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懷疑

第二十四章 懷疑

「陳公子陳公子……」劉大官人氣喘吁吁地跑來邊跑邊道:「大事不好了那姓朴的房裡沒人他那兩個下人也不見了!」

蕭逸風「刷」地站起來瞪著他道:「既然人不見了你這麼急著來見我有什麼用?還不趕緊派人去找!」

劉大官人馬屁拍在馬腿上卻也不敢生氣聽了蕭逸風的話又連忙屁顛屁顛地去吩咐下面的人兵分幾路去那三人經常去的地方尋找他們的下落。

呂老道看了看蕭逸風有些不解地道:「他們這樣一群普通人半夜三更的去找三個刻意躲藏的傢伙恐怕很難有所收穫吧?」他見蕭逸風一笑一怒之間竟然就將那劉大官人哄得死死的也不禁有些看好他的頭腦和膽色雖然這一切都是建立在自己幾個人擁有足夠的實力上的但畢竟這小子只有六歲就能了做到這一步已然是很不錯了。他心裡不自覺地想起自己小的時候師父曾說過的一句話:「狐狸再小它也還是狐狸總會比一頭豬要聰明。」

蕭逸風聽了他的話左右看了看現除了三個老道士就只有柏安寧在場其他人都被打去干別的事去了。不由得笑了笑對呂老道擠了擠眉毛:「我當然知道那傻子手下的人多半是找不著那三個高麗人的但因為他們找不到我就不讓他們去找了嗎?道長你什麼時候見到師父對徒弟恭恭敬敬又或者王爺對僕人客客氣氣的?」他伸出一跟手指指著自己的鼻子道:「現在的我是陳國微服出遊的小王爺那這個姓劉的在我面前能算什麼呢?我吩咐他做事跑腿那是理所當然的!而且道長你不要覺得我吩咐他們去找人這件事情是可有可無的其實這是必須的。我們既然要裝就要裝得夠像、夠真不論我說一句什麼話、做一件什麼事之前都要確定一個原則就是我這樣說、這樣做在他們這些人眼中是不是符合我這個身份、是不是理所應當的。只有我的命令符合我的身份他們才不會起疑心要不然咱們這戲可就不好唱嘍。」

呂老道還真是想不到蕭逸風居然還有這見識一時倒是有些語塞不過他馬上自我解嘲了一句:「就算穿梆了也沒什麼大不了的吧難道他們幾個常人還能把我們怎麼樣了不成?」

蕭逸風大搖其頭道:「話不是這麼說的咱們現在只需要裝裝神扮扮酷就能辦好事情、避免麻煩這是多好的事兒啊?幹嘛非要弄穿梆?再說了要是真穿梆了倒還真有點麻煩。你看他們是一群常人自然不會對我們的自由來去造成什麼困難但是他們萬一要是通知了南陳朝廷驚動了供奉堂引一大批南陳的鍊氣士來找咱們的晦氣那可就是大大的麻煩了。他們去通報朝廷的時候道長難道還能殺了他們不成?要知道鍊氣士犯殺戒雖然不算什麼但那是鍊氣士與鍊氣士或者鍊氣士與妖魔之間生戰鬥產成的情況這殺常人可就不同了誰敢沒事亂殺常人就不怕天劫到來時那五雷轟頂威力翻倍的滋味?」

呂老道當然沒想那麼遠頓時被蕭逸風弄得啞口無言。還好孟老道替他師兄解了圍:「蕭公子的話很有道理只是貧道仍有一事不明:咱們既然已經不準備追究這些人慾圖謀財害命之舉了那現在還管他們這些閑事做什麼?那三個高麗人來南陳不管有什麼圖謀這似乎都不關我等之事吧?」

