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水晶世界

諸位先生！請為我們的初次合作，為我們的舒拔舉起一杯黃澄澄的白蘭地，掃視了一下駕駛艙內的另外二個夥伴，當看到他們也舉起盛滿白蘭地的酒杯時，又接著說：為我們的成功乾杯！他仰頭把酒一飲而盡。希德格和波帕也把杯中的酒的飲盡。白德看到他們幹了杯，就拿起酒瓶在他們三人的杯中又斟滿了白蘭地。

希德格先生，我們潛艇的位置現在在哪裡？舒拔喝了一口酒。

向北十五度四十分，向西一百二十度。舒拔博士！

希德格四十多歲，一頭濃密的灰發，深陷的雙眼裡露著狡詐的目光。他原是海上走私集團的，由於毒品走私案的牽連，潛逃到舒拔處。

有沒有發現水晶的跡象？舒拔放下酒杯走到希德格身邊。希德格正在專心地看著由電腦控制的海圖。

沒有！一點兒也沒有！希德格的眼睛從海圖上移列舒拔的臉上。他壓根兒不相信在海底會存在大量的水晶。他只是為了躲跟警察的追蹤，才鑽進這個鯊魚肚子里來的。

我相信，很快就會使你驚喜交集的。舒拔感到希德格的目光坐充滿著懷疑的神色。多年來，我化了大量的人力物力，在這一帶研究，為的就是尋找海底水晶世界。

但願如此，希德格端起酒杯一飲而盡，用手背抹了一下嘴。不過，我看這種可能性極小。如果這裡真的藏有大量水晶，別人早就發現了！

嗯！舒拔對於這種泄氣話，照例是深惡痛絕的。他瞪著一對圓鼓鼓的小眼睛正想發作，可是，想到跟希德格第一次合作，而且計劃剛剛實施，不能鬧翻了，需要暫時忍耐一下。於是他拍拍希德格寬厚的肩膀說：不要氣餒，上帝會祝福我們的！希德格聳聳肩，目光重新回到海圖上。

波帕先生，請查一下水晶探測器！舒拔轉身看看波帕，發現波帕的臉上露出了驚奇的神情，就追問了一句：有變化嗎？

上升到十四度！真有點不可思議！波帕是一個典型的英國人，金黃色的頭髮，淺藍色的眸子，瘦削的身材。工作認其負責，一絲不苟。他對舒拔的過分自信，也有些懷疑，但是，當他從水晶探測器上看到這一帶海底竟然蘊藏著極其豐富的水晶時，驚呆了。不過盎格魯薩克遜人的那種沉著的紳士兵風度，使他剋制自己沒有高喊出聲。

你看！竟然會有這麼多的水晶集中在一起！舒拔聽到波帕的報告，驚喜若狂，他趕緊跑到波帕那裡，睜大雙眼注視著探測器。當他看到探測器的液晶數宇顯示器上的數字確定停留在十四度上時，他的心臟幾乎停止了跳動。白德！

快拿酒來，為我們的幸運乾杯！白德立即住舒拔的酒杯里添滿了白蘭地，並把酒杯遞給舒拔。舒拔拿過酒杯，不顧希德格和波帕，自己仰起脖子，把酒倒進嘴盟，一咕嚕咽了下去。

舒拔博士！這裡就是你要找的那個海底水晶世界嗎？

希德格看到舒拔如此欣喜，禁不住插問了一句。

已經進入了它的邊緣部分，再過一會兒就到了它的中心區域。

舒拔博士，探測器的數字還在往上升。波帕面露喜色地向舒拔報告。

希德格先生！探測器正在向我們顯示水晶世界。舒拔轉身問白德：白德，我們的通訊怎麼樣？

幾乎中斷了。

噢！這實在是太好了。如果我們的這些水晶放在衛星上，諸位想一想，全世界的廣播和通訊，將會變成什麼樣子呢？

鬼知道會出現什麼局面！希德格冷冷地說，順手端起酒杯，喝了一口。

全世界的廣播、通訊都會中斷。舒找有些得意忘形，他對希德格的冷淡態度並不介意。他已經完全沉浸在未來的夢幻中了。那時，全世界都得向我舒拔求援。

舒拔博士，水晶探測器的顯示已經達到了頂點。

太好了！舒拔突然摘掉頭上戴的那項小帽子，用沙啞的嗓子高喊著：水晶世界的大門為我們打開了。讓我們全速前進吧！

保持原航向，全速前進！希德格對舒拔的發狂勁十分厭惡，但又不便發作，他有氣無力地對電子計算機控制的自動駕駛儀，發出指令。潛艇根據希德格的口頭指令，以最高的速度向前行駛。

