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曼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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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題:誰記得布里塞伊斯?
當我閱讀《伊里亞特》的時候,我看到了和別人一樣的東西——詩歌,當然,還有青銅時代英雄們戰鬥的消息。但是我也看到了其他的東西。可以是一笑就可以讓千條船隻出發的海倫,但是我看到的是那個幾乎毀滅了他們的布里塞伊斯。他是一個無力的俘虜,一個奴隸,而阿契里斯因為想要他幾乎把希臘盟軍撕碎。
激起我的興趣的秘密是:她真的非常的美麗嗎?或者她的頭腦被阿契里斯所垂涎呢?不,重要的是:她會樂於長期做阿契里斯的俘虜嗎?是不是,她也許會,欣然地走向他?或者陰沉地逗留,是一個反抗的奴隸呢?
那都不會和阿契里斯有關的——他不會不顧她的感覺就對付他的俘虜的。但是請想象布里塞伊斯在故事中被記錄成阿契里斯之踝而且放鬆了對特洛伊城牆內的人的消息。
布里塞伊斯,是不是只有我能聽到你呢!(收到你的消息)
——赫克托爾·勝利
比恩把給佩查的信息發布到她可能會拜訪的所有的論壇中,而感到非常高興——如果她還活著,如果阿契里斯允許她瀏覽網站,如果他注意到那個用「誰還記得布里塞伊斯」開頭的主題,是在借指她的話,而且如果她可以自由地回復他的信息中隱蔽地要求。他用很多其他的被軍事領袖愛慕的女子的名字借指她:格溫娜維爾(亞瑟王的妻子)、約瑟芬(拿破崙的妻子)、羅克珊——甚至芭沙,亞歷山大的波斯妻子,在他死後不久羅克珊就殺死了她。而且他簽署自己的名字用復仇者或者主要對手或者繼承人的名字:莫德雷德(亞瑟王的侄子)、赫克托爾(被阿契里斯殺死的人)、威靈頓(半島戰爭中打敗拿破崙的人)、卡珊德拉(希臘的預言家)。
他繼續採取危險的行動,允許那些身份繼續存在,每個都發送到另一個匿名的網路身份。那把其受到的所有的東西加密採用不可追蹤的協議發送到一個公開文件中。他會拜訪,閱讀那些布告而不留下痕迹。但是防火牆會被打破,記錄會被毀壞。
他現在可以允許他的網路身份稍微粗心一點,如果只是因為他的真正——世界定位現在被那些可信賴的,他不能評估的人知道。當前門開著的時候你需要為後面上的第五把鎖擔心嗎?
他們在曼谷慷慨地歡迎他。納蘇根將軍許諾他沒有人會知道他的真實身份,在泰國軍隊準備應付各種將來的突發事件的時候,會有士兵讓他訓練,而且還可以接受智能分析,而且他的建議會被會被堅決執行。「我們很認真地接受洛克關於印度很快會對泰國安全構成威脅的建議,而且我們當然希望你能夠幫助我們應付準備突發情況的計劃。」所有的話都那麼溫和而且彬彬有禮。比恩和凱羅特被安置到一個軍事基地的一棟將官級別的公寓中,給予食物和採購上的無限制的特權,然後……被忽略。
沒有人打電話,沒有人查看。被允諾的資料從不交流,被允諾的士兵也沒有被分配。
比恩甚至不用詢問就很清楚。承諾是不會被忘記的。如果他向他們要求的話,納蘇根會困窘的,會感到挑釁。那永遠不能做。發生什麼事情了。比恩只能假設是什麼。
開始,當然,他害怕阿契里斯已經不知何故控制了泰國政府,那麼他的代理人現在就很清楚比恩的位置,他的死亡逼近了。
那時他就將凱羅特趕走。
那不是愉快的場面。「你應該和我一起,」她說。「他們不會阻止你的,走吧。」
「我不走,」比恩說。「無論什麼有問題,那都可能是地方政治的問題。也許我周圍友人不喜歡我,也許就是納蘇根自己,也許是別人。」
「如果你感到安全到可以留下,」凱羅特修女說,「那麼我也沒有理由離開。」
