱火燒融了些什麼似的,而那融化了的東西慢慢從她體內流出來。
楚絲顏恍恍惚惚地睜開眼睛,這才看清自己所趴之處竟是男人的身體,鼓聲和堅硬的火熱原來都是他的一部分,她的臉紅了。
「早安,我熱情的小東西。」襲洛桀對還趴在他身上發獃的楚絲顏道。
楚絲顏在看清他的臉、聽見他的聲音之後,馬上逃命似地從他胸前翻下身子,滾到離他遠遠的地方,緊緊用絲被裹住自己赤裸的身體,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襲洛桀枕著自己的手臂,面向她說道:「過來,別這麼見外,畢竟我們可說是關係匪淺了。」
他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這樣說,他原本很想學學那些浪漫電影裡頭的男主角,在和女主角纏綿過後,說出一大堆甜死人不償命的情話,但是他想了半天,卻一句好聽的也說不出口,畢竟他從來沒有對女人說過任何一句好話,一句都沒有。
他仍是用那種聽起來不太真心,好象在戲謔什麼、譏諷什麼、嘲弄什麼的語氣,那種語氣對有經驗的女人來說,或許可以稱之為調情,但是對於像楚絲顏這樣第一次和男人在一起的女人而言,他的那些話聽起來會讓她覺得傷心、寒心,他就像她之前認定的一樣,是個冷酷無情的男人。
她臉上曾被慾火點燃的紅潮消褪了,只剩下沒有盡頭的蒼白,她想起昨天發生的那些可怕的事情,想起他對地做過的那些足以殺死她的羞人的事,想起他所說過的殘忍的話,想著、想著,她恨不得一頭撞死。她竟然讓這樣的男人對她……噢……她還有臉活下去嗎?就算挽回了當代網路,就算幫助了士清,她也已經是殘花敗柳了。
殘花敗柳的她,還有資格回報士清的愛嗎?
唯一可以留給士清的清白,已經被徹底糟蹦了。她痛苦的想起昨夜他對她的放肆,她連那裡都被他舔過玩過了……
楚絲顏忍不住打了個寒顫。是因為冷嗎?抑或是不為人知的悸動?不……她壓住了後者這個荒謬的想法。
「楚絲顏,妳在想什麼?」襲洛染不知何時靠近了她,握住她微微發顫的小肩膀。
楚絲顏一瞬也不瞬的盯著他的臉。昨天她一直迷迷糊糊、恍恍惚惚的,
並沒有好好看過他的臉,但是為什麼他的長相對她來說一點兒都不陌生?尤其這樣近距離的看他,她愈發覺得他好熟悉。那頭濃濃密密的黑髮,老是有幾根髮絲自動跑到他寬闊的額頭;如劍般的眉揚著幾許洒脫不羈的味道;狹長的單眼皮下是黑得發亮的眼珠子,好象隨時有光從袍面射出;鼻樑挺直又帥氣、唇寬而薄。人家說唇薄的男人最寡情,他應該就是這樣的人吧!
如果不是的話,怎麼忍心把女孩兒最珍貴的初夜當成生日禮物?
楚絲顏低下頭,不敢再注視他那張俊美得讓人的心都要顫抖起來的臉孔,她更不明白這樣英俊的男人為什麼要對她做出那樣的事情,私心裡她多麼希望他不是一個乘人之危的小人。
可是,其實世界里發生的,往往都是事與願違。
他的的確確是個小人,是個趁火打劫、乘人之危的小人,他把她的一切都奪走了,把她追求平凡幸福夢想的權利也奪走了,而他付出了什麼代價?
是的,代價。楚絲顏想起來了。地想起李伯伯早先的叮嚀,想起被襲洛桀看上的女人都能得到天大的好處,她不就是為了那些好處才做出這些羞人的事嗎?反正她也不想活了,不過,在死之前,她總是要把該拿的拿到手,她要儘可能的幫助士清重新站起來,這樣她就是死也無憾了。
「我陪襲總裁睡-一個晚上,總裁打算怎麼幫當代網路公司?」楚絲顏緊緊揪住淌血的心,使出所有的力量,才讓自己說出這些話。
襲洛桀被她的話震住了。他幾乎把昨天的交易給忘得一乾二凈,忘了她和那個可憎的胖子之間的關係,也忘了她是為了拯救未婚夫的前途才跟他上床的。該死!他一度恍惚的以為昨夜的一切是出於兩情相悅,他甚至忘了自己必須用春藥才能征服她。
「妳希望我怎麼幫?」隱藏住內心的千頭萬緒,表面上襲洛桀還是冷靜的,他冷靜的鬆開握住她裸肩的大手,冷靜的丟出問句。
「我……不瞞襲總裁,當代網路的財務狀況出了問題,除了大筆的資金,恐怕投有辦法讓它起死回生。」楚絲顏平靜地說。
「大筆的資金啊……」襲洛梁挑起好看的眉,嘲諷的說:「楚小姐自己說好了,妳覺得昨天妳的表現值多少,我襲洛桀就付多少。」
看來他真的是個自作多情的大傻瓜,他把她擺在手心裡捧著、疼著、呵護著,到頭來她的心裡想的全是她那個寶貝未婚夫。
