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彎彎的眉毛就如同一把鐮刀一般貼在臉上,不,應該說是兩把吧。眼睛睜大了開來,水汪汪的。脹紅了臉,給人一股成熟美的味道,大概有二十一二歲了吧。拿著槍指著曉豐的手微微的有些顫抖,MM說道:「你,你少胡說八道了,快點,背過身去,趴在車上!」
曉豐笑著看著MM,十足的一標準老色鬼。笑道:「大姐,我跟你說,要我轉過去可以,你可千萬要放鬆一點啊,別緊張啊,這要是走火了的話,那我找誰訴說去啊,這閻王爺他會聽我的嗎?」說著聽話的轉過了身去趴到了車子上。
警察MM看到曉豐趴到了車上之後,遲疑走慢慢的走了過來,邊走還邊說道:「你別動,你可千萬別動啊,你要動的話我真的會開槍的啊!」看來她做警察的時間還不久。
曉豐趴在車上邊等著MM過來,等了半天,見她還沒到自己身後,偷偷的瞄了一眼,還在幾步之外,曉豐有點不耐煩的說道:「我說大姐,你要搜身我給你搜,你要幹什麼我就讓你幹什麼,但是你快點好不好!」
MM臉一紅,加快了腳步,走到了曉豐的身後,把槍換到左手,伸出右手來正要搜曉豐的身子。說時遲那時快,曉豐的左手忽然的一抬,就像是背後長了眼睛一般,一下子就抓住了MM的手腕,一捏,MM痛得不由自主的鬆開了手,曉豐的左手再迅速的往下一移,居然又準確無誤的接住了那迅速墮落下去的槍,一轉身,拿著槍指住了MM。
MM一時之間還沒反應過來,只是睜大了眼睛,嘴巴微張,臉上甚是痛苦的表情。看著那轉眼間就到了對方手裡的槍,喃喃的,MM說不出話來。
曉豐把玩著手裡的手槍,溫柔的說道:「大姐,痛不?」
MM居然脫口而出的說道:「誰說不痛了,你這個大壞人,你捏痛我了!」
曉豐笑著把槍隨便一丟,抓住了MM的手,嗯,手感還不錯,曉豐輕輕的給MM揉著。MM臉上的痛苦之色瞬間減少了許多。看著MM,曉豐說道:「追了我這麼久,我還不知道你叫什麼名字呢?」
MM又順口說道:「我叫李詩。」但轉眼間她好象也明白過來這話里的毛病,追了他這麼久。臉又紅了起來,MM接著說道:「哼,油嘴滑舌,你是個壞人吧!快點老實一點跟我回警察局了,老實交代清楚自己到底都犯了什麼事,知道嗎,政府會從寬處理的。」
曉豐煞有興趣的看著MM,又漂亮又天真,看起來真像是情月,只不過是少了那麼一點可愛。但是又多了那麼一點成熟女人的韻味。曉豐說道:「李詩是吧,你知不知道我現在想幹什麼?」
李詩好奇的睜大了眼睛看著曉豐,問道:「你想幹什麼啊?」
曉豐道:「說實話的話我想干你,說假話的話我不想干你。」
李詩的眼睛還睜得大大的,道:「你想干我?什麼意思啊?」這MM,好象什麼事都要說出口了才反應過來。重重的低下了頭,李詩轉過話題道:「你還是跟我回警察局去吧。」
曉豐笑道:「詩兒,我能這樣叫你嗎?」
李詩俏臉又是一紅,撇過了頭去道:「你想怎麼叫就怎麼叫,只要你跟我回警察局就行了。」
一臉認真,嚴肅的表情,曉豐說道:「你很天真。這樣吧,你和我上床,我和你回警察局,怎麼樣?」
笑笑呵呵的看著李詩,曉豐彷彿在等著李詩說好。李詩轉過頭來看著曉豐,道:「我知道我很天真,但是聽你這話你好象也很天真!」
背靠在車上,看了看即將要落土的太陽,夕陽的餘輝灑滿了大地,但是卻看得甚是傷感,因為它們即將消逝。反過頭來看著李詩,曉豐道:「既然你也知道這根本不可能,那麼叫我跟你去警察局好象也沒什麼可能吧?」
李詩不再說話,只是拿出了來,好象要打電話似的,曉豐也不攔她。但李詩只是看了一下,又把收了回去,有點心虛的跟曉豐說道:「能,能借你用一下嗎?」
曉豐卻轉過身來打開了車門,鑽了進去,道:「你看,又來了是吧,要我借你給你報警也可以,還是那個條件,我知道你不會答應,所以我也懶得說,天快黑了,我可是回車裡睡覺了!」
李詩這下不知道該怎麼辦了,離去吧,好象有點不甘心,自己進警隊一個多月了,還什麼功勞都沒得過呢。咬了咬牙,李詩也鑽回了警車,打開空調,狠狠的盯著前面的車子,好象生怕它忽然從空氣中釋發掉一般。
夜幕終於還是降臨了,李詩還是睜大著眼睛,打開車燈照著前面的車子,但前邊的車子里卻沒有絲毫的動靜傳來,難道他已經睡覺了?李詩甚至想走下去看看,但終於還是沒有走出去。閉了閉眼睛,眼睛又酸又痛。看了看周圍,黑黑的一遍,什麼也看不見,遠處,遠處竟然隱隱傳來狼嚎聲。一聽到這聲音,李詩嚇得趕緊閉上了眼睛,把頭撲到了方向盤上,捂著耳朵,好象很怕這把狼聲似的。但是這聲音卻還是不斷的傳來著,李詩臉上的怕意也越來越濃,終於李詩好象是怕到了極點,打開了車門就走了出去,朝著前邊的車子走了過去。
敲了敲車門,曉豐打開了來,道:「怎麼,有事嗎?不是想通了想和我來睡覺吧!」
李詩臉紅了紅,提了提腳彷彿想要離去,但那狼聲卻又適時的傳了過來,再也沒說什麼,李詩一頭就鑽進了車子裡邊。曉豐笑了笑,道:「這麼大了還怕狼叫。」
車子里正放著音樂,劉德華的冰雨,我是在等待,一個女孩,還是在等待,沉淪苦海……
音樂動人聽,李詩已經聽得入了迷,不經意的,李詩往後邊一看,那眼睛頓時睜大了開來,嘴裡喃喃的道:「軍火,天啦,這麼多軍火!?」
曉豐見狀趕緊揮了揮手制止住她接下來預見得到的尖叫,微笑道:「怎麼,詩兒大姐,你不是知道我是個壞人了嗎,那我有點軍火又有什麼好奇怪的。」
