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警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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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題:發現?
我想我們已經發現佩查了。一個在伊斯坦布爾的好朋友,她知道我很想找到她,她告訴我昨天一個從新德里來的使團和瓦哈比進行了一次簡短的會面——一個十來歲的只能是阿契里斯的男孩,還有一個十來歲的特徵不詳的女孩,佩查?我想很可能是她。
比恩需要知道我知道的事情。首先,我的朋友告訴我這個會議后,幾乎立刻巴基斯坦的軍隊就被命令從印度邊界撤離。以上兩點加上已經被注意到的印度從邊界的撤軍,我認為我們正在目睹一個不可能的事件——在長達兩個世紀的慢性斷續的戰爭后,一個真正的和平的嘗試。而且看上去那是通過,或者就是阿契里斯幫助促成的。(既然我們的殖民地的居民有很多都是印度人,我的部門中的人員擔心次大陸上爆發的和平會危害我們的用過!)
其次,對阿契里斯來說在這個敏感任務上帶上佩查暗示著她並不是無意參加他的計劃的。在俄羅斯,弗拉德也被誘惑而和阿契里斯一同工作,無論多短暫,但是不難想象被證明的,象佩查一樣的無神論者在囚禁中可能會變成一個真正的信徒,比恩必須被告知這種可能性,因為他正在希望救出某個不願意被救援的人。
第三,告訴比恩我能夠與海得拉巴聯繫上,那些以前在戰鬥學院的學生正工作在印度的高級指揮部門。我不會讓他們妥協於他們對國家的忠誠心的,但是我會詢問佩查的事情,而且找出什麼,如果他們能夠看到或聽到什麼的話。我象對老學校的忠誠心也許會是泄露出國家秘密的法寶。
比恩所有能夠期望的就是他的小小的攻擊力量了。這些都不是那些和戰鬥學院的學生一樣的優秀士兵——他們不是因為指揮能力被選擇的。但是在某些方面,那使得他們更容易訓練。他們不會經常的分析,每一秒都在猜測。在戰鬥學院,太多的士兵試圖對每個人炫耀自己,因此他們不停炫耀他們作為學院的名譽,而且必須競爭來保持他們的士兵把重心集中在他們戰隊的總體目標上。
比恩在他的學習的實際的世界上的軍隊的時候知道了,相反的,那些東西是更普通的問題——那些士兵沒有試圖做任何聰明的事情,或者學習地過於迅速。他們害怕被他們的同伍士兵認為是在出醜或者買弄。但是治療兩個問題的方法是相同的。比恩很用心地工作,以贏得強硬的,公平裁決的名譽。
他沒有喜歡的東西,沒有交任何朋友,但是重視注意優秀的東西而且指出來。他的讚美,無論如何,不是充滿感情的。通常他只是在其他人面前簡單地提起一下。「警官,你的隊伍沒有犯錯誤。」只有遇到特殊的成就他才會明確讚美,那時也只有一個簡潔的詞「很好」。
和他預期的一樣,他稀少而公平的讚美讓它在他的打擊力量中成為最有價值的東西了。做得好的士兵沒有得到任何特殊待遇也沒有給予特殊的權利,所以他們不會被別人怨恨。讚美不是那麼有感情,所以不會讓他們困窘。相反,他們也被其他的人讚美,而且效法。而且士兵們的關注成為比恩的承認的收入。
那是真正的力量。偉大的佛里德里克有格言說士兵必須比害怕敵人更害怕他們的長官的話,是愚蠢的。士兵需要相信他們受到他們的長官的尊重,而且認為那種尊重比他們自己的生命更重要。而且,他們必須知道他們的長官的尊重是正當的——他們確實是他們的長官相信他們是的優秀士兵。
在戰鬥學院,比恩曾經有短暫地時間來通過指揮一個軍隊教導自己——他每次都讓他的士兵失敗,因為他更關心他能夠從失敗的痛苦中學到的東西。那讓他的士兵士氣低落,但是他並不在意,他知道在戰鬥學院將要結束的時候,他不會和他們一起很久的。這裡是泰國,雖然他知道戰爭將要真正發生了,賭注很高,而且他的生命繫於一線。勝利並不是信息,而是目的。而且,在那麼明顯的動機的後面,還有更深藏的東西。在未來戰爭的某個時候——幸運的話,甚至更早——他會使用這支打擊力量的一部分發動一次大膽的營救行動,也許會深入印度腹地。那根本不能容忍任何錯誤。他會把佩查帶出來。他會成功的。
他象訓練他的士兵一樣嚴格地訓練他自己。他把那作為一個用以訓練他們的要點——一個孩子也在接受所有那些成人接受的訓練。他和他們一起奔跑,如果他的背包比較輕,那也只是因為他為了生存所需要攜帶的卡路里比較少。他必須攜帶小一點的,輕一點的武器,但是沒有人嫉妒他——另外,他們看到他攜帶的子彈和他們的一般是一樣的。他沒有要求他們做任何他自己不去做的事情,而且當他不如他的士兵的時候,他無疑會去最好的士兵那裡,向他要求批評和建議——他接著就會執行。
從沒有聽說過一個指揮官會冒險在他的士兵前面表現出他的不熟練或者弱勢。而且比恩也不應該這麼做,因為利益通常並不比危險更重要。然而他正在計劃要和他們一起進行艱難的行動,而且他的訓練是理論上的,以遊戲為中心。他必須成為一個士兵,那樣在行動中他就可以在那裡處理問題和緊急事件,那樣他就能夠跟上他們的步伐,而且,在緊急關頭,他也可以有效地進行戰鬥。
