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師徒倆偷嘗禁果
近兩年來金花身體變化很大,該大的地方大,該小的地方小,最令她驚奇的乳房越來越大,以前的衣服都不能穿了。
這此變化,她又不便對父親說,只好放在心裡。
然而金喇叭呢?
閑來無事,不是出去找人下棋,就是到阿公店,和老相好泡在一起。
金花對爹不想回家,也習慣了,叫她最擔心的是,全身上下的變化,常使她有種莫名衝動。
當她在洗澡之時,總是望著自己的身子,腦海里迷迷糊糊的。
胸前乳房和以前的完全不同,本來平坦的胸部,也鼓得很大很高,她用手托起乳房,好像兩個大饅頭似的。
若在媽頭上揉一揉,就有種快感,這種舒服,就像電流一樣會往下移動,往秘部一摸,就會發生酥癢的滋味。
以前,下面的秘部也會癢,一癢就就往馬桶一坐,尿上一泡尿,問題也就解決了!
今天又在癢了!
金花心裡暗想:「這東西怎麼受癢,趕快趕去撒泡尿好了!」
她一想到了這些,就坐在馬桶上撒尿。
「噓」
雖然她尿出來了,可是今天的滋味,和平常不一樣,尿了也沒有解決問題。
金花覺得十分奇怪,她就站在銅鏡前,翹起子大腿,對自己下面仔細一看,想看看秘部那裡作怪?
「哇!
當她把大腿叉開,對著銅鏡一看,整個人就怔住了!
原來,在秘部四周的陰毛,長得比以前更密。
「真是奇怪,怎麼跟鬍子一樣?不曉得會不會長?如果再長的話,那可怎麼辦?」
這事也不能問父親,家裡又沒有女人這怎麼辦?
唉!
這東南下去看不去想,就就有什麼事,金花自己看後,又手手摸,摸得更加癢了起來。
癢得難受就用毛巾,在自己秘部上拍打幾下,登時就產生一陣舒服的奇妙的感覺。
金花想這樣拍法舒服,那就好好的手幾下。
「哇操,小師父,打扮好沒有?」
忽然,屋外傳來苟雄的聲音。
「就好了!」
這時候,金花才想起來,要苟雄陪她去買衣服,隨便拍了幾下,金花飛快奔了出去。
「走吧!」
鎖上門,兩人並肩而行。
買衣服的時候,金花囑咐,苟雄留在店鋪外面。
這又為什麼呢?
原因是好在買肚兜兒,這種女人內衣,男人怎麼可以看?
花了快一個時辰,兩人才回到家裡。
「我要去練功了!」
金花開口道:「苟雄,你別走呀!」
苟雄道:「哇操,我不去練功,你替我報仇啊?」
「我換上衣服,你看好不好看,再練也不遲。」
聞言,苟雄不由想起了,她以前捕貂的時候,赤裸裸的玉體,平躺在冰雪上,立刻起了莫名的衝動。
「好吧,好吧!」
金花欣然轉身,就想進自己的卧房,苟雄緊跟在後,她駐足問道:「在外面等就好,你跟我進去幹什麼?」
苟雄懇求說道:「小師父,你長得太漂亮了,就讓我看一眼嘛?」
金花一口拒絕道:「不行!女人的身體,怎麼可以隨便給人看?」
「可是,去年捕貂的時候」苟雄坦然的說道:「哇操,我都看得一清二楚。」
金花嬌噴道:「既看過了,那你還看?」
苟雄如疑好醉說道:「就是因為看過了,而且真漂亮,所以我還想再看!」
管,金花表面很生氣,可是聽到漂亮,卻是心花朵朵開。
「好吧!給你看可以,但不準毛手毛腳喲!」
苟雄市即答宿,「哇操!小師父.你放一百二下個心好了,我絕不會亂來的。」
他被逗得心痒痒的,苟雄覺得既好玩,又有些值得驕傲。
當下,就轉身進屋,把女掛脫了下來。
苟雄長這麼大,從來沒有見過女人脫衣,一見金花的背部,雪白細嫩,不由吞了一口口水。
金花回首看了說道:「哇操,你是怎麼了?」
「沒,沒什麼!」苟雄稱許道:「小師父,你的皮膚真細,是不是常擦貂油保養?只是不知道身材好不好?」
