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亂之初
風小亦和瞭然正在用別人聽不到聲音的傳音術說著話,突然一個象是由餐車返回的年輕人徑直走了過來,對他們說到:「你們還聊得很投機啊!哈哈!我今天可逮到條大魚。」
風小亦嚇了一跳。瞭然更是頭皮發麻,他的隱藏術在風小亦靈力全盛的時候都可以隱藏一切氣息不被風小亦發現,現在不但被人發現了他們是靈者,並且連傳音法術都被發現了,這個發現他們的人,會厲害到什麼程度!
瞭然擔負著保護風小亦和秦拙的任務,在風小亦靈力尚未恢復的情況下,面對不知道會厲害到什麼程度的強敵,會是怎樣一種結果!瞭然的冷汗唰地流了下來,他暗自戒備,準備了三四個自己最厲害獨特的法術,準備拚死做最後一搏。
這會兒,風小亦正看著來人,怔怔地不知道要說些什麼。這個人給風小亦一種熟悉的感覺,但是決不是仙人靈者的那種感覺,應該是……是什麼呢?
「哈哈哈!王老闆!別來無恙的啦!以你的能力,不會覺察不到我是誰吧!」來人拿出了一個偽裝掛件遞給了風小亦,「王老闆這可是你在我家裡雕刻成的啦!呵呵!貴人多忘事啊!我可還是很挂念你這位好兄弟的啊!」
「你是……梁華!」風小亦終於想了起來,那個偽裝掛件的外形和其他的都不相同,是用梁華家的玉石飾品現場做的。在FS市時的情景有浮現了出來。風小亦激動的站了起來,「你變了一點兒!」
梁華給風小亦來了一個熱情的熊抱。「呵呵!我被你拉下水做了點事情,只好稍微改變一下樣子了。你怎麼好象受傷了?」
風小亦連忙說:「沒什麼!一點意外而已,不要緊的。我現在可是普通人了。你樣子變了當然我認不出來了。」
「哦!這樣啊!請問這位老先生是?」梁華轉向了瞭然問道。
風小亦拉梁華在旁邊坐下,為他們介紹道:「這位是我的然叔叔!這位是FS市著名陶瓷企業的董事長梁華。」
梁華笑笑打招呼說:「然叔叔好!我剛才看你們倆相對閉目而坐,風小亦兄弟的本事我是知道的。傳說中有一種傳音入密的法術,難道你們就是在用這種法術來聊天嗎?我這次出差,可是不但見到了風小亦兄弟,還能得到一位長輩教些東西的話,那真是太幸運了。」
瞭然呵呵地笑了,心說原來是這樣,倒嚇了一大跳。「呵呵!梁華啊!這個是很簡單的東西。以後一定告訴你。」瞭然說的也是現實情況,在嘈雜的列車上,不可能傳授法術給不懂傳音術的人吧!他要是亂試的話,非出亂子不可。即使再簡單的法術,也要找個清凈的地方教啊!梁華明白了瞭然的意思,左右隨意的看了看,發現了坐在窗前發獃的秦拙。
「哦!小亦!這位姑娘是你們一道的嗎?」
「是啊!是啊!她沒有說話,我把他都忘了。他是我老婆秦拙。拙拙啊!快見過梁華大哥了。」
秦拙回頭,對梁華說:「梁大哥,你別聽小亦胡說,我根本就不是他的老婆,這傢伙太佔有慾太強了。人家和他不過是熟悉些,他就……」
梁華正被一回頭的秦拙所驚艷著,聽秦拙這麼說,連忙陪著瞭然一起笑了起來。風小亦撓撓頭:「咳咳!這個啊!算是非正式的老婆吧!」