開始,因為他的年輕還有矮小的身材,一些士兵試圖去讓他做一些容易的事情。他的拒絕是平和但是堅定的。「我也要學習,」他說,結束了討論。自然地,看到他是如何跟上他為他們設定的高標準的訓練,讓士兵們對待他更熱情了。他們看到他正在讓他的身體達到負荷的極限。他們看到他沒有任何畏縮,他跨越和別人一樣高的障礙,在演習中,他從不吃比別人更好的食物,也從不睡比別人更好的地面。
他們沒有看到他讓這支打擊力量模仿多少戰鬥學院的戰隊情況。他讓這兩百人分成了五個四十人的小組。每個小組都和安德在戰鬥學院的戰隊一樣分成了五個八人的小分隊。每個小分隊被期待能夠完全自己執行一個任務;每個小組都被期待能夠完全獨立處理問題。同時,他要確保他們都成為熟練的觀察者,而且訓練他們他需要他們去看的東西。
「你們是我的眼睛,」他說。「你們需要看到我要找尋的和你們能夠看到的。我會一直告訴你們我在計劃什麼還有計劃的原因,那樣當你們看到一個我沒有預見到的可能改變我的計劃問題的時候,你們就會知道。然後你們會確保我知道。我最好的讓你們大家都活下來的機會,就是在戰鬥中知道你們腦子裡的所有的東西,同樣,你們生存的最好機會也是要知道我頭腦中的所有東西。」
當然,他知道他不會把一切都告訴他們的。無疑,他們也知道。但是他花費了大量的時間在標準的軍事教導上,告訴他的人他的每個命令是為了原因,而且他希望他的小組和小分隊的指揮官也這樣對待他們的士兵。「那樣,當我給你們一個命令而沒有告訴你們理由的時候,你們會明白那是因為沒有時間去進行解釋,而且你必須立即行動——但是那肯定是有很好的理由的,如果我能夠,我會告訴你們的。」
一次,當薩里文來觀察他對他的軍隊的訓練的時候,他問比恩那是不是他推薦的在整個軍隊訓練士兵的方式。
「那不可能,」比恩說。
「如果那對你有用的話,為什麼那不會在所有地方有用呢?」
「通常你不需要,而且負擔不起訓練時間,」比恩說。
「但是你可以?」
「這些士兵將要被要求去做不可能完成的事情。他們不會被派去維護陣地,或者向敵人的地方做衝鋒。他們將要被派到敵人的眼皮底下做困難的、複雜的事情,要處在一個他們不能回去要求新知識而只能去適應和成功的環境。如果他們不了解他們所有的命令背後的意義的話,那是不可能的。而且他們必須完全了解他們的指揮官的想法以建立完全信賴——這樣他們才能補償他們指揮官不能避免的弱點。」
「你的弱點?」薩里文問。
「難以置信,薩里文,但是確實,我有弱點。」
那換來了「不和藹」的一個微弱的微笑——那簡直是非常稀少。「成長的痛苦?」薩里文問。
比恩低頭看他的腳踝。他已經重新做了兩次制服了,現在該去做第三次了。比恩現在已經長大到他半年前頭一次到達曼谷的時候薩里文的高度了。成長沒有給他帶來痛苦。但是讓他發愁,因為那沒有和其他的青春期特徵一起出現。為什麼呢?畢竟在所有這些年的過度矮小之後,他的身體現在如此堅決要去迎頭趕上嗎?
他沒有經歷到任何青春期的麻煩——沒有由於四肢比通常擺動更遠而引起的笨拙,沒有荷爾蒙的激增導致的判斷上的陰影以及注意力分散。這樣如果他長到足以攜帶更好的武器的時候,那隻能更好。
「我希望有天能夠成為和你一樣優秀的男人,」比恩說。
薩里文哼了一下。他知道「不和藹」會把它當作笑話聽的。從意識的身處,他知道,薩里文和通常的人們一樣,只看到起表面價值。而且對薩里文很重要的是,比恩尊重他的位置,而且不會做任何傷害他的事情,那讓他感到安心。
那已經過去幾個月了,比恩已經能夠向薩里文報告他的人已經訓練過而且隨時可以執行的可能的任務的長長的列表。那是他已經準備就緒的公告。
然後格拉夫的信到了。凱羅特一收到就給他轉寄過來。佩查還活著。她可能和阿契里斯一起在海得拉巴。
比恩立刻通知薩里文他一個聰明的朋友帶來一個消息,很顯然在印度和巴基斯坦之間存在一個互不侵犯條約,而且軍隊正在從兩國的邊境撤離——隨信息一起,他上了一個意見,那就是在三個星期以內一定會發生對緬甸的入侵。
對於信裡面的另一個問題,格拉夫斷言佩查也許已經投靠了阿契里斯,當然那很荒謬——如果格拉夫相信的話,他根本不了解佩查。讓比恩驚慌的是,她已經被如此徹底的壓制,以至於她被人看作是在阿契里斯一方了。那就是那個說無論她的頭腦是如何被濫用和過勞,理智都不會有問題的女孩嗎?如果她必須保持沉默的話,那也意味著她已經絕望了。
她沒有收到我的消息嗎?難道阿契里斯徹底隔絕了她的消息來源,所以她甚至不能瀏覽網路嗎?那可以解釋她無法回答的原因。但是,仍然,佩查習慣於孤立地。那不能解釋她的沉默。
那肯定會是她自己掌握的策略。安靜,那樣阿契里斯就會忘記她有多麼憎恨他。雖然很明顯她現在很清楚他不會忘記任何事情的情況。安靜下來,那樣她就可以避免被更加深度地隔絕——那很可能。佩查甚至可以在每次說話的時候都閉嘴,說話會越來越減少她能夠得到的信息和機會。
最後,雖然,比恩也必須接受格拉夫是正確的這個可能性。佩查是人。她和別人一樣害怕死亡。如果這樣,實際上,目睹了在俄羅斯的她的兩個衛兵的死亡,而且如果阿契里斯象比恩相信的一樣用自己的雙手進行的殺戮——那麼佩查會面對一些她以前從沒有面對過的東西。她能夠對戰鬥學院中的白痴指揮官和教官們大聲說話是因為最壞的事情也不過是被申斥。而和阿契里斯在一起,她肯定會害怕死亡的。
而且比恩知道,對死亡的恐懼會改變人們看待世界的方式。他從生命中的頭一年就已經生活在這種不變的恐懼的壓力下了。而且,很明顯他在阿契里斯的力量下度過了一段相當長的時間。即使他從沒有忘記阿契里斯姿態下的危險,即使比恩曾經想過阿契里斯不是那樣的壞蛋,實際上他是個好的領袖,為他的街道頑童的「家庭」做著勇敢和大膽的事情。比恩讚美過他而且從他那裡學習——一直到阿契里斯謀殺了頗克的時候。
