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第二天早晨，我醒來時正式陽光普照。我心滿意足地躺在床上。我全身酸痛，卻心情愉悅。我身上有一兩處瘀青，但並不嚴重。我的脖子上沒有什麼牙印，雖然它在另一處還很明顯。不是仔細看的人不後悔發現我昨晚正和一個吸血鬼作伴，當然我今天和婦科醫生可沒有約會——這是唯一有機會檢查我那個地方的人。

再一次的淋浴室絕對有必要的，所以我放鬆下來搖搖晃晃塔上地板走向於是。我們離開的時候簡直是一團糟，毛巾扔地到處都是浴簾架子上半扯下來，但我沒有撿起來的意思。我拉上窗帘，笑容在我的臉上，而我在心裡哼著小曲。當水沖打我的背時，我條件發生地感到舒服。爭取快樂並不需要花費太多。和一個已經死去的傢伙帶一個晚上就能達到目的。並不只是動感的性給我那麼多快樂，而是陪伴。實際上，是親密。

我整晚都和一個男人在一起，一個告訴我我很漂亮，一個享受我，並且給我強烈歡愉的男人。他觸摸我，抱我，和我一起笑。我們的歡愉沒有懷孕的危險，因為吸血鬼並不能生育。我沒有對任何人不忠（即使我承認當我想起比爾的時候有一些痛苦），埃里克也一樣。我沒有看見傷害。

當我刷完牙化妝的時候，我不得不承認牧師不會贊同我的觀點。

好吧，無論如何，我沒打算告訴他。這只是上帝和我之間的事。

如果我和上帝也能心靈感應，那麼他肯定不會允許我在一場性中這樣放鬆自己。

當然，我很抱歉。我很想結婚，有個自己孩子。我樂於這樣。我也會是個好母親的。但我不呢個和一個好相處的傢伙結婚，因為我總是能知道他對我撒謊了，或是他對我生氣了，即使就那麼一點點想法。

甚至和一個好相處的人約會也是比我自己設想的還要難的。吸血鬼們不能結婚，至少現在還不能，這不合法。當然，也沒有一個吸血鬼問過我，我提醒自己。也許我可以和一個狼人或是變形人加強點聯繫，至少他們的思想不是非常清晰。可是話說回來，我上哪找一個變形人？

能有這麼一刻我感覺很好——一些我相當擅長做的事。我能有這麼一個吸血鬼，短暫性的忘了一切，他的所有記憶，所有個性：一個和我一樣需要安慰的吸血鬼。

事實上，當我帶上耳環的時候，我知道埃里克和我在一起那麼開心的原因。我看見他這些天來完全沒有任何記憶，他的事業，他的屬下，那多天都失去了自我，而昨晚他找到了一些自我，有了自己的記憶和情感——我。他的愛人。

即使我站在鏡子面前，我也無法真正看見我的影響。我看見的，非常清晰的是——此刻——我是這全世界埃里克唯一當作屬於他自己的。

我最好不要破壞這一切。

我正迅速決絕地把自己從「鬆懈的幸福」帶進「罪惡嚴峻的判決」，此時電話鈴響了，讓我鬆了一口氣。從來電顯示上我注意到是薩姆從酒吧里打來的，而不是他的小卡車。

「蘇琪？」

「嘿，薩姆。」

「詹森的事我很抱歉，有什麼新消息嗎？」

「沒有。我一起床就打給警長里，還和調度員談了一下，她說如果有什麼事發生AlceeBeck會告訴我的。這就是電話里最後二十分鐘里她說的。」

「我要找人替你的班嗎？」

「不用了，忙一些對我來說更好，總比做在家裡要好得多。如果他們有什麼消息要告訴我的話他們知道上哪找我。」

「你肯定？」

「是的，順便說下，謝謝你的關心。」

「如果我能提供任何幫助，你一定得讓我知道。」

「說起來，這確實有些事。」

「說出來。」

「你好記得除夕之夜和詹森在一起的那個變形人嗎？」

薩姆想了一會。「是的。」他猶豫地說。「是那個叫諾里斯的女孩？住在Hotshot？」

「霍伊特也這麼說。」

「你得提防從那來的人，蘇琪。那是一個老居留地。」

我不確定薩姆事項告訴我什麼。「你能說清楚一些嗎？我今天可理解不了這些微妙的暗示。」

「現在還不能。」

「哦，看來不簡單。」

「不，零售遞送員這傢伙在這。小心一點，他們真的，真的很不同。」

「好吧。」我緩慢地說，仍舊腦子一片漆黑。「我會小心的。四點半見。」我告訴他，然後放下電話，感到很不開心，而且非常困惑。

我有充裕的時間去一趟Hotshot並在工作點趕回來。我穿上牛仔褲，越冬寫，意見鮮紅色的長袖，以及我的舊外套。我抬頭看電話本上諾里斯的地址，最後不得不帶上我的地圖。我一直都住在雷納德教區，對這篇地域相當熟悉，但Hotshot地區在我的知識域里完全是一片黑洞。

我想被行駛，當我到達T字路口時向右轉。我經過BonTemps的僱主經營的煉油廠，又經過傢具裝修廠，從自來水廠邊上飛奔而過。這有一兩家販酒店，已經國營倉庫，十字路口這有冰啤酒窖的標誌。我再次向右拐，駛向南邊。

