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電話響起來。我把枕頭拉過來蓋在頭上。想必奶奶一定會接電話的?當這個惱人的鈴聲持續不斷時,我意識到奶奶一定是去購物或者待在外面的院子里了。我開始慢慢挪到床邊的桌子旁,很不情願但最終還是妥協了。我就好像宿醉一般的頭痛和懊惱(雖然我的那些感覺是由於感情上造成的而不是酒精)我伸出顫抖的手抓起了話筒。
「喂?」我問道。我一時之間沒有發出聲音。我清了清喉嚨再次說到。「你好?」
「Sookie嗎?」
「嗯。是Sam嗎?」
「是的。聽著,可以幫我一個忙嗎?」
「什麼事?」不管怎麼樣今天都輪到我上班了,我不想拖延Dawn和我自己的輪班。
「去Dawn的家看看,她到底怎麼回事,好嗎?她沒有接電話,而且她還沒有過來。送貨車剛剛過來,我要去指揮那些傢伙應該把貨物放在哪兒。」
「現在?你要我現在去嗎?」我那張老式的床從來都不夠堅實。
「可以嗎?」第一次,他似乎感受到我不尋常的情緒。我從未拒絕過Sam的請求。
「好吧,」我說到,再次對這個想法感到厭倦。我對Dawn並不太反感,她對我也是同樣的。她一直認為是我聽到了她的思想,並且把她對Jason的想法告訴了他,這造成了他要和她分手。如果我真的對Jason的羅曼史有那種興趣的話,那我根本沒時間吃飯和睡覺了。
我沖了個澡然後穿上工作服,然後緩慢的移動著。我所有的熱情都平復下來了,就像蘇打汽水的泡沫一下子從頂端降落了下來一樣。我刷了牙吃了碗麥片粥,當我看到奶奶時我告訴她我要去哪兒;她正在後門的一個花盆裡打理著牽牛花。她似乎沒有完全弄明白我的意思,但是她還是微笑著對我揮了揮手。奶奶慢慢的變得越來越耳背,但是她已經78歲了,這已經不足為奇了。不可思議的是她還是那麼強壯和健康,她的頭腦還是一樣的清醒,
當我走在去我心煩的工作的路上時,我意識到對於奶奶來說在她已經把自己的孩子撫養成人以後,現在又要照顧兩個孩子這是多麼艱辛的事情啊。我的爸爸,她的兒子,當我七歲而Jason十歲的時候過世了。當我23歲的時候,奶奶的女兒,我的姑姑Linda,又死於子宮癌。Linda姑姑的女兒,Hadley,在Linda姑姑去世之前,就已經變成和Rattrays夫婦同類的人,而消失的無影無蹤,直到今天我們都不直到Hadley是否直到她的媽媽已經去世了。我們經歷了很多的傷痛,然後奶奶一直很堅強的面對著我們。
我透過擋風玻璃看著Berry大街一邊的三棟小型雙層公寓,它是BonTemps市區里最古老的一兩個街區。Dawn就住在其中的一棟里。我看見了她的車,一輛綠色的小型車,它停在修繕的較好的一群房子前面,我把車子停在它後面。Dawn已經放了一盆秋海棠在她的前門,但是它們已經乾枯了。我敲了敲門。
我等了一兩分鐘。然後又敲了敲門。
「Sokkie,你需要幫忙嗎?」這聲音聽起來很熟悉。我轉過身擋住照射在我眼睛里的陽光。ReneLenier正站在他的車子旁,那輛車正停在馬路另一邊一群小木屋前面,周圍的剩下的人們都居住在這種小木屋裡面。
「噢,」我開口說道,我不知道我是否需要幫忙,或者說我不知道Rene是否能為我提供幫助。「你看見Dawn了嗎?她今天沒有去上班,從昨天開始就聯繫不上她了。Sam叫我順便過來看看。」
「Sam應該自己過來看看,」Rene說道,他的話讓我開始為自己的老闆辯護。
「貨車來了,必須要下貨。」我轉過身再次敲著門。「Dawn,」我喊道。「快給我開門。」我低頭看了看水泥門廊。兩天前就開始飄落松花粉了。Dawn的門廊全部變成了黃色。這兒只有我的腳印。我的頭皮開始發麻。
