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第三章

符銳其實在大學里處過一個對象就是除了用他的飯卡打飯從來不跟他提結婚生子的那種在大學時就已經分過好幾次手工作了三個月後那位就再次提出分手。這次分手應該是來真的了符銳已經習慣了所以符銳並沒有多麼傷心。其實符銳在高中時期就把全部的愛都給了語文老師此後再碰到任何一個有一半那麼深的愛時他都會以身相許。那位倒是沒有到一半但符銳也以身相許了總共許了12次有6次不能全算其餘6次也不盡興。這12次絲毫沒有給符銳年輕的心靈留下什麼美好的回憶反而蒙上了一種我可能不行的陰影。即使如此失戀的符銳還是在大街上長吁短嘆讓人人都能看出他失戀了。

符銳是一個有獨特經歷的人他有一個和其他人不一樣的思想他從來就特別不願受到別人的約束他爸爸就這樣但他爸爸是一個在社會上吃不開的人符銳對這一點有刻骨銘心的體會所以他誓要做一個和他爸爸相反的人。不管怎麼樣至少對於性和愛符銳做到了和他爸爸相反。

對於被性和愛所困的青年傳統教育家們提倡通過樹立正確的人生觀來戰勝正確的人生觀是強大的思想武器一旦擁有即使渾身上下一絲不掛也可以做到刀槍不入。通過忘我的工作或參加劇烈的義務勞動也行一方面可以轉移注意力另一方面還可以創造一份額外的社會價值。

符銳不這樣看符銳覺得專家們的這些建議是說給別人聽的即使他們自己的兒子也不會這麼做所以符銳不會上他們的當。符銳覺得對付失戀的方法應該是再戀或者去做其他更加刺激人的事情符銳覺得這樣才是比較人性化的做法。如果本來心靈上已經遭到很大的痛苦還要強迫自己再去做比它更痛苦的事情搞不好會把人的心理弄扭曲心理扭曲是會傳染的這樣的人多了會使我們的生存空間令人窒息。

對於符銳來說現在再戀還沒有條件所以符銳想了一個臨時的做法符銳的這個做法是很多人都敢想但未必敢做的。符銳在渤海城無親無故沒有人去規矩他或者揭他所以符銳既然敢想就敢做了。這也是符銳想遠離他父母的一個重要原因。

符銳決定去桑拿浴找一個臨時的女孩子代替那位。如果說可以隨便找一個女孩子來代替自己失戀的那個人那麼他一定不是真正的愛著她這種說法也許對也許不對但不管怎麼說既然能做到這一點了那麼失戀的痛苦基本就不存在了。

桑拿浴在渤海城是一道另類的風景渤海城作為一個國家級一類開放城市各種新鮮行業一一亮相當其沖的行業就是這樣的服務行業了。在我們所說的物質文明和精神文明建設中從來就是極力批判這樣墮落的東西但是在我國所有的開放城市都無一例外的具備這一特點這和我們理論中的文明是恰恰相反的。也不知道是我們理論錯了還是我們實踐錯了總之肯定有一個錯了不是我們的理論就是我們的實踐。

符銳可顧不了這麼多符銳此時是失戀了他的理論是需要一個臨時的戀人否則他就要瘋。所以符銳就懷揣著一顆砰砰亂跳的心跑到一家桑拿浴去了。

桑那浴的老闆娘4o多歲了完全是古書上描寫的老鴇模樣簡直不用介紹一眼就能認出她大概她這一身行頭已經有幾千年了。這使符銳突突跳的心感到了很多親切如果是一個正兒八經做生意的老鴇並且人也熱情周到那麼她是自己家的親戚也是可以接受的。這個老鴇就是這樣的所以符銳就把她叫大姨。

