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傳 傷物語 第十二章

前傳 傷物語 第十二章

右腿是從膝蓋開始的,而左腿是從根部開始的,所以這個包含的量是不同的。把自己的左腿吃下去的Kissshot變化巨大。從十歲成長為十二歲時已經非常吃驚了——但是,這次就算看到過最初的肉體變化而做好了心理準備,可還是比之前吃驚。

取回左腳的Kissshot外表一口氣成長為跟我一樣的程度了。

十七歲。

身長可能已經超過我了。

當然,十二歲長到十七歲之間,人類外觀也有很大變化,「第二性徵期」接下來就是「成長期」——更加具體的舉例說明的話,胸部的大小有了卓越的變化。

現在挺胸的話,估計是一件很厲害的事情。

臉看上去也比較像大人了,配合這個,洋服的設計也更加成熟。

頭髮更長了,現在是馬尾辮。

不錯的成果。

不,不管什麼樣子,Kissshot原本就有五百歲了。

「恩。」

Kissshot非常滿足的樣子。

取回右腿的時候也是這樣的,總而言之,Kissshot非常滿足,但又想隱藏的自己高興的樣子,實際上作為她「手腳」行動的我,看到這個也非常開心。

這樣做也值得了。

「身體的情況,大概變得比先前好很多了——與不死的力量可以說基本上都恢復了。」

「是嘛……那麼,下一次的戰鬥不就可以由你擔當了嘛?」

「不,可惜的是作為吸血鬼的技能還是無法用。只能說是,沒以前那麼容易死了。與ドラマツルギー戰鬥的話說不定能行,但是現在的狀態估計是贏不了エピソード的。」

Kissshot用慎重的口氣說到。

「更不要是以ギロチンカッター為對手。」

「……」

我覺得吃了兩條腿跟以前沒什麼兩樣嘛。

在那之後。

我先讓傷口復原的羽川回家去了——我認為在忍野監視エピソード的那段時間讓她回去比較好。

事實上,好像忍野不想與羽川見面(從第一天以來,忍野與羽川因為非常絕妙的時間而從沒碰過面——想讓羽川避開他是不可能的,如果要說避開的,我想是忍野想要避開羽川吧)不知道怎麼回事——羽川也察覺這個敏感問題,所以也就回去了。

明天見,這樣對我說到。

就這樣回家了。

接著,眼睛睜開的エピソード,忍野還有我,開始收拾被弄得一塌糊塗的操場。把被巨大的十字架插出來的洞都補上,把沙坑恢復原樣,然後從羽川身上飛出來的肉片(當然,不管等多久都不會消失)處理掉了(實際上,就是把它們收集起來埋掉,把「皮醬的墳墓」這樣一塊看板插在上面。想出這個辦法的是忍野メメ,用樹枝做出來的十字架作為墓碑插在那裡,我覺得有種做過頭的感覺。雖然不能說是恢復原樣,但是還是能混過去的。

忍野和エピソード——在那之後,把我留在那裡,兩個人一起不知道去哪裡了。

「我輸了。」

エピソード在離開的時候這樣說了。

「真是的,太帥了——我這樣也是第一次。竟然被你這樣的菜鳥打倒了——」

「……」

「不要這樣瞪著我嘛——那個小姑娘的事情我道歉。我也是腦子過熱了。而且——我不能放鬆警惕,對我來說,與怪異殺手的眷屬戰鬥也是一件工作。沒法因為一般人的參加而放過她,我沒餘力管這個——嘛,就結果來說我還是輸掉了。我只想跟你說明一下。但是,不要以為那樣就能與ギロチンカッター為敵了。我大概很瘋狂——但是,那傢伙的瘋狂跟我根本不是一個次元的。」

エピソード結果跟約定的一樣——不,羽川的闖入,エピソード向闖進來的羽川攻擊,我差點把エピソード殺掉,不能說是按照約定的一樣吧,但是——他還是把Kissshot的左腿還給我了。