我完全沒有注意到Rene正尷尬的站在他的車門邊,不知道應該留下來還是離開。
Dawn的兩面公寓只有一層樓,非常小,公寓另一面的門離Dawn的門非常近。它那個小小的車道是空的,窗戶上沒有窗帘。
看起來好像Dawn只是暫時去了某個鄰居家。Dawn一直對她掛著的窗帘很滿意,它是白色的上面鑲著暗金色的花。它們被拉上了,但是它的面料很薄而且沒有襯子,而且Dawn也沒有關上那個廉價的一英寸長的鋁製百葉窗。我朝裡面看去,發現起居室里只放置著一些跳蚤市場里的傢具。一張躺椅旁邊的桌子上放著一個咖啡杯,一張舊沙發抵在牆邊,上面蓋著一張手織的毛毯。
「我想我要到後面去看看,」我對Rene說道。他開始穿過馬路走過來就好像我示意他這麼做似的,我從前面門廊里走下來。我的腳掠過滿是灰塵的草坪,上面滿是松花粉,我知道在上班前我必須清理乾淨我的鞋子也許還得換雙襪子。在松花粉漂亮的季節,一切都變成了黃色。汽車,植物,房頂,窗戶,所有的都被覆上了一層金色的粉末。雨水形成的水池和水窪周圍都浮滿了黃色的泡沫。
Dawn浴室的窗戶很高,我沒法看見裡面。她把卧室里的百葉窗拉了下來,但是沒有關的很嚴。我可以透過夾縫看進去。Dawn躺在床上。床單一片狼藉。她的雙腿張開著。她的臉腫脹起來而且面無血色,舌頭從嘴巴里伸出來。上面還有蒼蠅在爬行。
我聽到Rene跟著我後面。
「快報警,」我說道。
「你說什麼,Sookie?你看見她了嗎?」
「報警!」
「好的,好的!」Rene很快退到一邊。
同作為女性,在沒有Dawn的同意下,我不想讓Rene看到她這個樣子。而且我的侍應生同事永遠也不可能同意了。
我背對著窗戶,多麼希望我再次看進去時發現剛才看錯了。我看著Dawn隔壁的那棟雙面公寓,它離Dawn家只有不到六英尺的距離,我很好奇這裡發生了這樣的暴力事件,那裡的房客怎麼沒有聽到Dawn的喊叫聲。
Rene又走了過來。他那張飽經風霜的臉上帶著深深的憂慮,他那雙明亮的藍眼睛流露出疑慮的神情。
「你可以再給Sam也打個電話嗎?」我問道。他默默的轉過身回到剛才站著的地方。他真的很好。雖然他很容易捲入流言飛語中,但是他總是樂於助人。我還記得他幫助Jason掛上奶奶陽台上的鞦韆,這個回憶和現在的情景完全不同。
「你在這做什麼?sookie?」一個緩慢的,低沉的,男性聲音。我盯著他看了一分鐘。
「JB?」
「嗯,當然」
我曾和JB是高中同學。事實上我還和越過幾次會。他很可愛,而且也完全不關心我是否會讀懂他的思想,很單純的傢伙。即使在今天這種情況下,我還是欣賞他的俊美。並且在看到他的胸肌武器是嘆了一口氣。
「你在這做什麼?」他又問了一遍
「dawn遇到了了一些糟糕的事」我說,我不知道是否要告訴他。「他不來上班,所以老闆叫我來看看她」
「她在這嗎」JB輕而易舉的就跳上了窗戶,他穿了一件短褲
「不要看!」我說,並且舉起了胳膊毫無預警的我哭了起來。最近我經常這樣做,「她看起來很可怕,JB」
「喔,寶貝,」他說,他輕擁我入懷,拍拍我的肩膀。如果這附近有那位女士需要尋求安慰的話,那JB一定是優先考慮的。
「dawn喜歡嗯未加工品,」他安慰的說,好像這樣就可以解釋一切。
這樣或許對某些人管用,但對我沒用。
「什麼,未加工品?」我問,希望我有一張蜘蛛網在我的短褲口袋裡。我望向JB看到他的臉有點紅了。
「寶貝,她喜歡……嗯,sookie,你不需要聽這些」
我有一個有點,我發現有點諷刺,在這個時候,那還真麻煩。
