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兩個人雖然誰也著不見誰,但兩個人都同樣的為生死之事而擔心不已!
到了這時候。尹九郎才覺得有夠呆的,既然與珊瑚在一起,為啥米不提醒珊瑚早早回去勿回島,別留在這裡同敵人拚命,太划不來了!
就在二人各懷心事,疙罵在心的時候,突然聞得一聲沉喝,道:「悟凈,悟心,你們看到一男一女兩個少年仔沒有?」這聲音很粗,是個大男人的聲音——立刻,珊瑚傾耳細聽,附近,那少年和尚,道:「海施主,沒有看到呀!」
那粗聲又道:「難道他們沒進廟裡?」
「真的沒有呀!」
一聲尖尖的叱罵:「哇操!一定是逃了!」
這聲音珊瑚立刻就知道是「五毒婆子」林小小的!
林小小又來了,而且她那十二啞童也采了。
十二名啞童被打落水中,只不過這十二人都有在水中逃生的本事,一個個爬上岸了!
那粗聲又道:「悟凈,悟心,我可要告訴你們,那兩個人可是咱們老龍幫的大仇家,老幫主等著剝他二人皮吶,如今由段爺陪著林婆婆齊來,就是非拿到他二入不可,你們如果看到他二人去那裡,絕不能隱瞞,小心自己的腦袋——」
那少年和尚的聲音,道:「梅爺,我們逢生過節時,者龍主的賞銀,老龍主那麼厚待我等出家人,我們怎會不幫助自家人呢?梅施主,確實我們沒有看到兩個啥米一男一女的少年仔!」
林小小的聲音傳來,道:「看來那兩個俗仔真的進了,依我看,說不定逃回傲龍崗去了!」
姓海的咬牙道:「失去捉那小畜牲的大好機會了!」
林小小道:「真氣人,昨夜已被我捉了去,偏就遇上那批盜賊,氣死我也!」
一個聲音十分鏗鏘的道:「老夫自洞庭遠道而來,真想見識一下傲龍崗的武學,可惜小予失約了!」
上面傳來這對話聲,地下的尹九郎與珊瑚聽得十分清楚,只不過兩個人被困得宛如肉棕一樣,難以動彈,口鼻也蒙著布巾,但同對話聲,卻莫宰羊是怎麼一回事——終於,上面傳來一陣足音,足音漸去漸遠,不旋踵間傳來一聲關門聲,便聞得那少年和尚笑道:「太好了,太好了,師兄,太好了!」
「佰心,別興奮過度忘了自己,當知坯有那查埔,要怎麼處置,好像要贊上一番手腳丁!」
少年和尚的快樂聲音道:「容易的很,師兄,今夜二更天,我把那男的背往清水斷崖,從那裡將他拋入黃河中,一定神不知鬼不覺的了!」
另一個聲音笑笑,道:「是個放生的好所在,哈……倒是要辛苦你了,師弟!」
尹九郎想破口大罵,但他說不出聲音……
附近又有了聲音,道:「我從未見過如此標緻的查某,就算老通城所有的查某算算,也找不出這麼水的查某,兩位師弟,我們要好生的侍候她了,哈……」
這是在說珊瑚,當然。黑暗中的珊瑚也聽見了!
珊瑚與尹九郎不一樣,她不打算罵,她在動腦筋找機會!
她也相信她可以拽到逃生的機會!
也不知過了多久——尹九郎好像還睡了一覺!
珊瑚不曾再睡,她一直在想辦法!
她不但要救自己,也要救尹九郎一她不能叫尹九郎死,因為她還要帶尹九郎回勿回島——真有夠固執的查某囝仔!
終於有了動靜,好像一陣「喳喳」之聲,立刻有一道光線照進來!
珊瑚吃驚的看到自己竟然坐在一張大床上,床上面還有棉被之類的東西!
床的另一邊,有一個木架子,也可以叫條桌,上面放置著一座歡喜佛——那佛像兩尺高,懷中女子半眯眼,一條大腿翹在佛爺的肩頭上,柔嫩的酥胸裸露,光滑可愛。栩栩如生,令人看了心之為動!
珊瑚並未心動,但她覺得噁心!
光線之下,尹九郎卻是滾在地上一隅!
他也看見了,他也看見珊瑚,也看到一條桌上的歡喜佛像!
他忿怒的想起來,只不過他根本就動也不能動一下。
那少年和尚先走到珊瑚面前露齒一笑,伸手在珊瑚嫩頰上摸了一下!
珊瑚老神在在。沒有躲。
她還笑。兩隻眼眼一眯!
少年和尚一怔,只見另兩個和尚走進來了!
「悟心,裝袋子以後由悟禪你們二人扛去清水斷崖,五里路一個人吃不消的!」
叫恆心的少年和尚笑遭:「大師兄這種事可得慢慢的做,輕輕的來,不能過份的勉強,只一嘗到甜頭,還怕以後不痛快的順我們的心?」
那叫悟凈的笑道:「大師兄我個中老手也,你二人快快的去,早早的回來,我們一同參歡喜佛,上極樂!」
「哈!」
三個少年和尚互相拍肩頭笑了!
好大的一個麻袋,那麼快速的往尹九郎的頭上套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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尹九郎口中發出「嗚嗚嗚」聲音,更把頭左右閃著,只不過他仍然逃不出兩個少年和尚的擺布,投有閃幾下,便被悟撣抓牢他的雙肩,由悟心把大麻袋套在他的身上了!
