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這到底是怎麼發生的?」當他們都走後,我對著火爐發問。
除了這個得被我保護的海盜吸血鬼。
我坐在火爐前的毯子上,將另一塊柴火放進去,火焰真是讓人愉快。我得想想一些愉快的舒適的畫面。
我的餘光看見一個巨大的赤裸的腳。埃里克也叫如我坐到爐火邊的毯子上。「我想之所以會發生時因為你有一個貪婪的哥哥,另外你真的是一個很善良的女人,即使你很害怕,仍舊會停下來做你該做的。」埃里克準確地說。
「那麼對這一切你感覺如何呢?」我從不問那個心智健全的埃里克這些問題,但他似乎太與眾不同了;也許在今晚之前他也並不是太糟糕,但仍舊不大像他。「我的意思是——就好像你是他們放在儲存櫃里的一個包裹,我就是這把鎖。」
「我很高興他們足夠害怕我,想要把我照料好。」
「哈,」我聰明地說。不是我預期的答案。
「當我是我自己的時候,我一定是一個令人恐懼的人,還是會通過善舉和友好的方式啟發他們?」
我暗自偷笑。
「我不這麼認為。」
「你很好。」我安慰他,儘管想來,埃里克看上去不不需要安慰。無論如何,現在我就在安慰他。「你的腳不冷嗎?」
「不。」他說。但現在處於商業原因我得照顧他,儘管他是最不需要被照顧的了。我慎重提醒自己,作為報酬,我將得到一筆價格不菲的金錢。我從長椅上拿來一條舊被子蓋在他的腿上,以及腳上那些綠色,藍色甚至是黃色的不規則傷痕,然後我在他旁邊倒回毯子上。
「這真丑。」埃里克說。
「比爾也說過。」我壓住我的胃停止了微笑。
「比爾在哪?」
「他在秘魯。」
「他告訴你他走了?」
「沒錯。」
「我能假設你們之間的關係已經淡化了嗎?」
這真是一個相當不錯的方式提起這個問題。「我們已經不和了。看上去這將會是永久的狀態。」我說,我的聲音恰到好處。
現在他躺在我的旁邊,用手肘支撐著,這樣我們可以方便說話。他靠得有一點近,讓我有點不舒服,但我也不想讓這麼一大桶油溜走。他把被子一掀,將我們兩個都緊緊裹住。
「跟我說說他。」埃里克出人意料地說道。在所有的吸血鬼走之前,他和Pam,Chow每人都喝了一瓶人造血,現在他看上去氣色很好。
「你認識比爾的。」我告訴他。「他曾為你工作過一段時間。我猜你是想不起來了,但比爾還記得——好吧,他很冷漠,也很冷靜,他很能防衛,而且似乎沒法從他的腦子裡得到一些思想。」我從沒想過要重新理理和比爾以及埃里克之間的關係,還有所有的人。
「他愛你嗎?」
我嘆了口氣,眼睛里充滿了淚水,每次當我想起比爾的時候都這樣。哭泣的薇拉,這就是我。「好吧,他是這樣說的,」我低聲喃喃道。「但然後當這個吸血鬼不知怎麼接觸他之後,他就跑了。」我所知道的所有,就是她給他發了封郵件。「他以前為她做事,是她轉變他的,我不知道你們把她這為什麼,讓他轉變成吸血鬼。把他帶走了,他是這樣說的。所以比爾回到她身邊。他所這是必需的。然後他發現——」我皺起眉毛看向旁邊的埃里克,埃里克看上去被深深吸引了「——她把他引誘到了黑暗的邊緣。」
「什麼?」
「她試圖讓他加入密西西比的另一個吸血鬼團體,給其帶來更高的價值,就像為你的人,路易斯安那州的吸血鬼工作那樣。」我簡潔說。
「發生了什麼?」