秦拙也笑了。
問清了梁華要去的地方,梁華早下車,但和風小亦他們要去的地方相距不太遠,看來今晚在火車上可以不太無聊了。
風小亦問梁華知道其他的自由靈者都在幹什麼,為什麼火車上碰到了這麼多時,梁華說:「我沒有碰到有靈者啊!也許是我沒能發現吧!沒有足夠隱藏自己的本事,也不敢出來啊!」
風小亦說:「我也沒有發現,是然叔叔告訴我的。」
梁華不禁佩服的看了瞭然一眼,說:「不過我知道最近來了些本身就具有高強靈力的傢伙。不是從小修鍊的那種人,而是顯然掌握了另外更高效方法的靈者。他們比普通的自由靈者運用靈力的水平高出很多,簡直是有老師教出來的。我懷疑是破曉晨光給自由靈者設的圈套,讓大家都不要和他們來往。這樣安全些。」
風小亦思索著說:「喔!你是怎麼發現他們的?」
梁華說:「是偶然的機會。他們有些人不懂得人間的基本知識,被自由靈者聯盟的人發現了,交給他們禮儀等知識,但是現在我們幾乎和那些人脫離了任何的聯繫了,畢竟這太象一個陷阱了。他們也聰明了很多,不需要我們的幫助了。」
風小亦說:「他們的靈力屬性和破曉晨光的不同。」
梁華說:「你怎麼那麼肯定?」
瞭然卻問:「你說自由靈者聯盟,這是個什麼組織啊?怎麼沒有聽說過啊?」
「自由靈者聯盟,那是剛成立的組織。就是風小亦找過我之後,我們成立的。現在在全球各地幾乎都有聯繫點。這是個鬆散的機構,但是也有一定的實力。」來回介紹說。
「是這樣啊!那麼破曉晨光有沒有注意倒這一點呢?」風小亦問。
「他們啊!嘿嘿!現在恐怕被突然增多的外來靈者弄得萬分緊張了,還顧不上打散我們這些小人物的聯合。我想,等他們回頭再找我們的時候,已經不是那麼容易的了。自由聯盟裡面對法術的交流可是很成功的,我都進步很快呢!」
風小亦想,那些幻界各族混到人世來一定有他們的目的吧!可是這樣的話卻不能對梁華說明。要知道幻界混在人世的人是怎麼回事,還是等以後有機會了再說吧!
不知不覺,梁華和風小亦他們談到了後半夜,還好他們聲音不大,有時或者根本就沒有聲音,倒是不會打擾其他的人。
火車穿行在曠野之中,窗外的景物是黑漆漆的影子。遠離城市的地方可以看到漫天繁星,窗外那不斷變幻的一角天空顯得分外美麗。毫無徵兆的,半隻月亮爬了上來,明亮的月輝照得所有的景物現出了本來的面目。幾縷殘影掠過,一直注視窗外的秦拙低聲喊道:「然叔叔!」
幾個人看向窗外的夜景,不一會兒,又是幾道人影疾馳而過,顯然他們的速度比火車還要快得多。風小亦沒有感受到那些人身上的靈力氣息,但是傻子也知道他們不是普通人。梁華也發現了這鐘情況,幾個人都向瞭然投來詢問的目光。
「是他們!」瞭然說,並做了一個要發出「破」這個音的口形,其他三人立即明白,知道那是破曉晨光的人了。
「他們也開始掩藏自己的靈力了?」風小亦問。
梁華說到:「經常遇到襲擊的話,應該很快就想到需要偽裝了吧!」
四個人相視一笑。瞭然說:「我試著感受一下遠處的情況。」