「大姨我是來找小姐的。」符銳自己都不敢相信這種話怎麼可能從自己口中說出來並且聽起來聲音真的有些失真。大姨笑眯眯的說:「我知道你第一次來吧。」符銳看見周圍有好幾個正在打麻將的女孩慌慌的把大姨拉到一邊說:「我是來找小姐的」大姨怪嗔的說:「我知道我知道」符銳說:「你們這找小姐具體是幹什麼?」大姨忍不住笑著說:「找小姐就是辦事唄。」符銳還不放心還在追問:「辦事是幹什麼是、是、是不是……」符銳簡直就是一塊扶不上牆的爛泥。

大姨倒挺有耐心仔細告訴了找小姐的過程符銳終於心裡有底了說:「你幫我挑一個吧」然後鑽到一個單間里心怦怦的跳起來。

符銳坐在單間里想外面那些活靈靈的女孩子隨便挑一個就可以象戀人那樣親昵了嗎?就象從櫥櫃里隨便挑出一件貼身的內衣穿在身上那樣?

事情其實比這個還要簡單。一會兒有人敲門符銳顫巍巍的說:「請進」。很快進來一個瘦瘦高高的女孩她除了抹著紅紅的口紅外並沒有太多的打扮頭倒是高高的扎了個辨穿著條繃緊的褲子可以看見她突起的圓圓的屁股。

符銳這塊爛泥為了掩飾緊張又為了在女孩面前撐點面子居然從名字到收入再到年齡這些最無理的中國人才愛問的**問了個遍並且符銳此時的**幾乎被緊張消釋殆盡已經到了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的地步。

小姐本來還對符銳的書生氣有些感興趣但終於被這個東問西問的傢伙弄的興緻全無最後不耐煩的催促他說:「你看我們都聊了一個小時了我的情況你全都掌握了我們該辦事了吧!」說著便去碰了符銳一下結果她這一碰符銳膝跳反射似的嚇了一大跳。小姐忍不住撲哧笑了一聲停下來看著符銳說:「要不我再陪你嘮一會兒嗑咱就結束吧。」符銳這個死要面子的人認為小姐是低估了自己居然感到自尊心受到了極大的傷害便立即提出要辦事。

接下來的幾分鐘里符銳把一個男人所有的臉面全部丟盡。

事後符銳還硬著頭皮要撈回一點面子他結結巴巴的說:「我要要要你做我的女朋友。」小姐嘆口氣說:「我哪配得上你個大學生呀」符銳說:「配配配得上」便慌慌張張的逃跑了。

回到寢室符銳感到無比丟人又無比興奮這下反倒來了能耐一時間根本無法控制自己象小朴那樣揮想象力一番意淫再藉助外力一通胡整折騰了大半個小時才收場。這次倒可以好好挽回一下男人的面子了只可惜那位小姐沒有看到。

符銳把那個衝動的自己擺平以後就開始慢慢清醒起來。

我為什麼去找小姐呢?因為我失戀了失戀了沒有痛苦或自殺而去找小姐了這應該是可以說的通的那麼就是可以原諒的。但是明天怎麼去上班去面對單位的同事呢他們可是把我當最天真無邪的人呀他們開玩笑時總說不要污染了我這個純情小夥子我現在這個樣子怎麼去面對他們啊?不過話說回來他們並不知道這件事情而且我也不說那麼我還是最純情的小伙了。但是我怎麼去面對那個小姐呢?我要是在大街上見到她我會不會得腦溢血而死亡呢?

第二天符銳惶惶的去上班並沒有什麼不一樣正如符銳分析的那樣同事們還是開那些黃色的玩笑同樣若即若離的避開符銳。符銳很快忘了顧慮開始一心一意的工作了。

在我們大家的心目中象符銳這樣找過小姐的人能幹好工作嗎?早幾年說不定抓去判了就現在抓住也夠勞教呀還能在銀行工作?但在現實生活中卻不完全是這樣符銳就不是這樣的他沒有多久就忘了他昨晚干過的那些好事居然忘我的工作上了。符銳工作認真就象他學習認真一樣是一種天生的習慣而跟什麼正確的思想毫不相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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