佩查,害怕阿契里斯,屈服於他的權利,必須為了生存仔細關照他。而且,看著他,她甚至會讚美他。順從,甚至崇拜那些有殺掉他們能力的人,是靈長類動物通常的特性。即使她在竭力避免那些感覺,但是它們仍然存在。
但是當她脫離了那種權威的時候,她會從那種情緒下清醒過來。我是,她也會。所以,即使格拉夫是對的,而且佩查成為了阿契里斯門徒之類的東西,但是當我解救她出來的時候,她仍然會成為無神論者。但是,事實就是事實——他必須準備好在即使她抵抗營救甚至試圖出賣他們的情況下把她救出來。
他增加了標槍和意志屈服麻藥到他的軍隊的軍械庫中,並且進行訓練。
很自然,無論他是否打算髮動對她的營救,他會需要比手頭更多的硬性的資料。他寫信給彼德,要求他使用他的老德摩斯蒂尼身份去聯繫美國以得到一些他們關於海得拉巴的情報資料。不止於此,比恩沒有辦法去接受而不暴露自己的位置。因為很明顯他不能向薩里文要求關於海得拉巴的資料。即使薩里文覺得是好意而且願意——而且最近他正在和比恩分享更多的資料——但是也沒有辦法解釋為什麼他可能需要有關印度設在海得拉巴的最高指揮部的資料。
在等待彼德幾天以後,當他正在訓練他的人和他自己使用飛鏢和藥物的時候,比恩注意到另一個重要的暗示,那說明佩查也許實際上正和阿契里斯合作。因為他們沒有一個戰略聯繫到佩查可能設計的戰鬥情形。
他請求與薩里文和查克利兩人會面。這幾個月沒有和查克利會面,他很奇怪那個會面會被允許——而且沒有任何延遲。當他早晨五點起床的時候,他遞交了他的請求。七點,他就在查克利的辦公室了,薩里文在他身邊。
在查克利開始會議之前,薩里文只有時間煩惱地說出「這是什麼?」
「這是什麼?」查克利說。他對薩里文微笑,他知道他是在重複薩里文的問題。但是比恩也知道那是個嘲弄的微笑。你到底不能控制這個希臘男孩。
「我只是發現了你們兩個都需要的信息,」比恩說。當然,那含蓄地說明,薩里文,也許沒有注意到那信息的重要性,所以比恩必須直接把他告訴查克利·納蘇根。「我沒有任何不敬的意思。只是因為你們必須馬上明白這一點。」
「你可能有什麼我們還不知道的資料呢?」查克利·納蘇根說。
「我從一個能夠聯繫到的朋友那裡知道的事情,」比恩說。「我們所有的假定都基於印度軍方使用明顯戰略這個主意——用強大軍隊壓服緬甸和泰國的防禦。但是我剛剛知道,佩查·阿卡利,安德·維京的一個心腹,也許在和印度軍隊一同工作。我從沒有認為他會同阿契里斯合作,但是可能性總是有的。而且如果他正在指揮戰鬥,那根本不會有大批的軍人。」
「有意思,」查克利說。「她會用什麼策略呢?」
「她仍然會使用壓過你數量的軍隊,但是不會讓軍隊整合。相反,那會是探索式的奇襲,小股力量的襲擊,每個都是有一定的目的,要引起你的注意,然後慢慢鬆懈。他們甚至不需要撤退。他們僅需要依靠土地生活到他們能夠晚些集結。每個都很容易被打敗,但是那裡沒有東西可打。我們抵達的時候他們已經走了。沒有補給線。沒有弱點,只是在一次次探察,直到我們不能夠完全回應他們的所有行動。然後探索規模變大。當我們和我們稀疏的鬆散的力量抵達的時候,敵人就等在那裡。我們會被一隊隊消滅。」
查克利看著薩里文。「保羅密考特說的是可能的,」薩里文說,「他們可以永遠維持那樣的策略。我們從不能傷害到他們,因為他們有軍隊的無窮補給,而且他們每次攻擊冒的危險都很小。但是我們遭受的每個損失都是不可替代的,而且每次撤退都會給他們土地。」
「為什麼那樣的戰略不會是阿契里斯自己想出來的呢?」查克利問。「他們說他是個非常聰明的男孩。」
「那是個謹慎的策略,」比恩說。「一方面,那非常珍惜士兵的生命,另外,那很慢。」
「那就是說阿契里斯從不關心他的士兵的生命嗎?」
比恩回想他在鹿特丹街道上阿契里斯的「家庭」中的日子。實際上,阿契里斯確實關心其他孩子的生命。他花很大心力確定他們沒有被暴露到危險中。但是那是因為他知道他的權威完全依賴於他們無人損失。如果哪個孩子被傷害了,其他人就會害怕離開。那不會是印度軍隊的情況。阿契里斯會象秋天的樹葉一樣使用他們。
除非阿契里斯的目標不是控制印度。而是控制世界。所以贏得仁慈的領袖的名聲是重要的。那讓他看上去要珍惜他的人的生命。
「有時候是的,當他覺得合適的時候,」比恩說。「那就是如果佩查給他描述以後他為什麼會照做的原因。」
「那有什麼意義呢,」查克利說,「如果我告訴你對緬甸的攻擊已經開始了,而且那是龐大的印度軍隊的戰線攻擊,就和你在頭一個備忘錄描述的一樣呢?」
比恩被嚇壞了。已經?顯然印度和巴基斯坦的互不侵犯條約是在幾天前簽定的。他們不可能如此快就集結好了軍隊的。
比恩驚訝地看到薩里文也不知道那場戰爭已經開始了。
「那是一個非常完善計劃過的活動,」查克利說。「緬甸只給了一天的警告。印度軍隊和煙一樣滾過來。無論你的邪惡的朋友阿契里斯還是你的聰明的朋友佩查還是印度高層指揮部的那些笨蛋,他們異常壯大地幹了。」
「那意味著,」比恩說,「佩查的意見沒有人聽取。或者她在故意破壞印度軍方的策略。我知道那很放心,而且我為提出一個不需要的警告道歉。我可以問一句嗎?先生,泰國是不是現在也加入戰爭了呢?」
「緬甸沒有要求幫助,」查克利說。