我越進入鄉村，路面狀況就越差，維修對只有等夏天結束才會來這。時不時的，路面還會有一些下凹。在下雨天，這些路面一定會漲水。我對於聽說這的人們在偶然遇到鱷魚時會紛紛離開這樣的說法一點都不奇怪。

最後我到達另一個十字路口，與之前相比這似乎更像購物街。有一些房子零零散散坐落在兩旁，也許是八九幢。還有一些很小的房子，沒有用磚砌過。其中有幾幢房子的前院停了汽車，還有一些是生鏽了的娛樂設施或是一些籃球架。很奇怪，所有的房子似乎都遠離十字路口，這片小區直接圍繞在交叉口上。就好像有人用繩子把這片區域攔了下來。在這裡面，沒有任何東西，在外邊，所有的房子都圍繞著。

在我的經驗里，像這樣的居留地，你總可以在任何地方看見一些人。他們之中有人貧困，卻驕傲，善良；有人貧困，卻卑賤，無用。但他們都徹底地相互了解，沒有什麼是注意不到的。

在這樣寒冷的天氣里，我沒有看見一個在戶外的人可以讓我了解到這是一個黑人社區還是白人社區。似乎不太可能是兩者皆有。我想只都我是否走對了路，可當我看見一個仿製的綠色標誌時我的懷疑便一掃而空了。就像是你從百貨公司買來一根杆子，豎在一幢房子門前，上面寫著：HOTSHOT。

我在標誌的右邊，這會，我看見諾里斯的家了。

有些不太一樣，我看了郵箱上的一串號碼，再看看另一串，然後我確定這一幢房子就是諾里斯的住所。

諾里斯的住所和別的房子相比似乎都不太一樣，它有一個很小的陪著扶手椅的前廊，有兩張凳子在上面，兩輛汽車停在前面，一輛福特，還有一輛舊別克。

我從卡車上下來，意識到Hotshot如此不尋常。

沒有狗。

別的像這樣的小區至少有12隻狗，而且我很想知道從卡車上下來是否安全。這兒，在沉默的冬天裡聽不見一聲動物的喊叫。

我努力穿過滿是泥土的庭院，眼睛緊緊盯住踏出的每一個腳步。我打開被撕壞了的紗門，敲擊沉重的木門。門打開，首先看見的是三個方塊玻璃的模樣。深色的眼睛通過最低的一個審視著我。

門打開了，僅僅卻是開了個縫讓我著急。

追溯到除夕之夜和詹森在一起是，她是穿著黑色牛仔褲以及乳酪色的T恤。她的靴子是佩雷斯的，她短短的黑色捲髮滿是灰塵。她很瘦，而且看上去還沒滿21歲。

「水晶.諾里斯？」

「是？」

「我是詹森.斯塔克豪斯的妹妹，蘇琪。」

「哦，是嗎？進來吧。」她退後，讓我進入狹窄的起居室。大型傢具擺在裡面顯得擁擠：兩張躺椅，一張有三個靠墊的深棕色長椅。

有一個退了色的暗紅色地毯，在上面是一個玩具箱。一副《最後的晚餐》的畫像掛在電視機上，整間房子都散發著紅豆，米飯，玉米麵包的親切香味。

一個初學走路的孩子正試著從門口走向廚房。我想這是一個男孩，但這很難確定。吊帶褲和綠色的毛衣並不能確定，這個孩子的棕色頭髮也沒有修飾過。

「你的孩子？」我問，試圖讓我的語氣有好一些。

「不，我姐姐的。」諾斯里說。她對著一個躺椅打手勢。

「諾斯里，我來這的原因是……你知道詹森失蹤了嗎？」

她坐在一個躺椅的邊緣，低頭凝視著自己纖細的手指。

當我說話的時候，她專心地看著我的眼睛。這對她來說不是新消息了。

「從什麼時候起？」她問。她的聲音聽起來沙啞卻又又好。你會很想知道她將要說什麼，特別當你是一個男人的時候。

「從一月一號晚上開始，他離開我的房子，然後第二天早上他就沒有去工作了。房子後面的碼頭上有一些血跡。他的卡車仍舊停在前院，而且門市開的。」

「我什麼都不知道。」她立刻說。

隨後她就躺下了。

「誰告訴你是我做的？」她問，邪惡地起身。「我有權不告訴你。」

當然，修正法29條規定：變形人不必告訴蘇琪.斯塔克豪斯。

「是的，你確實有。」突然，我不顧一切地沖向她，她立刻將我攔住。

「我不喜歡你。我沒有什麼姐妹或者侄子。」我對著那個孩子點點頭。「我沒有母親沒有父親沒有任何人，除了我的哥哥。」我深深吸了一口氣。「我想要知道詹森在哪。如果你知道些什麼，最好告訴我。」

「不然的話你要做什麼？」她清瘦的臉龐此時扭曲成怒罵的樣子。但她仍舊誠實地想知道我會做什麼。我能讀到的就那麼多。

「是啊？做什麼？」平靜的聲音問道。

我看見門口站著一個大概四十歲以上的男人。他又一些灰色的鬍渣，頭髮剪得已經快要接近他的腦袋了。他是一個個子很矮的男人，也許只有五英尺七，有著肌肉發達的胳膊。

「任何我不得不做的。」我說。我直直看向他的眼睛那是一種奇怪的金綠色。他似乎不是很有敵意。當然，他似乎是更覺得古怪一些。

「為什麼你在這？」他問，有是那種平靜的語氣。

「你是誰？」我得知道這個傢伙是誰。我不想浪費時間重複一遍我的故事給一個沒有任何幫助的傢伙娛樂。但這個男人似乎有些作用，而且他並沒有打算和我趕上一場，我打賭這個男人值得傾訴。

