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七號的考驗
在偵調局協助釐清案情后俞飛便隨著所有特戰隊員回到特戰隊本部。
他一歸隊后林沖即刻召他前往大隊長辦公室經過一番言語獎勵后林沖拿了一張升遷令給他賀喜他三天後正式階升為中尉。
向大隊長道過謝后俞飛這才回到許久未進的寢室。
一進門所有隊友以熱烈的掌聲歡迎他歸隊。
寢室內有了俞飛這個活寶昔日的喧鬧再次上演其鬧聲簡直快將屋頂給掀了最後還是副隊長高正國前來制止才讓他們稍微克制下來不過沸騰的氣氛還是持續到凌晨才結束。
隔天一早俞飛在分隊長楊天明的通知下再次前往大隊長辦公室。
在不知事情始末的情形下林沖遞了一張飛行卡給他要他直接前往設定地點而且還是即刻出。
儘管存著滿懷的狐疑與不解但長官下了命令俞飛還是不得不依的迅前往停機坪搭乘著紅色單人飛行機飛向那未知的目的地。
經過了約莫二十來分鐘的飛行僅供飛行用途而不具任何攻擊能力的紅色飛行機緩緩降落至一處群峰連接的山谷間。
正當俞飛對飛行機降落在這種毫無人煙的山峰感到不解時凹凸不平的山谷之地突然從中開了一個大洞把緩降的飛行機給迎了進去。
對此異變俞飛雖然是感到驚訝不已但生性洒脫的他並沒有對自己所降臨之地感到太多的好奇。
從飛行機降落、圓形透明罩上掀然後離開控制台座位到步下飛行機俞飛的表情就像回到自己部隊一般正常好像他所臨之地是他所熟悉一般。
帶著輕鬆的腳步俞飛沿著唯一通道走了出去。
不過走出通道后的景象卻讓他嚇了一跳!
映入眼帘的竟是三個手拿重武器瞄準著他的聯邦士兵以及一位少校軍官。
瞬時俞飛當下反應就是高舉著雙手做出投降狀。
接著就見其中一個士兵前來對他搜身。
搜身完畢士兵向少校點頭表示沒有問題后少校軍官這才背負著雙手走到俞飛身前並在俞飛胸前貼上一塊寫著「七」字的拳頭般大小數字名牌而後道:「從現在開始你的代號就是七號。
「沒有階級、沒有名字甚至沒有長官叫你代號也絕不能開口直到你離開這裡為止明白嗎?」
「是七號明白。」
聞言少校軍官對著三位士兵使了一個眼神不再多說的轉身而走。
少校軍官一走其中一位士兵隨即拿了一隻黑色不透光的頭套蓋住俞飛的頸部以上然後什麼話也沒說的攙挾著俞飛手臂走。
「天哪!我到底是來到什麼軍事重地啊!」俞飛邊走邊想。
其實俞飛想得沒錯這裡的確是一個軍事重地而且也就是軍、民謠傳中的最高軍研所。
聯邦政府所有的軍事配備絕大多數都是從這裡研出來的諸如武器、戰機、航空器……等。
這點從他們沿路走來所經過的一間間研究室以及每個研究室外所站的重兵守衛就可看出但是這一切俞飛並無法看見只因他被蒙住了臉。
彎彎拐拐的走了好長一段路帶頭的少校終於停步在一間軍情室前。
腳步一停這位少校對著俞飛警告道:「沒有長官叫到你的別號絕對不準開口說話否則將以泄漏軍機予以處分。」
言畢少校對著軍情室門口的守衛略一頷便直接走到門板右側做掌紋及瞳孔辨識通過系統辨識後門板隨即開啟。
軍情室看起來相當生硬除了依序擺放著七張掛有識別號的椅子外對面還有三張看起來較舒適的辦公椅中間則放著一張三人長桌。
其中六張掛有別號的椅子已分別坐了六位階級、軍種不一頭蓋著黑色頭套身軀被光束束縛在椅子上的人每張椅子的後面都有一位手拿重武器的士兵戒備著。
這時從少校軍官進門后的行走方向來看顯然剩下的那張七號椅子就是等著俞飛去坐。
