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霸王想要硬上弓
「老哥,你急什麼?」爆米花笑道:「要是他們來得早,一定讓位的!」
酒保這才捏了一把汗,說:「三位爺,這裡很好,坐吧!」
黑牛不去理會,見到裡面的座位,都是皮的椅子,蓋著花布的檯面,非常美觀,就向爆米花道:「小老弟,裡面的位比外面的舒適,我們裡邊坐吧!」
沙瑤姬點頭笑說:「看起來就舒服,那吃起來味口會更好。」
說著,跟在後走去。
酒保急得什麼似的,連忙攔住道:「三位爺,我已經分外容許你們在外邊坐,裡面的幾桌,是牛少爺自己添置的座位,你們無論如何坐不得呀!」
黑牛說:「老子偏要坐呢?」
酒保急得快哭了,道:「要是坐了,小人的腳骨,一定會被牛少爺打斷的,請三位爺們,可憐可憐小人一下吧!」
沙瑤姬見他可憐,首先退了出來。
黑牛勃然大怒說:「他XX的!老子打你滿口胡言的臭小子,什麼牛少爺?羊少爺?老子也是牛,叫黑牛,老子只知道吃了付錢,你再要嚕哩八嗦個沒完沒了,老子砸了你店,大家都甭吃。」
說完,拉了一下爆米花,向沙瑤姬招了招手,一齊坐到皮椅上。
酒保心中怨恨,再想反抗,卻又不敢,低聲道:「好!你們不聽,待會吃了牛少爺的苦頭,就反悔不及了。」
黑牛一拳擊在桌上,怒說:「你這臭小子,還嚕嗦個沒完,惹得老子膀胱起火,一刀把你殺了,快點拿上好的酒來,越快越好,慢了打斷你的腳骨。」
酒保見他蠻不講理,負氣下樓,先把一盤牛肉,幾樣冷盤,十斤酒拿了上去。
一刻工夫不到,七斤酒到了黑牛的肚裡,又叫:「再拿二十斤來。」
酒保心裡焦急,不能說沒有,只好苦著臉下樓拿上二十斤。
黑牛吃了一會,見桌上的肉快要完了,又叫道:「再添幾樣熱的菜來。」
酒保有口難言,只得喊了下去,等到妙好拿上,可巧牛鞭領了一班狐群狗黨來了。
一行列的馬隊,約有三十多人,浩浩蕩蕩在酒樓門前停下。
店裡立刻走出幾個酒保,帶笑招呼。
一個酒保搶著向牛鞭說:「牛少爺,樓上來了三個蠻不講理的兩男一女,強佔你少爺的座位,我們好好勸告,反而動手打人,這怎樣處置?」
聞言,牛鞭大怒說:「混蛋,竟有這種事情?三個小子自己找死了。」
旁邊一人搶著道:「到樓上去,打死三個不知死活的小子,走!」
牛鞭怒氣滿面,一馬當先奔上樓去,見了三人,罵道:「你們那裡來的臭小子,敢到牛哥的頭上胡鬧,不打聽牛哥什麼樣的人?」
爆米花笑說:「哇操,你就是牛哥?看起來倒像一頭豬哥。」
黑牛眼裡幾乎冒出火來,起身喝道:「老子喝酒付錢,要你小雜種來管,你不翻開眼皮看看,老子不惹你,你倒撩起老子屁眼來,那麼老子就打你們一班小雜種。」
說罷,一邊摩拳擦掌。
牛鞭氣得大叫,「打!打!打死兩個小子,一個花姑娘捉回去,做牛哥的細姨(小老婆)。」
爆米花一聽,要動沙瑤姬,也立起身來大嚷道:「哇操!你們不要以為人多欺人少,我們可不是好欺的,話挑明了,我們吃了就走,互不相犯,若是GYY,不妨放馬過來,我們雖然人少,不致會輸的。」
牛鞭把外面一件錦衣脫了下來,手一揮說:「眾位弟兄,快上,把兩個小子打成肉醬,小姑娘活捉,不許傷害。」
三十多個馬屁精,亮出兵器,擁上前去。
爆米花把桌子一翻,「嘩啦啦」一陣巨響,杯碟摔個粉碎。
他順手拿了柴刀,跳了過去,揮刀就殺。
「反了,反了,竟有這種野人!」
黑牛連連叫著,也就執刀迎上,殺入戰團。
「媽的!」
沙瑤姬氣得花容失色,立即起身,把子彈一放,拿起古劍殺了上去。
牛鞭見沙瑤姬生得美麗、性感,帶領十個惡徒一擁上去採取包圍。
這些傢伙不是三人的對手,沒有一會,死的死、傷的傷。
子彈十分勇敢,撲開兩翼,張開嘴爪,利不可擋,往來助戰,撲倒啄死,約有七八個。
牛鞭見狀,大聲疾呼:「眾位弟兄,努力抵抗,多多有賞。」
那些飯桶只得奮力再戰。
其中有一人名叫「細仔」,起初以為人多可取勝,後來見勢不妙,便退在一邊,嘴唇直動,袋裡拿由幾十張黃紙,吐了口口水,喝了一聲。
「變!」
就把黃紙向上一拋,轉眼之間,便有幾十個凶神又高又大,執著兵器,殺奔三人而去。
剩下不到二十個的惡徒,立刻退了下來。
「哇操,又是妖術!」
爆米花知道妖術厲害,心中不禁想道:「哇操,這會沒有黑狗血破他的妖術,何必被他們愚弄了,還是先溜栓(蹺頭)卡要緊。」
想罷,身形一縱,躍到窗上。
牛鞭揮刀趕上,叫道:「小子,你想跳窗逃?作夢!」
爆米花何等機警,探手一粒鐵松子打出,擊中牛鞭的右眼。
牛鞭的右眼立刻成了牛卵般大,痛得「哇哇叫」倒了下去。
爆米花奮身縱下,躍到地上,幸好他輕功不賴,沒有受傷,樓上的惡徒救了牛鞭后,也紛紛下來準備捉拿爆米花。
子彈善解人意,知道沙瑤姬也要逃走,便掩護她挑上窗口,從容不迫的跳下樓去。
子彈就不顧黑牛的危險,飛到空中,暗中保護兩個主人。
黑牛是一臉兇悍,邪神看了也不敢欺近,他見兩人已逃,自己不能不逃,也跳樓而下。
怎知,一到樓下不及抵擋,被惡徒一擁上前擒住,反綁起來。
「哇操,慘了!」
爆米花大驚,殺上營救,等到殺退惡徒們,黑牛和沙瑤姬已不知去向。
這一急,非同小可!
