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山洞

小村上的畫家是一個文人是文人在這個小村自有高人一等的感覺。請牢記自以為多讀了兩年書比起鄉下那些不識字的農民來說當然就歪腸子多。

畫家能書能畫小村上的人沒有誰不知道的。人們請他去寫詩作畫掛在家裡是一種裝飾。畫家的名氣越來越大經常有一些有頭有臉的人請他去。

後來畫家同一個姑娘好上了據說是在一次畫畫中姑娘經常看畫家的畫畫家也因此把握不了自己。

但畫家做得一點兒都不高明這事不但沒被瞞住反而公開地向大家宣布他要休妻！

要休妻這事可不是小事農民的女兒也有她的強項之處她拿了一把菜刀就沖了過來把畫家追了好幾里路長。

畫家最後還是沒有休妻。

畫家同農民的女兒經常吵架這是沒辦法的事情。鐵蛋常在畫家那裡得到的一點溫情也因為他們的吵架而消失了。

鐵蛋開始孤獨可以一整天不說話。這些他們不關心。他們自己的事情都關心不了當然就關心不了他了。

鐵蛋開始漫無目的出走而且經常是好幾天不回家。畫家也曾擔心過但經常看見鐵蛋無論出去多久終是又回到了家裡畫家便不再言語。

鐵蛋常恨那個農民的女兒生下他卻從來不知道這世界還有一個他斗大的字不識半個卻因為某種強盛的**而老是纏著畫家常常半夜三更吵醒了他。好幾次鐵蛋親眼看見他們就在房間里做著那事弄得聲音好大讓鐵蛋睡不好又經常想那事兒。

終於有一天鐵蛋忍不住了他衝進了他們的房間看見他們浪情的樣子鐵蛋心裡鄙視他惡狠狠地說：

「這個家我呆不下去了！」

那時候鐵蛋正是十二歲畫家驚愕地看著他農民的女兒沒有吭聲卻無聲無息地拿起床邊一本畫家沒看完的書向他甩來。請牢記

鐵蛋的額角在流血他能夠感覺甜甜鹹鹹的味道流進他的嘴角。鐵蛋抹了一下嘴裡卻在笑著一轉身他就走了。

鐵蛋要去的地方是一個名叫大雲山的地方據說是一個鬼魂出沒的地方。

那裡到處是墳墓到處是幽靈可是鐵蛋不怕鐵蛋真的一點兒都不怕。這裡是他同王明經常出沒的地方。王明在這裡現了一個山洞很幽暗很潮濕卻是他們最安全的地方！高山在他們的眼裡是神秘的許多夜遊的東西在山上飄鐵蛋能夠感覺它們同他們一樣也許黑暗才是最自由的大家都是同類。

在十歲的時候鐵蛋曾在這裡遇到一個砍柴的小女孩她很單純也很天真。看見她時鐵蛋問她：

「你叫什麼名字？」

「我叫冬兒！」小女孩回答。

鐵蛋沒來由地喜歡上這個小女孩了她是個惹人喜歡的美人兒。

「你這麼小還要在山上砍柴？」

她不解睜著一雙大大的眼睛疑惑地看著鐵蛋。

「我是說整個大山一個大人都不見你一個小女孩砍什麼柴呢？」鐵蛋補充了一句。

「我媽媽生病了爸爸又不在家到外面打工去了沒人燒火做飯我上山砍柴就是想回去給媽媽做飯！」小女孩說說完就笑了。

小女孩傻乎乎地笑山上是悶熱難奈的。

鐵蛋靠近她對她說：

「別砍柴了我們一起到前面的竹林去吧那裡涼快些我講個故事給你聽！」

小女孩一臉天真只是擔心媽媽但聽說要講故事還是跟鐵蛋去了。

那天鐵蛋天南海北地對小女孩亂吹一通同時贏得了小女孩對他的崇拜。眼看天就要黑下來小女孩突然想起自己的事頓時慌了。

「怎麼辦？怎麼辦？媽媽一定擔心死了！」

望著她焦急的樣子鐵蛋嘿嘿地笑了起來。

「都是你！你是個大壞蛋！」小女孩拿拳頭揍鐵蛋但她的力氣實在太少了被鐵蛋一把就輕輕擋住。

「沒關係等下我去給你媽媽買點吃的東西送去晚上我帶你去一個山洞。」

鐵蛋所說的山洞其實小女孩早就知道但是她沒想到這山洞裡還住著他們。洞中有各種各樣的石雕洞外有一個像水池一樣的大坑上面插著一把石頭寶劍。關於這個山洞女孩子知道的比他們多她說山洞邊的池子是搖劍池是女媧補天時遺留下來的。

於是他們的這個山洞就多了一個名叫冬兒的女孩。

按年紀花花做老大王明做老二鐵蛋做老三冬兒做老四。

鐵蛋撫著還在流血的額角沒有疼痛的感覺往山洞裡來了。

洞里王明和冬兒不在只有花花她看見鐵蛋額角在流血細心地幫他包紮傷口。

望著花花那種專註的表情鐵蛋感到了一陣母性的溫暖。

「花花姐你真好看！」鐵蛋傻傻地說。

花花看著鐵蛋傻笑自己也笑了在鐵蛋的手上拍了一下說：「小孩子懂什麼好看不好看的？」

「你真的好看！咱們村上就沒有哪個女子有你漂亮！」鐵蛋認真地說眼前一瞬也不瞬地看著花花。

「小毛孩嘴巴這麼甜長大了還得了？」花花要生氣了揚手準備要打鐵蛋。

「我不小了！今年都十二歲了！」鐵蛋悶聲說。

「十二歲還不算小？」花花好笑地點了下鐵蛋的額頭。

「村子里有個女孩十六歲就做媽媽了！」鐵蛋突兀地說。

花花聽到這裡突然低下了頭她是個安靜的女孩儘管今年二十四了但她總還像十六歲一樣的羞澀。

「你知道我媽媽是怎麼死的？別人都說她是狐狸精變的是專門來克男人的！我是她的女兒也就是小狐狸精變的！」花花低低地說。

「這個我不管！我大伯能夠愛上你媽媽我就能夠愛上你！」鐵蛋還是悶聲地說。

花花一驚抬頭再次看了看鐵蛋鐵蛋的臉上是一種成熟男子的表情。

花花莫名慌張不再言語起身往洞外走去。

外面是一片黑暗。

「你以為我不知道？別人老是欺侮你！你嫁給了我從此後我不會讓任何人欺侮你！」對著花花的背影鐵蛋提高了聲音。

花花的背影激烈地震動了一下從外面抱了一捆柴草重又走進了洞里。

黑夜之中鐵蛋悄悄地向花花靠近花花沒有動借著洞內的柴火鐵蛋眼睛死死地盯著花花那鼓起的胸部感到熱血沸騰。

那絕對是一對比春姑好上十倍的漂亮的**在鐵蛋的眼前驕傲地高挺著滿含著青春的漏*點！下意識地鐵蛋把手伸到花花的胸前。

花花驚跳地站了起來某種不安讓她十分痛苦。

「我爸同我媽就經常在我面前做那個！」鐵蛋仍然悶聲地對花花說「弄出的聲音好大！」花花羞得一臉通紅看著鐵蛋仍然低低地說：

「你一個小孩子嘛懂得什麼？」

花花從小沒有讀過什麼書說話總是只說一半就說不下去了。

「你今年都二十四了懂得的比我也多不到哪裡去！」鐵蛋不管一把抱住花花。

在燃起的柴火中花花的面容像三月的桃花盛開的是一種寂然的美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