李詩聽了這話后居然也好象是明白似的點了點頭,轉過了頭來,道:「我還不知道你叫什麼名字呢,大壞人!」
點了一根煙,曉豐答道:「曉豐。」
李詩點頭應道:「曉豐,好曉豐,你就答應我算了嘛,跟我去警察局啊,你有這麼多的軍火,我抓到了你肯定是大功勞一件啊,好不好嘛。」
猛的一個驚天大咳嗽,也不知道是給煙嗆著了還是給這話嗆著了,把煙往車外一丟,曉豐說道:「拜託了,大姐,你放過我算了好不好,我早就說了,你今天晚上陪我睡覺,我明天就陪你上警察局,好不好啊?對了,我還問你幹嗎啊,你來我車上不就是代表你答應了嗎,是不是啊?」
李詩小臉一紅,轉過了頭望著窗外邊不再說話。
曉豐兩眼直直的看著李詩,臉色微紅,桃花紅。胸膛在上下的起伏著,也不知道她是生氣還是害羞造成的。小蠻腰,修長的一雙腿,整個人看上去迷死人了。曉豐看得是兩眼發紅,只覺得心底里有股火呈越燒越旺的趨勢,忍不住,曉豐開口說道:「你還是快點下去吧,要不然的話,我怕我控制不了自己會把你就地正法了。」
但李詩卻半天沒有反應,曉豐這心裡有點又驚又喜了,喜的自然是以為她不想下去,這個那個,因為所以。驚的自然是以為她出什麼事了,難不成的心臟病發作了,YY的。
扳過她的身子,一看,曉豐不禁得啞然發笑,她竟然已經睡著了,一雙眼睛閉得緊緊的,嘴角不時的露出一小點微笑,拳頭卻又不時的抓得緊緊的,趕緊她竟已開始做夢了。苦笑了兩聲,脫下上衣來蓋在了她的身上,曉豐也伏在方向盤上睡了起來。
第二天一大早,李詩自是先醒了過來,醒來的時候還猛的往身上一看,好象生怕少了什麼似的,也許是另外一層意思吧。看看身邊,曉豐還在那裡睡著沒有醒來,自己身上卻蓋著他的上衣。李詩臉色微微變了一紅又回復了正常,眼睛一轉,唰的一下就從後邊的軍火裡邊拿過了一支B11,對著曉豐的腦袋,另外一隻手在他的手臂上狠狠的撅了一把,曉豐立刻就醒了過來。
李詩得意的道:「你給我老實一點,舉起雙手,打開車門走下去,去把我車裡的油給拿到這車子裡邊來,哼,這會看你還能怎麼辦,死壞人!」
曉豐先是一驚,然後臉上卻又出現了那該死的笑容,看著李詩,曉豐道:「為什麼你們做警察的總是拿槍指著別人的頭,很好玩嗎?既然要指著,就要開槍,別羅里羅嗦的,知道嗎?」
李詩粉目一睜,氣股股的說道:「你別在這激我了,想死個痛快是不是啊?我有那麼好嗎我,我能成全你嗎我,快點下去吧你,再不下去的話我用腳揣你了!」
曉豐含笑著有點諷刺意味的戲謔著說道:「我說我的詩兒大姐,麻煩你把我撅醒之前先看看你那支槍裡邊有沒有子彈好不好。現在太陽又要升起了,又是晴朗美好的一天啊,快去把你車子里的油換到這邊來吧,老實一點,你玩不出什麼花樣的。」
李詩粉臉漲得通紅,一咬牙,似乎想要扣動扳機,但曉豐卻顯然連這點機會都不想給她,唰的一下就抓住了手槍,然後李詩就只覺得手一麻,就震了開來。曉豐抓住槍往後隨便一丟,心裡暗想到,這可別真***剛好不好就有一顆子彈在裡邊,那可就真是華麗麗的就這麼撲了,冤不冤啊。
李詩老實的把自己車裡邊的汽油全部都移過來這邊這車上,曉豐滿意的點了點頭,叫李詩坐在駕駛位上,曉豐輕鬆的說道:「大姐,把車開回市區去吧。」
漂亮的一個轉彎,車子開了回去,車子開得很快,很快,彷彿也在隱射著李詩心裡的不痛快一般。曉豐臉上是青一塊白一塊,道:「大姐,我說你慢點開好不好啊,這你栽在我手上也沒什麼大不了的呀。」
李詩只是不回答,車子卻開得更快了,曉豐好象是給嚇得不行了,閉上了眼睛,也不怕那李詩MM再抓過一把,這次肯定會記得裝上幾顆子彈,就那麼砰的一聲輕聲,自己就腦袋開花了。奇怪的是李詩好象忘了這一招似的,只知道開著車賓士著。
也不知道是過了多久,曉豐彷彿覺得剛才的那種騎馬的感覺不見了,轉而來之的是很平穩的感覺,睜開眼睛來一看,果然是到市區了。曉豐滿意的道:「李詩大姐,我們就在這分手吧。」
李詩猛的一個急剎,車子停在了路邊,轉過頭來氣股股的看著曉豐。曉豐見她心裡好象還是不服氣一般,一把拉過了她,拉到自己的身邊,兩人的臉一下子隔得很近,狠近。曉豐輕聲的說道:「我送你一件禮物吧大姐!」說完就在李詩的小嘴上狠狠的親了一把。
李詩臉一紅,伸出了手想要一巴掌刮過去,但是看著曉豐,看著他,卻怎麼樣也下不了手。豁的轉過身去,打開了車門李詩就站在了街上。
坐到了駕駛位上,曉豐再也沒回過頭去一看,開著車就謾無目的的往前邊駛去,嘴上李詩的香澤憂在,曉豐不由得深長舌頭來舔了舔。
車子在一間酒店,水豐酒店前邊停了下來,曉豐走下了車子,朝著酒店裡邊走去,登記了一間房子。曉豐剛想上去,但腦子裡卻忽地閃過一絲不祥的感覺,難道有事會發生?曉豐朝著外邊看了一眼,四處還是熱鬧至極,卻看不出有什麼毛病。但這股不祥之意卻越發的濃郁了,曉豐想了想,終於還是走了出去,打開車門,把車開到了幾公裡外的一個小停車場裡邊,又買了一卷膠帶把車牌號碼給仔細的膠了過來。然後曉豐才又滿意的搓了搓手打了一部的士回到了酒店。走的時候卻帶上了兩把手槍,飛刀卻不知道怎麼回事讓他丟在了車上,這從不離身的飛刀此時他卻扔到了車上。到底是為什麼?難道他認為他要帶去的話,恐怕下次就不能夠再和它們一起並肩戰鬥?後來想了想,他乾脆連錢包也丟到了車裡,只是拿了幾百塊錢。那不祥的感覺,到底指的是什麼?
