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第二日
紐約的大街,伴隨著升起的太陽,如同一張卸妝之後的女人的臉暴露在世人面前。
這一天,從早晨一直都很晴朗。愈發寒冷的天氣,讓人對於水晶般的天空的印象也發生了改變,此時的天空讓入不由自主地會想到清澈的寒冰。
「真為難啊……」「為難啊!」艾薩克他們又再次陷入了困惑的境地。
「真沒想到……怎麼會是酒呢?」「酒啊!」昨天晚上搶到的木箱子。這個黑手黨的寶貝到底是什麼呢?這麼重,裡面的鈔票肯定綁紮得很紮實啊……當時的他們是如此充滿著幻想。可是,事實就擺在眼前。
「只不過是兩瓶酒而已。為什麼要三個男人……而且還是半夜去搬呢?」「不會是想在家裡面喝酒,要把它們帶回家吧?」「不要再吃後悔葯了。這可是我們犧牲了頭盔面具以及禮服得到的東西啊。」最後自己連禮服都扔掉了。米莉婭不可能脫外套,只不過換了一件衣服而已。那件黑色的外套被她放進了提包里了。
現在他們兩個一身神父和修女的打扮。無論是神父還是修女。都不可能會受到人們的注意的。
「……對了,這一定是很高級的酒!這個一定是傳說中神明才能喝到的由神龍守護的酒啊!」「好厲害啊!」真的是雖不中亦不遠矣。
「那麼……這個,怎麼辦呢?」「喝掉嗎?」「唔……喝掉有點……兩瓶有些多啊……」「那麼,賣掉怎麼樣啊?」「賣得掉嗎?……這種東西還得是要專業人士來看的啊……」說到這個時候,艾薩克突然想到了什麼。
「對了,我們就把它們送給馬爾提喬的人好了!作為蜂蜜的回禮。」「是啊!哇,大家一定會很高興的!不是說只有加蜂蜜的酒水嘛!」「這樣一來肯定會變成『好事』的啊。」「唔!這樣的話,那些死去的孩子們也可以上天堂了吧!」兩個人說了些各種各樣莫名其妙的話,向著「蜂巢」小店走了過去。
最後,艾妮絲沒有回到塞拉德的身邊。想了一陣子之後,艾妮絲決定先找到那兩個人間一問,因此在那件事情發生之後,一直都在找著那兩個人。
但是,在紐約這個大城市裡尋找兩個曾經見過的人是多麼的困難啊。
「如果一直這樣的話……塞拉德大人會把我給……」就算現在回去也已經晚了,塞拉德大人會毫不手軟地把自己給「殺掉」的。即便自己躲到地球的另一端,他也會很輕易地找到自己然後殺掉。
啊啊,難道神明這種東西真的存在嗎?如果真的存在的話,那麼怎樣才可以得到他們的幫助呢?艾妮絲心裡想著這樣的事情,突然在大街的盡頭看到一個神父模樣的臉。
對於這張臉,艾妮絲真的是非常熟悉。
如果真的有神明的存在的話,如果他們真的可以掌控所以人的命運的話……那麼這個神明也真的太精明了……而且也太冷酷無情了。
「啊啊,早上好,馬伊扎先生。」接近中午,菲洛出現在了「蜂巢」小店。
雖然昨天的晚會鬧到那麼晚,但是今天出現的菲洛身上沒有一絲的酒態和疲倦。
「早啊。怎麼樣?這可是你新的起點。」「沒什麼感覺……或者說新起點明天才開始吧。」今天菲洛休息。組織上已經決定從明天開始將由菲洛負責他們手裡的某一家賭場。
菲洛早上早早地起來和那家賭場的店員一一打了招呼,因為沒有什麼特別的事情,想到要吃午飯了,所以就來到了這裡。
坐下來剛要吃飯……在酒場的人口處,和蜂蜜店鋪相連的那扇門響起了敲門聲。
在這個時間段裡面,所有的酒水都放在別的地方,根本不但心有警察的突擊檢查。所以菲洛一點也不緊張,起身走向打開的房門。
但是,菲洛怎麼也沒有想到進來的會是一個神父和一個修女。
「啊啊,在的在的,那些好人們!」「好人們!」突然從神父和修女的嘴裡進出來和外表一點都不相符的話語。菲洛總覺得面前的兩個人好像在哪裡見過。
「啊……那個,艾薩克和……米莉婭?」「正確!」「正確啊!」「……我不知道你還是一位神父啊……」「哎?我,本來就不是神父啊……」「不是?」「……哈?」看著眼前兩張不可思議的面孔,菲洛隱隱覺得自己的腦袋好像有些開始疼了。
「今天啊。昨天收到了你們的禮物,所以今天我們就那拿謝禮來了……哎呀,雖然不知道為什麼會余酒,但是應該還算是不錯吧。」「不錯吧。」「什麼啊……這個是?」看到遞過來的木箱子,菲洛伸出的手慢慢地停到了半空中。
自己看到過這隻箱子。等他看到裡面的東西,自己更是確認了這一點。
這是昨天那個傲慢的老頭拿的箱子。而且——在大街中心高聲地打招呼有些不太禮貌,總之先跟著他們好了。
之後,打扮成神父和修女的艾薩克他們走進了一家叫做「蜂巢」的小店。
在門口觀察了好久,可是他們還是沒有出來。
「怎麼辦呢……」艾妮絲下定決心正要走進這家店的時候。突然在這一瞬間,艾妮絲髮現了從店裡面出來了一群人,於是慌忙離開了店門口。
遠遠地看去,從店裡面出來了四個人。其中有兩個人是艾薩克和米莉婭,另外兩個……當艾妮絲看到另外的兩個人的臉的時候。自己的心臟都要停止了。
這兩個人,艾妮絲確實有印象。
不,實際上「見面」還是第一次。當時,在塞拉德大人灌輸的「知識」裡面就包含著這兩個人的信息。
其中的一個人是塞拉德大入之前的同伴。他就是塞拉德大人一直在尋找、想要吞食的那個「鍊金術師」馬伊扎.阿瓦洛。
另外一個人……雖然不知道他的名字,但他就是那個追查自己的那個少年。
四個人在店門口微微地寒暄一陣子之後,艾薩克他們走上了大街,而馬伊扎他們則回到了店裡……
「真的不知道都發生了什麼事情啊……艾薩克他們離開之後……」和馬伊扎在一起的那個男人。他一直在查自己的事情,不舍是因為量伊扎已經知道了自己的存在,讓自己的同夥打聽的吧?自己不清楚他們和艾薩克的關係。難道說艾薩克他們受了欺騙被他們利用了?不管了,只要在塞拉德大人「吞食」了馬伊扎之後,幫艾薩克他們拖延逃離時間就好了。
艾妮絲從來沒有想過「自己也是因為馬伊扎和幫派的事情才和艾薩克他們打交道的。」雖然這種交道也是在非常偶然的俏況下發生的……但是最重要的理由是因為艾妮絲本人非常喜歡這對脫線的情侶。
只不過是如此而已。
「艾妮絲,你給我解釋清楚。你都去哪裡了,『完成品』怎麼樣了?」當艾妮絲回到大中央車站附近的大樓寸,那裡只剩下了塞拉德一個人。
那些老人,都是有著一定地位的人。所以,不可能連續幾天都離開自己的職位。有些人是因為等不及「成品」的到來,當然也有人是因為難以忍受塞拉德的目光而逃離現場的。
沒有看到達拉斯他們的身影。是啊,他們不可能回來。如果他們回來的話,恐怕現在已經在塞拉德大人的右手裡面了吧。
艾妮絲簡略地將發生的事情說了一遍。其中將艾薩克的事情做了隱瞞,只說是馬伊扎把酒給搶去了。
「……你說是馬伊扎!」這句話的效果立竿見彤。現在塞拉德的腦子裡面想的只有馬伊扎的』事情。看來艾薩克他們算是平安過關了。
「……去開車,艾妮絲。我要直接去他那裡……如果不『吞食』馬伊扎的話,對於我來說活在這個世上還有什麼意義啊……哈……哈哈哈哈哈!雖然不知道你是不是因為知道我來了,才來阻礙我的行動。但是無論怎椿都無所謂!只要讓我把你『吞食』了就好。趕快,艾妮絲!如果那個『成品』被人喝掉了的話,到時候『吞食』就變得麻煩了!」「正如您所說的……如果那個馬伊扎真的知道我們的事情的話,很有可能讓他的更多的同伴喝下那個不死之酒啊……」「不,這個你不用擔心。那個傢伙原本就比任何人都要討厭『不死』!如果讓他發現了那個可以不死的『成品』的話,他一定會當場摔碎它吧……對於摔碎的東西,我是不會心疼的!」這個「知識」,之前艾妮絲並不知道。只是知道在塞拉德殺害同伴的時候,馬伊扎突然醒了過來才保住了一條命……僅此而已。
「……帶上槍。這次允許你亂來。如果必要,即使你把紐約市民全部都殺掉也無所謂。」雖然上面這番話聽起來不是那麼的正派,但是與平日里總是讓人摸不著頭腦的塞拉德相比……現在的塞拉德反而顯得更加有生氣。
艾妮絲對此覺得更加的恐怖。
按照螺旋軌跡發展的命運的車輪。一個小小的震動都可以帶來整個軌跡的顫動。
「怎麼回事啊,達拉斯……」「冷靜!……我們還是好好想想我們離開這座城市的事情吧。」達拉斯他們來到了平常不怎麼光顧的一家酒場。成品在那場胡椒作戰中被搶走了。如果回去的話肯定會被吃掉的吧。如果作戰的話,對於那個叫什麼塞拉德的人不能用一般意義上的匕首和手槍,真的讓人很頭疼。
「……即便我們要離開這座城市……也要好好計劃一下離開這個城市之前應該做的事情吧……」「要做的事情?」「當然啊……比如說好好教訓一下那個叫菲洛的小鬼,最好把他殺掉!」在甘道爾家族的事務所里,警察的身影終於消失了。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可惡惡惡惡惡惡啊!」好久都不說話的貝爾卡,拿起手邊的椅子狠狠地砸到了地板上。
伴隨著沉悶的聲音,木屑四處飛濺。
手裡抓著一片飛向自己的木屑,拉克說著。
「冷靜下來啊!貝哥……即使把所有的椅子都摔壞,對事情也沒有什麼幫助啊。」「怎麼可能冷靜得下來!不過如果是你的話,倒是可以冷靜下來的吧!」「如果你不能冷靜下來的話,那麼麥克他們的仇誰來抱啊……而且,雖然我看上去似乎很冷靜,其實也很生氣啊。」拉克狠狠地揉搓著木片,從手指間慢慢地流下來滴滴鮮血。
「啊啊,我這樣子確實是在生氣。雖然非常冷靜地生氣看上去似乎很矛盾,但是一味地生氣也不是辦法啊。栽們怎樣才可以平復我們的憤怒呢?從剛才我就一直在思考這個問題,不過想來想去答案也只有一個,那就是復仇。或許這是一個很愚蠢的答案。但是當我想到找到殺死麥克他們的傢伙的話,我到底是把他們交給警察呢,還是自己收拾他們呢,想來想去自己還是很想親手把他們碎屍萬段。啊啊,這麼說,我現在或許並不能算是冷靜的吧。但是,如果我現在不這樣地自問自答的話,恐怕我早就已經拿起手槍衝出去找犯人去了,或許還會把那些礙事的市民和警察也統統幹掉。所以現在拜託你們。如果真的發生那樣的事情的話,貝哥,拜託你無論是打我也好用槍射我也好,一定要阻止我。所以至少……我認為這是一個壞主意,我只不過是想要讓哥哥們冷靜下來而已。」在說這些話的時候,拉克的表情從來沒有變過,自始至終。