俞飛被攙挾著他的士兵按坐在椅子后椅座及椅背瞬間延伸出一條光束束縛著他的胸、手、大腿士兵則是走向椅子後方與座位保持一步距離並把槍口遙指向俞飛的後腦勺。
而少校則在俞飛的頸部貼上一片直徑約二公分大的黑色圓膠后才離去。
龐大的軍情室頓時只剩下十四個人可是卻連一點呼吸聲響都聽不見場面可謂詭譎到了極點。
靜靜的坐著被蒙住臉部的俞飛完全不知這裡是什麼地方、坐在這裡等什麼……一連串的疑問盤旋在心詭異難明。
不知過了多久門板終於傳來了開啟聲走進了三個面目凝肅的人。
這三位分別是聯邦總軍局軍局長丘斯桐偵調局局長鄭鴻鈞最高軍研院院長江斯曼。
順著走位順序他們分別往辦公椅上坐了下來丘斯桐坐中鄭鴻鈞坐右江斯曼坐左。
丘斯桐一開口就道:「我是聯邦」仲裁庭「上校軍法官你們之所以會在這裡原因是被探查到與恐怖分子有所掛勾對此你們可否認罪?」
「長官我是清白的。」
「我不認罪因為我沒犯法。」
「我雖是被長官叫來的但我自認沒有犯罪。」
「長官……」
不曉得是這些人所接觸到的情勢過於詭譎還是怎樣當丘斯桐的話語一畢在場七個戴著頭套的人員就有六個沉不住氣的急著替自己澄清唯獨俞飛始終保持沉默。
對此情形負責面試的丘斯桐等三人不禁感到失望地搖了搖頭只因除了俞飛外其他六個人一開始也同樣被告知沒被叫到代號絕不能開口沒想到一個小小的測驗開端就讓七個人中的六個犯了失誤。
在搖頭的同時丘斯桐又對著眾人道:「一點軍人的自律都沒有如此爭相答話成何體統!
「一個一個來從一號開始自報姓名、階級、服役單位自白方面稍後再另做詢問一號報。」
「童孤雲階級下士倉鋒部隊。」
「霍青竹階級士兵特戰預備隊。」
「趙偉明……」
待六號的邱創化自報完畢俞飛介面道:「七號沒有階級如果長官懷疑七號犯罪可派人拿下七號的頭套來辨別長相但前提是長官真有七號的犯罪記錄。」
俞飛此話語一出頓時引起兩種極端反應。
一種是戴頭套的人出後悔莫及的驚叫聲;另一種則是丘斯桐等三人帶著滿意的微笑。
這時丘斯桐與鄭鴻鈞、江斯曼互換了一個眼神對著椅子後方的士兵道:「把一到六號全部帶走。」
待士兵把人員攙扶出去后丘斯桐才又道:「七號你可知道自己被留下來的原因?」
靜坐不動俞飛沒有回答。
對於俞飛的沉默丘斯桐不耐的再問一遍但所得到的結果還是一樣。
「七號長官在問你話。」鄭鴻鈞提醒說。
同樣俞飛還是不言不動。
俞飛之所以不說話純粹是想逼迫跟他說話的人拿下他的頭套只因他所面臨的一切實在太詭異了如不觀察個究竟他實在難以一一回答畢竟對方所問還攸關軍事問題。
另外他選擇不回答還有一個原因就是他不能確定向他問話者是否真是軍事單位。
因為據他的了解似乎沒有一個軍事基地行事如此隱密甚至還把自己同袍防得跟不法分子似的。
就因如此也讓俞飛產生了另一層面的聯想。
他認為對方很有可能是攔截他所搭乘的飛行機內碼然後更改設定目標把目的地輸入至此地接著再偽裝成軍人身分出現要求攔截至此的軍人配合行事以求探欲得的機密。
也許是他自己想太多但為了探詢真相他還是必須做出一些反制措施來而這動作就是想辦法讓對方掀開他的頭套好讓他可以看清所處環境以及對方長相。
俞飛的沉默果真引起了效果。
在丘斯桐的示意下站在俞飛後面的士兵走上前掀起俞飛臉上的頭套。
頭套一掀俞飛下意識想睜開雙眼看個究竟怎奈刺眼的亮光讓他睜目如盲的不得不再閉上眼睛。