就像和艾琳說話一樣有趣,也許更有趣,因為我從沒告訴她所有的故事。「好吧,洛雷娜,那是她的名字,她拷打他。」我說,埃里克的眼睛睜大了。「你能相信嗎?她會拷打她愛著的人?一個和她在一起很多年的?」埃里克懷疑地搖搖頭。「無論如何,你叫我去傑克遜找他,我在夜酒吧為那些生物找了一些線索。」埃里克點點頭。很明顯,我不需要向他解釋那些生物指的是超自然的生物。「但我最終相當糟糕地結束了我的痛苦。」我總結道。痛苦相當糟糕,一如既往。
「怎麼結束?」
「我打了個賭,信不信由你。」
埃里克看上去似乎很有印象。「是一個傷疤嗎?」
「沒錯,儘管——」說到這我突然停下了。
他很有可能是在套我的話。「什麼?」
「你把一個傑克遜的吸血鬼殺了,所以我才能活著……然後你給我喝了你的血讓我癒合更快,所以我才能在黎明的時候找到比爾。」記得埃里克是怎麼給我他的血,使我的臉頰紅潤,我只希望埃里克沒那麼讓我充滿如火的慾望。
「你救了比爾?」他說,移動了一下,遠超過讓我棘手的程度了。
「是的,我救了他。」我自豪地說。「我愚蠢地救了他。」我轉動背部然後抬頭看著他。哎呀,能有個人談談真不錯。我撩起T恤衫把身體一側的傷疤給展示給埃里克,他看上去有寫印象。他用一個之間觸碰這個滾燙的傷疤,然後搖了搖他的腦袋。我調整了一下情緒。
「那個吸血鬼發生了什麼?」他問。
我懷疑地瞪著他,但他似乎不像是在和我開玩笑。「好吧,」我說。「嗯,事實上,我有點……當我解開比爾的時候她進來了,她要襲擊我,我……殺了她。」
埃里克專心地看著我。我沒法讀他的表情。「你以前殺過誰嗎?」他問。
「當然沒有!」我憤慨地說。「好吧,我傷過一個試圖襲擊我的傢伙,但他沒死。沒有,我是一個人,我不必殺死任何一個活著的人。」
「但是人類總死殺死其他的人類。他們甚至都不需要吃他們或是吸他們的血。」
「並非所有的人類。」
「真不錯。」他說。「我們吸血鬼都是殺人犯。」
「但在某種程度上,你們就像獅子。」
埃里克看上去很驚訝。「獅子?」他無力地說。
「獅子都殺生的。」此刻,這個想法就像一種靈感。「所以你們是食肉動物,像獅子和猛獸一樣。但是你們會使用任何方法來殺生。你們必須殺了來吃。」
「這個令人欣慰的理論讓我們看上去就和你們一樣。我們過去也的確和你們一樣。我們也能喜愛你們,或者吃了你們。你很難說獅子會想要愛撫羚羊。」
突然,此刻的空氣中有了一些剛才沒有的東西。我感到自己有一點像迫切被殺的羚羊——被一個不正常的獅子。
我感覺更加舒服了,當我是照顧一個害怕的受害者。
「埃里克,」我說,非常慎重。「你在這知道你是我的客人。你也知道如果我讓你離開,只要你對我不坦誠,你將會穿著這件對你來說太短的睡衣站在野外的某一處。」
「我輸了什麼讓你不舒服嗎?」他(顯然地)完全後悔了,藍色的眼睛坦誠地燃燒著。「我很抱歉。我只是試著繼續你的話題。你還有更多的人造血嗎?詹森給我弄了衣服來嗎?你的哥哥是個很聰明的男人。」當他和我說這些的時候,聽起來並不是百分之百地讚賞。我站起來尋找那個商業包,希望埃里克會喜歡他的新路易斯安那州技術專科學校運動衫以及便宜的牛仔褲。
我大概在午夜起身,留下埃里克全神貫注我的第一季《吸血鬼獵人芭菲》的錄影帶。(事實上這些是塔拉的禮物。)埃里克認為表演很有意思,有其實那些吸血鬼喝血時前額膨脹的樣子。時不時的,我聽見埃里克的笑聲一路穿過我的房間,但聲音並沒有打擾到我。我發現聽見有什麼人在這所房子里讓人感到很安心。
我花了比通常要多一點的世界才睡著,因為我在思考著今天一天所發生的事。埃里克在目擊證人的保護計劃里,從某種程度上說,我被這個安全的房子保護著。事實上,此刻終究沒有人好吧,除了詹森,Pam,以及Chow——知道第五州長的所在。