忍野就像前幾天一樣,四月五日天還沒亮,把Kissshot的左腿放在包裡帶回來了。

馬上就讓Kissshot吃了下去。

那真是吃得太香了。

然後變化為十七歲的身姿。

「ギロチンカッター啊——」

刺蝟頭的神父樣的男人。

唯一——沒有使用武器的。

「——他是什麼人?那傢伙。你還有エピソード好像都非常警戒著他。」

「所以說我不是開始說明了嘛。」

「你的說明太模糊了。後面才會明白的事情太多。你好好告訴我。我也會好好聽的。」

四月五日的太陽也慢慢升起了。

只有補習班二樓的教室,完全不用擔心太陽光的問題,就算這樣還是想在Kissshot睡覺前把事情聽完。

還不如說,我也很想睡啊。

順便一提,忍野把包一放,馬上又出去了。大概是為了最後的交涉而出去的吧——明明是那麼奇怪的傢伙,幹活還是蠻勤勞的嘛。

嘛,錢也付給他了。

這點份的工作總要做吧。

但是,他到底什麼時候睡覺的呢……

「不要這樣說嘛。如果把事情從負到正都說明了,也沒有實際的意義嘛。」

「有意義的……還有,那句話,不是『負』而是『一』,不是『正』而是『十』。」

應該是從一到十。

我說到。

「ギロチンカッター——那傢伙是『人類』吧?」

「恩。既不像ドラマツルギー那樣是個吸血鬼,也不像エピソード那樣是個半吸血鬼。完全純粹只是個人類。」

「只是個人類——我不這麼想。」

甚至不能說純粹。

我覺得我想不出誰適合這個詞。

「嘛,是這樣的。」

Kissshot說到。

「那傢伙是——聖職者。」

「哈。總不見得是基督教的特種部隊那樣的吧。」

「差不多也差很多。」

對於我隨便說的話,Kissshot搖了搖頭……十歲和十二歲時的時候與我說話,我也沒什麼感覺。但是真不愧是變成了相同的年齡,我感到有點緊張。

像人偶一樣,Kissshot的樣子非常漂亮……就像是外國的模特一樣。

還可以說——就像電影里看到的中世紀的貴族一樣。

說不定是洋服讓我這樣認為的吧。

「用這個國家的話應該怎麼說呢……嘛,我直譯過來說吧。」

「直譯?」

「ギロチンカッター是某個歷史上沒什麼名氣的新興宗教的大司教。」

「大——大司教?」

是個大人物啊。

那麼年輕就成為了大司教——因為是人類,基本上不就跟眼前看到的年齡一樣嗎?