金花翹嘴說道:「身材好不好,關你什麼事啊?」
苟雄信口胡扯道:「身材要是好,將來老公才會喜歡。」
「那你快幫我看看!」金花果然中計。
她馬上脫了肚兜,只剩下一件內褲,雙手捧著自己的乳房。
苟雄一看她的雙乳,還真不小,又白又圓挺在胸前,可惜被她手遮住了。
「哇操,小師父,她的手不拿開,我怎麼看得見?」
金花憂心的道:「我的手一拿開,怕你會不老實。」
苟雄故意生氣道:「哇操,你太不相信我了廣』金花心中暗想:「他平日滿老實的,讓他看看,可能還不敢亂來。」
想罷,她把手拿開,那對挺拔的乳房,在胸羊搖晃起來。
苟雄兩眼圓睜,差一點沒有凸出來。
「哇操!小師父,我實在受不了了,你就大發慈悲,讓我摸一下吧!」
金花笑著說道:「看了還想摸,你太得寸進尺了。」
苟雄竟然答道:「這你不能怪我!因為.你奶子太迷人了!」
金花沉吟了下,才說道:「就讓你摸一下。」
聞言,苟雄迫不及待,上前攔她腰,右手在金花乳房上,輕輕的摸了幾下,跟著慢慢揉了起來。
「唔.」
金花沒有想到乳被男人一摸一揉,全身竟會這麼舒暢。
苟雄一面摸她乳房,一面低頭去吻她,誰知這麼一吻,金花所有防線全破。
他們就像通了電,互想緊緊的擁抱,吻了又吻摸了又摸。
金花心中無經的快樂!
苟雄的手中由她上身,一直摸到大腿上。
金花出沒有反抗,卻將自己的大腿,伸得直直讓他撫摸。
苟雄摸到她的小腹下面。
此刻,金花緊張的道:「苟雄,你怎麼摸那話兒?」
「哇操,讓我摸摸嘛!這是我夢寐以求的。」
金花嬌噴道:「早知你這樣壞,我就不留你了。」
苟雄當下反駁道:「誰知我壞了,為了不佔你便宜,我的也給你摸好了。」
言訖,他由自己的褲中,掏出硬梆梆的肉棒,再拉她的手來摸。
「哎喲,什麼玩意呀?好可怕喲!」
金花裝得很喜伯。
苟雄解釋說道:「哇操,這是我的寶貝,跟那話兒,正好配成一對。
說實在的,金花對男人老二,也非常好奇,記得她有一次,快要天亮的時候,尿急要小解,瞥見父親的褲當,不知道是什麼?把褲當撐得半天高。
原本,想要伸手去摸,卻又怕驚動父親。
如今一團謎,終於得到了解答。
現在,苟雄的肉棒在她手中,又燙又硬,金花捏了捏,又看了看。
金花羞赧笑道:「這東西怎麼這樣?又粗又長,還翻了一個大頭頭?」
苟雄慫恿道:「把腿支開,我這東西放到你裡面去。」
「你的東西那麼大,怎麼放得進去?」
「哇操,沒有問題啦!」苟雄低聲說道:「聽說,這東西進去後會很爽,不相信你試試看。」
金花猶豫不決的道:「不……」
苟雄上下其手,摸得她全身酥麻,秘部也淌出了水。
「哇操,你怎麼尿尿了?」
金花否認道:「你亂說!」
「你要不信!」苟雄又說道:「你自己脫下來看看。」
金花遲疑了一下,真的脫了內褲。苟雄立時把金花抱上床。
金花往床一躺,將雙腿夾得緊緊的。
「你要幹什麼?」
「插穴啊!」
懷春的金花呢!在好奇的心驅便下,也沒拒絕那苟雄。
苟雄站在床邊挺著老二,對也小腹下亂頂一陣,頂了半天也沒頂進去,反弄得她一身都是動水。
金花納悶地問道:「你怎麼亂頂?插穴就是這樣啊?」
「不是呀!」苟雄連忙解釋道:「我因為太急了,『插穴』是要把老二放到你裡面去的。」
金花害羞的道:「我的那話兒太小了,裝不下你的大鳥。」
「不要緊,我的老二在你穴口上,碰碰也好,不一定要弄進去嘛!」
他們都是第一次,用性器互相摸弄。
雖然都很好奇,但這種事都是人天生的一種本能。
苟雄很想插進去!不是金花心情一緊張,兩腿夾住,他那裡插得進去?
