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第五章
拉希思回到屋中靜靜的座在沙上想著這一個多月來的連續兇案是否與陳見恩有關她又是何時開始恢復力量的呢?而她現在又在那裡?這一切的疑問不斷地在他的腦海里盤旋想著想著就半眯起眼睛開始打盹。
在夢中拉希思看到陳見恩身處暗街昏暗的燈光令他無法辨識她的表情休閑服上染了些許血跡而嘴角的獠牙還沒完全收回牙齦半露在外這副模樣根本就是她進餐不久后的樣子身旁的地上有一個女人奄奄一息的看著她陳見恩背對著拉希思的視線慢慢的靠近地上的女人突然她好像現有人在偷窺她霍然轉過身四齣張望最後什麼也沒現又走回女人身邊低頭對她說了幾句話可惜夢中風的聲音掠過拉希思一點也聽不到她們在說什麼只見女人的神情驚恐陳見恩俯下身子拿起她的手在靜脈上用刀片畫開一道血口血從傷口裡湧出她伸出舌頭緩緩地舔舐著看到這種情景拉希思覺得冷汗直冒被如此場景驚醒了。
看著自己身處的環境拉希思鬆了口氣「還好是夢但真的是夢?不可能嘛一定是夢她沒理由做這種事。」
子夜時分28樓的主人忘記了關上窗戶一陣寒風略過一個人影出現在客廳里那個正是這間屋子的主人陳見恩她瞄了一眼在客廳沙上睡著的拉希思看了看地上的毛毯再看看睡得像蝦米似的他向他走了一步但又停了下來低頭看了看身上的些許血跡轉身走到洗衣房。
昏暗而且安靜的洗衣房裡除了陳見恩沙沙的脫衣聲外安靜得就像深夜裡的墳墓毫無預警洗衣房的燈被打開她就像一隻在夜裡被手電筒照到的青蛙一樣僵立原地動彈不得拉希思看著她半脫的那件血衣同樣也是痴獃的站在洗衣房門外。
兩尊雕像維持著同一姿勢直到拉希思驚恐的後退了一步。
「拉希思……厄……不是你想的那樣聽我解釋……」
「解釋?還需要嗎?」
「不你聽我說。」
「我正在聽。」拉希思稍微緩和了一下語氣。
「這是我的血剛剛我生氣跑出去被搶了錢包所以跌在地上被刮傷的你看我的衣服都被拉扯得變形了還好是小傷已經痊癒了。」陳見恩揚了揚絲毫無損的手臂。
「真的?」拉希思心裡很狐疑也對她的說辭有很多疑問但還是相信了她因為他覺得她不會做出如此殘忍的事最重要的是他愛她所以他信任她。
「當然難道你不相信我嗎?」
「不我相信。」拉希思走向陳見恩撫著她的臉輕輕的呢喃。
接著是一連串的輕吻、啄吻、熱吻……
膠著的唇就像沙漠中饑渴的旅人般不顧一切的汲著對方的一切……
陳見恩也回應著他男女歡愛的技巧雙方都是十分高明他們互相的取悅對方狹窄的洗衣房裡充斥著惹人心跳的喘息。
或嬉戲般的輕啄或奪魂攝魄的深吻不覺間身上衣衫已脫離原來的所在零星散置在地上當他們熱吻中回神時兩人已一絲不掛的倒在二樓柔軟水床上。
乾淨潔白的床單散出淡淡的漂白水味混著拉希思身上淡淡的煙味刺激著陳見恩的感官。
「剛才你去哪了?」拉希思看著陳見恩的一亂情迷在她耳畔輕聲的呢喃。
「赤……嗯在街上隨便……嗯……逛逛。」意亂情迷間陳見恩差點道出真相幸好在緊要關頭她及時清醒隨口搪塞。
拉希思明顯感到她在說謊不悅的皺了皺眉「是嗎?」隨即揚起魅惑的笑聲。
陳見恩不自覺抬眼對上拉希思的眼睛他的笑聲令她感到害怕頓時覺得心虛心底泛起對方早已看穿自己的錯覺她還來不及深思或問他已先一步以吻封住她的唇以熱吻融化她的一切意念讓她掉入失探的慾火中……