「……是嗎?……不好意思啊,拉克。不過,你確實比我們要冷靜啊。」感受到弟弟身體裡面燃燒的怒火,貝爾卡總算是冷靜了下來。
「……」基斯一聲不響地看著自己的弟弟。似乎自己的心裡想著什麼事情。但是單單從他那張毫無表情的撲克臉上是看不出來什麼的。
「總之,今天警察來我們這裡的事情,想來一定會讓周圍的幫派感到不可思議……總之向那些幫派通告一下好了……算是情報和警告吧川川」拉克靜靜地說著今後的安排。總之,他們要從附近的幫派開始做起。
「是啊……先去馬爾提喬那裡好了。我們這種小組織被襲擊的話,他們估計也有可能,或許他們知道些什麼也說不定啊……」「那個……真的很傷心啊,我們要離開這座城市了。」「是啊!」強盜情侶二人組向著離開這座城市的車站走去。
「真多啊!」不會是來找自己的吧。自己的偽裝很完美,而且也沒有讓他們看到自己的長相。
在這群警察有一個指揮者,他們兩個人在警察散去後上去問道。
「那個。發生了什麼事情嗎?」被問話的男人……愛德華.諾亞警部補微微地向來問話的神父點了點頭,大致地將事情描述了一下。
「神父……那個,或許你也已經知道了,昨天黑社會似乎又發生了爭鬥……甘道爾家族的好幾個傢伙都被殺了。」愛德華只是把報紙上的東西又說了一遍。如果對方不是神父的話,或許愛德華連理都不會理他。
「神父,我是有罪的。我總是想著那些傢伙們互相爭鬥多死幾個才好。但是一旦看見那慘不忍睹的屍體……和看到普通市民的屍體的心情是一樣的,發現自己也非常憎恨那個兇手……雖然那些都是些身上沾滿鮮血的暴徒。但是我也希望他們死後能夠得到平靜……」說完這些話,愛德華快速地離開了現場。
留在原地的,是兩個充滿著絕望表情的兩個人。
在他們的耳朵里迴響的都是甘道爾家族的人被殺了的聲音。
「……怎……怎麼辦!沒想到他們會死啊!」「啊……啊啊……難道是因為胡椒太多了嗎……」這兩個人真的是錯的離譜。他們一直認為達拉斯他們是甘道爾的手下。所以才認為是自己的胡椒殺死了他們。
「啊啊啊……這樣的話我們就沒有臉面對死去的孩子了……」「艾妮絲也一樣……」「沒想到變得這麼地嚴重……」「啊啊……!」這時,米莉婭突然叫了起來。
「怎麼啦!」「難道,不會吧,艾薩克……我們已經把箱子送給了菲洛他們了啊,如果警察或者甘道爾他們發現的話……」「……!」那麼被逮捕的將不是他們,而會是菲洛他們。
換句話說,在此期間他們逃離這座城市的可能性更大,而他們兩個人怎麼可能放任這種事情不管呢?……倒不如說是,不能就這樣昧著良心做事情。
將自己搶來的東西送人,在這一點原本就不對。
「不得了……!」「我們必須回去!」神父和修女開始在大街上跑了起來。
不知不覺中,他們兩個又再次卷進了莫名的命運中。
「哎呀,剛才的那兩個人……」愛德華因為緊急事件脫不開身,所以唐納德和皮魯就獨自去調查。
就這個時候,兩個和報告書上描述的一樣身形的男女在自己的面前跑了過去。
「啊……啊,不會是……那兩個人吧?」「怎麼辦?」「嗯……別管它了。我們還是先去大中央車站那邊好了。那邊才是我們真正的任務……等到那邊的事情做好之後,再和愛德華打個招呼好了。」「……就這樣吧。」「啊……不過我們向愛德華撒了謊,似乎有些對不住他啊。」螺旋命運的漩渦在加速旋轉。
漩渦的底部逐漸的縮小,逐漸集中在某一個結果的點上。
命運的螺旋階梯。以「不死之酒」為支柱的階梯,各種命運開始如車輪般旋轉。
命運的共振讓螺旋之塔開始搖晃。
這共振幾乎就要讓命運的階梯崩潰了。
「你怎麼了,菲洛?從剛才你的樣子就不對勁……」在「蜂巢」小店那扇重重的大門後面,馬伊扎他們正在吃著簡單的午餐。在店裡面,除了菲洛他們,還有一些其它的幹部在店鋪裡面聚會。因為除了幹部之外,組織里的其他成員是不允許進來的,所以在這裡除了菲沼看不到其他的年輕人。
「啊……哎呀……」「這個木箱子是怎麼一回事啊?」馬伊扎用叉子指著放在餐桌上的木箱子,很擔心的樣子說道。
「啊……那個……是偶然了……」「偶然?」「和艾薩克他們在見面算是一個偶然,另外他們拿來的東西也算是一個……」當菲洛正想要解釋清楚的時候,那扇厚重的大門發出巨大的聲響被人推開了。
酒場裡面的所有人都扭頭看向大門。
在那裡站著一個年老的紳士,是一張陌生的面孔。
但是,馬伊扎除外。
「……塞拉德……」「好久不見啦,馬伊扎.阿瓦洛!應該說有二百多年了吧!」「聽好了……其他傢伙不用管他們……我們只要殺死了那個小鬼,然後逃跑……對了,我們手裡有這個槍,逃跑的時候,就把他們全部殺光好了,這樣沒有什麼後顧之憂了啊……哈哈……」達拉斯他們在通往「蜂巢」小店的路上,檢查著自己的所有的彈藥情況。加上自己原來有的衝鋒槍,現在他們手上還有一百發子彈。
「不過啊,達拉斯……那個小鬼所在的『馬爾提喬』家族的大本營真的是在那個什麼『蜂巢』小店嗎?」「是的……這可是我花錢打聽到的消息啊……如果到時候那個小鬼不在的話,我們就把他們所有的人全部殺光再回去好了。然後在牆上用那些傢伙的血寫下警告,告訴那個小鬼『下一個就是你』……」「哈哈,這麼做的話,我們就像是那個開膛手傑克啦?」「對於那些陳腐的傢伙用些陳腐的手段不是剛剛好嘛……哈哈……」在破舊的屋檐的陰影中,他們三個人走進了昏暗的小巷。因為大街上的警察太多,所以他們為了掩入耳目決定走這裡,當然如果一旦暴露的話,他們也準備當街殺死那些警察和街上無辜的行人。不對,與其說是有這樣的思想準備,倒不如說他們盼望著這種事情的發生。
小巷子里沒有行人也是一件好事,至少他們可以毫無顧忌地查看自己的衝鋒槍。
「那個……這是我們在這個城市裡面的最後一筆買賣。如果馬虎大意的話,我們就要流浪街頭當乞丐了啊。」「哈哈……乞丐也不錯啊,最近的那個乞丐就讓人覺得好笑,不是嗎?」「啊啊,你說的是那個在紙袋子裡面裝花的傢伙啊?那個傢伙,應該也賺了很多錢吧。」「我說達拉斯。那個什麼乞丐的事情我們就算了吧……你不是說過什麼『現在當強盜比乞丐賺錢』之類的嘛。」「現在真的是在做強盜了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命運的螺旋逐漸地收縮。這種收縮不是偶然,而是必然的。
「……強,強盜……他們剛才說的不會是我們的事情吧?」「好像不是……因為,剛才的聲音是從牆的對面傳來的。」艾薩克他們現在正徘徊在工地的施工現場。當他們迷惑於「怎麼向他們解釋才好呢」的時侯,竟然發現自己已經迷路了。
「但。但是啊……不會是警察吧……」「我來看看。」靈活地爬上牆角的一個柏油桶,米莉婭偷偷地向對面看去。
「……!」米莉婭大吃一驚剛想要下來,艾薩克也隨即跳了上來,柏油桶發出「咣鐺咣鐺」的聲響。
「哎哎哎,怎麼啦?」「是那群傢伙啊!那群傢伙!是昨天打你的……然後被艾妮絲收拾了一頓送交給警察的那群傢伙啊!雖然好像少了一個人,但是我肯定沒有看錯啊!」艾薩克他們沒有發現,其實達拉斯他們也是昨天晚上他們襲擊的那群人。
「……真的?」「嗯!」艾薩克想了一會,得出了一個結論。
「是這樣啊……就是這樣!」「啊,怎樣啊?」「他們肯定是越獄!」「哎呀,重刑犯啊!」「肯定……是來找艾妮絲報復的……」「那麻煩了!艾妮絲,會被殺掉的!」米莉婭臉色蒼白地叫著。
「沒關係,艾妮絲很厲害的不是嗎?那種傢伙無論來多少次——」「不對不對,不對啊!」「?」「因為因為,他們……都拿著衝鋒槍啊!」聽到這句話,就連艾薩克的臉色也變得蒼白起來。
「……不會吧……」這樣的話,艾妮絲真的有可能會死掉的。自己心目中的英雄……不。是女英雄,就要被殺死了。但是,自己又能做什麼呢?艾薩克低下了頭,一個人小聲地嘟囔著。
「我……昨天,差點就被這群流氓給殺了啊……」「哎?」「但是,艾妮絲卻幫助了我,所以艾妮絲是我心目中「既然是英雄……就不能死啊……死的話就沒有意「……」盯著正在想事情的艾薩克的臉,米莉婭偷偷地吸了一口氣。
「……被逮捕的流氓越獄,福爾摩斯被殺……這樣的事情,柯南·道爾沒有寫……沒有這樣寫啊!」「……艾薩克……?」「果然……這樣的話就沒意思了啊。這樣的話,喜歡福爾摩斯的讀者也會傷心的。如果就這樣被殺了的話,那麼福爾摩斯一生的對手莫里亞蒂,不是太無聊了嗎……那些傢伙,不可能做出來那種事情的。對吧?米莉婭。」「……嗯。」雖然是莫名其妙的理論,不過看來他已經很努力了。為了鼓勵自己,艾薩克是如此努力地斟酌著詞句。
「我們的英雄……不……女英雄……為了報恩,我們必須要做一些事情。對吧,米莉婭……雖然我們或許不能夠成為好人了……至少,艾妮絲……」「如果不幫助她的話,我們就太沒有良心了!」根本都沒有聽完艾薩克的話,米莉婭就已經拉著艾薩克的手,尾隨著達拉斯他們追了下去。
「喂……喂喂喂喂喂,等一下,只有我可以去……你你你瞧,他們可是都拿若衝鋒槍的,你有可能會死的……哎呀!」一邊被拉著跑,一邊說著話,艾薩克一不小心就咬到了自己的舌頭。
艾薩克用手捂著自己的嘴巴,一邊想著。
(啊啊,和米莉婭在一起真是太好了。)想到這樣的事情,艾薩克不自覺地笑丁出來。
一個神父和一個修女就這樣奔走在紅色屋檐下的小巷子里。
沒有拿著十字架。
也不知道什麼祈禱祝福的咒語。
即便如此,仍舊想要去救某個人。
馬伊扎看著老人的方向,身體不斷地顫抖。站在一旁的菲洛非常驚訝地看著雙方的反應,開口問道。
「……那個……你在說什麼奇怪的話啊,老大爺……你和馬伊扎先生認識嗎……?」菲洛非常懷疑地看著面前的老人,在老人的身後……和蜂蜜店鋪相連的那個走廊里,菲洛發現一個熟悉的身影倒在地板上。
「……塞娜?……啊……塞娜小姐!」菲洛不由自主地站了起來。看到菲洛的樣子,其他的幹部也都紛紛站立了起來。一瞬間,整個酒場裡面充滿著緊張的氣氛。
老人似乎對於這種氣氛毫不介意,愉快地笑著。
「……哈一一哈!放心好了,馬伊扎。還有這些無名無姓的炮灰們……我只不過是把那個女的打倒而已。可能是力氣用的大了一些,脊骨的第一節和第二節有可能骨折了吧……」「……你這個老傢伙!我要殺了你!」坐在房間一角的蘭迪用手砸向桌子,表達著自己的憤怒。而隨後,派喬肥肥的大手也恨恨地落在了桌子上。因為震動,盤子都掉到地板上,摔了個粉碎。