坐在床上,曉豐打開來電視無聊的翻著台,卻怎麼樣也提不起興趣來,拿出,曉豐正想打個電話給華安他們讓他們叫人來把車給開回去,外面卻忽然傳來一陣細微的腳步聲。仔細一聽,是的,沒錯,一陣細微的腳步聲確實是朝著這邊走了過來。
曉豐心裡一動,躲到了沙發背後,舉槍對著門口,這時,門口卻傳來了一個小姐的說話。「先生,給您送飯來了。」
送飯?曉豐冷笑了兩聲,這借口也忒差了吧,你們還是直接衝進來吧。
果不其然,那小姐再問了兩問,見房子里還是沒有動靜。當即就有人抬起腳來就往那門上狠狠的一踢,但門卻並沒有被踢開,只是發出了一聲沉悶的響聲。曉豐不由得微微笑了起來,為什麼總是這麼搞笑,他甚至已經可以看到那踢門的人臉上此時會是怎麼樣的尷尬。
正在那裡想著,門外卻傳來了槍聲,他們竟已開始用槍打鎖了,曉豐一皺眉頭,對著門外砰的就開了一槍,瞬間,門外亂了起來,曉豐明明聽到有人說道:「大家小心,疑匪身上有槍支的,快點,打120送小周去醫院,快!」
搖了搖頭,這些個人也來當警察抓犯人,難怪那些壞人都這麼囂張了,一個有一車軍火的人,身上會沒有一兩支傢伙?他們還傻傻的站在門口,在一腳沒踢開門之後居然還傻傻的站在那裡不動,等人開槍射?
這時,門外去又傳來幾下槍響,門終於被人一腳揣開了,曉豐趕緊拿槍對住了門口,但卻沒有一個人。笑了笑,你們來吧。
過了許久,外面卻還是沒有動靜,曉豐那股不祥的預感卻又浮上了心頭,莫名其妙的,曉豐就是這麼猛的一下往前邊滑去,剛才呆的地方卻赫然出現了幾個洞,洞自然是槍打的。他們從陽台上來了,仰躺在地上,曉豐對著陽台一陣猛射,好象有人掉了下去,其他人卻好象是躲進了暗處。
就在這時,門外卻又傳來了槍聲,直打在曉豐的周圍,曉豐猛的就地一打滾,滾進了浴室裡邊。但是他這麼一滾,房子里卻多了幾個警察,李詩赫赫然就在其中。幾把槍集中的朝著浴室猛的開火,借著這個,更多的人開始走了進來,所有的人都朝著浴室慢慢的走著。
躲在門後邊,曉豐心裡不由得暗罵道,我靠,早知道昨天就上了她了,今天倒好。換過彈夾,看了看對面廁所,曉豐深深的吸了一口氣,一咬牙,運起內力,就往廁所那邊跳了過去,狠狠的往廁所的門上撞去。半空中那麼一兩秒的時間,曉豐瞄準了幾個警察,子彈一顆顆的呼嘯著離開了手槍,對著他們射了過去,沒有一顆浪費的,那邊地上頓時多了幾具屍體。
門被撞開了,曉豐摔在了地上,瞬即又爬了起來,站到了門口,外面的槍聲還是不斷的響著,估計著來說,在房間里的最少還有十人以上,外面可能還有把守的。打開手槍來一看,還有八顆子彈,曉豐笑了笑,笑得那麼的無奈。
外面已經有人大喝道:「投降吧,你已經被包圍了!」
到底應該怎麼辦?曉豐偷偷的往外面瞄去,那幾個倒在地上的警察,看著他們還緊緊的握在手裡的槍,曉豐好象找到了目標一般,把心一橫,抓住門板,曉豐狠狠的一抓,頓時抓下來一小塊門板,使勁一捏,一握,頓時,手裡多了一手的木灰。閉了閉眼睛,是死是活,就看這一把了。說時遲那時快,曉豐忽然就動了,右腳往那門腔上狠狠的一揣,然後借著那推力迅速的朝著地上跳了過去。用足了力道,曉豐的身子馬上朝著前邊滑了出去。
抬起頭來,曉豐不斷的開著槍,那些個警察被殺了個措手不及,頓時有幾個又倒在了血泊之中。曉豐終於還是沒有讓自己失望,這一滑,剛好就滑到了那倒在最前邊的警察身前,抓過他手裡的槍,一個反身,曉豐毫不猶豫的一陣猛開槍,一下子的工夫,所有的警察都倒在了地上,不,不是所有的,那裡不還是有一個正站在那裡嗎,是的,是李詩沒錯,此時她卻抓緊了槍在對著曉豐,對著他,有好幾次想要扣動扳機,卻還是沒有。
曉豐卻是笑了笑,把槍一砸,狠狠的一砸,厲聲著道:「行,你行!」說著慢慢的朝著李詩走了過去,一步,一步,誰也不知道他到底想要幹什麼。
李詩卻只知道不停的搖著頭,也不知道她到底是怎麼想的,也不知道她到底是要表示什麼。只知道這麼不停的搖著頭,手卻不停的顫抖著,李詩終於忍不住大叫道:「不要,你不要過來,我會開槍的!」
曉豐卻只是冷笑著,還是繼續的朝著她走著,一步,一步的。李詩的手此時卻是顫抖得更為厲害了,她甚至已經閉上了眼睛。
就在這時,外面卻傳來了一陣槍聲,好幾顆子彈就這麼貼著曉豐的身子咆哮著飛了過去,但曉豐卻好象視而不見一般。不,他不是視而不見的的,忽然,像是看到了什麼一般,他卻張開了雙手,猛的朝著李詩撲了過去,狠狠的,狠狠的撲了過去。
李詩猛的張開了眼睛,好象是聽到了他撲起時所帶起來的風聲一般,又好象是因為聽到了忽然響起的槍聲。看到曉豐朝著自己撲了過來,李詩一時之間只感覺到腦間一片空白,手指卻不由自主的按了下去,砰的一聲響。
半空中的曉豐只發現自己的小腹之上忽然一痛,張開眼睛一看對面,李詩手裡的槍卻正在冒著煙。曉豐笑了,是苦笑,是充滿恨意的笑,他不是在恨別人,他是在恨自己。低頭往小腹上一看,血正如箭射般朝著外面噴了出來,曉豐笑,笑得更苦了。然後,他只覺得眼前一發黑,然後就什麼也不知道了。他就這樣,就這樣閉上了眼睛,閉上了眼睛,只是不知道,他還能不能夠張開,還能不能夠。