他正滑上我的床。
我不想睜開眼睛和他爭吵。我正在夢境和現實的邊緣。在昨晚埃里克爬上床時,埃里克如此害怕,這我感到自己像一個母親,舒適地躺在他的手臂里安慰他。今晚似乎不是這樣,好吧,保持中立,讓他和我呆在床上。
「冷嗎?」我喃喃道,當他擠成一團靠近時。
「嗯——哼。」他小聲道。
我正背著他,太舒服了,這讓我不想移動。他側對著我,把一隻手臂環繞著我的腰。但沒有再移動一寸了,然後他完全放鬆。在一刻的緊張之後,我也放鬆了,然後我就一點知覺也沒有了。
這是一個明亮的,更為溫暖的白天,四十到五十度之間。(華氏度……攝氏度是要死人滴)跟昨天醒來時相比我感到更加高興一些。我知道現在發生了什麼,或者至少我或多或少知道該做什麼,接下來幾個月的路該怎麼走。又或者我認為餓哦我是理解了。當我接電話時,我才發現我是大錯特錯了。
「你的哥哥在那?」詹森的上司,雪莉.亨尼西大叫。你會認為一個叫雪莉的男人很有趣知道你面對現實,然後你能決定它是否真的能讓你娛樂。
「我怎麼會知道?」我說得很合理。「也許是誰在哪個女人那。」雪莉從來不會打電話到這兒找詹森。事實上,我很驚奇他是不是把所有地方都找遍了。詹森在工作準時上向來表現很好。事實上,詹森的工作做得很好,對於這一點我從來不理解。這似乎是涉及到他在停車場看中了某塊教區的道路,然後和另一兩車撞上德納部門的標誌。又或許似乎是他從卡車上下來和另一個男人站在一起當他們在馬路附近相互瞪著時。
「蘇琪,你不應該這樣說。」他說,很驚訝一個單身女人可以接納他的哥哥不貞潔。
「你是在告訴我詹森不在工作嗎?你打到他的房子里了嗎?」
「是的。」他說,最近大努力不把我看做白痴。「我甚至讓Dago去他那。」Dago(那個賽車團體的人員不得不接受的綽號),就是安東尼奧.古列爾米,從來沒有去過從路易斯安那州到密西西比州更遠的地方。我想當肯定他的父母也是這樣說,即使這有些謠言說他們曾經去過布蘭森演講。
「他的車在這嗎?」我開始有些泛冷的感覺。
「是的。」他說。「它停在他房子前,鑰匙在裡面。門帶在那。」
「卡車門還是房子的門?」
「什麼?」
「就是帶在那的。哪個門?」
「哦,卡車。」
「出事了。」我說。我的全身都發出了恐怖的警告。
「你最後見到他是什麼時候?」
「就是昨晚。他過來看看我,他離開殺不多是在……哦,讓我看看……一定是在九點半或者十點。」
「有誰和他在一起嗎?」
「沒有。」他沒有帶任何人來,這是事實。
「你認為我應該通知局長嗎?」他問。
我把一隻手放在臉上。我目前還不打算這麼做,無論局勢什麼樣。「再等一小時。」我建議道。「如果在一小時內他還沒來工作,你就通知我。如果他去了,叫他打給我。如果事情真的都好了那個地步,我想應該是我來報警。」
在他把一切重複很多遍之後我終於掛上電話,只是因為他討厭掛上電話后的擔憂。不,我不能通過電話線讀他的思想,但我能讀出他的語氣。我認識亨尼西很多年了,他是我父親的一個好朋友。
當我起床淋浴時把無線電話也帶了進去。我沒有吸我的頭髮,以防不得不立刻出門。我穿上衣服,泡了一杯咖啡,把頭髮編成一根長辮子。當我做這些動作的所有時間裡,我都在想,當我靜坐在這裡是有什麼事情在向我逼來。
我想到了一些問題。
第一。(這是我最中意的。)在我的房子和他的房子之間,我的哥哥以外碰到了某個女人然後墜入愛河,完全拋棄了多年的習慣,也忘記了工作。此刻,他們正在某一處的床上,盡情做愛。
