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初吻掠奪者
飛行車一恢復控制鍾靈雨所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打開衛星頻道收看訊息。
果然衛星頻道才一打開所有媒體的焦點全鎖定同一件事。
一支自稱「改革派」的團體在科技都城東區一棟獨棟民宅內放置了大量未孵化妖獸卵。
由於軍方封鎖了整個現場嚴禁閑雜人員進出所以媒體只能把鏡頭定在這棟被放置妖獸卵的民宅捕風捉影的做出一些陰謀論報導。
有媒體指出自稱改革派的團體在妖獸卵四周裝置了催化劑且揚言這些妖獸卵只要一經催化劑刺激就會破卵而出迅成長為成熟狀態屆時唯恐造成重大傷亡甚至毀滅。
甚至更有媒體報導催化劑乃屬「聯邦科研院」最新研出來的藥劑功能就是催化妖獸好讓妖獸能在極短時間內衰退死去……
看著各家媒體的連線報導鍾靈雨的心情完全緊繃到了極點心中還不斷祈求著俞飛此次任務能夠平安無事。
就這樣帶著複雜與不安的心情鍾靈雨終於將飛行車降落在夏古離家開的熱食館前停車場可是連線報導中特戰隊攻擊機卻尚未到達事地點所以她利用這個空檔以小跑步方式進入熱食館就怕錯過了什麼訊息。
一進到原先準備招待俞飛的包廂鍾靈雨隨即對著夏古離道:「古離剛才我來的途中收到一則有關我們科技都城的新聞麻煩你打開來看看。」
聞言夏古離雖是打開讓客人用來唱歌的大熒幕但嘴裡卻問道:「怎麼只有你進來小飛呢?」
「俞同學來此途中突然收到新訓隊的通知他回新訓隊報到了。」鍾靈雨雖是裝出一臉無奈的邊找位置邊說但眼睛卻沒離開過大熒幕。
「什麼!?」
眾人表情一致愕然的驚呼出聲。
岳無遠更是無法置信的笑問道:「你是在開玩笑吧!其實小飛就躲在門外對不對?」說完他還朝門口探了探眼。
「靈雨才不會這麼無聊呢!」古詩馨出不平之鳴。
岳無遠不甘示弱地反駁道:「靈雨不會可是小飛會啊!」
「別吵!大家先看新聞小飛的事待會兒再說。」
打開大熒幕後就沒移動過視線的鐘靈雨匆匆轉過頭對眾人丟了這麼一句又即刻把視線轉回去。
大熒幕上一位美艷的女記者正滿臉興奮的播報道:「各位觀眾從記者現在的角度已看到特戰隊攻擊機的紅色身影根據記者推斷只要一分鐘的時間這龐大紅影就會降落在記者身後這塊已封鎖的空地上屆時我們的畫面將會受到特戰機出的干擾波影響變成模糊狀。」
隨著女記者的話語一起熒幕上瞬時切割出另一畫面特寫著特戰隊攻擊機的飛行姿態機腹下的碩大黑色骷髏頭標誌尤其顯眼。
沒多久就看見畫面上的攻擊機推進引擎反轉向下噴出氣流降落在封鎖的空地內。
而熒幕上的畫面在攻擊機降落的同時也變成記者所描述的模糊樣不過多少還是可看出個大概。
畫面迅切換到機門部位一群訓練有素的紅衣部隊迅蜂擁而出分工包圍著被放置妖獸卵的民宅還有一分隊留置在民宅門前。
畫面雖顯模糊但鍾靈雨還是很快找到俞飛的身影畢竟俞飛與其他壯碩的特戰隊員比起來他的矮小身形實在太容易辨認了更不要說他是處於媒體拍攝焦點的民宅前這支分隊。
此時注視著大熒幕看的夏古離視線不變的說道:「昨天我們還在猜測這個瘦小的特戰隊員是不是小飛可是今天和他見過面后就推翻了我們的想法他除了變黑一點外其餘各方面根本就沒有變是我們想太多了!」