曉豐閉上了眼睛,就這樣閉上了眼睛。但慣性使得他還是照著原來的路線朝著李詩撲了過去,李詩在開槍後到現在都是獃獃的,獃獃的沒有任何的動作。只是任由著曉豐的身體,不,或許只是身體撲到了自己的身上,然後自己被這一撲之勢帶得和他一起倒在了地上。
掙扎著,李詩正想爬起來,忽然,李詩竟發現身旁,剛才站著的地方上方,竟然有一盞剛被子彈擦過,搖搖晃晃著,卻被曉豐看到了的大大的檯燈掉了下來,就這麼迅速的的掉了下來。摔得粉碎,粉碎。
淚水瞬間將李詩的雙眼淹沒,推開了曉豐,她只知道死死的捂住他的小腹,地上已經是一大遍的水澤,不,不是水澤,是血澤。李詩拚命的大叫著,大叫著,誰也不知道她在大叫著什麼,因為曉豐已經昏了,或者說,他已經死了。
良久,不知道過了多久,也許是一個小時,也許是一天,也許是半個月。曉豐忽然覺得意識好象又重新回到了自己的身體裡邊,自己又有感覺了,只感覺下腹隱隱的有酸痛感傳來。張開了眼睛,視線很是模糊,但,漸漸的,漸漸的,卻又變得清晰了起來。曉豐往四周一看,才發現自己竟然躺在一間房子里,躺在醫院裡。
身邊,躺了一個人,一個女人,曉豐卻沒有興趣去看到底是誰,只是往門外看去,隱隱的好象有兩個人站在那裡。冷笑著,曉豐費力的穿好了衣服,輕輕的往窗戶邊走去,往外面一看,黑漆漆的一遍。黑漆漆的一遍,雖然這代表著逃走的話很難被發現,但同時卻也代表著很危險,因為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在哪裡,根本就不知道這裡是幾樓。
回過頭來一看,看著那個女人,曉豐一咬牙,好似想要走過去,或者是給她一掌,又或者是別的。但是,許久,曉豐終於還是沒有動,只是不停的笑著,笑著。忽然,曉豐把眼睛一閉,竟就這般躍上了窗口,往外面撲去,往滿眼的黑色撲去,往大地撲去,或者,也有可能是往死亡撲去。
身子在半空中輕飄飄的飄蕩著,曉豐用盡了全力使得身子變得輕若一片樹頁一般,身體就這麼緩緩的往下掉著。若是在白天,若是在眾目睽睽之下,這又將會是怎樣一個駭人聽聞的場面,又將會是怎樣一個詭異的場面。
無論有多高,無論你多慢,總會有到達地面的那麼一刻。所以曉豐此時站在了地上,四平八穩的站在了地上。只是,剛才落到地面的那一刻,小腹卻也傳來一陣劇痛。剛才那裡大概是三樓吧,曉豐這樣想著,邁開步子,一步一步的,就這麼一步一步的漫無目的的走著,不,他是有目的的吧,走出這醫院,離開這個地方,不正是他的目的嗎?
剛才的房間里,還伏在那裡的女人,自然是李詩,李詩好象是忽然感受到了什麼似的,也許只是被蚊子咬了一下吧。抬起了頭來,李詩的眼裡有點朦朧,張開了眼睛,但,忽然,她嘴裡發出尖叫聲。門轉眼就被撞開了,從外面走進來兩個警察,在房裡四處一看,兩人臉上紛紛一變,也不理李詩,轉頭就往外面跑了出去。
尖叫過後,李詩卻好象是冷靜了下來,臉上竟還露出了絲絲的喜色,但瞬間又換上濃濃的愁意,愁到化解不開,化解不開。隨意的往床上看去,李詩卻好象是忽然發現了新大陸一般,猛地朝著床上撲了過去,使勁的,死死的抓住了一樣東西。
在街上走著,就這麼在街上遊盪著,就如同一個孤魂野鬼一般,好象是在找著自己的歸宿,曉豐在找什麼呢,在找那個停車場。手往口袋裡伸去,該死的,曉豐暗暗的罵道,也不知道是給他們搜去了還是掉了,甩了甩頭不再去想,好在那幾百塊錢還在。
找了一個公用電話亭,曉豐撥通了華安的電話,電話那頭瞬間傳來了華安有點不安的話語。「老大,是你嗎?你現在在哪?沒事吧?」
曉豐臉上總算是露出了一點微笑,輕聲的道:「你現在快點叫個人過來C市,要是沒什麼事的話最好是叫阿坤馬上過來一趟,馬上。到時候我再跟你們聯繫。」
掛斷了電話,曉豐再次在街上胡亂的走著,但是,佛祖這次卻似是也看不慣了,曉豐的運氣竟忽然變得好了起來,他竟然找到了那個停車場。
打開車門坐了進去,曉豐打開了車內燈,抬起頭來看著後視鏡,曉豐苦笑著,臉色,曉豐看到自己的臉色蒼白,蒼白得看不到一絲絲的血色。閉上了眼睛,曉豐似是很累,很累。小腹上卻又漸漸的出現了點點的紅腥,一點點,但看上去卻又是那麼的恐怖,那麼的暴力,看著它們,仔細的看著它們,竟忽然覺得它們有了生命一般,正一個個的張了大嘴,在那裡使勁,快速的吞噬著,吞噬著,吞噬著曉豐的生命。
第二天,曉豐還是醒了過來,但臉色卻還是一樣的蒼白,走下了車子,曉豐走了下去。打了個電話給阿坤,告訴了他這個停車場的名字和地點,買了點早餐,曉豐就回過頭走了回去。身後的阿姨卻關心的問道:「這位年輕人,你怎麼回事啊?臉色怎麼那般蒼白?」
曉豐卻沒有回頭,像是沒有看到一般,緩緩的,又走了回去。小腹已經全部被鮮血染紅了,阿姨卻沒有看到,因為一早起來的時候曉豐發現了,遮了起來。