哇操!連那空中打旋的子彈也不見!
爆米花拔腿追趕,抓到一個逃走的想徒,把刀架到頭上去,喝道:「哇操,快說,那個很性感的查某,向那條路去了?你若不說,立刻殺了你。」
惡徒眼睛一轉,臉上露出了邪笑,指著南面的街道,回答:「大爺不要殺我,小人告訴你就是,那個查某也被他們捉去,向南邊的街上去的,你腳步放快點,還能夠趕得上。」
爆米花聽了,忙鬆手飛快追趕。
趕了一陣,連個兒影也沒有,才知道受騙了,罵道:「哇操,這下遜得夠糗了,居然會上別人的當!」
他站在路中,獃獃愕想著:「小妖女捉去,沒有性命之憂,怕的是被牛鞭姦汙,老婆給人奸了,是天大的恥辱,如何是好?黑牛傻呼呼不知應變,一定凶多吉少!哇操,都怪我不好,他舒舒服服在五指山做老大,我卻偏偏要叫他來秦皇島送命。哇操,我太對不起他了,我必須救他出險才夠意思!」
正在想的出神,忽然右肩被人拍了一下,說:「喂,你就是殺人的兇犯,叫做爆米花嗎?跟我到衙門裡去。」
「哇操!」
爆米花大吃一驚,回頭一看,不覺啞然失笑,抱怨道:「潘雄,我已經夠衰尾(倒霉),你還拿我窮開心,差點把我嚇死了!你們到了秦皇島有幾天了?」
潘雄笑著回答:「大白天也會嚇一跳,顯然你做虧心事了。金牙貴、黃元申連我三人,剛到二天,住在順安客棧,去坐一會吧!」
「等我救了人,再去吧!」
「黑牛皮厚肉硬,挨幾十板子打,算得什麼?你牽耶(老婆),武技好又機警,不會吃虧的,到了深夜,保證可以救他二人出險,現在著急,庸人自擾嘛!」
爆米花被他這樣一說,也就答應,跟了潘雄到順安客棧。
走進地字型大小房間,金牙貴和黃元申正在玩剪刀、石頭、布,一見爆米花,立刻起身,笑問:「嗨,爆米花,好久不見,你還是這麼帥!」
金牙貴笑道:「蟋蟀的蟀,哈哈──」爆米花敲他一下頭,也笑說:「蟀你的頭!」
黃元申詫異問:「你那個蜜糖呢?怎麼沒黏啦?」
爆米花坐下,把分別以後的事,說了一遍。
黃元申道:「秦皇知府的兒子牛鞭,無惡不作尚是小事,還勾結杏花材的查某,做奸相的爪牙。我們不知便罷,既然知道,今晚必然前去搶救,順便把牛鞭殺了,替地方除去一條害蟲。」
「衙門裡的公差,都是飯桶。」金牙貴說:「我們四人分為兩組,一去劫獄,一去救你牽耶(老婆),可以說易如反掌。」
爆米花點點頭道:「妖法利害,別忘了要帶黑狗血。」
潘雄笑說:「這事容易,由我去辦!」
「三月桃花──謝了!」爆米花道。
潘雄出房去了。
爆米花又道:「哇操,老和尚和我師父他們,不知何時才會到這裡?」
黃元申答說:「那天在北門大家都被衝散了,大概三天之內,勢必全到來,也說不定,他們已到杏花村了。」
金牙貴道:「我以為把這裡的事解決了,就到杏花村,觀察那裡的地勢,到時我喬裝打柴的樵夫,去細察進出的山徑,以利我們行動。」
爆米花興奮說:「對對對!聽說杏花村的查某愛吃魚,我嘛,就喬扮漁夫去賣魚,和小姑娘接觸聊聊,不到三次,非把組織里的秘密,全探悉不可。」
黃元申鼓掌道:「妙計!妙計!我充船夫,穿一件破舊的棉襖,腳上一雙草鞋,蓬頭垢面,就變一個船家了。」
三人說著,全都笑了起來。
※※※
黑牛被眾惡徒捉住,兩臂反綁起來,沙瑤姬想救黑牛,誰知也被捉了。
牛鞭見捉了沙瑤姬,滿心快樂,連忙催著回府,直到知府衙門,打著堂鼓。
「咚─咚─咚─」
旋即,就有值班的公差,把黑牛推到公堂,其他惡徒擁著沙瑤姬押往牛哥的卧房,勸她順從。
沙瑤姬卻在盤算著如何脫逃?