他的薄唇落在陳見恩的肌膚上以他的唇齒在她身上極儘可能得留下自己的痕迹他的手勁幾近懲罰性的一再在她身上來回的游移極盡所能的勾起她的慾火卻又不讓她得償所願。
**蔓延理智逐漸迷失……
高漲的慾火燃燒著陳見恩**令她的神情扭曲痛苦和快樂交替在她臉上出現扭曲痛苦的神情卻填滿眼神清明的拉希思床上神情各異的二人互相糾纏著、斯咬著。
「唔……不、不要再玩了……快一點……」迷茫的眼睛、哀求的語氣她想早點結束這種痛苦與快樂並存的折磨。
「夜還長著呢何必急。」隨著魅惑的嗓音滑過陳見恩覺得手腕一涼『吭』的金屬碰撞聲在床頭響起。
喀啷!鐵鏈強烈的碰撞是陳見恩忍不住想掙脫帶來的結果。
「拉希思?」陳見恩布滿**的雙眼終於在手腕上的金屬觸感和金屬碰撞聲中退卻了一點
他無視陳見恩的問題舌頭繼續攻擊著她一點一點的就像在品嘗著絕頂美味的佳肴探索著她身上最隱密的那個地方因為自然反映她整個身子已經彎成一把滿弓房間中只有陳見恩濃重的呼吸聲她緊緊的咬住下唇抑制可能溢出的歡愉也忘記了手腕上的束縛。
房間中有鎖鏈輕輕互擊的聲響舌頭舔舐濡濕的嘖嘖聲那是她覺得自己快要被感官上的快感所吞噬好熱!
熱得無法思考感覺著她的身體反應拉希思知道她已經快要到達頂端突然他停下所有的動作。
「求你……啊……嗯……求……」呻吟聲從陳見恩的嘴中斷斷續續的傳出
終於她完全迷失在拉希思那幾近懲罰的愛撫當中。
「那些人是不是你殺的?」拉希思的語氣溫柔的好像在呢喃愛語但身體的動作卻完全不是那回事猛烈的活塞運動令床出「咯吱、咯吱」的聲音清明的眼神完全與場景動作背道而馳。
「是……是……我殺的。」陳見恩的理智已經消失殆盡剩下的就只是本能
「今晚到底到那裡去了?」又是一句溫柔的問話。
「到……到赤居……」眼神充滿著迷茫陳見恩完全意識不到自己所說的話足以讓一個正常人尖叫逃跑。
之後除了床出可憐的「咯吱」聲外在室內就充斥著男女的喘息夜還很長、很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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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希思你這是幹什麼?」陳見恩揚了揚手中的鐵鏈
「希望能和你聊一聊。」
「聊也犯不著用手扣鎖著我。」她輕蔑的看著那條只有手指般粗的鐵鏈
「我想是需要的免得聊到一半你又跑了。」
「好吧想聊什麼?」陳見恩一手被鎖在床頭的鐵花上於是另一隻手撐起身子坐了起來撐起身子的動作似乎太大了結果蓋在**身上的絲被從身上滑落一室春光盡落拉希思眼中。
「蓋上吧免得著涼。」拉希思為她把被子拉到肩膀可惜她不太領情任由被子半滑到胸前被子死命的在她胸前掙扎拚命的不讓自己往下跌以面泄露主人胸前的春光。
「說吧要聊什麼?最好你要聊的東西是有意義的不然我饒不了你。」神色不善的陳見恩又再一次拉動手上的鏈條。
「我來問你來答有些事今天我一定要搞清楚。」拉希思神情堅決的看著她的眼睛。
「那跟審問犯人有什麼區別你有什麼權力這樣做?」她桀驁不馴的回視他
拉希思沒有理會她的挑釁自競的說下去「我知道這條鏈子鎖不住你但有些東西我希望知道。」
「……」一陣冗長的沉默過後陳見恩終於點頭「問吧。」
