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八章 仙子芳駕
子，深夜駕臨，讓宋某頗感意外。」宋凌雲看師妃象師妃暄看鮮花時的眼神一樣，只是單純的欣賞，無任何褻玩之意。
師妃暄微看宋凌雲一眼，帶著一絲幽怨之音輕柔地道：「連劍神也要如此虛套，在劍神面前，我這個仙子又算得了什麼？」
宋凌雲洒然一笑道：「說得好，什麼仙子，劍神？都不過是過眼雲煙，唯真性情方能真長久。」
「這是宋兄最近的領悟嗎？」師妃暄露齒淡笑道。
聽她真呼宋兄，讓宋凌雲忽然間泛起某種沉封了許久的知音之感，將這種突然間興起的古怪念頭，驅出腦外，才隨意道：「領悟談不上，不過是最近地一些境遇而已。」
「願聞其詳。」師妃暄露出一個讓為迷醉的好奇神情道。
「妃暄想知道破碎虛空的感覺嗎？」宋凌雲忽然反問道。
「破碎虛空？真的有破碎虛空。」師妃暄動人的玉容泛出即震驚又疑惑的神情，沉吟道。
「妃暄的道心已然動搖？」宋凌雲目射奇怪，似要將師妃暄射穿般，緩緩道。
師妃暄嬌軀顫動，一陣默然無語，有些落寂道：「宋兄可否告知妃暄，是否真有破碎虛空？」
「有，此乃宋某親眼所見。」宋凌雲肯定道。
「是何人？」師妃暄的明眸中流淌道一絲哀傷一絲憧憬道。
「妃暄可知虯髯客其人？」宋凌雲走動幾步道。
「虯髯客？可是帶甲兵數萬。征服海上之國扶桑地虯髯客。」師妃暄沉思一會，抬頭道。
宋凌雲未料虯髯客居然早已征服了扶桑，按前世的記憶，虯髯客應是在建唐之後才知事不可為，遂帶甲兵十萬，征服了海上之國扶桑。如此看來不是歷史出現了偏差，便是流傳到後世的時候出現了偏差。畢竟後世之中，根本就沒有虯髯客破碎虛空之言。
宋凌雲雖心中暗自思忖，但已可肯定師妃暄口中的虯髯客正是他所說的虯髯客，是以肯定道：「正是此人。」
說話間。宋凌雲心下也暗暗佩服師妃暄的見聞廣博，若非有著前世的記憶，他斷然不會知曉這些事情，但是師妃暄卻似乎對各個勢力，哪怕是從未浮出過水麵的勢力都了解不少，如此看來靜齋定有一套比之紅樓更加強大的情報系統。
只是宋凌雲和師妃暄都不知道的是，虯髯客征服扶桑，將這些秦時遷移至此，漸漸淪為未開化地蠻夷帶去了文化和發展。
而因虯髯客喜刀的緣故，也把刀這種武器帶到了扶桑。忘不了劍的樣式和捨不得當初虯髯客那些刀郎兵給他們帶來的震憾，扶桑人將刀和劍合而為一，形成了帶著劍的狹長和刀的狠辣劈砍的扶桑刀。
「破碎虛空背後到底又是怎樣的一個世界呢？」師妃暄沒有將想法圍繞在虯髯客身上。而是提出了一個沒人能回答的問題？
「其實當時我和他在戰至彌留之際，天空突然間破了一個大洞，從洞中感到了一股莫名的吸引之力，當時我一隻腳已然跨進了那個洞，但是心中卻有一個聲音在不停地提醒我，那個世界不屬於我，許是虯髯客聽到了我的心中。
他幫助了我一把，將我推出了那個大洞，而他自已卻再無力抵抗那讓人無法心生反抗的召喚之力。」宋凌雲回憶當時地情景，感概道。
「破碎虛空不是所有修鍊之人夢寐以求的事情嗎？宋兄心中又為何會生出抗拒之心？」師妃暄不解道。
「怕是人心中對未知與生俱來的懼意吧！」只憑腦海中在特殊情況出現的殘存畫面，宋凌雲自是無法得知真正的答案。
「未知的懼意？」師妃暄有些茫然的默吟一遍，隨既如中邪之人瞬間清醒般，淡淡一問道：「劍神會如何處置邪帝舍利呢？」
師妃暄對宋凌雲地稱呼轉變就象是一個信號一般，當她稱呼宋凌云為宋兄時，這個時候兩人是以朋友的身份。當她稱呼宋凌云為劍神之時，那麼也就意味著兩人再度變成了仙子和劍神。
「師仙子真的相信僅憑這個一個傳說中的東西就能讓魔門瞬間強大起來。甚至轉而有能力翻雲覆雨？」宋凌雲不答反問道。事實上師妃暄這麼問不過是一個話題轉為正式的訊號，而非是要從宋凌雲那裡得到某種答案。
「對劍神來說當然不在乎。但是不是所有人都是劍神，所以能不在乎的也只劍神一個人。」師妃暄巧妙答道。
「怕是連仙子自已也不知道佛門的真實實力有多麼強大吧！」宋凌雲忽然