過了一會阿坤就來了,臉上甚至還帶著微笑,但坐到車裡,看到曉豐后,阿坤卻再也笑不出來了,恨聲的道:「老大,操***,到底是誰幹的?」連一向溫柔隨和的阿坤竟然也不由得罵出了粗口。
曉豐卻只是微笑著搖了搖頭,有氣無力的說道:「別問了,快,快點回去。」說完這句話后,曉豐又閉上了眼睛,閉上了,只是不知道,他還能不能夠再把這眼睛睜開,看看這個世界,看看化梅,看看情丹,看看情月,看看華安,看看所有的兄弟,看看這世上所有的人。
阿坤再沒有說什麼,只是死死的握住了方向盤,只知道狠狠的踩住了油門,彷彿只有速度,只有賓士,只有這樣才能宣洩出他心中的憤慨和悲傷。
急速的,車子急速的行駛在高速公路上,阿坤睜大了眼睛看著前邊,不斷的超著車,不停的有一輛輛的車子給他甩在了後邊,瞬間隱去。路上,曉豐的眼睛再也沒有睜開過,哪怕只是那麼一秒兩秒,再也沒有過。阿坤眼裡已滿是淚水,拚命的忍著,阿坤拚命的忍著。電話,阿坤打了電話給華安,阿坤只是笑道,是的,他是笑道:「老大的腳擦破點皮了,你們快點準備好,快點找間最好的醫院,找好最好的醫生,快。」
麻利的掛掉電話,阿坤好象不想聽到華安的疑問,大概是他不知道怎麼回答吧。伸出一隻手來往曉豐的手上摸去,竟然已經感覺不到任何的溫度,冷,阿坤只感覺到一個冷字。往曉豐的臉上看去,已經是白得不成樣,座位上,座位上竟然已經全部都是濕漉漉的一遍,阿坤只想笑,笑自己,笑華安,笑心龍,笑文豐,笑暗浪,笑為什麼沒有人執意要陪著他去。
終於,車子在下午的時候還是開到了B市,化梅和情丹她們本是一個個的笑意泯然的等著曉豐的出現,哪知道等到的卻只是抱著曉豐的阿坤。化梅的雙眼立刻迷茫了,情丹卻只是往後面倒去,化梅趕緊張開手來抱住了她,抱住了她。情月卻只是使勁了撲了前去,抓住曉豐的手,死命的搖著,大叫著:「老公,老公!」
曉豐的身子給搖得左右擺動著,阿坤一甩身子,甩過了情月,早也已是熱淚盈眶的華安和文豐他們立即當先走在了前頭,往醫院裡邊跑去。
躺在病床上,四周唰唰的站滿了人,東飛來了,東來來了,李東山也來了,來看這個女婿來了,他老婆也來了,只是一個勁的安慰著情丹和情月。「沒事的,丹兒,月兒,沒事的,曉豐只是失血太多了,沒事的,啊!」
情丹卻只是不回答,和化梅,和情月,她們三個人只知道抱成一團,不停的哭泣著,哭泣著,那麼的傷心,那麼的斷腸,曉豐,曉豐他能聽見嗎?
晚上,所有的人都走了,只是她們三個人還留在這裡,半晚,卻來了一個莫名其妙的人,卻也只知道不停的哭,四個人,現在是四個人了。
第二天一早,往日的這時,曉豐必定已經起床,但今日,今日他卻只是靜靜的在那裡躺著,一動不動,臉色雖然是好了一點點,但那卻只是相對於剛來時候的他罷了,只是相對於那時候罷了。
靜靜的,情月她們此時卻只是在無聲的抽泣著,她們三人,她們三個人,此時卻都只是靜靜的,靜靜的看著跪在曉豐床前,哭了一整晚的人,這個女人。她們不知道她是誰,也不知道她是哪裡來的,但情丹卻知道,是她打電話給自己的。這個女人,情丹她們好象看出了一點什麼似的,但是誰也沒有說話,只知道這樣看著她,看著她。
忽地,跪在地上的女人卻猛的站起了身子,但忽然又搖晃了兩下倒在了地上。然後她又掙扎著爬了起來,朝著窗口走去,一步,一步步的走去。
情丹這時卻再也忍不住,幽怨的說道:「你走嗎,你想走嗎?你是走了,我們的老公卻還是沒有回來,還是不能夠回來,你對得住她,你卻對不住我們,對不住跟著她的這幾千人。」
停住了腳步,李詩轉過了頭來,是的,她自然就是李詩。她心裡想著,這樣想著,我對得起他,我是對得起他。他要是這般走了也好,我也可以無牽無掛的離去,我也可以就這樣還清他的債。可若是他回來了呢,我能怎麼辦,這一輩子,就算是這一輩子,我又怎麼能夠還得清他,怎麼能。他彷彿又想到了那天,彷彿又想到了這個人,這個男人,看到那盞即將又掉下來的吊燈,看到站在下面的自己。就這麼義無返顧的撲了過來,沒有絲毫的遲疑,而自己,而自己卻。李詩笑了,就這樣笑著又坐到了地上,地上冰冷冷的,但她卻一點也不覺得冷,不冷,是的,身體確實不感覺到冷,因為已經麻木了,麻木了。但那顆心,那顆心卻是冰冰的,找不到絲毫的暖意,空蕩蕩的,找不到任何的東西,任何的東西。
一連五天,曉豐就這樣在床上一躺躺了五天,他總算是睜開了眼睛,是的,他的眼睛又再次睜開了來。無力的往周圍一看,曉豐卻發現情丹她們四人赫然抱在了一塊,就這樣抱在了一塊,李詩,李詩卻也在裡邊。費力的坐直了身子,只感覺到身體裡邊沒有絲毫的力氣,絲毫都沒有。曉豐看著那三個女人,是的,他眼裡自然只有三個女人,那個,那個他似乎沒有看見,或許,他也看到了吧,自始自終,他都沒有恨過她,也不知道他是本就不恨她還是一直就不知道恨字是怎麼樣寫的。
走下床去,只不過是拿起被子,但曉豐卻好象是用盡了全身的力氣一般,輕輕的,蓋在了她們的身上,蓋在了她們四個人的身上,她們四個人。
