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十三、心意
南京最出名的就是南京大屠殺。段星雲看著街上人來人往,無比晴朗的天空藍的如最純潔的寶石,就象別在翻領上的別針一樣,銀色的的金屬上鑲嵌著來自異域的思念。
南院大王的府邸雄偉的無話可說。阿朱的肚子已經有幾份挺起,斜坐著綉一件嬰兒所穿的肚兜,赤石榴紅線杏子黃的底色,百子百福花樣,一針一線儘是初為人母的歡悅和對腹中孩子的期待之情。
「要打仗了,沒錢了。」段星雲輕輕淺淺的解釋自己空著手來的理由,然後記起阿朱應該不在意這些事情的。
「我現在只想平平安安的把他生下來。」阿朱的笑帶著母親的光輝,手按上自己的小腹。那裡正孕育著一個嶄新的生命。
很餓,很想吃東西,蛋糕,漢堡,果汁,奶茶,麵包,月餅,三明治,炸洋蔥圈,巧克力,什麼都好,可以吃的都好,簡單的白粥也可以,可是,似乎什麼都填不滿心中的空虛,胃的容量[1--6--k小說網,手機站wap,,cn更新最快]是很有限的,吃太多肯定會破裂,然後死亡,古代沒有急救,沒有什麼指望的。沒有見到蕭峰就離開了王府,不知道為什麼看見現在的阿朱卻覺得沒有以前來的可愛了,明明還是那麼美麗的,添了端莊和氣,一顰一笑皆是貞靜之態,一點一滴釋放出屬於自己的氣質,有鋒芒而不銳利,緩緩地打動人。可是,感覺還是那麼的奇怪,所以匆匆的退了出來。
但是,只是想吃東西而已,其實什麼也吃不下,那裡,不知道哪裡,有莫名的衝動,其實來遼國是一個錯誤的決定。
窩在黑暗的角落裡不想出來,希望現在時間就停止,世界毀滅,連「我」本身也不存在。黑色的軍裝,荷葉邊的襯衣,藍寶石的裝飾,都沒有帶來持久的勇氣,桑蘭已經離開很長時間了,帶來的效果也已經消失。
「牛肉麵,豆沙包,什麼都好,你能看見的可以吃的東西都拿來給我。」
最後的人離開后,段星雲也從角落裡出來,脫下身上的衣服,換了一件普通的粗麻布衣服,這沒有什麼不妥,反正軍裝也是這樣的材料。
想消失,想離開所以認識我的人或則我認識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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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大哥知道我為何當時不願將我們之事告訴陛下嗎?」阿朱口裡的皇帝指的是大遼的耶律洪基。
蕭峰想起當初在少林寺,阿朱和段家父母相認,也沒有說起此事,而當年因為時日匆忙,反正大家都是無父無母也無須多禮,現在想來真的是委屈了阿朱。雖說是在王府,因阿朱不喜外出,竟是大家知道阿紫居多。細細道來難道是阿朱特意為之。
「蕭大哥堂堂英雄,叛亂之戰在軍中威望已經是無人可比,做皇帝的哪個不是擔心功高震主呢?而阿朱一介女流,武功低微,若讓皇上知道了我的身份,他日…如今皇上要大哥出征,大哥如堅不奉詔,國法何存?適才南郊爭執,我料皇上已啟殺機,想是他顧念君臣之情,兄弟之義,這才強自克制。大哥如奉命伐宋,帶兵去屠殺千千萬萬宋人,於心卻又何忍?
