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報仇

第七章 報仇

青葉京子繼續過著奴隸般的生活。

她是十二月二十九日被俘虜的。

對山岡圭介、石阪悅夫、中田憲三他們三人來說,正月是一個名副其實的節日。

深藏在地底下的宮殿大庭里,擺滿了各種各樣過節用的食品,慶祝節日的酒宴沒日沒夜地持續著,山岡圭介等三人通宵達旦縱飲狂歡,身旁由四個女人奴隸伺候,往來穿梭於酒池肉林之中。三人酒足飯飽之後,又開始摟著女奴隸尋歡作樂。

男人們喜好的遊戲之一是讓女奴隸搞同性戀。他們在一旁觀看取樂。在他們的淫威下,女奴隸們不得不進行當眾表演。石阪喜歡把女奴隸捆綁地無法動彈,然後叫另外的奴隸去給她口交,使她達到高潮。

一次的遊戲中,須美被綁起來。洋子、圭子和京子分別舔她的兩個乳頭和她的陰戶,須美在被虐中,達到了多次高潮,淫水流了一地。三個男人看得哈哈大笑。

在京子的感情深處,還潛藏著另一種被壓抑著的感情,這種感情就是殺死石原光介之後產生的罪意識。

那是若干天前,京子與石原作愛達到高潮,石原發出一種奇怪的個於哭泣和悲鳴之間的聲音,便精疲力竭地癱倒在京子身體之上。

石原很清楚,事情完畢之後馬上會被殺害,他無論如何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感情。悲哀使得他在生理上完全垮了。

中田把哭喊著的石原拖到了瀑布的邊緣之處,石原一邊哭泣,一邊哀求叫道:「救救我吧,饒了我吧,讓我當奴隸吧!」中田指著叫聲凄厲的石原,命令京子把他推下崖去。

石原在發出了高亢刺耳的尖叫后,被京子推下了無底深淵般的瀑布潭底。

他那凄慘的悲鳴,至今仍留在京子的腦海之中。

石原是必死無疑的,對此京子別無選擇。即使他不被京子殺死,也會被另外的什麼人推入懸崖之中。

石原之死的情景,一直纏繞著在京子的腦海,雖然他是與京子作愛並享有京子的肉體之後才離開人世的,似乎是可以在九泉之下瞑目安息了。

不過,話雖這麼說,可以這樣安慰自己,但殺害自己的同僚而引起的煩躁和厭惡久久存留在京子心中,那種罪意識帶來的陰影她始終無法從心中抹去。

正是這種罪意識產生的煩惱使得京子想尋找解脫煩惱的方法,完全忘掉自己以及自己身邊所發生的一切。或許就是這種意識將京子帶進了性倒錯混亂的世界里。

每當她被洋子摟抱著時,心中就湧出了一種歸屬般的安全感,無論洋子怎樣命令她擺出什麼樣的姿勢和動作,她都遵命行事,毫無任何厭惡和不潔之感。

京子從洋子,須美服從於圭子,這種情形已見端倪了。

京子剛來的時候,便在思索逃跑的方法,她是警官,有那種想法是毫不奇怪的。和其它三個女奴隸不同,京子沉穩有心計,如果是一對一,她不比任何人遜色。

只要弄脫腳鐐,逃跑是件很容易的事。但是,她不得不放棄逃跑的打算,腳鐐的鐐銬是用堅硬的鋼圈做成的,上面還加有粗大的鏈鎖。僅僅是這個鐐銬就使得京子一籌莫展,不知怎麼辦好。

她無論進浴室,還是上廁所,都帶著腳鐐,完全沒有打開的時候。浴桶放置在瀑布旁邊,大小便也在那裡,洗澡水和大小便都倒入瀑布,順流沖走。

腳鐐的鑰匙放在密碼箱式的金庫保險箱里,那裡面還放著從京子和石原那裡繳獲來的兩支手槍以及山岡的獵槍子彈。

那個金庫保險箱放置在奴隸們無法企及的王座深處。

奴隸們誰也無法接觸這個保險箱。

京子悟出來了,長時間的呆在這個山洞中是無法避免的了。

在這兒待三年、五年、或者十年,完全無法預測的。在這段時間,對被枷鎖捆系住了的奴隸來說,是一個漫長的惡劫。在劫難逃,只好在這段時間裡委屈偷生,忍辱負重,尋找男人們的疏忽大意所造成的機會逃跑,除此之外,別無他法。

京子估計了形勢,做了如此打算。

正月初一到初三,每天都是性的盛宴,從黎明一直到傍晚。

女奴隸們沒日沒夜地伺候著男人們。

這三天中的大半時間內,京子被男人們摟抱在懷,即使在沒被男人摟抱的時候,她也不得空閑,成為男人們的性玩具,受到他們的玩弄。

這幾個男人對性的迷戀真是無休無止,即使身體精疲力竭了,只要一玩弄女人,馬上,他們又恢復了精力。

男人的性慾與精神是密切相關的,只要頭腦發熱,慾火便會上升,那種慾火是在目睹了別人性交場面而受刺激而產生出來的。

三天過後,男人們便驅趕著奴隸干起活來。

他們在王座的周圍建造奴隸們的住房,先讓她們用鑿子和釘鎚把岩鹽的岩層剝鏟下來。

這是相當簡單的工作,她們便開始幹了起來。

房子相當的大,除了安放床之外,還有充分的活動空間。

她們不停地鑿打著岩層,幹了很久,仍是岩鹽。看來,岩鹽層很厚,似乎不能窮盡。岩鹽較純,雜質少,看起來晶亮晶亮的,被岩鹽折射出的光投在人的肌膚上泛起一片異樣的幽幽之光。人們像是處在幽幻世界中。

數日之內,各個奴隸的房屋都開鑿完畢,在這期間,中田製造出枝形燈,他是個手指靈巧的人,製造出來的枝形燈具精緻漂亮。

燈具的材料是用岩鹽做成的,他從岩層上取下了一塊邊長一米的正方形岩鹽塊,然後用小刀進行了細緻的加工做成。

然後,中田將五顆紅玻璃球放進燈窩裡,將枝形燈懸挂在山洞的大廳中。

岩鹽的結晶吸收四周的光線,再放射出來,閃爍而又神秘。燈具本身被佩掛在上的幾個飾裝物輝映著,通體透出虹一般的多彩色澤,宛如夢幻之中出現的美景。

一月九日。山岡圭介、石阪悅夫、中田憲三三人一行,鬼鬼祟祟地鑽出了地面。

他們擔心地面上有雪,如果有雪,是不能出去的,因為會在樹林里留下腳印的。

幸好,地面上沒有雪。

「到新宿去好嗎?」不知是誰,提出了這個建議。

三人很久沒有去過新宿了,他們認為這個建議並不壞。

他們對奴隸完全放心,毫無顧忌,洞中已貯存了夠吃兩個月的口糧,即使沒有主人在,她們也不會感到寂寞和無聊。須美有圭子,洋子有京子,她們現在已完全成了配偶,形影不離了。

