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第六章

比利醒來時聞到了一陣橡膠燒焦的味道,身上也一陣疼痛。他眨眨眼睛:周圍是一片狼藉。他好一會兒都沒反應過來是怎麼回事。屋頂不見了,他躺在地上,周圍的地板著了火,還有石頭等雜物滾了進來。還好堅固的牆壁保證了自己的安全,沒有什麼大礙。

緊急剎車……列車失事……那瑞貝卡呢?

他一個激靈,坐了起來,檢查了一下身上的傷口。還好,也就是幾處擦傷,然後肩膀有些酸,活動活動就好了。

「瑞貝卡?」他剮開口喊了一聲,就猛烈地咳起嗽來。列車撞毀后冒出了大片濃煙,這一帶都是,必須趕緊離開。

他站起來,又活動了一下右臂看清了四周的環境。車廂斷成了幾截,列車開進了一個封閉的倉庫樣的地方——這裡一片空曠,牆壁是混凝土製的,一邊已經被撞塌了,倉庫上方有幾盞小燈。列車下方還能看見凹陷的鐵軌,看來這鐵軌還沒有完工,而列車就順著這沒完工的鐵軌一路開到這了。

「瑞貝卡?」比利在一片廢墟里尋找著瑞貝卡。濺出來的汽油被點著了,好幾處地板都被燒毀,車頭翻倒了,後面的幾節車廂歪歪扭扭地疊在一起,堵住了入口。他完全不知道瑞貝卡在哪。當時他剛一啟動車尾的開關就急急忙忙地往車頭趕了,後來的車禍的突然撞擊把他整個人往前甩去……

「呃……」一堆冒煙的石頭裡竄出了一個渾身是灰的身影。

「瑞貝卡!」比利踉踉蹌蹌地向前趕去,希望她安然無恙。當時對講器里她的聲音是多麼焦急啊,而自己卻手忙腳亂地不知怎麼打開機器。他感到很對不起瑞貝卡,怎麼說她也只是個小女孩,而且這一個晚上的經歷實在太嚇人了,現在應該趕緊安慰安慰她。

他來到她身邊,她背著身子,臉朝下,身上的衣服都破了。

「比利?」

聽到聲音,比利才發現身後走過來,手裡拿著九厘米手槍的才是瑞貝卡。雖然額頭上掛了彩,但看起來還是精神抖擻的。那眼前的這個人——

眼前的這個人轉過身來,發出呻吟,伸出了血淋淋的雙手抓向比利的臉,尖尖的指甲在他的臉頰上掛了一道口子。

「啊——!」比利尖叫著退後,跌坐在地上。這傢伙看不出是男是女,渾身上下沒有一塊完好的肉,不知道是被病毒感染了還是車禍所致。它跪了下來,那張毀容了的臉分外猙獰。當這個嘴角淌著帶血的涎水的喪屍又朝比利湊來的時候,即使有多年的從軍經驗,比利也驚得目瞪口呆。

「我來對付!」比利聽到瑞貝卡的聲音,不由得一陣激動,他的雙手往地下一撐,左手的手銬正好砸在了手腕上,痛得他齜牙咧嘴。此時瑞貝卡瞄準了那個怪物,兩槍都打中了它已經斷開的頭骨,怪物又倒在了亂石之中。

比利站了起來,確保周圍沒有其他的怪物后,才鬆了口氣。

「謝謝你。」看著那具倒下的恐怖屍體,比利依舊心有餘悸,同時也為瑞貝卡那兩下精準的射擊暗暗驚訝這傢伙的槍法還很不錯嘛。

「你感覺怎麼樣?我真怕你出什麼事。」比利關切地問道。

「還好,就是有點頭疼,今天已經是第二次犯頭疼了。」

「是嗎?那第一次是什麼時候?」

瑞貝卡笑了一下,剛想回答,忽然想起了什麼似的,臉色又產肅起來。顯然,她又想起了比利的逃犯身分。

「沒什麼,走吧,這兒的煙越來越大了。」

現在他們的手上都有對講器了,比利花了一點時間,在自己醒來的不遠處找到了那把埋在一堆土石里的霰彈槍。他們都不願在車廂里逗留了,雖然火已經差不多快熄滅,但是車廂里的濃煙悶得讓人喘不過氣來。