「哎呀哎呀……不是還有七節骨頭的嘛!只不過是斷了一兩根而已,』有必要這樣激動嗎?」老人嘲諷地笑著。此時不單單是蘭迪,包括菲洛在內所有的幹部都憤怒了,他們統統把手伸向了自己的懷裡,一步一步地走進老人。
「等一下!」馬伊扎的叫聲阻止了大家前進的腳步。
很少見地,在馬伊扎的額頭上冒出了冷汗。
「大家……他要找的是我一個人……這個人由我來對付,你們大家趕快從後門出去吧……」「馬伊扎……?」「喂……你在說什麼啊,馬伊扎!」。馬伊扎猶豫了一下,將他和塞拉德的關係略微透露了一下。
「這個男人在過去殺死了我的……十三個同伴還有……我的弟弟……」聽到這句話,整個房間陷入了沉寂。而打破了這種沉寂的,正是塞拉德本人。
「之後我又『吞食』了五個人……所以應該說是十八個人才對!哈哈哈哈!」「……塞拉德……」此時,只有在馬伊扎身邊的菲洛注意到了一件事情。馬伊扎的臉上,出現了自從和自己相識的五年以來從來沒有過的緊張和嚴肅。
雖然對於馬伊扎眼睛裡面燃燒的怒火,菲洛並不知道是怎麼一回事……但是在菲洛的心中,也騰騰地燃燒著怒火。
「馬伊扎先生……雖然我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但是,這個傢伙總歸是你的敵人,沒錯吧……」「……那麼,他也就是我們大家的敵人了。」蘭迪接著菲洛說出的這句話,按下了戰鬥開始的開關。
蘭迪說完這些話的同時,從自己的懷裡掏出了手槍,對著塞拉德的身體連續地扣動著扳機。
伴隨著尖銳的破空的風聲,塞拉德的右胸口出現了一個紅色的彈孔。
之後。馬上變成了兩個。
「對啊,在他向我們的塞娜出手的時候,已經是我們大家的敵人了,對吧,蘭迪?」說這些話是派喬,在他的手中拿著的是還在冒著煙的手槍。
「小心別打著塞娜了……」看到老人還沒有倒下,其他的幹部也紛紛扣動扳機。
難道大家都不擔心會進監獄嗎?或者說大家只不過是發泄心中積鬱的怒火……對於自己的行為沒有感到一絲的猶豫。
店鋪里回蕩若干澀的槍響。
「沒用的……槍對那個傢伙沒有用……」馬伊扎的聲音。消沒在了巨大的迴響中。
直到大夥的子彈都用完的時候,槍聲的迴音還久久不能停息。
無論是那些貫穿塞拉德身體的子彈也好,還是那些射偏的子彈也好,在裝飾豪華的牆壁上造成的彈孔,使得整個房間看上去就像是布魯克斯大街上的公共廁所的內壁一樣。
「……喂……馬伊扎……」蘭迪扭過頭來問著馬伊扎。
「怎麼回事啊……那個老頭,怎麼還站著啊……」塞拉德的上半身布滿了彈孔。但是。他的嘴又開始大笑了。
看到塞拉德的樣子,馬伊扎大喊著回答道。
「原因之後再告訴你,總之你們現在趕快逃!」但是。已經太遲了。
塞拉德的手已經伸向了自己的腳邊。在那裡放著的是一個黑色的箱子。那是一個可以放薩克斯管的高級箱子。
「哎呀哎呀……讓疼痛消失真的很費力氣……如果我真的因此昏了過去的話,那麼所謂的不死就沒有意義了……」塞拉德笑著蹲了下來,「啪嗒」一聲按下了箱子的開關。
房間里的所有的人,幾乎沒有人可以猜得出來裡面的東西是什麼。
聽到了馬伊扎的警告,也沒有一個人想要逃跑。
「如果你們剛才打我的後背或者頭的話,我可能會有一段時間都動不了……啊啊,瞄準我的心臟,真的是太感謝你們了……不過話又說回來,即便你們瞄準我的頭,我也可以躲開的。」菲洛第一個發現了箱子裡面的東西。一看清楚裡面是什麼。菲洛就拼盡全力跑了過去。
似乎是想要在這樣的一個空檔,將塞拉德打開的那個箱子給踢走。同時,菲洛也想用腳踢彎下腰來的塞拉德的臉。
「真年輕啊……」塞拉德用自己的胳膊擋住了菲洛的攻擊。
「唔……年輕啊。這個最讓我生氣了。」就在菲洛失去平衡的時候,塞拉德的腳狠狠地踹在了他的肚子上。
「啊……」就這樣。菲洛又被塞拉德給踹回到了原來的位綏……馬伊扎的身旁。
「菲洛……我以『出納』的身份命令你……」馬伊扎用手支撐若搖搖欲墜的菲洛。向菲洛下達了一個命令。
「你馬上從後門逃出去……還有……把這裡的事情告訴給首領和秘書!」在此情形下,即便讓菲洛逃跑他也不可能逃的。考慮到這一點,馬伊扎立即下達了這個「命令」。
「可、可是,馬伊扎先生……」「……沒關係……我…山還沒有打算要死呢……」——在殺死塞拉德之前——馬伊扎並沒有將這一句話說出來。
「……我知道了!」雖然有那麼一瞬間的迷惑,但是菲洛只不過是迅速地看了一眼馬伊扎的眼睛,就立刻跑了出去。
……馬伊扎的眼睛里在那一個瞬間沒有了憎惡……因為他靜靜地等著。
那是作出了決定的眼神。在自己的這個組織里,如果有人出現這樣匪眼神的話,無論他的想法決定是對的也好,是錯誤的也好……自己做什麼都只不過是徒勞無功。要不服從他,要不殺了他。很簡單的二選一問題。
菲洛決定相信馬伊扎的意志,用力蹬了一下地板,一口氣跑了出去。
「想要逃跑嗎?本來你逃跑也無所謂啦……不過,塞拉德,你不是費盡心思的想要『吞食』我的嗎?無論是我的肉體……還是我的精神。」笑嘻嘻地,塞拉德從黑箱子裡面拿出了一個東西。
「……喂喂……不會是真的吧……?」在場的幹部中,不知道是誰說了一句。
菲洛跑向店鋪後門。在他的身後……塞拉德舉起了那挺軍用機關槍。然後,毫不猶豫地扣動了扳機。
聽到自己身後強烈的槍聲,菲洛不由自主地想要趴在地上。但是,攻擊並沒有出現。菲洛頭也不回地消失在了連接店鋪後門的走廊中。
「……你還是讓人搞不懂啊。那個小鬼真的那麼重要嗎?」塞拉德滿臉不可思議地看著站在自己面前堵著槍口的馬伊扎。馬伊扎的身體因為機關槍遍體彈孔,疼得讓人發瘋,而鮮紅的血水也如噴泉般地狂涌。
「……穿透的子彈竟然沒有傷到那個小鬼……哼,是子彈質量不好呢……還是說這就是這把槍的極限呢?」對於馬伊扎現在的樣子,塞拉德似乎並不是特別感興趣,只是一副估階的樣子打量著自己手中的槍。
「馬伊扎!」「我沒……事……你們……趕快……逃……啊……」「同伴受傷我們怎麼可能逃跑啊,馬伊扎你這個笨蛋!我們都一齊打他,不信這個老傢伙不死!」說著話,蘭迪抓起一把椅子就向塞拉德扔了過去。
「嘿……唔?」第一把椅子塞拉德單單是扭動了一下上半身就輕鬆地躲了過去,可是隨之而來的是派喬扔過來的第二把椅子。同時,其他的幹部也紛紛扔了椅子過來。
就連塞拉德似乎也不可能躲開飛來的全部椅子。沒辦法,只好用手來抵擋。塞拉德的胳膊開始劇烈地晃動起來。
趁著這個空隙,蘭迪,派喬和其他的幾個幹部得以接近了塞拉德。
如果大家都一齊上的話,攻擊的方向會不一致,如果大家一個一個地上的話,又太浪費時間。
「我抓住你了!」蘭迪拿著匕首就沖了過來。對於此,塞拉德只不過是微微向後退了一步就躲開了。
從正面進攻的幹部並沒有注意到,蘭迪的進攻位置使得塞拉德本人的視線出現了死角,他看不到蘭迪。那是一個狹窄的走廊的一個拐角。
「真是辛苦了啊,你們這些無名無姓的炮灰們。」「混帳!」攻勢一點都沒有停下來,所有的人一字排開涌了上來。
此時,塞拉德的衝鋒槍噴出了噬人的火舌。
就在一息的時間之後,隨著渾身被鮮血染紅的派喬倒下,好幾個幹部紛紛倒在了房間人口的地方。塞拉德為了阻止派喬他們的進攻,向著地板開始了掃射。而且,之後,又把槍口對準了剩下的幹部。隨著一陣震耳欲聾的槍響,象徵著禁酒時代輝煌的酒場……瞬間變成丁南北戰爭后的廢墟。
「不要開玩笑了……可惡……」因為剛才和塞拉德過於接近的關係,幸免於難的蘭迪迅迪班將自己隱藏在了牆壁的拐角處。那是一個塞拉德看不到的死角。
「……喂……派喬……你這個畜牲……」看到躺在地板上的同伴的屍體,蘭迪拚命地使自己冷靜下來,彎著腰慢慢地向著走廊方向的塞拉德接近著。他手裡拿著匕首,想著在一看到塞拉德的時候就掏出來把對方的腦袋割下來……雖然明明知道很難辦到,至少在自己的腦海中先有了這樣一個行動方案。
突然間,從走廊里飛進來了一個人影。
「——嗯!」蘭迪揮動著匕首……之後,就這樣愣在了當場。
飛進來的……不,應該是被塞拉德扔進來的是低垂著腦袋雙眼無神的塞娜的屍體。
就在蘭迪發愣的那一瞬間,在塞娜倒下的屍體後面,出現了一個黑洞洞的槍口。
想要叫喊著什麼的蘭迪,在一片血霧中,和著槍響跳起了自己的死亡之舞。
這時,馬伊扎的重生也已經結束了……這真是一場笑不出來的喜劇啊。
當推開店鋪的後門的時候,菲洛馬上感到了一種說不出來的不對勁。
他來不及確認那個不對勁到底是什麼,就慌慌張張地向後退了一大步。
剎那——宛如斷頭台的斷頭刀一般的東西在自己的眼前滑過。
那是高高抬起的人的腳。看清楚了這一點是在幾秒之後。因為在此之前,菲洛的目光被腳的主人給吸引了。
「你是……」菲洛確實見過這張臉……不,應該說是見過這身衣服。
「昨天的那個……」「你是……」艾妮絲也注意到了對方很眼熟,於是停住了自己發動攻擊的雙手。
那是來自於塞拉德大人的「巴恩斯的知識」。他就是那個追查自己的男人。雖然對於這個男人只有這樣的認識,但是艾妮絲還是不由自主地停止了攻擊。
因為塞拉德吩咐說「如果馬伊扎從後門逃跑的話,給我攔住他」,所以當艾妮絲看到大門一打開就想也不想地發動了攻擊……不過似乎自己的攻擊被對方給識破了。而且,還是被這個男人。
稍微思考了…會,艾妮絲決定再次發動攻擊。想必這個男人也是塞拉德大人的敵人吧。如果把他放跑的話,自己的命就有可能丟了。
但是,這個時候,在艾妮絲的腦海里又閃現出了艾薩克他們的面容。如果塞拉德命令自己去殺死他們的話,自己會怎麼做呢?「哇,等一下!」過了幾秒鐘,菲洛眼前的這個女人又開始發動了猛烈的攻擊。
雖然剛開始的那一擊被自己巧妙的躲開了,但是扭過身來發動的二連擊,使得菲洛的肩膀承受了來自艾妮絲另外一隻腳的攻擊。
比自己想象的還要猛烈的攻擊,使得菲洛一直到推倒了牆根。在感受到了來自牆面的反擊的同時,菲洛的後背也傳來了牆壁冷冰冰的觸覺。
「啊……我大意了啊……」艾妮絲並沒有停下來,轉而拳頭又向菲洛揮了過來。
啊啊,和之前矢車教給自己的東洋武術很象。菲洛這麼想著,自然而然地用上了和矢車交手時的身手。