「在這裡你不能充當我的祖母,」比恩說。「我有一個監護人的事實會把我削弱。」
「你正在嘗試上演寬恕我的場景,」凱羅特說。「我知道你為什麼最好不和我一起的理由,而且我知道我能夠給你非常大的幫助。」
「如果阿契里斯已經知道我在哪裡了,那麼他在曼谷的滲透就已經足夠深,以至於我根本逃不了,」比恩說。「你能。我和一個老婦人在一起的消息也許還沒有到他那裡。但是會很快,而且他會象想要殺我一樣想要你死。我不希望在這裡還要擔心『你』」
「我會走的,」凱羅特說。「但是我怎麼寫信給你呢?既然你從來不保留相同的地址。」
他給了她在不可追蹤公告版上使用的文件夾和解碼密匙。她記住了。
「還有件事,」比恩說。「在格林斯博羅,彼得說讀過你的備忘錄。」
「我認為他是在說謊,」凱羅特說。
「我想你的反應說明無論他是不是讀過,仍然有備忘錄,而且你不希望我去讀。」
「是有,但是我沒有(不希望你去讀),」凱羅特說。
「那是我想要你離開的另一個理由,」比恩說。
她臉上的表情變得暴躁。「當我告訴你在那些備忘錄裡面根本沒有你現在需要知道的東西的時候,你就不能信任我了嗎?」
「我需要知道我自己的每一件事情,我的優勢,我的缺點。你知道關於我的東西,你告訴格拉夫,但是你不告訴我。你仍然也不打算告訴我。你認為你是我的主人,能夠替我做出決定。那意味著我們根本不是夥伴。」
「非常好,」凱羅特說。「我做你最關心的事情,但是我知道你根本沒有看到那個方面。」她的樣子很冷酷,但是比恩非常了解她,認識到那不是她在控制憤怒,而是傷心和挫敗感。做那樣的事情冷酷無情,但是為了她好,他必須趕她走而且讓她遠離同他的緊密聯繫,直到他了解在曼谷正在發生的事情。那關於備忘錄的尷尬事情讓她想要離去。而且他也真的為那苦惱。
十五分鐘后,她出門前往飛機場。九個小時后,他在他的加密公告攔上找到了一個她發來的布告:她在馬尼拉,她可以消失在那裡的天主教組織中。沒有一個字關於他們的吵架,如果曾經是吵架的話。只是簡要地涉及到「洛克的供詞」,和記者說的一樣。「可憐的彼得」,凱羅特寫到。「他已經隱藏了那麼久,對他來說面對他的言論的後果是很難適應的。」
比恩回復到她在梵帝岡的安全地址,「我只希望彼得有頭腦離開格林斯博羅。他現在需要的就是跑到一個小國家,那樣他可以得到一些管理上的和政治上的經驗。或者至少在一個城市的水利部門。」
比恩想,我需要什麼?有軍人好下達指令。那就是我來這裡的目的。
在凱羅特離開的一個星期里,沉默繼續著。開始變得明顯,很快就足夠了,無論情況將如何發展,都於阿契里斯無關,否則比恩現在已經死了。那也不可能和洛克顯示出是彼得·維京有關,冰凍的場面在彼得發布通告之前就開始了。
比恩忙於進行自己任何有意義的工作。雖然他沒有許可權調用軍用地圖,他還是有許可權使用公用的人造衛星地圖,有關印度到泰國核心地帶的地形,北部和動部的多山的國家緬甸,是印度洋所接近的。印度有強大的艦隊,在印度洋上是一流的——他們可能試圖穿越馬六甲海峽直接打擊泰國的心臟地帶。所有的可能性都要做好準備。
一些關於印度和泰國軍隊的基本裝備的基本概念都是可以在網路上找到的。泰國擁有強大的空中力量——如果他們可以保護住基礎設施的話,那可能會有機會得到制空權。因此基本的是可以在緊急狀況下有一千個飛機跑道可以使用,那會是接觸泰國軍隊的一個很好的工程壯舉——如果他們正在把人員、燃料、配件分散到全國範圍內的話。那樣,配合上地雷,會是對抗海灘登陸的最好的保護。
印度的另一個弱點是過長的補給線和航路。既然印度的戰略不可避免地依賴於投放大量的、壓倒性的軍隊來對抗敵人,那麼防禦策略將是讓巨大的軍隊挨餓而且不停地從空中襲擊以及不時地攻擊來折磨他們。甚至,如果印度軍隊可能到達肥沃的湄南河流域或者奧雷高原,他們必須發現土地都是顆粒全無的,食物補給全部被分散和隱藏起來——如果還沒有被破壞的話。