「等到緬甸要求泰國幫助的時候,」比恩說,「印度軍隊就在我們的國境了。」
「那麼說,」查克利說,「我們不會等待他們要求了。」
「中國有什麼反應?」比恩問。
查克利在回答前眨了兩次眼睛。「中國什麼反應?」
「他們警告印度了嗎?他們以任何方式回應了嗎?」
「有關中國政府的事情由其他部門處理,」查克利說。
「印度也許有中國兩倍的人口,」比恩說,「但是中國軍隊的裝備更好。印度在面對中國的干涉之前會反覆掂量的。」
「裝備更好,」查克利說。「但是那會配置在方便使用的情況嗎?他們的軍隊都在俄羅斯邊界上。他們到這裡需要幾個星期。如果印度計劃打閃擊戰,他們根本不必害怕中國。」
「只要I.F.不發射導彈,」薩里文說。「而且如果是查姆瑞加做官員的話,你不能肯定沒有導彈攻擊印度。」
「哦,那是個新的進展,」查克利說。「查姆瑞加在針對緬甸的攻擊爆發十分鐘後向I.F.遞交了辭職申請。他會回到地球——到印度——接受他作為指導新的擴張的印度帝國的聯合政府的領導人的新職位。那當然,到船隻把他帶回到地球的時候,無論如何戰爭都會結束了。」
「新的官員是誰?」比恩問。
「那是個困難的選擇,」查克利說。「那就是那些人懷疑霸權組織能夠提名的人,顧及到沒有人現在會信任別人。有人甚至根本就懷疑為什麼是霸權組織要提名官員。從聯盟戰爭后我們就沒有將軍了。究竟我們為什麼需要I.F.?」
「讓導彈不發射,」薩里文說。
「那是支持保存I.F.的唯一的激烈爭執,」查克利說。「但是很多政府相信I.F.應該被降低到太空警察的角色上。沒有理由I.F.需要保留大量的戰力。而且關於殖民計劃,很多人都說是在浪費金錢,當戰鬥在這裡,地球上爆發的時候。很好,那些小學校的人員足夠。但是正在做成人的工作。如果我們發現你是需要的,你會被我們請教的。」
查克利的輕視的語調令人驚訝。那顯示出對這兩個戰鬥學院畢業生的高度敵意,而不只是對那個外國人。
薩里文在這裡挑戰了查克利。「我們會在什麼情況被詢問呢?」他問到。「無論我們的計劃是否有作用。如果他們有用的話,你們不會把我們蒙蔽著。如果他們不管用你會把那當作我不知道我在做什麼的證據,你仍然不會找我們。」
查克利思索了一會。「為什麼?我從沒有這麼想過。我相信你是對的。」
「不,你錯了,」薩里文說。「在戰爭中,沒有什麼會照計劃走。我們必須能夠適應。我和另外的戰鬥學院的畢業生都是為此而訓練的。我們能夠知道所有的進展狀況。相反,你讓我們斷絕正在不斷變化的情報。我應該在我起床查看我的電腦的時候看到這個狀況。你為什麼不讓我知道?」
出於你隔離我的相同的理由,比恩想。那樣,當勝利到來的時候,所有的榮譽將歸於查克利。「在計劃階段,可以接受戰鬥學院的孩子的建議,但是在實際戰爭中,我們當然不能讓孩子去決定。」而且如果情況變糟糕了,「我們忠實地履行了戰鬥學院的孩子的計劃,但是很明顯學校作業並不能讓他們為真正的戰鬥做好準備。」查克利正在為自己的愚蠢做掩飾。
薩里文看上去也明白了,但是他沒有繼續爭論,他站起來。「請允許我離開,長官,」他說。
「可以,你,你也一樣保羅密考特。哦,我們可能會收回薩里文允許你玩耍的士兵的。讓他們回到他們原來的部門。請讓他們做好立刻離開的準備。」
比恩也站起來。「那麼說泰國正在進入戰鬥了?」
「當你需要知道的時候,你會知道任何你需要知道的事情的。」
當他們出了查克利的辦公室,薩里文加快了速度,比恩必須跑著追上他。
「我不想和你說話,」薩里文說。
「不要象個大孩子,」比恩輕蔑地說。「他不過是對你做你對我做的事情而已,我該生氣跑開嗎?」
薩里文停下面對比恩。「你和你的愚蠢的會面都該走!」
「他已經切掉你了,」比恩說。「已經,在我要求會面以前。」
薩里文知道比恩是對的。「所以我已經沒有影響力了。」
「而且我從來都沒有,」比恩說。「我們為什麼要這麼做?」
「做?」薩里文說。「如果查克利禁止的話,沒有人會聽從我的命令的。沒有權利,我不過是一個孩子,還是一個太年輕的軍隊不會招募的孩子。」
「我們首先要做的是,」比恩說,「就是計算出裡面包含的所有的含義。」
「那說明查克利是一個卑鄙的野心家,」薩里文說。
「來,我們出去談。」
「如果他們願意,他們可以在戶外竊聽我們的話。」薩里文說。
「他們必須去儘力做。在這裡,我們的話是被自動記錄的。」
因此薩里文和比恩一同走出了泰國最高指揮部的最高層所在的建築物,而且他們一起朝已婚軍官的房屋走過去,到一個有給青年軍官的孩子準備的操場設施的公園。當他們坐在鞦韆上的時候,比恩注意到對它們來說,他已經有點太大了。
「你的打擊力量,」薩里文說。「就在他們可能最需要的時候被解散了。」
「不,不會的,」比恩說。
「為什麼不?」
「因為你是從首都保衛隊裡面抽調的。那些軍隊是不會被送走的。所以他們會留在曼谷。重要的事情就是把我們所有的軍用物資保存在一起,還要方便使用。你認為你還有那樣的能力嗎?」
「只要我稱之為日常的儲存的轉移,」薩里文說,「我這麼想。」
「而且你會知道那些人都被分派到哪裡,那樣當我們需要的時候。我們能夠把他們找回來。」
「如果我那麼做的話,我們會被禁止上網的,」薩里文說。
「如果我們這麼嘗試的話,」比恩說,「那會是因為網路不是問題。」
「因為戰爭已經失敗了。」
「想想,」比恩說。「一個愚蠢的野心家都可以象這樣鄙視你。他想讓你羞愧和泄氣。你就不給他一點進攻嗎?」