岳無遠笑著調侃道:「是你與靈雨想太多我們可是從頭到尾都不這麼認為。」
「雖然現在可以證實這個瘦小特戰隊員不是俞同學可是兩者差距真有如此大嗎?」
鍾靈雨這樣問其實有兩個用意一是幫俞飛釋嫌二是想知道俞飛在兩位好友心目中的認知程度如何。
岳無遠的回答可真夠貼切他道:「一個斷了一條腿的人想與短跑紀錄保持者比賽一百公尺賽跑你認為有何差距?」
夏古離誇張一笑並道:「這個比喻還真貼切。」接著他轉過頭與岳無遠認同的相視而笑。
聞及他們兩人的對話鍾靈雨認為與事實差距太大不禁狐疑問道:「俞同學真有如此差嗎?」
「不是真有如此而是根本就是。」夏古離與岳無遠異口同聲的說。
隨後卻沒有人再開口說話因為大家目光全緊盯在起了變化的畫面上。
畫面中原本留置在民宅門前的分隊突然有了大動作的以瘦小特戰隊員為破門而入。
不過畫面所呈現的卻沒有想像中那般令人感到刺激不但沒有妖獸蜂擁而出的場面相反的還出奇的平靜。
沒多久就看見進入屋內的特戰隊員魚貫走了出來且連原本包圍在民宅四周的特戰隊員也開始撤退。
對於這種情形緊盯著熒幕看的眾人不禁全都傻了眼。
「奇怪!怎麼特戰隊員全都撤了?」
「不會是演習吧!」
「怎會如此!」
「這未免……」
就在眾人你一言、我一句說出彼此看法時畫面中再次出現那名女記者的身影。
「各位觀眾根據記者剛才從軍方所探知的訊息記者身後這棟民宅的確被放置了數以百計的妖獸卵不過卻全都是沒有生命氣息的死卵。
「由此可見自稱改革派團體的這個動作警告意味相當濃厚至於是否被放置催化劑一事軍方則不願意證實。以上是記者在現場所做的報導相關訊息請鎖定聯視網。」
拿著遙控器翻轉了好幾台確定所有媒體都是以這等結果作收場后夏古離這才關上熒幕道:「雖然這個結果是皆大歡喜不過搞了這麼的大動作卻以這種結果收場感覺起來還真沒勁。」
「我也是這麼覺得。」岳無遠開口附和。
看著他們兩人的反應鐘靈雨不禁心想若是他們知道帶頭沖的那位瘦小特戰隊員就是俞飛的話是否還會這麼沒勁。
但不管如何她都覺得這種收場相當美好擱在心中的大石也終於放了下來。
「沒勁的在這裡少了主角我們現在該怎麼辦?」林西娜撇嘴問道。
夏古離站起身來回道:「把歡迎會當作聚餐不就得了現在我就去請我老爹煮幾樣拿手熱食招待各位。」
「好耶——快去快去!」
昨天俞飛被召回后雖不費吹灰之力便解決了獸卵事件但卻也無法離開隨著攻擊機回到了特戰隊總部。
對此他那些特戰隊兄弟非但沒同情他還調侃他與放假無緣連放個探親假也會被臨時召回來。
就連他們分隊長楊天明也興沖沖的過來恭喜他成為特戰隊創隊以來第一個放探親假就被徵召的隊員。
眾人你一言我一句搞得他無比哀怨暗嘆自己為何總是會創下不光彩的紀錄。
最令他不甘心的是盼望已久、連作夢都會流口水的熱食竟無緣享受真是捉弄人啊!
不過還好他的心情一向調適得相當快睡過一覺后他的心情已恢復了過來。
一如往常俞飛用完早餐準備與隊友回寢室時第十分隊的楊分隊長突然叫住了他並要他前往大隊長辦公室報到。
長官召見俞飛當然是刻不容緩的即刻前往不過當他進入到辦公室后隨即被裡面的景象給看得心驚驚!