「你應該告訴我,我和她一起工作,」我說,JB鄭重的點了點頭,好像那樣有意義。
「好吧,寶貝,她喜歡像像咬她傷害她的男人。」JB認為kawn有這方面的偏好。我必須要因他的話做出點回應,「我知道,我不能理解為什麼有些人竟然喜歡那樣。」JB,從來就不是一個忽略機會的人,他擁抱著我然後繼續輕拍我,但是它好像集中在我的背部中間(檢查我是否穿了bra)然後位置越來越低(我記得JB喜歡緊實的屁股)
儘管我的舌頭附近徘徊了很多問題,但他們依然緊閉在我的嘴裡。警察來了,是kenya和kevin。他們兩人相處很好,因為彼此之間有難忘的爭吵,現在他們兩人看起來已經很像警察了。
「怎麼了,史得豪斯小姐?」kenya問道。「rene說dawn發生了一些事?」她在問話的時候一直在掃JB,kevin正在檢查我們周圍的地板。我不知道為什麼,但我知道有個好警察的理由了。
「我的老闆叫我來看看為什麼dawn昨天沒有上班,今天也沒見到影」我說,「我敲了門,然後她在這了」我指著後邊,然後這兩個警察看向窗戶。然後他們互看了對方然後點點頭就好像已經知曉了情況,當kenya檢查窗戶時,kevin去檢查了後門。
JB在看到警察工作時就忘記安慰我了。事實是,他的嘴微張,露出好看的牙齒。他想要穿過窗戶看看有沒有其他的事情,但是他不能越過kenya。
Kenya轉身凝視我們但不是看我。她正在思考她和kevin需要做一次完美的調查,就像某個著名的警察(這個人物不認識)。她正在想她已經知道了dawn不行的遭遇和她的原始sex。她正再想dawn被發現在床上一點驚喜也沒有,儘管她為最後有蒼蠅在dawn臉上爬行而深感遺憾。Kenye正在想她很遺憾早上吃了太多甜甜圈,因為它可能會吐出來這是他作為一個黑人女警官而蒙羞。
我還是看看別的吧
JB正在想dawn在她的sex中被殺了,就在他幾尺遠的地方,雖然這有點可怕但又有點興奮,sookie還是那麼「棒」。他想馬上就把我揉進身體里。她是那麼的甜美和魅力。但是當dawn曾想要他和她xx時,他又馬上把這種難堪的思想拋走了,並且他也不能了,那是很久以前的感覺了。
我還是再換換別的吧!
Kevin在轉角轉來轉去,想著他和搭檔的表現實在太好了,沒有糟蹋任何證據。他還很高興沒有人知道他曾和dawn上過床。但他也很生氣因為某個人殺了這個他認識的女人。他不希望兇手是個黑人,因為那會讓他和kenya的關係變得很緊張。
我還是忽略吧!
Rene希望有個人能來這,他好快點從房子里離開。他希望沒人知道他曾和dawn睡過覺。我不能準確的讀出他的想法,他的思想很晦暗和緊張。某些人的思想就是沒法清楚理解,他很激動。
Sam很快就來了,是沖著我來了,但當他看到JB在碰觸我時又慢了下來。我不能聽到sam的思想。我可以感知他的情緒(現在是焦急、擔憂和氣氛的混合體)但我卻不能理清他們中的任何一種。這很意外也很新奇,我離開了JB的擁抱,我想到sam那抓住他的胳膊,望著他的眼睛真正的探視他的思想。我記得當他碰我時我逃走了,現在他滿腦子是我儘管朝著我走來,但他的思想卻退縮了。他不知道我能分出他和其他人之間的不同:直到他向我關閉大腦之前我還是拾起了一些。
這次我什麼也沒探知到。就像一扇鐵門在我面前砰砰作響的關上啦。
我曾經本能的讀出了他的一點想法,但後來我放下抓住他的手。Sam存心看向kevin而不是我。
「發生什麼事了,長官?」sam問。
「我們將要衝進這所房子sam,除非你有主人的鑰匙。」
為什麼sam有鑰匙?
