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薩午夜之一 色空之間

快過年了……拉薩街頭……到處都是採購年貨的藏民……有爬著來的……有走著來的……還有飛著來的……行路的高度與道德水準成反比……這是常識……所以匍匐者最高貴……頭等艙至淫賤……午夜的康昂多南路……一個孤兒趔趄奔走……一條野狗無端狂吠……燈光緋紅曖昧……一個喇嘛緩緩踱進髮廊……法相莊嚴……表情素穆……腳穿花花公子皮鞋……試想……一個人從佛國走到人間……該經歷多少次空無之劫啊……老夫手提四個包子……縮脖從暗處走過……感覺星雲俱低……神佛若在……不料卻踩中了一坨野屎……該屎熱氣蒸騰……惡臭而粘稠……粘稠之極……補輪胎功效非凡……逮耗子屎到擒來……必是出自肉食者之屁眼……在漢人粗鄙的傳說中……踩屎是個預言……表示在未來的百年間……老夫將有數不清的美女和牲口……美女拿來拉磨……牲口用來性交……啊呸……說錯了……不過也差球不多……紳士都是這麼乾的……再說那預言……如果它是真的……該有幾多好啊……踩著大糞走向天堂……與蛆蟲和屎克郎一路歡暢……野屎遍布之地……這是我的天堂……

把這世界分為兩半……一半是空……一半是色……老夫正站在色空之間……走在拉薩街頭……老夫無數次深情凝望……一邊是一堆雞……一邊是一堆喇嘛……一邊是梵唄聲聲……一邊是淫語浪笑……列寧和叔本華死於梅毒……丹增大師死於絕望……而我正站在他們中間……禪宗……也就是中國的真理教……這是天下最無厘頭的門派之一……以好講歪理著稱於世……聲稱色即是空……空即是色……扯他媽的淡……這豈不是讓老夫沒了容身之地……禪宗的大部分言論……細細分析……都沒啥意思……長個把痔瘡不能算是有性格……空自是空……它永不腐爛……與真理有關……色自是色……比如大部分唯物主義傻逼的生活……在屠刀和案板之間……不知道自己會被做成包子……還是罐頭……依然傻逼呵呵地活著……以缺心眼大無畏的姿態屹立世間……賴皮啊……不可磨滅的是慾望……永遠逃避的是天真……天真是多麼好的詞啊……據說四川姑娘搶佔了全藏80%的性市場……但在原初……她們都曾經那麼天真……這是聖城拉薩的午夜……星雲俱低……神佛若在……康昂多南路的野屎通向天堂……你可以想象……有多少天真的姑娘仰面向天……雙眼緊閉……被酥油味的雞巴捅得連聲大叫……如果上帝這東西真的存在……你說……他該如何向這些姑娘應許天堂……而色空之間的老夫……吃素者……絕少沾染女色的假僧侶……撒尿都沒有騷味的清白人……該用什麼樣的姿態……來對抗我這全部的……不堪的生活……

一個月以前……有枚王叔叔來到拉薩……此人五十六歲……退休后最大的理想……是到拉薩一趟……這可是聖城啊……3600米……伸手就能夠著佛祖的汗腳……老夫說過……太多傻逼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而活……等到要死了……才發現有那麼多地方該去……卻沒有去……那麼多事情該做……卻沒有做……他媽的一生啊……蹬腿西去……雙手空空……只有滿心遺憾……王叔叔不然……來拉薩計劃了兩年……老頭有先天性心臟病……家人死活不讓他來……他死活不幹……耍了兩年賴皮……終於把全家人都賴倒了……派其女婿丁某陪同前往……入住HS賓館……離布達拉宮只幾百米……當天夜裡……翁婿兩人洗漱完畢……在窗口眺望拉薩夜色……忽然響起了騷擾電話……