三人走進了百貨店。

他們買了四個可以分解組裝的床,分別還買了一些雜七雜八的用品。中田還到性情趣商店裡購買了好多性用品,還有部分日本正在開始盛行的SM用品。

隨後將買來的貨物放在租來的小型汽車裡,將車開進了停車場。然後,三人進了圖書館。

他們是為了閱讀報紙而來的,就在一月三日的報紙月刊上,登載了京子和石原失蹤的消息,那則消息版面很大,報紙上也登載了警察正在搜查的消息。

矢澤夫婦、有賀哲也、秋月洋子、栗原圭子的失蹤也登載在報紙上,並有專版在討論他們失蹤是否與人誘拐有關。

有一則消息引起了山岡等人的注意,報紙上記載說,由於青葉京子和石原光介是在富士林海一帶失去蹤跡的,山梨縣警察正在林海一帶進行大搜查。

看到這則消息,山岡不由得打個冷顫。雖然說地洞的入口極不容易被發現,但是,萬一被發現就糟了。聽到這一消息,山岡身上頓覺寒氣逼人。

他們離開了圖書館。

朝著專門賣磯魚的小飯館走去。

今天夜裡要在新宿住下,然後大吃大喝,吃飽喝足,明天晚上再回去。

三人已經商量好了。

經過歌舞伎町的時候,山岡突然停住步子。

前面不遠的地方,他那被拋棄了的妻子則子正在獨步孤行。她身穿貂皮大衣,那大衣是結婚前就有了的。

「喂!」山岡圭介對石阪悅夫做了下手勢。

石阪停住步子,山岡湊近石阪悅夫的耳旁輕聲說:「那是我的老婆則子。能否把她弄來當奴隸?」

「那你給想個辦法,怎樣幹才好。」石阪對山岡的主意欣然贊同。

「那傢伙是個很貪婪的女人,用錢可以誘她上鉤。」山岡很有把握地說。

「你的意思是讓我去干?」石阪似乎還有一點不放心,再次詢問道。

「當然。」山岡回答得很肯定。

「那好,我就試試看……」

石阪手指一捻,打了個榧子。

則子在前面不緊不慢地走著,她身穿著貂皮大衣,扭著腰,邁著碎步,吸引了許多擦身而過的男子的目光,從她的背影看,給人一種高傲的感覺。

石阪曾見過則子,他記不清楚有幾次了。每次見面他都產生了要摟抱這個女人的慾望,有時甚至產生一種膽大妄為的想法,渴望把這個女人全身剝得一絲不掛。

把這個女人弄來當奴隸,當然是他想乾的事。把山岡以前的妻子弄來當奴隸這個想法,不知不覺,使得石阪興奮起來。

在他那興奮的心情中也包含有為山岡的復仇助一臂之力的因素。

「怎麼下手?」石阪問山岡。

「你要向她求愛,做做看。顯示你很有錢,讓她看到你的錢,然後引誘她同你一道去乘車兜風。」山岡悄聲說道。

「那好,把錢給我!」石阪一邊注視著則子,一邊向山岡伸出了手。

山岡將一紮五十萬日元的鈔票放進石阪的手中。

石阪馬上朝著則子追去。

中田在一旁問:「那個女人,是你的老婆嗎?」

「正是,那是一個蓁丈夫的女人,逮住她的話……」山岡咬牙切齒地說道。

他要把她帶進宮殿里,狠狠地加以凌辱,然後將她當作奴隸,讓她與那四個奴隸一樣生活、勞動。他要盡興地懲罰她。

一直注視著則子背影的山岡,腦海里又燃起了某種屈辱的火焰。

「如果順利的話……」

旁邊傳來了中田那有些嘶啞的聲音。

遠遠看去,石阪已和則子搭上了話。

山岡和中田正在小酒館里喝酒。

已經過了一個小時。

「太慢了。」山岡心情有些不安了。

則子雖然可能被石阪手中的錢晃花了眼,但她還不是那種馬上就和男人一塊去飯店睡覺的女人。對她來說,要勾上手還需要時間。山岡雖然是這樣想,但是懸念臉在心中無法排遣。

又過了約三十分鐘,石阪走進了小飯館。

「怎麼樣?」山岡一見石阪,迫不及待地發問。

「去了茶館。和她一起。」石阪忙喝著酒,邊喝邊回答。

「我告訴她,我父親留給我幾十萬元的遺產。現在正在物色人員準備開辦醫療門診所。她一聽我的話,就表現出濃厚的興趣。」

「竟是這樣一個女人。」中田在一旁插嘴說。

「噢,還有人生氣啊。」石阪帶著調侃的口氣說了一句,接著又說道:「就在吃茶店裡,我邀她一起去乘車兜兜風。你們猜,她是怎樣回答的?」

「她要去吧!」山岡不耐煩的吼道。

石阪趕忙制止道:「不要大聲說話。明天下午……」

「呼……」中田發出一聲奇怪的,像是漏了氣的嘆息聲。

「已經是這位仁兄的獵物了。」他無精打彩地說。

「那是當然的。」石阪頗有點自豪,目光炯炯發亮。

聽到中田和石阪的對話,山岡的身體不由得哆嗦起來,與則子分手之前則子那些冷酷的所作所為又漸漸地在記憶中復甦。哼,男人挑剩下的破爛貨,他輕蔑地在心裡罵著則子。

吉良靖久的房間里的情景又浮上了他的腦海:在跪著的丈夫面前,則子被吉良摟在懷裡,扭動著身子,一個不可饒恕的女人。

「已經喝夠了,行了。」

他把正打算給他斟酒的石阪一掌推開。

「今天拿起東西回去吧。醉了就沒法開車了。」

山岡站起來吩咐說。

他把剩下的磯魚食物分成四份,又買了些土產食品,走出店去。

山岡圭介和中田憲三在林海附近等待著石阪的歸來。

按照預先定的計劃,石阪借用一輛小汽車,帶著則子到富士五湖一帶兜風遊玩,石阪的這個邀請則子是應允了的。當然,則子應允的不只是與石阪一塊乘車兜風,對和石阪兜風夜遊之後停宿在湖畔的旅館這一安排,用默不作聲表示了應允。

山岡的身上微微有些顫抖。

那種女人。哼,對沒有錢的男人才沒有什麼興趣呢。她竟然願意與石阪睡覺,和他去兜風賣弄騷情。一想到這,山岡滿肚子都是氣。他試著自己安慰自己,對於已分了手的女人生氣或許是沒有什麼用的。但是,所有的自我安慰都無濟於事,他無論如何也無法抹去自己心中對則子的憎恨。

憎惡和嫉妒情感混雜在一起了。

「把你的妻子弄來做奴隸,光是想想這件事情足以使人盡情激蕩了。」中田囁嚅地說道。

寒風吹來,樹林中一片搖曳。

乾枯的樹葉在空中飛舞旋轉,然後力竭地掉在道路上。

在那公路上,遠遠出現了汽車的姿影。

「來了!」中田喊叫著,匍匐在林中。

車在眼前的公路上停了下來,上面坐著石阪和則子。看清是他們之後,山岡從林中走了出來。

則子打開車門,一眼看到了山岡,發出了悲愴的喊叫:「這是怎麼一回事!怎麼搞的!」

「你大概沒想到吧!出來,娼妓!」

山岡一副陰森可怕的面孔,將則子硬拖曳下車。

山岡將則子倒剪雙臂,中田在一旁忙將預先準備好橡皮塞進則子的口中,然後,山岡和中田將掙扎不已的則子挾持著拖進了樹林。

石阪發動了汽車,又開走了。

山岡的身體熱血流淌,激動的心情已將身體的寒意驅了開去。

他帶著捕獲獵物的喜悅,疾步行走,他手腕之中狼籍掙扎的則子不時與他身體相撞,那種身體的接觸,使他產生出一種征服者的感覺。

——馬上就給你帶上枷鎖,你瞧著吧,我要讓你一輩子做奴隸。他得意地想著。

一陣陣寒風吹來,昏暗的樹林象波濤一樣起伏,發出陣陣喧嘩聲。

則子的兩手分別被山岡和中田把握住,跌跌撞撞地身不由己,她那長長的頭髮被風吹亂,那青白的臉上在微弱的光線下,像是幽靈一樣。

這光景看起來特別凄慘。

「你是奴隸!把你帶到地底下去,用枷鎖鎖起來,當作奴隸使喚!你已不是個人了,只是個母的,不,比母的還要下賤。要讓你去伺候別的女奴隸,成為她們更下賤的奴隸,你明白嗎?……」

山岡聲嘶力竭地在則子耳背喊叫著。

則子被拖進了深藏在地底下的宮殿里。那光輝燦爛的奇異宮殿,她還顧不上打量,便又被拖到王座的下面。

山岡與中田馬上給她加上了腳鐐。

曾經是她丈夫的山岡圭介坐在她頭上的王座,兩腿盤坐著。左右站著石阪悅夫和中田憲三。

「人旬這裡最下賤的女奴隸,我們三人是你的主人。你要小心地伺候,除了伺候我們之外,你還要伺候那邊四個女奴隸,明白嗎?」山岡大聲宣布說。

「……」則子沒有答話。

她被命令爬伏在王座下。她緊緊身體雖然爬伏在地下,但是,弄不明白自己現在處在什麼樣的地位,遇到了什麼樣的事。

她繁忙自己正在做一場惡夢。眼前這一切都不像是真實的。那個遲鈍的山岡居然成了這個宮殿中的主人,身邊還有四位美麗的女奴隸伺奉,這絕不可能是現實中的事。

她腦袋如同一團亂麻,紛亂的頭腦使她暫時忘記了恐懼。

「圭子!」山岡大聲呼喚著最年輕的圭子。

「是,主人。」圭子畢恭畢敬地回答。

「把這個裝聾作啞無法無天的奴隸給我痛打一頓。盡興地揍,打死了也沒關係。」山岡惡狠狠地吩咐說。

「是,主人。」圭子依然謙卑地回答。

圭子走到則子身邊。她把腳放在爬伏在地上的則子頭上,嬌聲命令道:「你把衣服脫光。」

「不要這樣,太過份了。」則子嚷著將圭子的腳搬開。

「不許搬。你這個奴隸的奴隸。」圭子伸直了腳,朝則子踢去。則子閃開撲了上去,兩人糾纏在一起。

則子看來在體力上要佔優勢,她把圭子按伏在地上,則子在突如其來的事變中起初有些茫然,這急劇變化和奇異的環境激怒了她,她已經是半瘋狂狀態了。

她與其它的四個女奴不一樣,她還沒經歷過她們的那種恐怖場面。她們曾各自親眼目睹自己的丈夫或戀人在身旁被殺死。

則子將圭子壓在身下,扼著她的脖子。

須美看到這種情形,站了起來,須美是讓圭子伺候的,她見圭子被則子扼死,就沖了過去,將則子的手掰開,再抓住則子的頭髮將她拖倒在地。

則子哭叫起來。不過,她並不服輸,她抱住須美的腳,拖倒在地。她拖曳著鐐鎖,摔倒毆打著須美的腹部。

「什麼!誰是奴隸!不許再愚弄人!」則子嚷叫著,臉色蒼白。

京子走過來,站在則子面前,說:「不要鬧了,成了奴隸就應該伺候主人,在這兒不這樣做,就是大逆不道。你雖然是主人的妻子,但你待他太殘忍,你犯下的罪行必須償還。即使是我們,你也要服侍好。」