「他是我的房東,」JB告訴我,我嚇了一跳。
「他是?」我問的很白痴。
「他擁有三個物業。」
Sam從兜里拿出一串鑰匙。選出了一個把他從鑰匙圈裡拿出來交給了kevin。
「這是前門和後門的?」kevin問。Sam點點頭,仍舊不看我。
Kevin打開了後門,我們都很安靜,只聽到開鎖的聲音。然後他進了有屍體的浴室,但當他聞到氣味的時候我們看見她的臉孔扭曲了,馬上用手捂住了嘴和鼻子,他彎下身體,用手指檢查她的脖子。他看里看窗外,又沖他的搭檔搖搖頭。Kenya點點頭,望向巡邏車裡的廣播。
「聽著,sookie,今晚和我吃飯怎麼樣?」JB問。
「這對你有好處,你需要點樂子忘了他。」
「謝謝你,JB。」「你問的真是太好了,但是我今天還有幾小時的工作要做。」
差不多一秒鐘之久,JB英俊的臉呆住了。然後恢復過來。「是的,sam可能會雇傭某人」他說道。「我有一個堂兄需要一份工作,或許我可以給他打電話。我們能變成鄰居了」
我沖他笑了笑,儘管我笑得很無力,因為我就和我工作了兩年的男人肩並肩站著。
「抱歉,sookie」他說得很小聲。
「為了什麼道歉?」我壓低了聲音。
「為我派你來看dawn,我應該自己來的。我確信她和某個人回來並且需要個人提醒她需要工作。上次我來這看她,她沖我大喊大叫,我就不想再和她相處了。因此我讓你來了,你不得不面對像這樣的她。」
「你真是充滿了驚喜啊,sam」
他沒有看我或是回應我。但他的手指卻碰觸我。有一刻,我們站在烈日下周圍是熙熙攘攘的人群,牽著手。他的手掌很溫暖而且乾爽,他的手指很健壯。我真的感到我和一個人類聯繫在一起。但是不久sam就鬆開了手,和偵探討論起來,JB開始問起我dawn現在看起來怎麼樣,世界又變回了原來的樣子。
對比是殘酷的。我感到很累,比前一天晚上更累。世界看起來很糟糕可怕,我走到我的車前打開門,我今天實在是受夠了,做了我能做的一切。
JB跟著我。現在他又「重新發現」了我,他不能置身之外了。我記得他曾對我們之間的關係寄予厚望,當我們還是高中生時。但是和JB講話,甚至是讀他的思想都是很有意思的就像一個幼兒園孩童將要變成一個成人讀者。這樣一個糊塗的思想被放在這樣一個雄健的身體里是上帝的一個玩笑。
他在我面前跪下來然後拖起我的手。我發現自己希望有一個小小富裕的女人能夠到來並且和JB結婚,照顧好他,享受他給予的一切。那她會做一庄合理買賣的。
「你現在在哪裡工作?」我問他,剛好可以轉移我的注意力。
「我爸爸的貨棧」他說。
那是最後的一個工作地點,當JB被其他工作炒魷魚時總是會做這種事,或者不顯示出來,或者得罪一些監工。JB的爸爸經營一家汽車配件商店。
「你的夥計做得怎麼樣?」
「還好。Sookie,我們應該一起做些事」
不要引誘我,我想。某天我的荷爾蒙會使我變得更好,並讓我做一些我會後悔的事情;和JB在一起xx的話我會變得更糟糕。但是我會拒絕的而且希望事情向好的方向發展。「謝謝你,甜心,」我說。「或許我會的。但是現在我很不安。」
「你愛上那個吸血鬼了嗎?」他直接問道。
「你在哪聽說的?」
「dawn是這麼說的。」JB的臉籠罩著陰雲好像他記得dawn已經死了。Dawn說了什麼。我侵入到JB的思想中,它是這樣的「新來的吸血鬼對sookie很感興趣。但我才更適合他。他需要一個能夠經受住他原始慾望的女人,如果他碰她的話,sookiv會尖叫的。」這個死去的蠢女人的想法還真是毫無意義,相反我正沉謎於此。
然後警察朝著我們走來,JB挪動了幾分。警察站在了JB的位置,蹲在我的前面,狀況不佳。