第二。那些女巫,或者無論如何他們是什麼,不知怎麼的發現詹森知道埃里克在哪,然後他們綁走了他,強迫他吐出這些信息。(我回想了更多關於女巫的信息。)詹森能保守埃里克的秘密多久呢?我的哥哥有許多看法,但實際上他是一個很勇敢的人——或者準確地說是有一點頑固。他不會那麼輕易就說出來的。也許由一個女巫對他使了咒語讓他說出來呢?如果女巫對他這麼做了,他也許已經死了,畢竟他們已經劫持他好幾個小時了。如果他說了,我現在會很危險,埃里克也命中注定。他們隨時都會來,女巫們不必被黑暗束縛。埃里克會在陽光下死去,毫無防備。毫無疑問這是最壞的結果。
第三。詹森和Pam以及Chow回到什里夫波特。也許他們決定支付他一些預付款,又或者僅僅是詹森想要訪問Fangtasia因為它是個很受歡迎的夜總會。一旦到了那,他會被吸血鬼女孩引誘,然後整晚和她停留在那,詹森在那就像埃里克在那些女人中一樣,會被完全吸引。如果她吸了點血,詹森現在可能還在熟睡。我猜第三點比第一點可能性要小一些。
如果Pam以及Chow知道詹森在哪卻沒有打電話給我,我真的會發瘋的。我本能的直覺就是拿把斧子直接衝過去。然後我想起來我一直試去忘記的:那是一種怎樣的感覺,當木樁插進洛蕾娜的身體,當她意識到她長長的生命就要結束了的那種表情。我盡我所能地把那些思想擠出腦袋。你沒有殺過任何人(更別說是一個吸血鬼),不會時時刻刻被那些讓人傷心地景象包圍著:至少,除非你是一個完全的心理變態者,但畢竟,我不是。
洛蕾娜會眼睛都不眨一下將我殺了。事實上,她必然很願意這樣。但另一方,她是一個吸血鬼,比爾從來就不厭其煩地告訴我吸血鬼是不同於人的,即使他們保留人類的外表(或多或少),他們的內部機構以及他們的個人經驗都徹底的改變了。在極大程度上,我相信他,也把他的警告放進了心裡。他們僅僅看上去像人,這很容易產生感覺把他們歸於普通人。
令人沮喪的是,Chow和Pam不到黑夜是不會起來的,這樣我就沒法知道是誰——或者一些什麼——如果我在白點打電話給Fangtasia我就是白痴。我不認為他們兩個會睡在酒吧里。我有印象Pam和Chow是分享一個房子的……或者一個陵墓……在什里夫波特的某個地方。
我很肯定人類僱員會在白天進入酒吧打掃,當然一個人類不會(也不能)告訴我任何有關於吸血鬼的業務。為吸血鬼工作的人都學會了很快地閉上他們的嘴,這點我能證明。
另一方面,如果我能去酒吧然後有機會和某個人面對面,我就有機會讀出他的思想。我無法讀出吸血鬼的思想,這就是比爾最開始給我的吸引力。假設彷彿沉默中一個世紀般的背景音樂。(現在,為什麼我不能挺檢吸血鬼的思想呢?這裡面一定有個很大的理論。我所了解的科學就像蘇打餅乾一樣,但我讀過一些關於神經元的知識,那就像你腦袋中的火苗一樣,不是嗎?當你在思考?是魔法賦予吸血鬼生命,不是正常的生命,他們的大腦不開火。所以,我沒什麼可關注——除了每三個月一次,我偶會會從吸血鬼身上找到一些靈感。我小心翼翼地隱藏這些,因為這些必然會招來危險甚至死亡。
奇怪的是,我曾經「聽」過兩次的吸血鬼——你猜猜是誰——埃里克。
我對埃里克近來的遭遇感興趣的程度就像是對比爾的一樣,除了和比爾的浪漫部分。甚至艾琳娜已經有了停止聽我傾訴的跡象,除非她認為一些事情更加有趣,比如她的孩子的成績或是他們被人說可愛。但埃里克,他會想一些例如他的車徐遙新的擋風玻璃雨雪刷,當我試圖把心放開時,我仍舊一無所知。