「你不要胡說八道!」則子轉過來抓住了京子的手腕。

京子則把則子右手的手指握住。

於是則子不能動了,她的手腕麻木了,疼痛一直擴散到腦袋之中。

「明白了吧,女奴隸。」京子放開則子的手腕,朝著則子的臉上抽打起來。她那幾巴掌真是厲害,則子被打得雙膝跪在地上。

「圭子,請吧。」京子朝圭子呶了呶嘴。

「好,我來。」圭子說著又站在則子面前,對她下命令說:「不許再做反抗。跪下!」

則子似乎並不在意地瞧著圭子。

「你不做嗎?」圭子朝著則子臉上就是幾個耳光。直到此時,則子終於悟到自己不得不忍辱屈就。

她慢騰騰地跪在圭子的面前。

圭子把腳放在則子的頭頂上,她那雙腳在則子臉上摩擦著,就像是在擦絨毯一樣。直到則子臉上的皮膚像是破了的時候,才停住了摩擦,然後用腳踏踩則子的頭。

「全身衣服脫光!」她用尖利的聲音命令著。

則子開始脫去衣服。她那失去血色的蒼白的臉掃了坐在王座上的山岡一眼,瞧見山岡正喝著威士忌酒,臉上帶著笑意,那是一種血液凝固似的笑容。

則了子赤身裸體坐在地上。她彷彿失去了意識,腦子裡一片空白。由於屈辱的緣故,她臉色蒼白,全身像是貧血一般。

「喂!」圭子伸出一隻腳,命令道:「把腳給我舔乾淨!」

則子注視著伸在鼻子面前的這隻腳,沒有言語。她真想咬斷舌頭死了算了,今後會遇到什麼樣的對待,這是不難想象的。

不過,她還是用兩手捧著圭子的腳,慢慢地將嘴唇湊了過去,開始撼著每一個腳趾。屈辱的感受罩住了她的裸體,瀰漫開來。

她既感到屈辱又覺得苦悶。

則子是最下等的奴隸。做飯、掃除、所有的雜事重活都讓則子去做。

她也被命令去建造奴隸住房。

在鑿掘岩鹽的時候,她時常被男人們拖倒在地,受到姦淫。她無論是做什麼,面對任何命令,都是唯唯諾諾的。

在這裡所遇到的一切,是自己被綁架到這裡來之前完全無法想象到的。

她曾經被山岡責罰,一絲不掛地在地上被捆綁了一個多小時,男人們把她捆綁成淫蕩的姿勢,把電動陽具和跳蛋分別塞進她的陰道和肛門,在她的乳頭以及陰唇上夾上夾子。電動的性具讓她高潮迭起,卻又不能滿足。

四個女人也毫不寬容,任意地驅使著則子。讓她為她們揉腰搓背。如果她態度不大好,或者乾癟時發獃,馬上就會被她們拖翻在地被毆打一番。尤其是那位圭子,一直對則子抱有敵意。雖然圭子最年輕,身體還在發育階段,精力充沛,但只要則子稍有空閑,便一定會呼叫遇子過去給她搓揉腰腿。

有一次,則子終於無法忍受,對於圭子的呼喊,她冷冷地回了個白眼。

這下子,圭子發怒了。命令則子脫光身上的衣服,然後騎在則子的背上,用手臂勾扼住則子的頸項,一邊使鞭子抽打則子的屁股,直到則子被打得渾身無力癱倒在地為止。

就這樣,圭子還不滿足,又把赤裸著身體的則子縛在柱子上,然後用假性具捅進她的陰道里,百般凌辱,一直持續了半天。

山岡在一旁觀看,隨後讓圭子讓開,自己走上去,開始姦汙則子。

「心情怎麼樣?你這最下等的奴隸。」他一邊侮辱著則子,一邊問道。臉上帶著一種陰森森的微笑。

則子低聲哀求說:「我求你了,饒了我吧。過去的事情我有錯,你怎麼對我都行。我只求求你開恩,請讓我做一個和大家一樣的奴隸。」

「我不是你的什麼人了。」山岡的話冷冰冰的。

「對不起,主人。」則子趕忙陪罪。她還抱有一絲希望。

「不行不行。」山岡的語調仍是冰冷的。

「我還未盡興地復仇,你好好想想你自己做的事,一直到死為止,你都是這裡最下等的奴隸。」

山岡陰沉著臉,接著說,然後扭過頭去。

「是,主人。」則子完全失望了。她低了頭。

出去購買物品的中田,很晚才回來。

「我聽到了一個驚人的消息。」中田顯得很興奮。

「什麼驚人的消息?」石阪介面道。

「所說在山中湖畔有酒勾玄二郎的別墅。」

中田的目光炯炯有神。

「酒勾玄二郎——那個保守黨的要人嗎?」

石阪有些意外,酒勾玄二郎是曾任過兩次內閣大臣國會議員。

「是他。」中田點頭肯定說。

山岡懶洋洋地說,他正躺在洋子的膝蓋上讓洋子給他挖耳屎。石阪側身躺著,京子正在給他做腰部按摩。

「據說在明後天的晚上,那座別墅里舉辦盛大的賭博活動。」中田喜悅這情毫不減弱。

「你說是大賭博?什麼驚人的消息喲。」

石阪端起了威士忌酒杯,滿不在乎地說道。對於中田的話,他很不以為然。

「當然是驚人的消息,池島玲子也要去別墅,就是那個很有名的玲子。」

「是那個女演員?那又怎麼樣。你什麼事那樣興奮?」

山岡對中田的話不感興趣。

「這個消息都不令人興奮?你們想一想,把那個玲子弄為當奴隸會怎麼樣?」

池島玲子是一個非常漂亮的女演員,知名度很高。

「蠢貨。」石阪罵道,抬起身,頭枕在京子的膝蓋上。

「什麼,蠢貨?」中田很委屈。

「無論怎麼干,都會被警察追捕的,那種事是絕對不可能的。」石阪覺得那樣做風險太大。

「那,這件事今後再商量。對了,聽說那兩天每晚上都有二、三億元的錢在流動。」

「你說有二、三億!」山岡坐了起來。

「是啊,有錢和池島玲子噢。」

「請了些什麼樣的客人?」山岡有了興趣了。

「聽說是什麼地方暴力團主辦的。」

那些消息都是中田在湖畔旅店裡喝啤酒時聽來的,那酒吧里有個二十齣頭的女招待。中田是想約她星期天一塊去遊玩,他是滿不在意地邀請那個女孩子,心想如果可能,把那個姑娘弄進洞里去當奴隸。

誰知那個女招待拒絕了他的邀請,說是酒吧里有事不能去。中田詢問她酒吧里有什麼事,姑娘回答說池島玲子要來,神情顯得很愉快。

中田和女招待聊了一會兒,便把話題扯到池島玲子身上,很快就打聽出酒勾的別墅要舉辦什麼活動。女招待正在給晚會準備各種食品,並被酒吧派去為晚會服務。

山岡得悉整個事情的緣由之後,對正騎在則子屁股上忙得氣喘吁吁的中田罵了一句:「蠢貨,痴獃。」

「你想去暴力團主持的賭場惹事生非啊。」他還是不解氣。

「你太過分了。」中田嚷叫著,看著山岡。

「首先值得懷疑的是:兩、三億元的賭博,那種事誰見過。」

石阪疑慮地訊問中田。

「請來的客人都是與暴力團有關係的,你還不相信是嗎……」

「沒法跟他說話。」石阪無可奈何,嘆了一口氣。

「假定有兩億元,是否值得去暴力團的賭場里冒險。」山岡自言自語說道。

山岡在思索賭場里有兩億元的話怎麼辦:原先搶奪到的兩贊成日元已經快用光了,必須再進行新的誘拐活動了。而且,池島玲子是很有魅力的。她一成大名星后,就心高氣傲,一般男人可望不可及。把她逮住之後,就可以象對待則子一樣,讓圭子痛揍她一頓。過兩、三天,她就乖乖地做奴隸了。只要變成了女奴隸,還不是得匍匐在我們身邊,任我們為所欲為。