「我總是要進攻,」薩里文說。「那就是為什麼在戰鬥學院每個人都在我背後叫我不和藹的人的原因。我知道的唯一比我更傲慢的人就是你了。」
「納蘇根是一個傻瓜嗎?」比恩問。
「我沒有想過,」薩里文說。
「所以這是讓不愚蠢的人和愚蠢的人一樣行動的時候。」
「你在說我是個愚人嗎?」
「我說的是阿契里斯顯然是個蠢貨。」
「因為他正在集中力量進攻?你告訴我們那應該是我們能夠預料的。顯然佩查沒有給他一個更好的計劃。」
「或許他沒有用。」
「但是他不用的話肯定會是個笨蛋的,」薩里文說。
「所以,如果佩查給了他更好的計劃,而且他拒絕使用,那麼他和查克利今天都是傻瓜。而且在查克利裝做他在外交政策上毫無影響力的時候也一樣。」
「你是說,中國的事情?」薩里文思考了一會。「你是對的,當然他是有影響力的。但是也許他僅僅是不想我們知道中國在做什麼。也許那就是為什麼他如此確定他不需要我們的原因,他不需要進入緬甸。因為他知道中國來了。」
「是,」比恩說。「當我們做在這裡,觀賞戰爭的時候,我們能夠在他們進行的時候了解更多的明顯的情況。如果中國的干涉在阿契里斯抵達泰國之前制止了印度,那麼我們會知道查克利·納蘇根是一個聰明的而不是愚蠢的野心家。但是如果中國不干涉的話,那麼我們必須懷疑,納蘇根,並不是是愚蠢的人,為什麼選擇了象那樣的行動。」
「你懷疑他什麼?」薩里文問。
「至於阿契里斯,」比恩說,「我們我們如何解釋這些事情,他都是一個傻瓜。」
「不,如果佩查真的給了他更好的計劃而他不採納的時候,他只是個傻瓜。」
「再反之,」比恩說。「無論如何他是個什麼樣的傻瓜。進行一場可能引起中國干涉的戰爭都是一個極其愚蠢的事情。」
「這麼說,也許他知道中國不會幹涉的,而且那查克利會是唯一的傻瓜了,」薩里文說。
「讓我們看,而且觀察。」
「我會一邊看一邊磨尖牙齒的,」薩里文說。
「我觀察到的,」比恩說。「我們放棄彼此之間的愚蠢的競爭吧。你關心的是泰國。我關心的是找出阿契里斯在做什麼並制止他。這個時候,那兩個關注的目標幾乎是一樣的。讓我們分享我們知道的所有的東西。」
「但是你什麼都不知道。」
「你不知道你知道什麼,」比恩說。「而且你也不知道我知道什麼。」
「你可能知道什麼?」薩里文說。「我就是切除你對情報網的了解的人。」
「我知道印度和巴基斯坦之間的交易。」
「我們也是。」
「但是你沒有告訴我,」比恩說。「而且我還是知道。」
薩里文點頭。「即使分享只是我到你那裡的單方向的,那也很遲了,你不認為嗎?」
「我對遲早不感興趣,」比恩說。「我只關心接下去會發生什麼。」
他們步行去軍官食堂吃了午餐,然後回到薩里文的房子,在那天的其餘的時候解散了他的職員,而且,讓房子里只有他們兩個,他們坐在薩里文的辦公室觀察世界網上的戰爭進展。緬甸的抵抗是英勇而無益的。
「波蘭在1939,」比恩說。
「而且泰國,」薩里文說,「我們和法英一樣膽小。」
「至少中國沒有從北方侵入緬甸,就象當年俄羅斯從東面入侵波蘭一樣,」比恩說。
「小慈悲,」薩里文說。
但是比恩很懷疑。為什麼中國不插手呢?北京沒有對新聞說什麼事情。沒有關於在他們的門口發生的戰爭的評論嗎?為什麼中國不抬抬手呢?
「也許巴基斯坦不是唯一一個和印度簽署互不侵犯條約的國家,」比恩說。
「為什麼?中國能夠得到什麼呢?」薩里文問。
「越南嗎?」比恩說。
「那與在中國的腹地附近有大量的印度軍隊布防相比毫無價值。」
很快,從這個信息轉移到自己那裡——而且從他們損失任何類型的影響上——他們停止了對剪輯和對戰鬥學院的回憶的關注。兩者都沒有帶來任何真正糟糕的經歷,只有有趣的事情和荒謬的事情,而且他們嘲笑他們進入夜間的方式,知道外面全部黑暗下來。
今天下午,和薩里文一起,現在他們是朋友了,那讓比恩想到了家——在克里特島,和他的父母,和尼可拉在一起的家。他在絕大多數時間盡量避免想到他們,但是現在,和薩里文歡笑的時候,他充滿了苦樂參半的渴望。他有過一年近似平常人的生活,現在,它結束了。象他們曾經在假期居住的房子一樣,被吹走了。象政府保護的格拉夫和凱羅特修女恰好把他帶離開的公寓一樣。
突然,比恩感到一陣恐懼的顫抖。他知道了什麼,雖然他不能說出是為什麼。他的思維聯繫到了什麼但是他不了解怎麼回事,但是他無疑是正確的。
「有沒有不被人看到就離開這棟建築物的方法?」比恩用一種幾乎他自己都不能聽到的聲音耳語。
薩里文,他正在講述安德森少校傾向於到處探察的故事的半截上,當他看到沒有人在注意的時候,他看著他,好象他在發瘋。「怎麼了,你想玩捉迷藏嗎?」
比恩繼續耳語。「一個出路。」
薩里文接受了暗示也用耳語交談。「我不知道。我總是從門出去。和大多數門一樣,他們兩邊都會被人看到。」
「下水道呢?暖氣管呢?」
「這裡是曼谷,我們沒有加熱管。」
「任何的出去的方法。」
薩里文的耳語變回了正常的腔調。「我會看藍圖的,但是明天,男士,明天吧。現在已經很晚了,我們聊過了晚餐時間。」
比恩抓住了他的肩膀,強迫他看著他的眼睛。
「薩里文,」他甚至更柔和地耳語道:「我沒有在開玩笑。現在,要不被任何人觀察到地離開這棟建築。」
最後薩里文明白了:比恩是真的在害怕。他再次安靜地耳語。「為什麼?發生了什麼?」
「只說該如何走。」
薩里文閉上眼睛。「瀉洪溝,」他耳語道。「舊溝渠了。他們只是把這些臨時建築放在舊的閱兵場上。這建築的正下方正好有一個淺溝。你無法說出那在哪裡,但是有縫隙。」