尹九郎仍然在麻袋裡掙扎!
珊瑚也急了,她也在發出「唔唔」聲,好像她有一肚手的話要說似的!
她當然沒有機會說,因為那惜凈站在她身邊一副得意的邪惡笑著。
珊瑚也笑,因為想以笑來換取悟凈解開蒙住口鼻的布巾,只不過悟凈根本不甩!
甚至悟心與牾禪已扛起尹九郎的時候,他也未多看上一眼,他只是鎮淡的道:
「天黑走小遭,路上有人間,就說廟裡化緣弄的食糧!」
悟凈的話,好像很有權威似的,悟禪已笑道:「大師兄放寬心,安啦!」
悟心也笑道:「大師兄,等我們回來大家一齊歡樂,那才有意思吶,哈……」
兩個少年和尚順著甬道上的燈光往外面走,卻又聞得悟凈遭:「等一等!」
惜禪扛著大麻袋,問道:「大師兄,啥米代志?」
悟凈道:「往河中拋下去之前,先用石塊打,重重的把這小字的頭打爛了,再往斷崖下拋去,我們不要這小於有活的機會!」
惜心笑道:「那一回出過事了?放心吧!大師兄,咱們辦事總是乾淨俐落,不帶哆嗦!」
於是,兩個少年和尚扛著大麻袋中的尹九郎,朝著廟后的山道上走去!
月仍然是圓的,大地卻一片銀色中,宛似帶著幾分血腥。
尹九郎在麻袋中,大叫冤枉不已。想不到白己以青衣社少主之尊,會死在幾個少年和尚手中,可是朋溝里翻船,卡實有夠糗的。
他也聽到那叫大師的,要在拋下他的時候用石頭先砸爛他的腦袋,這人可算毒辣至極了!
尹九郎在少年和尚的肩頭上,他拚命的扭動著身子,因為他不想被人把他的頭砸爛了。
他在動,是想把手與雙足換個方向,他也想著自己萬一能夠在麻袋中掙脫繩子,那就好極了!
他拚命的掙扎,卻發現一點機會也沒有,他真的山窮水盡了!
尹九郎相著自己的危難,便立刻又想起珊瑚,自己嗝屁珊瑚也將活不成,也許……
也許,珊瑚比自己更慘,她要承受這幾個少年和尚的蹂躪了!
尹九郎也想到,他與珊瑚二人,一旦死在這幾十少年和尚之手,只怕青衣社的也想不到,他會死得這麼遜。
如果珊瑚真是來勿回島,當然,勿回島也想不到珊瑚是死在這個少年和尚手中!
一旦到了那時候,勿回島就會找上青衣社,而青衣杜當然更會找上老龍幫,於是,天下武林便特有一場浩劫了!
尹九郎幾乎已掙扎得滿身是汗了!
他覺得好像走了好長一段路,終手,他被人重重的撐在地上!
尹九郎雙手抱住頭,因為他明白背他的人要用石塊砸他的腦袋,而且還要砸爛他的頭,然後再摔落河中!
他隱隱約約的聽到河水隆隆聲響!
黃河的水,總是會發出轟隆聲,像悶雷一般嚇人!
尹九郎以為距離黃河不遠了!
果然,一個少年和尚,道:「二師兄,你背!」
二師兄當然是悟心!
來時是悟禪背的,他背了好長一段路!
悟心道:「三師弟,你的力氣又不少,這證明你的武功又精進了,能一口氣將這小孩子背了四里路!」
悟禪道:「我冪得都快斷氣了。」
尹九郎這才宰羊要換人背了。
他覺得有人抓住麻袋子,連他的褲子一齊抓著一甩,便又懸在另一個人的背上。
尹九郎在悟心的背上更加不舒服。他幾乎是歪著脖子,抵著雙足是不能稍動。
只能任由背著一袋米似的,上下顛簸著一他的骨頭幾乎就快折了!
月色更亮了,使樹林的影子也倒在銀光里。
黃河的水聲更響了,就好像天將塌下來似的!
「轟!」
這一聲不大,但卻令麻袋中的尹九郎幾乎岔氣一悟心摔下肩來了!
尹九郎明白,自己就要回蘇州賣鴨蛋了!
是的,他就要頭被砸爛拋入清水崖下的黃河了!
尹九郎想哭,如果他能大哭,他一下會目屎漢成阿哩!
有人說:不到黃河不死心——尹九郎已到黃河岸。他卻不死心,他實在不想死!
他乃是青衣社少主啊!他怎麼會想著自己如此快的就要死呢?
他非死不可了!
「三師弟,快呀!去找塊右頭來,先砸爛這小子的人頭,快去找!」
只不過那悟禪找了半天,他罵道:「娘的,這懸崖上連一塊石頭也找不到!」
悟心也罵道:「娘的,是光禿禿的不見一塊石頭,這地方還陰森森的!」
悟禪道:「常聽有人在這兒自殺,就好像南京附近的燕子磯一樣,有人在此跳黃河呢!」
悟心叱道:「快去找一塊呀!說鬼話幹什麼?」
悟禪在草地上摸了一陣,道:「怎的,沒有一塊石頭,氣死我了!」
便又聞得悟心道,「有了,有了,你過來!」
悟禪走近悟心,道:「二師兄,你打算怎麼辦?就這樣把這小於拋入黃河!」
悟心道:「不用找石頭了,我們兩個抓起這麻袋,高高的舉起,重重的拋下,拋他個七八十來下,準會把小子摔成肉醬,比砸爛他的腦袋還過癮。」
悟禪笑道:「比砸腦袋還高招,的確!」
麻袋中的尹九郎聽得很清楚!