差不多到了問問亨尼西的時候了,我所有的構想已經有好幾次沉到黑暗裡去了。廢話,廢話,廢話!這就是當你和你自己對話時會發生的事。
好的,到時間了。
電話鈴響的正是時候,亨尼西說他們有任何新消息。沒有人從詹森那聽說什麼或是見到他;但是在另一方面,Dago也沒有在詹森那看見任何值得懷疑的,除了卡車打開的門。
我仍舊不情願打電話報警,但我不知道我還有射門選擇。在這一點看來,這倒是特有的尋找他的方法。
我期待警局能夠喧鬧一些,但事實上我得到的更糟:我得到了仁慈同樣冷漠的回答。迪爾伯恩警長事實上是在笑。
「你打給我就只是因為你的哥哥一天沒去工作?蘇琪.斯塔克豪斯,我對你感到驚訝。」迪爾伯恩聲音緩慢,一副哈巴狗模樣,很容易想象處他在電話里假裝虔誠的樣子。
「他們沒有錯過工作,他的卡車還在他的房子那,們也是開的。」我說。
他抓住這一點,因為布達.迪爾伯恩是一個知道怎麼樣抓住機會的人。
「這聽起來有一點有趣,但無論如何,詹森只是一個滿二十一的人,同樣也是一個很有……名氣的人」(能夠鑽任何東西的孔卻依舊可以站著,我想。)「……在女士中真的很受歡迎,」布達小心地總結。「我打賭他準時和一盒新女友在一起,他一定會為讓你著急而感到抱歉的。如果到了明天下午你還沒有他的消息再打給我好嗎,你在聽嗎?」
「沒錯。」我用最冷的語氣回答。
「現在,蘇琪,別對我惱火,我只是告訴你任何執行官都會告訴你的話。」他說。
我想,任何執行官都把引導線插在她的屁股上。但我沒有大聲說出來。但我不得不這麼做,我不得不呆在他的身邊,儘可能多的。
我喃喃自語,說一些有禮貌的話然後放下電話。在彙報給亨尼西之後我決定我必須要做的步驟就是去什里夫波特。我打電話給艾琳娜,但突然想起現在是學校假期,所以她的孩子還在家裡。我想打電話給薩姆,但我知道他一定會覺得自己應該做些什麼,我不能讓它發生。我只是想和某個人分擔自己擔憂。我知道這不正確。沒有人可以幫忙,除了我自己。下定決心要勇敢面對,我幾乎立刻打電話給AlcideHerveaux,什里夫波特一個富有的,勤勞的傢伙。Alcide的父親在三個州都有承包調查公司,Alcide幾乎遊盪在各種各樣的辦公室里。我在前一晚和埃里克提到過他,埃里克曾和我把Alcide送出傑克遜。但是Alcide和我有一個男女方面的問題尚未解決,當我打電話給他想要他無法給的幫助時只能欺騙。至少,這是我當時的感覺。
我不想離開房子只是以防有關於詹森的最新消息,但局長沒有尋找他,我很難取向馬上就會有人個消息。
在我離開之前,我確定已經將房間里櫥子的門關緊了,一切看上去都很正常。太陽下山後埃里克要出來會有一點困難,但也不是非常困難。如果來了什麼人,讓他小心是沒用的,如果我在天黑后打電話來,他也足夠聰明不會去接。但他的健忘症太糟糕了,我想,如果少了我的解釋,他醒來后可能會嚇得要命。
我突然有了靈感。從去年的年曆上取下一張正方形的紙(「沉迷」),我寫到;詹森,如果你沒經我同意就進來了,打電話給我!我汗擔心你。沒有人知道你在哪。我會在下午或者晚上就回來。我會順便去你的房子看看,然後我會去看看你是否去了什里夫波特,再然後回來。親愛的,蘇琪。我用一些磁鐵把便條粘在冰箱上。
埃里克足夠聰明讀懂這個了,每一個單詞都很好理解,所以如果有誰闖入房子里搜尋,他們會知道我很聰明地防備了。
但是,我仍舊擔心將無助的埃里克肚子留下。如果女巫來了呢?