何況爹爹此刻在少林寺出家,若聽此,定然大大不喜。唉,抗拒君命乃是不忠,不顧金蘭之情乃是不義,但若南下攻戰,殘殺百姓是為不仁,違父之志是為不孝。忠孝難全,仁義無法兼顧,大哥現在必定不知如何是好?」阿朱緩緩道來,笑的好似蜻蜓落在荷尖,不著痕迹,卻是讓人移不開的風景。
「阿朱,如果今後我不做南院大王了,要你跟著我…」
蕭峰的話還沒有說完,阿朱已經心領神會,兩人一路風雨,早已經心靈相通,想到將來草原上放羊牧馬的自由生活,都是心頭一片嫣然。
考慮到阿紫,雖說已經是公主之身,但是大家都知道她的公主只是皇帝示好的形式,一旦蕭峰不在,那麼阿紫的價值也不在。不過剛好段星雲在大遼,蕭峰和阿朱不約而同的決定把這為大理的郡主交給大理世子來處理。
兩人當下開始收拾行裝,去尋阿紫的時候不料她去了王宮散心。
耶律洪基宣阿紫,不過是要她去勸蕭峰奉旨南征,可惜阿紫一點都不把什麼皇帝放在眼裡,平日里大家忌諱蕭峰,對她也是客氣萬分,以至於阿紫根本就不懂的什麼皇家威嚴,在她看來,有了蕭峰靠山,所有人都是一樣的。
阿紫隨著使者來到御營,見到耶律洪基,衝口便道:「皇上,這平南公主還給你,我不做啦!」耶律洪基被蕭峰拒絕心裡本是不快,聽她劈頭便這麼說,不禁皺起了眉頭,怫然道:「朝廷封賞,是國家大事,又不是小孩兒的玩意,豈能任你要便要,不要便不要?」他一向因蕭峰之故,愛屋及烏,對阿紫總是和顏悅色,此刻言語卻說得重了。阿紫哇的一聲,放聲哭了起來。耶律洪基一頓足,說道:「亂七八糟,亂七八糟,真不成話!」
忽聽得帳后一個嬌媚的女子聲音說道:「皇上,為什麼事惱?怎麼把人家小姑娘嚇唬哭了?」說著環佩叮噹,一個貴婦人走了出來。
這婦人眼波如流,掠發淺笑,阿紫認得她是皇帝最寵幸的穆貴妃,便抽抽噎噎的說道:「穆貴妃,你倒來說句公道話,我說不做平南公主,皇上便罵我呢。」
穆貴妃見她哭得楚楚可憐,多時不見,阿紫身材已高了些,容色也更見秀麗,向耶律洪基橫了一眼,抿嘴笑道:「皇上,她不做平南公主,你便封她為平南貴妃吧。」
耶律洪基一拍大腿,道:「胡鬧,胡鬧!我封這孩子,是為了蕭峰兄弟,一個平南大元帥,一個平南公主,好讓他們風風光光的成婚。哪知蕭峰不肯做平南大元帥,這姑娘也不肯做平南公主。是了,你是南蠻子,不願意我們去平南,是不是?」語氣中已隱含威脅之意。
阿紫道:「我才不理你們平不平南呢[1--6--k小說網,手機站wap,,cn更新最快]!你平東也好,平西也好,我全不放在心上。可是我姊夫……」穆貴妃聽了依舊是和顏悅色,「是了,平日總聽阿紫妹妹姐夫姐夫的叫,也不知道個所以然來,妾身觀南院大王,竟不象個娶妻之人呢。」
「那是我姐姐不愛外出,他們又沒有正式拜堂,王府里的人都稱她做夫人的。」
「原來令姐就是那阮夫人,我們只道是南院大王的普通姬妾,不料卻是王妃之尊。」穆貴妃也是博聞,連阿朱特意低調行事也難免落入他人眼裡。
「那有什麼,我…」段星風阿紫還想辯解,已經有人匆匆來報,說蕭大王在庫門口貼了封條,把金印用黃布包了,掛在樑上,瞧這模樣,是要不別而行。