他不但想大哭,也想叫救命,只不過他一點聲音也叫不出來,他只能拚命的扭動!
那種人性本能的抗,也是尹九郎最後的垂死掙扎,只不過他僅僅能把麻袋動著,反倒令兩個少年和尚發出嘿嘿的笑聲。
「看,這小子不想死呀!」悟禪說著。
「他當然不想死,那有人會想去死,這小子還有個那麼水的姑娘,他更不想死!」
悟禪笑道:「垂死掙扎也沒用了!」
悟心道:「來,抓起來」
悟禪道:「摔!」
「嘭!嘭!」
兩個少年和尚。四條有力的胳臂。抓起麻袋一丈高,用力的往石崖上摔著!
麻袋中的尹九郎又手抱緊了頭,卻仍然被掉得死去活的岔子,又被掉得逆氣沖腦門,他就快昏死了!
「嘭!嘭!嘭!」
他又被摔了六七次,那悟心道:「聽聽看,還有出氣沒有?」
尹九郎似乎聽到這句話,他立刻摒息著,他甚至癱成一堆的不動了!
那悟心屹吃笑道:「便是石頭也被摔成粉了,這小子沒斷氣才怪!」
悟禪笑道:「比用石頭砸爛他的腦還有意思!」
兩個人笑著站起來了!
兩個少年和尚又抓起了麻袋,當然準備把麻袋中的尹九郎拋入滾潑的黃河中了。
「我的名字王小七,家住老通城河西,今天我把你害死,歡迎你找王小七,陪你同去地獄門——」
這聲音是悟心的——他好像是在念紅,當然佛經上是不會有這麼一段的!
然後——「一、二、三,拋!」
尹九郎被拋向丈外的清水懸崖卞面了,月光下,一團黑呼呼的東東直往河中落去!
「二師兄。你每次害人之後,總是那麼幾句話,這系按怎?」
吃吃笑著拍拍手,悟心道:「三師弟,害死的人變成厲鬼,只會找那個害死他的人索命,我不想厲鬼找上我,便說自己是衛小七,叫那厲鬼去找工小七,我豈不是太平日於好址了?」
悟撣笑道:「真高明,叫厲鬼去找王小七,哈……」
他笑著,又道:「世上那有王小七,厲鬼永遠也找不到害他的人子,哈……」
他只笑了一半,便反問道:「二師兄。如果這世上真有個叫王小七的人,那會按怎?」
悟心道:「那就算王小七衰尾吧!哈……」
兩個人來時重,去時輕,勾肩搭臂的往老龍廟走回去了,而且走的還真快!
他們要回去參歡喜佛,當然走得快!清水崖下面,月光照木到的黑影里,就那麼靠了一艘雙桅快船。
這條船不應該靠在這兒的,因為這兒根本未曾靠過船,這兒的岸邊都是石頭。
只因為船上的人沒有一個會掌船,河水到這兒打個彎,船頭一偏「拋錯」了。
這件事還是天將黑時才發生的,船本是要停在老道城附近的黃河渡口,卻在這兒卡住了。
「八寶寨」歸順「青衣杜」,「伏牛七煞」七十哥們也就跟著投降了。
尹在山這一套還真管用,把這批凶神惡煞弄得伏伏貼貼,死心為青衣社賣命。
所謂江山易改,本性難移,「伏牛七煞」雖然納入了正統組織,但還是拋不開那調調兒,喜愛粉味。
一個火氣正旺的查埔郎,若是說不找查某發泄,這種查埔不是有毛病。準是心裡變態。
老大「血里紅」佟大雄,有他的「小白菜」,可就不擾「蕃茄」「蘿蔔了,其他要可役有固定戶頭,不得不出來打野食。
「神箭」成萬里憋不住,來到了「怡紅院」。
單嫖雙賭,辦這款代志,當然不能「大鍋炒」,再奸的哥們,就不鬧個面紅耳赤,也必很尷尬。
那三盞大燈上分別三個大紅字:「怡紅院」「。
成萬里走到燈籠下抬頭在里瞧,院子里花團錦旗,正大廳邊連廂房,雕樑畫棟落地門,有兩處門窗打開來。
三大張圓桌上擺滿了好吃的,客人世不少,每個人身邊都有一位美嬌娘侍候。
「哥倆好呀!五魁首,三星高照呀八匹馬……」還有人大叫著猜拳行酒令。
成萬里拍珀一身的灰塵,整整衣綴,晃了進去。
便在他剛剛繞到邊廂廊,迎面來子一個青衣社小帽龜奴,哈著腰走來問道:
「爺!您找那位姑娘?」
成萬里一塊銀子塞過去,道:「你拿著,給我找你們這兒卡水噹噹的查某碚陪我!」
龜奴的手真快,那塊碎銀子不見了,他矣哈哈的道:「爺!您跟我來。准沒錯!」
成萬里也笑笑,道:「如果真的長得卡水,我另外有賞。」
龜奴道:「我得先問問大爺您,高矮胖瘦黑白老小,您喜歡的是用那一型的呀!」
成萬里低聲道:「啥米款的都無所謂,聽說你們『怡紅院』有四大名角,隨便那一位都行。」
龜奴嘻嘻一笑,道:「爺,卡實厲害,這內幕您也知道了!」
成萬里道:「當然是慕名而來,聽說這四大名角均屬上等貨色,想一親芳降還排長龍候班哩!」
龜奴一點頭,道:「爺!您隨我來!」
成萬里立刻緊跟上。隨著龜奴到了第三進大晚內,左面轉彎—小廂房,龜奴手一指,道:「到了,爺!您……的……」
他又伸手子!
