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鐵牛哥我做這一切都是為了你我只想問你一句話你是否真的愛我?」小梅看著鐵牛目光恍若等待審判的死囚。
「我……」鐵牛把臉扭向一側「我會儘快把你弄出來。」
當冰涼的手銬帶在新婚夫人小梅手腕上的時候她的心裡也頓時涼了半截因為她沒有看到鐵牛哥對愛情肯定沒有看到自己對愛情的付出得到愛情的回報鐵牛隻是答應把自己早點救出來這是兄弟般的感情而不是愛情。然而小梅並不因此記恨鐵牛她記恨葉亭她把所有怨恨情仇都歸結到了葉亭身上。「我失去了愛我和我愛的男人而你卻找到了自己的愛人葉亭我絕不能讓你好過!」
這一點任晚山在她仇恨的眼神里看的再也沒那麼清楚了。
但是為了能擁有「死靈火焰」保住這種能力來拯救更多值得拯救的人任晚山還必須把精力集中在小梅身上。他看了看錶她例死亡還有「35分鐘」。
任晚山走進關押小梅的警務室小聲的對小梅說:「你是不是對張永平的死感到很愧疚你背叛了他。」
「想做就做了沒什麼好愧疚了。」小梅冷冷的說事已至此她對什麼都不在乎了。
「其實你完全可隨意說張永平是在對你極度失望中自殺而不是你謀殺的。」任晚山看著她頭微微一震緊接著說說「這種可能性是存在的也正是這種可能性才讓你相信鐵牛會找律師有可能把你從監獄的門口拉回來。」
小梅看著任晚山揚了揚細柔的柳葉眉「那又怎麼樣?」
「我告訴你是因為我知道你根本活不到那個時候。」任晚山察覺到小梅在咬嘴唇她在極力掩飾內心的恐懼「你知道在我揭穿假冒張廣寧的時候鐵牛的簡訊是什麼嗎?」
「『殺掉張廣寧。』你給大家看過鐵牛哥是為了給我幫我把案子做實再在火車到戰前把屍體掉包。這些都是為了我好。」
「是的正是這條短息套出你的話讓你心甘情願的為鐵牛承擔了一切罪行但是你知道嗎?在這條未出的簡訊之前還有一條已經出的簡訊。」任晚山的話想連珠炮一樣射進她的耳朵他把鐵牛的手機又拿出來翻到上上一條簡訊只有兩個字:
「殺梅」
「因為鐵牛要借你的手殺掉張永平滅口然後再殺掉你。」
這兩個字像針尖一樣扎到小梅的眼裡他傻傻的愣了片刻之後眨了眨眼睛眼神飄忽不定眼珠在眼眶裡跳動她像是一下子失去了所有的東西內心一片荒涼不知道該如何是好「煙能給我點根煙嗎?」
任晚山把拿出一包三五煙那是他最愛抽的牌子之一。她帶著手銬在晚山抖動煙盒的時候她正好用拇指和食指一夾捏起來咬在嘴裡。
任晚山當然不會用那個神奇的打火機它在真正屬於自己之前只有三次機會要干大事必須謹慎所以他在另一個兜里一直準備者一個平常的打火機他拿出來給她點燃香煙果然他沒有看到任何煙字只看到她手腕上銀亮亮的手銬和血紅的指甲。但任晚山知道她離生命的終點還有「29分鐘」。他必須在這個時間裡找到所有可能導致她死亡的因素理清所有的線索……並做出相應的措施。
晚山根本不相信這個世界上有「偶然」的事情所有的偶然都有導致它必然生的原因比如上一次那個青年被電線杆砸死有三個必要條件:1.電線杆多年失修根基鬆動;2他挖盒子的時候觸及電線杆的根基也決定了它傾倒的方向;3年輕人沒有及時躲開。這是個因素只要注意了一個就能救他的命。問題是你能不能提前現這些因素。
「我知道但張永平告訴你他有關『1億美金』生意的時候你所變現的驚訝是裝的其實關於這筆生意你知道的更多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這筆生意跟葉亭有關……」
「不錯這是嫉妒憎恨葉亭的另一個原因她蠻橫粗魯根本沒有女人味不同的體貼照顧人但卻總能得到男人的信任!」小梅激動的說了一句像是在心裡憋了很久的話然後傷心的哭訴「為什麼……她根本不懂男人的心只有我才是對男人好為什麼……嗚嗚……」
小梅坐在桌子上高跟鞋瞪著椅子白皙的大腿頂起了黑色的弔帶連衣裙隨著她哭聲一陣陣抖顫她太激動了她在抖任晚山把手絹遞給他又脫下身上那件米色的休閑上衣給她輕輕披上讓她感到些溫暖。這時有乘客從外面經過總是透過乘務室透明的玻璃牆往裡看然後三三兩兩的議論些什麼。任晚山起身想去把窗帘拉住但被小梅攔住了。「沒事謝謝你對我的照顧但不用了我現在喜歡被別人看到。以前我總喜歡看著別人而別人卻看不到我我覺得那樣才有安全感但我現在徹底解脫了在沒有我牽挂和值得我愛的人了我有了和過去相反的感覺我喜歡被人看到。」
是的其實一個人最難看到的不是別人而是自己自己危險的處境晚山眨了眨眼睛馬上又接著問:「為什麼錢包在死者的手裡?電話卡倒底是怎麼回事?也許這就是鐵牛要殺你的原因……」
「鐵牛找張永平偷來葉亭的錢包看裡面沒有電話卡本來想讓他放回去但我覺得正好是栽贓個一機會就把他放在死者的手裡故意留在犯罪現場。而電話卡嘛……」小梅抽了口煙接著說「電話卡是一個窮途末路的通緝犯在臨死前交給葉亭的。他是個國際大通緝犯在死前還跟鐵牛在做一筆生意據說有1億美金的利潤但是他突然死了而唯一留下的東西就是電話卡。***不知道這些男人腦子裡都有什麼病把這麼重要的東西交給了那個瘋丫頭葉亭媽的葉亭好像是受了他什麼重要的囑託人一死她就馬上離開北京於是我和鐵牛就以旅遊的身份跟蹤她。」小梅講述的時候遮遮掩掩很多地方用的都是模糊的詞語。她肯定還知道更重要的事情而這些一時半會她肯定是不會說的。
任晚山看了看錶還有「25分鐘」。
「國際大通緝犯……異議美金……電話卡……鐵牛……葉亭?!」顯然要進一步分析就要找葉亭問他是怎麼回事於是晚山走出乘務室回頭專門巡視了一番看屋裡沒有任何可以致命的「兇器」唯一的一隻可以插進耳洞和喉嚨的圓珠筆也被他揣在兜裡帶走了。任晚山把門鎖上又推了推確認別人進不去她也出不來才向另一節用餐車廂走去去找葉亭問個明白。就在他經過兩節車廂之間的時候車廂里突然傳來一陣異常嘈雜的聲音一聲槍響之後有人高聲大叫「搶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