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色字當頭第一把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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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顯然我的祈禱沒有起任何作用我小聲地辯解著:「瀟師兄是受了師娘之託才找了這個給我的絕不是我偷的。我連『蒼頤殿』什麼樣子也不知道。」
聽了我的話陳襲雲的怒氣又高升一截:「哼!你是想我說師傅最疼你嗎?我們受那麼許多苦你卻只用習武什麼都不用做。再說即使真是師娘托瀟師兄找的瀟師兄犯得著將這雲錦七彩綾專門配上冰晶玉給你嗎?早知道你這麼小年紀就一副狐媚樣子……要知道就是宗主和師傅的配劍上也只有開刃的周圍熔入了冰晶玉。宗主師傅瀟師兄就連一向很少和我們親近的小師叔都對你最親。你很得意嗎?你到底哪裡值得每個人都對你這麼好?」
我側牆靠著準備一個不對勁兒就跑路。陳襲雲的神情貌似有些猙獰眼裡有些狂亂。
「你不配得到他送你這麼好的東西!你知道嗎我從你這個年紀的時候就開始喜歡他了可如今他大婚我知道憑我的身份不可能做太子妃所以我甘心為妾。可是他……居然拒絕我我只是求他收我做妾他都不屑一顧……」
我可不可以要求冤有頭債有主?他們兩個人愛來愛去或是恨來恨去和我有什麼關係呢?我只是莫名其妙收了一件看似珍貴的東西而已。眼看大師姐情緒越來越激動我真怕她作出什麼事來。果然她將那錦盒狠狠地擲了出去。
我想也沒想腳尖一點出於氣憤本能地扔下一句:「不可理喻!」便雙掌擊牆飛身去抓那錦盒。
也許是我最後一句話刺激了她也許是我太低估女人因嫉妒而狂后的無恥程度。當我右手抓住錦盒左手擊牆試圖借立平安降落到往下延伸的階梯上時忽然覺得左後腰和左腿傳來一陣劇烈的疼痛整個人就如爛皮球一樣一路咕咚咕咚往下滾去。
眼下我唯一能想到的是護住腦袋和儘力避開那兩處痛得抽心的傷口。一路翻滾不知觸動了什麼機關我聽到了石門打開的聲音人也順勢滾了進去。
當我以為終於能鬆一口氣想檢查自己的傷口時聽到了頭上傳來的轟隆聲。抬頭一看嚇得魂沒了半邊。頭頂上方約有四五尺寬的一方石塊布滿尖刺此時有鬆動往下壓的跡象。
我哪還顧得了中的暗器和滾下來時蹭破的傷口不要命地往裡面翻滾以期待能滾出那四五尺的距離。死也不要死得那麼難看啊!至於裡面還有沒有其他要命的機關我卻是沒有時間考慮了。
重物落地的聲音就在耳邊響起震得整個腦袋還在嗡嗡作響揚起的塵土讓我睜不開眼還有少許進了嘴裡不停地咳嗽。可一咳嗽就牽動傷口只覺著痛徹心肺淚流了一臉也顧不得了。
我心裡害怕地緊可還沒有昏頭想著能不能先遠離身邊這些泛著幽光的手指粗細的鐵刺。一動才現裙擺和左手的寬袖被那刺釘在地面上了。原來……原來我曾離死亡這麼近!只要慢上了一線現在被釘在地上的就是我的身體……
想到這個我忽然就覺著這些冰冰冷的刺彷彿就在我身體里攪動一般讓我渾身冷。怕!不可抑制地后怕!直接印在心裡的害怕……我渾身顫抖不止自己也無法控制卻又覺著只有這樣的顫抖讓我找回一些還活著的感覺。
沒有功夫去詛咒害我落得如此境地的那個瘋子我胡亂地念著前世父母今世已經死去的父王還有捨不得我受苦的小師叔給自己一點勇氣。我試圖緊咬牙關好略微鎮靜下來從掉落在身邊的錦盒中取出那雲錦七彩綾握著冰晶玉打薄而成的刃片顫抖著割開被釘住的袖口裙擺。
身體一獲得自由第一個念頭就是遠離這些冷冰冰的差點奪了我性命的刺。我半爬半滾地找了個角落躲起來注意到這裡只是個兩平方米左右的密閉空間應該沒有其他什麼鬼東西了。心神略微鬆了松我不顧傷口上滲出越來越多的血水躺著將身體縮成一團抱住輕輕地抽咽著。
當久違的小師叔那張美得懾人心魄的臉印入我的眼帘的時候當他小心翼翼抱起我的時候我死命地抓住他的手臂感受他的體溫才漸漸停止那種怕到及至的顫抖真正放下了心。是真的小師叔來救我了我不會死了!
以我的性格當然要有仇必報。所以當我鬆了心神昏睡過去前我聽見自己哭哭啼啼的破碎的聲音以無比凄厲驚恐的語氣道:「大師姐瘋了小師叔救我!」那一瞬間我看到了向來迷迷濛蒙柔情無限的小師叔的眼裡閃過一道和他的樣子不相稱的狠戾。
我醒過來的時候在一間陌生的屋子裡。一應傢具除了那張床是榆木做的其餘均是竹編竹扎的和小師叔的竹屋倒有異曲同工之妙。只是入眼所及的架子上堆滿藥物鼻尖所聞亦都是濃重的中藥味。我不由皺了皺眉卻看到前面的竹榻上小師叔正安靜地睡著那兩道本就修長內里眉頭十分靠近的眉因為他的輕皺快接到一處去了。
小師叔想必是在為我擔心呢。在這個世界上他是第一個讓我覺著貼心的人讓我覺著是真實存在的而不是在一個醒不過來的夢中做那個做夢的旁觀者。至於這份感情的基點是什麼?朋友?父親?兄長還是愛人以後再慢慢掘吧!但我清楚地知道他在我的心中已經佔了一席之地成為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人之一而我也對他產生了不小的依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