當然,這種人棺材里伸手——死妻錢,明裡要,暗處也要一份。
成萬里一聲低笑。又是一塊銀子塞過去。
那龜奴這才去拍門:「小蘭,你開門。」
「呀」的一聲門開了,成萬里的目睫金亮亮,真是胭指水粉,有夠水的查某。
這小蘭姑娘長的美,如今艟上掛著笑。未開口先就一口貝齒露出來。
龜奴指指成方里,道:「小蘭,這位是大客商,二十大車的山貨靠了行,你看這位大爺,人有人貌,財有財照,你只小心的侍候著,少不了你的大把銀子壓箱底。」
成萬里疙想在心:「這王八操的,亂七八糟唬人家,真不是玩意!」
小蘭沖著成方里一笑,低聲譴:「爺!您請進」
成萬里進了門,龜奴把門輕輕拉上了。
成萬里幾乎要打噴嚏,因為小蘭房中那股手香味,比夜來香還濃。
他站在桌邊仔細的看,一對香枕鴛鴦被。衾衣綉帳雕花床,便桌椅板凳也是光亮亮的硃紅色。
妝台上的大鏡子,上面還放了許多胭指花粉。
就在這時候,門外那龜奴已敲門笑道:「來了!來了!」
只他手托一個小木盤,裡面四樣小菜一壺酒,也統統擺在桌上。
手是,他笑著站在成萬裡面前。
成萬里一瞪眼,道:「是不是又要小費?」
小爛撤嘴一笑,道:「爺!是這樣的,您是初來此地,您玩一次,銀子十兩,住上一夜,加一倍,您……付帳!」
成萬里道:「明兒早上我多付!」
龜奴笑笑道:「爺!這是我們這兒規矩,明早大夥正睡覺,誰還等在門外收銀子,您體諒!」
這話不錯,這龜奴也挺會說話,其實,他可要直接了當的說「明天客人溜了怎麼辦」?
成萬里伸手,從懷中摸出四錠銀子放在龜奴本盤上。
龜奴轉身就出門去,小蘭也把房門關上了。
她的動作很自然。回眸一笑,道:「爺!您請坐呀!」
成萬里點點頭。拉過一張椅子下來。
小蘭移近黃鼠狼,道:「爺!我為您斟酒。」
成萬里一笑,道:「免遂里(別客氣)你也坐!」
小蘭挨著成萬里身邊坐下,貼得很緊,為成萬里把杯子里斟酒,這才輕聲道:
「爺!您貴姓?」
「成,成功的成。」
「成爺是做生意的?」
成萬里笑笑,岔開話題道:「小蘭,你我先干一杯,按怎?」
「成爺!我敬您!」
成萬里一飲而盡,笑道:「小蘭。你這名字是誰給你起的,很秀氣,好聽。」
小蘭立刻雙目一紅,她低下了頭。
「你怎麼目睫一紅?」
「黃爺,名字是我爹起的,可是,我再也看不到他老人家,我好無奈……」
她拭淚,成萬里卻在咬牙!
他瞪眼問道:「為啥米?」
小蘭抬頭,道:「家鄉旱災我們父女來此投親未遇,我爹卻又得了一場大病,一病不起,就這樣走了,我一時沒有主意不得不賣身,草草把爹安葬了……成爺,咱們不說這些了,您來,不就是找快樂嗎?」
她再為成萬里斟上酒,笑盈盈的把身子貼近成萬里,笑的好甜,成萬里忍不住在她的臉頰上親了一下。
小蘭果然變子個人似的,溫柔的侍候成萬里。
—壺酒喝了一大半,盤中的菜也吃了些,成萬里忽然道:「小蘭你來此地多久了!」
「快一年了,唉!是我的命不好……」說到這裡,忽又改口道:「是小蘭不好,惹成爺不高興子!」
「當初你賣身銀是多少?」
「一百兩!」
「他奶奶的,一百兩銀子,就讓人折騰成這樣?……」
小蘭苦笑笑,道:「成爺!別說這些掃興的代志,成爺花了那麼銀子,還不是找快樂,來,我陪成爺上床。」
成萬里也不拒,替成萬里寬衣解帶,然後把自己脫得光溜溜,就躺在大床正中央,見成萬里仍站在床前,不由把一雙美眸瞟過來:「成爺!來呀!」
成萬里一看床上,首先映入眼帘的,居然是小蘭的下半身,只見她玉腿修長,而且富有彈性,真是美腿一雙。
於是。成萬里坐在床沿上了。
小蘭伸手將成萬里拉壓住自己身上。
成萬里已經快爆炸了,他原本就是來發泄的,但聽了小蘭身世后,不由起子憐憫之意,因此遲遲未採取行動。
但是,小蘭已開始行動了。
她把小口湊上去,就溫柔而又親密的親吻著成萬里全身。
把成萬里爽得低聲呻吟。
成萬里這時候什麼也不想了,他抱緊小蘭。
小蘭主動的和他合為一,在上面動了起來。
他被小蘭在上面一陣狂坐,覺得自己是個男子漢,不能叫人家姑娘老坐在上面,於是抱起小小蘭,就看床邊他換了個姿勢。小蘭吃吃一笑,兩腿舉得更高了。
成萬里也不加思索,拉開了架勢就發動了攻擊。