他沉醉在自己的想象之中。

——但是,那都是荒唐無稽的想法。

山岡猛然從沉醉后的想象這中清醒過來,突然,他對中田產生了憤怒。這個只知道享樂的蠢貨。他心中惡毒的咒罵著中田。

忽然,京子說話了:「主人,如果要襲擊暴力團的賭場,我可以給你們出些主意。」

山岡頭腦還沒有轉過彎來。

「是,主人。」京子向山岡的面前伸出雙手,接著說:「你忘了我的職業嗎?」

「是嗎?噢,對了,你是女警官。」

山岡才突然回過神來。

山岡圭介注視站青葉京子。

他回憶起被青葉京子追捕的情形。是的,現在,她雖然是一個奴隸,但她原先是個特別偵察員,是警察廳中的秘密警察。如果一對一的話,即使是空手格鬥,山岡、石阪及中田三個人許不是對手。

——如果能使用這個女人……

那種想法越來越強烈。

也許京子能夠去襲擊暴力團的賭場。

只是必須保證京子她不會背叛我們。這一點是行動的前提。

想到這兒,山岡搖搖腦袋:「不和地,不行。」接著他又說道:「如果讓你拿著槍,我們就完蛋了。」

「我有一個好主意。」石阪看著山岡說。

「快說。」山岡催促說。

「對京子我們可以考驗她是否與我們同心合作,讓她殺一個人來看看。她可以從奴隸之中任意選出一人來作犧牲,隨便地殺死換行出來的人。她如果照我們這個安排去做,那她就會倒戈背叛。」

石阪自信地說。石阪也想去襲擊暴力團賭場。當他一想到這次行動可能會捕獲池島玲子並把她作為奴隸時,心中就漾起一陣快感。這個大明星、大美人就要被自己任意玩弄,這種想法使他激動得顫慄起來。

而且,錢也快用盡了。設備投資也需要錢,早晚都得想法去搞錢,要不就會坐吃山空,走到入不敷出的地步。

如果弄到一億元,就可以二、三十年不做任何事,悠悠哉哉地過著快樂日子。

山岡也認為這是個好主意,如果京子為了加入我們這一夥而自覺自愿地殺死奴隸。那麼,京子就不可能背叛我們。

京子已經殺死過她的同事,警官石原光介。雖然不能說那件事是出自京子自願,其中也有京子不殺石原就會導致她自身被害的因素在內,但是無論怎樣,她是按照我的意志殺死了第三者,因此,可以說京子作為殺人同案犯這一點是無法洗刷清楚了。

山岡心中暗自掂量。

他長久地盯著京子。

「我一直是按照主人你們的意思辦事的啊。」京子爬伏在地上。

「那就試著干吧。」山岡用徵詢的目光看著石阪。

「干!既然要弄錢,也要把池島玲子搞到手!」石阪的回答很乾脆。

「我明白,那就干吧。」

山岡下定了決心。他的視線又回到京子身上。

「你若是趕忙想幫助我們,那就從奴隸中選一個,誰都行,殺死她,以此表示你的誠意。你若照著做了,我們就帶你一塊去。如果順利的話,事成之後給你特別的待遇,當奴隸的頭。也可以讓你成為我們之中的上員,當主人。怎麼樣?只是我們不強迫你,我們徹底尊重你的自願和意志。」

聽了山岡的話,則子不再呻吟,須美、洋子、圭子都沉默不語。異常的沉默,死一般的寂靜。如果京子接受了山岡的條件,她們四人之中有人就會成為被京子殺死的目標。這是賭生死的沉默。

京子爬伏在地上。洋子悄悄地坐在她身旁。

「京子。」洋子柔聲說道。她邊說邊將手放在京子的背上。洋子認為自己是不在賭生死之列的。在此之前,京子是伺候自己的,每當洋子擁抱京子時,京子全身就會顫抖,倆人親昵狎鬧時,京子就欣喜若狂,洋子用手指撫愛京子的隱密之處時,京子就會情不自禁地喃喃喊著洋子的名字。總之,京子是將自己的身心都獻給了洋子的。

洋子相信京子是不會殺自己的。

「你答應主人吧。京子,嗯。」

洋子輕輕地撫弄著京子的頭髮,柔聲地勸說著。

「主人,」京子抬起頭,接著說:「我照您說的去做。」

「不過,須是自覺自愿的。我請求讓我參加你們的行動。我用殺死奴隸之事來表示我的意志。」

京子的話冷峻得令人顫慄。

「明白了,那麼,你殺誰呢?」

山岡也抽了一口冷氣。

京子果真要殺人了。

山岡扭頭看著則子,她臉上毫無顏色,象死一般蠟黃。滿臉愁雲,獃獃地注視著京子,她的眼神中透出了哀求。看她那表情,似乎馬上就要匍伏過去跪在京子的面前。

須美和圭子的神情也很緊張。不過,兩人都認為京子不會選自己,被殺者十有八九是則子。她們都把希望寄托在這一判斷上了。

京子默默地接著她們,順序是洋子、圭子、須美。最後是則子。緩慢地長時間地看著她們。

除了則子之外,洞中的奴隸都親眼目睹了京子殺死同僚石原的情景。她下手的動作乾脆、果斷,給她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特別偵察員的冷酷無情是出了名的,京子也不例外。想到這一點,她們都不寒而慄,戰戰兢兢地,生怕京子的目光停留在自己的身上。

京子的目光停留在則子的身上。則子的身體顫抖起來,那是一種絕望的顫抖。京子朝則子臉上看去,則子臉上已失去血色,蒼白得嚇人。

則子嘴裡發出輕輕的悲鳴,匍伏著爬在京子跟前,兩手長長地伸著,直伸伸地匍匐著。

「好京子,好京子,好京子,請饒了我吧,請饒了我吧,請讓我給您當奴隸吧,請饒了我吧。」

則子在地毯上擦著自己的臉,邊哭邊懇求京子說。

則子的哀求凄慘得讓人感到冷冰冰的。

她兩手攥住了京子的膝蓋。

「我知道了,則子,我不殺你。」京子沒有動,輕聲地說。

「謝謝,謝謝!京子姑娘!」則子大喜過望,感激涕零地半裸著身體,抱住了京子的膝蓋。京子輕輕地撫摸著則子的頭髮。

京子邊撫摸著則子和頭髮,邊又轉過頭,朝著洋子方向看去。

「京子——」洋子的聲音也顫抖起來。

「難道要選我,我,難道……」她話不成語,眼角外張向上,翻白眼了。

「喂,你怎麼啦?」京子平靜地問洋子。

洋子停住了口,過去一起認為京子是伺候自己的,這種想法現在徹底地被推翻了。她的身體驟然覺得寒冷無比,牙齒抖動著,發出格格的碰撞聲。

「我過去誤解您了。」洋子邊說邊撲倒在京子面前,帶著哭腔哀求說:「今後,我服侍你,無論什麼樣的命令我也決不、決不——請原諒我過去的錯誤,京子我求您了。」

她抓住京子的膝部不肯放手。

「我知道,我也不殺你。」

京子安慰說,將手放在洋子的頭上。

則子和洋子各自摟抱著京子的左右腿。須美見勢不妙,也沖了上來,想擠進則子和洋子中間去抱京子的腿。但腿膝被則子、洋子摟住她插不上手,於是須美爬到京子的背後,直伸伸地匍匐著,並用嘴唇去吻京子的腳跟。

「好京子,我是您的奴隸,今後,是您的……」

須美急切切地哀求京子說,情急之下,一時說不出話來。

「須美!」圭子喊叫著,現在只有她一個人還留在原地。

圭子再次命令須美。

「住嘴!」須美爬起來,走過去對圭子吼罵道:「你就要被京子殺死了,你這個屙臭屎的小丫頭,耍什麼威風。神經病!」

「你胡說八道,我不會放過你的,回來!還有你,則子!都給我回來,什麼大不了的事,就做出那種醜態來。你們應該是我的女人!你們如果不馬上回來後果就嚴重了!」

圭子臉色發青,咬牙切齒地吼叫著。

京子不作聲,直視著圭子,此時還不明白眼前事情的嚴重性,也許她明白這一點,但她過去對須美和則子素來頤指氣使虐待慣了,今天自尊心受到了傷害,那自尊心使她不願在別的奴隸面前下跪。