他閉上了眼睛。風小亦、秦拙、梁華也不再說話。過了足足五分鐘的時間,瞭然說話了:「他們一共三幫人,前面兩個人向北走了,四個人向前,就是向西邊去了。還有一幫人數最多的,有十五個破靈者,他們從火車後面上車了。」
風小亦問:「他們來了這麼多人,和我們沒有關係吧?」
瞭然:「不知道!他們正緩慢地向前面的車廂過來了。象是在找什麼!」
「找某位自由聯盟的人吧?」
「不象!我找過了,車上沒有其它靈者了!」
風小亦愁眉苦臉的說:「那麼他們來這裡不會是和我們有關吧!」
瞭然思索片刻:「那說不定!既然幻界能有人來人世,那麼他們控制的人也會有,你在鬼界露面很多了,會有人認識你的。我推算了一下,那十五個人我也許可以打敗他們,但要迅速乾淨不鬧出點動靜,那是不可能的。」
梁華插話說:「小亦,我告訴你們一種易容的方法,你們出來可以變幻一下面目。除了靈力,本來面目也是要隱藏的。」
風小亦說:「是的!你說的對!但是現在,我們還是先避避他們要緊。」
正說著,火車到了一個小站,在這裡只停留三分鐘。
瞭然站了起來:「看來,我們剩下的路程要換一種交通工具了。」
梁華站起來:「我和你們一起走,彼此多個照應。」
於是,在火車即將開動的前幾秒鐘,四個人下了車,疾走幾步,走入站台上沒有燈光的一片黑影之中。
這是個連圍牆都沒有的最小的那種火車站。風小亦們在暗處站了一會兒,就沿著鐵路向前走了。當遇到一條基本平行的公路的時候,他們改為沿公路向西走了。
在車輛稀少,行人更是半個都沒有的後半夜的公路上,瞭然、風小亦、秦拙、梁華四人用常人最快的速度走著,即使沒有人路過,他們也不敢飛起來,天知道這裡的靈者怎麼那麼多,還是小心為妙。
風小亦正拉著秦拙,告訴他白天就可以租輛汽車繼續趕路,不用這麼慢了。秦拙扭頭一笑,又看到一名沒有靈力氣息的人,以每小時二百里的速度超過了他們,而且,那人也是在走。
風小亦很不滿這個不按規定速度疾走的傢伙,自己剛向心上人解釋可以租車,他卻走得比汽車更快,是誰這麼不懂規矩啊!風小亦放開本就不多的靈力穿透疾走者的偽裝,探察到他果然是個靈者,而且是魔界的人。「嘿嘿!」風小亦笑了,也許自己可以向他打聽些事情。
那位疾走的魔界靈者猛地停了下來,因為風小亦在他身邊釋放了一個小小的帶火屬性電弧。他停下疑惑的看著風小亦,問:「我們的人?」
風小亦微笑,說:「你是純粹的魔靈者,絕對不是用破曉晨光的那種混合法術提升過的。所以我和你打個招呼。」
魔靈者也微笑,說:「你沒猜錯。而你,是我們仙魔族去年才有的仙魔力量合一的靈者,就更不可能是敵人了。所以我才停了下來。」
「哈哈!」
「哈哈!在這裡遇到自己人,真不容易啊!」
風小亦說:「您這麼急匆匆的走到那裡去啊!您可是走得太不象一個人類了!」
魔靈者說:「我顧不了那麼多了,本來想超過了你們幾個普通人,去完成一項重要的任務。誰知道你們也是靈者,還好不是敵人。我剛剛來人世,可能在魔界受到的培訓還不夠,如果你和你的朋友能幫到我,那就太好了。我會給你們報上功勞的。」