一輪強烈攻勢,小蘭已開始「喔喔」低叫起來了。
也不知頂了多少次,直到他酒氣退,怒火熄,才感到背脊猛一涼,好一股熱泉流了出來。
小蘭又是「喲」的一聲,立刻配合著抖起來。
女人只要一抖,男人就有著滿足感,不少男人喜歡征服女人。
成萬里有征服敵人感,但沒有征服女人心理,他在清醒之後急忙從小蘭身上爬起,怕壓壞了人家。
當小蘭替他清洗時,突然問道:「小蘭!如果有人願意為你贖身,你願不願意離開這裡!」
小蘭幽怨的嘆了一聲,道:「誰願意要我這種殘花敗柳?」
「話不能這樣說,看人看後半截,贖身銀需要多少?」
「大概三五百兩買進,跟他賺子一年,還要三五百兩,簡直是人不吐骨頭……」
「爺!吃他們這行飯的人,是『藤條在手中——不管親戚朋友』,只能怨我命苦……」
「好吧!你也該歇息了,剛才也挺累的。」
小蘭深深看了他一眼,道:「我還受得了,成爺,您先歇過了,我侍候您另一種姿勢,您一定喜歡。」
「好了,別管我,我已酒足飯飽,玩夠了。」
「您……成爺!二十兩銀子呀屍成萬里嘿嘿一笑,道:」錢是身外之物,生不帶來,死不帶去,又何必認真計較!「
「這樣您不覺得太吃虧嗎?」
「吃虧就是佔便宜,知足才能常樂。」
「真是『牛皮燈籠一看不透』,成爺原來是個大好人?」
「到這兒來的會是好人?真是愛說笑!」
「話不能這麼說,偶而玩玩也沒什麼,『食色性也』,本是人之常情嘛!」
成萬里沒有說什麼,開始穿回自己衣服,小蘭一愣道:「成爺!您生氣了?」
「沒有。」成萬里一邊穿戴,從口袋裡掏出一張銀票塞在小蘭手裡,道:「這是五百兩銀票自己去辦贖身手續,然後找個合適的對象嫁了。」
說完,扭身走出了廂房,等小蘭追出來,成萬里早已不知去向了。
二更天。
有個光頭大漢站在船尾正撒尿,他的腦袋真光亮,發著閃光油光光的亮,果然成了「禿子跟著月亮走,沾光了」!
只不過這人尿了一半,左邊上游一聲「噗嗵」。嚇得他一元捶捶,水花四濺,一個大麻袋落在水中,旋即又冒上水面來了!
「我的乖乖,這是啥玩意?」
他的聲音大,當然也很粗,早把他身後的一個黑漢叫來了:「啥米?」
「你看看,快漂過來了!」禿頭漢指向水面。
「大麻袋,裡面有東西!」
「絕不會是銀子!」
「你按怎宰羊?」
「如果是那麼一袋銀子,早沉入水底了!」禿子順手抓起一支帶鉤竹竿,就在大麻袋漂來的剎那間,立刻用鉤子把麻袋鉤到船邊。
「快呀!黑炮,抓上船來看看呀廠那個叫」黑炮「的黑漢彎腰伸手只當提,便將麻袋提上船來了。
禿頭的漢於放下竹桿,先是笑著搓搓雙手,道:「雖不是銀子啥米的。也—定是財寶,我說黑炮,你沒聽人家常說,天上不會掉下銀子來,天上卻會掉下富貴來,說不定這就是咱們的富到了呀!哈……」
他開始找麻袋的袋口……
黑漢呵呵笑道:「發財夢一場空,禿手,小心愛木成財,遇上毛神(鬼)。」
禿子找到了麻袋口,他匆匆的打開來,月光之下吃了一驚,他大叫:「他娘的老皮,是個人吶!」
「人?」
附近又過來兩個大漢,那禿子已抓出袋中的人。對剛走來的大漢,道:「老大,你看看,這會不會有人謀財害命,把這人往河中摔呀?」
那個叫老大的已往下低頭看——他越看越吃驚,立刻伸手把蒙住口鼻的布巾打併來!
「啊!」
好長好長一聲喘息,尹九郎還真長命,他竟然還有那麼一口氣在!
那位老大立刻大叫:「老七,快呀!去弄個燈光照照,看看這人傷得按怎況!」
就在他的吼叫聲中,另一人已自船艙中帶來一盞燈走到船邊,他把燈照在尹九郎的面前一尺遠。
左右看,上下照,尹九郎在燈光的刺眼中,他睜並眼睛來了!
他是那麼的一副可憐相,只不過當他看清面前幾人之後,腔都綠了。
尹九郎大叫著一當熬在心中大聲叫——真是衰尾呀!怎麼會遇見了他們?
他深深的嘆了口氣,以為自己這一回嗝屁定了!
只不過當他正自暗中衰尾的時候,突聽得一人拍手大叫,道:「是你,你是青衣社少主!」
尹九郎只得點點頭,道:「你們,你們是『狀牛七煞』吧!我沒救了,任你們宰割吧!」
他又緩緩的閉上子雙目,好像等著挨刀子似的!
有些無奈的人,在無可奈何的時候就是他這種死人況。
於是,他的話卻引來一陣哈哈大笑!