牛鞭走到花廳上,向父親「牛脾」,說明經過的情形,必須嚴懲兇犯。
牛脾只有一個兒子,千依百順,立刻換了朝服,大搖大擺出來,八個公差,開道先行到了堂上。
一聲喝道:「老爺升堂。」
牛脾坐在公案的椅上,把驚堂木一拍,大聲喝說:「兇犯姓啥名誰?見了本府,為何不跪?該死的狗頭!」
黑牛怒目圓睜,怪聲道:「老百姓黑牛,沒有犯法,所以不跪。」
牛脾勃然大怒說:「你沒有犯法,怎樣捉來?還不跪下,從實招供?莫怪本府用大刑了。」
黑牛不服的道:「老子在酒樓喝酒,你的兒子領了牛鬼蛇神,上樓拔刀就砍,誰是兇犯呢?你身為地方父母官,縱子行兇,目無王法,理該先把兒子就地正法,以快人心,那有反捕之理嗎?糊塗東西!」
牛脾氣得瞠目結舌,連忙拍著公堂木。
「放屁!放屁!你敢是反了,大鬧公堂嗎?」
說到這裡,牛脾目光向兩旁一掃,又道:「來呀!把這滿口胡言亂語的狗頭掌嘴,打斷他的狗腿。」
兩面兩個公差,便上去掌嘴。
「拍拍拍!」
一陣亂打,打得黑牛牙縫流血。
因為是朝廷的公差,不敢橫行不法,還有兩面兩個公差,用著木棍打在腿彎里,黑牛身不由主地跪撲到地上。
牛脾問:「家住什麼地方?做什麼營生?同黨共有幾個?姓啥名誰?因何殺人,從實招來,本府替你筆下超生,從輕發落。」
黑牛怒道:「他XX的糊塗東西,誰是原告,必須對質公堂,見我殺了誰?你自己庇護兒子蠻不講理,老子是一個善良老百姓。」
牛脾被他駁得有些目瞪口呆,繼而大怒:「來!快打目無王法,一味頂撞的狗頭,重打五十大棍。」
黑牛並不違背朝廷設立的刑法,伏在地運用硬功,兩個公差棒如打在石頭上,震得雙手酸麻。
「拍拍!」兩響。
還沒有十下,兩根棒子先後截斷。
牛脾暗暗吃驚,吩咐換棒再打,依舊打不了幾下,又斷了。
黑牛破口大罵道:「他XX的!你想欺負老子,當心你老牛頭的腦袋,不要說木棍,就是鐵棍,老子也不害怕!」
不但牛脾愕然失色,就是公差們也是沒有辦法,面面相覷。
牛脾無法可想,只好吩咐嚴加看管,帶鎖收監,明天再審。
他退堂之後,回到內宅,駁斥牛鞭的暴行。
牛鞭不加反省,卻道:「那個醉漢,生性兇惡,一臉壞樣,一定是綠林出身,今晚派一個武技高強的弟兄,到獄中殺了,就沒有了。」
牛脾在公堂受辱,懷恨在心,兒子要殺他,並不反對,非常同意。
※※※
「叩!叩!」
三更天了。
牛鞭派了一個弟兄,叫「肥貓」,賞了二十兩銀子,叫他去辦事。
肥貓得了銀子,心中欣喜,提了大撲刀,走到監獄,說:「傅哥!醉漢關在幾號?」
獄卒問:「是不是今天關進來的黑牛?」
肥貓點點頭說;「是的,大爺吩咐,叫我來殺掉他的,因為他是犯案累累的江洋大盜。」
「我領你去。」
肥貓走進獄門,跟著獄卒走到八十七號的鐵門,開了鐵鎖,然後轉身離去。
肥貓遂問道;「你叫黑牛嗎?我救你出去,快點出來!」
黑牛雖然是個莽漢,但見多識廣,獄卒開門,必定官府暗殺,心中不由暗罵:「他XX的,老子這下死定了,頭腳戴著他XX的鐵架,不死才有鬼……他XX的,老子在五指山當老大,悠閑逍遙,聽了爆米花的屁話,跑來這裡送死。現在已三更半夜,還不來救老子出獄,他媽的爆米花臭小子,老子恨死你啦!」
想到這裡,不由得落下幾滴英雄淚來。
肥貓又道:「你是不是黑牛?為什麼不回答?」
黑牛怒說:「你這王八蛋,是不是姓牛的派你殺我的?你叫什麼東西?」
肥貓見他出言不遜,勃然大怒說:「不錯!我是來殺你的,你要問我的大名,大爺叫做催命煞星,這樣你死後可以無怨了吧!」
黑牛這一急非同小可,就運用功夫,準備迸斷腳鐐手銬,可是沉重的刑具休想掙斷。
肥貓冷笑道:「你還想活命嗎?哈哈!再過二十年又是一條好漢,不要怕死吧!大爺只是在你頸子上輕輕地抹一下而已!」
言訖,在黑牛急叫聲中,舉起大撲刀,照準他的頸項斬了下去。
「哎──」
奇怪!