蕭逸風心裡好笑看來這孟老道就是典型的「修道修道修得啥都不知道」的那一類人了。當然他臉上的表情是十分嚴肅的只見他皺了皺眉似乎在仔細斟酌什麼沉吟了片刻之後才不緊不慢地道:「孟道長所言雖然有理但恐怕思慮還稍欠周全我們大隋現在全國之力都凝聚在一起準備對南陳動一場空前的滅國之戰此乃關係大隋國運、天下興衰的大事……從目前的情況來看凡是與此戰有關的事情都需要慎重。」他這一番話說得孟老道面帶疑色顯然沒明白高麗人來南陳跟隋國要打南陳有什麼關係。

蕭逸風倒也不急在講了一番大道理之後開始將自己的分析說給他們聽:「比方說這高麗人來到南陳照現在看來他們與南陳的關係甚至已經頗為密切了那麼我們就可以在這一個基礎上作出至少一種猜測:就是高麗是不是有可能與南陳達成某種秘密協定一旦我大隋對南陳動雷霆一擊則高麗將在我大隋東北邊疆兵參戰以達到救援南陳的目的。這一猜測並非沒有可能唇亡齒寒的道理咱們明白人家也是懂的而遍觀大隋周邊接壤的國度中突厥乃是游牧民族居無定所滅之不易咱們且不說它。那麼除了突厥之外能對我大隋產生邊境威脅的就只有南陳和高麗!若是我大隋滅了南陳則高麗必然恐慌他們會擔心自己的結局也將跟南陳一樣在這種心理的推動下高麗與南陳聯合的可能性是肯定存在的。那麼三位道長不妨再想想眼下的實際情況:自周滅齊之後我大隋代周而立已然是三分天下有其二高麗懾於我大隋軍威不敢翻什麼風浪而南陳更不過是依靠長江天險苟延殘喘也斷然無法對我大隋造成什麼實質性的損害若把這兩者分開來處理的話應該是比較容易的。可萬一要是他們聯合起來同進同退則就算我大隋國力強大軍威鼎盛這一戰之下恐怕也難說必勝。所謂兵者兇器也聖人不得已而為之!更惶論在國家南北兩線同時展開大戰關係到這等規模的戰爭勝負的可不僅僅是軍力強弱的問題只怕到時候兵荒馬亂前線大軍連軍糧都難以得到保障那可就真是大禍事了。」

三個老道都是從小修行的人物若不是下山遊歷過幾年恐怕生活經驗能匱乏到讓人震撼可就算他們下山遊歷過幾年那也不過是過的普通人的生活根本不會關心什麼國家大事像蕭逸風說的這些事情他們那只有真力盤旋的腦袋是完全想象不了的但畢竟是活了這麼多年的人精了雖然原先不是很懂但聽還是能聽懂的。所以當蕭逸風分析完三個老道也都同意了他的看法也對他的擔心表示理解。

或許是因為男人的本性就是爭強好勝也或許是因為「屁股決定腦袋」總之三個老道也一致認為大隋一統九州乃是應該而且是必須的至於他們對高麗的態度則是讓它老老實實做臣屬。

唯一對這一切不感興趣的大概就是柏安寧了小姑娘打了個哈欠一副沒睡好的可憐樣。蕭逸風見了對她笑了笑道:「安寧妹妹還很困吧?左右現在沒事我叫他們給你安排個地方你再去睡會吧。」也許是蕭逸風年紀實在太小的原因三個老道都沒覺得他叫柏安寧做「安寧妹妹」有什麼不對的。當然實際上也確實沒什麼不對今後柏安寧跟他回了長安隨他姑姑蕭妃一起生活那樣算起來蕭逸風想不叫她妹妹都難。只是蕭逸風叫了她一聲「安寧妹妹」之後好象有些做賊心虛一般地不去看她其原因就只有蕭逸風自己知道了。

哪知道蕭逸風雖然一番好心柏安寧卻並不領情但她的不領情卻讓蕭逸風十分高興因為她說:「不要呀……安寧不要睡覺安寧要陪著哥哥。」

柏安寧的聲音總的來說很清脆但這分清脆中卻又有一種特殊的嘶啞這分嘶啞很淡很淡完全不同於普通的嘶啞那般難聽反而讓聽的人感覺到一種自然那是一種很舒服的感覺。

蕭逸風現在就很舒服——也許舒服並不能形容他的心情確切的說應該是:蕭逸風頓時心花怒放剎那間覺得春暖花開心曠神怡空氣清新世界美好他甚至還附帶的現似乎三個老道士都在這一刻變得帥氣起來了。