圭子是那種坐在別人臉上能夠不慌不忙小口呷著水的女人,在此之前,她已把自己和這個宮殿融合在一起。現在,為了不致動搖自己在這個宮殿中的,她把自己的身體都豁出去了。

「怎麼辦,你們兩個?」

京子對則子和須美兩人說。

聽到京子的吩咐,則子和須美跳了起來。

兩人默默地站在圭子面前。須美伸手抓住蔑視她們的圭子的頭髮,騎在圭子的身上,兩手交換地扇打著圭子的臉面。她象滿懷仇恨似地用力猛抽,揍得圭子一邊喊叫一邊翻滾扭動,圭子拚命想躲避則子那兇狠的耳光,但所有的努力都無濟於事。

在則子盡興地抽打圭子的同時,須美按住圭子的頭開始剝去她的衣服。圭子被得一絲不掛之後,須美抓住圭子的兩腳左右分開,露出大腿根部的隱密之處。圭子又白又嫩的大腿、臀部和性器官在眾人面前暴露無遺。

「你這種東西,就是應該這樣!」

則子一邊喊叫著,一邊用右腳踏圭子的陰部。雖然圭子在悲鳴,但則子毫無憐香惜玉之意,使勁地連踩幾腳。

須美騎上快昏厥過去的圭子身上,她擰扭著圭子的乳房,朝著正在呻吟的圭子臉部,扇采起來。

打完之後,須美和則子又回到京子身邊,匍伏在地。

「起來吧,圭子。」京子發話了。

圭子慢騰騰地抬起了上半身。

「你願意被殺嗎?」京子問她。

圭子用搖頭來代替了回答。

「是嗎。那麼跪在這裡請求寬恕吧,怎麼樣?」京子有些憐憫她。

「不,京子。」圭子赤身裸體跪在京子的面前。她那打得浮腫的臉上已經沒有原來那種驕騖之氣了。

「請原諒我我吧,京子。」圭子哭了起來。

黃昏時刻。在林海附近,風呼嘯著。

三人潛伏在樹林之中。

是山岡圭介、石阪悅夫、中田憲三三人。

在出林海的地方,公路上站著青葉京子。她穿著水貂皮大衣,白凈的臉很吸引人。

京子站在道路旁已經三十多分鐘了。她正在等待著汽車的到來。

京子的腳上還戴著腳鐐。

山岡等三人潛藏在草叢裡監視著京子。

中止殺害奴隸的行動,是京子的提議。京子對山岡等人說:不管是殺死哪一個女奴,都會使主人的愉悅受到損害,對於主人來說,能夠玩弄的女性是越多越好,她們所帶來的快樂也就更多。

變通的方法是出外另行搜尋犧牲者。這也是京子的建議,她說,殺死那些不認識不熟悉的人要容易些,能好下手一些。這些話打動了山岡等人的心,覺得京子的話確有道理。殺了圭子是很可惜的,殺死則子也同樣可惜。京子見狀又說,殺了任何一個奴隸,都會使奴隸中五人的關係發生變化,今後都會面臨一個再組合的問題。如果不殺奴隸,自己會把五人的關係處理好,組合好。總之,不論怎樣配對組合,主人對奴隸都能絕對的控制。

京子這番話得到了山岡乖三人的贊同。她的建議被接受。

但山岡等人對京子並非完全放心,他們總有些不安,擔心京子在玩弄詭計和花招。說不定,京子攔著車就會順勢乘車逃跑。

他們為預防這個可能,特意帶上了武器,山岡拿著獵槍,石阪和中田帶著手槍。

京子如果要背叛,就槍殺她。

「要是治安警察趕來怎麼辦?」

中田有些不安地問道。

中田曾在琦玉縣的秩父町被警察抓住過,被押上警車那種恐懼感到現在還未完全消失。

「到那時再說,如果京子要上車,我們就衝出去,用槍逼著汽車,將她拖下來,然後殺死她。我們寧願槍殺趕來的警察,也決不能讓她背叛我們。」

山岡吩咐石阪、中田二人。山岡對殺警官並沒有什麼恐懼,因為他手中拿著獵槍。只要一舉槍,他相信是沒有人願意反抗的。除非是愚蠢到極點的傻瓜。

「怎麼車還不來?」石阪兩手抄在衣襟里,像是有些發冷。

「再等三十分鐘,到時還沒有車來,我們再來做別的打算。」山岡說。

他正在考慮另外的目標,精進湖的一側有湖區管理人員住房,那兒有個老人,可以讓京子去殺死他。

「天氣不太好。」石阪嘀嘀咕咕地說:「趁著最近沒有下雪,應該把奴隸帶出林海,帶到秩父一側的山裡,讓她們赤身裸體地曬太陽,日光浴對她們的健康有好處。那些賤人也一定很高興。」

「是應該那樣做。」山岡點點頭,表示理解。

「喂,來了!」中田突然壓低聲音叫道。

右前方開來一輛輕便小汽車。

車上的看見站在公路旁邊的京子,便減速開了過來。京子舉手示意搭車。

「看好!車子要停了。任何男人看見京子這樣的姑娘要搭車都會很樂意地停車的——咦,喂,快看,是個女的,車上還有個美人。一定是新婚夫婦。」

中田激動得想衝出去。

「混蛋!什麼新婚不新婚。有你這樣亂叫亂嚷的傢伙嗎!」石阪將中田按倒在地。

汽車緩慢地開著,一人年輕的男人在開著汽車,助手席上坐著一個的年輕的女人。

車停了。

女的打開車窗,男的身體靠在女的身上,與窗外的京子說話。

此時,山岡、石阪、中田三人沖了出去。

中田跑到汽車的前面,將手槍對準汽車前面的車窗,山岡用獵槍對準坐在汽車助手席的年輕女人,石阪從側面轉到駕駛旁。

真是一場閃電般的攻擊。

中田將男子拖了下來,山岡把女人拖了下來,當場把他們兩人手臂銬在身後,口裡塞上了橡膠。

中田負責處理現場。他將汽車開走,準備將車沉沒在湖裡。山岡和石阪分別把那對男女拖進林海里。

這場攻擊沒用到三分鐘。

一小時之後,他們將那對男女帶到宮殿的王座前面。

「你們的姓名?」山岡傲慢地問。

「佐藤庀信。她是我的妻子,名叫理惠。」

男的回答說,他知道自己的處境,聲音有些發抖,臉上也失去了血色。

男的繼續帶著手銬。理惠的手銬讓石阪給取了下來。

「理惠?好名字。你現在就是我們的奴隸了,把衣服脫光了我們看看。」山岡蠻橫地命令道。

「饒了我吧!饒了我吧!」理惠放聲哭起來。

「沒有用。你再哭也無濟於事。到了這裡,只有順著主人的意願,並伺奉他們滿意,除非你願意被殺。」

京子站在旁邊,向理惠說明山洞中的情景,理惠是個二十四、五歲的女人,看樣子剛剛結婚,她一邊哭一邊聽著京子講的話。

「你的丈夫,要死在我的手下。你應該明白,快點脫給主人們看,不然的話,就要被鞭打。」京子冷冷地對理惠說道。

可是,理惠仍然不想脫衣,她摟著丈夫,繼續地哭泣著。

「圭子。」京子呼喊圭子道:「用鞭子抽她,直到她願意聽話為止。」

京子下令,圭子急忙應聲。

圭子拿起鞭子,快步走到理惠身旁,用腳將理惠踢倒在地。理惠身上脫去了皮大衣,只穿著運動衣褲。圭子的鞭子趄著理惠的臀部抽了下去。鞭子抽得呼呼作響,每抽打一次,理惠就悲鳴著在地上翻滾一下。

圭子又朝著理惠的臉上抽去,不一會,理惠的臉上就出現了十幾條紅印。

「饒命!」理惠大聲慘叫著。圭子的鞭子劈頭蓋臉的一陣亂抽,理惠實在受不了了。

「願意當奴隸嗎?」圭子喘著問道。

「當,當。」理惠忙回答說,邊說邊跪在圭子的腳下。

理惠脫掉了運動長褲,露出了雪白的大腿,裡面還穿著一件三角內褲,她邊哭邊脫了下來,隨後又脫掉上半身的衣物,全身一絲不掛了。

圭子的眼睛死死地盯著理惠的身上,像是要吞進肚裡一般,眼瞳中閃爍著妖邪的光彩。

理惠遵照圭子的命令,戰戰兢兢地跪在山岡和石阪的面前。山岡圭介撫摸著理惠的臀部。理惠一陣顫慄,發出低低的嗚咽聲。

山洞大廳中的人全部注視著他們。

佐藤庀信獃獃地看著眼前發生的事,彷彿正在做一場惡夢。

結婚剛剛六個月的理惠,現在在眾人的目光下露出她那細嫩的肌膚和修長的身姿。

這情景令人血液上升。

京子注視著佐藤和理惠。

理惠白嫩的身體抖動著,由人宰割那種悲哀籠罩著她的身心。在一旁喝著威士忌的石阪,凝視著眼前的理惠,臉部肌肉抽搐起來。

山岡與理惠,是男與女,又是主人與奴隸,這種玩弄充滿了殘忍。

但是,這和殘忍反而給在場所有人帶來刺激,使得大家異常興奮起來,即使京子也感到那種興奮和衝動。

人們從剝奪別人意志之中常常能體會到一種官能的愉悅。而那些被人剝奪了意志而只得屈從馴服的女人,身體充滿屈辱反到給人一種美感。有時甚至能達到美的極點,理惠的情況就是這樣的。