「我們能從這個建築的哪裡下到裡面去呢?」
薩里文的眼睛轉了轉。「這些臨時建築是用軟麻布做的。」作為證明,他為新人揭開了房間中央的巨大的墊子,然後捲起來,很簡單地把地板帶開了一塊。
下面是由於缺乏陽光而枯死的草地,地板和草地間沒有縫隙。
「溝渠在哪裡?」比恩問。
薩里文再想想。「我想那穿過大廳。但是那裡的地毯是被訂在地上的。」
比恩調大電影的聲音,走出薩里文辦公室的大門,穿過侯見廳來到大廳。他打開地毯的一個角落並撕開它。地毯的軟毛亂飛,但是比恩一直拉,直到薩里文制止了他。「我想是在這裡了,」他說。
他們揭開另一塊地板。這次在黃色的草皮上有個縫隙。
「你能夠過去嗎?」比恩問。
「嘿,你是腦袋比較大的那個,」薩里文說。
比恩跳下去。地面很濕——這裡是曼谷啊——而且在他蠕動的時候,他變得濕漉漉臟乎乎的。每個樓板柵欄都是一個挑戰,而且有兩次他必須用自己的軍用戰鬥刀挖開前面的道路。但是他無論如何還是很好地前進了,而且只過了幾分鐘就出來,到了黑暗中。他停下來,看到薩里文儘管不知道正在幹什麼,但是當他從建築物的下面出現以後,並沒有抬起他的頭,只是繼續爬動,和比恩一樣。他們一直走,直到他們沿著這個老舊的侵蝕的溝渠來到了另一個臨時建築的下面。
「請告訴我,我們不是要到另一個建築下面吧。」
比恩看著月光和靠近門廊的和地面的光線的情況。他必須仰賴於他的敵人有一點點的疏忽。如果他們在使用紅外線設備,這次脫逃就毫無意義了。但是如果他們只是用肉眼觀察,監視著門的話,他和「不和藹」都是很慢移動的,容易的運動不會被注意的。
比恩開始把自己滾上斜坡。
薩里文抓住了他的長靴。比恩看著他。薩里文做出擦臉頰、額頭和耳朵的手勢。
比恩已經忘記了。作為希臘人,他的膚色比薩里文的淺,會更容易反光的。
他用草下面的潮濕的土壤擦了他的臉,耳朵和手。薩里文點頭。
他們滾動——用精心計算過的速度——上了溝渠,然後慢慢沿著建築物的地基移動到了角落。那裡有一些矮樹叢可以提供掩護。他們在陰影裡面站了一會,然後走開,隨便地離開建築,好象他們是剛剛從大門出來的。比恩不希望注意到有人在監視著薩里文的建築,但是就是他們能夠看到,他們也不會引起任何人的注意,只要沒有人注意到他們的過小的個頭。
知道他們走出了四分之一英里,薩里文才說話。「你介意告訴我這個遊戲的名字嗎?」
「活下來,」比恩說。
「我從不知道狂想症的傢伙會這麼快地襲擊。」
「他們曾經試過兩次,」比恩說。「而且他們毫不顧慮把我的家人和我一起殺掉。」
「但是我們只是在談話,」薩里文說。「你看到什麼了?」
「沒有。」
「是聽到?」
「沒有,」比恩說。「我只是有感覺。」
「別對我說你是女巫。」
「不,我不是。但是最近幾個小時以來發生的事件中一定有什麼沒有被注意的聯繫。我聽從我的恐懼。我對他們有反應。」
「而且那有用?」
「我還活著,」比恩說,「我需要一部公共計算機。我們能夠離開基地嗎?」
「那全靠對付你的計劃有多麼深入了,」薩里文說。「另外,你該洗澡了。」
「有什麼地方可以使用公共計算機嗎?」
「當然,在靠近電車站入口有訪客設備。但是如果你的暗殺者正使用的話那不是很諷刺嗎?」
「我的暗殺者不會是訪客,」比恩說。
那讓薩里文困惑。「你甚至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有人要去殺你,但是你確定那是泰國軍隊里的人。」
「是阿契里斯,」比恩說。「而且阿契里斯不是俄國人。而且印度的最高指揮部沒有可以執行這種任務的情報機構。所以那一定是阿契里斯腐化的某個人。」
「這裡沒有人接受印度的薪水,」薩里文說。
「也許不是,」比恩說。「但是印度現在不是阿契里斯唯一的朋友。他曾經在俄羅斯一陣子。他肯定建立過其他的聯繫。」
「那很難讓我真的相信,比恩,」薩里文說。「如果你突然開始大笑而且說是在開玩笑的話,我會殺了你。」
「我可能是錯的,」比恩說,「但是我沒有在開玩笑。」
他們到達訪客設備,而且發現沒有人使用任何計算機。比恩使用他許多假身份的一個登錄上去,寫了一個給格拉夫和凱羅特修女的信息。
你們知道是誰。我相信一種企圖正在我的生活周圍。你能夠直接給和泰國政府的人發一個直接信息,警告他們有那樣的事情正在進行並且告訴他們同謀者中包括查克利的核心人員。沒有別人能夠有那樣的許可權。而且我擔心查克利已經事先知道了。而且印度人據稱都是失敗的傢伙。
「你不能那麼寫,」薩里文說。「你沒有證據責備納蘇根。我被他騷擾,但是他是個忠實的泰國人。」
「他是一個忠實的泰國人,」比恩說。「但是你能夠忠實,並且一樣想要我死。」
「但是我不是,」薩里文說。
「如果你想把它看作是外人的邪惡行動的話,」比恩說,「那麼一個勇敢的泰國人必須和我一起死。但是如果他們讓我們的死亡看上去象是印度的攻擊行動有會怎樣呢?那會刺激人們宣布戰爭的,不是嗎?」
「查克利不需要刺激。」
「他是不是希望緬甸人相信泰國不是只為了緬甸而去做什麼。」比恩會到自己的便條。
請告訴他們薩里文和我都活著。當我們看到凱羅特修女和至少一個薩里文曾經見過的政府高級官員出現的時候,我們才會從躲藏的地方出來。請立刻行動。如果我錯了,你會感到窘困的。如果我對了,你會拯救我的生命。
「當想到我們會多麼恥辱我就胃疼。你在寫這些給誰?」