騷擾電話這東西……首要屬性就是騷……所以該姑娘開口就問……先生要按摩嗎……

丁某……哪種按摩啊……

該姑娘是東北人……嘎嘎一笑……說……還有哪種……就是那個啥……弄一下唄……

丁某……那算了……不要……

姑娘……為啥不要啊……

丁某……嗯……嗯……高原反應……

姑娘……沒事……這個我們有經驗……弄一下就不反應了……

丁某……還是不行……我今天剛到……反應得厲害……弄不動……

姑娘……真的沒事……你就信我吧……弄一下就不反應了……要不然……我來弄你……這總行了吧……

丁某立仆……幾天後將這事告訴老夫……老夫也立仆……又幾天後……老夫將這事告訴了八萬個人……八萬人同時立仆……對該姑娘堅定不移的品質……果敢有為的性格……知其不可而為之的精神……都驚為天人……紛紛讚歎曰……壯哉拉薩……偉哉拉薩……這到底是什麼地方啊……竟然有這麼狠的狠人……

同學們請注意……在上述對話中……出現了一組相輔相成……又相互制約的顯性矛盾……弄一下……和高原反應……此兩者……可以類比政治經濟學中的……生產力和生產關係……弄一下作為人倫之常……在人類發展史上……有著無可比擬的地位……一切道德……宗教……文化……藝術……皆由此而起……倫理學中有個命題……道德的進化就是雞雞的進化……SO……道德的缺失也就是雞雞的缺失……所以白種世界比較文明……因為他們雞雞肥大……黃種世界道德淪喪……蓋因雞雞瘦小……禽流感啊禽流感……弗雷澤傻逼有個歪論……一個部族強盛與否……取決於部族酋長的下體……所以老夫斷定……中國足球永遠不會踢進世界盃……因為其背後……有著極為深刻的道德源淵……倫理源淵……生物學源淵……以及那什麼什麼源淵……在另外一層意義上……弄一下……是天賦人權……這裡的天……指的就是上帝那傻逼……他造出人……給他們弄一下的工具……和弄一下的工具理性……這事非同小可……所以你才會看見老夫在這裡逼扯……上帝疼愛人類……所以讓他們時不時地……弄一下……想起赫胥黎的美麗新世界……那裡的傻逼……已經失去了弄一下的樂趣……全部都嗑藥……一種叫索麻的東東……這可不大對頭……因為弄一下……有著快樂的隱秘屬性……秘而不宣本身就是一種快樂……中國古代有個老傻逼……有天晚上……跟老婆弄了一下……然後就寫到日記里……還拿出去對人顯擺……太雞巴不正經……再說高原反應……如果把弄一下當成生產力……那麼……毫無疑問……高原反應就是上層建築……弄一下可以解高原反應……高原反應厲害了……又讓你弄之不動……愛新覺羅氏就是這麼被孫中山搞倒的……清朝末年……是嚴復還是魏源……記之不球清楚了……說國之興在於民智……主張大施文教……這老傻逼太沒見識……下針都對不準屁股……其實正確的做法……應該給宣統吃壯陽葯……或者接上一條驢鞭……實在不行就讓西門慶來當皇帝……那樣肯定比較有勁……當然……有漂亮老婆的比較危險……在拉薩……治高原反應有很多招數……吃高原安……紅景天……或者吸上幾麻袋氧……這都是修正主義的手段……說明對上層建築也要仁慈……並不一定要推倒打垮……他要肯改……也未嘗不可放他一馬……大家的目標都是為了弄一下嘛……一鋪炕上的戰友……你弄完了我又弄……人人HAPPY……豈不就是共產主義……怕就怕有些人只顧自己弄的快活……全然不管別人……還拿繩扎別人的小雞雞……弄得連撒尿都得呲著牙……最後只有人人立仆……

說遠了……咳……其實我向來不關心這些……別人死活跟我有雞毛關係……大多數人都生活在色慾世界……為慾望掙扎……為雞雞苦惱……從來想不起道德問題……一個字一旦被說出來……就失去了本初之義……而老夫站在色空之間……吃素……禁慾……撒尿都沒有騷味……一生的掙扎……只為了那個未被說出的字……當然……這沒什麼可驕傲的……也並不高明……在這稀爛的世界……我們的名字都叫荒謬……我們的身體都是屍體……真理遙不可及……遙他媽的不可及……聖城拉薩的午夜……星雲俱低……神佛若在……康昂多南路的野屎已經冰冷干硬……它出自一個肉食者的屁眼……橫攤在地……通向天堂……超過我一生的價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