在離車頭20米的地方,有一扇門是開著的,比利心裡燃起了一絲希望,那個門是不是能通向外界,通向自由和安全呢?看著身後的這堆廢墟,想到馬上就能出去,比利嘴角露出了笑容。

「還不錯,至少我們還是把車停下了。」

「是啊。」瑞貝卡點點頭,心裡也挺高興的。

走到門前,比利做了個深呼吸,扭動了門把手。

門開了。

太不可思議了。這輛列車居然撞進了幹部培訓所的地下。

當坐在屏幕前的威斯克和柏肯看見列車撞入地下隧道的一幕,聽到撞擊傳來的巨響聲時,都不敢相信這一切。然而攝像頭是不會騙人的——車禍導致的起火散出的煙霧甚至把鏡頭都弄得模糊不清了。

「我們得離開這兒,馬上就走。」柏肯在威斯克的身後來回踱步,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起火倒不算什麼,阿克雷公寓里有防火裝置。但這可是一場事故!一旦哪個熱心的市民報了警,警察和消防隊員就會趕到,然後安布雷拉苦心隱瞞多年的生化武器研究就會公之於眾。

威斯克根本就沒心思聽柏肯的話,他操縱著控制器,不斷地切換著培訓所里各處的畫面,似乎在尋找著什麼。從剛才和特派員的最後一次通話到現在,他就沒開口說過一句話。

「你聽見我的話了嗎?」柏肯神經緊張得不行,威斯克這種不慌不忙的態度更讓他心裡沒底。

「我聽見了。」威斯克隨便答應了一聲,眼睛依舊盯著屏幕:「你想走就走吧。」

「什麼?你不走嗎?」

「不,再等一會。」威斯克的聲音十分沉穩:「我還在查些東西。」

「還在查什麼?現在把那輛車給毀了才是該做的事!這也是我們現在為什麼還留在這兒,不是嗎?」

威斯克沒有回話,雙眼依舊不離開屏幕。柏肯急得握緊雙拳,老天啊,成斯克怎幺還能這樣不急不慢的!這傢伙存心是想搗亂嗎!總是這麼過度地以自我為中心,一點都不知道抓住重點!

我自己都還有工作在身呢!柏肯心想,我還有工作,還有家庭……到時如果真的被發現了,警察找上門來問為什麼車禍現場的幹部培訓所里到處都是喪屍,我又該如何對答呢……

「啊,出來了。」威斯克要找的東西終於出現在屏幕上了——是在培訓所的大廳。這座大廳是用來歡迎上級貴賓的。在這裡,白色安布雷拉制定的規則就是一切。

此時,大廳地板上西北面的一塊瓷磚被推開,從裡面伸出了一隻手。

那塊地板的下面是一條秘密隧道,直通列車的終點站。看到這一幕,柏肯也十分好奇,停住了不安的腳步,湊到了屏幕前。

一個胳膊上有著複雜的紋身圖案的高個男子爬了出來,隨後爬出來的居然是個穿著S.T.A.R.S制服的女人,不,應該說是女孩。兩個人身上都帶著武器,不過他們的相貌從屏幕上還看不清。

「這兩個傢伙是誰?」

「女孩是S.T.A.R.S的Bravo分隊隊員,還是個新手,不足為患。不過那個男的我也沒見過。」威斯克回答。

「他們是乘善列車過去的嗎?」

「不然還能有什麼其他途徑?」威斯克覺得柏肯真是個白痴。

柏肯覺得這件事太蹊蹺了:「那他們要去做什麼?」

威斯克抬起頭,揚了揚眉毛:「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他們倆——女的是S.T.A.R.S的,男的不知道是什麼來頭他們逃出去了怎麼辦?」