「我是卡爾文.諾里斯，水晶的叔叔。」從他的腦子裡，我能看出他也是個變形人。在這個缺乏狗的居住地，我假設他們是狼人。

「諾里斯先生，我是蘇琪.斯塔克豪斯。」我不想推測他表情里上升的興趣。「你的侄女在除夕之夜和我的哥哥，詹森，去了莫洛特酒吧。第二天晚上的某些時候，他就失蹤了。我想知道水晶是否能告訴我一些消息讓我找到他。」

卡爾文.諾里斯拍拍那個孩子的腦袋，然後在水晶的怒目而視下走近。他坐在他的邊上，手肘支撐在膝蓋上，手臂搖晃著，放鬆下來。他的腦袋向下傾斜去看水晶那張陰沉的臉。

「這很合理，水晶。這女孩想知道他的哥哥在哪。告訴她，如果你知道的話。

水晶瞪著他：「為什麼我就應該告訴她？她跑來這，試圖威脅我。」

「幫助人們解決麻煩是種最普通的禮貌。你恰好不打算做這個志願者是嗎？」

「我不認為他真的失蹤了，我認為他——」當她意識到她的舌頭讓她陷入麻煩時立刻打住了。

卡爾文的整個身體都綳得緊緊的。事實上他沒有想到水晶真的知道關於詹森的失蹤。他希望她對我有禮貌一些，我能讀到這些，但僅此而已。我不能了解他們之間的關係。他支配這個女孩，這很容易明白，但屬於哪一種方式？這是一種超過了叔叔的權力，似乎就像他是她的統治者。他也許是穿著舊工作服和安全靴，他也許看上去像一個藍領，但卡爾文.諾斯里遠不止這些。

團隊領導者，我想。但誰會在團隊里呢，這一帶森林嗎？僅僅是水晶？我想起薩姆的掩飾下關於Hotshot的不尋常的警告還有，還有我所發覺的。Hotshot的每個人都有兩面性。

有可能嗎？我不是完全肯定卡爾文.諾里斯是一個狼人——但我知道他絕不會變成一隻小兔子。我想傾下身子把手放在他前臂上，緊貼地觸摸，儘可能清楚地讀他腦子裡所想的，我得這個幾乎不可抗拒的衝動相抗爭。

我完全肯定一件事：我不想再滿月的這三個晚上呆在Hotshot周圍的扔和地方。

「你也許是莫洛特酒吧的服務員。」他說，看著我的眼睛，就和他看水晶一樣專心。

「我是莫洛特酒吧的服務員。」

「你是薩姆的朋友。」

「是的。」我小心地說。「我說。我也有一個叫AlcideHerveaux的朋友。我也知道Flood。」

這些名字對卡爾文.諾里斯來說似乎意味著什麼。我一點也不驚訝卡爾文會認識什里夫波特的這些著名狼人——當然，他還知道薩姆。

水晶瞪著她神色的眼睛聽著，相比之前的情緒並沒有好轉。一個穿著工作褲的女孩出現在房子後邊，她舉起這個剛學會走路的孩子。即使她的臉要更圓潤一些，手指也更粗一些，但仍舊毫無疑問她就是水晶年輕的姐姐。也很顯然她又懷孕了。

「你需要什麼嗎，卡爾文叔叔？」她問，越過孩子的肩膀凝視著我。

「不，道恩。小心照顧馬修。」她和她的孩子便消失在房子後邊。我對於這個孩子性別的猜想絕對正確。

「水晶。」卡爾文.諾斯里說，用一種靜卻令人害怕的語氣。「現在告訴我們你做了什麼。」

水晶相信她已經被放過了，突然被命令承認讓她震驚。

但她聽從了。在煩躁不安了一會兒之後，她開始了敘述。

「除夕之夜我和詹森出去了。」他說。「我在BonTemps的商業中心見到他的，那時我正去買手提包。」

我嘆了一口氣。詹森總是能在任何地方找到床伴。他正結束於一些討厭的疾病，（如果他是真的有這些病），我沒法錯什麼，只能看著這些事發生。

「他問我是否要和他一起度過除夕之夜。我想也許她之前有約會的，只是突然改變了主意。」

我聳聳肩。據我所知，詹森可以在除夕之夜和五個女人約會又或是同時取消。很多女人都不會被他的追求所惱怒，而願意和他上床。

「他是一個可愛的傢伙，而我也很喜歡離開Hotshot，所以我就答應了。他問我是否可以來接我因為我知道我的一些鄰居不會喜歡那樣的，所以所以我就在車站和他見面，然後我們就上了他的卡車。所以這就是我們所做的。和他在一起真開心嗎之後我跟他回去，度過了一個愉快的晚上。」她的眼睛飛快瞥了我一下。「你知道他在床上是怎樣的嗎？」

有一些模糊的活動鏡像，還有她嘴唇邊上的血。在我意識到卡爾文移動之前，他的手懸在他兩腿之間。「有禮貌一些，別把你那些破事說給這位女士。」他說，他的語氣很嚴肅，所以我也讓我的思想有禮貌一些。僅僅是為了安全。