難怪連白宇也把他當成個笑話來看。他真是白痴、白痴、白痴!他襲洛桀要什麼樣的女人沒有,隨便一個女人都比她豐滿惹火、都比她順從可人,而且不會瘦弱得好象隨時要昏倒,也不會……也不會這樣緊緊牽動他的心弦。
「我……」楚絲顏沒有主張了。昨夜她什麼也沒做,只是躺在那裡任他為所欲為,她根本不懂得如何取悅男人……這樣的她值多少錢呢?恐怕也值不了多少,對他這種玩過各種陣仗的男人來說……
「說啊!別客氣,妳說多少我就付多少。」襲洛桀仍然揚著眉,像是在鼓勵她,又像在為難她。
「我不知道……」楚絲顏咬著唇,難堪的低下頭。
「瞧妳這副模樣。別這麼沒有信心,我對妳昨天的表現滿意極了,所以妳儘管開口。」襲洛桀擺明無所謂的樣子。
楚絲顏蒼白的小臉漲紅了,昨夜發生的一切再度襲上心頭,那種天崩地裂的激情,放蕩的、放浪的、放任的惰欲糾葛,她的身體還能記得那些前所未有的感覺。
襲洛桀看見她的臉變得酡紅,於是他半瞇著眼,一邊回味昨夜,一揚故意大聲的說:「昨夜是我玩得最激烈的一夜,我怎麼也沒想到妳還是個處女,本來我還擔心會傷了妳,想盡量溫柔對妳,可是妳卻一直要我再用力一點、再激烈一點……妳知道,聽見妳那甜蜜的要求,我就完全瘋了……」
「不要!求求你不要說了。」楚絲顏搖搖頭,軌軟地哀求著。
襲洛桀卻好象故意要折磨她,殊不知回味到昨夜那種銷魂的甜蜜,反而讓他的身體緊繃得難受,但是他並不因此而放過她,就像他也不打算放過自己,他自顧自地繼續說道:「知道嗎?妳就像第一次拿到玩具的孩子,玩著、玩著就上了癮,後來變得需索無度,緊緊抱著我不放,還用妳又細又白的長腿纏著我的腰,妳知道自己達到幾次高潮嗎?」
「不要說……」楚絲顏緊緊閉上眼睛,眼淚還是滑了出來。
襲洛桀著了魔似的,他邊喘邊說:「別說妳不知道,就連我也數不清楚,我只記得妳每次達到高潮的時候,嘴裡都會不停喘叫著、呻吟著……妳記得自已說了些什麼嗎?」
「襲總裁……拜託你……」楚絲顏全身都在戰慄,好象快要昏厥了。
襲洛桀揚起邪肆的笑容,似在笑她的清純,也在笑自己的愚昧,他說:「妳忘了自己叫了些什麼嗎?讓我來告訴妳好了,妳每次都在高潮的時候叫著還要一次,再一次……」
「住嘴,你不要再說了……我不要聽……不要聽……」楚絲顏到進床鋪里,拉起身上的絲被把自己緊緊覆住。
「我也沒想到妳這個小處女竟然能放得這麼開……一次又一次緊緊和我結合在一起……」襲洛桀的身體疼得難受,但是他卻沒有辦法讓自己別再說下去。
一股怒氣衝上楚絲顏的心頭,她忍不住掀開絲被,對著他大吼:「你這個無賴!要不是你把那種東西塞進人家的身體……我才不會……」
沒想到這朵嬌弱的小花還有反擊的勇氣,而且一針見血。襲格桀終於不再往下說。是的,如果不是那顆葯……不,即使是用了那顆葯,她都情願被冷水冷死也不願意開口請他滿足地。他的臉色變得空前的陰沉。
「一千萬買妳一夜夠不夠?」襲洛桀突然問。
一千萬?楚絲顏把絲被擁在身前,再度慢慢坐起身來,睜著一雙大眼睛。一千萬已經是個天文數字了,但是一千萬解決得了當代網路的財務危機嗎?一千萬能夠卸下士清肩上的壓力嗎?
襲洛桀看見她又露出初相見時那種恍惚的眼神,那種完全沒有把他有在眼底的眼神,他頓時火冒三丈,突然衝口又說:「如果妳肯陪我一個星期,我可以撥個一億元給當代網路!」
楚絲顏聽見他的話之後,忍不住倒抽了一口氣。一億……那是什麼樣的天價?買下一個小小的當代網路恐怕都綽綽有餘了。
「襲總裁是……是在跟我開……開玩笑吧?」楚絲顏忍不住結巴了。
「只要妳答應,它就不是個玩笑!」襲洛桀狂妄的說,但他卻為自己的狂妄覺得悲哀,覺得用錢來收買讓自己心動的女人,真是天地間再窩囊不過的事情。可是,他還有什麼辦法留住她呢?除了用錢之外,而這一切還得感謝她有個足以把公司搞垮的未婚夫呢。
楚絲顏在心底掙扎了許久。反正她是打定注意不活了,那麼今天死和一個星期後再死,似乎也沒有多大的差別,而且只要再一個星期,她就可以把士清從水深火熱的窘境救出來了……
反正……她已經是個殘花敗柳了……反正再難堪的事情她都經歷過了。她閉閉眼、咬咬牙,把心裡最後一點道德廉恥都丟到腦後,點了點頭,平靜的說:「我答應。」
再一個星期,她就可以把這一切的惡夢郁忘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