「應該這樣。」菲洛用自己的右手,抓住了艾妮絲揮過來的右手的手腕。雖然對方的速度不錯,但是和矢車相比,自己還是可以看得清楚的……因為對方的手腕比男生要來的纖細,所以更容易抓住。
艾妮絲的眼睛只是微微地睜大了一些。
「等一下!」菲洛就這樣將自己的左手高高地舉起,將艾妮絲的身體拉近的同時自己也扭了過去,背對著對方。就像是跳舞時的樣子,菲洛的身體從艾妮絲的胳膊下面穿了過去……瞬間,兩個人的身體並列成了一排。
之後。菲洛扭動著對方的手腕,伸出一隻腳來,將原本就已經傾斜的身體進一步抵押向地面。結果,當時的場景就變成了,菲羅彎著撰腰摟著艾妮絲……而艾呢絲面對著菲洛傾斜若,背部微微地碰到了地面。
而且。艾妮絲的右手還緊緊地抓若非洛。這樣的話,無論有什麼樣的動作,自己都會被眼前的少年反扭雙手給制服的。至少在艾妮絲的記憶中的「知識」里。沒有對於此種狀態的處理方法。這個少年有著自己不知道的格鬥知識。
菲洛平靜地問著眼前的女人。
「……給我解釋一下。你和屋子裡的那個老頭有沒有關係?他為什麼會來這裡,還有為什麼用槍打不死他?而且,最重要的是……你是誰?」艾妮絲聽完後有些吃驚。這個男人對於自己竟然毫不知情。非但如此,連馬伊扎和塞拉德的糾葛也……那麼,他為什麼要探查自己的事情呢?「喂,拜託了……好像只有我被蒙在鼓裡。這樣子的話,我不就成了一個傻瓜嗎?」什麼都不知道……他和以前的自己一樣。艾妮絲想起了「吞食」鍊金術師之前的自己,那個只有嚴基本生活常識的自己。想到這裡,雖然此時此景和自己沒有關係,但是艾妮絲還是嘆了口氣。一無所知的痛苦,是在自己知道所有事情之後才感受到的。
「……你不後悔嗎?」「……啊?」「如果知道的話……你就不可能再回頭了……即便如此……你也想要知道嗎?」在數個呼吸間隔中,兩個人沉默著。思考了一會,菲洛做出了回答。
「怎麼回事啊……和昨天『儀式』上說的話很像啊……」「……哎?」「告訴我好了。或許會後悔,不過我很擅長忘記……我很笨的。」這樣說著,菲洛鬆開了艾妮絲的手腕站了起來。
艾妮絲在一瞬間有些發獃,不可思議地站了起來。
「……你沒想過我會跑嗎?」。
艾妮絲徑直地盯著菲洛。
停了一會,菲洛回答道。雖然說這樣的話或許不太適合……如果他們兩個人只是普通的邂逅的話,他的臉或許就會臉紅的吧。
「不用介意啊……我很笨的。」「你真是一個很笨的男人,馬伊扎。」塞拉德很可憐地打量著眼前的馬伊扎。
在這個充滿血腥味道的房間裡面。還能站著的只有塞拉德和馬伊扎兩個人。
「比你可差遠了……」現在的馬伊扎,和藹的笑容和敬語統統不見了。
「那個時候……就在你呼喚出『惡魔』的那條船上,就應該把你殺掉搶走你的權力的……」相反的,塞拉德一直保持著平靜。雖然對手也是和瘤已一樣的「不死者」,但是塞拉德從來沒有懷疑過自己絕對有利的立場。
感受著來自周圍血腥場景的刺激,馬伊扎拚命壓抑自己的怒火,想著自已要如何說話。為了打破這樣的一種不利的狀況。
「『惡魔』……如果我死去的話,那麼他也會回到他的地方去的……那個傢伙在這一點上還算守信用啊……」「哈!你說話的口氣簡直就像是『惡魔』的朋友一樣啊。一直在研究鍊金術的你最終竟然背離了科學的道路,開始做起『魔術』的勾當……而且,你非但不知滿足,甚至還呼喚出了『惡魔』……惡魔還在我們三十個同伴的面前這樣說……『把我的知識給你吧』!」塞拉德簡直就像是無聲片的配音一樣,一副親眼所見的口吻陳說著。
「你也是我們中的一員……別開玩笑了……」「你說過『想要了解不死的秘密』。你從惡魔手中接過不死之酒,然後將它和我們大家一起分食……這就是所有生活的開始。而且,你竟然還知道了調配『不死之酒』的方法!也就是說,你得到到了向世界推廣不死之術』的權利!」塞拉德的聲音高昂,聽上去似乎在讚美著馬伊扎釣偉大功績,不過,一瞬間,他又搖著頭,聲音低沉了下去。
「……但是……你竟然在第二天說什麼要把『不死之葯』的製法封印……現在讓我聽聽你的理由,馬伊扎。雖然我原本認為你是想要獨佔配製方法……不過現在看來你似乎確實是很討厭『不死』這件事啊……」面對著塞拉德扔過來的問題,馬伊扎為了讓對方聽清楚,慢慢地說著。
「首先……這種不死是有缺陷的……」「缺陷?」「這種不死……會因為自己被擁有同樣能力的朋友『吞食』而結束……」「哼……這應該說是惡魔出於好意而特意制定的規則吧?」「不是的……如果是你仇恨的入那還好……可是,這是即便是彼此相愛的同伴也會『自相殘殺』的『惡魔一樣』的規則……你想想看,就連你,對於可以殺死自己的存在……就是我和其他的同伴,不也是時時刻刻地想著『除之而後快』的嗎?就是這樣。那些超越了死亡獲得不死的人們。比一般人更恐懼死亡。也就是說,每一個人都想成為『最後的那個人』。如果在自己的身邊出現一個和自己一樣的人的話,彼此心生暗鬼,不死者之間的互相殘殺也就是必然的了,不是嗎?」「……」「即便是彼此相愛的兩個人……在不死的過程中,也有可能『想要知道對方的全部』……對方是不是真的愛著自己呢……『了解對方的全部』……最簡單的辦法……就是通過『吞食』來達到自己了解對方的目的……沒有一個人可以抗拒這樣的誘惑……」「這樣愚強的人,讓他們死去反而更好。」「是嗎……或許我這樣的想法在現在看來是愚盜的。但是,如果將來『不死』得到推廣之後……滲透到整個世界之後,這個世界原本的倫理觀,宗教還有法律都會發生天翻地覆的變化。那個時候,就會有我這樣的擔憂了吧……人們會說『如果全部接受對方的知識的話,那麼對方就在自己的體內得到了不死』……如果將來的世界在自然而然的情況下變成這樣的話,我倒是無所謂。但是,我堅決不能成為導致世界變成這樣的始作俑者。因為,畢竟我還愛若這個世界。」「……哼。如果這樣的話,你就放心好了。我才不會把自己的知識傳給那些愚蠢的人類呢……」「而且,另外一個,最大的理由——」馬伊扎打斷了塞拉德的話接著說道。
「——就是因為有你這樣的人的存在。」「——塞拉德大人,為了提高自己的『知識』,開始『吞食』這條船上原本是自己同伴的鍊金術師們……但他把馬伊扎和他弟弟搞錯了,將馬伊扎的弟弟『吞食』了——之後,塞拉德大人就被那些倖存下來的同伴扔到了大海裡面……那些倖存下來的鍊金術師們輾轉來到了紐約……而塞拉德大人也大難不死地尾隨而至……」菲洛完全被艾妮絲講述的各種各樣的「知識」給吸引住了。之前聽都沒有聽說過的鍊金術,不老不死的奇談怪論。所有的一切在那個渾身是槍眼還笑得出來的塞拉德的面前都顯得那麼的真實,不得不讓菲洛相信。
這樣的話,那麼昨天晚上馬伊扎手腕的鮮血消失也是因為這個了吧。菲洛聽者艾妮絲的講述一點一點地理解著。
「……拜託你了,不要在那個老傢伙的名字後面加大人兩個字好不好。你是他的什麼人啊?」艾妮絲的臉越發地陰沉起來。
「……我是……塞拉德本人,或許可以這麼說吧。」「那你……你又是為什麼想要知道不死之葯的配製方法呢?對於你來說只不過是增加一些可以殺死你的人而已啊……」馬伊扎和塞拉德保持著一定的距離,將這個很明顯的疑點拋給了塞拉德。
「……帕拉塞爾蘇斯[注16]的赫蒙克魯斯[注17]只能生存在實驗室的試管中。」「?」帕拉塞爾蘇斯的名字,馬伊扎之前聽說過。他憑藉自己的力燉製造出來了「赫蒙克魯斯」。那是由世界著名的鍊金術師帕拉塞爾蘇斯製造出來的。試管大小的,只能生活在試管中的小人。
不過,在帕拉塞爾蘇斯去世之後,那個小人也消失不見了。
「憑藉自己的知識創造出來的完美的赫蒙克魯斯。天生就擁有製造者所有的知識……我們正是要追求這種『完美的知識』,創造出入造生命體…丫雖然說是你的專業以外的東西,不過應該可以聽得恤的吧?」和馬伊扎的緊張不同。塞拉德說話顯得輕鬆有餘。
「雖然這不是我的專長……但是在我『吞食』的知識裡面,有關這個的研究已經有了很大的發展……並且已經應用到了現實……」馬伊扎並不知道在當時的船艙裡面的鍊金術師中,會有研究這種知識的人。
不過話又說回來,與此相比,那種知識……不,應該是擁有那種知識的人,被塞拉德這樣的男人吞食,這個事實他更加不允許。
無視馬伊扎投來的厭惡的目光,塞拉德十分高興地接著說道。
「在試管中生存的小生命……而且如果不一直提供人類血液就會死掉的人造生命,赫蒙克魯斯。你不覺得他們真的過余脆弱了嗎?這就是慈悲的我所想的啊——要給這些脆弱的生命以不死啊。」突然,房間里因為子彈而遍體鱗傷的椅子的一隻腿斷了。聽到這突如其來的聲音,塞拉德也只不過是往那邊看了一眼。
馬伊扎就抓住這樣的一個瞬間,突然把右手伸向了塞拉德。
「真是個單純的傢伙。」似乎早就料到馬伊扎會有這樣的攻擊,塞拉德的身體拿著衝鋒槍韌這樣子迅速地扭動了一下。這樣的一個扭身使得馬伊扎的手腕被塞拉德緊緊地纏住了……就在這個時候,平常不太能夠聽到的聲響回蕩在整個房間。
「啪噼哩。」「在塞拉德得到的『知識』中,赫蒙克魯斯……有著關於人造生命的知識。簡單來說……就是不通過男女交配就可以創造出生命來的技術……我就是塞拉德用自己的細胞……和一個女人的細胞……似乎當時是搶來的一個和我現在差不多年紀的女人的細胞……將這兩種細胞通過一定的媒介把我創造了出來……似乎和之前的那位帕拉塞爾蘇斯所發明的原本的製造方法有著很大的不同……」艾妮絲喘了一口氣,看著菲洛接著講道。
「原本那些細胞應該會馬上回到塞拉德的體內的……不過在製造我的時候,似乎是因為使用的是『半成品』的不死之酒,所以我在培養皿中一直長到和我母親一樣大的時候……作為和塞拉德擁有著同樣身體體質的我就停止了生長……」「……啊……也就是說?」「作為他的群體生物細胞的寄體,我可以從塞拉德那裡得到知識。而相反,塞拉德也可以將存在於我的細胞之中的女性要素和塞拉德要素進行分離……」「等等,等籌。我的腦子不是太好使……你能不能說簡單些?」菲洛用手扶著額頭呻吟著。