「sookie?」他問。在這個兇案了,他正在用一種嚴肅的,激昂的更專業的語調講話,「我是andybellefleur。」這個andy已經住在小鎮很久了。因此我不必像一朵花一樣逗樂他。事實是我很抱歉,因為無論誰見到andy的肌肉塊之後都會被逗樂的。他早於jason畢業,而且我和她的妹妹是一個班的。
Andy問「你的哥哥還好嗎?」他的嗓音仍舊很嚴肅而且不自然。
「我很少遇見他,他很好」我說
「你祖母呢?」
我笑了。「這個早晨,她種了很多花」
「那很好啊,現在我知道了你在酒吧工作?」他說
「是的」
「dawn也是?」
「是的」
「你上次見她是在什麼時候?」
「兩天前。工作的時候。」我已經感到筋疲力盡了。我沒有移動的腳或是從方向盤移動我的胳膊,我把頭靠在駕駛座上。
「然後你和她說話了嗎?」
我儘力去回憶。「我想沒有」
「你和她親近嗎?」
「不」
「那你今天為什麼來這?」
我解釋了一遍dawn昨天的工作,還有sam今早的電話。
「sam讓你來的,為什麼他不自己來?」
「是的,卡車要卸貨。Sam不得不要看著那些男孩搬箱子」sam自己也搬了很多,事半功倍。
「你認為sam和dawn什麼關係?」
「他是她的老闆」
「沒有其他的?除了工作之外?」
「絕對沒有」
「你聽起來很肯定」
「是的」
「你和sam有關係嗎?」
「沒有」
「你怎麼這麼確信?」
好問題。
「sam使酒吧里的每件事都在常軌,」我說。聽起來可信,即使是我聽了。我真希望那是事實。
「你知道一些dawn的私事嗎?」
「不知道」
「你們不友好嗎?」
「不是非常。」
「為什麼?」
「我猜我們沒有一些共通之處」
「比如呢?舉個例子。」
我長嘆了一口氣,憤怒正鼓動著我的嘴唇。如果我們有一點共同之處,那我還怎麼給他舉一個例子
「好吧,」我緩慢地說「dawn有真正的活躍的社交生活,他喜歡和男人在一起。她會花時間在女人身上,除非她瘋了。她來自Monroe,因此在這沒有家人。她喝酒但我不喝。我讀過一些書,但她沒有。這些夠了嗎?
Andy看向我的臉,檢查我是否是在給他臉色看。他對他看到的還是放心的。
「因此,你們兩個在工時之外幾乎都不見彼此?」
「完全正確」
「那不是很奇怪嗎?sam竟然叫你來看dawn?」
「不,一點也不,」我說。至少,現在看起來不奇怪,轉述了一遍sam關於dawn發脾氣的描述。「我在去酒吧的路上,我不像arlene有孩子,另一個服務員正在輪班,因此我是最容易來的人。」很可愛的回答,我想。如果我說sam上次來的時候dawn曾寵著她尖叫,那可能又留下讓人擔心的印象了。
「兩天前,你下班之後做了什麼,sookie?」
「我就沒有工作了,我休息。」
「你今天的計劃是?」
「我曬日光浴,然後幫助gran打掃房子,我們說好的。」
「那又是誰?」
「是bill」
「吸血鬼」
「對」
「那麼晚上他在你家裡?」
「我不知道。或許午夜或許另一個時間」
「他看起來怎麼樣」
「他很好」
「牙齒鋒利?脾氣暴躁?」
「不」
「sookie,我們需要再談談」
「好的」
「兩小時之後你可以來警局嗎?」
我看了看手錶。「如果sam不需要我上班的話」
「你知道,sookie,這比在酒吧工作優先」
好吧,我生氣了。並不是因為他認為調查謀殺案比準時工作更重要;我同意了他,這是因為他對我的工作存在偏見。
「你可能認為我的工作不算什麼,但是卻是我的強項我很喜歡它。我很尊敬你的妹妹,一個律師,andybellefleur,你不要忘記,我不蠢,也不是一個懶婦。」
他的臉變紅了,「我道歉,」
「不,如果你能改變改變態度的話,你是這的好警察」我告訴他。他眼裡寫滿震驚,我很孩子氣的震懾到了他,儘管我確信遲早我會為此付出代價。