那是一個殘忍的策略,因為泰國人民會和印度軍隊一起遭受苦難——實際上他們更加痛苦。所以必須說明破壞只能在最後的時候進行,「而且」盡所有的可能,他們必須能夠把婦女兒童疏散到遙遠的地方或者甚至在寮國和柬埔寨駐紮。不是因為邊界而是地形,可能會阻止印度軍隊。太多的單獨目標會讓印度人迫使自己分散力量。然後也——也只能在伺候——泰國軍隊才有可能面對小股的印度軍隊而進行打擊——進行交火或者,如果地形允許,在泰國一方能夠擁有暫時的兵力優勢和空中力量優勢的地方展開陣地戰。
當然,比恩知道的這些都是讓泰國軍方的持久戰教條,而且如果他這樣提出建議的話,那隻能讓他們感覺苦惱,或者讓他們感覺他是在侮辱他們。
所以他在他的備忘錄里的措辭非常小心。有很多這樣的短語,象是「無疑,你們已經做得很恰當了,」還有「我很確定,你們很早前就預計到了。」當然,即使如此,如果他們不能想到這些事情的話,那些短語就會引火燒身——那聽上去好象是施恩的感覺。但是他必須做什麼來打破目前的沉默僵持的局面。
他一次次地閱讀備忘錄,每次都做出修正。他等了幾天,讓他用新的視角閱讀過,才把它發送出去。最後,確定它在修辭上已經盡他的能力做到不傷害別人了,他才把它加入電子郵件中,發送到了查克利——最高軍事指揮官的辦公室。那是他交付備忘錄的最公開和有某種困窘的方式,因為寫信到那個地址,不能避免會被他的助手閱讀和分選。即使是把它列印出來並且親手送去,甚至都會更敏感。但是這個主意是要引起注意;如果納蘇根希望他是狡猾的,他就給他一個私人地址寫信好了。
他送出備忘錄十五分鐘后,他的大門被任意打開了,四個憲兵走了進來。「跟我們來,先生,」打頭的警官說。
比恩不需要拖延或者問問題,他什麼都知道。這些人除了上級下達的命令什麼都不知道,而且比恩只要等著看他們做的事情就知道命令是什麼。
他們沒有帶他到查克利的辦公室。相反,他被帶到了老遊行廣場上的臨時建築之一的裡面——泰國軍隊最近才放棄進行分列式閱兵和展示軍隊力量的行動。美國南北戰爭結束只有三百年,今天,在戰鬥結束后的閱兵儀式就已經結束了。對於軍事組織來說,那不過是普通是時間延遲了而已。有時比恩半信半疑地以為會在哪裡找到什麼軍隊還在訓練士兵騎馬揮刀作戰。
他們讓他進入的大門裡沒有任何標記,甚至連數字都沒有。當他進入的時候,一個士兵——職員也沒有去抬頭看他。他們的態度說明他的到來既是被預期的,又是不重要的。當然,那意味著,那非常重要,否則他們不會故意地全然裝做沒有注意到他。
他被引領到一間辦公室,警衛為他把門打開。他進去;憲兵沒有。門在他的身後關上了。
一個少校坐在桌子後面。那是一個可以配備接待人員的很高的級別,但是今天,至少,那看上去是這個人的責任。他按下對講器上的一個按鈕。「包裹到了,」他說。
「送進來。」回話的聲音聽上去很年輕。那麼年輕,以至於比恩立刻就了解了情況。
當然。泰國也提供了部分軍事天才到戰鬥學院。而且儘管沒有哪個安德的心腹是從泰國來的,泰國人,和很多東亞和南亞的國家一樣,在戰鬥學校人人員已經超過了總體的人口比例。
在飛龍戰隊裡面甚至有三個和比恩一同服務的士兵來自泰國。比恩完美地記得那支軍隊的每個孩子,和他的完全的檔案,既然他就是哪個提交構成安德的軍隊的士兵名單的人。既然絕大多數國家看更看重他們從戰鬥學院回來的天才中更接近安德·維京的人,所以很可能三人中的某個人被安置到了有充分影響的地方,以至於他能夠如此快地攔截寄給查克利的備忘錄。而且在三個人之中,比恩預見會在最顯著的位置的一個,會擔任最有攻擊性的任務,那個人是……
薩里。薩里文。「不和藹的,」由於他總是看上去在對什麼發怒,所以他們在他的背後這樣叫他。