「在我昏迷的那段期間到底生了什麼事讓你變得總是陰陽怪氣的?」
「沒有我那有陰陽怪氣的。」
「還不認?你開始吸活物的血你的那些異能已經復甦經過這麼多年的忍耐為生么突然打破它?」
「……」陳見恩避開他咄咄逼人的眼光一陣沉默后她說了一句氣怪的話「父親不要我了。」
「什麼?」拉希思對得到這樣的一個答案而覺得奇怪。
「父親不要我了他愛路西法勝過他自己甚至於路西法提出讓他放棄自己的另一半靈魂他也毫不猶豫的答應。」聽到陳見恩的解釋拉希思也感到愕然。
「那這和你吸活物的血有什麼關係?而且你對我的態度……厄……時冷時熱……」
「父親就是因為我太純潔所以才拋棄我也因為你對他提出……那該死的要求。」陳見恩幾乎是咬牙切齒的說。
「我提出的?沒有!我敢誓我沒有你誤會了。」
「沒有?有沒有人告訴過你你就是路西法遺失的另一半靈魂?全天下最自私的莫過於那個自稱光輝燦爛擁有無盡愛的熾天使上次為了阻斷自己擁有不該有的感情居然可以揮劍斬翼雖然我沒有羽翼但光想就知道那是多麼的痛苦這次他那遺失的羽翼局然向父親提出讓他放棄自己另一半靈魂的要求原因只是因為它的另一半也就是你拉希思愛著我失去我會令你痛不欲生聽聽多麼動聽的理由。」
「……」陳見恩的話讓拉希思也沉默起來。
「我不會道歉與其失去你我寧可現在這樣就算你恨我也好。」
「恨你?我沒有隻是覺得為什麼沒有人過問我的意願。」
「你愛該隱!」這不是疑問句而是肯定句。
「是!我愛他。」
「……」一段冗長的沉默房間里的兩人誰也沒有說話任由這種窒息的氣氛環繞著整個房間。
「喀啷!」的聲音打破了室內死亡般的寂靜一節被扭斷的鐵鏈躺在床邊一雙漂亮裸足落地踩在地毯上無聲的移向浴室床上衣著整齊的男人似乎被魔法定住般的一動不動眼睛緊盯著床邊那半截殘缺的鏈條除了浴室里傳來「哇哇」的水聲外房間里的時間似乎被施了魔法般靜止不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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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的廣州街道零零星星的分佈著回家的市民涼風吹過吹散了初夏的濕熱也吹來了陣陣的菜香這又是一家團聚的時刻在廣州這種南方大城市裡每一個人都是忙碌的他們雖然生活在改革的最前沿深受洋文化的影響但骨子裡還是中國人所以一家人聚在一起吃晚飯是被十分重視這也就是為什麼這個熙熙攘攘的城市會突然安靜起來的原因三三兩兩的人漫步在江邊的海珠廣場上陳見恩走進了那間頗有情調名叫192o的江邊咖啡屋。
透過192o的玻璃窗戶客人們可以在喧嘩的城市裡得到一絲安靜江邊綠樹成蔭長堤整潔花香隨著微風飄然而至有中國特色的江邊路燈在這傍晚時份紛紛亮起傍晚的廣州頗有東方威尼斯的美當然也不負花城之名。
192o的室內除了酒保外空無一人走到二樓挑了張靠窗的桌子坐下點了一杯無酒精的雞尾酒至於院子里疏疏落落的坐著幾個外國遊客室內播放著五六十年代的英文老歌—ithoutyou
knoineting
knoyouthinkthisyoui111eavethisevening.
butijustap;thisstorygo.