嘆了一口氣,也許這就是命吧,命運,每個人都逃脫不了自己的命運,因為命運本來就是不存在的。到最後,你成了殺人犯,你說這是你的命運。到最後,你成了超級富翁,你也會說這就是你的命運。大家,別再去說什麼相不相信命運,命運,本就是虛無的,是飄渺的。或者,就算它真的是存在的,它也是人一手創造出來的。一個人來到這世上,物質上雖然是不公的,但精神上卻是一般無二的,精神,只要你的靈魂是高貴的,只要你的靈魂是堅強的,那麼你總會有成功的一天,大家,為了明天而拼搏吧。
打開窗帘,陽光再沒有任何阻攔,直接照射了過來,照在曉豐的身上。曉豐忽然間覺得力量好象又回到了自己的身上一般,但是一動手,一抬腳,才發現這是假的。陽光,竟有這般的魔力。只不過這魔力卻好象並不真實。
往窗外看去,幾棟高高的大樓,甚是寂靜這附近,不過也僅僅是在醫院,遠處的嘈雜聲還是不斷的傳來。皺了皺眉頭,曉豐忽然感覺身後有點異樣,轉過頭去一看,化梅她們四個人,自然也包括了李詩,她們四個人卻都站在了身後,臉上全是洋溢著開心的微笑,不,李詩不是,李詩的臉上卻還是淡淡的憂傷。
曉豐笑了笑,卻又轉過了身子,看著窗外,輕聲的說道:「李詩,你走吧。」
但身後卻並沒有動靜,曉豐不由得又轉過了身子,看著她們,看著李詩,彷彿在等著她的回答。
李詩卻還是沒有說話,情丹卻抱住了她,道:「老公。」
曉豐只覺得有點可笑,看著李詩,看著被情丹抱在懷裡的李詩,曉豐一字一字的說道:「沒必要,跟你說,沒必要。一切都只是我自找的,一切的一切,我從來沒有怪過任何人,從來沒有,你也不必心懷愧疚,也不用抱著還債的心理跟著我。你走吧,你要走的路還很長,也很光明。」
李詩還是沒有回答,只是又哭了起來,掙脫開情丹的懷抱,李詩看著曉豐,哭,還是在哭著。閉上眼睛,李詩就朝著曉豐撲了過來,曉豐看在眼裡,想躲開,但全身上下卻是一點力氣也發不出來,竟然連一絲絲都移動不了。但是,或許是他本就不想躲開吧,是吧。
撲進了曉豐的懷抱,李詩張開了手死死的抱住他,再也不肯鬆開。看著情丹,看著化梅,看著情月,曉豐的目光最終還是回到了李詩身上。終於,曉豐終於,曉豐終於還是張開了雙手,抱住了李詩。
陰天總會過去的,太陽總會出來的,大雪過後,往往就是明媚的陽光。
抬起了頭,李詩睜大了眼睛看著自己,感受著那雙抱在自己身上的手。搖了搖頭,李詩竟像是不敢肯定,不敢肯定這到底是不是只是自己的幻覺,這到底是不是真實的。轉過頭去看了看情丹她們,化梅和情丹卻是微微的笑著,笑得那麼的輕鬆,一旁的情月更是蹦蹦跳跳的直拍著雙手,笑得那麼的可愛。
埋在曉豐的胸膛上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李詩好象終於肯定了這是真的,不是虛幻的一般。深情的看著曉豐,李詩張開了嘴,說道:「哼,你身上好臭啊!」
毫無絲毫疑問的,曉豐聽了后只感覺天昏地暗,往地上倒去,就這麼倒了下去。
四女嬉笑著把曉豐扶起,情月眼睛一眨一眨的,抓著李詩的手道:「姐姐,就你最大了,呵呵,這下我們終於可以湊成四個人了,以後無聊的時候可以打麻將了!」
曉豐聽得心裡有點憋得慌,這以後還有自己的地位嗎,晃了晃腦袋,曉豐邁開步子,緩緩的朝著外面走了出去。化梅她們卻沒有一個人說了什麼,只是就這麼跟在後面。有護士看到曉豐醒了,看到他在外面亂走,慌張的跑了過來,但是還沒等她動口,曉豐卻又閃了過去,此時的他,卻變得靈活無比,難道?難道剛才他真的是故意的?不知道,只能問他自己,也許他自己這時候也正在想著這個問題吧。
是的,曉豐確實是在想著這個問題,而且他好象也想明白了,想明白了。他臉上又露出了那迷人而又懶散的微笑,想明白了什麼,卻沒人知道,這是他心底深處的秘密,心底深處。
曉豐居然就這樣帶著頭走出了醫院,化梅她們自是跟在身後。街道上很多人,但這並不代表很擁擠,所以曉豐走得很輕鬆。陽光還是毫不吝嗇的照在自己的身上,讓全身乏起一股懶洋洋的感覺,甚是舒服。勤勞,雖然是美德,但懶惰卻是真理。
走著,一直這樣走著,沒有停留,曉豐只知道走著,身後的化梅終於還是住了上來,挽住曉豐。溫柔的說道:「老公,你想要去哪裡啊?」
曉豐看了看化梅,笑著摸了摸她的臉,道:「自然是去家裡了,只是,我並不知道我們的家在哪裡,所以所我胡亂的走著,所以說你們不先一步告訴我我們家到底在哪裡只會導致你們跟著我走冤枉路。知道了嗎?明白了嗎?」說著還搖了搖她的小鼻子。
化梅給說得粉臉一紅,在眼光的照射之下顯得妖艷之極,朝著後面揮了揮手,情丹她們跟了上來,化梅說道:「我們回家吧,老公說他身上的味道還真的是很臭,叫我們回去給他洗澡呢!」
曉豐笑了笑卻也沒有去爭辯。(說句題外話:希望那些自認為很聰明,自認為很有口才的仁兄千萬不要總是跟自己的女朋友或是老婆爭來爭去,那樣不僅僅是很沒風度,更會讓你的女人很討厭你。小弟算是醒目了,只是希望這話能點點那些還未驚醒的兄弟。如果你是女性讀者的話,那麼你就只能鼓鼓掌了,我可是在幫你們說話滴說啊!)