而且就是他,站在一張蓋著地圖的桌子後面。
比恩驚訝地看到他幾乎和薩里文一樣高了。薩里並不是很高大,但是在戰鬥學員每個人都比比恩高很多。比恩正趕上來。他也許不會無藥可救地矮個過上一輩子。他是一個有前途的想法。
雖然對於薩里的態度簡直毫無希望。「那麼殖民力量肯定是想要讓印度和泰國來代替他們進行戰爭,」他說。
比恩立刻就明白了薩里文的皮膚下隱藏著什麼。阿契里斯是生在比利時的瓦龍人,而比恩,當然,是希臘人。「是的,當然,」比恩說。「比利時和希臘正要出發到緬甸,遠古他們戰鬥過的血腥戰場。」
「只因為你在安德的心腹中,」薩里文說,「並不說明你對泰國的軍事情況有任何了解。」
「我的備忘錄是用來展示出我的知識的局限的,因為查克利·納蘇根沒有給予我閱讀智能資料的許可權,當我來的時候他曾經指出過我會得到它。」
「如果我們需要你的建議,我們會給你提供資料。」
「如果你只把你認為我需要的資料給我的話,」比恩說,「那麼我的建議的只能由告訴你你已經知道的事情來組成,而我現在最好就回家去。」
「是的,」薩里文說。「那會最好。」
「薩里文,」比恩說,「你並不真正了解我。」
「我知道你總是必須比所有的人都聰明個天才小傢伙。」
「我比所有其他的人都聰明,」比恩說。「我的測試成績就可以證明。那怎麼樣呢?那並不意味著那就可以讓我成為飛龍戰隊的指揮官。那並不意味著安德要讓我成為小隊長。我知道要成為一個優秀的指揮官,僅僅聰明是根本沒有用處的。我也知道在泰國我是多麼的無知。我來這裡不是因為我認為泰國沒有我的聰明頭腦來領導就會在戰爭中屈服。我來這裡是因為這個行星上最危險的人正在印度進行表演,而且根據我最好的推測,泰國將會成為他的重要目標。我來這裡是因為,如果阿契里斯想要建立世界性專制的行動要被制止,這裡就是哪個活動肯定會進行的地方。而且我想,在美國獨立戰爭中的喬治·華盛頓一樣,你也許實際上會歡迎一個拉斐特或者一個施托伊本來在這裡幫助你們。」
「如果你的愚蠢的備忘錄就是你『幫忙』的一個樣本的話,你現在就可以走了。」
「看來你已經有足夠的能力在戰鬥在空中進行的時候大量鋪設臨時跑道了啊?那樣他們就可以在他們起飛的時候位於一條不存在的跑道呢?」
「那是個有趣的主意,我會讓工程師看看,評估一下可能性。」
比恩點點頭。「很好,那告訴我我想知道的所有的事情了。我會留下來的。」
「不,你不會!」
「我會留下,因為,儘管我在這裡的事實讓你很憤怒,但是當你聽到了它的時候,你仍然認識到好主意並且把它放到遊戲中。你不是個白痴,而且因此你值得共事。」
薩里文拍桌而起,暴怒地身體前探。「你這個謙遜的小雜種,我不是你的駱駝。」
比恩平靜地回答他。「薩里文,我不想你給我幹活。我不想在這裡控制什麼。我只是想發揮作用。為什麼不象安德一樣使用我呢?給我幾個士兵讓我馴良。讓我想一些怪異的事情去做而且找出如何來進行。讓我準備好,那樣當戰爭到來的時候,而且你需要做什麼不可能完成的事情的時候,你可以叫我來,說,比恩,我希望你做什麼來讓這支軍隊放慢一整天,而且我在附近沒有任何軍隊。然後我會說,他們正在從一條河裡抽水嗎?很好,那麼讓我們讓這支軍隊病上一個禮拜好了。那就會讓他們停下了。而且我會到那裡,放些微生物到水裡,跳過他們的水質凈化系統,然後離開。或者你已經有一個專門給水下腹瀉藥品的小隊嗎?」
薩里文有一陣子保持了他冷酷的氣氛表情,然後撐不住了。他笑起來。「繼續,比恩,你是在當場捏造的嗎?或者你已經計劃了一個象這樣的行動?」
「我剛剛捏造出來的,」比恩說。「但是那是一個有趣的主意,你不這麼認為嗎?痢疾曾經不止一次改變了歷史的進程啊。」
「誰都會讓士兵對已知的病毒免疫的。而且沒有辦法制止下游的連帶損害。」
「但是泰國正準備進行一些相當熱門的猛烈的生物學研究,不是嗎?