「究竟是怎麼回事,我們看到許多幻界的人偷偷摸摸到人世來了?」瞭然問。
魔靈者看了看他,說:「這幾位都是仙界的嗎?如果是,我可以告訴你們一些事。」
風小亦說:「算是吧!你相信我就行了。」
「哦!這樣啊!那麼好吧,我告訴你們。」
魔靈者簡潔的說了一下現在的情況。這一切的事情竟然還和風小亦在鬼界的作為有關。鬼界戰爭的時候,風小亦將那個牛人將軍囚禁在紀念碑上,自然有人將這一奇觀傳到幻界各處。神仙魔怪們自然就知道了那個厲害的絕對防禦結界,以及人世的什麼離子加速器。鬼界戰爭以後,幻界的靈尊們都不約而同的作出決定,派遣合適的人去人世了解他們的科技,了解的基礎上再實驗和自己的法術結合,也許回加強力量也說不定。仙魔界則是派遣強大的魔靈者來偵察獲取盡量全面的科技,還派遣了相當數量的仙靈學院來體驗生活,深入學習。
「你們見到的靈者恐怕都是這樣來的吧!」魔靈者說,「聽說我們仙魔界的一位仙魔靈者,一年前早早就來到人世了,後來幫助鬼王打敗了牛人,他好象是叫泰王吧!真是我們仙魔族的驕傲啊!呵呵!所以這次來人世的仙魔族人比較多了。但是這裡是破曉晨光的地盤了,大家當然要小心翼翼的了。嘿嘿!你們的靈力我就探察不出來呢!在人世也比較老練,這次來人世一定收穫不小吧!你們是仙界的人,這位老人家好象不是學生啊?」
風小亦說:「你說那個人叫泰王?」
魔靈者說:「就是叫泰王或者風小亦,我也是聽其他各族的靈者們說的。你知道,我們仙魔族向來不太張揚的。」
風小亦害怕他再詢問瞭然的身份,急忙叉開了話題:「你一定是很厲害的魔靈者了,現在要去幹什麼啊?我們如果能幫上忙,一定會去的。」
魔靈者說:「我不是很厲害的,只是走後門下來碰碰運氣,厲害的魔靈者都去大城市了。可是,我的運氣還真好啊!被我發現了人類的一種最新科技的法寶,威力巨大,我們能偷出來一些就好了。那個地方是軍士基地內的一個倉庫,有人類士兵看守,不知道有沒有具有靈力的人。我們先去看看好嗎?還要趕去傳送點,所以我們要快,要不然錯過傳送物品回魔界去的時間了。」
幾個人互相看了看,點點頭,瞭然用風小亦交給他的一種搬運法術,是絕對純正的仙族法術,帶起所有的人,按魔靈者指點的方向疾飛而去。風小亦施展不需要太多靈力的虛無結界,包裹著疾飛的眾人。空氣中無聲的竄過透明的一團虛無的物質,就象風小亦他們五個人從來都不曾存在過。
一輛在夜色中疾馳的大貨車,被路邊突然消失的幾個人嚇了一跳,剎車怪叫著讓貨車停在了路邊。司機下車仔細察看一番,面對沒有痕迹的曠野嘆息著:「以後絕對不能疲勞駕駛了,都出現幻覺了!」
五個人匍匐在一個小山包前,山肚子裡面就是魔靈者所說的倉庫了。看守的士兵不是太多。風小亦快速的想著進入倉庫的辦法,能一個人進去拿了東西就走最好了。需要一個隱身魔法,一個快速移動的仙法就行了。等等看瞭然怎麼說吧!