一條海豚在清澈的海洋中飛速地追逐著麥克哈里斯。

麥克故意戲逗著海豚，時而快，時而慢，始終跟海豚保持著一定的距離。海豚也似乎明白了麥克的用意，於是，它故意放慢了速度，麥克看到海豚落後了，心裡想，追逐的時間不短了，興許海豚疲乏了，因而也就減緩了游速。可是。就在麥克減慢速度的瞬間，海豚突然加快速度，就象離鏜的炮彈，向麥克衝去。麥克沒有防備，海豚一下子就趕過了他。

當麥克和海豚興盡歸來時，賈志偉已經在海灘上等著他們。他穿著一身白色的西服，稀疏的禿髮，在夕陽照射下，亮錚錚地猶如在頭上戴了一個光環。

加加的傷，全好了？賈志偉指指海面。

它的傷還沒有痊癒。

伊麗莎白還以為它的胸鰭要折斷了。你給它治好了，真了不起！

謝謝你，過獎了！麥克笑了笑，他回首看看海面，海豚已經游回它的住處去了。他想起，三個月前，正是他自己發現了這條被鯊魚攻擊而受到重傷的海豚。當時，伊麗莎白和賈志偉都認為這條海豚活不了多久，但是，在麥克的精心治療和護理下，出現了奇迹，海豚的傷很快癒合了。

麥克，請先別提問！賈志偉看到麥克像要提問的樣子，就對他搖搖手。讓我先告訴你，在向北十五度四十分，向西百二十度這個坐標位置上，發生了麻煩！

向北十五度四十分，向西一百二十度，麥克賂一思索，是太平洋中部，夏威夷的西南，那裡發生了重要的事件了嗎？

伊麗莎白剛收到發現不尋常現象的報告。賈志偉轉身向海洋研究中心大樓走去，麥克跟上賈志偉，和他並肩走著。

發現不尋冬常的現象？

伊麗莎白猜測，這種不尋常的現象，可能是磁力震動或地震。

你的意思，讓我們去了解下那裡的其實情況？

是的。賈志偉肯定地點了點頭。伊麗莎白已經在那裡進行海鯨號出發的的準備工作，你一到，就可以出發了。

這是華盛頓的命令？

不是。是情報部門的命令。他們認為，你的老朋友在那裡活動。賈志偉神秘地看了麥克一眼。

我明白了，他們的目的是想知道，這些震動是否和舒拔有關。

可能是這樣。

你說可能嗎？麥克停住步子，沉思了一會兒。根據我現在的感覺，我想，這些震動與舒拔無關，不是舒拔造成的。這是一種自然力的震動。

好吧！用你們的實地探測來證明你的結論吧！

麥克沒再說什麼，跟著賈志偉一起走進了海洋研究中心大樓。在賈志偉的辦公室里，伊麗莎白正焦急地等著他們。

麥克，你好。

伊麗莎白，你好。

這些是有關異常震動的全部資料，是出電子計算機提供的。伊麗莎白指指賈志偉桌上的一堆資料對麥克說：海鯨號出發以前，請抽空翻閱下。

麥克走近著子，隨手翻閱了幾頁資料，然後抬頭對賈志偉說：這些資料證明，那裡的海底存在著一種異份的自然力。但究競是什麼因素造成的這種自然力，我現在還無法講清楚。麥克又轉向伊麗莎白：海鯨號什麼時間啟航？

午夜零點出發！

請照顧一下加加！麥克和伊麗莎白走出賈志偉的辦公室。

放心吧！我會好好照顧你們的寶貝加加的。我一定替他找一份很理想的工作的。

麥克和伊麗莎白相視一笑，走進了通向海鯨號的隧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