「那好吧。我猜，那不是很好。」她承認，用一種緩慢的語氣說道。「好吧，之後的晚上我也很想見他，他也很想見我。所以我偷偷出去，去了他那。他說他得去看他的妹妹——你？你是他唯一的妹妹吧？」

我點點頭。

「然後他說呆在這，他很快回來。我想和他一起去，他說如果他的妹妹沒有客人的話就行，。但是她有吸血鬼客人，他不希望我和他們呆一起。」

我想詹森知道我對水晶.諾里斯的判斷，他希望盡量不聽到我提這些，所以他讓她留在他的房子里。

「他回去了嗎？」卡爾文說，點破她的幻想。

「是的。」她說，我立刻緊張起來。

「然後發生了什麼？」當她再次停下時卡爾文問道。

「我不是很肯定。」她說。「我在他的房子里等他，然後我聽見他卡車的聲音，我思考著『哦，真好，他在這，我們能聚會了』，然後我沒有聽見他踏上台階的聲音，我想知道發生了什麼，你知道？當然外邊所有的燈都亮著，但我沒有去窗戶那，那是因為我知道是他。」當然啦，一個狼人肯定能聽出他的腳步，也許還能聞出他的氣味。「我的聽力真的很好。」她繼續，「然後我聽見他走到房子周圍，所以我以為他會馬上從後門進來，為了一些原因——沾了泥巴的鞋子，或是別的什麼。」

我做了一個深呼吸。她馬上就要說到點子上了，我知道她會的。

「然後，在房子後邊，更遠的地方，遠離門廊的碼頭，我聽見了一些吵鬧聲，一些大喊大叫，然後就什麼都沒有了。」

如果她是一個變形人，她不會聽見那麼多的。

「你去外邊看了嗎？」卡爾文問道他的手摸上他的捲髮，好像就是愛撫一直心愛的狗一樣。

「沒有先生，我沒有看。」

「聞到了？」

「我不夠近。」她承認道，陰沉著臉。「風在另一邊吹。我只聞到了詹森的氣味，還有血，也許還有一些別的什麼東西。」

「像是什麼？」

水晶看著她自己的手。「變形人，也許。我們中有一些不是滿月的時候也能變身，但是我不能。否則，在氣味上我就能改變了。」她對我說，勉強接近於道歉。

「吸血鬼呢？」卡爾文問。

「我以前從未聞過吸血鬼的氣味。」她簡單地說。「我不知道。」

「女巫？」我問。

「她們問起來和普通人有什麼區別嗎？」她懷疑地問。

我聳聳肩。我也不知道。

卡爾文問：「那之後你做了什麼？」

「我知道有什麼東西把詹森搬到了樹林里。我只是……我迷失了。我沒有面對。」

她聳聳肩。「那之後我回到家。就沒再做什麼了。」

我試著不去哭，但眼淚已經流過臉頰。第一次，我不確定我還能見到我的哥哥。但如果攻擊者的意圖是殺了詹森，為什麼不把他的身丟在院子里？水晶指出，在除夕之夜並不是滿月。有些什麼東西不必等到滿月……

最壞的就是，這個世界上還存在著什麼我還不知道的東西，能夠一口吞下詹森。或者咬一口。

但我不能讓自己再想這些。雖然我仍舊在哭泣，但還是努力微笑。「非常感謝你。」我有禮貌地說。「很感謝你能在這個時間見我。我知道你有很多自己要做的事。」

水晶看上去有些懷疑，但他的叔叔卡爾文走過來拍拍我的肩膀，似乎對每個人，包括他自己，都感到很驚訝。

他送我來到我的卡車前。天空陰沉暗淡，讓我感到更加寒冷，風刮著庭院里的灌木叢。我辨別那些黃色鈴鐺一樣的花（學名叫做連翹），還有那些綉線菊，甚至是鬱金香。圍繞著它們種植了一大片長壽花以及鳶尾——有一些在外婆的院子里也種植了，同樣的灌木叢在南方好幾代人都種了。

現在沒一樣東西看起來都是蕭瑟骯髒。在春天，它們應該會迷人，生動一些；自然的力量把貧困腐敗鍍上一層金色。

兩三幢房子坐落在路邊，一個男人從房子後面的車棚里露出來，朝我們這個方向瞥了一眼，心不在焉。很長一段時間之後，他回頭看他的房子。我了開太遠了，很難看清他濃密頭髮像蒼白的臉，但他卻異常優雅。到這來的人們大多不受喜愛，他們似乎很討厭那些人。

「那邊是我的房子。」卡爾文說，指著那一片房子，很小，卻是規則的正方形，最近刷過白色牆粉。卡爾文.諾里斯的房子的每樣東西都維修良好。從車道和停車場就能清楚地看出來，白色的維修房鋪上了混泥土板。

我點點頭。「看上去真不錯。」我用一種不太顫抖的聲音說道。

「我希望能夠幫助你。」卡爾文.諾里斯說。

我試著對他的幫助感興趣，轉過臉看著他。

「你現在缺乏保護。」他說。「你的哥哥走了。我希望他能回來，但當他不在的這段時間你不必獨自面對。」

他的話里有很多都錯了，但我現在沒有任何心情去和這個狼人辯論。他已經幫了我很多，讓水晶說出這件事。我站在冷風裡試圖有禮貌地接納。

「如果你需要什麼地方隱藏心事，如果你需要什麼站在你的身後或者保護你，我會是那個男人。」他說，他金綠色的眼睛直直看著我。

我會告訴你為什麼我沒有對這一切嗤之以鼻：畢竟他並不是那麼高傲。

通過他的善良，他向我伸出援助之手，只要我需要的話。當然，他期待自己在任何方面「成為那個男人」，獨自保護我，而且他的樣子看上去並不好色，或是不耐煩。卡爾文.諾里斯會因為我遭來傷害的。

