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我愛你

隨著歲月的流逝花花在鐵蛋的腦海里漸漸黯淡。請牢記

人們似乎已經忘記了那個故事大人們一致認為那隻不過是一場災難一個專門害人的狐狸精的災難。所慶幸的是鐵蛋避過了那場災難。

隨著中國的經濟大潮的興起農民們不再只是面朝黃土背朝天了在外經商甚至打工幾乎成了茶餘飯後永遠的話題。

也就在這個時候由於鐵蛋的畫讓他認識了一個大美女學校的校花林韻。

「我喜歡你的畫！」林韻在學校操場上遠遠地對鐵蛋說。

「喜歡就送給你！」鐵蛋看了林韻一眼心裡非常快樂。自從來到這個學校之後鐵蛋變得活躍起來。過去的陰影很快在他少年的情懷中消散而林韻此刻在他心裡像花花一樣顯得神聖而又高貴。

「好哇！」林韻雙手輕拍對他嫵媚地瞟了一眼。

鐵蛋的心是非常敏感而細緻的他知道林韻對他充滿了好感這就行了。有了林韻的參與鐵蛋每天都異常興奮和激動而繪畫似乎天生俱來的熱情在林韻的讚賞下更加突飛猛進儼然成了一個小小的畫家。

畫得最多的當然是美女了。女人身體的曲線連同某種神韻被鐵蛋畫得惟妙惟肖在林韻的嘖嘖稱讚中鐵蛋明白了一個道理要想獲得美人的垂青就必須要有一技之長。請牢記

正當鐵蛋抱著自己的美夢的時候高中生活結束了。鐵蛋沒有考上大學林韻卻遠走高飛了。

鐵蛋約了林韻在他姨媽家後院的小弄裏手里拿著一幅「林韻畫像」還配了一自作的詩送給林韻。並拉著林韻的手說：我愛你！

林韻臉上微微一紅嬌羞而柔媚。鐵蛋心癢難受在她的粉臉上作勢就吻。由於羞澀林韻拿著畫轉背就跑了。

多年之後鐵蛋還能記起林韻當時的模樣像一片紅雲燃燒在她的臉上脖子上她握著鐵蛋送給她的畫獃獃地站在小弄里好久鐵蛋躲在不遠處悄悄地看著她看她羞澀地把畫藏進隨身帶的背包里緩緩地向小弄出口走去。

離開高中后的幾年裡鐵蛋一直沒有看到過林韻。他先是離開了姨媽家回到了自己的老家林子庄。村民們早已不提過去的事了別人不再恥笑他了。而畫家和春姑年紀也大了知道鐵蛋高中畢業了有一定文化了。儘管沒考起大學在心裡也不遺憾了。

畫家說：家裡的農事不要你操勞你有文化就應該到大城市裡去闖蕩將來好找個體面的媳婦過上紅紅火火的日子。

鐵蛋不予理睬。

鐵蛋哪裡都不去整天呆在家裡畫畫。

畫中的女人不再是以前的村姑了有了更加豐滿的內容。村裡人不明白鐵蛋畫畫的價值王明第一個起來反對說鐵蛋一天就知道畫呀畫呀的什麼活都不幹將來怎麼辦？畫家畫了一輩子鄉村畫到頭來還不是兩手空空一無是處。

那時王明已經結婚了他的老婆就是冬兒。王明是個高大英俊的男人樣樣似乎都比鐵蛋強。冬兒從小就喜歡王明很自然地他們結婚了。

那是一對多麼幸福的夫妻大家都這麼說。

但有件事鐵蛋不得不承認他們家如今已是全村最窮的一戶。

常聽到春姑對鐵蛋說是因為畫家一輩子就知道畫畫別的什麼事都幹不成才變成全村最窮的一戶。在小鎮上生活了那麼多年鐵蛋對這些事特別敏感。

二傻的妹妹胖妞如今長成一個水靈靈的大姑娘了這是鐵蛋回村第一件事就現了的。胖妞其實一點都不胖小時候與現在真是天壤之別。要身腰有身腰要風姿有風姿皮膚嫩白嫩白的看了讓人真想吃一口。

胖妞似乎忘記了所有的過去長大后反而對鐵蛋特別親熱。

「鐵蛋你與他們不同呢！你是文化人我好喜歡看你的畫呢！」胖妞說。

「畫有什麼用呢？又當不了飯吃！」鐵蛋懨懨地回答她。

「別人這樣說還差不多你不應該這樣說！」胖妞笑了起來旁若無人地走進他的房間抬頭看著牆壁上糊滿的畫「怎麼到處都是女人呢？你就不能畫些別的？」

鐵蛋慌急走過去搶先一步遮住桌子上一張還沒有完成的女人身體畫像胖妞眼尖早就現了。她驚訝了一聲雙手掩住自己的嘴。

「說了不能看的女孩子不適合！」鐵蛋慌亂地說了一句。

「誰說不能看？我就要看！」胖妞斜了鐵蛋一眼面不紅心不跳突然走到桌子邊一下就把畫面展開雙眼炯炯有神地注視著畫面。空氣靜止了兩秒鐘鐵蛋現胖妞呼吸漸漸急促起來臉色潮紅潮紅的。

「你怎麼——畫——畫得——這麼——逼——逼真！」胖妞結結巴巴的一顆心忍不住怦怦地跳。

鐵蛋明顯地感覺胖妞羞澀的樣子她在那裡輕微地顫動。他故意裝作無所謂的樣子對胖妞說：「真是少見多怪！我們學校經常人體寫生呢！」

胖妞似懂非懂地點著頭卻睜著雙好奇的眼眸望著鐵蛋說：「這個女人也夠大膽的她竟然在你們面前脫光衣服？」

鐵蛋本來可以告訴她畫面上的女人是假的但他沒說只是悄悄地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