肥貓的刀還沒斬著,在他呼痛聲中,撲刀跌在地上。
「叮噹!」
肥貓知道獄內有姦細潛伏,但不知藏在那裡,為了保住性命,連忙拾起撲刀,返身就走。
誰知黑暗中走出兩個大漢,攔住去路,並不打話,一連幾刀就把肥貓殺了。
黑牛定睛一看,不禁大喜,但又恨恨罵道:「爆米花,你他XX的王八蛋,到了這時才動手,早可以把那小雜種宰了,害老子嚇得尿褲子,幾乎枉送性命。」
爆米花笑說:「哇操,你不是天不怕地不怕嗎?居然也會怕的尿褲子,哈哈──」黃元申先把刑具折為兩段,再拉斷腳鐐手銬,扶他出來。
黑牛死中得活,歡喜興奮,出了柵門,奔到肥貓的屍旁,拾起大刀,把他個頭砍下,道:「你不殺老子,老子殺你,以消心頭之恨!」
爆米花恐怕事態鬧大,拉他催道:「哇操,走了啦!」
轉了一個彎,見有一個小小的天井,一行三人,飛身上屋,展開輕功向知府衙門奔去。
不一會兒,抵達知府衙門,直朝內宅奔去。
只見兩條黑影,使個丁字形,倒掛在窗上,窺視著窗里的秘密。
黑牛低聲道:「那邊兩個王八蛋不知道是誰?也和姓牛的作對。」
爆米花低聲回答:「是我們一夥的,你和小黃在屋上把風,我到前面窗子上看個究竟,再下去行動。」
言罷,跳到窗前使個「倒掛金鉤」之勢,身形一垂,貼在窗上,用著舌尖一舐,開了一個小洞,湊眼向裡面一望,不禁氣得臉紅脖子粗。
哇操!
他為什麼憤怒?
原來,小妖女躺在一張椅上,兩腳大開成八字,卻直挺不動。
但卻異常誘人。
牛鞭站在旁邊,心癢難受,臉上卻苦笑道:「美人!你遲早是我的某(老婆),何必如此刁難?你要求放了黑牛,明天一早,必定放他出來,時候不早了,快到那邊的床上睡吧!」
沙瑤姬冷笑說:「姑奶奶早對你說,今晚不放黑牛,休想要我睡到床上去,除非你能夠把姑奶奶頭腳移動,或是扶我起來,就聽你的擺布。」
牛鞭一想,剛才不能移動她的頭,雙腳比較容易,他主意既定,走到她腳邊,兩手緊握沙瑤姬大腳丫,用儘力氣一拉。
哇操!
動也不動,像生根一樣。
牛鞭不信,用力向上一提,依然不動。
又向兩邊一拉,更是不動,弄得手腳無力,汗流浹背,氣道:「美人!老實告訴你,我已經派人去將黑牛殺了,你放棄這個念頭吧!他又不是你□(丈夫)……」
沙瑤姬一聽,黑牛已被殺,大吃一驚,慌忙躍身而起,抓住牛鞭猛力一拳,直把牛鞭打到對面牆壁上,一時立不起來。
「牛鞭,你竟敢戲弄姑奶奶,簡直是提燈撿大便──找屎(找死)!」
此刻,爆米花破窗而入,說:「小妖女,黑牛已經救出,不必挂念了。」
牛鞭見狀,大聲呼叫:「來人呀!救命!」
爆米花奔去,手起點住他的啞穴,沙瑤姬躍到窗口,說:「走吧!我們去殺狗官。」
爆米花上了窗口道:「哇操,狗官殺不得,殺了必要大亂,而且對我們沒有利益,快走吧,牛鞭的手下就要來了。」
兩人翻身上屋,金牙貴等早已在屋上等候,六條黑影立刻越出衙門,如飛而去。
子彈瞧見主人已經脫險,飛到空中隨行,繼而飛到沙瑤姬的肩上。
沙瑤姬感激忠心耿耿的子彈。
※※※
次日一早,就聽到客店中人,談著昨夜劫獄殺人的事情,繪聲繪影,好像主角就是他們似的。
爆米花悄悄對眾人說:「哇操,外面風聲很緊,我們還是趁早走的好。」
潘雄道:「對!留在秦皇島全無益處,三十六計,走為上策。」
黑牛嘟著嘴本想反對,多殺幾個人也痛快,現在他們決定到杏花村,也就附和著贊成。
六個人吃過早飯,出了東門,走了十多里路,就見一條大江。
煙波浩蕩。
水勢洶湧。
遠處帆影點點,隨波而逝。
在迷濛煙波中,屹立二座峭壁的山峰,模模糊糊。
沿著江邊,長著許多蘆葦,但已經枯死了。
在朝晨的風光中,不斷的搖擺,發出「沙沙」的聲音。
江邊停靠著許多隻帆船,供客人乘座,來往秦皇島、杏花村之間的工具。
一個船家立在船頭上,見了爆米花等人走近,便笑道:「爺們,可是到杏花村嗎?馬上就要開船了。」
爆米花點頭問:「到杏花村要多少銀子?」
「二兩銀子一人。」船家答道。
「哇操,有多遠呢?」
「二十一里。」
黑牛怪眼一翻說:「他XX的這麼貴!坑人嗎?最多只值一兩銀子,我們六個人,共六兩銀子,你要不去,我們叫別一艘船,人家還樂的很!」
爆米花笑道:「船家,這樣吧,阿沙力(乾脆)我們出你八兩銀子。」
船家不肯把這個生意跑掉,也就答應。
六人走上跳板,到了艙中,見有一個中年女人也坐在裡面,於是大家坐了下來。
沒有一會,船家取下跳板,解去纜繩,竹篙向著岸邊一撐,船身開始移動。
「伊伊呀呀!」
在搖撥的聲中,船頭向著江中,慢慢的行去。
接著,船家扯起布篷,風勢很大,疾馳而去。
艙中的乘客,共有十個人,三個是賣貨的商人。
這時靜悄悄,沒有聲息,只有船頭的水聲,順風破浪的,滾滾的,不斷的響著,像寡婦凄冷的哭泣!
