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卷 山之戀 第十章 你必須做風箏
莫神父回到禁房一看,就知道有人來過了,而且那些安睡的魂魄好象也讓人做過了手腳,不再聽他指揮了。
「你們是主的孩子,曾經是最純潔的孩子,但那些人不會放過你吧!」莫柏打開一個玻璃器皿,把那些昏睡魂魄托在手裡,輕聲說:「你們睡吧!永遠睡去吧!」說完,他又把魂魄放進去,往裡面加入了紫色的液體,那些魂魄舜間就化成了紫色的輕煙,慢慢散去了。那些儀器和器皿都被他扔在地上,摔得粉碎。
莫神父看著紫煙慢慢散去,他臉上的表情由淡漠變得聖潔繼而變得痛惜,接著又變得猙獰了。淚水也從他的臉上滑落下來,一滴滴落在那些破碎的玻璃上。
「為什麼邪惡的人類總要毀掉純潔的東西?為什麼?」莫神父張開嘴大聲喊著,眼淚落進了他的嘴裡,他緊緊攥著拳頭,咬著牙說:「你們毀掉了我還不夠嗎?為什麼還要把這些都毀的?主呀!為什麼天地間就沒我的容身之地呢?」
軟軟地手臂緊緊地摟住了莫柏的腰,一張臉貼在他的後背,淚水打濕了他的衣服。莫神父在這雙手的摟抱下,慢慢平靜了,他擦去了自己臉上的淚水。
孟修女剛才被神父的樣子嚇壞了,看見他哭了,她也跟著流下發眼淚。
突然莫神父一把抱起了她,放在桌子上,狠狠拽掉她的衣服,粗重地喘息包圍了她,接著整個人壓在了她的身上。孟修女腿緊緊地夾著莫神父的腰,雙手撕扯著他的衣服,輕聲快樂地呻吟著。
「打碎吧!都打碎吧!」喘息和呻吟聲混雜著悲戚的哭聲持續著……
居士三人回到三界書齋,水鈺把從禁房看到的情況和大家說了。
「凈化靈魂,聽起來多麼神秘呀!」張道揚抱著手在屋裡轉了幾圈又說:「靈魂能凈化嗎?那究竟是什麼儀器呢?」
「不要想那些了,」居士彈出一顆煙,又嘆了一口氣說:「唉!柏青松是個人才,曾經是師大的驕子呀!他出了事,多少人為他扼腕嘆息呀!」
「看他的樣子,有些桀傲不遜,也很有才氣,有什麼故事嗎?」引悟問。
「當然有,」居士停頓了一下說:「他很辛苦地讀完了研究生,在他意氣風發,學術界也稍有成就的時候,因強姦婦女坐牢了,七年,出來以後,什麼都沒有了。這些年他一直呆在教堂,心裡能不苦嗎?我老師都很佩服他。」
「什麼?強姦婦女?強姦誰了?」揚揚呲著嘴笑了兩聲,又嘆了口氣說:「這樣人能去強姦婦女?我不相信,肯定是冤案,運動時候的事吧!」
「大家都說是冤案,學校檔案館里沒能記載,聽說是出去採風遇上的,運動剛平息不久,要是現在,我就給他找律師了。」居士狠吸了一口煙又說:「那個什麼實驗室,水鈺已經給他毀了,希望他不要再玩下去了。」
「居士,我感覺他說的凈化魂魄,怎麼象道教的邪術呀?」
「長毛,出家人不打誑語,對你自己說的話負責。」
「長毛說的還真對,我也這麼認為,張道揚,這世界是由意識和物質兩部分組成的,這個你明白吧?你們道教的分離術,是從魂魄本身出發的,挺先進了。而柏青松是從物質和意識的領域出發的,這就是柏青松在大學時的課題。至於那儀器,我也沒見,不過他應該申報發明專利,而不是自己做。」
莫柏的分離器可以把物質的東西,分離成單個個體幾萬分之一微毫米大小,還可以解析人類的思想和意志,把精神上的東西做為物質分離。分離好的東西,通過凈化,可以重新組合,成為一個新的物質載體,這確實是很偉大的發明。
禁房裡,喘息的呻吟聲漸漸小了,莫神父和孟修女平靜下來了。莫柏看著自己打碎的東西,心中萬分後悔,這些都是他多年的心血呀!