總之,在我欣賞他們的思想時,人們不容易離開我。
「不,忘了他吧,」我飛快的說。「我只是某些時候能說出人們思考的事情。」
「你什麼時候準備好,可以來酒吧,我們可以在sam的辦公室談」
當我回來時酒吧已經很忙了。Sam已經打電話給了terry,andy的另一個堂兄叫他來幫忙。謝天謝地,他不喝酒。
我到達酒吧的時候,裡面鬧嗡嗡的。Sam在Dawn家和警察談話的時候,他已經叫來了TerryBellefleur來看吧台,如果我沒記錯的話,Terry是Andy的第二個表弟。他曾經在越南參加過糟糕的戰爭,現在靠政府津貼之類的勉強度日。他曾經受傷、被捕、做了2年多戰俘,現在他的思想經常非常恐懼,我在他身邊的時候總是特別小心。Terry的日子很艱難,對他來說,做到舉止正常甚至比我還難。Terry不喝酒,謝天謝地。
今天當我去洗手拿托盤的時候,我在他臉頰上輕輕一吻。透過通向小廚房的窗戶,我看到LafayetteReynold,廚師,在擺弄漢堡,把一籃薯條倒進熱油中炸。Merlotte酒吧供應幾種三明治,這也是全部菜單了。Sam不想運營一個餐館,只想運營一個有些食物供選的酒吧。
Terry說,「這是因為啥,倒不是說我不感到榮幸哈。」他揚起了眉毛。Terry紅頭髮,可是當他該刮臉的時候,我看出他的鬍子是灰色的。Terry經常帶著室外,但是他的皮膚從來沒有真的晒黑過,它變得粗糙,發紅,凸顯出他左頰上的傷疤。這傷疤似乎並沒有令Terry煩惱。Arlene有晚酒後和Terry上床,她向我密語Terry還有很多比臉頰上更難看得傷疤。
「就因為在這」,我說。
「Dawn的事兒是真的嗎?」
Lafayette把兩個盤子放在傳菜台上。他用他濃密的假睫毛朝我飛個顏色。Lfayette經常濃妝艷抹,我都已經習慣了,從不多想。但是現在他的眼影令我想起了那個男孩Jerry。我沒有抗爭就讓他和那三個吸血鬼走了。那樣做也許不對,但是識時務。我阻止不了他們帶走他。我也不能叫來警察及時抓住他們。再說他已經垂死了;而且他曾經竭盡所能拉了儘可能多的吸血鬼和人類為他墊背;他自己已經是個殺手了。我對自己的良知說,這是最後一次,咱們談起Jerry了。
「Arlene,漢堡來了」Terry的招呼把我拉回了現實。Arlene過來抓了盤子。她用眼神對我說她一有機會就把我抽干。CharlsieTooten也在工作。當有正式員工休病假或者逃班的時候,她就來補缺。我希望Charlsie能夠頂替Dawn做正式工。我一直都挺喜歡她。
「是的,Dawn死了,」我告訴Terry。他好像並不介意我的長長的走神。
「她出了什麼事兒?」
「我不知道,但是不安寧。」我看到了床單上的血,不很多,有一些。
「Maudette,」Terry說,我立刻明白了。
「有可能」我說。殺害Dawn的人的確有可能就是殺害Maudette的同一個人。
當然,Renard牧區的每一個人都進酒吧來了。如果不是中飯,那就是下午茶或啤酒。如果他們不能重新安排工作日程,那他們等到下班打卡之後,就在回家路上來到了酒吧。我們鎮上兩個年輕女性在一個月內被謀殺?你可以打賭人們想要談論一番。
大約2點,Sam回來了,在沒有蔭涼的犯罪現場站了那麼久,他身上熱氣騰騰的,汗水從臉上流下來。他告訴我AndyBellefleur說他很快就再來找我談。
「真不知道為什麼!」我說,也許帶著點孩子氣的不快。「我從來不和Dawn一塊混。她發生了什麼事,他們告訴你了嗎?」
「有人在稍微打了她幾下后掐死了她」,Sam說,「但是她身上也有些舊牙印。象Maudette一樣」