沙瑤姬突然道:「這位大嬸,怎樣稱呼的?你是住杏花村嗎?離這有多遠?……我們是去探望一個多年未見的親友。她姓雲,是我的姑姑,捕破網為生;到了那裡以後,萬一找不到工作,你能不能介紹到裡面打雜?」
那中年女人看了沙瑤姬一眼,說:「我叫藍杏介紹你不難,只要你姑姑做保,而且會拳技,才能夠收留,兩缺其一,不能介紹。」
沙瑤姬故作興奮道:「太好了,太好了,我從小會拳腳,不很精通,到了杏花村,還請大嬸在祖師爺面前,多多美言,我會感謝你的。」
「你要真誠加入杏花村,區區小事,容易得很。」
爆米花也道:「大嬸,我去了也想以打漁為生,到時也請你介紹生意。」
「我那這麼多門路,只要小兄弟賣得便宜點,杏花村一定會向你採購的!」
「謝謝大嬸指點,我一定特別優待你們的。」
黃元申問:「聽說一旦加入杏花村組織,都會授以呼風喚雨,撤沙成兵的妖術。」
藍杏嘆道:「錯了,撒沙成兵不是妖術,而是道家的另一種妙處,外界的流言,不足以聽聞的。」
「哇操,原來你們是屬道教。」爆米花又問:「是不是祖師爺親自傳授?」
藍杏搖搖頭回答:「不二另有兩個人,本村有個「替天行道會」,入會的人必須虔誠,經過入會的手續,就關在一間空屋子裡「養性」,三餐有人送食,半年之後才能夠出屋,教授你武器拳腳及法術。一切有成,若要離開杏花村可以,但到了外面,必須佈道,每三個月介紹一個人入會,使這替天行道會永遠流傳下去,千古不朽。」
黑牛聽了不服,駁斥道:「外面都說你們是群害人精,準備協助老賊篡位造反,所以廣收門徒,以作舉事之用。」
聞言,藍杏臉色倏變!
爆米花見狀,連忙喝責黑牛說:「你不要亂哈拉(亂說話),耳聞作不得真的,當著藍大姐的面,好沒有禮貌。」
說到這裡,對她說:「藍大姐對不起,他生性憨憨,有冒犯你的地方,請多多原諒。」
藍杏這才按住了怒火,道:「你要在杏花村說這種話,不管是否反動份子,立即格殺勿論,勸你們到了杏花村小心為妙。」
黑牛心中非常難受,恨不得抽出撲刀,把這老查某宰了。
因見大家沒有動靜,只得忍了下來,氣得兩眼直瞪。
爆米花知道藍杏不高興,便談些杏花村的風土人情,在諒恭之下,很得藍杏歡心,雙方十分投機。
有頃,船泊杏花村,藍杏與爆米花道別登岸,揚長而去。
六個人上了岸,順著大路快步走著。
一座矗立著的杏花嶺,像波濤一樣,起伏著幾個山峰的懷抱中。
奇怪的岩石,像刀削了的一樣。
山上的紅色屋宇,在萬綠叢中,更覺得鮮艷醒目。
山頂上常常飄著白雲,寫意悠閑得像一個仙女。
雲煙水波的幽景,細細玩味,別有天地之感。
黑牛嘀咕道:「他XX的,爆米花,我們來的任務是殺盡杏花組織里的爛查某。你怎麼反和老查某有說有笑,也不怕你牽耶(老婆)吃醋!」
沙瑤姬笑著說:「我知道爆米花向來對老查某興趣缺缺,所以和那老查某親善必有目的!」
爆米花笑說:「好佳在(幸好)牽耶了解,要不然跳到黃河也洗不清了!」
「他會有什麼目的?」黑牛道。
爆米花笑說:「哇操,你的心腸太直,江湖混多了,玩點小手段你都不懂!」
黑牛罵道:「駝子放屁──彎彎曲曲,我可學不來。」
「我XXXX媽耶!」爆米花笑罵。
潘雄插嘴道:「好了,別鬧了,快說你的小手段吧!」
於是,爆米花正色回答:「我放老查某回山,是想利用她,入會之後,探明設置的秘密,在內外夾攻之下,必定能夠順利完成我們的任務。」
黑牛這才明白,啞然失笑。
※※※
他們走了好一段路,才見到不完整的街道,不像樣的商店,那裡的居民,見了他們,都投射著好奇的眼光。
六人找了一家客棧,暫時歇腳,開了二個房間,茶房拿進茶來,爆米花問道:「西面江岸可有捕魚為業的村落,因為我要去打聽一個朋友。」
店家隨口答道:「沿江的岸面有雷家墟、天保橋,那邊的居民,一半耕種,一半捕魚為生,只要你的朋友住滿一年半年,打聽起來,沒有不曉得的。」
「捕魚業中,誰個名望最高?我想投靠他。」
「要算雷家墟的「九叔」,他和杏花村組織里的銀杏仙子有一腿,因此這個緣故,在雷家墟設立分會,便利遠道而來的人。」
「山上的查某共有多少?分會的又有多少?」
「山上有一千人以上,分會一百五左右。」
「好,三月桃花──謝了。」
爆米花道謝中,塞給了店伙一錠小費,店伙才點頭退出房。
爆米花見店伙離去,又道:「我們六個人,預備怎樣分配?怎樣進行?」
潘雄說:「六個人,難羅!還是等老和尚幾個老前輩來了,再說吧!」
黃元申卻道:「依我之見,準備大量黑狗血,今晚先到雷家墟分會打探一下,再喬扮樵夫,到杏花嶺探明路徑,要是分會得手,索性再到杏花村殺個痛快。」