一會兒后他試著再次睜開眼睛雖然燈光還是十分明亮但片刻之後他終於逐漸適應了光度。
就在俞飛掃視著四周環境的同時丘斯桐面無表情的看著他道:「讓我們掀開你的面罩就是你不開口的目的?」
打量了眼前這三個穿著便服的男人俞飛心中的疑惑不由更加深了對於坐在中間那個老頭的詢問完全不予理睬。
他心想:「不過是間毫無周邊設備的會議室簡單擺了幾張椅子再配上一張桌子就連質問的人軍服都沒穿簡直比演戲還不專業真正能代表軍方身分的恐怕只有在旁用槍指著我的士兵。」
看著三人對於他不予回應的反應越來越大俞飛心裡有了對應。
無預警的他突然滿臉通紅且全身不停抽搐。
看見這種情形丘斯桐指示一旁的士兵過去查看俞飛腕儀器上的身體機能燈。
士兵上前一看隨即回報道:「報告是黃色警告燈。」
丘斯桐聞言雖是一愣但卻不忘即刻對士兵道:「解開他讓他平躺在地。」
隨後丘斯桐、鄭鴻鈞、江斯曼起身朝他走去。
就在士兵解下俞飛身上束縛準備把他的身軀移往地面時俞飛突然一個快動作以手刀砍向士兵的頸動脈俐落地搶走被他一擊而暈的士兵手上之武器朝著自動門旁的感應式開關開了一槍將之破壞。
所有動作一氣呵成簡直令人措手不及可見俞飛早在心裡謀計過。
這時俞飛再次一槍擊毀一旁的桌子接著把槍口遙指向丘斯桐等三人道:「三位老爹對不起啦麻煩你們雙手高舉走向自動門腳尖、手掌緊貼著自動門。」
丘斯桐等三人雖然對俞飛突來的舉動感到驚愣不過卻也相當配合的依著他的話走向自動門。
其中丘斯桐還邊走邊說道:「有什麼話在原地談不就得了何須要我們三個老人家到門邊排排站不可這樣用屁股對著你講話不是很沒禮貌嗎?」
「沒辦法啊!我若不這麼做要是你們的同黨想炸門而入的話我恐怕會死得很難看。」
這時偵調局長鄭鴻鈞開口道:「我們站在這裡難道就不會炸嗎?」
「當然透過電眼的偵視你們的同黨一定看得見你們站在門前若你們是重要人物他們絕對不敢做出炸門而入的攻堅動作;如果不是以肉身當牆的你們多少也可以替我擋掉爆炸的衝擊波這樣的回答不知道老爹們滿不滿意?」
聞言他們三人左右互視的滿意一笑其從容態度絲毫沒有被人挾持的緊張和恐懼。
丘斯桐接道:「你知不知道現在的行為是以下犯上?」
「你們又沒穿著軍服何來以下犯上之有而且你們又沒有告訴我你們的身分不是嗎?」
笑了笑俞飛又道:「長這麼大還是第一次看見有人手上沒戴著腕儀器的話都已經挑明得如此清楚了老爹們再裝下去可就沒有意思了。」
「你不說我還真不知道你觀察得這麼仔細呢!」丘斯桐也不知是在調侃還是稱讚。
俞飛壞壞一笑道:「我還觀察到一個重點老爹們想不想聽?」
「說。」丘斯桐三人異口同聲的回答。
既然他們有所期待俞飛也毫不賣關子的直說道:「如果我沒猜錯的話剛才被我砍暈的假士兵大哥已經醒了過來而且正準備伺機而動不知老爹們相不相信?」
其實俞飛說這話的用意就是在提醒倒癱地上的士兵不要輕舉妄動。
不等丘斯桐三人答話他已對著一動也不動的士兵道:「假士兵大哥我現在給你一個機會我從一數到三當我數完三后你若是沒把雙手、雙腳呈大字形張開趴著我就對三位老爹開槍一、二……」
當俞飛「二」話音才一落原本不言不動的士兵頓時伸展手腳迅改變姿勢趴在地上。
滿意地笑了兩聲俞飛對著士兵道:「給假士兵大哥一個小小的建議真正暈倒的人眼球並不會亂動下次有機會的話記得不要再犯同樣錯誤。