因為辦公室里除了林沖大隊長外竟連五位副隊長也在而且他們的表情儼然一副準備作出重大決議的模樣氣氛相當詭譎。
雖不解為何陣仗如此之大但俞飛還是精神抖擻的舉了一個敬手禮道:「少尉俞飛報到。」
林沖舉手回禮對著他道:「今日召喚你來是有任務派遣予你不過在未說明任務之前我必須先讚賞你這陣子的表現辛苦你了。」
「謝大隊長。」
點了點頭林沖把視線轉向高正國道:「高副隊長請作任務簡報。」
聞言高正國站起身來道:「根據上級線報指出最近軍隊中有不肖人士偷偷將妖獸卵運送回異元星販賣上級認為聯邦藝工隊嫌疑最大故而指示我們派遣一位特戰隊員前往藝工隊卧底探查。
「經過我們的評估與分析我們一致認為你的形象最適合執行這項任務。」
停頓了一下高正國又道:「在探查期間你的特戰隊員身分必須隱密因為上級已為你製造了一份假從軍紀錄詳細資料我待會兒會拿給你你將有一天的時間熟悉這次任務的相關內容有無問題?」
「沒有。」
俞飛嘴裡回答得毫無疑慮可心裡卻苦笑想著「連假紀錄都為我準備好了還容我拒絕嗎?」
「好很好。」林沖滿意的點了點頭道:「一旦完成任務你將升為尉階中尉。」
俞飛雖對階級不怎麼感興趣但敬禮稱謝還是少不了誰叫他是下屬呢!
隨後眾副隊長又輪流對他勉勵一番俞飛才帶著任務資料離去。
搭乘著故意從新訓隊轉搭的飛行機俞飛來到了位於城市之中的聯邦藝工隊。
聯邦藝工隊位於「日際都城」雖是同屬軍系不過卻是一個表演性質的單位平時的任務就是到各處駐地表演。
其編製有男有女大部分都是由民間招募來的知名演藝者有些則是軍隊中擁有特殊才藝而被遴選來的。
總體來說欲進入藝工隊者都必須擁有演藝長才。
不過俞飛的加入恐怕又是史無前例因為高層為他編造的從軍紀錄就是當他自己!
記錄中只差沒有把他受特戰預備隊教官訓練、加入特戰隊等資料記載而已。
其他像是他吃了科技都城募兵活動經費、在通道口暈倒、整個新訓隊只有他一人受訓……凡是一切出大糗的紀錄全被記載在假的從軍記錄中。
至於來藝工隊的原因則是體能太差故而下派來此以免影響了部隊戰力。
此時俞飛穿著新訓隊的黑色訓練服精神抖擻的走出了通道口隨便找一個人詢問報到處后隨即按照對方指示搭乘電動梯往上。
其實藝工隊的一切俞飛早已瞭然於心。
不管是環境分佈還是團員特徵、名字、個性……他全都記得一清二楚。
他的詢問純粹只是展現一個新來報到者應有的反應而已。
唯一較讓他感到擔憂的事是藝工隊有將近三分之二是女性團員這對於記不起女性長相的他實在是一件非常困擾之事。
對此他也毫不諱言的把這個缺點告知了特戰隊長官只不過部隊長官認為他的缺點並不足以影響到卧底任務因為除了特戰隊是個特例外所有軍方系統人員右胸前都別有供識別用的姓名牌所以縱然記不清長相他還是可以從姓名來認人。
很快的搭乘著電動梯的俞飛已來到高只有五個樓層的最頂樓。
這裡是藝工隊內所有擁有頭銜人物的辦公樓層像是藝工隊的團長、副團長、演藝長、主任、管理組長……等。
正當俞飛走到團長室前準備舉起手來敲門時身體後方突然傳來一女子聲音道:「你找團長嗎?團長不在團長在三樓的演藝廳。」
俞飛聞聲轉了過去映入他眼帘的是一位年紀跟他差不多、長相甜美、氣質清純、優雅的美女軍官。
不過俞飛的視線大約只在她臉上停留一秒鐘時間立即把視線轉向她左胸前的姓名牌上腦海中更是隨著名牌上的姓名迅串起她的資料。
唐娟娟尉階少尉演歌雙棲原是民間知名偶像后因合約糾紛淡出演藝圈一年後選擇加入藝工隊重新出還被軍中同僚票選為最理想的夢中情人也因跟媒體關係良好目前除了表演外也擔任藝工隊對外言人一職。