「謝謝。」我說。「我會記得你說的。」

「我聽說過你。」他說，「變形人和狼人，他們互相談論你。我聽說你與眾不同。」

「我確實是這樣。」正常的男人可能會發現我的外表很有吸引力，但我的內心確實防備著他們。我抓著我的藍色舊外套，讓它緊緊包著我。就像大多數狼人，卡爾文有一套自我保護系統，不會像我們那樣強烈的感覺到寒冷。「但我的不同不在於兩面性，雖然我很欣賞你的仁慈。」這很接近於我想知道他為什麼那麼管興趣。

「我知道。」他點點頭，承認我的微妙情感。「世界上，這然你更……問題是，在Hotshot，我們天生就擁有太多了。你聽見水晶說的了，他會在月圓的時候變身，而且坦白地說，她甚至不完全是一個變形人。」他指著他自己的臉「我的眼睛讓我很難假扮人類。我們需要灌輸一些新鮮血液。你不是兩面性的，但你也不完全是一個普通女人。普通女人不會在這呆很久。」

好吧，這倒是模稜兩可的回答。但我確實有共鳴，我試著看上去理解他。實際上，我確實理解，我很感激他的關心。卡爾文.諾里斯很明顯是這個不普通的哦居住地的領袖者，他的將來便是他的責任。他皺著眉頭看著那個男人的的方向，但他仍舊轉過身說完這些他想讓我知道的。「我想你會喜歡這的人的，你會是很好的居民，我能看出來。」

這真是不尋常的稱讚。我不知道該怎怎樣恰當地，有禮貌地承認這一點。

「我很高興你這樣想，感謝你的建議。我會記得你所說的。」我停止集中我的注意力。「你知道，警員會查出水晶和詹森在一起過，如果他們還在調查的話。他們也會來這的。」

「他們不會發現任何事。」卡爾文.諾里斯說。他金綠色的眼睛帶著娛樂的看著我。「他們會在某個時候過來，他們也將在某個時候過來，可他們永遠也不會了解到任何一件事。我希望你能找到你的哥哥。如果你需要幫助，你得讓我知道。我在諾克羅斯有份工作。我是一個穩定的男人。」

「謝謝。」我說，鑽進我的卡車。我嚴肅地對卡爾文點了點頭，然後開上車道。所以他在諾克羅斯工作，就是那個木材加工廠。在諾克羅斯能獲得很好的利益。

當我開車去工作時，我想知道是否水晶在和詹森在一起的那幾個晚上想要得到一個孩子。聽說自己的侄女和詹森有過性行為似乎沒有讓卡爾文煩惱。查爾文告訴我狼人和狼人之間的孩子都會有一些特徵，所以這的人都很明顯有著令人厭煩的變身。也許會有一些；狼人先要改變這些，這就是說，和正常人生一個孩子。這樣會比生一個天生就帶著力量，卻總是對正常人不滿足的孩子要好些。

到達莫洛特酒吧就好像是過了一個世紀那麼久。

這個下午，莫洛特酒吧非常安靜。我換了裝，穿上黑色的圍裙，撫平我餓頭髮，最後還洗了手。薩姆站在酒吧後面，手交叉放在胸前。霍莉給一個陌生人端去一杯啤酒。

「Hotshot怎麼樣？」薩姆問，當我們單獨在一起的時候。

「很奇怪。」

他輕拍我的肩膀。「你發現什麼有用的嗎？」

「實際上，確實發現了。我只是不肯定這意味著什麼。」薩姆需要理髮了，我注意到，他金紅的捲髮在他的臉上成了一個弧形，很有文藝復興時期的感覺。

「你見到卡爾文.諾里斯了嗎？」

「是的。他讓水晶告訴我的，他還給我提供了很不尋常的幫助。」

「那是什麼？」

「遲些時候我會告訴你的。」無論無核，我也不能相處要怎樣表達這一切。我低頭看著自己的手，它們正忙於在水池裡清晰一個啤酒杯，我能感到我的臉頰在燃燒。

「據我所知，卡爾文是個不錯的傢伙。」薩姆緩慢地說。「他在諾克羅斯工作，他是一個領導者。Hotshot還有一些傢伙擁有自己的焊接車接。我聽說他們工作都做得不錯。但我不知道他們在Hotshot晚上回去之後是怎樣繼續工作的，我想別人也不知道。你知道道迪州嗎？我想在我搬到這來之前他曾是個州長。」