「如果把塞拉德當成是公司總部的話……我就是分店……請你把分店的每個職員想象成各個有智慧的群體……而總部可以在任何時候把作為分店店長的我的智慧給抹殺掉……」「……這麼說的話,也就是……?」「……也就是說。但單靠塞拉德的意志,就可以簡單地讓我去死……」這寸,菲洛的臉上第一次出現了憤怒的表情。
「怎麼可以這樣……世界上竟然有這樣離譜的事情!」「對於塞拉德來說,我或許就像是他的女兒吧……」「世界上怎麼可能會有隨便殺死自己的女兒。而且總是以此來威脅女兒做事的父母啊!沒事的,你這麼漂亮,不可能是那個陰險老頭的女兒,你們長得又不像。我敢保證……總之你放心好了。」「哎?……但是……」「沒事的,放心好了!總之,那個老頭現在估計被馬伊扎先生已經打得落花流水了……」兩個人的談話,突然間被打斷了。
「大白天的還在約會啊……這似乎不應該是你這個小鬼該做的事情吧?」菲洛他們扭過頭去,看見了幾張熟悉的面孔。
「啊……昨天的……」「達拉斯……你們怎麼到這裡來丁?」和菲洛一樣,艾妮絲也顯得很吃驚。
「哎呀哎呀……大姐,連你也在這裡啊……真是太巧了。」艾妮絲他們看過去。在達拉斯的身後的兩個人都拿著衝鋒槍。
「……你們要幹什麼?」「你不是都看見了嘛……衝鋒槍啊。哈哈哈……」對於這種無聊的玩笑,後面的兩個人只能一陣苦笑。
「啊一一事先給大姐你說明一下……我們要給塞拉德斷絕關係。還有,我們在這個城市裡面做的最後一筆買賣,就是要殺了你旁邊的那個小鬼……沒想到你也在,那就順便把你也一起送到天堂好了。」雖然達拉斯知道艾妮絲也是不死之身,但是,他們知道只要在她重生之前逃跑就可以了。
「難道最後你沒有什麼要說的嗎,小鬼?」「我們很好奇你是怎麼拿到這把槍的啊……達拉斯先生?」說這句話的並不是菲洛。
達拉斯戰戰兢兢地回過頭來,在他自己的額頭上頂著一把槍。其他的兩個人也一樣,被基斯和貝爾卡用手槍抵著腦袋。
「喂……喂喂……拉克先生……你就放過我吧……」「好啊,只要你好好回答我的問題……」拉克的手槍更加用力地抵著達拉斯的眉心。
他們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達拉斯一點也不覺得他們是為了殺死了那四個人而來的,因此他還在拚命地想著打開局面的方法。現在這種情況不死之身等於白費。
「……這把槍是……我在那個叫做菲洛的小鬼藏槍的地方找到的啊……」達拉斯馬上撒了一個謊。沒有給艾妮絲任何否定的機會,達拉斯接著說道。
「說實話,昨天晚上我們本來想要偷襲那個小鬼的……剛好看到他拿若衝鋒槍衝進了你們的大本暫……之後我就從那裡聽到了嚇人的槍聲……」達拉斯把昨天的那個殺戮統統推給了菲洛。雖然這是一個馬上就會穿幫的謊話,不過只要對方只要有一絲的疏漏就OK了。只要這個槍口能夠稍稍往下移一點的舍……如果被射到頭部的話就完了,如果只是身體的話肯定就沒事了。然後利用那個空隙用匕首把他們的喉嚨割斷……「為什麼……你們會知道昨天晚上的事情呢……明明還沒有登報……」「哎?那是,那是因為,我們當時跟在菲洛的後面……」「……你不會是認為我們和馬爾提喬不和吧……?」「哈?」「如果說的是昨天晚上的話……我們三個人可是和菲洛在一起的。」「什麼……」「和自己同住在一家公寓裡面的好兄弟得到了升職,我們昨天出席了他的慶祝晚會……是呀,最晚……到麥克他們被殺的時候啊!」槍聲響了,達拉斯的一半腦袋被打飛了。接著,基斯和貝爾卡也扣動了扳機,同樣的打飛了另外兩個人的腦袋,剩下的那兩個人就拿著機關槍攤在了地上。
「怎麼可以讓你一個人背黑鍋呢?」「川川」看著笑眯眯的兩個哥哥,最小的三弟不好意思地說道。
「……對不起……貝哥,基哥……我還是不能保持冷靜啊……」「……不用放在心上。」基斯已經差不多一天沒有說話了。
看著眼前發生的一切的菲洛,向著對面的三個人打著招呼。
「你們救了我啊。」「哪裡……我們是聽到了機關槍的聲音,才從後面繞過來看看怎麼一回事……菲洛……我們好像什麼都不知道啊……你給我們說說發生了什麼事情啊?」「回頭我一定好好給你們說說。但是,我現在必須先找到我們的頭……這位是……」說到這裡,菲洛才發現到現在自己還不知道艾妮絲的名字。
而艾妮絲也非常迷惑。對面的三個人是誰啊,要不要告訴他們有關達拉斯身體的事情呢?原本這個菲洛也是自己的敵人啊。
……但是,現在艾妮絲已經不能夠再把他當成自己的敵人了。
「啊啊,大哥。這個屍體,我們怎樣把他們藏起來啊?……等一下……喂,拉克,這群傢伙拿若衝鋒槍,我們也算是正當防衛吧?」「請等一下!……在此之前,請把他們都綁起來……」艾妮絲不由得喊了出來。
菲洛他們不可思議地看著艾妮絲。
「他們……雖然不是很完整,但是也是『不死者』……」「……什麼?」「?喂,那邊的那位大姐在說什麼啊?他們明明已經徹底死了啊……」貝爾卡說著,眼睛看像了屍體的方向。然後,他的表情徹底地僵硬了。
「……什麼啊這事?」原本已經打爆的頭,正在很漂亮地修復著。
之後,眼睛也大大地睜開了。
「什麼……」就在下一個瞬間,貝爾卡的身體劇烈地抖動了起來。從地面飛來的一片彈雨,將貝爾卡打成了篩子。
「啊啊啊……啊……」從滿身彈孔的上半身鮮血噴涌而出,貝爾卡重重地摔倒在地面上。
「貝哥……?」「……貝爾卡!」除了另外兩個兄弟之外,菲洛和艾妮絲也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為什麼……重生得這麼快……」艾妮絲並不知道,在此之前他們的腦袋已經被破壞過一次了,所以這一部分的重生對於細胞來說已經是輕車熟路了。換句話說,他們比艾妮絲見過的老人要年輕,重生的速度會比那些老人要迅速。
或許是因為他們的思維還沒有來得及停止,所以雖然腦袋當場被打爆了,但是隨著腦袋的重生,意識也隨之蘇醒。
達拉斯他們笑都沒有笑,迅速地拿起手中的武器,向剩下的四個人開火。
劇烈的槍響回蕩在小巷中。
「太弱了……你二百年的成果只有這些嗎?」馬伊扎躺在地板上。折斷的手腕,正在靜靜地重生著。
「你似乎是靠若自己摸索著鍛煉的,但是我採取了更為合理的方法。給與強者『半成品』……對了,那是根據你教給你弟弟的方法研製出來的東西呢……啊,雖然不能讓人不老不死,但是可以讓人不死。而且,更重要的事……」面對著還沒有完成重生的馬伊扎,塞拉德一步一步地走了過去。
「……而且可以被『吞食』呀……只可以被我們這些喝下『成品』的人。單方面的……也就是說我讓強者喝下半成品,而我將強者吞食。難道還有比這更快捷有效的方法嗎?哈哈哈哈哈哈。」塞拉德打開丁桌子上的木箱子,確認了一下裡面的酒水是否有減少。
「果然沒有讓別人喝掉啊……」「……這是什麼?」「……呵,你不知道嗎?這就是……我們之前喝下的『不死之葯』。我終於一個人成功地配製出來了。」雖然配製出來成品的是調配師,但是塞拉德還是把它歸為自己的功勞。
「……怎麼可能!」「雖然我是不知道你是怎麼得到這酒的,但是只要把你『吞食』了就什麼都明白了。哈哈哈哈哈哈……」塞拉德發出機械般冰冷的笑聲,低頭看著自己腳下的馬伊扎。
「但是……這些傢伙還真是笨啊。」塞拉德環頤了一下滿屋子的幹部的屍體說著。
「要不我請求惡魔讓我來操縱他們的靈魂好了……」「……你……永遠都不可能知道的……」「不,我會知道的乙只要把你『吞食』了,我自己就會知道了。」塞拉德蹲下身子,右手慢慢地放在了馬伊扎的頭頂。
這個時候。從外面傳來的劇烈的槍聲。
「怎麼回事……?」自己不記得艾妮絲帶有衝鋒槍。剛才也有三聲槍響,自己認為或許是那個小鬼或者是他的同伴射的槍。難道說是拿著衝鋒槍的傢伙們來增援了嗎?塞拉德被外面的事情所吸引,心思稍微地走了一下神。
馬伊扎就抓住了這個瞬間,兩手抓住塞拉德的腳,一口氣站了起來。轉眼間,塞拉德摔倒在了地板上。
雖然馬伊扎抓住了敵人的一絲空隙做了反擊,但是自己從來不認為自己會抓住對方的腦袋。因此馬伊扎踩著附近的一張桌子,衝破了一扇玻璃,眺了出去。出酒的晚上,店鋪會用木頭蓋子給蓋上,但是白天的話只有一層玻璃。
非常清脆的聲音。伴隨著四散的玻璃碎片,馬伊扎向著店鋪的外面跑了出去。
「……不要跑!」塞拉德緊眼其後,追了出去。
就在這時,剛好被一輛車子給撞飛了。
「哈哈哈,剛剛好啊……在那個女的重生之前趕快跑吧……」達拉斯認為或許因為這邊的槍聲,大街想必也是一片混亂,所以決定從小巷子裡面逃脫。
「……?」等他們轉過一個拐角再往前走了不久,他們突然在小巷的前面聽到了一陣聲音。那是引擎的聲音以及什麼大東西刮蹭牆面的聲音。
吁卜么啊……?」聲音的真面目,在前面的那個拐角出現了。
「不會耵巴……」那是一輛和小巷剛好差不多寬的。隨處可見的黑色小汽車。
「啊啊啊,艾薩克!牆牆牆壁都刮到了啊!」汽車的一側和牆壁刮蹭的聲音,劇烈地撞擊著米莉婭的耳膜。
「你你你你會不會開這麼大的汽車啊?」「沒沒沒沒沒關係!我曾經見過我的父親開過這樣的車子,基本上和那種小汽車沒沒沒沒沒沒什麼兩樣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是是是是啊!這樣的話我就安心了啊啊啊!」追蹤達拉斯他們的艾薩克兩個人,途中發現了撞翻自己的那輛車子。這原本就是艾妮絲的車子,但是他們兩個根本沒有注意到。不,他們認定這肯定是撞翻他們的車子。
達拉斯把車子的引擎做了些手腳。他們在逃跑的路上偷過好幾次小型車子,可見他們的手法還是相當的漂亮。從傑諾亞特家的那一件案子來看,他們的盜竊技術可以說是一流的。
「如果用車子來撞他們的話,一定可以贏過衝鋒槍的!」「會贏的!」他們兩個對於偷車子根本沒有一絲的罪惡感。雖然坐上車子,卻已經失去了達拉斯他們的蹤影。
就在這個時候,從小巷子裡面傳來的衝鋒槍的聲音。「找到了找到了找到了!」「找到了!」他們兩個人加速開著汽車,衝到了三個人的面前。
達拉斯他們慌忙扭頭向要逃跑,剛好這個時候,車子撞上了他們。他們三個人撞到了發動機的機罩上,然後翻滾著挾到了屋檐,然後滾落在丁車子的後面。
「成功了!」「艾薩克!前面!前面!」在車頭的前面突然出現了馬伊扎。