苟雄上面弄了很久,也不得其門而入,同時心裡又緊張,加上性慾衝動,費了很大力氣也沒插入。
這時,他累得滿身大汗不說,龜頭也有些痛了,但肉棒還是那麼硬。
硬得要以鞭死一條牛。
金花失望說道:「算了吧!既然沒有辦法,何必要勉強?」
「哇操,吹的穴太小了,頂這麼久也進不去,等我明天問了別人,再跟你插好了。」
金花一聽,馬上坐起身,緊張問道。「你說什麼?要去問別人,你要告訴人家,跟我弄過弄不進去?」
「哇操,我那裡有那麼笨?」苟雄笑著道:「我會用方法套的。」
金花柳眉倒豎,警告道:「你要跟別人說,讓我知道了,我會宰了你的。」
苟雄把她抱得緊緊的,對著金花乳房一摸,說著:「小師父,你的奶子好迷人,我吃一口好嗎?」
「只要你不咬痛我,儘管去吃好了。」
穴插不進去,他只有吸乳房。
苟雄趴在她的胸前,先摸金花的乳房,然後趴下去用舌舔。
金花福壽(乳房)像一顆黃金,嫩紅的顏色十分好看!
苟雄舔完換用吸吮。
金花吃吃笑道:「哎呀,這樣吃好來勁,全身都痛快。」
兩個福壽被吸了很大,金花又說道:」這一套怪有意思!晚上,我爹要是不加來,我們倆再來玩好不好?」
「只要小師父高興,我天天都跟你玩。」
苟雄又俯身吸她福壽,吸得「噴噴」有聲。
「阿花!」院內傳來金喇叭喊聲:「阿雄呢?功夫不練上那摸魚了?」
「嘎!糟了,老爹回來了!」
苟雄一把跳下來,彎腰拾起地上衣褲。
金花指著右側,低聲說道:「快,快從窗戶爬出去!」
苟雄穿起了內褲,來不及披衣,像猴子一般,由窗戶縱了出去。
「阿花,阿花,你在那裡?」
金花一面穿衣,一面應聲道:「爹,我買了幾件新衣服,現在正在試穿,你待一會兒進來。」
「哦……」
幸好她機靈,才化解了一場「危機」
金家的廚房,在西北角,緊跟柴房挨著。
這會兒金花兩手是水,正在往外揮苟雄:「出去,出去!大男人家在廚房,幫不上忙,趕快出去吧!」
她拚命往外推,苟雄沒有動,兩手抓著她的皓腕,真叫:「別推,別推,我都快站不住了。」
他們兩個人,這麼你推我抓,也沒有顧忌。
金花皺眉叫道:「放開我,抓得我疼死了。」
她這一叫,苟雄忙鬆開手。
金花她沒站穩,順手推勢往前一衝,正衝進苟雄懷裡。
苟雄忙扶著她說道:「小心摔著了!」
金花擰身退後,白了他一眼,嬌嚷道:「討厭,都是你害的啦!」
兩手往圍裙上擦了擦,抬手理了理雪發。金花本就動人,這一連串的動作,表情更動人,苟雄都看直了眼。
「小師父,我可是一番好意,子曰:『有事弟子服其勞』,這麼多碗盤扔著,怎麼好讓你一個人洗?」金花攤開雙手道:「那有什麼法子,誰叫我是個婦人。」
苟雄坦然的說道:「哇操,別這麼查某(女人)的好不好?