沙瑤姬不以為然說:「分會可以去,但杏花村只能探不能打,等到師父他們到了,才可以打,要不然,准做異鄉冤魂!」
潘雄同意道:「對,我們不能焦急,小妖女的話,很有道理,我們就這樣干吧!」
爆米花問:「哇操,誰願扮樵夫到杏花嶺打探?誰願到分會去扮漁夫?」
金牙貴和黃元申二人,不約而同道:「我願充樵夫。」
潘雄說:「我願扮漁郎。」
黑牛聽得沒有斯殺,興趣缺缺,所以並不發言。
沙瑤姬心想是個女子,容易使人注目,所以也不發言。
爆米花說:「我也到山上去,潘大哥,托你去買四套破舊衣服,越臟越好。」
潘雄應聲而去,不久買了回來,四人立刻換上,腰間插著板斧,暗帶兵器,黑狗血,從後窗躍到後面小徑。
※※※
爆米花、黃元申及金牙貴三人,大約走了三里路,到了山腳,沿著山路往上走,將到半山,迎面來了一個相貌兇惡的查某。
「你們走到山上幹什麼的?」
爆米花答說:「我們是砍柴的,因為山腳樹林不盛,所以到山上找些枯枝兒的。」
那女人喝道:「杏花嶺早已不許砍柴,念你們切犯,快點滾吧!」
金牙貴求說:「大姐,行個方便,我們既然來了,兩手空空回去歹難面(不好看),下次不來就是。」
那女人聽得口音不是本地人,立刻抽出長劍,喝道:「不許動!你們存心不良,給我搜身才可以下山。」
爆米花欺她只一人,並不害怕。
「哇操,你來搜吧!我是個善良老百姓,沒有犯法,只是砍柴為生而已,怕個鳥!」
那女人走到爆米花身邊,正要動手搜,黃元申猛力撞去,那女人冷不提防,倒在地上。
「三個死小鬼,果然是歹人。」
爆米花一腳踩住她胸部,金牙貴抽刀向她頭上砍去,爆米花急忙阻止,道:「慢著!我還有話要問,若是她肯實說,饒她一命,她要半點含糊,再說不遲。」
那女人被黃元申一撞,撞去半條人命,再加上一踩,一時口吐檳榔汁,昏死過去。
金牙貴罵道:「沒路用挨不了打,把她拖到山腳下,不易使人注目的地方,再查問她吧!」
於是,三人七手八腳把她弄到密林中,才停下來,這時那女人也醒了。
「死小鬼,你們要砍柴,竟然下此毒手,太蠻橫了。好吧!你們去砍柴吧,我有事下山去了。」
誰知,爆米花冷笑道:「查某,把組織里所有的秘密全說出來,要不然叫你這輩子甭想嫁□(老公)。」
黃元申補充說:「雖然組織里的秘密,我們已知道,恐怕不很確實,所以要向你求證一下。」
那女人這才明白上當了,不覺大怒起來,揮拳打來,叫道:「你們是歹人,我不怕,和你們拚了。」
爆米花怕她逃走,立刻把她捉住,反綁起來,吊在樹榦上。
「你說不說?」
那女的閉著眼睛,並不回答,金牙貴見她狡猾,取出火種燒她的屁股。
女的抵受不住,急忙說:「我說,我說!」
金牙貴拿開火道:「說啊!說得不對把你衣服剝光了遊街。」
那女的才娓娓說道:「組織里有一千個人,房屋有二千四十八間,前後五座大殿,大殿兩邊各有十條曲折而長的走道。每個曲折的地方,裝置一道機關,每一條走道有兩個轉彎,就是共有八十道機關。在每一座大殿左右的側門,也裝有機關,這些大殿要算女王殿最利害了;可以說三步一道機關,五步一座碉樓,若是女王殿破了,其他的大殿也就沒什麼可怕的啦!」
「哇操,有多利害?你詳細說一遍,我們就放你。」爆米花說道。
「女王殿前是個院子,上面撤著天網,夜行的人跳下院子,就墮入網中休想逃脫,殿的走廊,兩邊有兩個碉樓,用來抵抗敵人,殿上的中央,鋪著地網,不知道踏在網上,立即疾卷上去,頓時粉身碎骨。」
黃元申接著問:「你們的大姐頭住在什麼地方?」
「大姐頭是杏花村的首領,杏花村也是她創立的,自稱「杏花女王」,本領大得嚇人,女王殿是她長住的地方。」
「要破女王殿從什麼地方下手?」
「穿過三宮殿的後門,就有一條狹窄的石路,一直通到殿上,若沒走石路,走廊上的碉樓,立即飛出許多暗器,你放我下來吧!」
爆米花道:「我不放你,因為你說得不正確,碉樓和機關怎樣破呢?」
那女的急說:「我句句真話,我只知道裝置,不知道破法,只要走在石子路,碉樓、機關就不會爆發;不走大殿的中央,地網不會席地卷飛,快點放我下來,吊得吃不消了。」
爆米花把她放了下來,金牙貴手起刀落,女的頭和身體便脫離關係。
三人便忙用刀挖掘土坑,連人帶劍埋了。
黃元申說:「這查某的話,有七分可取,三分不能信。」
爆米花道:「哇操,只要再捉一個來問,就知道能信幾分。」
「對對!這是個好點子!」金牙貴說:「那麼上山去吧!」
三人攀著樹枝,快步爬了上去。
爬了一會,忽然「呼」的幾聲,隨之跳出兩頭吊睛白額兇猛的老虎,向三人撲了下去,三人吃了一驚。