「笑什麼?士可殺不可辱!『正面一人豎起大拇指,贊道:」果然少年出英雄,不愧是青衣社少主,我兄弟打心眼裡佩服!「不錯,他們正是「伏牛七煞」,那位禿子仁兄也正是「擔山禿子」魏勇!
他們在接疏了這艘船之後,七個人著手掌舵往老通城渡口,不料逆流中七個人不會控制船速,就那麼在這清水斷崖下擱淺了!
雖然船擱淺,卻也鬼使神差的救了尹九郎的一命!
「快,弄碗酒來,讓少主先暖暖身子!」
尹九郎一臉呆相。怎麼對他們的仇人如此相待?
酒來了,尹九郎也不客氣的灌了下去!
「快呀!把少主抬進艙中,有乾淨的衣衫,先替少主換穿上……他娘的,這可是投入門下建的第一件大功呀!快!」
於是,兩個人抬起尹九郎,匆匆的進了船艙中,這時候,「擔山禿子」魏勇吃吃笑對「黑炮」李懷德,道:「黑炮,雖說天上不會掉下銀子來,這比銀子還古椎,操他娘,等弄了清楚是那個王八蛋害咱們少主,找他去,等把代志一井辦妥,咱兄弟在青衣社算是露臉了,哈……」
這話不錯,能救了青衣社少主,這件功勞豈能算小?
尹九郎想起了「八寶寨」的丁老八,便立刻想到了,也許「伏牛七煞」幾人也已投效青衣社子!
想到這裡,他試問桂連良,道:「你們好像加入本社了,是嗎?」
桂連良笑笑,道:「少主,也是老當家的慈悲,你看看這條船,不就是青衣社的嗎?」
尹九郎伸頭四下看,他試著站起來,雖然全身被摔得骨節也快散了,但他被摔得緊緊的抱住頭部,總算保住小命。
他點點頭,道:「不錯,這條船正是青衣社的,各位也許同丁寨主一齊加入的吧!
桂連良道:「不錯,就在八寶山寨前的峽谷中,我兄弟被老當家收歸了,少主,你這是……」
尹九郎忽然「哎呀」一聲,道:「害了了!」
桂連良道:「幹嘛驚成這款?」
尹九郎道:「快,我要去救她!」
他咬咬牙,又道:「我要殺光那幾個禿驢!」
桂連良道:「怎麼一回事?」
尹九郎道:「來不及告訴你們了,快送我上岸!」
桂連良道:「也不必急在一時,少主,我兄弟這條船不能動了,我們由此登懸崖怎麼樣?」
若在平時,尹九郎早就飛身上崖了,他現在很疙,因為他全身疼得很,一時之間還使不出勁!
他嘆口氣,道:「我在被那兩個和尚撐卞河之前,先被他們在地上連摔十多次,以為把我摔嗝屁,才將我拋入河中的……所以……」
桂連良幾人聽了,都破口大駕!
「血里紅」佟大雄粗聲罵道:「操他娘,比我們的手段還狠幾分呀!」
「大開碑」雙手骨節格格響,罵道:「有夠混蛋,那個俗仔和尚,老子饒不了他們……」
桂連良道:「少主,你先別急,船上有的是繩子,我們先是四個人登到崖子上,用繩子將你拉上去,你看怎麼樣?」
尹九郎道:「各位,這件功勞我會對我娘說的,少說千兩銀子會立刻送到各位手中……」
「擔山禿子」魏勇拍著腦袋「吧吧」響,笑道:「天上掉下銀子呀,有夠爽!」
於是,桂連良與佟大雄,李懷德,司馬洪四個人騰身躍上崖,他們有月光下往清水崖上攀登而上,不到二十丈的斷崖,很快的便到了崖上面!
長長的一根繩子垂下來了!
魏勇,田莊與成萬里三人忙將尹九郎原來的麻袋裝上,把繩子拴牢麻袋,守在下面看上面的桂連良幾人把尹九郎拉上崖。
「伏牛七煞」的傢伙便又由麻袋提上清水崖,尹九郎不能走,他由幾個人輪流背。
尹九郎心念珊瑚,他要幾個背他的人儘快的跑,可把幾個人累壞了!
只不過是累了些。但這件大功是跑不了啦!
「伏牛七煞」也是人物,但因授命準備襲擊老龍幫,他們才上了船,如今又在陸地上,一個人又生龍活虎!
老龍廟的和尚便要衰尾了!
把尹九郎郎摔落中之後,悟心和悟禪兩個人跑得快,三五里路做三五步的功夫便回來了!
二人推開廟門,隨之緊緊的關上廟門,魔魔蹭蹭的直進一間小客房的門裡,然後又把房門關緊,這才在一道假牆上用力推,但聞「咔」的一聲響。牆邊忽然出個地道!
悟心已低聲的道:「大師兄,我們回來了呀!」
地道中,突然傳來一聲怒叱,道:「你敢!」
「哈……天地上男女,男剮女溫柔,你著我如此陽剛,難道不覺得心癢?你千萬不能如此呀!」
便在這時候。地道的一邊直速暗門推開了!
室內一盞好亮的燈,照得兩旁雕像,好像起了動顫似的!