耶律洪基一聽,不由得勃然大怒,叫道:「反了,反了!他還當我是皇帝么?」略一思索,道:「喚御營指揮來!」片刻間御營都指揮來到身前。耶律洪基道:「你率領兵馬,將南院大王府四下圍住了。」又下旨:「傳令緊閉城門,任誰也不許出入。」他生恐蕭峰要率部反叛,不住口的頒發號令,將南院大王部下的大將一個個傳來。
穆貴妃在御帳中聽得外面號角之聲不絕,馬蹄雜沓,顯是起了變故。契丹人於男女之事的界限看得甚輕,她便走到帳外,輕聲問耶律洪基道:「陛下,出了什麼事?幹麼這等怒氣衝天的?」
耶律洪基怒道:「蕭峰這廝不識好歹,居然想叛我而去。這廝心向南朝,定是要向南蠻報訊。他多知我大遼的軍國秘密,到了南朝,便成我的心腹大患。」穆貴妃沉吟道:「常聽陛下說道,這廝武功好生了得,倘若拿他不住,給他衝出重圍,倒是一個禍胎。」耶律洪基道:「是啊!」吩咐衛士:「傳令飛龍營、飛虎營、飛豹營,火速往南院大王府外增援。」御營衛士應命,傳令下去。
穆貴妃道:「陛下,我有個計較。」在他耳邊低聲說了一陣。耶律洪基點頭道:「卻也使得。此事基成,朕重重有賞。」穆貴妃微笑道:「但教討得陛下歡心,便是重賞了。陛下這般待我,我還貪圖什麼?」
御營外調動兵馬,阿紫坐在帳中,卻毫不理會。契丹人大呼小叫的賓士來去,她昔日見得多了,往往出去打一場獵,也是這麼亂上一陣,渾沒想到耶律洪基調動兵馬,竟然是要去捉拿蕭峰。她心亂如麻:「我對姊夫的心事,他又不是不知道,可是他……他竟間點也沒將我放在心上!」心中這般想著,右足尖不住踢著地氈上織的老虎頭。
忽然間一隻手輕輕按上了她肩頭,阿紫微微一驚,抬起頭來,遇到的是穆貴妃溫柔和藹的眼光,只聽她笑問:「小妹妹,你在出什麼神?在想你姊夫,是不是?」阿紫聽她說到自己心底的私情,不禁暈紅了雙頰,低頭不語。
穆貴妃和她並排而坐,拉過她一隻手,輕輕撫摸,柔聲道:「小妹妹,男人家都是粗魯暴躁的脾氣,尤其像咱們皇上哪,南院大王哪,那是當世的英雄好漢,要想收服他們的心,可著實不容易。」
阿紫點了點頭,覺得她這幾句話甚是有理。穆貴妃又道:「我們宮裡女人成百成千,比我長得美麗的,比我更會討皇上歡心的,可也不知有多少。皇上卻最寵愛我,一半雖是緣份,一半也是上京聖德寺那位老和尚的眷顧。小妹子,你姊夫現下的心不在你身上,你也不用發愁。待我跟皇上回上京去時,你同我們一起去,到聖德氏去求求那位高僧,他會有法子的。」
阿紫奇道:「那老和尚有什麼法子?」穆貴妃道:「此事我便跟你說了,你可千萬不能跟第二個人說。你得發個誓,決不能泄漏秘密。」阿紫便道:「我若將穆貴妃跟我說的秘密泄漏出去,亂刀分屍,不得好死。」穆貴妃沉吟道:「不是我信不過你,只是這件事牽涉太也重大,你再發一個重些的誓。」阿紫好!」我要是泄漏了你告知我的秘密,叫我……叫我不的好死。」說到這裡,心中有些凄苦,也有些甜蜜。
穆貴妃點頭道:「這我就信你了。好妹子,那位高僧佛法無邊,神通廣大,我向他跪求之後,他便給我兩小瓶聖水,叫我通誠暗祝,悄悄給我心愛的男人喝下一瓶。那男人便永遠只愛我一人,到死也不變心。我已給皇上喝了一瓶,這還剩下一瓶。」說著從懷中取出一個醉紅色的小瓷瓶來,緊緊握在手中,唯恐跌落。其實地下鋪著厚厚的地氈,便掉在地下,也不打緊。