查某天生的勞碌命,就該一天到晚,只管洗裳做飯養孩子?」
「將來我要是娶了牽手(老婆),我就會憐借她,絕不讓她一個人,凈干這些粗活兒的。」
「這是你媳婦不幹,那怎麼著,難道你替她幹不成?」
苟雄道:「當然我干,疼某(老婆)是大丈夫嘛!」
金花皺著眉說道:「哎喲!你也不害臊,聽了讓人家笑死。」
「誰笑?」苟雄傻呼呼道:「哇操,誰愛笑誰笑,我不在乎,我不怕。」
金花翹著嘴說道:「那等著瞧吧!將來誰嫁給你誰倒霉,准讓人家笑話沒用,什麼都不會做。」
言訖,擰身就要去洗碗。
苟雄一把拉住她,道:「小師父,跟你說我來就是我來。」
金花不悅道:「別這樣胡鬧,擔誤了我的事兒。」
「哇操!」苟雄道:「小師父,你怕人笑話?」
金花正色道:「少跟我在這瞎扯蛋!」
「小師父,算我苟雄說錯了,該打,可以了吧廠苟雄說完,抬手在自己臉上,輕輕打了兩下。
金花不由笑了,道:「放開我,不要擔誤我洗碗。」
苟雄堅持說道:「哇操,我說了多少遍?有事弟子服其勞,你怎麼有聽沒有懂?」
金花目光一凝,問道:「你真要洗碗?」
苟雄回答道:「袖子都卷了,哇操,這還有假得了嗎?」
金花道:「好,你洗!」
語畢,解下腰圍裙,往苟雄手裡一塞,她掉頭就要走。
「哇操!」苟雄忙又拉住她,說道:「別走啊,幫個忙給我圍上。」
金花譏笑道:「好嘛!連圍裙都不會圍,還搶著洗碗呢!」
一把搶過他手裡的圍裙,給苟雄圍上了。
金花也在他後頭,綁圍格帶子。
苟雄說話:「小師父,別走!在這兒陪我行不行?」
金花詫異道:「陪你,你不要洗碗嗎?那我柞在這裡幹什麼?」
苟雄道:「是啊!我幫你洗碗,你好意思回房喝茶?」
金花別開臉道:「你洗個碗,名堂還真不少,還要我人站在這兒,陪你說話,我這是圖什麼?乾脆自己洗好了。」
苟雄滿臉陪著笑道:「哇操,小師父,不要生氣嘛!等卞我好好彌補你。」
金花吸了一口氣,說道:「好吧,算我衰(倒霉),快點兒洗吧!別讓我站得兩腿發酥。」苟雄樂道:「不要緊,等我洗完碗,我幫你馬殺雞!」
金花嬌噴說道:「又來了,再亂說,小心我修理你!」
「是,是,是!」
苟雄認真的洗起碗來。
金花一邊看他洗,一邊說道:「真看不出來,你一個大男人,竟然還人洗碗吶!」
苟雄調笑的道:「哇操,我不但會洗碗,連生小孩也會了。」
「格格……」聞言,金花笑得身子亂顫。
苟雄不解的問道:「你在笑什麼啊?牙齒白呀?」
金花介面說道:「我笑你吹牛,連草稿也不打了。」
「哇操,此話怎講?」
金花壓低聲說道:「昨個你在我房裡,那一件糧事也忘了?」
苟雄連忙解釋道:「哎呀!那是第一次辦事,心情難免會緊張,所以有一點小失誤,欲話說得好『一回生,二回熟,三回熟能生巧』,不信你再試試。」
「我又不是東西,叫你試來試去的!」
苟雄懇求道:「哇操,別這樣嘛!」
金花毅然說道:「賣尿(不行)!」
「真的?」苟雄又問。
「嗯!」金花堅決。
(缺41~45頁)天有南風了。
成群的晴蜒飛舞著。
雖然是在寒冷的東北,夏天來臨之時,還是炎熱難當的。
金家還不錯,院子里的兩棵大樹,遮住半院的陰涼。
正午時分。
太陽如火傘的時候,金花往樹下的小樓一坐,搖著蒲葵扇,悠閑的向屋裡喊:「喂!苟雄,可以出來練功了!」
苟雄冒著汗從屋裡走出來,懶洋洋的道:「哇操,剛吃過飯,又要練功啊!」
「劈柴啊!」
「小師父,歇一會兒再劈吧!」
金花冷冷的一笑,道:「就像你這樣懶驢似的,還想要去報仇,獨眼刁的劍,隨時會抵在你致命的地方,他可不會給你歇一會兒的。」
苟雄不耐煩的道:「好了,別說啦!每晚在一起,一點情份也不講。」