「純粹是為了防禦,」薩里文說。「然後他笑著坐下。」坐,坐。你真的滿足於一個幕後位置嗎?「
「不但滿足而且熱心,」比恩說。「如果阿契里斯知道我在這裡,他會找到一個殺掉我的辦法。我最不需要的就是讓自己突出——除非我們實際進入戰鬥情況,而到那個時候,告訴阿契里斯我確實在控制某些事情對他來說將是一個非常完美的心理打擊。那不會是實際打擊,但是那會讓他更加瘋狂地認為他面對的人是我。我曾經用策略戰勝過他,他害怕我。」
「那不是我自己要試圖保護的自己位置,」薩里文說。比恩知道那意味著他正在保護的是他的地位。「但是當這個地區的其他的國家被歐洲統治的時候,泰國維護了自己的獨立。我們為把外國人排除在外而感到驕傲。」
「而且,」比恩說,「泰國也有接納和有效使用外國人的歷史。」
「只要他們知道他們的位置,」薩里文說。
「給我一個位置,我會記住在範圍內的,」比恩說。
「你想那種臨時工作?」
只是比恩不打算要太多的人,但是他希望從軍隊的各個部門中選出人選。只要有兩架戰鬥轟炸機,兩艘巡邏艇,少量工程師,兩輛輕型裝甲車,以及可以把兩百個軍人連同除了船隻和飛機以外所有物資的東西一起攜帶走的直升機。「而且我要有權利臨時少量徵用我能想到的東西。例如:划艇、高爆炸藥,那樣我們可以訓練炸塌懸崖以及炸毀橋樑。還有那些無論我想到的什麼事情。」
「但是在得到許可以前,你不能參加實際的戰鬥。」
「許可?」比恩說,「誰的許可?」
「我,」薩里文說。
「但是你不是查克利,」比恩說。
「查克利,」薩里文說,「他的存在是為了給我提供我要求的所有的事情。計劃完全在我的掌握中。」
「很高興能知道這裡是誰當權。」比恩站起來。「那值得了解。當我能夠明了所有安德知道的事情的時候,我是他最大的幫助。」
「你在做夢,」薩里文說。
比恩咧嘴笑了「我夢到了一張完美的地圖,」比恩說,「而且精確地描述了泰國軍隊目前的情況。」
薩里文為此思索了很久。
「你打算把多少士兵蒙上眼睛送上戰場呢?」比恩問。「我希望我是唯一的一個。」
「知道我確信你真的是我的士兵,」薩里文說,「暫時先蒙著吧。但是,你會有地圖的。」
「謝謝,」比恩說。
他知道薩里文害怕的是什麼:比恩能夠使用他能夠接觸到的任何信息提供交互的戰略,而且說服查克利,告訴他他可以比薩里文更好地擔任首席參謀的職務。因為薩里文明顯地不是這裡的控制者。查克利·納蘇根也許信任他,並且顯然已經委託他在重要的職務上擔任他的代理人。但是權威仍然保留在納蘇根的手中,而且薩里文是為他的意願服務。那就是為什麼薩里文害怕比恩——他會被替換。
他很快就會發現,比恩根本就對宮廷政治沒有興趣。如果他記得沒有錯的話,納蘇根是來自王室——雖然最後暹邏只有幾個一夫多妻的國王,但是他有那麼那麼多的孩子,很難想象泰國有很多人不是這樣或那樣的王室後代。克魯郎康在幾個世紀前就建立了那樣的原則,王子有服務的義務,但是沒有成為高官的權利。薩里文的生命對於泰國來說屬於一種榮譽,但是他能夠得到在軍隊的位置只依賴於他的上級考慮到他最適合這個工作。
現在比恩知道是誰讓他一直被閑置,要傷害薩里並且取代他的位置很容易。畢竟,薩里文有責任執行納蘇根對比恩的諾言。他故意地違反了查克利的命令。比恩所需要做的就是利用彼得的某些私人聯繫開個後門,或許——只要給納蘇根帶個話,說薩里阻礙比恩,不讓他得到他需要的東西,那樣將開始調查,並種下頭一顆對薩里文的懷疑的種子。