「這裡有很多吸血鬼,Sam,」我說道,回應他沒說出來的話。
「Sookie.」他的嗓音那麼嚴肅又平靜。令我想起他在Dawn的房前握著我的手,然後我又想起他怎麼地把我拒於思想之外,他怎樣地知道我在讀他的心,他怎樣地知道怎麼把我屏蔽在外。「Honey,對於一個吸血鬼來說,Bill是個好人,但是他不是人類。」(Heisnothuman也可理解為沒有人性)
「Honey,你也一樣,」我非常平靜但又非常尖銳地說。(這是罵Sam沒人性)我轉身背對Sam,不想承認自己為何這麼生氣,但是希望他知道。
我象魔鬼一樣幹活。不管Dawn有啥錯,她都挺有效率的,Charlsie卻跟不上速度。她很想做好,我確信她會適應酒吧的節奏,但是今晚,Arlene和我不得不承擔她干不完的工作。
那天晚上到深夜,當人們發現就是我發現了屍體,我賺了大量的小費。這些客人不過是想知道鎮上任何一個人都想知道的事情,我可不想冒犯他們,所以我就板著臉熬過去。
半數的Merlotte客人認為Bill與女屍上的齒痕有關。另外50%認為在Maudette和Dawn出去逛酒吧時被某些來自大地方的吸血鬼咬了,而且如果她們想和吸血鬼上床的話,她們活該這個下場。某些人認為這些女孩是被吸血鬼掐死的,一些人認為她們自己瘋狂地走向毀滅。
每一個進入Merlotte』s的人都擔心會有更多的女性被害。數不清多少次,我被叮囑小心,被叮囑要注意我的朋友BillCompton,被叮囑鎖好門不讓任何人進屋……就好像我平時不這麼做一樣
Jason作為與兩個女人都約會過的人,他受到了同情和懷疑。有一天他來家裡,滔滔不絕了一個小時,期間我和奶奶努力鼓勵他象一個無辜的人那樣繼續工作。但是我記憶中第一次,我英俊的哥哥真的在憂心忡忡。對於他陷入麻煩,我既不高興,也不難過。我知道這是我藐小卑劣的那一面。
在回家的路上,我讓自己放鬆了一下。我很累了。當我回到院子里的車道時bill正偎依這樹等我,我開車經過他,決定忽略它,但是我還是停下了。
他打開我的車門,我沒有看他就下車了,他看起來很舒適在夜晚,
「你要一整晚都看著你的腳嗎?還是你打算和我說話?」他問
「發生一些事,你應該知道了。」
「告訴我。」他是這對我做一些事:我能夠感覺到他圍繞在我周圍的力量,但對我沒用。
「我快受不了了,」我說。「讓我坐下。我的腳實在太累了」
他把我抱起來,放在了汽車的引擎蓋上。然後他站在我面前,環抱著胳膊,很明顯在等待。
「告訴我。」
「dawn被謀殺了。就像maudettepickens」
「dawn?」
突然我感覺好點了。「酒吧的另一個服務生」
「紅頭髮,經常結婚的那個?」
我感覺好很多了,「不,黑頭髮的,經常用他的翹臀碰觸你的椅子,好讓你注意她的那個」
「哦,使她啊,她來過我的房子」
「dawn?什麼時候?」
「你離開的有一個晚上,那天其他的吸血鬼來了。她很幸運沒有遇見他們。她為自己能夠掌控一些事情而很有自信。」
我望著他。「為什麼她幸運?你會保護她嗎?」
Bill的眼睛在夜晚顯得更加漆黑「我不那樣認為,」他說。
「你是…」
「我是一個吸血鬼,sookie。我不像你。我不會自然而然的保護人類」
「你保護我」
「你是不同的」
「是嗎?我是一個服務生,就像dawn。我來自一個樸素的家庭。就像maudette。哪有什麼不同?」我突然很生氣,我知道那意味著什麼。
他冰冷的手指捧著我的前額。「不同,」他說。「你不像我們,但你也不像他們。」
我感到憤怒爆發的是如此的激烈甚至是神聖的。我拖住他打了他,就像襲擊一輛布林克的裝甲卡車。只是一瞬間,他把我從車上抱下來摟在懷裡,我的胳膊被換在了他的胳膊里。