「很奇怪,我放他們出去,王雪芽滴過血的墨,加上招魂香,血親會有感應呀!怎麼會弄成這樣呢?你去看了她們了?」莫神父還在思索那些魂魄的問題。
「受了點驚嚇,沒事了。」
「你姐夫的魂魄沒有毀掉,也沒有被那些人弄去,他躲起來了。」
「什麼?他沒有魂飛散?」孟修女的眼裡滿是失望。
「你恨他,對不對?」
「他強姦了我,我只有十六歲,那個女人,他的幫凶到處散布謠言,我……」
「女人為什麼都喜歡說男人強姦了她?好象女人是天生的弱者。」
「是真的,真的是他霸佔了我,我實在是沒辦法,才……」
「我信你,並不代表我相信所有女人。」莫神父站起來說:「讓張麗來一趟吧!」
學校給王雪芽和張麗換了一間宿舍,好多傳言聽起來很恐怖,但她倆似乎沒有受到多大的影響。從醫院休息了幾天,王雪芽就去上班了,張麗來了教堂。
張麗還向往常一樣,在主面前,虔前地懺悔和祈禱。做完這些,她來後院找孟修女,還沒來得及說話,就暈倒在後院了。
神父和孟修女把張麗抬到了禁房,孟修女用金絲綁住了她的十根手指,神父把一種綠色的液體灌進她的嘴裡。
「出來吧!你以為你藏的很隱密嗎?」莫神父看著張麗說。
一個深綠色的影子慢慢從張麗體內分離出來,站到他們面前,原來是張屠戶。
「你能看出我躲在她身上,真是不簡單。」張屠戶陪著笑臉說。
「你有多大本事,我很清楚,你是什麼人,我也很清楚。」莫神父穿過張屠戶的影子,一臉厭惡神情,又對他說:「回地府的日子已經過了,看樣子,你是不想回去了,你也回不去了,你也知道你留下來是個什麼結果。」
張屠戶忙跪在地上說:「我知道,求神父救我。」
「救你可以,但你必須聽我的。」莫神父冷笑兩聲說:「你能成為主最純潔的孩子,也是你福分了,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我……我當年是被王石財砸死的,這仇我一定要報。」
「哼!你的仇要報,別人的怨也會報。」
「我要把仇報在他女兒身上。」
「可以,但是你必須做我的風箏,」莫神父看到張屠戶和孟修女都是一臉不解,又說:「你可以憑你的本性做事,但不管你飛到哪裡,那根線都在我的手裡,線斷的,你就毀滅了。剛才你已經喝了我灌下去的東西,以後你就是主的孩子了,但你的靈魂還很骯髒,我會凈化你的。」說完,冷笑了兩聲,走出了禁房。
張屠戶見神父出去,湊到孟修女身邊說:「臭娘們,也不說幫我說兩句好話,那次饒過了你,今天老子不高興,過來讓老子爽爽。」
「哼!呆在你女兒身上,你爽的機會多的是,你慢慢爽吧!王雪芽長得和高艷當年一樣,讓她知道你是她爹,多可笑呀!」孟修女說完,轉身要走。
「你吃醋了?你和高艷都是老子的跨下之人,多美呀!哈哈……」
「高艷和你一樣卑鄙無恥,你們的女兒也一樣。」
「看你說的,你應該謝謝高艷,當年她可是成全了咱倆。」
「你……」孟修女不願意再看張屠戶那醜惡的嘴臉,咬著牙走出了禁房。當年的恥辱又湧上了心頭,是高艷,是那個毒婦把張屠戶帶到了她洗澡的地方,看著她被張屠戶蹂藺。又散布謠言中傷她,讓她不得不下了狠手,沒有殺死張屠戶,卻把自己的姐姐送進了牢獄。這些仇,孟修女一直想著報,一直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