但是比恩不想要薩里文的工作。
他想要一支戰鬥部隊,他能夠把他們訓練得那麼順暢地、機靈地、明智地結合在一起,當他和佩查建立聯繫並且找到她在哪裡的時候,他就可以進入,並且把她活著帶出來。無論有沒有薩里的許可。他都會盡自己做能幫助泰國軍隊,但是比恩有自己的目的,而且他們與在曼谷建立事業無關。
「最後的一件事,」比恩說。「在這裡我必須有個名字,一個不會提醒任何泰國以外的人我是一個孩子還是個外國人——那也許足夠泄露給阿契里斯我究竟是誰了。」
「你想用什麼名字?蘇阿怎麼樣——那是老虎的意思。」
「我有更好的名字,」比恩說。「保羅密考特。」
薩里文有一會感到困惑,直到他從大城府的歷史里想起了那個名字,大城府是泰國一個遠古時期的城市——暹邏就是承其後的國家。「那是那個從阿派,合法的繼承人手裡奪取了王座的陰謀家的綽號。」
「我只是想到那個名字的意義,」比恩說「『在瓮里,等待火葬』。」他咧嘴笑了。「遠不是阿契里斯關心的,我只是個會走路的死人。」
薩里文放鬆了。「無論如何。我認為作為一個外國人,你也許會感激有一個短的名字。」
「為什麼?我又不必說它。」
「你必須用它簽署文件。」
「我不會發布書面命令的,我只會向你一個人報告。另外,保羅密考特說起來很有趣。」
「你知道你指的泰國人的歷史,」薩里文說。
「那是戰鬥學校的事情,」比恩說。「我對泰國著迷,一個生還者的國度。遠古時泰國人設法接管高棉帝國,還把把力量延伸到了整個東南亞,所有都沒有人注意到。他們被緬甸征服,然後變得比以前更強大。當其他國家都落入歐洲人的支配下的時候,泰國令人驚訝地在一個長的時期都仍然擴張疆土,即使它失去了柬埔寨和寮國,也掌握著其核心。我想阿契里斯會發現其他人已經發現的東西——泰國不是容易征服的,而且,一旦征服也不容易被統治。」
「看來你對泰國人的精神有些了解,」薩里文說。「但是無論你研究我們多久,你也永遠不會是我們中的一員。」
「你錯了,」比恩說。「我已經是你們中的一個了。一個生還者,一個自由人,無論是什麼。」
薩里文認真地接受了。「那麼,現在是一個自由人對另一個自由人,歡迎你為泰國服務。」
他們友善地分手,而且在那天結束的時候,比恩看到了薩里文有心信守他的承諾。他被提供了一個軍人名單——四個先前就在,然後是個五十人的有公平的記錄的團體,看來他們不會給他糟粕。而且他也可以有自己的直升機、噴氣機、巡邏艇用來訓練。
他應該是神經緊張,準備去面對那些懷疑他將是其的指揮官的人們。但是以前就面對過那樣的情形,在戰鬥學院。他會用自己最簡單的計策來贏得這些士兵。不是諂媚、不是好感、不是和氣和友善。他會靠告訴他們他知道該怎麼使用軍隊來贏得他們的忠誠,那樣,當他們進行戰鬥的時候,他們會相信,他們的生命不會被浪費在一些註定的事業中。他會一開始就告訴他們,「除非我知道會勝利,我不會讓你們進行任何行動。你們的工作就是成為輝煌的戰鬥部隊,一個沒有我不能帶你們去乾的行動的戰鬥部隊。我們不是為了光榮來到這裡的。我們來到這裡是為了盡我們任何可能來破壞泰國的敵人。」
很快,他們就會習慣於被一個希臘的小男孩領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