這時俞飛腦海中雖是對她資料清楚無疑但表面上還是不得裝作不認識的舉手敬禮道:「報告長官新兵俞飛來自科技都城新訓隊照規定來此找團長報到。」
待久了演藝圈唐娟娟什麼樣的俊帥男人沒見過唯獨從沒見過長得如此「平凡」的人自認不會以貌取人的她面對俞飛也不免因他的長相而稍稍愣了一下。
驚愣過後她隨即一臉歉意道:「哦抱歉剛剛失禮了。湊巧我也要去三樓演藝廳請跟我來我帶你去找團長。」說完她轉身往電動梯走去。
至於俞飛則是在唐娟娟走了幾步后才邁開腳步跟在其後。
邊走的同時俞飛心裡想著:「奇怪!怎麼最近幾個月來遇到的女生都不像以往那樣對我反感呀!?剛才她還相當有禮的跟我說抱歉咧……」
就這樣帶著不解的心情俞飛已跟著唐娟娟來到了三樓的演藝廳。
此時演藝廳里正有一群人在大型舞台上排演舞台劇。
俞飛他們進入演藝廳后直接走向第一排觀眾席前並見唐娟娟對著坐在觀眾席上的光頭中老年人道:「團長這位要找你報到。」
中老年人聞言把視線轉向俞飛並道:「我是藝工隊團長張時建你是哪個單位來的?」
俞飛舉手敬禮后道:「報告長官新兵俞飛來自科技都城新訓隊。」
張時建點了點頭道:「在藝工隊說話不用如此嚴肅不須加上報告兩個字更不用敬禮。
「另外由於藝工隊人員大部分是民間徵召而來所以我們這裡的稱呼也與一般部隊有所不同在這裡我們都是依其頭銜來稱呼沒有頭銜的就直接以學長、學姐、學弟、學妹來相稱並沒有所謂的官階之分明白嗎?」
「是團長。」
聞言張時建面無表情的站起身來對著舞台上人員拍手說道:「各位團員休息十分鐘。」話鋒一轉他把視線轉向俞飛道:「你上台。」
俞飛愣愣的頓了一下雖不知被叫上台的用意還是遵循指示。
當他才一站定位台下的張時建立刻要他唱歌。
俞飛尷尬的左顧右盼一下便提起勇氣原地踏步開口唱道:「軍威揚揚……士氣高漲奮勇殺向……」
「停、停、停我是叫你唱歌不是要你唱軍歌。不過憑你方才的歌聲我就可以肯定你的專長不在唱歌不如秀一段舞蹈來看看吧!哪種舞步你最拿手就跳吧!」
張時建之所以如此肯定俞飛專長不是唱歌純是俞飛的歌聲實在不是普通的難聽才短短的唱了幾句軍歌就被聽出至少有三個地方走音。
實在誇張虧他唱的還是最沒有技巧的軍歌。
而俞飛也不知道哪來的勇氣一聽張時建要他跳舞他竟毫不躊躇的翩翩起舞。
沒想到俞飛的舞姿居然跟歌聲不相上下讓人不能恭維明明是賣力表現出來的舞蹈動作看在眾人眼裡卻像溺水時的垂死掙扎。
當然下場就同唱歌一樣奮力的手舞足蹈到一半張時建就看不下去的出聲阻止道:「可以了可以了不會唱歌也不會跳舞那演戲總可以吧!」
「團長我……」
張時建舉起手阻止俞飛欲出口的話對著圍繞在舞台旁觀看的團員道:「有誰願意跟這位新來的學弟演對手戲。」
聞言團員不分男女通通你看我我看你遲遲沒有人表示自己的意願。
這時唐娟娟眼看沒有人肯跟俞飛演對手戲出人意料的自動舉手道:「團長我可以嗎?」
事實上她的意願多半是為了補償剛剛自己對俞飛的不禮貌。
「當然不過我想藉由最能測試演技的感情戲來讓他揮可以嗎?」
張時建之所以如此詢問原因在於唐娟娟這個當家大台柱她在加入藝工隊時就已聲明在先除非是她本身有意願否則絕不能勉強她演男女之間的感情戲。
「可以的團長。」唐娟娟直接走上台去。
雖不知唐娟娟為何會答應但既然有人願意配合演出張時建也樂見其成。
於是當唐娟娟站在俞飛身旁后他便開口道:「待會兒你們就飾演一對男女朋友劇情是男方被人毆打女方充滿不舍的給予慰問至於台詞方面就隨你們揮結局是以親吻來圓滿收場。