原來,竟是一座座栩栩如生,活靈活現的「歡喜佛」,正在做著著男女交合的遊戲。
「情天雨露」、「橫擺元寶」、「跑馬穿楊」、「獅子爬嶺」、「扯旗誌慶」、「仙人帶鼓、」花下乘涼「、」花底插鞘「……等等。
姿勢互異,番不相同。
這些歡喜佛的交媾姿勢,花樣翻新,前所未見,一個個雕得玲瓏活潑?奇形怪狀,妖宏百出,令人目眩神迷,慾念頓生。
中央另矗立著一尊高大的神像,但卻塑薯人的身體驢的面孔,可能是傳說中武則天的驢頭太子吧!
陽貸堅挺,長約二尺,懷中抱著一個美艷女神,正在與雲布雨,做著交媾動作。
這個神像腳下,環繞著幾名裸體少女,玉腿橫陳,酥胸畢露,芳草如茵,王潤臀圓,桃源洞口,驪珠在望,蠕動收縮,一覽無遺。
那些裸體少女。一個個玉面生春,目射欲焰,似是不騰饑渴,張口仲臂,仰首求歡,期待著雨露滋潤。
歡喜佛由西藏喇嘛傳入,據野史載:雍和宮中最多(雍和宮即為雍正皇帝作大阿哥『太子』時的府邸,登基后,念西藏喇嘛之功,就將雍和宮作為喇嘛廟了)。
聽說有的開動機關,四肢還會動,參起眾喜禪來,有聲有色,就像真人在纏綿交媾似的。
為哈米有這麼多示範歡喜佛?乃是讓皇上能熟練這款代志,—旦如皇后大婚時乃能正常「操作」。
燈照著歡喜佛,也照大床邊一個赤裸的大光頭和尚,正撥著他那個嚇人的東西,對著床上衣已被剝掉的女子作科學研究的表現!
大床上的女子,當然是珊瑚。
她已淚流滿面,舌頭伸出口外邊,上下牙齒咬著,好像快要咬斷舌頭的樣子。
悟心嬉皮笑臉道:「別怕!這不過多一份體驗人生,我們會給你精神上的慰藉,和肉慾上的滿足,只要你喜歡啥米,你就盡情的享受吧!」
這些似是而非的論調,珊瑚聽得幾乎要吐血。
但是,悟禪又緊接著道:「追求性的滿足,孔老夫子都承認:」食色性也,人之大欲存焉『。「
語音一頓,又遭:「為性慾而求生,為生活而生存,同樣的是人生樂趣,出家人那有不知道享樂的道理,不過,只是裝傻罷了。」
珊瑚聽得頭皮發麻,如果不是武功盡失,她會拿刀一塊一塊的割他們的肉。
悟凈繼續道:「姑娘,要體驗人生,無妨去實地體驗一下,要宰羊,我們也是人呀!有靈魂呀!」
於是,悟心與悟禪二人挨到床前了!
悟心口水立刻慌出口外,道:「哇!好豐滿哦!」
他伸手要抓,但珊瑚尖聲,道:「走開,你們這些禽獸!我立刻咬斷舌頭,看你們能得到什麼!」
她的嘴唇已有鮮血,當然是咬傷了她自己的舌頭,卻也嚇得悟心收回鳥爪子,急急的道:「不可以,不可以,水成這款的查某,死了實在可惜!」
悟凈光溜溜的全身發熱,道:「我已勸了她很久,啥米話也說盡了,只可惜好就是不聽,這可怎麼辦?」
悟撣立刻將條桌上放置的歡喜佛抱到大床前,他像是講解的對急怒交加的珊瑚,道:「姑娘啊!你仔細的看,我佛如此慈悲的對這位查某表現出愛撫的樣子,難道你不動心?人非草木呀!姑娘……」
他好像要哭的樣子,卻又顯得急躁不安的樣子!
便在這時候,那悟心突然拉過赤裸的悟凈,道:「大師兄,我們有的是時間,大家共商良策,一定能使她順從我們!」
「啥米良策?」
他頓了一下,又問道:「倒是你們把那個小子,可妥當的拋入河中了?」
他這話當然是說的指尹九郎!
珊瑚立刻靜下心采仔細的聽!
悟心吃吃笑,道:「大師兄,干這事又不是頭一回啦!當然安啦!」
他得意的又是一聲笑,道:「我同悟禪師弟二人。在未將那小子拋入河中之前,先就是一陣子猛力往地上摔,即使石頭也撐成粉,然後就那麼雙手往河中猛一拋,我二人這才回來,哈……」
悟凈點點頭,道:「幹得好,哈……」
大床上,珊瑚尖聲道:「你們害死青衣社少主,準備嗝屁吧!」
悟凈笑道:「為你自己擔心吧!美人?這件事神不知鬼不覺,天下有誰會想到是我們出家人乾的?還有你……」
他突然拉住悟心與悟禪,道:「你們可知道這查某是誰嗎?」
「誰?」悟心和悟禪同時問。
悟凈道:「她說她是勿回島的小姐,哈……勿回島,武杯世家,江湖盟主,哈……你們相信嗎?」
悟禪驚訝的道:「勿回島的查某?師兄,咱們騎虎難下了!」
悟禪道:「一不做二不休,管他什麼勿回島……」
悟凈點頭,道:「只要乾淨俐落,不著痕迹,勿回島又怎麼樣?閃一邊啦……」
他再次看看大床上半裸的珊瑚,那一身白凈的宛如粉妝玉琢的軀體,實在夠吸引人的了!
悟心想了一下,道:「大師兄,看來只有求其次了!」
悟凈道,「我只因為求其次實在沒意思。才苦口婆心的想說服她,不料……噢……看來也只有求其次了!」
三人一眨眼,立刻召來原先在巨大神像下為裸女少女。
那女的發出薔笑,笑的好浪,好媚!