攔了兩部的士,曉豐總算是第一次回到了自己的新窩,一棟煞是秀氣的五樓建築。當然了,住在裡邊的還有許多弟兄,大家看到曉豐回來了,一個個的都在歡呼著,曉豐自是一個一個的點頭。
回到了家裡,二室一廳,小巧玲瓏,家,不正是應該這樣的嗎?不知道那些家裡房子很大的人有沒有過這種感覺,回到家裡,往四處看去,一種空蕩蕩的,很是心虛的感覺。家,就該是小的,因為你的家永遠也不可能像古代的皇帝那樣,有幾十幾百甚至上千人。
還未做任何事,曉豐就被四位大姐一人抬一方抬進了浴室。她們居然還實行承包制,來了個責任到人,這塊誰洗,那塊誰洗。李詩第一次看到曉豐的身體,自是免不得一陣臉紅耳赤,化梅她們卻是笑得厲害,非得要李詩去洗那高聳著的寶塔。這個澡洗得好不鬱悶,曉豐心裡快樂而又痛苦的想著,看著這四個嬌妻,自是該快樂。但是能看卻又不能動,這卻實在是痛苦得緊,痛苦得緊啊。小腹上的傷口還未癒合,這自然還是小命要緊,身體不正是革命的本錢嗎。雖然自己並不要去幹革命,可是這身體也是性福的本錢啊。
洗完澡,曉豐就打電話通知了華安他們,叫他們趕來開會。
剛見面,大家自然都是要好好的恭喜一番,至於具體到底恭喜的是什麼,那就不得而知了,這世上什麼都缺,就是聰明人永遠都不會缺。華安則更是露骨,直接拉著曉豐走到了卧室里,看看外邊,大家都沒跟上來,不過一個個的臉上卻都是似笑非笑的表情。華安也不管,把門一關,把嘴巴附到曉豐的耳邊,輕聲的說道:「老大,這次你可一定要幫幫我才行啊,要不然的話我是真的就可以去撞豆腐了,整個一個沒得救了啊!」
曉豐笑了笑,似懂非懂的問道:「有什麼事要請教的啊,你說吧,做兄弟的我怎麼可能會見死不救呢,只是不知道我能不能幫到你啊!」
華安點頭哈腰的連聲道:「能的能的,怎麼個不能了!」
曉豐點了點頭,道:「你說說看到底是什麼事吧!」
把耳朵貼在門框上,確定外面沒有人在偷聽后,華安趔手趔腳的再次走到曉豐的身邊,用那比蚊子飛舞聲大不了多少的聲音道:「老大,我真的是對你的工夫,真的是,沒得說啊!四個,天啦,你教教我吧,你打救打救我吧!」
曉豐聽了這話卻撇過了頭去,說道:「傻小子,這種事情是要靠緣分的,要有緣還要有份。知道嗎,先要有緣才有可能會有份,所以說,你知道怎麼樣去把握去把持那個份字是一點用都沒有的。」
華安卻還是不甘心,道:「老大,行,就算是這樣,那你就教教我你是怎麼著把四個大嫂全部都治理得服服貼貼的吧。要是我能夠這樣我也心滿意足了啊,我那婆娘,雖然說長得也還可以,對我也還不錯,可是,唉。說實話的我在她面前簡直就是一奴隸嘛!」
摸了摸下巴,曉豐說道:「這個我倒是能教教你,一個女孩子嘛,總是希望在結婚之前在男朋友面前做做將軍的。所以說呢,現在就活該你做奴隸,你就要老老實實的做好你的本分,做好一個奴隸,知道了嗎?」說完后,曉豐就往外面走去。
華安聽了后這一陣點頭,心裡暗暗想道,現在就該我做奴隸。原來如此,華安總算是明白了那些個男人為什麼總是想著早點結婚,原來是想著到時候來個鹹魚大翻身想搞個奴隸變將軍啊?又難怪那些個女的總是不希望太早結婚了,原來是不想變成一個家庭主婦啊。確實沒錯,有道理啊,華安心裡這樣想道。但是,一轉眼,華安又想到了曉豐,是啊,靠,老大他們難道就結婚了?他是在做奴隸?想到這,華安跨出門去想要去問問曉豐,但後者卻早已經坐到了沙發上,還一手抱兩個,這人比人,還真箇就會氣死人啊。套拉著個腦袋,華安也往沙發走去。(註解:此說只適合於相愛的男女,若是那些所謂的遊戲人間遊戲愛情的主,這條不大適合你,你們應該是最怕結婚的吧,呵呵,希望來上這麼一位大大來親自說說是不是這樣。)
華安坐定后,曉豐開口說道:「那些個軍火都發下去了吧,找人去金錢幫那邊買點子彈,這子彈他們總不會貴到哪裡去吧。槍的型號要記住啊,別到時候買回來都裝不上,這一點錢不打緊,這臉可就丟大了。」
華安笑道:「知道了,老大,那些個軍火都不夠啊,算起來,每五個兄弟才有一把傢伙呢,是不是再去搞點啊?」
曉豐笑罵道:「你是不是想像軍隊一般啊?然後我們再去買點大炮,來幾架坦克,搞幾架轟炸機,到時候就帥了。」
文豐打開一罐啤酒來喝了一口,道:「這些天趁著老大養傷,我們叫兄弟們分批去我們市的射擊訓練中心訓練吧。」
嗯了一聲,曉豐說道:「好,你們先回去吧,記住了,盡量提高我們兄弟的戰鬥力。」
華安他們相繼離去了,剩下來曉豐和四位老婆。曉豐這也不能幹什麼,眼睛一轉,道:「老婆們,不如我們來打牌吧?」
情月首先響應道:「好啊好啊,老公,我要來!」
情丹也點了點頭,不過眉頭卻皺了皺,道:「老公,我們總共有五個人啊,怎麼玩啊,我看還是你們打吧,我就看看算了,反正我也不喜歡玩牌的!」