——京子神思恍惚地想到。

此刻,京子一想到遭受凌辱的理惠此刻的心情,自己不由得欲情高漲起來。理惠的苦惱煽起京子的慾火,京子產生了想取代山岡的願望,她想象自己取代了主人,而理惠則一邊哭泣一邊戰慄。那情景真是太美妙了,被征服了的女人只有這個時候才能充分展現出她的美。

京子正在胡思亂想。

「是你來殺死這個傢伙嗎?」中田指著佐藤,問京子。

「是,主人。」京子謙卑地回答。

「殺死他后,你可以隨便處置他,高興怎麼做就怎麼做。」

「謝謝,謝謝!主人!」京子三平二滿感謝,兩手垂下。

石阪和中田各自端著一杯威士忌酒,痴獃地望著山岡和理惠,半天沒有呷一口酒。

漸漸地理惠停止了哭泣,她開始發出不連貫的低低的呻吟。

她對山岡的動作有了反應。

她順應著山岡的動作,她不自覺地進入了奴隸的角色。

在山洞大廳里,理惠接連受到了山岡、石阪、中田有玷污。這場持久的姦汙,直到她快失去知覺時才告停止。

現在,理惠已經完全灰心斷念了。無可奈何之餘,她準備接受過奴隸生活這一現實。所以她明白自己不得不忍受著人們的欺凌。

「京子,你打算怎麼辦?」山岡問京子。

山岡、石阪、中田在蹂躪理惠發泄一通獸慾之後,心滿意足,一邊喝著威士忌,一邊居高臨下俯視著奴隸們。

京子指著佐藤回答說。佐藤兩眼發黑,獃獃地看著京子。他的神經要麼已經處於半錯亂狀態,要麼還在夢幻之中。妻子已經成了被人玩弄的女奴,而他卻站在那兒一動不動,似乎自己的妻子理惠現在還在很遠的地方。

「殺死他嗎?」山岡用核實的口氣問道。

「是,主人。不過我有一個要求。」京子回答說。

「什麼要求?」山岡問京子。

「我殺死這個男人和去襲擊賭場,您可以在旁邊看著我干,在我取得成功的時候,您打算給我什麼樣的獎賞?」

京子提出了自己的要求。

「哦,是這個要求啊,那好辦。我讓你成為我們之間的一員,也可以當這個山洞中的主人。總之,讓你也在王座上就坐。你與我們是平等的。比如說,我們即使上與你交媾,也就不能象以前了。我們必須得向你提出要求。當然,你也可以拒絕。比如,你可以隨心所欲地對待奴隸們,盡興地玩弄她們。只有一點,那時是否給你打開腳鐐,現在還無法說,總而言之,我們打算給你完全平等的權利。」山岡回答說。

「我們把你稱之為女王,怎麼樣?」中田插嘴說。

「京子,你來做我們全體成員的女王。我們這不是虛張聲勢言不由衷。我們很高興讓你來當女王。為什麼呢?我們希望有一個最了不起的人來作領導,而京子比我們任何一個人都要強得多。」山岡連忙迎合著中田的話。

京子忙著接過話來,謙恭地回答說:「不,不。你們對我的期望太高了,我不能當女王。你們想與我作愛的時候,我隨時遵命,就和現在及以前一樣。你們不必顧慮,那種事啊……」

「你喜歡嗎?」中田又插嘴說。

「是,主人。不過,只要能坐在王座上,成為你們之中的一員,腳鐐不打開孔洞也沒有關係,我是願意為各們主人服務的。說實在的,有些帶著這腳鐐,我會有一種莫明其妙的興奮,下身也會悄悄地濕的……」

「明白你的意思啦。」山岡昂著頭點點下頷,接著說:「那就按我們希望的事著手準備,從現在就開始。」

山岡跳了下來,牽著京子的手,領她登上了王座。

「從現在開始起,可以改變稱呼了,要用你所喜愛的語言來稱呼你。你是我們的同志,而且又是那些傢伙們的主人,京子。」

山岡大聲宣布說,並用手指了指那些台下的女奴們。

「謝謝主人。」京子表示感謝。

「喂,不能這樣說了,我們已經是同志了。」山岡有些不耐煩地說。

「明白,山岡君、還有石阪君、中田君。」京子改口稱呼道。

「拿威士忌來。」山岡吩咐中田說。

「是,是。」中田慌慌張張地倒滿一杯酒。

「謝謝。」京子邊說邊接過酒杯。

「我願為你們效力。我是真心想奉伺你京子,雖然你曾經做過特別偵察員,是個女警官。我認為你很漂亮。」中田討好地對京子說。

「請多關照。」京子說著,端起酒杯送到口裡,她當女奴時根本與威士忌酒無緣。那酒香使得京子心蕩神馳起來。

「你們聽著。」京子向奴隸們說道。

圭子、須美、則子、洋子、理惠五人全部匍伏在她的面前。

「想要那個男人的話,你們可以按照自己喜愛的方式對他隨心所欲。不過,只能用三小時,記住時間。」

京子指著佐藤說道。接著她又呼喚理惠。

「是,什麼事,主人。」理惠恭恭敬敬地回答說。

「你到這兒來,我要好好撫愛你。」京子眼中透出急切的神色。

「是,主人。」理惠仍舊很謙恭。她行了一個禮,爬了上去,倚伏在京子的膝蓋旁。

「中田君。」京子一邊將理惠的下頷往上抬,一邊對中田說。

「我在,京子君。」中田連忙回答。

「賭博是在明晚進行吧?」京子用核實的口吻問道。

「的確如此。」中田回答得很乾脆肯定。

「你現在到東京去一趟,買兩件『波康』(即一種新式弩),那用具外形象弓一位,可以不用許可證購買,行動時要留神,注意不要被另人察覺。」

酒勾玄二郎的別墅位於精進湖的旁邊。

那座別墅佔地約有千坪,是山莊風格的建築物。

山岡圭介、石阪悅夫、中田憲三,再加上青葉京子,一行於午後稍晚的時候沖入別墅附近的山裡。

山岡和石阪帶著手槍。

中田守候在車旁。這個粗暴的漢子山岡沒讓他拿著手槍。

山岡還帶著「波康」。

「波康」是用弓弦來發射金屬箭的一種弩形武器,是用弩機搬動來發射的。

這種新式弩,命中精度不亞於手槍,其最遠射程為一百五十米,有效射程為五十米。

「波康」的最大優點在於其發射沒有聲音。而且還有較強的殺傷力,可以用來打野豬。

儘管如此,「波康」並沒有列入「刀槍法」的範圍內。

「雖然說了好幾次,但我還要說,大家要有勇氣,不要害怕。如果害怕了,事情就定會失敗。」京子給三人打氣說。

「明白。」山岡點點頭,山岡的臉色已經蒼白。石阪、中田也同樣蒼白。

酒勾別墅里暴力團的各地會長們是為新春的花會而聚會的。襲擊他們簡直是活得不耐煩了,所以山岡他們個個發抖感到害怕,這是在情理之中。

他們只抖了一會兒。

現在,京子是他們唯一的停靠了。如果沒有京子同來,他們一定會大聲喊叫著逃走。只有京子鎮定自若。對於擔任特別偵察員的京子來說,這種事只不過是極平常的事,她既受過訓練,又有勁。