「還有你能在受我一擊之後這麼快清醒過來可見你平時訓練有素有機會想棄暗投明的話我建議你可以從軍。」
目光一轉的俞飛把視線轉向丘斯桐他們三人續說道:「與三位老爹哈啦這麼久的用意就是想求證一下三位老爹在同黨心目中的重要性其結果似乎已從這位假士兵的反應看出了。
「呵呵!現在麻煩三位老爹由右至左大聲報出自己的姓名。」
「鄭鴻鈞。」
「丘斯桐。」
「江斯曼。」
待他們三人分別報上姓名后俞飛露出苦笑把手上的武器丟往一旁角落高舉雙手做出投降狀並道:「我現在終於知道方才丘老……軍局長為什麼會說我以下犯上了。」
雖然武器是俞飛主動放下的但一旁趴在地面的士兵還是機不可失的俐落站起身來把俞飛高舉的左手押解在後並將其身壓制在地。
隨著俞飛「以下犯上」的話語一落丘斯桐等三人隨即放下手來轉身面對他並對著壓制他的士兵道:「把他放開讓他站起來。」
待俞飛站起身後丘斯桐又道:「真是令人意想不到啊!我原本還以為在我們報上姓名后你會有所懷疑可沒想到你非但深信不疑甚至還主動棄械就伏我可以不計較你剛才的一切行為但前提是你必須說明讓你深信不疑的原因。」
俞飛聞言微愣他萬萬沒想到他們竟會不與他計較方才以下犯上的無禮行為不過愣歸愣他還是坦然道:「我之所以有此反制行動純粹是因為所接觸到的事情太不合常理。
「畢竟軍隊中的一切雖屬機密但再機密也絕不會把人召來還蒙上雙眼甚至還對犯人做審問般的進行審理也才會有此冒犯的舉動。
「至於為何會相信各位長官所表之身分老實講從放下武器到被壓制在地我心裡還是不相信。
「而做出相信的投降動作用意是在試探三位長官的反應只因依軍法的正常程序來走絕對會先審再判倘若三位長官當時命令士兵直接處置或傷害我那結果可就大不相同了。」
丘斯桐聞言笑問道:「說得倒是挺有自信的。你倒是說說被壓制在地上的你還能做出怎麼樣的反擊來。」
「長官應該有看見這位士兵大哥右胸上所掛的爆破彈吧!」
玩味一笑俞飛繼續道:「雖然左手被反轉在後的壓制在地可是長官們只要一下達傷害我的指令我絕對會冒著損失左手風險以右手抓下爆破彈然後彈腳踢向士兵大哥的同時咬掉爆破彈的插稍將它丟向三位長官。
「當然爆破彈的等待引爆時間有三秒三位長官可利用這短短的三秒閃躲至於我則可利用時間撿起故意丟在角落的武器反制。」
經過俞飛的說明丘斯桐等三人不由心頭驚詫的互望了一眼俞飛的心思竟細膩到這種地步簡直叫人不寒而慄。
鄭鴻鈞收回驚然之情正色問道:「計畫得相當圓滿、周詳。但如果我們此時才下達狙殺令呢?」
「那這位士兵大哥可要倒楣了。」
「怎麼說?」他們三人異口同聲的問。
同時看了他們一眼俞飛淡笑道:「有了之前被我突襲的經驗這位士兵大哥的警覺性必定會提高且對我寸步不離以免再犯下對長官失護的嚴重過失。
「至於我會如此信心滿滿的原因我想三位長官只要看過我的從軍記錄應該都很清楚。」
「夠謹慎!居然到現在還不完全相信我們的身分。」鄭鴻鈞喟然一笑。
不等俞飛介面答話丘斯桐直接道:「能夠以一人之力打敗六位特戰預備隊的武鬥教官我相信你絕對有這個能力讓他倒楣。」
雖然丘斯桐的話已間接證實他們的確看過俞飛的從軍記錄但沒有確實的證據還是讓他覺得模稜兩可。
所以俞飛洒然一笑道:「沒辦法丘長官與鄭長官的大名雖然是加入軍隊后就必須熟記可是從沒看過兩位長官的長相就連江長官的名字也是第一次聽到礙於情勢所逼我不得不謹慎一點有道是小心駛得萬年船嘛!」