「別蠢了,威廉。他們逃得出去嗎?就算這個培訓所沒有鎖他們也逃不出去。他們打開任何一扇門都會遇到一個又一個的喪屍然後就一切平安了。」

威斯克的聲音冷酷無情,但他確實是對的。任何人從這座培訓所里逃走的可能性都是微乎其微。

他們能從屏幕上看見這兩人正在大廳里走動,搜索每一個角落,同時還小心翼翼地舉著槍。其實,這個大廳是整個培訓所惟一沒有喪屍的地方,他們也只能享受這片刻的安全了。在仔細的搜索后,女孩走上了大廳中央的大階梯,在中間的平台處停下了——平台前的牆壁上掛著馬庫斯那傢伙的畫像。這個女孩停在畫像前看了好久,似乎很驚訝,難道她認識馬庫斯?那個胳膊上有紋身的男人站在她身旁,從屏幕上也可以看出他正在讀畫像下的介紹:

詹姆斯·馬庫斯,安布雷拉幹部培訓所第一任所長。

柏肯一看到那幅畫像就渾身不自在起來。這讓他想起了他剛進八安布雷拉公司的經歷,那並不是什麼愉快的經歷——

「請大家注意,我是馬庫斯博士。」

培訓所里竟然響起了廣播聲。聽到這聲音,柏肯神經質地一下跳了起來,緊張地環視周圍,心砰砰作響。威斯克不動聲色,只是把音量調大。這個十年前死去的男子的聲音回蕩在空蕩的控制室里。

「請各位熟記我們公司的宗旨,服從產生紀律,紀律形成團結,團結造就實力,而實力就是一切!!!」

屏幕上的那兩個闖入者也有些不知所措。

其實周圍什麼異樣也沒有但柏肯卻不敢把眼光再投向屏幕。他把手搭在威斯克的肩膀上,心完全是懸著的。馬庫斯的聲音只是錄音十年前的他和威斯克還曾經在幹部訓練所里學習,聽過這段話。可是究竟是誰在什麼地方錄下來的?

威斯克推開他的手,因為他發現了屏幕的異樣——剛才還很清晰的畫面開始閃爍,然後一點一點褪去,接著就是一片雪花——等畫面再次穩定后,信號已經從大廳切換到了一處不知名的場所,一個神秘的白衣青年出現在了畫面中,他冷冷地看著鏡頭,彷彿知道對面正有人注視著自己一樣。柏肯不知道這個房間是什麼地方,但卻覺得這個青年十分眼熟他留著一頭長發,瞳孔是黑色的,看起來也就二十齣頭——更引人注目的是他冷酷的笑容,那裡面透著利刃般的刻薄。

「你是誰?」威斯克雖然發了問,但馬上反應過來那個房間到並沒有通話設備,自己應該聽不到回答——但是那個青年居然開口了!他在狂笑,笑聲從音箱汩汩流出——這怎麼可能呢,他並沒有戴著麥克風,也沒有耳機,為什麼他的聲音還能如此清晰地傳過來?

「我就是在這個培訓所中散布了T病毒的人。」青年的笑聲翻然而止,聲音陰冷:「還有,列車也是被我污染的。」

「什麼?為什麼?」柏肯脫口而出。

青年的聲音變得越發立體:「為了復仇!向安布雷拉復仇!」他轉過身去舉起雙手。

柏肯和威斯克湊近屏幕,想看清楚他究竟想做什麼,但房間里的光線很暗,只聽到似乎是水流動的聲音從音箱里傳出來。

青年又轉過身來,臉上的笑容更加冷峻——在一片黑暗中,他身旁竟然走出了一個西裝革履的男子——那名男子滿頭的白髮整齊地梳著,雖然上了年紀,但精神奕奕,很有些居高臨下的氣勢——再看相貌,居然就是大廳里掛著的畫像里的人!