阿紫既驚且喜,求道:「好姊姊,給我瞧瞧。」她自幼便在星宿派門下,對這類蠱惑人心的法門向來信之不疑。穆貴妃道:「瞧瞧是可以,卻不能打翻了。」雙手捧了瓷瓶,鄭而重之的遞過去。阿紫接了過來,拔去瓶塞,在鼻邊一嗅,覺有一股淡淡的香氣。穆貴妃伸手將瓷瓶取過,塞上木塞,用力掀了幾下,只怕葯氣走失,說道:「本來嘛,我分一些給你也是不妨。可是我怕萬一皇上日後變心,這聖水還用得著。」
阿紫道:「你說皇上喝了一瓶之後,便對你永不變心了?」穆貴妃微笑道:「話是這麼說,可不知聖水的效果是不是真有這麼久。否則那聖僧幹麼要給我兩瓶?我更擔心這聖水落入了別的嬪妃手中,她們也去悄悄給皇上喝了,皇上就算對我不變心,卻也要分心……」
正說到這裡,只聽得耶律洪基在帳外叫道:「阿穆,你出來,我有話對你說。」穆貴妃笑道:「來啦!」匆匆奔去,嗒的一聲輕響,那小瓷瓶從懷中落了出來,竟然沒有察覺。阿紫又驚又喜,待她一踏出帳外,立即縱身而前,拾起瓷瓶,揣入懷中,心道:「我快拿去給姊夫喝了,另外灌些清水進去,再還給穆貴妃,反正皇上已對她萬分寵幸,這聖水於她也無甚用處。」當即揭開后帳,輕輕爬了出去,一溜煙的奔向南院大王王府。
但見王府外兵卒眾多,似是南院大王在調動兵馬。阿紫走進大廳,只見桌上留這一封信,原來阿朱和蕭峰已經離去,外面的千軍萬馬只是忙了個空。
阿紫拆開信卻是阿朱寫的段星雲在大遼的地址,其餘只是說自己和蕭峰一起去了隱居,從此不問世事。不竟氣歪了鼻子,穆貴妃的話又響在耳邊,「我道那阿朱才是個了不得的人物,你說她不做王妃只是加了個夫人的稱號,不也是為了方便和你那姐夫在一起,不與約束罷了。若她真的當你是好姐妹,何不效法娥皇女英,二女共事一夫,也省了妹妹相思之苦。
「好你個阿朱,你既然不仁,也休怪我不義了。」眼神之兇惡,竟然是一點都不記得往日情意。
不過她雖然心狠也知道以自己的本[1--6--k小說網,手機站wap,,cn更新最快]事是找不到蕭峰的,雖然說蕭峰和阿朱離開不久,但是他們能夠在如此兵馬中悄無聲息的走人,看來是準備多時,想到自己一無所知,心裡不免又是一陣凄苦,那蕭峰真的是對自己一點也不念情分的。不過阿紫的iq還好,記得段星雲是挺厲害的人,具體有多厲害不知道,怎麼說也是大理世子,武功也好,而且和自己是同父異母,看在段正淳的面子上想他也不敢把自己怎麼樣。當下就決定去找段星雲了。
聽風閣,天涯海閣在南京的據點,是一家很大的酒樓。為了照顧鍾靈,段星雲特別的在後院辟了一處住所,滿堂的梨花樹,雖是秋日,那枝條細細乾乾的卻有另一番風景。
鍾靈是一身的折枝花樣的銀紅蟬翼紗,襯著裡面雪白的素錦裡子,整個人籠的和雲里霧裡一樣,頭上是素凈的幾樣珠花,只是邊上一顆圓潤的粉紅珍珠顯的是嬌嫩無比,讓人倍生憐愛。
「段星風人呢?我都來了兩天了他怎麼連個人影都不出現?」阿紫衝進來的時候鍾靈正對著鏡子梳理自己的長發,那一頭青絲保養得當,光滑柔順的彷彿上好的緞子,上面幽幽的蒙著一層光芒。