「那個宗教沒有名字——對我來說也不是很明白的組織。只是,有件事我可以明白的說——根據那個宗教的教義,他們是否定怪異的存在的。」

「哈……」

歷史上沒什麼名氣的新興宗教。

但是,對於活了五百年的Kissshot的時間感,說實話不能完全相信。這傢伙的話,戰前的宗教也能稱為是新興宗教。

ギロチンカッター是第幾代的大司教呢。

不會是初代吧。

「ギロチンカッター遵從那個宗教的教義,把不應該存在的怪異全部除去作為自己的任務。嘛,也就是說ギロチンカッター作為大司教的同時,也兼職為你說的那個特種部隊隊長。」

「原來如此。」

「里特種部隊暗第四小組所屬黑分隊的影隊長。」

「你直譯過頭了。」

怪不得我會被小看。

估計要被打了一塌糊塗了。

「但是——不管怎麼說都是『人類』吧?不用他用什麼方法,都不是吸血鬼的對手吧?」

「既不是吸血鬼也不是半吸血鬼,只是個『人類』,就能成為吸血鬼退治的專家哦。還不如說應該更加警戒——實際上,我不是被那傢伙奪取兩條手臂了嗎?」

ドラマツルギー是右腿。

エピソード是左腿。

ギロチンカッター是右臂左臂——單純的想的話,多得了1倍的部分。

「雖然這樣說,那時我放鬆警惕了。而且有些身體不舒服。」

Kissshot說了非常微妙的借口。

嘛,我就不吐槽了。

「ドラマツルギー是因為工作,エピソード是因為私情而狩獵吸血鬼的,而ギロチンカッター是因為使命而狩獵吸血鬼的。不是我說什麼,信仰是個非常麻煩的東西。」

工作。私情。使命。

嘛——使命確實是比私情要麻煩。

「那麼,怎麼做才好呢?」

「不管怎樣,就靠你了。」

「……」

是不是傳說中的吸血鬼我是不知道,但是這也太霸道了吧。

但是,Kissshot這樣說完,躺在簡易床上,就這樣睡著了。

嗚嗚呣。

看上去是同年齡的女孩子,而且非常漂亮,看到她那無防衛的睡姿,我什麼都沒法做。

覺得就像在誘惑我。

覺得好像不做點什麼會很失禮。

覺得這樣認為都是我自我意識過剩而已。

只是我無盡的妄想而已。

「……嘛,算了。」

現在的時間差不多(早上)我也睡覺吧。

就算建立作戰方案也沒什麼用,經過這次與エピソード我非常清楚的明白了——簡單的作戰方案,只會給猜錯的時候帶來麻煩。

應該留有餘力戰鬥。

這點也是不可能的要求啦。

今天太陽下山後,羽川應該還會過來的——羽川應該有話要說吧。到那時為止好好睡覺吧,保持好的狀態。嘛,「一直保持著健康的狀態」的吸血鬼的身體,雖然是沒有必要睡覺也能保持好狀態,但是這個對精神面還是有必要的。