「不!」我大叫。我又踢又打,但我可能是為了節省能量,不再反抗了。
我呼吸急促,他也是一樣,但我不認為是因為同一個理由。
「為什麼你認為我需要知道dawn?」他說的很有根據,你會認為這場爭鬥沒有發生。
「好吧,黑暗勛爵先生,」我怒沖沖地說道,「maudette在她的大腿上有一個咬痕,警察告訴sam,dawn也有。」
「你意思是他們並非死於這些咬痕?」
「不,死於扼殺。」
「不是一個吸血鬼」他用著毫無疑問的口氣
「為什麼不是?」
「如果某個吸血鬼從這兩個女人身上吸取血液,她們可能會耗盡血液而不是扼殺。她們不會被浪費的。」
就在剛剛我覺得bill很舒服的時候,他又說了這麼冷的,很吸血鬼的話,我不得不從頭再來了。
「那麼」我疲勞的說,「要麼是有很強自制能力的吸血鬼,要麼就是其他的下決心殺掉和吸血鬼有關係的兩個人的傢伙乾的。」
「嗯嗯」
這兩個論點都不是我所希望的。
「你認為是我做的嗎?」他問。
這問題很出乎意料。
「你已經很刻意的顯示出你是多麼的無情了,」我提醒他。「你想讓我相信什麼?」
「我可以殺了他們,但在這我不能那樣做」bill說。夜色下,他不帶絲毫顏色,除了他眼萌的黑色和他眼眉的濃黑。「這是我想居住的地方,我想有個家。」
一個吸血鬼,渴望家庭的吸血鬼。
Bill望著我的臉孔。「不要憐憫我,sookie。那是一個錯誤。」他很樂意我望著他的眼睛。
「bill,你不能迷惑我,做你想做的一切,你不能蠱惑我拉下T恤讓你咬,你不能使我相信你不曾在這,你不能做任何你經常做的事,你不得不經常與我在一起,或者強迫我。」
「不,」他說,他的嘴唇幾乎貼上我的。「我永遠不會強迫你。」
我有股衝動想要吻他,但我知道這是我自己的衝動。
「所以,如果不是你,」我說,努力的繼續話題,「那麼maudette和dawn也認識另一個吸血鬼。Maudette去了在Shreveport的吸血鬼酒吧。可能dawn也去了。你可以帶我去那嗎?」
「為什麼?」他問,聽起來不過是好奇。
我剛好不能解釋也許某個剛超越危險的人正處於危險之中,至少今晚。「我不敢肯定andy會不會去那惹麻煩」我撒謊說。
「這裡仍然有Bellefleurs家的人,」他說,他的聲音有點不同。他摟緊了我甚至有點疼痛感。
「是的,」我說。「他們中的大多數,andy就是一個警察。他的妹妹是一個律師。他的堂兄terry是一個退伍軍人和酒保。他為sam代班。還有很多他們家族的人。」
「Bellefleur…」
我要被碾碎了。
「bill,」我說,我的聲音吱吱作響,充滿了恐慌。
他立即鬆開了懷抱。「抱歉,」他很正式地說。
「我不得不睡覺了,」我說。「我真的累了,bill。」
他放開我,看了看我。
「你告訴其他的吸血鬼我屬於你了,」我說。
「是的。」
「那到底有什麼含義?」
「那意味著他們要是吸你的血,我將殺了他們,」他說。「它意味著你是我的人。」
「我不得不說很高興你那樣做,但我不知道成為你的人需要些什麼,」我小心翼翼地問。「而且我不記得問那對我是否好」
「無論那是什麼,都比和malcolm,liam,和diane聚會要好得多。」
他沒有直接回答我。
「你會帶我去吸血鬼酒吧嗎?」
「你什麼時候有空?」
「從現在起的兩個晚上。」
「那日落之後。我來接你。」
「你有車嗎?」
「你認為我是怎麼來這的?」他好像笑了。他轉身消失在樹林里,臨走之前他說,「sookie,做我的驕傲」。我大張著嘴呆立在那。他才是驕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