「我不知道。二哥我也幾天沒見著了。」白玉的梳子一下一下的隱沒在烏髮中,鍾靈正是情竇初開,此時更增了幾分少女的甜蜜。阿紫看著刺目,想到蕭峰和阿朱平日里的琴瑟相隨,她生來見不的別人好,看見鍾靈的模樣心中更是苦悶,一揮手,台上的妝奩盒子,「啪」一聲落下,盒中珠寶首飾四散滾落開來,晶瑩璀璨,灑了滿地都是,直刺得眼睛也睜不開來。
「郡主!」外面的侍衛聽見響聲,進來看見兩位郡主相持的場面也是不知所措。
「看什麼看,再看小心我把你們眼珠子挖出來!」阿紫惡狠狠的叫道,眾侍衛面面而對,都不敢上前。
「阿紫姑娘,我們是敬重鎮南王殿下才尊你一聲郡主,請阿紫姑娘自重。」惟一能出來說話的就是莫問了。
「嚇,她是郡主,我怎麼就不是郡主了?」阿紫指的是鍾靈。鍾靈不滿的睜大眼睛,只是她武功不好,知道阿紫心狠手辣,卻是不敢亂動。
「郡主是皇上親封的大理銀鈴郡主,身份尊貴。」莫問恭敬的向鍾靈行禮,「屬下失職,讓郡主受驚,不知郡主有何吩咐?」
鍾靈臉兒一紅,心裡已經不怕了,當下笑盈盈的說,「歐陽大哥,我不想見到她,你可以讓她先離開嗎?」
「請吧,阿紫姑娘。」
「哼…」阿紫一摔手,憤憤的走人。留下鍾靈在那裡浮想聯翩,羞紅了一張小臉。對於某人的形象,又好了幾分。
待到入夜,前夕新霽,月色[1--6--k小說網,手機站wap,,cn更新最快]如洗,莫問拎過盒子,裝了新做的桂花糖蒸新栗粉糕等幾樣點心,避開眾人,悄悄的走了出去。
段星雲一身普通的農家衣裳,半卧在郊外的山坡上,看著天空。
「古人真是淳樸,我說我家被強盜洗劫無處可去他們就收留我,真是可愛啊。」
莫問把今天發生的事情一說,段星雲就笑了,「真鬱悶,為什麼那傢伙就死不了啊,真是的。」
「這是新日來的螃蟹,我叫人用桂花蒸的。」只見層層疊疊的蒸籠里,每一層都放著一隻極大極肥的螃蟹,紅彤彤的漂亮,飄著一陣酒香,看來調料里放著很多的好酒。莫問小心的剝開殼子,雪白的蟹肉鮮嫩柔軟,蘸了醋蒜更添風味。莫問準備的很齊全,還有菊花葉兒桂花蕊熏的綠豆面子,是洗手用的,山坡上鋪了花氈,段星雲看著手裡小小的海棠凍石蕉葉杯.「墮落是會傳染的,想我一個大好青年,艱苦樸素,勤儉節約,也被段星風給帶壞了。」
「我現在過的很好,真的很好…」張開手,看著星光從指縫間瀉下來,「如果,如果我沒有生在皇家的話,我也是和阿牛他們一樣,日出而做,日落而息,然後找一個清秀溫柔的妻子,生很多很多孩子,不需要認識很多字,讀很多書,但是有很多很多的好鄰居,和自己一樣,心地善良,個性淳樸…」
「大理的後宮妃子不多,我伯父也不是好色之人,可惜他就是生不出皇子來,哼,伯母沒有孩子,其他嬪妃怎麼可以生的出來啊…」說話之間諷刺意味十足。
「後宮的女人都很可怕[1--6--k小說網,手機站wap,,cn更新最快],將來不管我還是段星風繼位,都要接觸那些可怕的人,真的是好奇怪啊,明明不是帶兵的將領,她們怎麼可以想出這麼多殺人不見血的陰謀詭計來呢?
可是呢,我已經知道的很清楚了,我們只能當皇帝了,不然,就是死了…」聲音慢慢的低沉下去,最後已經聽不可聞。
「我可以相信你嗎…歐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