今天已經是四月五日了。

春假也已經快結束了。

我到底到新學期的時候,能安全變回人類嗎?——新學期開始的話,就算是尋找自我這種理由估計也不通用了吧——一邊想著這個問題,我慢慢睡著了。

雖然吸血鬼好像一般應該睡在棺材里的——但是我還是跟Kissshot還有忍野一樣,在課桌做成的床上睡著。

然後眼睛睜開來的時候,已經是黃昏了。

沒有做夢。

好像吸血鬼不會做夢。

仔細想想的話,我變成吸血鬼之後每天大概睡十二個小時,嘛,在有太陽的時候很難出去活動,所以這也是沒辦法的。

愛睡覺的孩子長的大。

Kissshot還在睡覺——這傢伙可不是因為睡得時間長而長的那麼大的,但是醒來的時候身邊睡著一個金髮美女這種事,從某種意義來說比她是小孩子的時候還要吃驚。

羽川好像還沒來。

忍野也還沒有回來。

知道羽川要來而故意與避開她來的時間,所以,估計忍野不會馬上回來的。

也不是因為複習,我把一本已經看完的,忍野也看完還給我的學園異能大戰的漫畫又讀了起來,順便等羽川來。

讀完了五本左右羽川終於來了。

迷路了,她是這樣說的。

這已經是很平常的事情了——忍野也一直說,這是結界的效果。

真是個麻煩的結界——嘛,反過來說,對於慢慢回復力量的Kissshot·Acerolaorion·Heartunder·Blade卻是個非常好的隱藏地點。

是因為——費用之內吧。

不,結界應該是忍野自己隨便弄的吧。

平衡——是這樣說的。

「早上好,阿良良木君。」

把手電筒放在一邊,羽川坐到了椅子上。

是制服的樣子。

昨晚因巍〃ピソード的攻擊,馬甲和襯衫都壞了,我還以為今天能看到羽川翼穿著自己的以後來拜訪的,但是她卻背叛了我的期待。

「叛徒。」

「恩?誒,什麼?什麼事情?我沒做背叛阿良良木君的事情啊?」「不,是我這邊的話。」

還不如說,是我隨口說的。

嘛,預備的制服還是有的吧。

聽說女生的制服很容易破掉。

「羽川,肚子上的傷怎麼樣了?」

「傷——雖然這樣說,但是完全沒留下傷口啊。」

「這樣啊。哪裡?稍微讓我看一下。」

「什麼『哪裡』啊。」

惹她生氣了。

不,我是非常認真的這樣說的。

但是,嘛,昨天晚上已經好好確認過了,而且羽川自己也說沒關係,大概是沒問題了吧。

用吸血鬼的血治療。

做了這種事情,說不定會使羽川也變成吸血鬼,後來開始越來越不安。後來問了一下專家忍野,這種擔心馬上就消失了。

吸血鬼化與不死的力量,好像從這個系統來說就是不同的——甚至可以說,基本上沒有關聯性。不是哪個是哪個的副產物這樣的機能,那兩個完全就是獨立的。

「如果能把別人的傷治好的話,吸血鬼其實也不壞——嘛,仔細想想的話,如果我變成吸血鬼的話,你也不用受那麼重的傷了吧。」

「嘛,是這樣的。」

啊哈哈,羽川笑了。

然後,她的視線朝向了在課桌上睡覺的Kissshot。

「啊。真的變大了誒——Heartunder·Blade小姐。」

這樣說到。

「哇,好漂亮的美人。雖然臉型也還在——但是這樣看上去就像另外一個人了。」

「女的看見了也是這樣認為的嗎?」

「不管誰看到都會這樣認為吧……髮型是馬尾辮,睡覺的時候還是放開來的吧。」

恩,羽川嘀咕道。

好像突然想到了什麼。

仔細想想的話,女性的容姿對女性來說是個敏感的話題嘛。

羽川從那之後考慮了一段時間,但是結果,還是沒有說出來,把視線從Kissshot移回我身上,然後從帶來的包里——「給,阿良良木君。可口可樂,幫你買來了。」

她拿出在這附近的自動販賣機的買的飲料,然後把它遞給了我。

我拿了以後。

「啊啊,thankyou!」

「順便一提我喝的是減肥可口可樂。」

「額。」

「自然就會長出來肌肉,現在的阿良良木君,不管吸收多少卡路里都不會胖吧?如果是這樣的話對女孩來說是非常羨慕的。」

「恩,誰知道呢。嘛,怎麼說的話應該是沒食慾的感覺。好像不吃飯也沒關係。」

Kissshot也不太吃東西。

與其說是肚子餓了吃東西,不如說是喜歡吃才去吃的。

「對於吸血鬼來說的吃飯,不是吸血嗎?」

「啊啊,這樣啊。」

「順便問一下阿良良木君有沒有吸血衝動之類的感覺?」

「恩?不——這麼說的話,好像沒有誒。」

明明是吸血鬼。

Kissshot,忍野說她現在失去了吸血能力——我也是這樣的嗎?

我想都沒想過這個問題。

「……可口可樂和減肥可口可樂兩種味道不同在哪裡,羽川,知道嗎?」

「那還是知道的。」

「我是完全不清楚。」

「恩……你想想這樣的事。」

「恩?」

「新產品開發。某飲料公司成功製作出了與可口可樂味道完全不同的減肥可口可樂。」

「哦哦。」

「只是顏色是藍色夏威夷。」

「那個不是可口可樂啊!」

我笑了。

還是蠻有趣的。

然後——笑了一會兒,我吸了口氣。

班長中的班長。

優等生。

成績優秀。

把這種詞擺出來,羽川翼我認為應該就是這樣定式的傢伙——高高在上的班長,但是跟她講話的時候就能發現,完全不是這樣。

說的話很有趣,一直考慮著對方的心情。

昨天,明明遇到了那種事。

到現在還沒責怪過我。

四月開始,每天都與她見面——估計,如果沒有羽川這樣做的話,我的心早就已經被折斷了。

因為能不能變回人類而非常不安。因為要跟吸血鬼退治的專家決鬥而非常不安——只要稍微不注意,那種不安定的情感就會向我襲來。

這對以最強自負的Kissshot來說是無法理解的感情,忍野他根本不想管這種事情——但是,羽川她,把我的不安都打散了。

不僅僅是昨天的事情。

我被羽川救了不知道多少回了。

雖然我自己也認為自己明白,但是,不當心的是,我在昨天完全,引起了那種事情——那是多麼嚴重的事情,我到現在還沒有實感。

所以我。

對羽川——有不得不說的話。

必須得說的話。

「羽川。」

「恩?」

「這裡還是不要來比較好。」

「……恩。」

羽川笑著從椅子上站起來,然後靠近我的臉。

「嘛,把你想的說說看。」

「求求你了,不要再受傷了——當然,我是不想把你卷進這裡面來——但事實上,我怕我沒法抑制住自己的心情。那時候亂髮火,我覺得很後悔。但是,現在不一樣。」

「……怎麼不一樣?」

「昨天,エピソード把十字架穿過你的側腹的時候……我已經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了。血衝到了頭上……我還以為要死了。」