「是的，我記得他。他曾故意逮捕詹森。Gran不得不把他從拘留所里弄出來。道迪給詹森做演講讓他害怕至少有一段時間著這樣。」

「希德.馬特有一天晚上給我說了一個故事。似乎是在一個春天，約翰.道迪去Hotshot逮捕卡爾文.諾里斯的老兄弟，卡爾頓。」

「為了什麼？」希德.馬特.蘭開斯特是一個廣為人知的律師。

「法定強姦。那個女孩是自己願意的，甚至很有經驗，但她未成年。」

「所以後來呢？」

「沒有人知道。那晚之後，約翰.道迪的尋警車在從Hotshot返回的半路上被發現。他們說，Hotshot沒有人記得看見過他。」

「就像詹森。」我本能地說。「他正好也消失了。」

「但詹森是在他自己的房子里，根據你說的，水晶似乎並不涉及。」

我甩開這些奇怪的故事。「你會死隊的。有人發現道迪發生了什麼嗎？」

「沒有。而且甚至沒有人說再看見過克爾頓.諾里斯。」

現在，這倒是有趣的部分。「那麼這個故事的寓意是？」

「Hotshot的人都很在意他們自己的公正。」

「然後你希望他們站在你這邊。」我從這個故事的寓意里總結道。

「是的。」薩姆說。「你肯定希望他們站在你這邊。你不記得這些了嗎？車不多是十五年前了。」

「那時我正陷在自己的麻煩里。」我解釋道。「我只是一個九歲大的孤兒，帶著心靈感應的能力。」

很快，人們在從工作回去的路上不再來酒吧。薩姆和我找到一個機會好好談談。我很喜歡薩姆。他在我的私人幻想里總是擔任主角，但在這一點上，我很擔心我不能在承受更多了。

這個晚上，我發現一些人們認為詹森的失蹤改善了BonTemps的風氣。甚至在詹森失蹤后安迪以及他的妹妹，波西亞，就不再來酒吧解決晚餐了，他們的外祖母凱若琳有一個宴會，他們在那解決。安迪是一個枕頭警員，波西亞是一個律師，他們都在我最不喜歡的人的名單上。首先，當比爾發現他們是他的後代起，他就做了一個詳細計劃以匿名的方式給他們家很多錢，他們相當喜歡他們這位神秘的捐贈者。但他們並不喜歡比爾本人，這使我異常惱怒看見他們開著新車，穿著昂貴的衣服，並且給他們的豪宅蓋上新屋頂，卻時時刻刻總是談論著比爾——當然，還有作為比爾女朋友的我。

安迪在我開始和比爾約會前對我很友好。至少他每次會給我合理的消費。我也不為波西亞所注意。有時候我很想知道安迪和波西亞是否很高興與我的悲慘形成正比。他們在冬天的晚上精神振奮，手指壓著他們大分量的風味漢堡。

「關於你的哥哥我很抱歉，蘇琪。」安迪說，而我正在灌滿他的茶杯。

我低下頭看著他，我的臉上毫無表情。撒謊，我想著。一秒鐘之後，安迪的眼睛不安地離開我的注視轉向調味瓶，似乎它們變得特別迷人。

「你最近見到比爾了嗎？」波西亞問，用一張餐廳紙輕擦自己的嘴唇。她正試圖以一個愉快的提問來打破這片沉默，但我卻很生氣。

「沒有。」我說。「我還需要給你來些別的什麼嗎？」

「不用了，謝謝，我們感覺很好。」她快速地說。我旋轉我的腳後跟然後走開。我的嘴唇拉開一個微笑。正如我所想的，婊子，波西亞也在思考，真是一個婊子。她的臀部火辣，安迪插話。唉，真糟糕的心靈感應。我喜歡只用耳朵聽的人們。

凱文和肯亞也進來了，小心不去喝酒。他們兩合夥給了BonTemps的人們許多歡笑。

「蘇琪，」凱文說，在我給他們端去一瓶番茄醬時，「我打算告訴你，今天有警員招貼那張關於吸血鬼的海報。」

「我在雜貨店就看見一個。」我說道。

「我知道你正好在和一個吸血鬼約會，你可不是一個專家。」凱文小心地說，因為凱文總是盡最大可能對我友好。「但我想知道你是否看見這個吸血鬼。我的意識是，在他消失之前。」

肯亞也抬起頭看著我，她的深色眼睛帶著極大的興趣審視著我。肯亞覺得我似乎總是在那些BonTemps發生的壞事的邊緣，這不是我的錯（真感謝你，肯亞）。因為我的緣故她希望詹森還活著。凱文我對他和肯亞總是那麼好，而且他還想著儘力不傷害我。我嘆了一口氣。他們等待著答案。我猶豫著，不知道一個選擇是最好的。真相總是容易讓人記住。

「當然，我以前見過他。埃里克在什里夫波特經營一家吸血鬼酒吧。」我說。「我和比爾在那的時候見過他。」

「最近你見過他嗎？」

「我肯定沒從Fangtasia綁走他。」我說，語氣里充滿諷刺。肯亞抑沉地看著我，我沒有責備她。「沒有人說你做了。」她告訴我，用一種「別給我帶來任何麻煩」的語氣。我聳聳肩走開了。

我有很多事要做，一些人仍舊在吃晚飯，一些有規律的人吃晚飯就回去了。霍莉也相當忙，當一個為電話公司工作的男人把啤酒灑到地上時，她不得不拿來抹布和拖把。當門打開時她又趕緊跑回她負責的那幾桌。我看見他把希德.馬特.蘭開斯特安排到他的前面，然後背向他走回門口。所以他錯過了另外一個入口，但我沒有。安迪在波西亞去廁所的時候和薩姆閑聊。我把賬單百分之十五的小費放進口袋。當門打開帶來一陣冷風時我朝門口瞥了一眼。