「當然時間不限而親吻也只要借位的點到為止即可。」
張時建還真不愧是公認的鬼才編劇短時間內就編出如此測驗戲碼。
唐娟娟聞言面帶笑意的對著俞飛問道:「請問等一下是由我主導、還是讓學弟來?」
俞飛像被整似的傻呼呼被叫上台做了一連串動作現在還搞不清楚狀況就被詢問由誰主導對於什麼都不懂的他當然選擇由她來帶的回答道:「麻煩學姐主導。」
唐娟娟表示了解的點了點頭略一思索后便把視線轉向台下的張時建道:「團長可以開始了。」
「好場邊肅靜倒數計時五、四、三……」
唐娟娟還真不愧是一等一的實力派偶像明星當張時建倒數到一的時候她已換上一副心痛與不舍的神情眼眶更是蓄著盈盈淚水的伸出右手、輕撫著俞飛臉頰道:「對不起我真的不知道平時文雅的父親竟會有如此粗暴的一面疼嗎?」
言畢一顆晶瑩剔透的淚水就這樣順著她細緻的臉頰滑落。
雖然對演戲相當外行可是俞飛此時卻真實感受到她那種傷痛與不舍就連唐娟娟輕撫著他的臉頰時他感覺就彷彿自己真挨了揍似的讓他不禁入戲的順著道:「別哭你的眼淚讓我連心都疼了。」
捧著她的臉俞飛輕柔的伸出右手擦拭著唐娟娟臉上的淚水。
一切動作看起來是那麼自然真實好像他們真的是一對情侶般。
握著俞飛擦拭的手唐娟娟柔聲道:「你為何總是這麼溫厚難道你心中一點都不怨恨我父親嗎?」
「不恨!」他表情相當堅定。
她柔情似水的凝望著俞飛三秒才道:「為什麼?」
「因為他是你的父親。」
俞飛說完目光便與她交會兩人四目相交後唐娟娟緩緩閉上雙眼道:「吻我。」
出人意料的俞飛竟真的給她吻了下去……
台下眾人看到這一幕頓時全都愣住了!
而唐娟娟是閉著眼睛的等她感觸到俞飛雙嘴的溫熱時已經來不及了。
只見她受驚般的睜大雙眼慌然的推開俞飛身軀怒視道:「沒想到你是這麼輕浮的人你根本就不配待在藝工隊!」
唐娟娟反應之所以如此大隻因俞飛這小子破壞了她長久以來的堅持。
她不演感情戲就是不想讓自己的初吻葬送在毫無感情的人身上沒想到自己一時心軟竟賠上了珍惜的初吻對象還是初次見面的人這怎能叫她不恨呢!
見場面僵化張時建突然飆了。
「我方才說的很清楚最後的吻戲只要借位即可你耳朵有問題是不是?」他最後一句話幾乎是盡全力吼出來的。
俞飛一臉委屈道:「團長……不是說……點到為止嗎?」
「我說的是借位借位你懂不懂?」
俞飛雙唇一嘟無辜的搖著頭。
俞飛的反應簡直讓張時建氣炸了只見他二話不說的衝上台去狠狠抓著他衣領道:「不要把我惹毛了否則你準備被移送軍法局哼!身為一個演員竟不懂得借位你騙誰啊!」
「團長不要與這傢伙廢話了先揍他一頓再說。」
「是啊!團長對於這種無恥之人根本就無須跟他客氣直接以違背軍令、傷害他人身體這兩條罪名移送軍法局算了!」
俞飛眼看真的有人怒氣沖沖的向他走來連忙揮舞著雙手為自己澄清道:「大家別這樣我當真不懂借位的意思你們要揍我好歹也先讓我搞清楚吧!」
其實若是真要與這些人起衝突俞飛自信讓個一手一腳也可以把這些人打趴在地上不過礙於自身的任務就是留在藝工隊卧底探查加上他是真的不知道什麼是借位所以不得不趕緊為自己澄清一下。
當他話語才一落一顆碩大拳頭已朝他的臉部襲擊而來。
「碰!」一記拳肉相撞聲清晰可聞。
可以輕鬆躲過的俞飛竟毫不閃躲的承受襲來的拳頭整個身軀更是應聲而倒的伏趴在地嘴角也溢出了一絲鮮血。
表面上俞飛看似傷的不輕但實際上他所受到的傷害卻只是輕微疼痛而已因為在拳頭來襲時他早已順著拳頭之勢快轉動臉頰化解了大部分力道順勢而倒。