丘斯桐搖頭垂嘆道:「真不知道你是過於謹慎還是我們太沒有說服力。」
鄭鴻鈞淡然接道:「這麼問也許有些突兀不過我相信眼前看似平和的局面還是全在你的掌握之中為了不讓你的無知再做出以下犯上的舉動怎樣才能讓你突破心防相信我們?」
聞言俞飛輕笑道:「雖然不是完全不相信三位長官的身分但卻也信了一大半隻不過在特戰隊還沒來援之前這種看似平和的局面恐怕得繼續僵持下去長官如果想改變這種情況請恢復我腕儀器的通訊功能。」
「哦!你什麼時候現的?」鄭鴻鈞又問。
「早在我要長官們站到自動門前時我就現了因為我向特戰隊出求救訊號卻得不到回應;在你們以背對著我時我又試了兩次結果卻還是一樣。」
丘斯桐疑惑問道:「說到腕儀器不禁讓我聯想到你剛才的抽搐我問你你究竟是動了什麼手腳為什麼腕儀器上的身體機能燈會呈現為黃色警告燈?」
「報告長官是憋氣。」
聽到解答丘斯桐等三人不由露出恍然大悟樣。
滿意的微微頷丘斯桐對著偵視電眼道:「讓他與林沖通訊。」
隨著丘斯桐話語一畢俞飛的腕儀器立即傳來通訊的嗶嗶聲響然後一道紅色光芒從中射出落在白色的牆面上形成一面投射大螢幕。
螢幕上顯現的是身穿紅色特戰隊服的林沖以及其身後一群身穿黑衣、手持重武器的士兵。
這是門外的景象早在俞飛做出反壓制時軍研所里的戰情局就透過電眼偵視把軍情室內的影音同步傳訊給人在特戰隊的林沖。
當林沖看見聯邦軍系的三位最高層長官被俞飛挾持的畫面時簡直嚇傻了趕忙搭乘以度見長的「光音戰機」即刻前來。
視訊一經連線林沖對著投射在自動門上的內部影像道:「俞少尉我現在人在門外我命令你不可輕舉妄動。」
「請問大隊長你最後一次與我談話是什麼時候?」俞飛欲確認身分的詢問。
「是在你來此之前我遞了一張飛行卡給你要你即刻前往設定地點報到。」
經過求證俞飛舉了一個敬手禮道:「是大隊長!」手一放、視線一轉他又對著丘斯桐等三人舉手敬禮道:「對不起三位長官。」
丘斯桐點了點頭對著螢幕道:「結束通訊把門打開吧!」
隨著丘斯桐話一落軍情室的門便開了隨後黑壓壓的重裝士兵立即沖了進來壓制俞飛林沖則跟在其後走進來。
「這兒沒事了所有人回原單位執行任務留下兩人把俞少尉帶出去等候。」
丘斯桐對著一乾重裝士兵說道。
隨著丘斯桐的命令一畢重裝士兵們頓時井然有序的走了出去只留下兩位士兵把俞飛帶出去。
待所有士兵離開后林沖頓時面露苦笑對丘斯桐等三人道:「抱歉!我願意承擔這一切後續責任。」
丘斯桐問道:「你認為俞少尉的所作所為有錯嗎?」
「從戰情局給我的初時簡報以及俞少尉的對應情形來看我不覺得俞少尉犯有任何過錯。」
點了點頭丘斯桐又道:「沒錯如你所言俞少尉的一切反應不但沒錯而且還表現得可圈可點雖然他的行為可算是以下犯上不過我卻相當欣賞你教得好。」
話鋒一轉丘斯桐把視線轉向江斯曼道:「江院長你認為他適合嗎?」
「從他的機智反應及身手來看絕對沒有人比他更合適不過我擔心俞英豪夫婦不肯讓自己的兒子捲入這場風暴之中。」
鄭鴻鈞嘆氣介面道:「我也有此顧忌畢竟他們夫妻倆已因此事消失多年如今要他們把自己兒子也卷進來恐怕他們不肯答應。」
聞言丘斯桐對著震撼不已的林沖道:「很震驚吧!你一定沒想到俞英豪夫妻倆也在此事件的名單中。」
毫不掩飾的林沖道:「是很震驚我雖猜測到軍局長可能從鄭局長的調查報告中了解到俞飛的父母是誰但沒想到失蹤的俞英豪夫婦倆竟也有參與此事件。」