但她們為什麼會這樣做?
如果她們知道埃里克在哪,現在就來了,不是嗎?至少,這是我推理的方式。我想打電話給誰例如TerryBellefleur,一個會覺得坐在我的房子里很艱難的人——我可以以等關於詹森的一個電話為理由——但把埃里克的事扯到其他無辜的人並不是正確的做法。
我打電話給州里所有的醫院,覺得自始至終都應該為我做些什麼,畢竟這是他的職責。醫院知道每一個公開的名字,他們中沒有一個是詹森。我打給公共通路巡邏處詢問昨晚是否有意外事故,只得到一些否定的回答,他們中甚至有一些傢伙很猥瑣。
我想我已經較勁腦筋。我準備去詹森那看看,當我在回蜂公路上向北行駛時我想到自己很自豪,然後再進入高速是向左拐,向西方駛向我住了七年的房子。經過莫洛特酒吧時我向右拐然後穿過岔道,我能看見我們那所舊房子,詹森的卡車真的停在房子前面。還有另外一輛卡車,同樣得光亮,停在里詹森的差不多二十步遠。
當我下車的時候,一個黑人男人正在檢查卡車周圍的草地。我很驚訝的發現,第二輛皮卡車是AlceeBeck的,經濟郊區唯一的黑籍美國偵探。Alcee的在場既讓人安心又讓人煩憂。
「斯塔克豪斯小姐。」他嚴肅地說。AlceeBeck穿了一件夾克以及運動褲,還有重型鞋子。鞋子沒有和其他部分一起移動,我打賭如果他不得不才在鄉下這些接近乾枯的草上,他一定會讓鞋子一直呆在車上。Alcee也是一個很有分量的評論員,當我放下我的思想盾牌時能接聽到他強烈的思想。
我立即意識到AlceeBeck見到我並不開心,他不喜歡我,還想象著詹森發生一些根本沒有的事情。Beck偵探並不關心詹森,但事實上他很害怕我。他覺得我是一個城府很深的,很令人毛骨悚然的,他總是儘可能地避免我。
坦白來說,這樣對我更好。
我比我願意地清楚更多關於AlceeBeck,我了解的Alcee的所有就是他真的讓人很不愉快。他對不合作的犯人很野蠻,即使她喜愛他的妻子和女兒。無論何時他得到了機會都會網自己的口袋裡私吞,他確信這個機會會來得相當頻繁。AlceeBeck被非籍美國團體的身份限制著,認為從理論上他們決不會把他彙報給白人執行者,目前為止他是對的。
看見這些我一點都不想知道的事情了嗎?這真的不同於發現艾琳娜實際上不認為Charlsie的丈夫適合Charlsie,也不同於發現霍伊特在停車場損壞了一輛車卻沒有告訴車主。
我必須承認我所積累的那些事情和那些陰謀計劃並沒有很大區別,艾琳娜的不禮貌實際上導致了她自己痛苦。在我發現沒有什麼方法停止艾琳娜是時候已經到了什麼地步了。他很聰明,讓自己活動在處於控制之下,隱藏於那些有勢力的介入之中。我不是很肯定迪爾伯恩真的一切不只。