進來的這個女人各自很好，出奇得瘦，肩膀很寬，我檢查了她的胸部確定自己正確判斷了她的性別。她的棕色頭髮又短又厚，完全沒有化妝。有一個男人和她一起，但直到他走在一邊我才看見。他栗色捲曲的頭髮一直垂到肩上，而他的紅色鬍鬚很明顯。他們兩個都沒有穿外套，即使這絕對是個需要外套的天氣。這兩位新來的客人向我走來。

「這的主人在哪？」這個女人問。

「薩姆。他在酒吧後面。」我說，然後立刻低下頭擦拭輩子。這個男人好奇地看著我，這很正常。當他們從我邊上經過，我看見他的胳膊下有一卷海報。他的手穿過一卷膠帶，所以它就在他的左腕關節跳躍著。

我瞥了一眼霍莉。她已經凍僵了，手上的咖啡杯在半路上掉到希德.馬特.蘭開斯特的餐桌墊上，這位老律師抬頭看著她。沒有理睬蘭開斯特先生，然後旋轉她的腳，穿過旋轉門飛速進入廚房。

這兩個人找到薩姆然後很大的聲音和他談話，安迪也在聽著因為他就在附近。在去收拾安歇骯髒的盤子的途中，我聽見這個女人說（用一種很深的女高音）：「……把這些海報貼在鎮上，就是得小心有人弄髒它們。」

是Hallow，那個追求埃里克然後把事情搞得一團糟的女巫。她，或者他的女巫團隊的一員，很可能是殺Adabelle.Yancy的兇手。也可能是這個女人帶走了我的哥哥，詹森。我的腦袋開始被撞擊，似乎裡面正有一個魔鬼在拚命敲擊。

概不得霍利那麼緊張，不希望Hallow瞥她。她去過Hallow在什里夫波特的見面會，而她的女巫團體實際上是拒絕Hallow的邀請的。

「當然。」薩姆說。「貼一張在這邊的牆上吧。」他指著浴室到他辦公室那一段的門邊上。

霍利把她的腦袋貼在門上，瞥了一眼Hallow，然後向後躲。Hallow的眼睛掃過門，但沒有即使注意到霍利，我希望如此。

我開始思考著霍利，打敗她知道她告訴我我想知道的關於我哥哥的事。這就是我腦子裡不停敲擊說服我要做的——展開行動，任何行動。但我有常識，也很幸運它們出現在行動之前。

Hallow很強大，她的夥伴也能把我壓碎——並且，凱文和肯亞會在我和她說話之前就阻止我。

讓她從我右邊走卻卻無法發現我想要知道的讓我很沮喪。我集中注意力，努力地聽著。

可當我觸碰她的腦子時似乎懷疑著什麼。

她看上去很困惑，並往周圍掃了一眼。這足以警告我了。我儘可能快地收回注意力。當她試著想出是誰窺視她的腦袋時，我轉身回到酒吧。

這在之前從未發生過。沒有人，沒有一個，懷疑我在聽他們的腦子。我蹲在酒吧巨大的貨櫃邊上，理清自己的腦袋，然後小心地往凱文和肯亞那桌注意。我全神貫注集中在那些腦子裡毫不重要的思想。我思考著，那些海報會很快張貼。Hallow還在依依不捨，故意拖延和薩姆的談話，這樣她就可以查處是誰在探究她的腦袋，而那位肌肉先生注意到我了——但僅僅是像一個男人看一個女人那樣——當我退回桌子那時。霍利一直沒有在出現。

「蘇琪。」薩姆說。

哦，感謝上帝，我不得不回應。他是我的上司。

我走向他們三個，恐懼在我的腦袋裡，而微笑在我的臉上。

「嘿，」我說，打聲招呼，給這個高個子女人和他的高達結識的夥伴一個微笑。我對薩姆皺起眉頭問他想要什麼。

「瑪尼.Stonebrook，馬克.Stonebrook。」他說。

我對他們點點頭，Hallow，我想，覺得有些有趣。「Hallow」可比「瑪尼」更神聖。（註：Hallow，神聖，魔鬼；Marnie『瑪尼』，艷賊）

「他們在找這個傢伙。」薩姆說，指著海報。「你認識他嗎？」

薩姆當然知道我認識埃里克。我很高興我有多年從其他人嚴重隱藏自己情感和想法的的經驗。我故意看著這張海報。

「當然，我見過他，」我說。「當我去什里夫波特的時候？他很難讓人忘記，不是嗎？」我給了Hallow——瑪尼——一個微笑。我們都是辣妹，瑪尼和蘇琪，共享片刻芬芳。

「英俊的傢伙，」她以沙啞的聲音贊同道。「他現在失蹤了，我們提供報酬給任何能給我們他的消息的人。」

「我從海報上見過他。」我說，在語氣里富含極小的暗示。「有什麼特殊里要讓你覺得他在這附近嗎？我可不能想象一個什里夫波特的吸血鬼在我們BonTemps。」我詫異地看著她。

「好問題，蘇琪。」薩姆說。「並不是說我介意這些海報貼在這，但你們兩個怎麼會在這片小區搜索這傢伙？他怎麼會在這？BonTemps什麼都沒有發生。」

「這個鎮上由一個吸血鬼住所，不是嗎？」馬克突然說道。他的語氣幾乎和他妹妹的一樣。他用那種你所期待的低音，甚至帶著梅蜜（海之女）般的低沉從他的喉嚨里發出來。實際上，從馬克的外貌上看，你只會覺得他是在呼嚕或是咆哮。