youa1ap;smi1e……
……
這歌正是她現在心裡的寫照悠蕩了一整天有點後悔為什麼當天嘴硬不把事情和拉希思說清楚其實父親不愛自己那是一早就知道的事實為何還不斷的責難他讓父親放棄自己的是那個沉睡在他身體里的靈魂自己一直不斷的找他碴實在不該更應該把真相告訴……
「還~~」陳見恩拿起那杯無酒精雞尾酒用力的吸了一口其實所謂無酒精雞尾酒是一種192o特製的乳酸飲料五顏六色的剎是好看而且分量十足一杯足有25om135塊的價錢也尚可接受。
「小姐一個人嗎?」一個身材高大的外國人站在她身旁。
她抬起頭有些茫然的看著他他是一個金碧眼長相相當英俊的外國人除了皮膚比較白外容貌間與拉希思倒有幾分相像。
「酒保血腥瑪麗。」外國人自顧自的坐在陳見恩的對面並點起酒他似乎對自己的容貌很有信心。
「……」陳見恩依舊有些茫然的看著對方。
「我叫安迪小姐介意告訴我你的名字嗎?」安迪的中文很不錯。
「陳見恩。」她反射般的回答。
「見恩很高興認識你」安迪似乎很滿意她的回答
「我也是。」看著眼前的人似乎把他和拉希思的身影重疊。
「能請你喝一杯嗎?」典型一夜情的邀請對白。
看著相似的臉孔陳見恩的心動搖了但最後還是答應了對方的要求。
「嗯長島冰茶吧。」
三十分鐘后陳見恩和安迪雙雙離192o兩人在河邊的長堤漫步安迪的手搭上了她的肩膀八、九點的長堤零星的散布著一些情侶而他們也像一般情侶般的在漫步不時的安迪還會在陳見恩耳邊耳語。
「打算到你的地方還是我的?」安迪在她耳邊低語
「你的方便嗎?」
「當然。」
安迪把她帶到一條偏僻的小巷裡突然從身後把她壓住陳見恩似乎早就預料到他會有此一招居然也不反抗任由他把她壓在牆上臉上泛起微笑。背後的安迪嘴巴居然露出獠牙慢慢的往她的脖子伸過去。
「我是第幾個受害者?吸血鬼先生。」她的話讓安迪的行動頓了頓。
「看來你是驅魔人羅沒想到在遙遠的東方也能看到你令我很感興趣小女孩。」安迪對自己的能力頗為有信心絲毫沒把她的話放在心上。
「驅魔人?你是第一個這樣說。」她皺了皺眉
「我該感到榮幸。」
「你當然應該感到榮幸因為你將感謝我讓你從生。」
「好大的口氣我越來越喜歡你了也許可以把你變成我的後裔是一個不錯的主意。」
被壓在牆上的陳見恩突然一個閃身反手把他壓在牆上安迪完全動彈不得那雙綠眸瞪得大大的一副十分不可置信的表情陳見恩的指甲在他脖子上輕輕的一劃鮮血不斷的從傷口裡湧出伸出舌頭貪婪的舔舐著那猩紅的液體直到最後一滴她感到似乎有人在注視著她的舉動於是轉過頭但卻並沒有現任何人。
「啪!」的一聲陳見恩鬆開手安迪像一個娃娃似的倒在地上一動不動死了一般灰白的臉色沒有呼吸僵硬的身體所有的一切都說明地上的是一個死人而不是吸血鬼。
「你們應改感謝神讓你們死在我手裡。」說完一個轉身消失在夜幕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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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厄……」拉希思從床上突然坐了起來冷汗已經浸濕了睡衣。
「只是夢不要緊恩很快就會回家別自己嚇自己。」拉希思自言自語的看了看錶又睡下但是陳見恩在暗巷裡殺人的情景一直在他腦里回放不斷重複著高清晰度的影像結果他一夜無眠瞪眼看著天花板到天亮。