山岡等人想,只有靠著京子了。山岡開始悔恨自己為什麼要把京子這種了不起的人物弄來當奴隸。正在,他甚至想,即使自己成為京子的奴隸也無所謂了。

昨天夜裡,京子殺死了佐藤庀信。

「我要殺死你的丈夫。」動手之前,京子對理惠說。但是理惠並沒有替她的丈夫求情饒命,只是緊緊摟貼在京子的身上。

京子把被女奴們玩弄夠了的佐藤帶到瀑布邊上,乾脆利落地瘵他推下了山崖。

佐藤留下了凄厲的叫聲,消失在深不可測的潭淵里。

那天晚上,京子抱住理惠,同床共眠。那些女奴想把理惠喧到她們那兒去,但京子不允許。

理惠是個柔弱的,順從命運的女子,她是一個具有雪白膚色和清麗容貌的美女,而且身材勻稱豐腴,是那種容易惹起女人們憐愛的人。

半夜,山岡曾聽到京子在悄悄地哭泣。

「我先把崗哨幹掉,幹掉之後馬上打開大門。如果你們害怕,想退回去,半途而廢就發出信號。如果行,就決不要發出聲音來。」京子壓低嗓音吩咐山岡、石阪、中田。

「是,是。」三人同時點著頭。

「你們現在是想想把池島玲子逮住讓她當奴隸的事,或者想想玲子赤裸身段的情況,你們應該鎮靜下來,那怕只有一點也行。」

京子有些無可奈何了。

「好吧,我們照你說的去做。」

山岡回答說。對於他的回答,京子並不相信,三人的臉色蒼白,那表情一眼就可以看出,他們心跳得厲害。

「你們把要用的東西帶上,不要搞丟了。把手槍借給我,我一人去干。」京子向著山岡伸出了手。

山岡瞧著京子的手掌,猶豫起來。他看著石阪,石阪的嘴唇發出微微痙攣。

「你的意思是給她?」山岡問石阪。

「是的。」石阪回答說。

山岡身上戰慄起來,他死死地盯著京子,覺得渾身無力。

「我,我的也給你。」石阪也向京子遞出了手槍。

京子默默地接過了手槍。

山岡和石阪驚恐之餘,身體抖動不已,他們在想,京子是否馬上要逮捕他們了。

雖然他們很擔心,但又不得不交給京子。只有京子一個人去襲擊暴力團的賭場,他們三人京子再怎麼勸也不敢去。恐懼使得他們連腳也站不穩了。

一人隻身潛入別墅和暴力團成員激戰,一隻手槍絕對不夠用。京子膽敢去冒這種險,是自暴自棄呢,還是無所畏懼呢?山岡和石阪反而對京子產生了恐懼心理。

只有中田將手插在口袋裡,中田現在已對京子入迷了。

他用恍惚和渴望的眼光看著京子。

「京子君。」山岡的聲音顫抖著。

「什麼事?」京子問道。

「我!我們要把你當作女王來敬仰。」他只說了這一句。

「讓我想想。」京子慢慢地點了點頭。

十幾輛高級轎車駛進酒勾的別墅。

轎車在主人下車之後很快又返回去了。

看到這種情形,青葉京子知道今天晚上的晚會是開一個通宵。

只有池島玲子的車還留在別墅。

京子知道,池島玲子是慰問暴力團親屬們和朋友們的。暴力團和演員明星有關係和往來,這不奇怪。從表面上看,他們是互不來往,而實質里,卻是另外一回事。

京子認為山岡三人要把池島玲子弄去當奴隸的做法有些過份。

慰問一結束,池島玲子馬上就要趕回去。

等待,焦灼不安的等待。

別墅里的房間亮起了輝煌的燈火。

宴會像是馬上就要開始。

這對她並不是件困難的事情。

暴力團的親信和朋友們聚會時,一般是不特別加以警備的。因為他們並不擔心此時會受到襲擊。

往往他們在此時只派出兩、三個哨兵。

只要有手槍,哨兵都撩倒這並不是件困難的事。

池島玲子還未離開別墅。

「我就從這兒潛入進去,明白吧,我潛入進去,你馬上把車開到大門附近。」

京子給中田憲三鼓氣。

「是,是。」中田有些結巴。

「那麼,開始行動吧。」京子站了下去。

山岡圭介眼望著京子果斷利索地通過了樹林。身體又開始顫抖起來。

他不知道眼前發生的這一切是否真的。

青葉京子會真的潛入酒勾的別墅里嗎?她會不會假裝襲擊別墅而卻去聯絡警察呢?

京子已經殺了兩個男人,難道是那個原因把她束縛住了么?

山岡困惑的思考著。

「令人難解……」

石阪悅夫自言自語地說道。

他與山岡思考的問題一樣。

「我去開車。」中田朝著京子消失的方向跑去。

「我們也去嗎?」山岡扭頭問石阪。

「嗯,」石阪點點頭,站了起來,接著又說:「不知道怎麼一回事,身上一點勁也沒有……」

「我也是。」山岡很同感。

「我有一個奇怪的感覺。」石阪說。

「我總有一種這下全部完了的感覺。首先襲擊暴力團成員聚會的花會就是一種送死的行為,而且又放走了京子。如果事情不順利的話,一定會出現很壞的結果。」

「我也有那種感覺。」山岡臉上布滿愁雲。

是否是在自掘墳墓呢,他們倆有一種自己踩了自己腳的感覺。

兩人都想逃離此地,不過又覺得不能把京子留在這兒而自己逃跑掉。

他們眼前老是事情失敗后的情景在晃動。

走過樹林,他們來到公路邊。

公路上沒有看到有車輛來往。這條公路本來就是一條車輛通行極少的旅遊公路,特別是到了曉晚,車輛早就絕了蹤跡。

「京子已經潛伏進去了吧。」石阪的腳哆嗦著,他問山岡。

「不知道她究竟怎麼樣了。」

山岡心中也沒有數。京子是否剛潛進別墅便被暴力團輕而易舉的逮捕了呢?山岡胡亂地猜想著,想象著那種情景:京子要是被抓住,他們一定會把她的衣服剝光,會有幾十個男人強姦她。說不定京子被拷問之後,就把山洞宮殿的事吐露出來了,或許現在,暴力團的人正朝我們追來了——