「哇啊啊!」艾薩克慌忙踩剎車。馬伊扎在瞬間注意到了車子,所以逃了出來沒有被車撞上……而隨後跟過來的老人。卻非常巧地撞到了車子上。
結果,艾薩克他們算是報了之前老人肇事逃逸的仇。
艾薩克慌慌張張地倒車。
車子碾上了摔倒的達拉斯他們,動不了了。
「唔唔……」完成重生的艾妮絲慢慢地站了起來。
「……啊啊……為什麼……會有這種事情……」被達拉斯他們亂射一通,只有自己活了過來。
不知道自己應該做些什麼。艾妮絲看著旁邊倒下的菲洛的屍體。
之後——艾妮絲追趕著達拉斯他們來到了拐角處,在那裡,奇妙的……下屬非常令人驚訝的光景在她的眼前展開。
在狹窄的小巷裡。自己的那輛汽車停在裡面。在車子前面,塞拉德用刀子逼著艾薩克的喉嚨,而艾薩克則瞪著眼睛看著塞拉德一動不敢動。
「哎呀呀。艾妮絲啊……你來得剛剛好啊!」「啊!艾妮絲!」「艾妮絲!趕快來幫艾薩克啊!」無論男女,三個人一起喊著艾妮絲的名字。
「……怎麼回事……艾妮絲,怎麼回事啊?這兩個人為什麼會知道你的名字啊?」糟糕的事情還是發生了。艾妮絲一臉為難的表情經過馬伊扎的身邊。一動也不動地,看著這邊的情景。
塞拉德似乎以艾薩克為人質阻止了馬伊扎的逃跑。可是她也不知道艾薩克他們為什麼會在這裡。
「艾妮絲啊。理由等會再問你……你來替我一下。等到我把馬伊扎『吞食』以後啊……如果看到馬伊扎有反抗的話,就把人質給我殺掉。」「喂,喂……艾妮絲?」「艾妮絲?」塞拉德和艾薩克都不安地看著艾妮絲。艾妮絲將自己的焦慮隱藏在內心,說著。
「……那也不用特意抓人質……」「什麼……為了以防萬一。」「……」艾妮絲一聲不響地接過匕首,原封不動地控制著艾薩克。
「啊啊,艾妮絲,你不是開玩笑的吧?」「哎,艾妮絲——!」塞拉德將艾薩克他們的騷動扔在腦後,一步一步地走近馬伊扎。自己就要完成期盼已久的儀式了啊。
衝鋒槍在剛才的車禍中已經報廢了,塞拉德又從懷裡掏出一把手槍朝著馬伊扎的膝蓋扣動了扳機。
「哇……」打壞對方的關節,使對方不得不跪下來。這個高度剛好讓自己的右手放在對方的頭頂。
「嘎嘎……那兩個人的性命就這麼地重要嗎?真是笑話啊。哎呀哎呀……我也知道有愛情和友情這樣的感情的存在,也有人為此獻出了生命也有人超常地發揮了自己的能力。」笑了一下,塞拉德又往前走近了一步。
「但是。我對此非常地討厭啊。」看著一步一步走近馬伊扎的塞拉德,艾妮絲小聲地對著艾薩克他們說著。
「……那個老人一旦碰到了馬伊扎的頭……你們就趕快逃離現場……」「哎?艾妮絲……?啊啊,太好了……你還是艾妮絲啊!」「艾妮絲啊!」兩個人也小聲地回答著。
明明對我的事情一點都不了解……艾妮絲有些悲傷,也有些高興。
「啊……不行啊……不過不幫馬伊扎的話……」「必須要幫啊!」「……為什麼……!」「因為昨天……他請我們吃飯啊……艾妮絲,那個傢伙可是個好人哦!雖然我們不知道那個老頭是誰,你就來幫我們吧!」「幫我們吧!我們也很努力啊!」艾妮絲無法掩飾自己的困惑,她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問著眼前的這兩個人。
「……你們……幫那個傢伙……?」「不。是幫艾妮絲你啊!」「哎?」艾妮絲的困惑更深了。
「那個……你瞧!昨天被你帶到警局的傢伙越獄了,他們都拿著衝鋒槍!我們認為他們是來殺你的啊……」「但是,你放心好了!我們已經用車子把他們給軋死了!」現在正在車子底下躺著呢。
「……」艾妮絲感動得說不出話來了。明明知道對手有衝鋒槍,他們還不怕死地過來?為了救自己,只是如此而已。
瞬間,艾妮絲想得很多。雖然感覺似乎很長,其實也只不過是三秒半。她對於製造她出來的塞拉德也從來沒有認真地思考過。
「……艾薩克,米莉婭。」「……哎?」「怎麼了?」離別的話語總是很短。
「對不起……謝謝你們。最後能和你們說話,真的是太好了……最後如果你們能夠再聽我最後一個任性的請求的話……」看著米莉婭悲傷的笑容,艾妮絲靜靜地放下了匕首,釋放了艾薩克。
「請你們不要忘記了我……」不等艾薩克他們做出回答,艾妮絲就拿若匕首走了出去。
她走回到了既是主人也是自己「本體」的塞拉德身邊——「我們還是借若剛才的話來說好了……剛才那個穿西裝的女人,就是我造出來的赫蒙克魯斯啊……哈哈,和一般人一樣的體型,不能再說她是『赫蒙克魯斯』了吧,雖然我也認為以男女細胞為基礎的這項技術有些算是歪門邪道。」塞拉德滿臉優越感,停下腳步低頭看著馬伊扎。左手拿槍,右手拿著對手的絕望。
「或許是在『培養液』裡面的時候使用的是『半成品』的緣故吧。雖然不知道成品會是什麼樣子,但是艾妮絲……是一個什麼都不懂,幫不上什麼忙的廢物……只要把你『吞食』之後,將『成品』是用在培養液中……不。反正已經得到了你的知識了……只需要呼喚出『惡魔』問一下就好了。」塞拉德說完這通頗為驕傲的話之後,將自己的右手伸向了馬伊扎的額頭。
「再見了馬伊扎……還有……歡迎你啊。」在塞拉德的右手即將碰觸到自己的餌料的額頭的時候,在那剎那間,突變發生了。
「嘎……?」塞拉德感覺到背後一股強大的衝擊,似乎體內插進了什麼東西。因為本身已經沒有了什麼疼痛的感覺,在皮膚的周圍只是有著一種奇妙的感覺波動。
塞拉德慢慢地扭過頭來,看到的是滿臉悲傷的艾妮絲。
她手裡的那把匕首,深深地扎進塞拉德的脊椎骨裡面。
「……艾妮絲……為什麼?……算了,不用解釋了。」與此同時,在大街的一角傳來了呼喊的聲音。
「馬伊扎先生!」原本應該已經死去的菲洛,大喊著跑了過來。
從「蜂巢」小店持續地傳來槍聲。
「那邊的四個,你們看守住小巷的各個出口。沒有命令不得隨意行動,因為這個小巷子是他們的支配領地……」接到報警的愛德華,帶著大多數的警察來到了現場。
推開左右兩扇門,店主的女兒發獃地站在那裡。
「哎呀……你也不是很明白吧……突然被一個奇怪的老頭毆打……」愛德華謹慎地往酒場裡面走去。在來的途中他就聽到了衝鋒槍的聲音,所以一直手裡舉著槍非常謹慎地窺視若裡面的情形。
「……真是太慘了。」店裡面就像是暴風襲擊過後的樣子。
在人口處破碎的椅子到處可見,而房間的每個角落都可以看到被機槍破毀的痕迹。
環顧了一周,愛德華似乎放心似的小聲嘟囔若。
「好在,這裡沒有死人啊。」在房間裡面看不到一絲血污的跡象。
「呵呵呵……你也把他給放了吧……艾妮絲……」塞拉德慢慢地轉過身去。
「……真可惜啊……我真想這麼說。原本以為我馬上就可以實現願望了。雖然我在你之前也製造過好幾個赫蒙克魯斯,但是因為掌握了一些多餘的知識中途都背叛了我……我想這或許製造個女人出來應該會有所改變……看來還是老樣子嘛。」艾妮絲第一次知道原來自己還有「兄弟」。不過現在這一切已經不重要了。
艾妮絲真想就這樣把塞拉德踢倒在地。
「沒用的。」「啊……」就在塞拉德閉上眼睛的一瞬間,不知道什麼原因,艾妮絲也倒在了蜒上。其實也不用過於驚訝,只不過就像是提線木偶的線已經斷了。
在這一瞬間,原本有塞拉德的力量保護的細胞的平衡給打破了,艾妮絲身體的每個細胞功能都開始惡化。
「我不會在一瞬間殺了你的……只有讓你充分體會到了痛苦的死才更有意義。」浮現出嘲笑般的笑容的臉上,突然飛來了一包胡椒。
「嘎……」這個擁有著不死之身的男人,擁有著很多「知識」,妄想要支配世界的男人,竟然害怕胡椒刺眼的感覺。這真的是太滑稽了。
「你這個傢伙!對艾妮絲幹了什麼!」「你都幹了些什麼!」神父和修女打扮的艾薩克他們將包有胡椒的袋子一個勁地扔了過來。雖然看上去有些滑稽,不過還蠻像是對這惡魔撒聖灰的感覺。
「嘎……你們這群傢伙!」這個時候,趕來的菲洛將艾妮絲和馬伊扎從塞拉德身邊拉開,拉得遠遠的。
「馬伊扎先生!沒事吧!」被射穿的血孔,已經癒合了一半。或許是因為第一次關節受損,所以和達拉斯他們比較起來恢復得比較慢。
「我……沒關係……倒是……那個姑娘……」艾妮絲的臉色已經開始發白,而瞳孔也開始泛白了。即便如此,看到了菲洛之後,還是拚命地喘息著,向菲洛說著話。
「……你……你……雖然不知道是什麼時候……也得到了不死的能力……剛才……我看到你傷口癒合的樣子……也想不明白……」聽到這句話,馬伊扎驚訝地看著菲洛。
「啊啊,從什麼時候開始的我也不清楚……」「……那麼……我有一個請求……我……我反正就要死了……把我……『吞食』掉吧……做法……就像剛才說的一樣……」「你到底在說什麼傻話啊!」「……像我這樣的赫蒙克魯斯……能進天堂或者地獄嗎……我只是害怕這個……我自己都不能殺掉我自己……啊啊……還有……我還有很多話想要和艾薩克他們說……所以……拜託了……請吞食我吧……將我想說的話告訴給他們……還有……我是第一次……聽到有人說我漂亮…………謝謝你了……我很開心……我只想告訴你這些……」聽完這些話,菲洛靜靜地握緊拳頭……搖著頭。
「你沒有義務告訴我這些……而且,我也是一個無神論者。人即使死了也不會去什麼天國或者地獄……如果死了……所有的一切都歸於無。」「……哈哈哈……真的很嚴肅啊……」艾妮絲有些遺憾地笑著。就在這中間,她的細胞仍舊在不斷的破壞著。這個時候,她的心臟已經停止了跳動。就在艾妮絲死去的瞬間……在構成她的細胞的內部,那部分原本屬於塞拉德的物質又回歸到了本體。
「啊啊……這個世界就是如此的冷酷,沒有什麼所謂的另一個世界……所以不要死,如果要消失的話,自己去告訴他們你想要說的話!……放心好了,你要死的話……我絕對不會放過那個可惡的老頭的……難道說……你一心想要求死嗎……!」似乎想思考著什麼,菲洛拔出匕首,一步一步地走向正在驅趕胡椒的塞拉德。
塞拉德用充滿怒火的眼睛盯著菲洛。
「小鬼……你,想要幹什麼……」他的頭上,從後面似乎淋上了什麼東西。」……?」是有著刺鼻氣味的液體。那是用來點燈的液體燃料。
塞拉德扭頭看去,那裡站若以蘭迪為首的幹部們。雖然遭受到了槍擊的衣服破破爛爛,但是身上沒有一絲的血污。
「你們……應該已經被我殺死了!混賬……酒水明明沒有少……而且……馬伊扎不可能讓你們暍的……!」塞拉德叫囂著扭頭看向馬伊扎。馬伊扎和塞拉德一樣一副難以相信的表情。看來,他也沒有想到會發生這種事情。
