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一)
聞人靖宇才來到紀府所在的路口遠遠便瞧見徐青、董震和樓淡燭三個人正站在紀府門口左右張望著。聞人靖宇正想出聲招喚便看到三人臉上露出「鬆了一口氣」的表情迎了上來。
看了看三個人的表情聞人靖宇的第一反應就是:「怎麼?出什麼事了嗎?」也難怪聞人靖宇會這麼問董徐二人就不用說了這段時間經歷了不少的事情吃不好睡不好臉色蒼白是正常的可連臉色一貫紅潤的樓淡燭都面目慘白的走過來鐵定是又生什麼大事了。
「一個好消息一個壞消息大哥您想先聽哪個?」董震一反平日的大嗓門有氣無力地問道。而站在他身邊的樓淡燭臉色更加慘白連額頭都開始滲出汗來。
這有什麼好選的?反正都是要聽的先聽哪個有什麼區別么?聞人靖宇想這麼說卻在看到董震臉上寫著的堅持後放棄:「先聽好消息吧。」他最近聽到的壞消息太多了著實需要這麼一兩個好消息來舒緩一下。
「嗯好消息就是經過二莊主和剛剛到這裡的兄弟們的努力我們查到在鄰縣確實是有一位老婦人失蹤。不過……」
「不過?」聞人靖宇對這兩個字極為不滿。
「不過根據兄弟們的調查那個失蹤老婦身上並沒有我們看到的那個『壽』字形的印記。」
緊閉上雙眼沉澱了一下自己的思緒聞人靖宇這才問道:「那壞消息是什麼?」他沒有再追問董震是否真的確定了那個老婦的特徵因為他知道自家兄弟做的事情是絕對可以信得過的。
「壞消息是陳夫人死了。」
陳夫人?聞人靖宇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陳夫人是誰。作為紀如江的生身、紀府的當家夫人陳氏在李老夫人這個強勢的婆婆壓制下顯得毫無個性這也難怪聞人靖宇會想不起她的存在。
「是哪種死法?」聞人靖宇隨口問著卻意外地現樓淡燭用力捂住嘴並將頭轉向了另一邊。
這人這是怎麼了?聞人靖宇迷惑地看著徐青用眼神問道。
「呃……這個……」徐青猶豫了一下「二莊主是第一次看到紀府的死人。」意思就是說樓淡燭看到那個血腥的場面現在正在反胃。「不過說來也是奇怪」徐青腦子裡一直在想這個問題現在終於還是說了出來「紀家每一次死人之前都會有預兆為何這次沒有?」
「是太突然了點。」聞人靖宇一邊向大門走去一邊重複著自己剛剛的問題「這個陳夫人是哪種死法?」
「第一種。」董震輕聲地回答著。
第一種?也就是說死了之後被扔進犬屋。聞人靖宇垂下眼專心地思考著。
「大哥……」
一個略有些陰沉的聲音打斷了聞人靖宇的思考。他抬起頭現紀如江不知何時站在了自己的面前。
「如江賢弟……」看著紀如江那灰白的臉色、木然的表情聞人靖宇不知道自己可以說些什麼話安慰他「節哀……」
「我不是來和你說這個的。」紀如江打斷了聞人靖宇的安慰之詞「我是想問問你方才上哪裡去了?」
「啊?」聽紀如江這麼一問聞人靖宇的第一反應竟然是「你不會懷疑我是兇手吧?」
瞪大了眼睛看了聞人靖宇半天紀如江「撲哧」一聲笑了開來:「大哥怎麼會這麼想?怎麼可能呢。我只是想問問大哥是不是上牌坊那邊看櫻花去了。」
對了櫻花!被剛剛那兩個消息攪得頭暈目眩的聞人靖宇這才想起了自己打算要做的事情他一把拉起紀如江的手問道:「我問你你大嫂和二嫂都葬在哪裡?」
「紀家祖墳。「紀如江乾脆利落的回答不帶一絲猶豫。
手上的勁加大了些聞人靖宇加重了語氣再問:「我說是的真實的地點!」
「真實的地點?」紀如江感覺到一陣陣的劇痛從手腕上傳來但他的臉上卻仍帶著一絲淡笑「你不是都知道了嗎?還問我做什麼?」
果然是這樣么?聞人靖宇無力地垂下手略帶悲傷地看著紀如江:「你到底還知道些什麼?這個紀府到底還隱藏了一些什麼樣的秘密?」
搖了搖頭紀如江用不同於平日的淡然回答聞人靖宇的問題:「除非你自己去了解我是什麼都不會說的。」
「你!」聞人靖宇怒視著紀如江卻在他的淡然中敗下陣來「如果……如果不是落兒視你為親弟弟我一定會……」
呵呵地笑著紀如江轉身向內走去卻在轉身之時留下了一句話:「其實很多事實都已經擺在你面前了只是你沒有注意到而已。比如說……」
「比如說?」
「比如說」紀如江湊到聞人靖宇耳邊輕聲說道「大哥你為什麼從來沒有注意那個玉虛道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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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自己的房間聞人靖宇看也不看眼前站著的三個人只是徑自想著紀如江最後說的那句話。
玉虛?聞人靖宇不得不承認他的確是忽視了這個人或者是說他從來沒有想到這個人會在這一系列事件中有著多大的牽連。但是經紀如江這麼一提聞人靖宇才想到這個對紀家了解頗深的玉虛道長也許是個關鍵人物。
聞人靖宇細細地回想了一下他唯一一次見到玉虛的情況突然想到了一個可能性……原來事實當真是擺在自己眼前卻被自己給忽視掉了。
「淡燭!」聞人靖宇抬起頭看著在樓蘭山莊負責情報工作的樓淡燭「給你一天的時候你去找出玉虛道長或是找到一個對什麼幻術、風水什麼有著相當了解的人。」
「玉虛?是什麼人長什麼樣有什麼特徵?」這沒頭沒腦的就給一個道號樓淡燭還真不知道從何下手。
「徐青你去幫忙一定要在一天內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