瞭然睜開了眼睛,有些疲憊的說:「這裡的山體還真厚啊!不過是費些事罷了。裡面的人已經探察清楚了,有兩個破曉晨光的靈者,其中一個靈力只比我小一點。我進去還是可以打贏他的,除非他跑出來。」
梁華崇拜地看了看瞭然,說:「他要跑出來,我們幾個能對付得了他嗎?」
瞭然說:「這位魔族兄弟怎麼樣我就估計不準了,你們三個聯手肯定還是不行。」
魔靈者說:「不如我們幾個一起進去,互相也有個照應。那些普通人士兵,我們不讓他們發現就行了。」
風小亦說:「虛無結界也可以不讓靈者發現我們的存在,但是要動人家的東西,肯定他是要攻擊我們的,不如一起進去了。」
瞭然點點頭,幾個人開始準備了。
在瞭然就要說「出發!」這個詞的時候,月光下有兩個人影向他們跑了過來。他們幾個將身體又向下伏了伏。
兩個人來到風小亦他們所在的地方,一個女孩的聲音說到:「怪了,他們在那裡啊?」
兩個人來回走了幾圈,又一個男人的聲音說:「明明有我們鬼族的人在這裡嘛!我們可不依賴靈力留下的痕迹找到同伴哦!難道鬼界傳統的特長都失靈了嗎?」
男人的話音剛落,風小亦站起了身來,說:「這不是王勛將軍嗎?你來了就好了,我們正要對付一個比較厲害的傢伙呢!」
王勛是在鬼界大戰後因為戰功被提拔上來的將軍,風小亦在鬼王身邊的時候見過他幾次。王勛一把拉住風小亦說:「是你啊!你也沾上我們鬼族的痕迹啦!成了我們的人了!呵呵!要對付誰啊?我可是被鬼王指點過,在人世這個特殊的地方還保留了在鬼界的攻擊法術的。誰惹了你,我可饒不了他。」
風小亦說:「是破曉晨光的人。」
同鬼界將軍王勛同來的女孩借著月光看到了風小亦的模樣,嘻嘻一笑,湊近了他的面孔,轉來轉去看了一會兒,說到:「你是風小亦!哈哈!燒成灰我也認識你,你回去仙界怎麼不來找我啊?」
秦拙一下子跳了出來,瞪著那女孩說:「風小亦。老實交代,她?誰?」
風小亦瞅著那女孩看了半天,驚訝得張大了嘴巴:「天哪!你,你,你就是齊雪榮吧!」
「是啊!是啊!」齊雪榮說,「老同學,你還想我吧?」
風小亦無奈的介紹說:「拙拙!這位是我在水月宮的同學,齊雪榮。她不常說話,但是要說一句,絕對驚人。她就是絕對不會說對話的那鍾人啊!」風小亦又轉向齊雪榮說到:「老同學啊!拜託你說話一定要小心啊!這位拙拙姑娘我可是要娶回家做老婆的,你別把她氣跑了啊!」
齊雪榮說:「這位妹妹真漂亮呢!風小亦你好眼光啊!」風小亦滿意的點點頭,覺得她這句話還說的可以,誰知齊雪榮又說:「氣跑了她很可惜啊!最多我把自己都陪給你,這下你不用怕了吧!哈哈!呷呷!」
「唉!」風小亦嘆息,「齊雪榮啊!你說話還是老樣子!」
瞭然蹦了出來,說:「別聊天了!快點行動,快點撤退。這位鬼將軍一起去吧!」
王勛點點頭:「幫忙的事,我一定去的。」
那位魔靈者跳了出來,看著風小亦:「你就是泰王?哦!不!是風小亦吧!那個偉大的仙魔靈者。你的靈力怎麼比傳說中的弱多了?」
風小亦說:「我並不是什麼偉大得人啊!」
魔靈者將信將疑的又看看風小亦。齊雪榮又說話了:「這個鬼地方還藏著多少人吶!種類很全哦!象動物園。」
梁華蹦了出來,說:「這位小姐得比喻真是……啊!真是那個啊!」
瞭然說:「好了!大家都見過了。風小亦、秦拙,你們倆在中間。我和梁華、魔靈者在最前面。這位鬼將軍和仙族的小姐在最後。隱身,出發。」
進入倉庫很順利,人類的士兵發現不了這些幻界靈者。瞭然帶著一隊種類齊全的人在山洞內上下左右轉了一圈,最後,在一個標有機密字樣的房間前停了下來。
門在魔靈者的法術下自動的打開了。九個人都進入了這個小房間。風小亦進來后很快就了解到這是一個存放最新式高能炸藥的倉庫。哼哼!人類威力巨大的法寶,還以為是核武器呢!
