尾 聲
一陣嘟嘟嘟嘟的聲音在空蕩蕩的宴會廳內響起,我一低頭,看到葯不然的大哥大顯示有來電進入。我讓煙煙鬆開手,按動接聽鍵,裡面傳來老朝奉的聲音。
「喂。」
「別餵了!」我對著電話說道,「葯不然呢?叫那個膽小鬼來聽電話!」
「他就在我身邊,不過不方便接電話。」老朝奉還是那一副悠然自得的語氣,絲毫不見沮喪,「小許我果然沒看錯你,你真是個有膽識、有見識的年輕人,不愧是許一城的後人。」
「少廢話!你的圖謀已經破產了!」
「呵呵,沒想到許一城從一開始,就把我算計進去了,居然用了包玉術。除了你這個膽大包天的傢伙,誰敢拿鎚子去敲玉佛。這次是我輸了,輸給了你們祖孫二人。」
「這是因為邪不勝正。」我冷冷道。許家犧牲了三代人,才終結了這段公案,代價實在是高得有些驚人。
「這次你贏了。不過我倒要看看,你和這抱殘守缺的五脈到底能堅持多久。」
「我會抓到你;我會扼斷那條贗品暗流;我會找到那本《支那骨董賬》,把那些流失的文物都一一找回來。」
我一字一句地說給老朝奉聽。他聞言大笑:「哈哈哈哈,你的決心很好,我忽然很期待,咱們這千年的恩怨,會以什麼樣的方式結束。」
「千年?」
「嘿嘿,年輕人,你看了木戶筆記,還想不起來么?當年守護明堂的,可不只是許衡一個。」
電話從掌中滑落,身體瞬間變得冰冷。我想起來了,當年守衛明堂的衛士一共有兩個人,統領叫許衡,他還有一個副手。副手的名字,叫做魚朝奉。
我看向佛頭,重生的玉佛頭依然雍容,眉宇間,卻多了一絲淡淡的、悲天憫人的憂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