「馬庫斯博士?」柏肯倒吸一口涼氣。

「十年前,馬庫斯博士被安布雷拉害死了。」青年人吼叫著:「你們這些傢伙就是幫凶!」

又是一陣令人戰慄的狂笑。柏肯和威斯克看著這個早在十年前就死去的人,心中驚訝和恐懼交織,一時靜默無語。

青年唱起了聖歌,一群水蛭出現在了畫面中。他已經說完了他所想說的,現在是時候去完成下一個目標了。事情正向著他預想的方向發展。

他的歌聲慢了下來,馬庫斯的身體碎開化成了一群水蛭。水蛭們紛紛爬上了青年的身體,彷彿在等待著他發號施令。

除了毀滅安布暫拉外沒有更重要的目標了,他將要利用自己所能掌控的一切手段——利用病毒,利用水蛭,利用一切可以製造出來的人物。比如馬庫斯——這已經足以讓阿爾伯特和威廉毛骨悚然了。

青年又恢復了冷笑這幫傢伙多麼幸運啊,可以親眼目睹安布雷拉的毀滅。然後,他們自己也會完蛋,為他們在十年前漠不關心地看著自己的前輩死去而付出代價——雖然他們的生命是那麼的微不足道。安布雷拉的覆滅才是終極目標。

他又開始考慮該怎麼利用那兩個闖八者本來是想一舉先殺了他們的,免得礙眼。不過這又好像有些浪費,畢竟現在安布雷拉也是他們的敵人,他們也會拚命和周遭的環境對抗的,因為他們需要的是自由——如果他們成功了,他們就會發現安布雷拉的秘留,然後公布出去——是的,自己可以毀了安布雷拉的實驗室,幹掉他們的員工,但是只要一天秘密沒有泄漏,他們還可以建立新的實驗室,雇傭新的員工。只有當安布雷拉的秘密暴光后,它才會真正被毀掉,而那時自己的名字才會被全世界記住。幹部培訓所早就封閉了。這座十年前設計的公寓就和特雷沃公寓一樣,有很多的謎題和秘密通道。安布雷拉的創始人之一奧斯威爾·斯賓塞是個間諜遊戲和小說的痴迷者而且還是個妄想狂,所以他才在公寓里設計了如此眾多的困難的謎題,好多的門都需要解開幾道謎題,甚至還有專門設計的陷阱,以困住意外的闖入者。任何人想出去都不是易事。

當然了,這座培訓所里還有自己的心腹,都是由水蛭組成的人,他們負責感染新進來的人,是散布病毒的得力助手。他可以讓這些助手給那兩個傢伙提供些幫助,至少讓他們暫時活著。它們雖然不是培訓所里惟一攜帶病毒的人,外表也是喪屍,但卻相當好識別——它們的身體某些部位是可以收縮的。

青年一想到現在屏幕那邊的阿爾伯特和威廉會大亂陣腳,不僅又浮現出了一絲冷笑:這兩個可是詹姆斯·馬庫斯當年最優秀的學生,研究的方向就是如何控制病毒。過了這麼些年,控制病毒幾乎成了一個笑話。

那些水蛭興奮地滑來滑去,覆蓋住了他的身體。似乎也被他高漲的情緒所感染。合奏著混亂的樂章。這些可愛的小傢伙身體里吸進的都是敵人的血,它們太棒了。

「……造就實力,而實力就是一切!!!」那振奮人心的聲音漸漸消失了,大廳里又恢復了平靜。這聲音是被錄下來的,而且被人特地播放了出來——瑞貝卡盯著那幅畫像,似乎想到了會是!誰在播放這段錄音,她只覺得一股涼意從脊椎下透了上來。

「這不就是那個由爬蟲組成的傢伙嗎。」比利說道。

「畫上倒看不出是水蛭組成的。」瑞貝卡點點頭「太不可思議了,那些樂曲能組成人的形態。」

「也許是感染那種T病毒后的另一種表現吧。」

雖然心裡有些懷疑,瑞貝卡還是點了點頭。但仔細想想,車上的喪屍和餐車裡長得和詹姆斯·馬庫斯一樣的水蛭男人是完全不一樣的。

「也許那些水蛭感染人之後……我也不清楚……不過它們是不是能變成那個死去的人的形態呢?」瑞貝卡問。

「我想應該是吧。」比利撓撓頭,朝著她友好地微笑了一下:「不管怎麼說,現在去找部電話吧,也好和你的朋友聯繫啊。」

瑞貝卡的手還是沒敢離開腰間的槍,她無法像比利那麼輕鬆:「那你呢?你打算怎麼辦?」

比利轉身輕輕走下樓梯「我?我出去散散步唄。」

瑞貝卡跟在他身後走到大門前,不知道該做什麼,也不知道該說什麼了:在比利救了自己的命之後,還能毫無顧忌地逮捕他嗎?可是能就讓他這麼走了嗎,瑞貝卡想了一會,開口道:「現在走不好吧。」