「公是公,私是私,最好別扯為一談。」
他走進屋裡去報仇報一捆一尺多長的木柴,放在金花的身邊,從背後抽出一把柴刀,蹲在距她十步遠的樹下。「開始劈啦!」
金花搖著扇子道:「蹲到太陽底下去。」
苟雄不高興說道:「哇操,為什麼一定要蹲在太陽下?在樹蔭底下還不是一樣練功夫。」』「因為,獨眼習不會在樹蔭下等你。」
「夠了*口閉口都是獨眼刁,以後雞巴癢,她去找他打炮好了!」
苟雄聽這樣的話,已經有兩年多了,每當他熬不過艱苦,耐不住鍛練時,金花就這麼警惕他。
他蹲在太陽底下,抹一把頭上的汗道:『小師父,你不要提獨眼刁,我到這裡兩年多了,除了和你相干(打炮)舒服外,就是丟樹葉,劈柴什麼的,老爹何時才教我練功夫?」
「什麼練功夫?」
苟雄老大不高興說道:「哇操,我就是要跟老爹練武功的,不練武功,我蹲在你們家做什麼?陪你相干溫存呀!不練功夫,我老爸、老媽的血仇,怎麼去報?」
金花一笑道:「練武功是很容易的。」
苟雄伸長頸子說道:「哇操,很容易?我在這裡練了兩年多,也不知道練什麼玩意?」
金花正色道:「那是你功力不夠,功力是要靠苦練的,一旦功力夠了,武藝只要經名人一指點。就會豁然開通了。」
「可是,我急著要去追尋仇家。」
「苟雄,你得先有把握,不是去送死。」
「呼!」的一聲。
她冷不防的把一根木柴丟了過去,苟雄隨手一刀,登時就砍為兩段。
金花又接著丟過去第二根,他又熟練的砍為兩段。
眨眼之間,金花身邊的一捆柴,到了苟雄身邊,自然的變成了兩堆。
苟雄熟練的又把兩捆柴,抱到金花的身邊,回到太陽底下,拉起衣衫,揩著頭上的汗水。
金花見他熱得可憐,道:「把你那件破衣眼脫下來吧!」
苟雄怔了一下,當真脫了個光脊樑,沖著金花笑眯眯,對她好像有什麼暗示。
金花扳著臉不理他。
苟雄無可奈何,揩過汗把衣服扔到一邊,抖擻著精神,搶著手裡的刀。朗聲說道:「小師父,來吧4我把獨眼刁劈成八大塊。「「呼!」
金花朝著他扔過一路柴!
苟雄掄刀劈為兩半.分別落在身兩邊.金花又扔過去一根,更有力而且速度更快!
「霍!」
此刻,苟雄的刀法也更快!
他奮力劈砍的神情,就像面對著殺父母的仇人.獨眼刁在拚鬥一樣。
剎那間,金花身邊的柴,都到了苟雄的身邊,而且都劈成兩半,整整齊齊的分堆在兩邊。
苟雄的汗水,延著身體如下雨一般。
他那結實的肌肉,日上一層汗水,在陽光下看起來,充份表現出男人的就力。
金花芳心一震,她第一次覺得苟雄\,與別人不同,恨不得馬上就上床。
「再來吧!」
苟雄抱起一捆柴,;踏著有力的步子,向金花走過去,她竟疑疑的忘記回答。
「哇操!」
苟雄放下柴,回到太陽底下,拾起扔在地上的衣服,揩一把臉上、身上的汗,撿起刀,立即拉開了架勢。
「小師父,再來!」
金花只衝著他疑疑的笑。
苟雄不曾注意,金喇叭已經推門進入院里,欣慰的望著渾身傻勁的他,滿意道:「夠啦!洗把臉準備吃飲吧!」
苟雄回頭一瞧,欣喜的說道:「老爹,你老回來啦!」
金喇叭笑道:「傻小子,不回來怎麼站在這裡?」
他轉向金花道:「阿花,快!」
金花跳起身來,笑著說道:「爹,我知道,把馬帶進來,是不是?」
「不是!」
「不是!」
金花感到很意外,他對父親的心意、舉動,從來就沒有猜錯I「是呀!」
苟雄茫然道:「沒聽說過,練功夫還要練喝酒,哇操,該不是打『醉拳』吧?」金喇叭搖搖頭道:「你和一般人不同,你將來要找的仇人,都在酒鬼色財氣之中,你不但要會喝酒,通要能辨酒的好壞,觀察酒里有毒無毒?這樣才不會活在劍下,死在杯中,知道嗎?」
苟雄恭謹道:「晚輩受教。」