中男的汽車開過來停下,打斷了山岡的胡思亂想。

山岡和石阪鑽進汽車,中田麻利地啟動汽車。

汽車馬上就開到酒勾別墅。車停在大門的一旁。

他們提心弔膽地窺視著四周。別墅內靜悄悄的,一點也看不見裡面在發生生死搏鬥的痕迹。

「奇怪得很。」山岡的聲音仍然顫抖著。

「那個女人跑到什麼地方去了……」石阪也在發抖。

「糟了,我們被騙了……」山岡壓低聲音嚷叫著,像是小便流了出來了。

「逃,逃走嗎?」石阪請求山岡。

「等一下吧,京子君不會逃走的。」中田阻攔說。

中田話是這樣說,身上也有些戰慄。

「可是,事情有些奇怪啊。」

山岡覺得馬上就要受到警察的襲擊了,他的臉色已經完全失去血色,變得熬白了。

「喂,喂,逃,逃跑吧!有點不對頭啊!」石阪推中田。

「是汽車!誰趕來了!說不定是警察!中田,快跑!逃得越遠越好!」

看著遠處射來的燈光,山岡慌慌張張地叫道。

「不對,那是從外面來的車。」中田沒有動,說。

「你怎麼會明白!」山岡抓住中田。

「燈光光幅比較寬,是前燈。」中田的聲音變得兇惡了。

「不管怎樣,快逃!喂,跑吧!」

山岡的聲音中帶有哭聲。他已經一刻都不願意再待了,驚慌之中,他急不擇路。

汽車的前燈的燈光馬上射了過來。

「逃跑嗎?……」

中田的聲音透著焦躁不安,馬上他發動著汽車引擎,慌慌張張地正要開出去時,趕來的汽車沖了進來。

「不好!你看!蠢蛋!」

山岡發出了一陣悲鳴。

來車斜著停了下來,擋住了山岡他們汽車出去的路,汽車剎車聲尖厲刺耳。

車停下來的同時,四個男人推開車門跳了下來。

四人迅速地把車圍住,其中一個人厲聲叫道:「到這兒來幹什麼!」

「是,是,」中田咽下唾沫,說道:「迷,迷了路了。」

「迷了路?那你們到底要去什麼地方?」來人逼問道。

「去甲,甲府。」中田結結巴巴地回答。

男子大聲叱問說:「甲府的什麼地方?」

「市內什麼地方?」

男子毫不放鬆,步步緊逼。

「旅,旅……」中田的舌頭不靈了,結巴了一下,好容易才說出來,「旅館。」

「狗東西!」男子拉開中田駕駛席旁邊的車門,抓住了中田的衣服,罵咧著。

「還想裝模作樣地哄騙老子。下來!你這幾個狗頭鬼鬼祟祟地來這兒窺視,我一眼就盾出來了。」

那男子殺氣騰騰地說。

「放了我們吧!」中田抱住方向盤,求饒說。

「你們搞錯了!」石阪吼叫道。他也被別人抓住了胸口拖了下來,他拚命掙扎著。

話沒說完,那男人的耳光已抽在石阪的臉上。

「你想死了,混帳!」

打他的是個大個子胖漢,那大胖漢惡狠狠地邊打邊罵。

大個胖漢扼住石阪的胸口,將他抓了起來,懸在空中。

山岡也被拖了下來。

山岡已經渾身無力,連反抗都沒有便被人拖倒在地。

「你,你們要做什麼?」

中田驚慌地叫著,那為首的男人給他嘴裡不知塞進了什麼東西。

山岡他們馬上安靜下來。那為首的男人舉起了手槍。

「進門去!」男人用手槍逼著三人,不客氣地吼道。

三人被帶進了別墅。

裡面是一個寬大的院子。院子周圍栽著密密麻麻的白樺叢生的樹木,樹木的對面是永恆的大門。

山岡有氣無力的走著,步子輕飄飄的,彷彿沒有什麼感覺似的。

青葉京子一定逃跑了。

別墅的建築物一片燈火,大廳中正在進行著賭博,暴力團的各色人員都有。

被帶進了這種地方,是絕對不可能生還了。被施以拷打訊問之後,便會被捆上一塊混凝土給沉在精進湖裡。

山岡等人已經完全絕望了。

那種深深的絕望,卻使得山岡身上停止了顫抖。

「喂!」走在前面的男子,停住了腳步。

大門附近倒著一個男人。

「平田,他被人幹掉了。」男子驚呼道,端著手槍指向山岡,臉形都變了。

「不,不,不……」山岡想說不是自己,但沒有說出來。

「你們這幫傢伙是來襲擊賭場的,我明白了。」男子陰森森地說道。

「不,不,不。」山岡急忙否認。

「看來要投入產品你你才會說。」男子獰笑著說,他用大腿抵著大門。

「吉野!」男子開門的同時,喊叫著。

門開了,裡面無人,一條長廊在眼前,男子端著手槍,向長廊的另一端走去。大全胖漢、山岡、石阪、中田跟在後面依次行進。最後是兩個暴力團成員。

「不對,注意!」大個胖漢拔出了匕首,對拿手槍的男子提醒道。

「混帳傢伙,不在這兒站崗,卻跑去賭錢玩。」

拿著手槍的男子,惡狠狠地咒罵著,他那略彎著背的姿態,滲出一股陰森森的殺氣。

男子在日本式居室前停住了腳步。那裡面也無人。

再往裡走,有一寬大的房屋。男子拉住門的把手。胖漢後退一步,用肩一撞,門打開了,正要衝進去的拿手槍的男子,突然直挺挺地站住不動了。

一支箭,穿透了他的胸口。

一看這情形,那胖漢嚇得轉身就逃。

山岡被這突如其來的事變嚇呆了,他愣愣地看著四周。

大房間里,是身穿連褲襪的京子。

「不要過來。」京子扳著臉阻擋著山岡,山岡馬上兩腿發軟。

房屋的角落裡蜷縮著十二個男人,其中既有年老的,也有中年的,他們都是暴力團頭目。旁邊躺著兩個保鏢。

女人共有六個,是那些暴力團頭目的親朋。

「玲子,」京子招喚玲子說:「你拿著那個皮箱,從走廊里出去。」

旁邊有兩個大皮箱,其中一個內裝有一億七千萬元的鈔票。

玲子拎著兩個皮箱朝走廊走去。

「你們聽著,」京子朝暴力團各個大小頭目說:「如果你們要騷動,我就殺死玲子。一直在這兒呆一個小時。」

「明白。」蜷縮在前面的一個六十來歲的老頭,點了點頭說。

「請將池島君平安無賴地送回來。我們這兒等一個小時,就象什麼事也沒發生一樣。組織成員的屍體,就在這兒處理。」

「你們明白情況就好。」京子回答說。

「不過,請把錢退還給我們。要不然,它會引起你我之間的暴力行動。」老頭語氣中露出了威脅。

「你等著吧。」京子哂笑著,走出去:「把東西搬走。」

山岡、石阪、中田都發傻似地站著不動。

「是,是。」中田醒悟過來,慌慌張張地拎起了皮箱。

「跟我們一塊走。」京子攥住玲子的手腕。驚嚇使得玲子失去了意志,就像是綿羊似地任人擺弄。她素日那種高傲矜持的氣質現在已經蕩然無存了。她親眼目睹了三個保鏢被京子殺死的場景,這種血淋淋的場面使她喪失了任何思考的能力。她頭腦里一片空白,默默地隨著京子走去。

京子走在前頭,走出了別墅房屋的門。

保鏢們已逃跑掉了,連身影都見不到。

走出別墅大門,將大皮箱堆放在車上。

玲子被山岡和石阪夾持著,坐到了後座。

最後,京子打開車門準備坐上汽車的助手席,在那一瞬間,黑暗中傳來槍聲。

京子急忙匍伏在地上,手槍子彈擦過了她的右腕。她正起身時,汽車已經衝出去了。在手槍的的射擊聲中,中田突然發起狂,他下意識地踩著油門,飛快地疾駛向前。

京子愣住了,眼睜睜地看著汽車開遠了。

「喂,把京子……」山岡呼叫的聲音轉瞬間就消失了。

如果回去搭救京子,一定會受到暴力團的狙擊。那樣的話,這次行動就失敗了。聽到了手槍聲,警察也會迅速趕來。

只有捨棄京子逃命了。

中田什麼都沒說,他猛烈地駕駛著汽車,飛一般地賓士,兩眼緊緊注視著前方。

「喂,危險!減速!」山岡抓住中田的肩膀,邊嚷邊搖動中田。

「混蛋,想死了么?」山岡怒罵中,中田終於減低了車速。

「這樣乘車,遇到什麼人盤問就糟了,玲子會哭喊的,停車,我把玲子裝進大皮箱里。」山岡吩咐中田停下了汽車。

他將玲子的手腳都捆綁起來,塞進大皮箱內,自己也鑽了走運。

馬上,車又賓士起來。

「你想把我怎麼樣?」玲子終於說話了,那聲音冷冰冰的。

「要把你帶到一個地方去。」山岡回答說。

「是嗎。」玲子沉默了。

山岡此時正在想著京子,他在想子彈是否擊中了京子,因為她是和槍聲響的同時撲倒在地的,說不定她已經被子彈擊中了。

如果她被擊中,死是不可避免了。如果京子沒被擊中,那就只能是她的事了,她只能自己設法解救自己了。

一種拋棄京子讓她落入虎口的負罪意識壓在心頭,憂悶不安。他害怕京子會逃回去,害怕她的怒罵。

他在設想,一旦瞅准機會,自己和石阪、中田三人把京子逮住,然後戴上腳鐐,再讓她當奴隸。她雖然是個很有能耐的夥伴,但太能幹了,也就帶來危險。只能把她弄來重新做奴隸,時時加以痛打虐待才行。

那樣做,才能防止她驕騖目空無人。

現在已經強奪來近兩億日元,京子已經沒有什麼用了。

可以抒她作為奴隸來玩弄,把曾經一度坐在主人席上的女人又弄來當奴隸,姿意玩弄。這件事有一種特別刺激的感覺。

也可以把京子弄作最下等的奴隸。

看著京子的苦惱,那將特別有趣,從中可以產生出許多的快樂。

山岡想到這裡,這才把心思轉到玲子身上。

箱子里很暗,看不清玲子的相貌,不過,他還記得玲子在電視和電影上的各種表情。他知道她有著豐腴的乳房、臀部,還有修長漂亮的下肢。

觸摸到玲子的大腿,玲子沒有動。

他慢慢地用手掌捂摸著。他對一動的玲子似乎感到放心,認為玲子是這樣一類人,被別人抓住了,便失去了人格。

他的手掌伸到玲子隆起的屁股上。玲子裡面穿著三角褲,山岡隔著褲子象畫圓圈似的撫摸著,他想象著被撫摸的玲子此時的心情,頓時覺得興奮衝動起來:瞧,玲子被一個陌生的男人肆意地玩弄著,這種無可奈何的苦悶一定籠罩著她的全身。她雖然為一代明星演員,卻也只能悔恨自己。想著,他用手指挑開了玲子的三角褲的下沿,慢慢地向她的陰毛上摸去。

「住手。」玲子冷冰冰的聲音傳到他的耳里。

「你說住手?」山岡有些愣住了,這有點出乎他的意料。

「是,請你停止這種卑賤醜陋的行動。」

「什麼,人說我卑賤?你是不是想讓我殺死你。」山岡惡狠狠地威脅說。

「……」玲子語塞了。

「你不願意被殺吧?」

「是。」玲子小聲地回答說。

「那好,你就老老實實地坐著。」

山岡恐嚇著玲子,又開始撫摸玲子的身體。這一次,玲子沉默不語,山岡細微地撫弄著玲子的下身,手指伸到玲子的陰戶上,撥開她兩片陰唇,輕輕地按壓玲子的陰蒂……

那種肉體的觸摸,使他沉緬於愉悅之中。

山岡伸手去脫玲子的衣服。

「住手。」玲子扭動響身體,想避開。

「你再說一次試試,我就殺死你。」山岡凶暴地低聲吼叫道。

他粗暴地扯下玲子的衣服。

山岡心裡想,馬上就要到了。到了這洞里要讓這女人赤裸著身體伏在地上,要盡情地玩弄她,讓她乖乖地為我們服務,要讓她為我口交。到時個,玲子的高傲的氣質就會崩潰,那情景一定很有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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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窟魔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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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報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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