至於他會選擇以此方式承受這一拳的原因只因他知道如果閃過這一拳將面對的恐怕是更多憤怒的拳頭基於任務在身他這一拳頭可是不得不挨。
這時憤怒揮拳的張時建看俞飛倒地后絲毫不減怒氣的對著他道:「事到如今你還不認錯簡直就是毫無人格的垃圾。」
正當俞飛被罵的滿腹委屈準備再次開口解釋自己真的不懂之時突然有一位年約四十多歲的中年男子匆匆跑上台來並對著憤怒中的張時建問道:「團長生了什麼事你怎會對這新來報到的人如此動怒呢?」
「人事官你來的正好麻煩你把這傢伙移送到軍法局去罪名是目無長官、違背軍令、傷害他人身體三項罪名。」
人事官雖不知道俞飛為何會在初來乍到就犯了這三項罪名但基於職責他不得不問道:「團長想送他法辦不難但總要讓我知道前因後果吧!」
聞言張時建怒氣不減的把剛才生的事敘述一遍。
聽完後人事官不禁搖頭苦笑道:「團長你誤會他了他是真不懂這種專業術語因為他並不是擁有演藝專才而被選入藝工隊的。
「他之所以加入藝工隊純粹是在新訓隊受訓時體能表現太差總軍局怕他影響其他部隊戰力才會下派來此。我來就是想告訴團長這件事沒想到卻慢了一步。」
張時建聽完立即把視線轉向俞飛道:「你明知自己沒有演藝專才為何不在我要你唱歌、表演時就直接說清楚呢?」
伸手抹去嘴角上的血絲俞飛說道:「新訓隊教導我們要聽從長官命令所以團長的命令新兵絕對不敢違抗團長要新兵做什麼新兵就做什麼。」
張時建呼了一口氣緩和了情緒后才微微點頭道:「這麼說來真的是誤會一場不過你怎麼會演戲呢?剛才看你的演技可不像一個生手。」
「團長新兵並不會演戲新兵剛才只是把自己的感覺呈現出來而已至於為何會如此新兵也說不上來只覺得學姐的引領讓新兵猶如身歷其境的投入。」
深嘆了一口氣張時建道:「高明的演技可以催眠一個人讓對方感同深受。唉……這一切只能說是巧合了。」
搖了搖頭他把視線轉向唐娟娟道:「娟娟你怎麼看待這個誤會?」
「講開了就好團長讓他去療傷吧!」唐娟娟面無表情的回應。
「我帶他去好了順便看一下他的從軍記錄。」
言畢張時建彎身攙扶起俞飛的身軀對著一旁的團員道:「其他團員繼續剛才未完的排練。」說完他與人事官一左一右的把俞飛攙下台。
望著俞飛被攙扶的背影唐娟娟的思緒不禁拉回到五年前當時奶奶透過占卜對她預言了一段話:「初吻失伴侶現。」
如果這段話是一般占卜師跟她說的她可能會嗤之以鼻不予理會;可是對於奶奶占卜的準確度她卻不曾懷疑過。
只因自她懂事以來奶奶對她的占卜從沒有失算過正因如此她才會把自己的初吻看得如此重要。
其間她也曾懷疑占卜預言的嘗試談了幾場戀愛但每次的戀愛都只在牽手階段就無疾而終。
甚至以前在社會上她曾無法避免的在一齣電影中有一段接吻的戲碼沒想到拍攝到吻戲時男主角竟無緣無故鬧肚子一個失禁還當場拉得褲底都是。
不知是巧合還是預言奏效?
事後導演曾不止一次的想進行補戲可男主角的肚子卻從沒好過。
最後還是她覺得於心不忍的私下告知導演男主角的拉肚子舉動已讓她無法再演出細膩的吻戲才讓導演刪了吻戲也才讓男主角擺脫不明原因拉肚子的惡夢。
如今一向抱持著憧憬的初吻竟在這種情形下被奪去而對方的長相與她理想中所描繪的也有相當大的落差這叫她如何接受呢?
「不絕對不是他這只是個狀況外的湊巧他絕不可能是奶奶預言中的那個男人。」唐娟娟不斷在心裡重複的告訴著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