爆米花猛然想起天馬寺的紙老虎,忙道:「快用黑狗血射它!」
三人不管老虎是真是假,黑狗血連連射去,說也奇怪,猛虎就地打了一滾,現了原形,果真是紙老虎。
□米花笑道;「哇操,不夠看啦!」
正在這時,山上走下兩個又丑又胖,沒有一點身材可言查某。
「哇操,這麼大棵(胖)。」爆米花道。
「臭小子,那裡來的?膽敢到杏花嶺上作惡,非教訓你們不可。」
三人迎了上去,兩個胖女人的武技,雖然不弱,還不是三人的對手。
不一會,一個胖女人被爆米花□中奶子,雙腳站立不穩,滾下山去,粉身碎骨。
一個胖女人,轉身向山下就逃。
爆米花揚手打出鐵松子,擊中她的屁股。
「哎喲,我命完了,救命呀!」
身子像一個雪球直滾下山,黃元申身形一晃把她捉住,反綁起來,綁在樹上。
「杏花村共有幾座大殿?機關的裝置如何?女王殿有多嚴密?你得仔細的說,否則,當心你的腦袋搬家。」
胖女人矢口不答,黃元申憤怒又踢又打:「說不說?」
胖女人怒說:「杏花村是個小村落,那有什麼機關?要什麼防禦?真是笑話,你們要不信可以親自到那裡查看,便知道我的話不假。」
「九怪!」金牙貴刀一落,割下她左耳說:「要再不說,把你手腳、奶子、奶頭全削掉。」
胖女人又痛又怕,直叫:「好好好!只要你們肯放我,我就說。」
爆米花笑說:「說得令我們滿意,當然放你。」
胖女人遂把組織內的詭秘,一五一十說出,和剛才那女人的所說相同。
「你的話一點也不假,本該放你,但怕對我們不利,所以只好先把你寄放在閻羅王那裡。」
金牙貴不等她開口,已經一刀殺了。
三人通力合作,也把胖女人掘土葬了,這才沿著原路下山。
※※※
三人剛進客房,就見陳興等六人,坐在房間里和潘雄、沙瑤姬談話。
爆米花歡呼道:「太帥了,六位到了幾天?」
李春綢搶著回答:「我們昨天下午就到了,從雷家墟回來,碰見潘雄的,還有五位志同道合的夥伴,明天定能夠到的。」
爆米花遂把初探杏花嶺的事,說了一遍。
沙瑤姬道:「要破分會,利用火攻,我們再前後攻擊,可以成功的。」
眾人答說:「妙計,妙計!」
潘雄興奮道:「我去弄火藥,放火任務也由我擔任。」
青城派馬桶蓋接說:「放火工作一定要二人,我和你配合吧!」
「歡迎之至!」
潘雄慨然答應,二人出房去了。
爆米花吩咐店家,再開二個房間,店家殷勤招待,問:「小兄弟,你到杏花村幹什麼呢?」
爆米花避免他懷疑,笑著答說:「我們準備入替天行道會的,但入會必須保人,我們準備找保。」
店家笑道:「很好!入會的人,學會之後,可以一輩子吃穿不盡。」
爆米花取出五十兩銀子,說:「這幾天的伙食由你承辦,若是不夠,再行結算,五十兩你先拿去吧!」
店家見了銀子,喜孜孜道:「很好,改日再算吧!」
※※※
雷家墟分會的老大九叔,得到手下的報告說:「有幾個行跡可疑的大漢在會所外探望。」
九叔半信半疑,吩咐三十個手下值夜防守,十個留守會所外。
三更過後。
他們正在無精打采,半眯著睡眼,忽見遠處來了不少黑影,慌忙打響警鐘。
「噹噹當!」
警鐘十分響亮,回湯在夜空中。
爆米花失聲叫道:「哇操,他們已有準備,看來只好用打的羅!」
黑牛高興說:「放火死不盡的,一刀一個乾凈俐落,最合我的口味。」
金牙貴道:「老兄,那麼你多殺幾個,千萬別被捉去才好。」
黑牛說:「他XX的,幾個算什麼,起碼也要幾十個。」
馬桶蓋譏道:「老牛,他們來了,你快點迎上,看你殺不到三個,就要手軟腳軟了。」
黑牛聽了,心中不樂,有意現一下本領給大家瞧瞧,便吶喊:「他XX的,你們快來送死,老子黑牛來也!」
他一邊大喊,一邊率先衝上去,展開大刀一陣亂砍,十個手下立刻把他包圍起來,黑牛頓感吃不消。
「兄弟們,上!」
爆米花見了,大叫一聲,全卯足了勁上,只見對方一個個的倒下,有的轉身想溜。
黑牛叫道:「他XX的,殺不過老子,就想溜,別作夢。」
一刀下去,那人倒下地。
「哈哈──都是的些三腳貓。」
馬桶蓋招呼潘雄,直向會所竄了過去,再飛身上屋。
潘雄道:「我倆分開找尋柴房,誰先找到就放火,這樣好嗎?」
「可以!我們有了火藥,並非只柴房可放,到處都可以放的。」
「不錯,回頭見!」
兩人分道揚鑣,馬桶蓋爬到大殿的屋上,不見敵人蹤影,即伏著揭去瓦片,把火藥塗在樑上,取出火種點燃。
「轟!」一聲。
立即燒起,火勢亂卷,非常利害。
馬桶蓋任務完畢,立即離開,又到別的瓦面,照樣放火,不一會兒,火光衝天,到處是火。
「不好了,失火了……」
會裡的人又要救火,又被爆米花等人圍殺,索性放棄救火,因此火勢迅速蔓延,十分怕人!