「Beck偵探,」我說。「你在找詹森嗎?」
「局長讓我過來看看是否能發現些什麼。」
「那你發現什麼了嗎?」
「沒,媽——恩,我是說,沒發現。」
「詹森的老闆告訴你他的卡車門是打開的嗎?」
「我關上了,這樣就不會浪費電。當然,我小心不碰到任何東西。但我很肯定你的哥哥會在這會的任何時候回來的,如果我們沒有原因地就把他的東西弄得亂七八糟,我想他不會開心的。」
「我有一把他房子的鑰匙,我想讓你和我一塊進去看看。」
「你懷疑你的哥哥在這所房子里發生了什麼嗎?」AlceeBeck思考每一件事都太小心謹慎了,我很想知道他的衣服里是否隨時藏著一個運轉的錄音機。
「有可能。他從不會無故錯過工作。事實上,他從沒有錯過工作。我也總是知道他在何處。他一直很樂意讓我知道他在哪。」
「他也告訴你是否和一個女人跑了嗎?大多數哥哥都不會那樣做的,斯塔克豪斯小姐。」
「他告訴我的,或者告訴他的老闆。」
AlceeBeck盡最大努力保持他的懷疑表現在他陰沉的臉上,但並不是很容易。
房子仍舊是鎖著的。我從一串鑰匙里找出正確的那一把打開,然後我們走進去。當我進入,沒有一種回家了的感覺,當我還是一個孩子的時候常常會有這種感覺的。我住在奶奶的房子里比住在這裡要久得多了。在詹森二十歲的時候,他搬回了這裡。在最近八年的時間裡,我進來的時間也不超過二十四個小時。
狹小的空間圍繞著我,我意識到我的哥哥並沒有怎麼改變房子里的擺設。這是一座很小的牧園風格的房子,這當然要比奶奶的——也就是我的——房子年輕,還有很多冷熱設施。我的父親為他付出了很多,他是一個很好的建築師。
起居室仍舊擺滿了我的母親在傢具店打折扣的時候買回來的楓樹傢具,室內裝潢一如既往得明亮,然而更多的是遺憾。我花了好幾年的時間才意識到,我的母親是一個在很多方面都很聰明的女人。這點詹森從沒領悟到。當窗帘磨損退色的時候他把它們全換了,他把新毯子蓋在了古老破舊的藍色毯子的上。電器全都是新的,他對新浴室也很刻薄。但我的父母,如果他們能夠進來,一定會覺得相當舒適。
我突然意識到,他們已經死去快要二十年了。
房子弄得很整齊。詹森從不像豬那樣生活,即使有時候他的行為就像是一頭豬。幾乎要擠滿房間的那張床上鋪了黑色有光澤的被套,看上去像是絲綢的,但我肯定那只是人造混合的。這對我來說太光滑了,我喜歡這種布料。
「沒有任何掙扎過得痕迹。」偵探指出。
「現在我在這,只是想拿些東西。」我告訴他,然後去拿櫥子里我父親的槍。櫥子被鎖住了,所以我再次拿出鑰匙。是的,我也有一把這裡的鑰匙,說來話長,我還記得詹森告訴我為什麼我也需要一把。——以防他出去打獵,或是需要一把步槍。好像我會放下所有的東西然後毫無意識地用槍指著他!