金喇叭詫異道:「這是誰教你的?」
苟雄道:「小師父啊!」
金花面露笑容,期待父親的誇讚。
金喇叭卻冷冷的,吐出兩個字:「俗氣!」
說完,退自走進屋裡。
金花臉蛋一紅,叱苟雄道:「還怔著幹什麼?快去帶馬呀?」
「是!」
他扮了個鬼臉,忙掉頭奔出。
金花的母親早年去世,管理這個家的,是她寡居的姑母,和一個女佣人,所以金花從幼年,就一直跟著金喇叭。
她姑母一向不管外邊的事,家裡有客人時,吃飯也不和他們同桌。
這天,同桌吃飯的,只有金喇叭父女和苟雄。酒缸子放在桌上。
金喇叭和苟雄的面前,各放一隻大碗。碗里盛酒了酒,他侃佩今向苟雄說道:「酒,就是和小人一樣,你要是怕它,它就拚命欺你,你要欺負它,它就反而伯了你,懂嗎?」
「哇操!我懂了!」
金喇叭豪氣的道:「跟人飲酒之時,可以輸酒量,不能輸氣勢,氣勢勝,可以凌人,氣勢落敗,難兔遭人其凌。」
「是。
金喇叭端起碗,道:「好,先來一碗。」
言訖,他捧碗自飲。
苟雄也毫不遲疑,立刻端起碗拚命的喝。不是,他只喝半碗,金喇叭已將一碗喝光,把空碗往桌上一放,連聲道:「不成,不成!」
苟雄把剩下的半碗酒放在桌上,不解的問道:「老爹,什麼不成啊?」
金喇叭振振有詞,說道:「這不能怪你,是我沒有先跟你說,喝酒要快,喝乾點滴不留,這也是氣勢之一,你總是干在人家前頭,人家自然就有敗落之感。」
「是的。」
金喇叭欣然道:「喝乾它再來一碗。」
「是」』苟雄端起碗一飲而盡緩提起酒罈,又倒酒兩碗,向金喇叭說道:「老爹,再喝一碗嗎?」
「當然!」金喇叭端起碗向他一照,道:「乾杯!」
「乾杯!」苟雄也端起了碗。
金喇叭開始喝的時候,苟雄也開台喝,金喇叭喝完的時候,得意的向苟雄一瞧,苟雄早已喝乾了,空碗放在桌子上。
而且,他臉上還帶著笑容。
金喇叭翹起大拇指:「棒!」
金花見狀笑了,她拍著苟雄的肩,道:「苟雄,你喝酒的本事,比練功的天賦要高多了。」
苟雄笑了一笑。
她轉向金喇叭說道:「爹,你瞧怎麼樣?」
金喇叭欣喜的道:「好材料!」
「吟!」的聲響。
苟雄突然直挺挺的栽倒在地,然而,他臉上還帶著得意的笑容。
草木枯黃的大地,帶來又一度冰雪地的消息。
微風更回深了寒意,太陽已不像前些日了,給人炎熱的照耀,它只留下一打暖意。
苟雄坐在金家南牆外,曬著太陽,大地雖然蒙上了層暖意,卻沒有驅退他心裡的寒意。
「唉!」
他獨自苦悶的緊鎖眉頭。
苟雄無處發泄,無聊的撿起面前的小石塊,放在自己右掌心裡,右掌任意一拍。
「啪!」一聲。
小石登時粉碎,然後兩手一搓,石粉從兩掌縫細細流下,在微風裡變作一團煙雲,飛揚在他面前。
這時候,金花悄悄的走到他身邊。是苟雄一點也沒有覺察。
金花站在他身邊,看他老半天,看透了苟雄的心事。
「喂!苟雄,什麼事情不開心,拿這些無辜的石頭來出氣?」
苟雄「唉」的又嘆了一聲。
金花催道:「說呀!悶在心裡多難過。」
苟雄目光望著遠處,自言自語道:「每到秋天,我就忍不住會難過。」
金花還是第一次,聽他這麼說,於是問道:『為什麼呢?」
苟雄長嘆一聲,回答道:「因為冬天又要來了,我到你家裡來了,又要一年了,算起來再有兩個多月,我到你們家就三年了。」
「沒錯呀!」
金花看透他下邊還有話。
果然不出所料。
苟雄沉默一陣道:「老爹的現在,只是教我教這個,練那個,沒有教我真正武功,我父母的大仇,在我心裡永遠像一塊大石頭。」
「就為這個苦悶?」
苟雄不悅道:「哇操!你覺得我不該苦悶嗎?」
金花斬釘截鐵道:「不該廠「哇操,你這話是什麼意思?」苟雄頗感驚訝!