次日的新聞報道里又刊登了現一具無名男人的屍體被現在偏僻的小巷子里裡面描述的情節以及受害人的細節居然無一不和夢裡拉希思看到的重疊在一起雖然夢裡聽不到他們的對話但可以肯定的是那個人的確是陳見恩殺的。
「今天已經是第三天了。」拉希思無奈的看著窗戶太陽逐漸隱沒在地平線下當最後一絲餘輝殆盡時一陣勁風從窗戶迎面吹向拉希思。
「大人請你移駕赤居。」久違了的馬其士隨著一陣風出現在陳見恩的寓所里
「馬其士?」他很疑惑的看著眼前這個身穿黑色禮服的金少年外貌是一個少年但他卻是人人敬畏的血族四大長老之一。
「是的大人請隨我走一回。」馬其士回答的相當恭敬臉上的表情卻閃過一絲不屑。
對於馬其士有別於以往的態度拉希思感到相當的奇怪特別是那一閃而過的不屑更讓他感到不安。
「大人其實我這次來是奉了別西卜大人的命令請你到赤居一聚。」
「沒經過簡.陳大人的同意這似乎並不合適」拉希思不著痕迹的提醒馬其士別亂來
「別西卜大人並沒有惡意何況別西卜大人也曾經是大人您痛愛的弟弟而簡.陳閣下早已在赤居等候所以大人不必擔心。」
「……」拉希思考慮了一下其實他並不相信馬其士的話但馬其士又是一副不跟他走就動手的樣子最後拉希思點了一下頭「嗯我換一下衣服就走。」
「在下就在這裡恭候。」說完行了個禮在客廳找了個位置坐下。
十五分鐘后拉希思一席黑色的燕尾服出現在樓梯口如太陽般燦爛的金規規矩矩的束在腦後戴著手套的手拿了一根從沒見他用的紳士拐杖十分有美少女戰士中禮服蒙面俠的架勢(媚兒:「我可沒說那老是站在電線杆上等危險地方上的人是帥哥)不過這身裝扮在常人身上也許怪異但穿在他身上簡直就是絕配他優雅的走下樓最後停在馬其士跟前。
「帶路!」
「是的大人這邊請。」
拉希思坐上了馬其士為他準備的豪華轎車車子沿著風景幽美的白雲國道駛向位於白雲山風景區的「赤居」一路上拉希思滿懷疑問不斷的大量車上的馬其士馬其士卻一路沉默直到車子駛入「赤居」的範圍。
從庭院里往「赤居」的主屋望去燈火通明人影鼎沸隱約可以看到裡面的人都是華衣禮服衣香鬢影似乎是在開舞會可怪異的是裡面完全沒有嘈雜聲安靜的有如葬禮的現場花園裡疏疏落落的站著一些服務生打扮的男男女女他們的臉色肅然完全感覺不到生氣幸好院子里大大小小的燈全都被打開照得整個花園有如白晝令著奇怪的氣氛有所緩和。
拉希思隨著馬其士下車「赤居」主屋前的侍者們紛紛向二人行禮大門一打開室內安靜的可怕只聽到風輕揚窗帘的細微聲音滿屋子的人竟然感覺不到一點呼吸的聲音。
環顧四周男男女女都身著盛裝有的手持酒杯有的手拿著羽毛扇但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拉希思和馬其士身上他們的舉動都十分小心翼翼生怕出任何響聲就算女士們的高跟鞋落到光潔的雲石地板上也沒有出任何聲音。
「赤居」里的人一個接一個安靜的上前向二人行禮而他們則一路往書房的密室里走一路上拉希思只聽到馬其士和自己的腳步聲腳步聲在冗長的走廊上迴響顯得特別大聲每一下都敲擊著他的神經。
「閣下請」馬其士讓拉希思走進那台藏在書房裡通往地下室的電梯二人站在裡面誰都沒有吭聲只是默默地站著。
走出電梯又是一段不短的走廊走廊兩邊站滿了侍者打扮的血族他們的臉上也是沒有表情嚴肅的表情像一具玩偶要不是每當拉希思和馬其士經過他們身邊他們都會行禮拉希思會以為那些都是沒有生命的裝飾品。