好吧,也許,如果我瘋了,或是別的什麼。
詹森的所有步槍,以及我父親的,都在櫥子里——以及所有必要的彈藥。
「所有的禮物嗎?」狡猾的偵探不耐煩的站在門口。
「是的,我會帶走一樣。」
「你期待著你的住處有什麼麻煩嗎?」Beck在第一時間顯示出感興趣。
「如果詹森走了,誰知到這代表什麼呢?」我說,希望足夠模稜兩可。Beck低聲輕視我的理解能力,不管怎樣,即使他害怕我。詹森說他會把獵槍帶給我,我知道有了它我會覺得更舒服些。所以我取出貝納利,然後找到它的子彈。詹森很謹慎地教過我怎樣開膛,點火,他引以為豪。裡面有兩盒不同的子彈。
「哪一盒?」我問Beck偵探。
「哇,一把貝利納。」他被槍震撼了。「我來,我會裝子彈。」他建議道。「目標負荷不需要那麼多。」
我打來箱子,他朝我的口袋示意。
我把獵槍從車裡搬出來,Beck跟在我後邊。
「你得把槍鎖在車裡,子彈也在裡面。」偵探警告我。我按他說的做了,甚至把子彈放進了汽車儀錶盤裡,額按后我轉過神面對他。我相信他很樂意在我的視線之外,我也不認為他會有任何熱情尋找詹森。
地面傾瀉而下,從甲板一直到碼頭。在AlceeBeck檢查后的時候,我朝父親修建的碼頭看過去,我想我在木頭上看見了污漬。在我的視線里有什麼東西變形了,我得製造一些噪音。Alcee走到我身邊,我說:「看那個碼頭。」
他順著看過去,樣子就像一個維修工人。「呆在這。」他說,用一種官方的氣。他小心地移動,在跨出每一步之前都檢查周圍的土地。我感覺AlceeBeck走到碼頭那差不多花了一個小時的時間。但然後他對我哥哥的鞋子是什麼種類的感到驚訝。
「卡特彼勒。」我說。恐懼爬上我的心頭,我開始顫抖起來。詹森是我的全部。
我突然意識到我犯了一個在這幾年裡都沒有犯過的錯誤:我回答了一個問題,在它被大聲問出來之前。我用手捂住嘴巴,然後看見Beck的白眼。他希望離我遠點。他認為詹森是掉到水池裡淹死了。他推詹森摔倒了,他的頭撞到了碼頭,然後掉進了水池了。但這一些都是那麼讓人迷惑……
「你可以搜查水池嗎?」我問。
他轉過身看著我,臉上寫滿恐懼。在這麼多年曆從沒有人這樣看過我。對他來說我就像幽靈,儘管如果是的話我一點也不想對他怎麼樣。
「碼頭上有血。」我指出,試著讓事情往好的一面發展,只要能有一個合理的解釋。「我怕詹森掉進了水裡。」
Beck似乎好受一些了,他轉過頭看著水面。我父親選擇在這個位置建造池塘,在我很小的時候他告訴過我這個水池非常深,裡面還有一個很小的水流系統。這個池塘建是為了灌溉周圍的土地和野草。在池塘另一處是一片森林,詹森喜歡在深夜坐在低空下,用望遠鏡看小動物飲水。
誰吃了有很多魚,他一直飼養著。我的胃絞在了一起。
最後,偵探順著斜坡走上甲板。「我得叫些人,看看誰會潛水。」AlceeBeck說。「叫些人得花些時間,保持一切原樣。」
當然。我做了一個深呼吸。「你會叫上幾個小時,或者幾天?」
「也許一兩天。」他最後說。「沒有訓練過的人沒法做這些。天氣太冷了,詹森也和我說過這水池的確很深。」
「好吧。」我說,試著壓住我的憤怒和不耐煩。焦慮控制著我,讓我產生另一種衝動。
「卡拉.羅德里格斯昨晚在鎮上。」AlceeBeck告訴我,在過了很長一段時間之後,我才明白其中的含義。
卡拉.羅德里格斯,瘦小,漆黑,暴力,曾經被詹森奪取了芳心。事實上,那個在除夕之夜和詹森約會的人早在三年前就搬去休斯頓了,這讓我鬆了一口氣。我試著去回憶它和我哥哥的愛情羅曼史,他們的關係結束於一段長長的公開爭吵,以及摔電話,摔門。
「為什麼?她在誰那?」
「他的表哥在什里夫波特。」Beck說。「你知道的,就是Dovie。」
當卡拉住在這的時候Dovie.羅德里格斯經常拜訪BonTemps。Dovie應該是最久經世故的表哥了。
當然,我們都很喜歡Dovie。
我想抱住Dovie就是此時我最想做的。
看來帶回我要去趟什里夫波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