金花以平常口吻說道:「我爹不是告訴你,在這裡住滿三年,你就有本事去報仇了嗎?」
「是呀!小師父,幾場大雪之後,就滿三年,你知不知道?」
「你擔什麼心?還有兩個多月。」
苟雄扳著臉孔說道:「『可是,老爹去敖東城,也不知道何時才會回來?」
「我爹不回來,又有什麼關係?」
苟雄生氣的道:「哇操,老爹去敖東城,我跟誰學功夫?」
金花笑一笑,指著自己的鼻子。
「瞎米(什麼),你?」
苟雄感到很意外!
「你看不起我」
苟雄否認的道:「那倒不至於,我知道你也很有本事;不過,我一直以為,老爹會親自教我武功。」
金花正色說道:「他會的!不過,有些事我得先教你。」
「好!」苟雄忽然高興起來。
金花不解問道:「苟雄,撿到元寶了?怎麼忽然開心了!」
苟雄說道:「哇操,有人教,總比空等著好。」
金花生氣的白他一眼。
苟雄站起身,湊到金花的旁邊,陪著笑道:「小師父,好要教我那一門武功?」
金花一怔.問道:「武功?誰要教你武功?」
「你不教我武功,孝我什麼呢?」
「賭!」
苟雄整個人怔住了!
他看著金花,金花臉上神情,從來沒有這麼嚴肅過。
「你教我賭?」
金花又問道:「你不相信我會賭?」
苟雄自我解嘲的笑道:「就算我相信你精於賭博,我卻無法本領,再過兩個月,我就要去追殺仇家,還有多餘的時間去學賭。」
「記得我爹教你喝酒嗎?」
苟雄回簽道:「哇操,後腦摔個包,怎麼會不記得?」
金花介面道:「你當然也記得,你要追蹤的仇家,都是酒色財氣中人。」
「二!」
金花振振有詞說道:「一個不會賭的人,在家是好人,在酒色財氣中,卻是少一條腿的被子,懂嗎?」
苟雄沒有吭聲。
金花道:「走啊。」
忽然,金花駐足轉身,笑向苟雄道:「賭博的功夫,全靠一雙手,知道嗎?」
苟雄說道:「知道。」
她把一雙玉手,無邪的伸向苟雄,道:「替我把手暖熱。」
苟雄拉著她的手,笑說道:「伸到我口袋裡來。」
他們緊握著手,伸進苟雄的口袋裡,一股溫馨的暖氣,從他們的手直達到他們的周身。
金花緊偎在他身邊,慢慢向宅里走。
她內心裡泛起一怪離愁:「他為什麼一定要走?」
金喇叭居住的房間,從他離開家,苟雄還沒獨自進去過,然而,這一次也是金花帶著他去的。
窗明几淨,一切和金喇叭在家的時候.並沒有兩樣,只是平進那一塵不染的桌子上,今天整整齊齊的,多放了好幾個紙包。
「哇操!」苟雄問道:「你要教我什麼?」
金花含笑道:「你會賭什麼?」
苟雄睜大眼說道:「賭?我什麼都不會,老實說,想到這椿事,還是你提起的。」
「雖然你這麼說,我如果不先露一手給你瞧瞧,你是不會相信,我真的有本事教你賭的!」
「哇操,我是不相信。」
金花笑說道:「你很老實!但是,我也並不意外。」
她把大小紙包檢視一遍,說道:「既你什麼都不會,¥隨意玩一樣吧!不過,我可以告訴你,這些都是新買來的。
「我看得出來。」
「希望我的手法,你也能看得出來。」
苟雄頗有信心的,報以一笑。
金花也有信心的,回以一笑。