打開那道久違的大門門上的圖案依舊難解裡面卻一反常態的昏暗無比陣陣的血腥味隱隱的飄入拉希思的鼻腔作為殺手他太熟悉這種味道那是死亡的味道裡面包含了無限的恐懼拉希思開始擔心會有事即將生。
昏暗的大廳里只在四角處點燃了幾根蠟燭蠟燭的亮度完全不足以照亮諾大的空間燭光有如午夜鬼火的在黑暗中閃爍粗重的呼吸聲在這詭秘的空間中顯得更為突出任由拉希思如何眯起眼睛都無法探究黑暗中的秘密。
昏暗的環境看不清楚馬其士的臉只感覺到他身上散出一種被受壓抑的恐懼他在門前頓了頓率先走入大門黑暗和詭異很快就淹沒了他的身影只剩下皮鞋走在雲石地面的碰撞聲腳步聲不斷的遠離大門。
看著馬其士消失在黑暗中拉希思更是不安把握在手中的紳士拐杖緊緊的握住始終站在門前沒有走進去。
遠去的腳步聲又開始靠近黑暗中出現一個模糊的身影身影逐漸清晰原來是剛才的馬其士。
「閣下請隨我來。」馬其士折返站在拉希思面前。
「這裡是……」
「別西卜大人在儀式之廳等候您的光臨。」馬其士的預期比剛才更拘謹令身上散的那股壓抑的恐懼感更加明顯。
二人沒有再有任何對話經過一陣令人窒息的沉默后拉希思邁開腳步走進黑暗之中黑暗中只聽到拉希思的呼吸聲和馬其士沉重的腳步聲走了一段冗長的路血腥的味越走越濃而始終用腳步聲引領拉希思的馬其士停止了他的腳步似乎在等待某種東西的應許。
不久后一扇沉重的大門被打開的聲音在拉希思不遠的前面響起一陣濃烈的血腥味道從大門的里撲面而來恐懼立刻向潮水般的填滿了整個空間甚至可以聽到馬其士的抽氣聲。
「我只能陪伴閣下到這裡別西卜大人就在裡面。」說完馬其士在黑暗中向他行禮並退下。
「別西卜?」拉希思十分猶豫但還是邁步前進當他走進那扇隱藏在黑暗中的大門時大門又轟的一聲被關上他站在黑暗之中努力的想看清楚四周的環境可惜在沒有半點光亮的密封空間里以人類的視界又如何能看到東西。
突然拉希思四周啥時亮起來原來他就站在儀式之廳里大廳依舊是他逃走時的模樣寬廣的空間空無一物暗紅的地毯上重複的編織著那複雜的圖案大廳的中央有一盞巨大的吊燈吊燈起碼有兩層樓高但在這諾大的儀式之廳中卻一點也不顯得巨大。
正對大門的高台上的主位上坐著一個面色蒼白身穿黑袍的黑少年少年大概18、19歲黑色的頭極長從身後一直蜿蜒到主位兩旁的地上如刀刻般的五官堅挺的鼻子配上抿成一條直線的嘴唇嘴唇在燈光下顯得柔軟濕潤血紅的眼睛正明了他那非人類的身份。
少年四周的地下都是血跡血跡一直漫延到拉希思跟前的地面上那雪白而纖細的腳下竟然踩著一具**的身軀地上的那個似乎也不是人類雖然地上的人身上早已血跡斑斑傷痕處處在他不遠處還有一隻一個成年女子般高的巨大的翅膀躺在血泊之中拉希思的認知中找不到任何動物有如此巨大而雪白的鳥類翅膀而地上的人後背一片血肉模糊但另一隻相同的翅膀正以扭曲的角度半張的在他身後輕微的顫動著顯然地上的是只能在人類神話中出現的物種神的使者----天使他半趴著的身軀無法看清地上人的面孔不過可以肯定的是它很痛苦少年與天使的這個畫面顯得極為妖異但卻有一種說不出的血腥美感。
「你來了。」少年笑看著拉希思呆的看著儀式之廳里詭異的情景。
「希洛?」
「我是你弟弟也不是你的弟弟。」少年慢慢的移開踩在天使身上的腳從座位上站了起來赤著腳跨過天使慢慢的走下台階雪白的腳踩在鮮血當中顯得極其妖異絲的末段被地上的鮮血浸濕身後的翅膀微張嘴角微揚一絲殘笑掛在嘴邊。
少年走到拉希思面前竟然向他下跪行禮。
「大人歡迎您的到來您永遠忠實的僕人在這裡向你致以最衷心的敬意。」
少年的話讓拉希思丈二金剛摸不著頭腦只能毫無反應的站著。