「你在說些什麼莫名其妙的話啊?」在蘭迪的手上,握著的是空了的燃料罐子。
「我們,之前可是只燒過手套和倉庫啊……」派喬說著扔出了一根點燃的火柴。
「還是第一次燒人家的頭呢。」塞拉德整個頭,燃起了藍白色的火焰。
「嘎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因為沒有痛覺,所以也感覺不到灼熱。但是,那劇烈搖晃的火焰確實是遮擋了塞拉德的視線。
即便如此,塞拉德還是能夠勉強看到那個叫菲洛的小鬼走了過來。
那個傢伙也是不死者嗎?——如果是的話。
在塞拉德的心裡恐懼開始生根發芽。
「啊啊啊啊啊啊!我怎麼會讓你得逞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塞拉德面對著逼近的菲洛,迅速地伸出右手。
「真礙事!這隻可惡的右手!」菲洛放任著自己的感情,將自己手中的匕首劈了下去。
刀刃行走在塞拉德右手食指和中指之間,一口氣劈裂到了手腕處。被骨頭卡住了的匕首,被他的主人用左手狠狠地按著。
菲洛將自己的右手伸向了燃燒著的塞拉德的腦袋。
即便自己的手腕被燒成灰燼也沒有關係。
少年強烈地祈禱著。
必須把眼前這個可惡的身體給吞食乾淨。
為了拯救那名不知名的少女,為了得到這樣的「知識」。
「嘎啊啊……」即便是橫行了300多年的男人,也毫無懸念地迎來了自己人生最後的時刻。
之後——作為塞拉德。奎茲生存過的證明,就是地上那一堆熊熊燃燒著的衣服和鞋子。
而這些東西也很快的化為灰燼,隨風吹散,不知道消失在了什麼地艾了。
愛德華推開後門的時候,剛好是塞拉德的靴子開始燃燒的時候。
「……怎麼回事,這是……」愛德華這些警察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靴子在燃燒著,而馬爾提喬的幹部們都圍若看,剛才的神父和修女也在,在小巷的裡面有著一輛破破爛爛的車子停在那裡。空氣中瀰漫著燃料的味道。
「怎麼一回事啊……跟我解釋清楚,菲洛。普羅辛奇奧!」愛德華一把抓住了搖搖晃晃地走到自己面前,滿臉疲憊的少年的衣領問道。
「看上去似乎沒有什麼人死亡……難道你們打算用手槍開一場音樂會嗎?」「……對,是怎麼一回事啊?」「別給我裝傻!可是有普通市民報醫說這裡槍聲不斷的!難道你們想讓我用違反槍支武器攜帶條例逮捕你們嗎!」就在這個時侯,周圍響起了劇烈的聲響。
警察們紛紛彎下身來,將手放進自己的懷中,確認著聲音的來源。
在車子上,神父和修女將衝鋒槍舉向天空。那是達拉斯他們的槍。
「哈哈哈哈!我們就此收下丁馬爾提喬的寶貝了啊!」「收下了!」「再見了,無能的警察們!順便說一下,他們馬爾提喬家族可什麼都沒有干啊!」「沒有干啊!」他們兩個人說完話,將武器一扔,一溜煙地跑掉了。雖然艾薩克他們以自己的方式表達了對菲洛等人的關心,不過最後那句話無異於是說明「馬爾提喬確實是做了些什麼」。
「……警部補大人……我們要射擊嗎?」「不……剛才的兩個人赤手空拳……」為什麼神父會……?想了一會,愛德華終於想起了什麼線索。
「……繃帶強盜!」「……哈?」「算了,給我去追!對方只要沒有拿槍,就不要開槍!」看著自己莫名其妙的部下,愛德華迅速下達了命令。
警察們紛紛追了過去。剩下來的只有愛德華一個人。
「那麼……你不要以為這樣就可以矇混過關啊,菲洛。」這個時候,店裡又出現了兩個新的男人。
「啊……愛德華,你已經來啦……」「有些事情想讓你幫忙,過來一下。」那是皮魯和唐納德。
「可是……」「我們會告訴你想要知道的事情的。」「……什麼事啊?」「來了就知道了。」唐納德淡淡地說著。愛德華有些迷惑了,不過最後還是跟著他們走了。
當愛德華在店裡消失了以後,皮魯向馬伊扎打著招呼。
「啊……那個塞拉德怎麼樣了?」聽到這句話,馬伊扎看了看眼前的男人。
等看清對方的樣子后,馬伊扎直截了當地回答道。
「啊啊……那個傢伙……已經消失了。」「哎……在你的身體里嗎?」馬伊扎有些惡作劇地笑著回答道。
「這是我們組織的秘密,怎麼可能告訴給警察?」等到警察離開后。馬伊扎向菲洛詢問道。
「菲洛……我怎麼一點都不知道。大家,什麼時候變成不死之身的啊……?你已經得到了塞拉德的知識,應該明白我在說的是什麼吧?」「啊……那個啊……」菲洛惶恐不安地說著。
「昨天,我幫助了一個老頭啊。」「哈啊。」「那個時候,將老頭拿著的酒悄悄地換了出來。在買的四瓶酒中,我撒掉了其中兩瓶酒……然後把老頭拿的酒倒了進去,剩下的兩瓶給了那個老頭……」對於菲洛來說這麼做很輕鬆。如果那個老頭老老實實地道謝的話,自己會把它們還給他,如果死性不改的話自己就打算把他的東西就這樣騙過來。
「然後偷來的酒就給大家分了。我可是遵守了克莫拉的幫規的……。
「難道是……在晚會的時候,你把它分給了大夥?」「……現在想想……即便是只撒掉一瓶酒裡面的東西,我也可以很漂亮地把他的兩瓶東西給換過來……」這應該不算是一個大問題吧。
「菲洛……」「那個——得到了塞拉德的知識,全部的事情我都明白了……馬伊扎先生……」菲洛這時苦笑了一下,對若發獃的馬伊扎說道。
「看來世界上真的是有所謂的偶然啊……」
扮作神父和修女的艾薩克兩個人一個勁地飛跑著。從一個小巷到另外一個小巷,轉眼間即將就要重獲自由了。
那越來越大的嘈雜聲,就是接近大街的最好證明。
「糟了!」「糟了!」在即將看到小巷出口的同時,也看到了兩個警察站在那裡。
似乎對方也發現了他們,於是艾薩克他們放慢了腳步,毫無顧忌地喊了起來。
「啊啊!巡警先生,請來幫一下忙!」「幫一下忙!」雖然是即興編出的謊話,但是因為他們的打扮還是有著一定的說服力。因為事發突然,兩個警察也對他們的身份發生了動搖。
米莉婭撲進一個警察的懷裡,誇張地顫抖若說道。
「剛,剛,剛才,一些人拿著武器在追我們!」這倒是沒有撒謊。
面對著陌生的情況,兩個警察的反應有些過度。他們將手伸向自己腰間的手槍。滿眼緊張地看著對面的小巷。
……但是,從小巷的拐角處出現的是他們熟悉的同伴的制服。
「怎麼……!」當這兩個警察慌張地扭頭看的時候,艾薩克兩個人已經衝進了人群中了。
這兩個醫察慌忙騎上自己帶來的紐約警察專用的警馬,想要去追。但是他們的行為卻被他們保衛的紐約市民的手給阻擋了。
「聖誕節快了!」艾薩克大聲地叫喊著,從提包裡面拿出大把的鈔票撒向了天空。
「啊哈哈哈!太早了太早了!還有一個月呢!」米莉婭大笑著大叫若,同時,整條大街瞬間變成了熱鬧的劇場。
人們擁擠著,爭搶著,都在撿拾如雪花般飄落的鈔票。那些舉著「我要工作」的標語牌的男人們,那些為自己的斷腳而哭泣的乞丐們,那些買酒歸來的貴婦人們,運輸公司的司機們,馬車的車夫們,就連那些懷揣著現金的富翁們,看若天上掉下來的餡餅,紛紛開始了搶奪。
更快地,更多地,更牢地抓住金錢……這是一群被簡單的規則所支配的格鬥競技場的戰鬥精英。面對著發狂、驚喜的人群,馬是沒有辦法應付的……就算是能夠克服這樣的局面,但是能不能把人群驅散開來還是一個疑問。
將那些狼狽不堪的警察們拋到了身後,艾薩克和米莉婭繼續向著車站走去。懂得撒錢逃跑的錢遁,是作為銀行大盜的基本知識。正因為眾所周知,所以才會有效果……對此,艾薩克深信不疑,實際上也確實很有效果。
如果說有什麼問題的話,那就是到達車站時,他們的積蓄(有九成九是來自傑諾亞特的遺產)的大部分將被艾薩克撒出去。
不過話又說回來,如果在意這種事情的話,也就不是艾薩克和米莉婭了。
「那麼……我們逃到什麼地方去呢,米莉婭?」「哪裡都行啊。」「那麼……為了彌補我們的損失。我們去挖金礦怎麼樣啊?」「淘金潮啊!但是,那樣的話我們就不是強盜了啊……難道要金盆洗手嗎?」「啊……我就是想這麼說來著。我們能夠賺的錢頂多有地球那麼大而已!」仍舊是讓人摸不著頭腦的對話,不過他們兩個人有一個事情很遺憾。
「……都沒能對艾妮絲他們說再見啊。」「……是啊。」在車站的人口處,這兩名強盜又一次的扭頭看向這個城市。
看著眼前這個讓人頭暈的城市,艾薩克靜靜地說著。
「真是有意思的城市啊。」「有意思啊!」「還想再來啊,看看艾妮絲他們。」「一定。」艾薩克從包里拿出最後一疊鈔票。走進車站去買開往加利福尼亞的車票。
「就剩這麼一點了啊。」「嗯……但是我們把錢都灑給了大家不是很好嘛!對於我們來說也是啊!」「是嗎……也是啊。死去的傑諾亞特先生也一定很高興吧?」「那些死去的孩子也是啊!」「那麼。我們偷走了他們的遺產,對於傑諾亞特的孩子們來說也是件好事情啊。」「是啊!避免了遺產紛爭,他們現在一定相處地很好吧!」這兩個人在最後的最後仍舊說著自以為是的話。這兩個喧鬧的主角,艾薩克情侶自此之後就在紐約這個大城市的舞台上永遠地消失了。
在他們即將上車的時候,他們看到了一塊寫著「歡迎來紐約」的招牌。
艾薩克為了離開的紀念,在那個招牌上留下了自己的腳印。
這就是後來代表紐約的那個蘋果圖案上,那個大的牙形缺口的由來。
當達拉斯.傑諾亞特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身處在一個陰暗的倉庫里。
「你醒了啊?」在他面前的,是原本已經被自己殺死了的三兄弟。
而自己被捆綁著,塞進丁一個空的柏油桶里。只有臉露在外面,萬分恐懼地打量著周圍的一切。而他的另外兩個同夥也和他是同樣的遭遇。
「啊啊,這裡就相當於是我們的別墅……自己的房子和大本營現在都被警察給盯上了……」「為……為什麼……為什麼你們還活著!」達拉斯咆哮著,作為代表,拉克回答了他的疑問。
「對啊?為什麼呢……剛才我打電話給菲洛,問了很多問題……我沒有必要告訴你們,就讓你們為自己的壽命苦惱去吧。」他們三個人當晚也參加了晚會。這樣的話,他們喝了酒自然也變成了不死者。當然,達拉斯他們不可能知道這件事情的來龍去脈。
在達拉斯說話之前,基斯走了過來往柏油桶里倒著什麼。
那是撲克牌。