她拆開一包牌九,把牌倒在桌上,仔細的檢視一遍。
然後,全部都扣起來,緩緩推到苟雄面前。
「你隨便翻一張,我所翻的,一定比你大一點兒,信不「哇操,萬一小呢?」
「如果大兩點,都算我輸。」
苟雄懷疑的問道:「此話真真?」
苟雄想一想,笑道:「也有例外。」
「哇操,什麼例外?」
「你翻出『天牌』的時候,我會翻出『地牌』。」
苟雄兩眼一翻,又問道:什麼是天牌?」
金花回答道:「十二點!由兩顆骰子組成。」
「什麼是地牌?」
「兩點,由兩顆一點組成。」
苟雄奇怪的問道:「哇操,為什麼你不摸十三點。」
「傻哥,沒有十三點。」
『峨」
苟雄不由咧嘴傻笑。
「可以開始啦!」
苟雄道:「轉過身去。」
金花含笑背過身去。
「稀哩嘩啦……」
苟雄把牌重親洗過,然後道:「好了!」
金花轉過身來。
苟雄手裡按著一張「無牌」,不曾放手,這時翻出來,輕輕往她而前一放,道:「哇操,實在太巧了!」
「巧什麼?那是你早已拿在手裡的。」
聞言,苟雄面紅耳赤。
她向桌上牌瞄一眼,伸出細細玉手,輕取一張,看也沒有看,輕輕的扣在苟雄面前。
「這應該是一張『地牌』。」
「兩點?」
「嗯!」
苟雄翻過來一瞧,果然是兩點地牌。
「哇操!」
「怎麼樣?」
「再來一次。」
苟雄立即又翻一張出來,「板橙」四。
金花毫不考慮,伸手翻一張「么四」。
他笑了。
她也笑了。
苟雄道:「哇操,我服了。」
金花接著道:「那麼,現在我們就開始。」
「啼倖幸……」
宅外傳來一聲馬嘶,這不是道路旁,沒有路過的行人。
除非,是到金家來了。
金花不由推開窗子,向外探望著,苟雄也跟著向外探望,有人進來了,馬還停在門口。
金喇叭放聲喝道:「金花,出來帶牲口。」
「來羅!」
金花應聲,欣喜的向外跑。
金喇叭又在喊:「阿雄,快出來幫忙。」
他充分表露出了一家之主的神氣。
又是大地春暖,艷陽解凍。
苟雄來到金家來,也正是這個時候。
現在,他卻要懷著萬千的離愁,黯然的要告別了。
他走出金家大門,第一次的離家的感覺。
因為,他自小跟著父母,奔波在長白山上采參,安定的時間不多,沒有享受過家的樂趣。
現在有了,他卻不得不走了。
金花跟在他身邊,又一次向金喇叭說道:「爹,我和苟雄一起出去,順便可以照顧他。」
金喇叭白她一眼,道:「一個需要女人照顧的男人,還能辦什麼大事?」
金花不悅的道:「你這麼瞧不起我?」
金喇叭向苟雄道:「不,我是瞧得起他,一個頂天立地的男子,必須有頂天立地的氣慨。」
苟雄自通道:「老爹,我一定不會辜負你。」
金喇叭笑眯眯道:「你辜負我沒有什麼要緊。但是,不要辜負這三年寶貴時光,我們雖沒有師徒關係,可是卻有深厚的感情,我還有幾句說要囑咐你。」
「老爹,您請講。」
金喇叭和藹道:「我想你心裡,一定有一個問題,沒有開口問我,是吧?」
苟雄承認的點點頭。
金喇叭道:「這把生鏽的柴刀。」
苟雄沒有作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