人道。
作為佛道兩門的代表，白道的代表這人，靜齋師仙子也不知道佛門地實力，如果不是出自劍神口中，那麼一定會讓人嘲笑他的無知，但是聽劍神那帶著不容置疑地語氣，師妃暄不由地多信了幾分。
宋凌雲卻是不理師妃暄的反應，繼續道：「如果我說，佛門中武功最高地，既不是四大聖僧，也不是凈念禪院的了空大師，更不是你們慈航靜齋，而是另有其人，不是師仙子相信否？」
「劍神何出此言？」師妃暄大訝道。
「師仙子當不會不清楚少林寺的由來？」宋凌雲略頓，繼續道：「少林寺的歷史久遠，始建於北魏，後來，印度名僧菩提達摩來到少林寺傳授禪宗。
以後，寺院逐漸擴大，僧徒日益增多，少林寺聲名大振。達摩被稱為中國佛教禪宗的初祖，少林寺被稱為禪宗的祖庭。禪宗修行的禪法稱為「壁觀」，就是面對牆壁靜坐。由於長時間盤膝而坐，極易疲勞，僧人們就習武鍛煉，以解除身體的睏倦。因此，傳說少林拳是達摩創造的。在此少林功夫是否達摩所創，姑且不提，但是少林確實有著不亞於四大奇書的功夫存在。」
宋凌雲如此推薦少林寺是有理由，這個以後博得「天下第一名剎」的稱號的寺院，成為武林中的泰山北斗執掌白道的第一大廟，本就不是浪得虛名，少林功夫的極端硬郎和極端陰柔風格，宋凌雲前世就領教過它的神奇，在那個只有易筋經的年代，少林依然能憑得此一奇書，安坐武林首榜，如今另一奇功洗髓經健在的年代，少林神功絕對是它最輝煌的時代，還有那不出名卻同樣神奇的波若密心經等奇功絕技，宋凌雲絕對有理由相信，單論武力，武林中最強的並不是魔門，也不是道門，更不是佛門其他之宗，而是此時並不出名的佛名禪宗。單從董淑妮的敘述來看，練成金剛不壞之身的曇宗其實力有絕不弱於三大宗師，怕是比之宋凌雲也不呈多讓，當然沒有真正交過手，誰也無非真正判定敦強敦弱，畢竟生死相鬥間，並不是單純看武力的。
但是沒有人比宋凌雲更清楚，他之所以認為禪宗少林武力第一，乃是因為當今沒有一個門派比之少林更擅長親密無間的合擊之術，象十八羅漢陣，銅人陣，一百零八羅漢大陣等就是三大宗師陷入其中也要疲於拚命。
因為宋凌雲發現這個時代的人，更為注重個人實力，是以將功夫和術數配合形成陣法的江湖新風格遠還沒有形成。
「聽劍神之言，妃暄的擔憂完全是豈人憂天。」師妃暄雖知佛門有一支力量在李世民身邊，但是她與這支力量並沒有多少接觸，他們來到李世民的身邊也不是通過師妃暄的。是以她確實不清楚這支力量的份量到底有多重？
如果劍神說的是真的？那麼少林禪宗這麼做又是為了什麼？一直以來，無論是慈航靜齋還是其他佛道門派，並沒有過直接派兵介入過爭霸天下的過程，如今這十三名僧人公來出現於天策府，他們這麼做是為了什麼？他們又想幹什麼？師妃暄腦海不可自抑的冒出了違背本身信仰的念道頭。
「宋某之言，不過是要告訴師仙子，信仰之力固然有些影響天下大勢的作用，但是信仰並不是一成不變的，說到底信仰也不過是為利益服務。」宋凌雲冒天之大不韋說出的話，對師妃暄無疑於平地炸雷，其震撼程度絕對不亞於三大宗師駭然發現連一名普通士兵實力也在他之上之時的驚訝。
宋凌雲雖然沒有明確說出來，但是師妃暄將宋凌雲的話和剛剛腦海裡面冒出的置疑結合起來，無疑說明了，劍神給了她一個不可接受的信號，那就是在不久的將來，慈航靜齋將退出歷史舞台，由新的門派來代替她們行使這一神聖的責任。
這一門派，無疑就是劍神口中，以後將成為天下第一名剎的少林。
如果是別人對她說的，那麼師妃暄大可以認為這不過是敵人的分化離間之計，但是出自劍神之口就不同，以劍神的高傲，如果不是真的能入的了他的法眼，他絕對不會也不屑給出這麼高的評價。
而且紅樓冷門刺客行刺秦王剎羽而歸的事，她也聽說了，了解的也絕對不會比宋凌雲少，冷門刺客的實力，從南海仙翁之死中便可看出其強悍，如此不間接說明了，由曇宗為首的十三名僧人的強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