「……?」「基哥你心太好了啊……你們在海底等待死亡估計很無聊吧……所以呢一一」當理解了上面的話的意思之後,達拉斯他們感覺到了一種絕望的恐懼。
放進桶裡面的那52張小丑,正在冷冷地嘲笑著達拉斯他們的命運。
「你們竟然可以溺水70年不死也算是厲害的了……或許是世界最厲害的吧?不過很可惜,沒有人會記住你們的……」「我也算是很體貼了吧,無論怎麼打你們都不會死,真沒辦法啊……對了,如果到時侯你們覺得無聊的話,聽聽收音機怎麼樣啊?』』貝爾卡高興地說若。
「哈哈哈,電池會沒電的。」「是嗎……那,國際象棋怎麼樣?」「棋盤會浮起來的啊……那麼柯南.道爾的小說怎麼樣呢?」「紙會濕的。」「哈哈哈哈哈哈!」「啊哈哈哈哈哈!」「……哼。」一陣狂笑之後,三個人一齊盯著達拉斯。
那樣的眼神是如此的冰冷,也難怪達拉斯這樣的人的眼中也浮出了淚水。
「快點選。哪個好呢?」「成員」的聚會場所。到了夜裡,老人們都到齊丁,可是惟獨不見塞拉德的身影……取代他的是五六個等待他們的警察。其中,我們可以發現愛德華,皮魯還有唐納德的身影。
「誰……你們是誰!」「啊……是警察。」面對著騷動的老人,皮魯簡單地作丁說明。
「啊……因為你們涉嫌私自製造私酒,所以我們來調查一下啊。」「什麼……你有什麼根據!」「那個……那個,昨天發生了一場大火,火災之後留下了這個東西。」皮魯拿出一個沾滿煤灰的瓶子。那是有巴恩斯管理的還沒有破碎的瓶子。
「嗯……和你們沒有關係嘛……好吧。」看到皮魯要將瓶子摔向地板,老人們一起發出了哀叫。
「哈……還是找些明白事理的人幫忙好了啊。」「你玩過頭了啊,皮魯。」唐納德接著說道。
「你們的組織很久以前就已經被調查局給注意上了。無論是那個塞拉德也好,還是你們想要製造的酒水也好。」老人中間一陣的騷動。
「為……為什麼『調查局』會對塞拉德大人的事情……」「啊……那個,是因為在我們的上司裡面也有不死者……說實話,我們來紐約的真正目的就是來自於他的命令……為了處理這個『酒』的事情。」…絕對不讓案件重現』這是我們調查局的口號。正如我們上司所說的一樣,這次的事情和200年前的那件非科學的事情如出一轍。」「喂,喂!愛德華!」耳邊傳來呼喚自己的聲音。是那個討厭的首席上司,懷特警視。連警察的高層都是塞拉德的手下……不過,塞拉德頂多也就只能掌握這樣的權利而已。
「愛德華!想辦法阻止他們!只要我們有了這種葯,我們就可以掌握全世界!我們就可以變成可以進化的人類!你也想要這種權利吧?所以……喂,愛德華!說句話啊!」因為太過於生氣了,所以愛德華反而冷靜了下來。
甚至想要笑。不,自己只能笑笑而已。
「警視大入……如果你給我說些什麼『可以消除因疾病和車禍導致的死亡』之類的話,我或許還會考慮一下你的建議……說實話,我真的對你很失望。」「愛、愛德華!」「警視……個人的不死和國家的劫准,我會選擇國家的劫難……」愛德華從皮魯手裡接過瓶子。
毫不猶豫地將瓶子扔向屋子的角落裡。
伴隨著老人的悲鳴,瓶子摔得粉碎。
還有些老人似乎想要舔食那些流到地板上的酒水,似乎早已預料到了這一點,唐納德劃了一支火柴扔到了地板上。
酒精迅速燃燒了起來,映照出老人們絕望的面孔。
一名警察潑了一桶水,將火和老人們的不死之夢一起在一瞬間給沖走了。他們原本就是打算在這些老人的面前打碎那個瓶子的。
「啊……那麼……在你們老死之前,好好努力地工作吧……根據你們的努力,將決定你們的名譽是將萬劫不復呢,還是將流芳千古。對了……順便提一句,你們的那個塞拉德大入不會再回來了。」向那些哭泣著的老人告別後,愛德華他們就把這個地下室給拋到了自己的身後。
坐在唐納德駕駛的車子裡面搖搖晃晃,愛德華惡狠狠地嘟嚷著。
「……你們竟然騙我。」對於不死之酒,剛開始,愛德華是說什麼都不會相信的。但是,在火災現場看到那隻老鼠……那隻被火燒著但是仍舊活著的老鼠,愛德華不得不相信了。
「啊…山對不起了……」「但是,為什麼你們要把所有的一切都告訴給我呢?」對於這個問題,唐納德做出了簡短的回答。
「我們的上司……並非是調查局的高層,但是和他們有著相當的地位……他很喜歡你,從來不屈服於賄賂和暴力,雖然有些偏執但是正義感很強。」「……為什麼對於我的事情?」「還不是因為你志願加入調查局啊。我們對於志願者的調查比你們想象的要多。」「……」「那個……我們很期待今後和你的合作。」皮魯和唐納德相視一笑。
愛德華搖著頭苦笑著,向今後的前輩說道。
「……那個時候,應該沒有什麼會向我隱瞞的了吧?」之後。愛德華成為了調查局……之後的FBI中屈指可數的檢察官。那個時候他還不知道菲洛他們已經獲得了不死,但是當他知道之後,他的口頭禪就變成了「要給他們終身監禁,讓他們永遠地在監獄裡面過日子。」……每次想到菲洛和黑手黨,他總是一邊笑著一邊重複上面的台詞。
「……啊啊……」當愛德華走了之後,馬伊扎撲通一聲跪倒在地。
「怎,怎麼啦。馬伊扎先生!」「我……都做了些什麼啊……」從菲洛那裡聽到事情全部的馬伊扎,被罪惡感所包圍。因為自己的關係,使得包括菲洛在內的同伴都陷入了永遠的漩渦中。
「哎?等一下……?你在說什麼啊,馬伊扎先生!」「那種不死的痛苦……因為我使得你們……」「你在說什麼啊!我們一點都不在意!我們反而覺得不死真的是哇呼。太棒了,對吧,大夥?」菲洛慌忙否定了馬伊扎的想法,扭頭向蘭迪他們確認著。
「哎?雖然我不是很明白,不過真的哇呼。」「哇呼,打起精神來,馬伊扎。」蘭迪和派喬跳了出來。他們似乎對於不死這件事情還不是很明白。其他的幹部雖然也不是很明白,不過看到蹦著跳著的兩個人,也都哈哈哈地笑了起來。
「你看,就連首領和矢車先生,如果不告訴他們的話,他們也會認為是『不老不死』的啊。」可是,馬伊扎臉上的苦惱表情並沒有因此而退去。
「菲洛……你有了塞拉德的知識應該明白……老實說……我已經厭倦了活著……弟弟的仇人塞拉德也已經死了…現在我已經沒有任何活著的意義丁……對了,菲洛……把我……」聽到這裡,菲洛半認真半開玩笑地回答道。
「不行!……如果你不在了,我們的錢誰能算得清啊……馬伊扎先生,難道你想要摧毀這個組織嗎?」「……不行嗎?我知道了……啊,等一下,你如果把我『吞食』了,不就擁有我『計算』的知識了嗎……」「不行。我的腦子很笨,就算得到了知識也會很快就忘記的……現在,從塞拉德那裡得到的知識我已經開始忘記了。」「為什麼就是不行呢……」「那個,馬伊扎先生……在克莫拉的規則中,不是有一條,如果殺害自己的同伴。自己將會得到死亡的報復嗎……我還不想死,所以請你放過我吧。」「……真頭痛啊……我知道了……」馬伊扎笑了,菲洛也笑了。
「另外……如果馬伊扎先生不在了的話,我會寂寞的,所以還是請你好好地活著吧。」這個時候,這兩個人也終於哈哈地笑了起來。
「那個……」眾人聽到了女人的聲音,扭頭看過去。一個穿著黑色西服的姑娘站在那裡。
「為什麼……我……」菲洛在得到塞拉德的知識后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給予瀕死的艾妮絲第二次生命。被塞拉德切斷的生命的鎖鏈,通過自身細胞的共鳴又再次聯繫到了一起。現在與其說是塞拉德的一部分,倒不如說是菲洛身體的一部分。
「啊——!對了對了!因為愛德華那個傢伙突然到來,所以把你給忘了……對不起!」艾妮絲只是一臉的困惑。
「我叫菲洛.普羅辛奇奧。之所以追查你,是因為覺得你很有魅力。之所以要幫助你,是因為有事情想要問你。」「想要問我……?」看著困惑的艾妮絲,菲洛笑著說道。
「……我想讓你告訴我你的名字。」「哎……?」想了一會,艾妮絲回答道。
「在塞拉德的知識裡面……沒有嗎?」菲洛搖著頭,不好意思地笑了。
「啊……那個……是因為……我想聽你親口告訴我。」聽到菲洛的話,周圍的人沸騰了起來。「你這不會是在告白吧!你們還都是小學生啊!」……菲洛沒有聽到之類的反駁意見。以蘭迪和派喬為首,大家一起哇呼哇呼的興奮地喊了起來。
就如同電影裡面的皆大歡喜的結局……在場的所有的人都笑了。
「剛才的騷亂真厲害啊……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啊?「……似乎是有個神父在當街撒錢。」走在乞討聲震耳的大街,羅尼恭恭敬敬地回答著首領的問話。
「哈……所謂的神父,只不過是一些以神靈的名義行利己之實的傢伙們,不過這個神父做的還真不錯啊……就連神靈。一般都不會救助他們的信徒啊……」聽著矢車無趣的言論。摩魯薩開口說道。
「矢車……你不要小瞧神靈這個東西啊。你偶爾也會受點傷的……無論怎樣都好不了的時候也有的吧。單單這一點就夠你受的。」辦完事情回來的高層幹部。不知為什麼在自家店的周圍會有那麼多的警察,因此為了以防萬一,大家決定繞道後門。於是,看到了自己組織里的幹部在外面吵吵鬧鬧的景象。
「怎麼回事啊?為什麼那些傢伙都蹲在門口啊?」矢車不可思議地低頭沉思若。
羅尼有些不可思議地看到了菲洛他們。
「在昨天乾杯的時候我就注意到了……但是沒有制止……如果我們不老不死的話……總覺得想不出來是什麼樣子……算了,無所謂了。」「思?什麼啊,你在嘟囔些什麼東西啊。」「沒有啊……你看上去很高興啊。」「沒什麼啊,我只是覺得年輕真好啊。」懷抱著如山高的胡椒,首領說出了上面的話。聽后,羅尼和矢車兩個人笑著點了點頭。
螺旋徹底崩塌了。在瓦礫中探出頭來的是……在那裡,新的螺旋又開始了。
不過,所不同的是……這個螺旋將會永遠地持續下去。
好了,這就是故事的全部。
[注16]帕拉塞爾蘇斯(Paracelsus):瑞士醫生,也是傳說中的鍊金術師,真名是特奧弗法斯。博姆巴斯特斯.霍亨海姆,但自負的他為自己取名為帕拉塞爾蘇斯,其意為「勝過塞爾蘇斯」(塞爾蘇斯是一位羅馬醫生)。
[注17]赫蒙克魯斯(Homunkulus):帕拉塞爾蘇斯製造出的人造人,荒川弘的(鋼之鍊金術師}中也出現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