一座分會的精華,燒去十分之八,許多手下全都沒有了主意,逃的逃,死的死。
潘雄放完火,正要協助參戰,忽然來了三個大漢。
「惡賊,我們和你們有什麼仇怨?為什麼火燒會所?你有神經病?」
「有神經病的是你們。」
這時,又來了五個手下,喝道:「少跟他廢話,殺死放火的神經病,也不能消心頭之恨。」
頓時,八個漢子把潘雄圍住,潘雄奮起精神抵抗。
潘雄拚命殺開一條血路,逃了出去,怎知對方打出一鏢,擊中了左臂,其痛無比,但仍帶鏢奔逃。
八個大漢緊追不捨,正在危急之際,馬桶蓋走了過去。
「潘雄,我來了!」
潘雄心神稍安,連忙竄到院子圍牆上,拔去飛鏢。
馬桶蓋喝道:「妖賊,有種通通給我立正站好!」
說時,點燃火藥向他們八個丟去。
八個大漢大驚,紛紛逃命,兩個逃得慢,立即變成火人,呻吟慘叫而亡。
潘雄感激道:「馬桶蓋,謝謝你解圍,不然就見不到大夥了。」
「應該的,謝什麼!」馬桶蓋說:「我們快去瞧瞧爆米花他們,需不需要幫忙。」
「好!」
於是二人沿著圍牆,往前方大門而去,只見眾俠站在大殿前,觀望一座杏花村分會成火海,感嘆不已!
而妖賊死的死,逃的已無蹤跡。
黑牛仰天大笑道:「老子最起碼宰了三十個妖賊,過癮,過癮!」
※※※
眾人出了分會,忽然風雨大作,整個火海頓時撲滅,一股火藥氣味實在難聞。
「奇怪,為什麼院外下雨,院內沒有呢?」沙瑤姬等人無不驚訝。
沙瑤姬突然有悟而說:「哇操,這裡大火,杏花村的杏花女王一定知道,所以用妖法拯救的。」
萬年仁沉重地道:「聽說水月門范登也到了杏花村,而且還學會驚人的法術,但他的法術並不趨於邪途,所以黑狗血破不了它。他有兩件鎮門之寶,是「赤火球」和「翻天印」。妖魔打著立刻現出原形,人被打著化為無形。所以要破杏花村,我以為我師父還不是他的對手,我們這一夥人更不必說了。」
黑牛不服說:「你的話老子不信,老傢伙有這樣大的本事,用不著清茶淡飯,投靠杏花村,盡可以做皇帝了。」
「哇操,范老兒在英雄館不是很囂張,為何要投奔杏花村?難道他們有淵源?」爆米花不由問道。
萬年仁點點頭說:「不錯,這是我在湖底英雄館偷聽到,他們是師徒關係。」
「哦!」沙瑤姬震撼道:「怪不得他要獨霸英雄館,也許是為舉事之備!」
「說不定!」
爆米花問:「哇操,照你所說,我們不可能成功了?」
萬年仁回答:「萬物相生相剋,我不敢太早下斷論,等我師父來了,也許會有一番措施的。」
潘雄催說:「時候不早,我們回店吧!」
眾人剛才歡喜,現在悶悶不樂,無精打採的回店安寢。
※※※
翌日。
沙瑤姬和爆米花二人,到江邊等候,果然看見智圓和尚、左右道、沙狂風、甘瘤子及大鼻尖等五人。
兩人連忙呼喊見禮。
沙狂風關心問道:「你們到齊了嗎?可曾交戰?」
爆米花就把初探杏花嶺,夜焚雷家墟分會的事情,說了一遍。
沙瑤姬凝視著沙狂風,說:「爹,你師父那姓范的老鬼也在杏花村耶!」
沙狂風聽了,臉色很難看,良久才道:「為了國家、老百姓,若是他作惡,我只有對不起,再說,他早已不承認爹這個徒弟了。」
智圓和尚也面有難色說:「要破杏花村這個神秘組織,非常困難,范登本領利害又狡詐,我恐怕不是對手。我們這夥人難免有死傷,厄運難逃,聽天由命吧!」
沙瑤姬突然想起什麼似的,說:「范老兒不是怕水嗎?」
左右道說:「此一時,彼一時也,吃過一次虧總會學乖吧!或許他已是水中之王啦!」
爆米花和沙瑤姬聽了,心中更加憂慮,陪著五位老前輩回到客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