帶頭走回了卧室,曉豐坐上那大大的床,情丹她們也跟了上去,曉豐色色的說道:「放心啦,我們來玩三公就行了啊,五個人,不是就能玩了嗎?」
李詩卻忽地合起雙手做拿槍狀,指著曉豐道:「不好,死老公壞老公,快點老實交代,你到底有什麼陰謀詭計,哼,別想著你能騙過我這個現代福爾摩斯!」
曉豐趕緊舉起了雙手,老實的說道:「不好,不好。老實交代會從寬處理的,我交代,我坦白,希望老婆們能原諒我。」
李詩得意的道:「說吧,說出來看看能不能夠原諒你!要是不能夠的話,看我不切了你!」
化梅卻在一邊戲謔著笑道:「哎喲,詩兒大姐,你可是還沒享受過哦,現在就切了他,不嫌太早了一點吧!」
李詩聽了后贊同似的點了點頭,道:「是哦,化梅妹妹說得沒錯,那就等享受完了再切你吧!」這位大姐,總是要等話說出了口她才能夠反應過來,這不,這下又害羞得倒在了床上。
曉豐哈哈大笑著扶起了李詩,笑道:「老婆大人,沒人會笑你滴!」說著臉上又露出了那色色的笑容,接著說道:「我坦白吧,我看不如這樣。每輸一次就脫一件衣服怎麼樣?八點九點兩件,三公三件,三張四件,三張公五件,三條三九件!」
李詩臉又是一紅,嬌呢著道:「你個死鬼老公,我才不來呢!姐妹們,你們說是不是啊?」
轉過頭去,李詩才發現她們三個人臉上卻都是笑嬉嬉的。情月當先說道:「好啊,好啊,李詩姐姐,我們都同意,你也用不著說了,四比一,你反對也是沒用的!」邊說著邊還拍起了手掌。
曉豐搓了搓手,道:「嗯,好,我去拿副牌來,我做莊家,你們別怕啊,說不定就一次我就輸光了啊。對了,輸光了的今天可不準再穿回去啊!」
爬下床,曉豐走出了房門,臉上是一臉的奸笑,偷摸著朝著某個地方走去。
五分鐘后,曉豐回到了床上,看著四位老婆,曉豐卻一會兒皺眉頭一會兒又饒腦袋,看得情月她們直笑,情丹笑著問道:「老公,你怎麼了啊?」
曉豐有點疑惑的說道:「怎麼個我總覺得你們一個個的看上去好象都變胖了一些啊?這到底是我眼睛出毛病了還是我腦子出毛病了還是我嘴巴出毛病了?」
情丹抿嘴一笑卻不肯回答,只是轉移話題道:「老公,你快點開始發牌嘛!跟你說哦,可別第一盤就輸慘了,一整天光著個身子,我們看著很不營養的哦!」
曉豐卻不再說話,只是拿起牌就洗了起來,然後就開始發牌,只不過自然是沒有出老千了,這跟老婆們玩還要耍老千,而且賭注這麼這麼,那就太沒意思了嘛。緊緊的抓住牌,曉豐微閉著眼睛,盯著最上面的那一張牌瞧去,是一張紅桃J,嗯,這牌不錯,起碼出三公的可能性會大一點。把這張移開一點往旁邊,曉豐深呼吸一口氣,再往第二張看去,天啦,居然是一張黑桃Q。曉豐不知道該笑還是該哭了,等看到第三張后就什麼都知道了。出公,出公,來公啊!曉豐心裡不停的暗叫著,開,開。閉了閉眼睛,曉豐猛的抽出來最後那一張往床上砸去,赫赫然的一張方塊K。
曉豐直笑得啊!大叫著道:「開牌了,開牌了,我三公!每人三件,快點給我脫吧!」
李詩她們這下是直呼倒霉,不過,也許直呼倒霉的就僅僅是她一個而已吧。化梅她們三個人是笑嬉嬉的一個個都脫下了三件衣服,這下,就只剩下那迷人的胸圍了。紅著臉,李詩也脫了下來,是屬於那種小而挺的。曉豐看得這個爽啊。李詩臉又是一紅,大叫道:「你個死老公,快點發牌了,看我不輸得你連底褲都沒得剩!」
曉豐心裡邊一笑,輸得我連底褲都沒得剩,哈哈,我倒看是誰先輸得底褲都沒得剩!齊好牌,曉豐再次洗了開來,化梅她們四個人是目不轉睛的看著曉豐的雙手,怕他出老千啊!曉豐嬉嬉一笑,老老實實的把牌放到床上,一隻手一張一張的發了起來。
激動,曉豐開始激動了,因為第一張牌居然又是那張牌,雖然不是紅桃的,是的,曉豐來了一張黑桃J。曉豐現在心裡邊除了在笑還是只剩在笑了,這運氣來了還真是想擋都擋不住啊。強忍住笑,曉豐翻開第一張,第二張,天啦,第二張居然又是一張J,方塊J。這下曉豐倒是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一次四件,哈哈,一次性把她們全部搞定,雖然說我還不能工作,可是我能大下其手啊,那樣也爽得緊啊。曉豐張大了眼睛朝著四位老婆看去,她們一個個的都是滿臉的愁色。曉豐真的是快忍不住了,直想笑,咳嗽了兩聲,再次大叫道:「老婆們,開牌了啊!」
情月那小嘴翹得老高,嘟囔著道:「開牌就開牌嘛,老公你那麼凶幹嘛呀!」說著把牌往床上隨便一丟,曉豐一看,這簡直就是笑掉大牙嘛,一張六一張七一張八,這要是玩金花的話還有得玩,可是現在是玩三公啊。一點的牌,九死一生,不,是十死零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