「我信賴的人。你也是。」
然後,在發送信息之前,他加入了彼德的「洛克」的地址在目的框裡面。
「你認識安德·維京的兄弟?」薩里文問。
「我們見過。」
比恩下線了。
「現在怎麼辦?」薩里文問。
「我猜,我們要躲到哪裡去,」比恩說。
然後他們聽到了一聲爆炸。窗戶崩裂、地板顫動、電源閃動,計算機開始重新啟動。
「幸好及時完成,」比恩說。
「那是什麼?」薩里文問。
「爆炸,」比恩說。「我想我們都是死人了。」
「我們藏到哪裡呢?」
「如果他們這麼做的話,那是因為他們認為我們還在那裡。所以他們不會現在就開始尋找我們。我們能夠到我的兵營去。我的人會把我藏起來的。」
「你準備把我的命也賭在那裡嗎?」薩里文問。
「是的,」比恩說。「迄今為止,我讓你存活的記錄還算不錯。」
當他們走出建築物的時候,他們看到軍用交通車沖向黑煙湧起遮蔽月光的地方。其他人正象基地的入口過去。沒有人能夠進出。
在他們到達比恩的攻擊力量居住的兵營的時候,他們正好聽到號炮的聲音。「現在他們在殺死所有那些該死的虛假的印度間諜,」比恩說。「而且查克利會惋惜地告訴政府他們全部抵抗逮捕而且沒有人被活著抓住。」
「你又在責備他,」薩里文說。「為什麼呢?你怎麼知道那會發生呢?」
「我認為我知道,是因為有太多的聰明人在做傻事,」比恩說。「阿契里斯和查克利。而且他讓我們憤怒。為什麼?認為謀殺我們讓他痛苦。所以他必須讓自己相信我們都是被I.F.腐化的不忠實的孩子。我們對泰國有危險。一旦他恨我們並且害怕我們,殺掉我們就是一種辯護了。」
「從這裡到知道他們正在殺掉我們是個很長的過程啊。」
「他們也許打算在我的宿舍這麼干。但是我和你在一起。很可能他們在計劃一個其他的時機,讓查克利召喚我們在哪裡見他,而我們會被殺死在那裡。但是當我們在你的宿舍里呆了一個又一個小時以後,他們決定那就是完美的時機。他們必須和查克利一起檢查,而且得到他的同意提前進行。他們或許必須衝進印度間諜所在的地方——他們甚至就是真的在捕捉間諜。或者他們可以給泰國的罪犯下藥,而且證明文件可以從他們那裡發現。」
「我不在乎是誰,」薩里文說。「我仍然不知道你怎麼知道的。」
「我也不知道,」比恩說。「決大多數的時候,我分析事情都非常快,而且完全了解我為什麼知道我知道的東西。但是有的時候我無意識的思想跑在了我的意識前面。那就那樣發生在和安德的最後的戰役裡面。我們註定要失敗。我不能找到解決辦法。但是我還是說了什麼,一個諷刺的敘述,一個苦味的笑話——而且那裡面包含了安德需要的解決辦法。從此,我儘力試圖注意那些給我回答的無意識的過程。我曾經回想我的生活,並且發現了其他的沒有真正被我的意識分析過就說出來事情的時候。就象當阿契里斯躺在地上,我站在他的上方的時候,我告訴頗克去殺掉他。她不去做,我也不能說服他,因為我也不真的明白是為什麼。那時我就知道他是什麼人。我知道他必須死,否則他會殺掉她。」
「你知道我怎麼想嗎?」薩里文說。「我認為你聽到了外面的傳聞,或者在路上下意識注意到什麼。有熱內在監視。而且那些觸發了你的感覺。」
比恩只能聳肩。「你也許很正確。在我說的時候,我確實不知道。」
過了一個小時,但是比恩仍然在沒有觸及任何警報的情況下潛伏過了封鎖。他們沒有麻煩去批准他。他進入了建築會在那裡的計算機上出現,但是那是一個混日子的程序,而且無論是什麼人在這時看,比恩的朋友都會讓事情很好地運轉的。
比恩很高興地看到即使他的人在泰國的高等指揮基地上的兵營里也沒有放鬆他們的訓練。他們剛進了門比恩和薩里文都被抓住而且壓到牆上開始檢查武器。
「幹得好,」比恩說。
「長官!」驚訝的軍人說。
「還有薩里文,」比恩說。
「長官!」兩個哨兵說。
一些其他的人被打鬥驚醒。
「不要開燈,」比恩很快地說。「而且也不要大聲說話。全副武裝。準備好立即出發。」
「出發?」薩里文說。
「如果他們明白我們在這裡,而且決定結束工作的話,」比恩說,「這個地方無法防禦。」
當別的軍人安靜地喚醒了睡著的人,大家在忙碌地穿著和武裝的時候,比恩讓一個哨兵帶他們去計算機那裡。「你來登錄,」他對士兵說。
他剛登錄上去,比恩就取代了他的位置開始書寫,使用士兵的身份寫給格拉夫、凱羅特和彼德。
兩個包裹都很安全,而且等待拾取。請在包裹被送回寄件人之前到來。
比恩派出了一個小隊,分成四個對子,出去偵察。當一個小對子回來了,另一個小隊的另一對士兵就接替他們。比恩希望在任何類型的攻擊發動前有足夠的警告來把這些人弄出兵舍。
同時,他們打開電腦看新聞。很確信,頭一個報告已經到了。印度的發言人顯然已經看透是了泰國指揮基地炸毀了臨時建築,殺害了薩里文,泰國最著名的戰鬥學院畢業生,他在過去從太空回來的一年半中是頭號的軍事教材和戰略策劃人。那是重大的民族悲劇。雖然還沒有證實,但是初步報告已經指出已經有印度人被保護薩里文的英勇的士兵殺掉了。一個來拜訪的戰鬥學院畢業生也一同被害。
一些比恩的士兵笑了,但是,很快他們就都冷酷面對了。記者被告知比恩和薩里文都死亡了,那意味著無論是誰做了這個消息,都是在相信他們都在在辦公室里,過去的一個小時裡面,除了他們的屍體被找到,就只有那個建築一直處於監視中可以解釋了。既然很明顯屍體沒有被發現,無論是查克利的官員中誰寫了這個官方報告,他一定參與了密謀。
"我能了解某人想要殺保羅密考特,"薩里文說。"但是任何人為什麼會想要殺我?"