「是的，比爾.康普頓住在這。」薩姆說。「但是他已經離開鎮上了。」

「去秘魯了，我聽說。」我說。

「哦，是的，我聽說過比爾.康普頓。他住在哪？」Hallow問，試著讓她的聲音里顯示出興奮。

「好吧，他住在我們那片公墓里。」我說，因為我沒有選擇。如果這兩個人問了別人，然後得出了不同的答案，他們會知道我藏著某些事。

當我掛上電話，我把消息告訴薩姆。一會兒之後，我說：「似乎有太多可能這兩個男人是同時消失在BonTemps區域的。至少，那些女巫們認為埃里克就在這一代。我得想想這之間的關聯。」

「那些人是狼人。」薩姆喃喃道。

「還有變形人。你等當心點，薩姆。她是一個殺手。」

「為什麼她那麼提心弔膽？為什麼什里夫波特的女巫團體有那麼多麻煩要找她？」

「她喝吸血鬼的血液。」我說，我靠近他的耳朵，就差沒親吻了。

我瞥了一眼房間周圍，看見凱文感興趣地看著我們。

「她想對埃里克做什麼？」

「他的事業。他的所有事業。以及他本人。」

薩姆的眼睛睜大了。「所以是事業還有私人慾望。」

「沒錯。」

「你知道埃里克在哪嗎？」他現在直接問我。

我對他微笑。「為什麼我應該知道？但我得承認，我很擔心這兩個人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搜查到我家裡去了。我有種感覺他們會闖進比爾的住宅的。他們會覺得埃里克和比爾一起，或是在比爾的房子里。我肯定埃里克找個洞再拿瓶血放在手裡會更安全。」這幾乎是一個吸血鬼必須的，血液，還有一個黑暗的處所。

「所以你想捍衛比爾的財產？這不是一個好主意，蘇琪。讓比爾的保險去解決他的住房問題吧。我想他告訴過我他還經營了一個農場。比爾不會希望你因為保護那些你把和磚頭而受傷。」

「我沒打算做任何危險的事。」我說。這是事實，我沒這樣打算。「但我想我因該馬上回去。以防萬一。等我看見他們的汽車燈離開比爾的住所了我得好好檢查一下。」

「你需要我和你一起去嗎？」

「算了吧，我只是去估計下毀壞情況，就這樣。霍莉能幫忙嗎？」

在他們已離開霍莉就鑽出了廚房。

「當然。」

「好吧，那我走了。真感謝你。」當我注意到這裡幾乎和一個小時前一樣忙碌的時候我的良心並沒有受到責備。你總會碰到這樣的晚上，人們突然之間愛你好像都無所事事地跑來。

我的肩胛有一種酸癢的感覺，也許我的保護人也一樣。似乎有一些不該有的感覺在徘徊：就像是萬聖節前夕，你感到在房子拐角處的窗子那，正有些什麼人的思想圖片。

我抓住我的手提包，開啟車子，然後儘快駛回去，我幾乎已經不安地顫抖了。我似乎陷在了地獄里。詹森失蹤了，女巫在這裡而不是什里夫波特，現在她在離埃里克半英里的範圍之內。我拐彎駛上郊區公路漫長曲折的車道，在十字路口上急剎車，從南邊森林拐向北邊森林——離開比爾的房子。把車開到房子後門，我從車裡下來然後踏上台階。

我被一雙強勁的胳膊吸引著。在了解一切之前我只想抱住埃里克的腰.

「埃里克，」我說。「你不應該出來——」

我的話被他的嘴唇打住了。

一會兒之後，開始覺得這個計劃似乎值得選擇。我忘記了一切傷心，用后肩壓著他，仰卧在他身上，扯他的衣服。他的身體那麼冷，但所有的一切已經超過了我的情緒負荷。他穿著詹森在商業中心買的牛仔褲和路易斯安那州技術學校工作服。埃里克寬大的手掌壓住我的臀部，我的腿纏住他，好像就這樣就能有點用似的。

「聽著，埃里克。」我說，當他的嘴村向下移動到我的脖子時。

他小聲在我脖子上喃喃。

「不，你得讓我說話。我們得藏起來。」

這讓他注意了。「誰來了？」他沖著我的耳朵說話，我顫抖了一下。這個顫抖和溫度無關。

「那些壞女巫，有一個就是讓你變成這樣的。」我煩亂地解釋。「她和她的哥哥進了酒吧，還張貼那些海報。」

「所以？」他的語氣毫不關心。

「他們找了當地所有的吸血鬼，所以他們當然也會去比爾那。所以他們問了比爾的地址，我猜他們會過來找你。」

「還有呢？」

「那裡和這就隔著一片公墓！如果他們過來了呢？」

「你希望我藏起來？回到你房子里那個漆黑的洞里？」他的聲音聽起來不太確定，但很明顯他的自尊心受到了傷害。

「哦，是的，而且是立刻！我對你有責任，我得保護你的安全。」但我感到這錯誤的方式表達我的恐懼似乎有些問題。無論他對羞惡鬼的關注有多麼不在意無論他記得多少他的財產和力量，他仍舊有他的自尊心，而此刻他明顯表現出來了。我不知道我是否該讓他至少要先回到我的房子里，這也總比毫無掩飾地站在門廊上好。

但是太遲了。你永遠不能告訴埃里克任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