丘斯桐道:「我知道你與俞家的關係匪淺而且從俞英豪夫婦失蹤后你就一直利用各種關係探聽其下落更甚是利用這次機會推薦俞飛也應該是別有居心吧?」
林沖據實回應道:「不可否認的我確實一直在探聽俞英豪夫妻倆的消息而經過多年的探聽下來我也得到了結果他們夫妻倆表面上是在外星探測任務中失聯但真正情形卻是被聯邦高層以莫須有之罪名給拘禁起來。
「撇除自己的私心不談特戰隊中確實就屬俞飛實力、智力兼俱所以我才會趁此機會推薦他好讓他可以藉由這次機會接觸高層因為我知道思親心切的他在進入高層核心后一定會想辦法探聽自己父母親下落的。」
鄭鴻鈞插口問道:「俞飛知道你與他們俞家的關係嗎?」
「從俞英豪夫妻倆失蹤后我就與俞家斷絕來往沒再聯絡不過從俞飛面對我時的情形來看我認為他並不了解我與他家的關係。」
微微一笑鄭鴻鈞道:「這點我相信因為從偵調局的情報網中現在俞飛加入特戰隊后他叔叔俞英傑一直透過管道想與你聯繫很慶幸的你並沒有因私心而逾越了該有的界線而這也是總軍局長肯向你坦白的原因。」
沒給林沖答話機會丘斯桐點了點頭道:「事實上早在俞飛無意的從軍后我們就把他鎖定為重要關照對象。
「更甚我們知道他的體力與武技不行還下達命令的把他列為永不退訓人物為的就是方便以軍方力量照顧他好讓他可以少受三年的社會排擠。
「只是我們沒想到他的可塑性竟是如此之大非但可以習慣新訓隊的嚴苛訓練甚至武技方面更是進步得出人意料這等結果我們也樂於見他繼續展下去只是沒想到你竟把他納入特戰隊。
「你也知道近期的異元本星正值非常時期加入特戰隊只會讓他更添兇險不過事情既然已成定局我們也無法改變只好尋求變通之道的下達命令派他前往藝工隊探查妖獸卵一事。
「沒想到原本性質屬於輕鬆、無危險性的任務竟會生奇幻星的墜機事件搞得他差點喪命不過就因如此才讓我們了解他的真正實力。
「再加上後來追查妖獸卵的成果以及方才面對事情的慎微處理態度來看他的確是個人才也不禁讓我改變原本不讓他涉入此事件的決定。」
感嘆的略微一頓丘斯桐又道:「原本我們還對於你探聽俞英豪夫婦一事之目的持保留態度直到方才聽你願意替俞飛承擔一切責任才讓我決定告知你詳情。
「現在話既已說得如此明白而且你也了解這次甄選的目的我相信你應該知道其重要性那麼依你對俞英豪夫婦的了解來看你認為他們夫妻倆會讓自己的兒子參與嗎?」
林沖沒有正面回答這個問題反倒是惑然問道:「既然俞英豪夫婦倆是為丘局長所用那大可直接下達命令何必有此顧慮?」
「看來俞飛的謹慎是源自於特戰隊不過你這樣的態度卻也讓我更加相信你的立場。」
丘斯桐嘆然一笑又道:「俞英豪夫婦已經為我們犧牲太多了這次要把他兒子也牽扯進來叫他們情何以堪?我實在很難不顧及他們的感受啊!」
「他們夫婦倆可知道俞飛從軍一事?」林沖問道。
「知道!當初俞飛身受重傷時就是他們夫婦交代將他送至他叔叔所開設的醫療院。」
聞言林沖詢問道:「方便讓我與他們夫婦當面對談嗎?畢竟我與他們已多年未見他們現在的想法也不是我能猜測的。」
丘斯桐嘆了口氣搖了搖頭道:「聽此話語就知道你並未完全信任我們不過也好他們夫妻倆早念著要見你一面不如就趁此機會讓你們見上一面以便協商。」
下了決定后他們一行四人便一同離開軍情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