「尊敬的路西法大人他是我特地為你準備的禮物。」少年從地上站起來走到主位下那位天使的身旁微彎下腰用手揪住天使銀色的頭把它從地上拉起來天使微喘著氣似乎毫無反抗能力的任由他粗暴的擺弄雪白的身軀沾滿了駭人的鮮血銀白的頭早已被血跡染得污穢不堪。
「這……」拉希思想說點什麼但卻又不知如何開口。
「這就是令大人揮劍斷翅的罪魁禍請陛下處置。」
這時拉希思看清天使的臉龐那不就是那天在瑞士古堡看到的該隱嗎?不對!雖然他有該隱的外貌但那時的該隱並沒有翅膀而且就算有翅膀也絕對不會是白色想到這裡他的心跳得越來越快。
『父親不要我了他愛路西法勝過他自己甚至於路西法提出讓他放棄自己的另一半靈魂他也毫不猶豫的答應。』這段話突然在他的腦子裡閃過。
陳見恩!地上渾身是血的是她!拉希思一個箭步衝上前輕輕地扶起她。
雪白的身軀一絲不掛拉希思順著平坦的前胸一直往下看血跡幾乎覆蓋了她整個身體身後的那隻半吊在身上似乎早已骨折的斷翅無力的灘垂著微張的眼睛毫無生氣胸膛微弱的起伏證明拉希思手下的天使是活著的她身上的鮮血還在不斷的往外流似乎無窮無盡看樣子儀式之廳里的血都屬於她。
「這是怎麼回事?你對她干過什麼?」拉希思顧不得對方的身份的大吼整個儀式之廳里從滿了他吼叫的迴音久久不散。
「大人哦不!應該將你稱為拉希思.金才對我為你報仇啊。」少年的手的按著胸口表情跨張的說。
「你到底是誰?」
「別西卜難道馬其士沒有告訴你嗎?如果是那就太失禮了。」
「別西卜?鬼王別西卜?」
「正是!」少年收起玩世不恭的表情一步一步的走回他的座位。
「你想要什麼?」以現在的狀況看來別西卜有著不可告人的陰謀以他的能力就算把這個星球切開八大截也可以更別說一個人類他卻突然把拉希思請來那必定是……
「嗯還沒想到?不過你很聰明這麼快就猜到他不是吸血王該隱。」別西卜拿起一杯猩紅的液體一飲而盡。
「的確如果是真的吸血王即使把他打成那樣也不可能如此放心的任由他躺在腳下吸血王可沒他那另一半靈魂那麼脆弱現在你懷裡的是只有一半靈魂的玩偶即沒意識也不會感到痛苦。」
「我要喚迴路西法大人。」別西卜也沒有跟拉希思啰里啰唆直接說出他的目的。
「路西法?」
「嗯」路西法一分為二的這件事別西卜似乎並不知道否則他不會提出如此可笑的條件。
「如何召喚?」
「在你死的一剎那路西法大人的靈魂應該會得到釋放。」
「既然如此為何你不動手?」
「雖然你是拉希思.金但你依舊是路西法大人的轉世作為屬下的我如何能向大人您揮刀相向呢?」
對於別西卜的話拉希思壓根兒就不相信但當前的狀況也不到他去選擇。
「你的意思是讓我自殺?」
「可以這麼說。」別西卜扯動薄唇露出一個惑人的微笑。
「憑什麼認為我會照做呢?」
「就憑……」手一楊原本在拉希思懷中的陳見恩凌空飛脫了他的懷抱重重的落在別西卜跟前他揚起殘酷的冷笑左手輕輕一拉皮肉撕裂的聲音充斥著整個空間陳見恩身上所剩的那一隻殘翅被硬生生的扯離身上她臉上的表情痛苦之極一張一合的嘴巴不出半點聲音毫無生氣的眼睛趟著痛苦的淚水身體不斷的趴在地上抽搐血不停的從傷口裡湧出。
「住手!」拉希思幾經瘋狂的飛奔到她身旁。
「如何?」別西卜冷眼看著滿身血腥的兩人那雙妖媚的眼睛里沒有半點慈悲。
「好、好你說什麼是什麼!什麼都依你的!」
「哐啷!」的聲音在諾大的空間里迴響一把裝飾精美的銀質匕落在拉希思跟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