就當蕭逸風喜氣洋洋正要拉柏安寧坐到自己身邊來的時候孫老道忽然道:「哎呀剛才事情多忘記問那姓劉的一件事了。」

呂、孟兩個老道和蕭逸風都望向他呂老道開口問道:「什麼事?」他話剛出口忽然「啊」了一聲一拍大腿:「哎呀當真忘記了。」他這麼一說孟老道好象也想了起來一臉懊惱。

蕭逸風被他們搞得莫名其妙睜大眼睛問道:「究竟什麼事啊?這麼緊張幹什麼?唉唉別這麼神秘兮兮的行不行?快說來聽聽。」

孫老道嘆了口氣道:「忘記問這裡跟天台宗有什麼關係了方才那陣可不簡單吶。」

聽了他的話呂老道和孟老道也連連點頭附議蕭逸風不禁奇道:「不就是關在洞里出不來么?你們法力比我高那麼多法術會得更多打個洞鑽出來難道還不容易嗎?」

三個老道齊齊一怔同時反問道:「什麼關在洞里?打什麼洞?」

蕭逸風也奇了一臉驚訝地道:「不就是一進去就被關進洞里出不來了么?那鳥洞冷得要死洞里的門又多又打不破……你們難道不是遇到的這樣的狀況?」

三個老道聽得都瞪起了眼面面相窺了一番呂老道才說道:「貧道進陣后只看到一個面色冷然的大和尚見到貧道之後話也不多說操起降魔杵就打。」

孫老道也道:「貧道的情況也差不多隻不過貧道見到的那大和尚卻是空手的但那雙手的威力之大絕不下於極品法器。」

蕭逸風只好再把目光投向孟老道果然孟老道也讓他失望了孟老道說道:「貧道也見到一個大和尚但他卻只是攔著貧道的路貧道無法只好動手但任憑貧道怎麼用盡全力去打他他都沒有受到一點傷害後來還是被貧道將他的雙腳封印住了片刻這才趁機破陣而出的。」

蕭逸風眨了眨眼又撓了撓後腦勺心中有些明白似乎那破陣之人的確是特意放了自己一馬。可是奇怪的是他幹嘛要放水呢?

他心中雖然明白了但嘴上還是用很驚奇的語氣道:「這就怪了我怎麼就沒看到大和尚呢?」

三個老道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幾個人正疑惑間門外院子里忽然嘈雜了起來丫鬟家丁們不知道在嘰嘰喳喳些什麼蕭逸風把腦袋伸出去一看先怔了一怔然後笑了起來轉頭對三個老道笑道:「你們不是想知道這裡跟天台宗的關係嗎?現在好了天台宗的人找上門來了。」

呂老道眉毛一揚道:「怎麼天台宗來了人了?」

蕭逸風笑了起來道:「人倒是沒來來了個缽盂如果我沒搞錯的話好象是用的千里飛書**。」

呂老道不屑道:「千里飛書?這裡離天台山才多少路程?別說飛個缽盂就算飛個水缸也不過如此這有什麼好顯擺的?難道天台宗的和尚們就這點本事不成?」

蕭逸風哈哈一笑道:「那我可就不知道了我看咱們還是趕緊去看看吧走安寧妹妹咱們去看看用千里飛書**飛來的缽盂說不定是個紫金缽盂那咱們可就賺了哈哈。」

柏安寧也笑了起來道:「要真是紫金缽盂那可正好那東西用來裝易腐爛的靈藥最好不過了要是再找一塊和田溫玉雕成蓋子……太完美了。」

蕭逸風哈哈一笑道:「安寧妹妹喜歡的話這兩樣東西日後你風哥哥幫你弄。來來走了先看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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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神隋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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