「我要死了?」

「是我。」

明明是不死的身體——我差點以為我要死了。

就像自己受傷一樣的痛。

「我跟你說過人間強度的事情吧?」

「……」

「你受傷的事情,我覺得就像我自己受傷一樣的痛。不——自已好像更加痛苦。羽川,我。」

我說到。

昨天就考慮應該怎麼說了,但是,我認為還是直接說出來最好。

「你不走的話我不準備變回人類。」

「……不走的話。」

羽川,稍微有點困惑的說到。

「我,沒有準備讓阿良良木君這樣做啊。」

「但是,你沒想過你做了什麼嗎?明明是重要的春假,不用為了我這樣的人浪費時間——結果還差點死了。你難道不知道你在做什麼嗎?」

「完——完全?」

還不如說完全不明白我在說什麼,羽川搖了搖頭。

「雖然失去了這段記憶所以完全回想不出來,但是我死了是我的責任不是嗎?所以還不如說是阿良良木君救了我。」

「你不要這樣想啊。」

我明白羽川是認真這樣說的。

她是希望我不要介意她。

不是偽善。

是真正的善人啊。

但是——就是因為那個強大。

所以才非常危險。

「我完全不明白啊。」

「……」

「如果再發生同樣的狀況的話,我沒有能再救你的自信。如果換一下立場的話,我沒有自信能做到那些。我我沒有在那麼危險的傢伙面前,把又不是不死的身體暴露在他前面的自信——但是你卻能很平靜的那樣做。」

如果要我選什麼話說的話——這是不可能的。

無法選擇。

對這樣的羽川能說的只有一句話。

「你,太恐怖了。」

「……恐怖。」

「說真的,我很怕。」

我認真的說到。

「不要受傷。我知道你沒準備這樣做——但是,我完全不明白你為什麼要為我做到這種地步。明明是剛認識的同級生,為什麼能做到獻身這種地步——你就好像是個聖人一樣。」

聖人。

或者說是聖母一樣。

「但是你的自我犧牲,對我來說負擔太重了。承受這樣的氣量,我是沒有的。不是治不治的好——一想到你為我而受傷了……身體就無法動彈了。我就怕這個,這樣下去的完全沒法與ギロチンカッター決鬥。」

「不是自我犧牲哦。」

然後,羽川她——用稍微有點生氣的口氣說到。

「不是自我犧牲。」

「那麼,是什麼呢?」

「自我滿足。」

羽川用平靜的語氣說到。

「阿良良木君,你好像誤會我了——我不是那麼好的人,而且也不是很堅強的人類。我只想做我想做的事……大概,沒人會比我更考慮自己的事情了。」

「……」

「如果知道了真實的我,阿良良木君肯定會失望的。」

幻想成這樣真讓人覺得困擾。

羽川笑了。

「我很狡猾哦,而且我遵從我的狡猾。就是因為這樣才把阿良良木君拖了進來。」

「……哪裡啊。」

「如果要說哪裡的話,那就是全部咯。阿良良木君的事情,也是因為我像這樣做才會發生的吧。所以阿良良木君沒有什麼要擔心的東西哦。」

「羽川……」

「但是。」

羽川把手敲了下胸口,然後就這樣雙手合十。

「如果說是因為我阿良良木君而無法戰鬥下去的話,這樣才是本末顛倒。」

這樣說到。

「學園異能大戰的漫畫也已經買了足夠的量了,出去買東西的任務也做的差不多了。確實,也沒有我能夠做的事情了。」

「不,有你能做的事情。」

我緊緊盯著羽川的臉說到。

緊緊地看著她,說到。

「你等著。」

「……」

「新學期,在那個學校。等著我。」

我覺得那是個很重要辛苦的事情。

等著不知道會不會來的人會伴有多大的痛苦和不安,我也不是不知道。

接下去,就要跟三個人之中最危險的狩獵吸血鬼專家戰鬥了,就算那關過了,結果到底能不能真的變回人類來還不知道——就這樣的我,希望你能等著。

「我從心裡期待還能再跟你說話。」

「……哦哦。」

羽川不知道怎麼了,突然向後退了一步。

不知道是沒看到還是高興。

「滴滴滴,滴滴滴,滴滴滴。」

「恩?什麼聲音?」

「心跳的聲音。」

「誒?女生的心跳聲會有這種效果音!」

怎麼覺得有點像是鬧鐘的聲音!