士兵笑了,比恩也笑了。
巡邏人派出然後返回,一次又一次。沒有靠近兵營的活動。新聞得到了各種的評論員的回應。印度顯然想要通過除掉泰國最好的軍事頭腦來削弱泰國的軍隊。那是無法忍受的。政府現在別無選擇,只能宣布戰爭,加入緬甸抗擊印度進攻的戰鬥。
然後新消息到了。總理宣布他會對這個災難調查是出於私人的控制。很明顯軍方有人明顯不穩定,讓外國人滲透到了高級指揮部的基地了。因此,為了保護查克利的名譽而且確保不會有關於軍隊的錯誤的掩飾,曼谷市政警察將會監督整個調查過程,而且曼谷城市消防官員會調查被破壞的建築的遇難者。
「幹得好,」薩里文是活。「總理的表面文章很有利,而且查克利不能阻止警察來到這裡。」
「如果消防調查員來得夠快的話,」比恩好所,「他們甚至會阻止查克利的人在火災冷卻前進入建築的。所以他們不會知道我們是不是在裡面。」
向基地這裡來的警報聲宣布了警察和消防隊的抵達。比恩繼續等待開火的聲音。但是一直沒有響起來。
相反,兩個巡邏兵沖了回來。
「有人來了,但是不是士兵。曼谷警察,十六個人,一個平民。」
「只有一個?」比恩問。「有女人嗎?」
「沒有女人,只有一個人。我相信,長官,那是總理本人。」
比恩派出更多的巡邏者去看是否有軍隊的力量在這個範圍內。
「他們怎麼知道我們在這裡?」薩里文問。
「一旦他們控制了查克利的辦公室,」比恩說,「他們可以使用軍事人員的文件來找出是哪個士兵發送了最後的電子郵件,他們知道是從這裡發的。」
「那麼出去安全嗎?」
「還不行,」比恩說。
一個巡邏員回來了。「總理希望單獨進入這個軍營,長官。」
「請,」比恩說。「邀請他進來。」
「那麼你確定他沒有綁上炸藥要殺掉我們大家嗎?」薩里文問。「我的意思是,你的偏執到現在為止還讓我們都活著。」
好象是個回答,影象顯示出查克利正在警察的護送下離開基地的大門。記者正在解釋,納蘇根已經辭去了查克利的職位,但是總理堅持他只是要去休假。同時,國防部長接替了查克利辦公室的私人控制權,而且來自野戰部隊的人員被安排到其他可以信賴的職位。直到那時,警察才控制了指揮系統。「直到我們知道那些印度間諜是如果滲透進了我們最敏感的基地,」國防部長說,「我們不能信任我們的安全。」
總理進入了兵營。
「薩里文,」他說。他深深鞠躬。
「總理先生,」薩里文說,很注意地鞠躬地幅度要小一點。啊,戰鬥學院畢業生的虛榮心啊,比恩想。
「一位修女正在儘快飛到這裡來,」總理說,「但是我們希望你能夠信賴我,在她到來之前就出來。你知道,她在地球的另外一邊。」
比恩大步向前,用他不太糟的泰國語說。「先生,」他說,「我相信薩里文,而且我在這裡和這些忠誠的士兵在一起比我在曼谷的任何其他地方都安全。」
總理看著那些軍人,他們都站著、全副武裝、高度警惕。「那麼有人在這個基地總有私人的軍隊了,」他說。
「我沒有說清楚我的意思,」比恩說。「這些士兵都完全忠實於你。因為你這時代表泰國,先生,所以他們都服從你的命令。」
總理略微彎了彎腰,然後轉向了士兵。「那麼我命令你們拘捕這個外國人。」
比恩的胳膊立刻被最靠近他的士兵抓住了,同時另一個士兵下了他的武器。
薩里文的眼睛睜大了,但是他沒有做出其他驚訝的表示。總理笑了。「你們可以放開他了,」他說。「查克利在他自願去休假前警告我,這些士兵都被腐蝕,不再忠於泰國了。我現在明白他說的是錯誤的。而且既然這樣,我相信你是正確的。在我們調查清楚同謀的範圍前,你在這裡,在他們的保護下是安全的。實際上,如果我能夠擁有你一百個人服務於我的警力來控制這個基地的話,我會非常感激的。」
「除了八個人以外,他們我都可以讓你帶走,」比恩說。
「哪八個?」總理問。
「這些小隊的任何八個,先生,都可以對抗印度軍隊整整一天。」
這當然是荒謬的,但是有很好的效果,這些人喜歡聽到他這樣說。
「那麼,薩里文,」總理說,「如果你可以命令除了那八人以外的士兵,領導他們用我的名義控制這個基地的話,我會非常感激的。我會在每個團體中分配一個警察,那樣他們可以明顯地被人認為是在我的指令下行動的。而且一個組八個人,當然會一直和你在一起來保護你的。」
「是的,先生,」薩里文說。
「我記得在我最後的戰鬥中說過,」總理說,「泰國的孩子掌握了我們國家生存的關鍵。我那時不知道那是多麼快地按照字面意思實現了。」
「當凱羅特修女到達的時候,」比恩說,「你可以告訴她,雖然不再需要她了,但是如果她願意,我會很高興去看她的。」
「我會告訴她的,」總理說。「現在,讓我們開始工作。我們有很長的一個晚上呢。」
在薩里文召喚小隊長的時候,每個人都非常嚴肅。比恩給他們留下了他不僅知道他們的名字也知道他們的面孔的印象。薩里文可能並沒有找出比恩的團隊,但是他也做了很好的工作來追蹤比恩做的事情。只有當每個人都已經接受了他們指派給每個小隊的和戰旗一樣的警官並出發以後,薩里文和總理才允許自己微笑。「幹得好,」總理說。
「感謝你相信我們的信息,」比恩說。
「我不敢肯定我可以相信洛克,」總理說,「而且霸權組織的殖民部長也一樣,他畢竟現在是一個政客。但是當教皇親自打電話給我,我除了相信別無選擇。現在我必須出去告訴人們關於這裡發生的事情的實情。」
「那個印度間諜確實嘗試要殺害我和一個沒有透露名字的外國訪客,」薩里文說,「但是我們的生還是因為英勇的泰國士兵的快速行動嗎?還是還是沒有透露名字的外國訪客的死亡呢?」
「我害怕他的死,」比恩建議。「死在爆炸里。」
「無論如何,」薩里文說,「你會向人們保證,泰國的敵人已經知道今晚泰國的軍隊也許會發出挑戰,但是我們不能被擊敗。」
「你很高興你是為軍隊訓練的,薩里文,」總理說。「我不希望在政治活動中面對你這樣的對手。」
「不能想象我們是對手的情況,」薩里文說,「既然我們不可能在任何問題上有分歧。」
每個人都受到了諷刺,但是沒有人笑。薩里文和總理以及八個士兵離開了。比恩和最後的一個小隊留在宿舍里,他們一起看著謊言在影象上展開。
在新聞公布的時候,比恩想到了阿契里斯。他不知如何發現了比恩還活著——但是那當然可能是查克利。但是如果查克利投靠了阿契里斯一邊,為什麼他要編織薩里文的死這樣一個故事來作為對印度開戰的借口呢?那沒有道理。讓泰國從開始就參與戰爭對能夠反抗印度。只能把印度拖入笨重的、明顯的、浪費生命的集團進攻戰略,而且那讓阿契里斯看上去象是某種白痴。
他不是個白痴。所以他一定在玩什麼更高深的遊戲,而且不管他的潛意識裡面多麼吹噓了他的聰明,比恩還是不知道那是什麼。而且如果阿契里斯現在不知道,也很快會知道比恩還沒有死。比恩想,他在一種謀殺的心態中。佩查啊,比恩想,幫助我找到一個救你的方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