瞧!這女的好像迫不及待,雙腿翹得高高的,真是騷得可以。
別小著悟凈,東東雖然不大,卻很有技巧,只見他把「小蘿蔔頭」慢慢提起,又緩緩的放下,這是引誘女人情慾上升的最妙技術。
悟凈非常了解,這個伎倆。
果然,女的嬌喘噓噓,顯得舒服,但又覺得這樣「無濟於事」,需要悟凈來一次瘋狂大進擊。
便在這時候,悟凈使出吃奶的力氣,開始「幹活」了!
女的顯然非常滿意,低聲呻吟,叫個不停。
兩人緊抱曹做著「床上運動」。
中間,悟凈沉聲道:「浪貨,行!裡面也動了。」
女的似乎不甘示弱的笑嘻嘻,道:「我們是『鞠躬盡癢』呀!設得叫大師您不快樂。」
「那就把你三十二大件,七十二小件全使出來好了!『」喲!我們那有這種本事呀!只不過一點床上侍候大師的小手藝。「「別客氣,就讓我領教吧!」女的吃吃地笑了。
她笑的很好聽。銀鈴似的笑聲甫起,抱得悟凈更緊了。
於是,男的不動了。
於是,男女二人都不動了。
女的在動,她的小嘴像是魚吸水,花房像是「工蜂」做巢,從悟凈微微閉上眼睛,就可以想得到。
閉上眼睛,便是在享受著美味與快感。
顯然,女的「要塞地區」正呈現「外馳內張」之勢,看似不動,實則比動還來勁。
於此同時,悟心、悟禪也向其他女郎發動了攻勢。
三人在珊瑚面前與雲布雨,大妻歡喜樣,目的用以誘引珊瑚。
是人都有七情六慾,他們不相信珊瑚看了會無動於衷。
可是,心如止水的珊瑚,不但無動於衷,甚至連眼睛都閉上了。
三個和尚互視一眼,搖搖頭,看來,只好採用悟凈建議:「另想別法」了。
啥米方法。
大概是他們對付頑固查某的另一種手段!
不錯,那悟凈只以眼角瞟向悟禪,便緩緩的坐在一張石椅上。
那悟禪立刻走近大床邊,他低聲的道:「姑娘,你系按怎想不開呀?你是個查某嘛!早晚少不了這回事,何必太認真計較?」
「呸!」
珊瑚一口血水吐上悟禪的面,卻見悟禪有備猛一揮,一件東西撫過珊瑚的面—
—那是個細管子,就在撫過珊瑚的同時,一撮粉狀物已灑在珊瑚口中,便也不自覺的被珊瑚的口水化入腹中了!
於是,珊瑚的面色紅了!
她的面似桃花樣,但神志卻漸漸的不清了!
她好像喝醉酒似的昏過去了!
於是,悟凈移坐在床邊上了!
他並不馬上採取行動,他報溫柔的在撫弄著珊瑚的酥胸,口水直直流。
悟心也在猛哈得要死,他還去摸珊瑚的嫩面!
三個人開始陶醉了——陶醉在淫蕩的世界里,那悟禪就抱著歡喜佛在不停的吻著。
「轟!」
這聲音來的猛,好像老龍廟要塌了!
「轟……叭……嗵!」
緊接著連聲的響個不停,好像有人在拆廟了!
小廟的地道中,悟凈正在解珊瑚的褲子,聞聲立刻吃了一驚,道:「快,出去看看!」
悟心與悟禪二人已雙雙走那道暗門,這兒本來就不大,只是在山崗北邊建起這座老龍廟。
當年此廟也算是一景。人站在廟門台階上,迢望著滾滾黃河,那黃浪成層而流,拍岸濺起水花,發出轟隆之聲,便也令看的人也有著黃河之水天上來之勢,而熱血沸騰!
悟凈手忙腳亂的穿上衣服。
他是聞得地上面不停的傳來砸物與吼叱聲,心中膽驚是否代志外泄,才匆忙的穿上衣衫。
地面上的響聲更大了,小客房上便在此時拉開了,只見悟心與悟禪二人已雙雙走出客房,正遇一個粗壯的大漢,手抓牢一個中年和尚撞在牆上直吼叫:「說,他娘的老皮,會念經的少年和尚呢?」
那被頂得幾乎岔氣而又齜牙咧嘴酌中年和尚,道:「我是火工吶,施……主…
…」
「那會念經的呢?」
「呶……兩個師父!」
便在這時候,神殿上仍然不停的傳來砸物聲。
那正是「擔山禿子」魏勇掄動他的桑木扁擔,好一陣狂打——打得神像的頭也爛丁,他還咒罵:「莫路用,和尚不是好東西,神也不是人做的,砸爛你的神頭,然後再砸人頭吧!」
另一邊,「雙拐」司馬洪已把神案上的供物用拐仗打得全都毀了!
「血里紅」佟大雄吼罵著,砍刀橫在胸前往後殿沖,這七個人嗲一進老龍廟,掀桌子砍神像,還要拆廟堂,四個人先就動上了手!
「伏牛七煞」不是什麼大善人,動刀殺人他們不外行,砸東西更是專門,破壞力超強。
桂連良陪著尹九郎,「神箭」成方里,「黑炮」馬懷德兩旁,三個人保護著全身傷疼的尹九郎,直不愣的看著佟大雄四個人像笑仔般的砸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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