比利打開了門,門外的紛紛雨絲就飛了進來,剛才的滂沱大雨已經變成毛毛細雨了。

「經歷了這麼多,我也希望自己能有一個新開始,你說對嗎……」比利似乎在自言自語。

話只說到半截,他忽然停住了腳步:外面無邊無際的雨簾中,看不到一星半點的燈火。這個培訓所修建在一個小山坡上,大門口有一條鋪了方磚的路,非常寬,但只鋪了十多米長,之後就沒有路了。

他們走到路的盡頭查看,發現在十米多整齊的方磚后是一片片的碎石。然後是一個極陡的坡,離下面的平地至少也有五米深,睦至更深,而且天色太暗了,根本無法判斷地勢。

「我們現在怎麼辦呢?」瑞貝卡問。

「去找另外一道門吧。」比利回頭看著剛才的公寓:剛才在公寓里光潔的大理石地板上他們都看見了「安布雷卡幹部培訓所」的字樣,一個培訓所修得和富人周末度假的別墅一樣富麗堂皇,安布雷拉還真是財大氣粗。瑞貝卡由這棟公寓散發出來的廢棄的氣息猜測這個培訓所已經停止使用了,但為什麼這裡還有燈光,還通著電呢……他們也只到過大廳和地下部分被水淹沒的隧道——能將撞車的地方和大廳連接起來的隧道,其他的地方還沒有看過。

「剛才光在大廳里我就看見了兩扇門,樓上肯定還有更多,如果真的沒有通道,那就只有原路返回列車了。」

「我要等和我的朋友通話后再做打算。」瑞貝卡又擺弄起了她的對講器,當她按下通話按鈕后,比利身上的對講器倒是響了一下——這也是惟一的反應了,隨後就只有小雨的沙沙聲。比利見狀,臉上又出現了戲謔的笑容:

「你還是等找到電話后再做打算吧。」

天啊,這傢伙真討厭。瑞貝卡頭也不回地走回了公寓,直到走到門口氣消了些,才又轉回頭來……如果比利真的想殺自己的話,他早就有成千上萬次的機會了……即使知道是這樣,瑞貝卡還是不敢放鬆警惕。本能告訴她比利真的是個好人。而且剛到S.T.A.R.S的時候,前輩就告訴過自己:本能總是沒有錯的,除非你誤讀了你的本能。自己此刻的本能真的可靠嗎?

比利也走了過來,但他們都在門口定住了——馬庫斯的那幅畫像不翼而飛了!取而代之的是一扇門,一扇開著的門——門裡是一片黑暗,在他們的位置上,實在看不到門的那一邊是什麼。

比利先走進大門,持著槍警惕地巡視四周,姿勢非常專業。這讓瑞貝卡有些驚訝這還是那個看起來大大咧咧的傢伙嗎?

我也不能示弱呀!這樣想著,瑞貝卡也很認真巡視著屋子,接著他們一起走上了樓梯,停在了原來畫像前的平台上。這扇新開的門的裡面是一道樓梯,空空的,樓梯盡頭似乎是一條走廊。

「這兒會不會有什麼古怪?」比利努力想看清樓梯下面到底是什麼。

「似乎有人故意要我們下去。」

「我也這樣想,而且我覺得這下面來者不善。」

瑞貝卡點點頭,她仔細思索著還有沒有其他的選擇。樓梯下的大廳里還有兩道門,一左一右,看看樓上,還有四扇門——此時。眼前的門的樓梯下傳來了奇怪的聲音,或輕或重,像是有東西掉在地上。聽到這聲音,他們都下意識地往後退了幾步。

「看來,我們是不是應該繼續合作關係?」比利問道,臉上的表情變得嚴肅起來。

瑞貝卡點點頭,但面對著這諸多未知因素,心裡卻是一片迷茫:到底什麼時候才能結束這一切難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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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化危機07:零度時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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