瞭然突然用傳音入密對己方的七個人說:「不能安靜的出去了!」
跟著他們進來的破曉晨光的靈者堵住了門口,哈哈的笑聲傳來:「哈哈哈!幻界來的人就是做縮頭烏龜的水平比較高啊!你就藏著吧!對付你們還是很簡單的。」這個聲音說著,房間內湧起一股冰冷邪惡的氣息。瞭然和眾靈者被一層白光環繞,白光是各人來這裡之前所接受過的祝福法咒的力量,對抗著那讓人不舒服的氣息。「哈哈!你們人還不少呢!」破曉晨光的靈者一招之下,讓瞭然帶領的人全部無處遁形,這人心機靈力俱佳。
瞭然也依葫蘆畫瓢,頌念了一句經文,法術已經在房間內鋪展。「一切有為法,如夢幻泡影,如露亦如電……」
白光閃過,門口的兩個暗黑的影子顫抖了一下。房間內恢復正常,風小亦等人也不再隱藏身形,都跟在瞭然身後,默默的準備聽他的指揮。瞭然則全神貫注地隨時準備釋放防禦和祝福法咒。今天這種情況,攻擊,還是交給另外的人吧!瞭然剛好不太喜歡戰鬥。
「你去!用那件法寶!」破曉晨光的兩人中,一個是頭兒的人發話了。他扔然站在門口,防備攻擊的時候有人溜掉。
法寶可以提升靈者的力量,這是眾所周知的事。瞭然加強了戒備。
「焚心地火!」那名破靈者低聲呼喝,周身泛起黑色的火焰,火焰的邊緣是暗紅的顏色。這詭異的火越燒越旺盛,忽地,火龍向幾個人盤旋而來。瞭然發現那火焰的物理攻擊之下,是一種更陰狠的震攝心魂的力量。瞭然頌念起「清心咒」,同時心念傳動,鬼將王勛飛撲上前,魔靈者等待下一輪出擊。
王勛桀桀怪笑起來,這個破靈者的法術是火焰和鬼界的焚心鬼咒結合起來的產物。威力果然加強了不止一倍,可能就是需要特定的法寶才能做到吧!可是,這位靈者的功力還差的遠,和自己還不是一個等級。
「暗雷!」王勛用的是最簡單的鬼界招數,簡單的招數有兩種人會使用,一種是剛入門級的,一種是達到特定的境界簡單招數發揮無比純凈的本源力量的高手。看到王勛使用的招數,在門口的破曉晨光靈者二話沒說,一招「風刃」之後,向後急退。「風刃」也是風系法術中很簡單的一種。
暗雷和焚心地火的力量相撞擊,無聲的在空氣中激起層層波動,沉悶的壓力讓所有人的動作都不那麼靈活了。暗雷的力量比花哨的焚心地火還要強大,空中的波動向那名破靈者集中。他苦苦的抵抗著,終於還是被暗雷抖動的枝條觸手碰到了。暗雷的能量席捲焚心地火,一起鑽進了他的身體。
沒有爆炸,沒有火焰,只有腐蝕和吞噬的力量,那名破曉晨光的靈者皮膚龜烈,一塊塊掉了下來,肌肉、內臟……瞬間,骨架清晰地站立著,表明他曾是高傲的破曉晨光的一名靈者。
穿透暗雷的剩餘能量,空中飛來的是無形的柳葉狀的凝聚空氣而成的風刃。魔靈者用了連用三次金屬性的魔盾術,堪堪擋住了風刃的攻擊。
衝出房間,那名破曉晨光靈者已經沒有了蹤影。
瞭然稍微閉目感應了一下。「他還在!大家小心,我們走。」
魔靈者問:「那些東西呢?我們能帶走些什麼?」
瞭然說:「這裡不是研究所,只有兩卡車的高能炸藥在出口附近。」
「就是它了。我們偷出去一卡車。」
「好吧!不過不是偷。是搶。」
風一樣的流暢,七個人按照原來的順序湧向那黑暗中應該存在的卡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