「真危險,真危險,差點迷上你了。」

「挖掘(「惚れ」=「掘れ」——溫泉還是石油。」

真是大氣的話。

這不是大富豪嘛。

「你一直用這樣的話吸引女孩子的嗎?」

「恩?不不,不知道你在說什麼,還有就是我基本上沒跟女孩子說過話。」

「說的真好,明明買了那種H的書。」

「嗚……」

不,這是因為我是男孩。

這是沒辦法的。

「真是的。」

這樣說到。

羽川伸了伸懶腰,然後擺出來做完決定的表情,就這樣把兩隻手伸向裙子裡面。

難道又要把裙子翻開來給我看,羽川不會再做這樣的殺必死了吧。

相對的,她把內褲脫下來了。

邊緣有蕾絲的桃色的內褲掉了下來,注意到橡皮筋還纏著鞋子后,用手從兩腳上拿了出來。

不用我已經呆住了。

這是最高級的殺必死。

「恩……」

做到這樣當然害羞的臉變的很紅很紅。

羽川把揉成一團的內衣遞了給我。

「雖然說現在像是學園異能大戰的高潮情節,但是。」

羽川就這樣繼續說到。

「借給你。新學期相遇的時候還給我。」

「……不不、你最初借給我的漫畫里確實是有這樣的場景,但是那時候使用的物品是女主角的項鏈吧。」

「我,項鏈之類的又沒帶。」

羽川緊緊壓著裙子然後說。

「阿良良木君不是喜歡內褲嗎?」

「……」

我不否定!

我堅決不否定!

否定這個與阿良良木歷的品格無關,只能說是無法否定而已。

No也無法說的阿良良木歷。

但是,但是啊。

「那,那個。」

「啊,但是不要的話也就……」

「我沒有說不要啊。我怎麼可能說出要不要這種話呢。恩恩。剛剛你說什麼,在新學期相遇的時候還給你吧。」

女性用的內衣脫下來,然後揉成一小團,我這時已經非常震驚了,沒有辦法,我就把這塊布收下吧。

柔軟和溫暖,在我手上擴散。

「……對不起。這個沒法還你了。」

「哈,哈?」

「還不如說絕對不會還給你。這個會作為家寶,在阿良良木家的子孫中代代相傳。」

「我希望你還是不要這樣做!」

「這條內褲從你的肉體上永遠的消失了。」

「不要自說自話!」

「內褲是不會還你了。但是作為交換。」

我說到。

用盡全力說到。

「我是絕對會報恩的。對羽川來說必要的時候,就算我什麼都沒法做,我也會在那裡——向你報恩這件事,就是我現在的生存目的。」

「行了,快把內褲還給我。」

就算說再帥的話也沒用。

語言是無力的。

羽川說到。

「我接下來不得不不穿內褲,而且穿著防禦能力這麼低的裙子回家……阿良良木君,與其相比的話,戰勝ギロチンカッター也沒有那麼難吧?」

「那是當然的。」

不管多嚴峻的戰鬥——我想都會被我跨越的。

肯定能輕輕鬆鬆戰勝的。

「那麼,祝你好運。」

「祝你好運。」

新學期再見。

我們笑著,互相擊拳告別。

春假結束的新學期——期待著與羽川再見。

期待與她同一個班級。

我。

我重新下定決心變回人類——但是。

那是在與羽川告別的餘韻還沒冷下來的時候,她回家以後的三小時以後,Kissshot終於張開了眼睛,回到廢墟的忍野——完全不像他的表現出了沉痛的表情。

「對不起,失誤了。」

然後用對應這個表情的聲音,忍野這樣說到。

「班長小姐被綁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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