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清晨激戰
西北腹地,大漠孤煙。
幾輛軍用越野車停在一片荒蕪的沙丘上。車上的人荷槍實彈,神情緊張的四處張望。一個扶著拐杖的老人端坐車內,鎮定自若,閉目養神。
十來分鐘后,一架夜鷹運輸直升機從西北邊境緩緩飛來。越野車裡的人迅速出擊,以越野車為掩體,鋪開了進攻架勢。
直升機緩緩降落,將炙熱的沙粒吹的四起,打在臉上竟如刀割般疼痛。眾人絲毫不敢懈怠,都將黑漆漆的槍口瞄準了直升機的艙門。
片刻后,飛機停止了轟鳴。
「砰!」的一聲,飛機的升降門猛然下落。走出一個身穿野戰軍裝的血人。他目光凝重,鮮血在他的臉上身上早已結成了血痂。身上的軍裝,被子彈和炸片撕扯的破破爛爛。面對眾人的包圍,臉上竟沒有一絲表情。顫抖的手緊緊的握著那把跟他出生入死的88式狙擊步槍。
接著又有五個人從機艙里走了出來。各個布滿血污,傷痕纍纍。他們的眼神堅毅而殘忍,肯定是剛剛經歷了一場恐怕的戰鬥。
這六人靜靜的站在原地,雖沒有說話,但身上那種無形的氣場和壓力。讓車后的警戒的人直冒冷汗。那恐怕是只有經歷過無數生死劫難才能練就的吧。
看見機艙打開,車上的老人扶著拐杖慢慢的下了車。兩個貼身護衛,緊緊的跟在他的身後。
老人一步步的向直升機走了過來。男人布滿血絲的眼睛愈發的猙獰。肩上的傷口也因為憤怒滲出了淡淡的血跡。
「唰!」就在一瞬間男人就舉起了狙擊槍,瞄準了老人的眉心。
「諸葛遙!你瘋了嗎?你知道你在幹什麼嗎?」一個保鏢掏出腰間的手槍指著諸葛遙,擋在了老人的身前。車后荷槍實彈的人也都迅速的靠了過來,把這六人緊緊的圍死在一起。
「收起你們的槍,然後退到一里以外!聽見了嗎!」老人大聲的呵斥了一句,聲如洪鐘,有一種無從抗拒的威嚴。眾人雖然不情願,但也只好乖乖的撤出。
「為什麼,為什麼你明明知道他們已經有了埋伏,還要我們去送死!」諸葛遙的聲音顫抖著。憤怒和悲痛讓他的眼裡湧上了淚水。出發前他發誓要把自己二十個兄弟全都帶回來,可如今卻只回來了六個。
「因為你們是影子!是特種兵中的極品殺手!是的,你的兄弟是死了。但是我們的任務完成了!他們死的其所!」老人語氣中帶著點點喜悅,絲毫沒有因為有人犧牲而影響他的心情。
「你!你是在用我們做誘餌嗎?」諸葛遙的聲音顫抖著,手指慢慢的靠近了扳機。
「是的,你們是誘餌。因為只有你們才能牽制住對方几個連的兵力。經此一戰,你的名號,也會很快傳遍整個殺手界。」老人抑制不住自己的神采,畢竟眼前這個讓世界各種頭疼的影子殺手,是自己一手訓練栽培起來的。
名號?聽到老人提到這兩個字,諸葛遙冷冷的笑了出來。為了這兩個字他失去了自己最親密的兄弟。這本是他們約定的最後一戰,這一戰之後,他們都要回家娶妻生子過上正常人的生活,可如今卻屍骨無存的慘死在了異鄉。
「諸葛遙,為了國家,為了我們組織,你就留下來吧!你註定是最優秀的殺手。這是你的宿命!」老人伸手輕輕的拍在了諸葛遙的肩頭,絲毫無懼被狙殺的危險。他的眼神中充滿了渴望和挽留。這個年輕人給他帶了無盡的權利和利益,而且他也能從諸葛遙的身上看到自己年輕時候的影子。
「去你的國家和組織吧!從今以後,我和你們沒有任何關係!」沒有過多的思考,諸葛遙輕啐一口,狠狠把手中的狙擊步槍丟在了地上。頭也不回的向城市的方向走去。他身後的弟兄也卸下了武裝,緊緊的跟在諸葛遙的身後。
「諸葛遙,你會後悔的!」老人大聲的喊了一句。
諸葛遙沒有回頭,高高的豎起了一個中指。
「黑蛇,要殺了他們嗎?如果這件事情泄露出去,讓其他國家知道我們軍方有這麼一個殺手組織。可能會很麻煩的。」一個帶著眼睛的中年人疾步的走到了老人跟前。
老人揮了揮手,沒有說話,徑直的上了汽車。男人心裡神會,奔向了那些早就已經埋伏在四周的狙擊手。
一年以後,東岸市某普通小區的卧室內。
陽光從窗帘的縫隙斜斜的擠了進來。一個光著屁股的男人抬腿正壓在一個身材豐盈的女人身上。聽他鼾聲四起恐怕還在夢裡神遊。這女人白嫩多汁,即使在夢中,諸葛遙的魔爪也不停的在女人的胸口揉搓捏拿。像是在倒騰曾經熟悉的手雷一般。大嘴更是不停的吮吸這女人的另一塊高地。
「砰砰砰!」幾聲急促的敲門聲傳來。
「不好,有埋伏!」諸葛遙從夢中醒來,下意識的一個翻身,隱蔽在了床的另一邊。手裡還提溜著床頭的一個花瓶。
「埋伏個屁啊!不會是我男朋友回來了吧!」女人揉了揉眼睛,坐了起來。兩隻碩大的白兔,依舊是堅挺如峰「快快!從窗戶跑吧。我男朋友是練拳擊的,要是知道我和野男人睡覺,非要殺了我不可。」
諸葛遙做賊心虛,額頭冒著冷汗。光著屁股,打開窗戶剛準備往外鑽。看了看四周的環境這麼的熟悉,這才意識到了不對勁。
「咦,妹子,這個好像是我家吧?」諸葛遙無奈的聳了聳肩。由於晨勃反應,他的下身還直直的立著。正正的對著這個女人。
「啊,這是你家?不會是你老婆回來了吧?」女人是一驚,開始慌張的在床上找自己的內衣。
「嘿嘿,我就沒有老婆!我可是夜夜做新郎的苦命,沒辦法。」諸葛遙說著就邪惡的笑了起來。經過剛才這麼一鬧,他又情趣盎然起來。已經整整一年了,他就這麼胡亂的混著日子,雖然不是多麼奢侈,但憑著自己一個俊俏的臉蛋,在風月場里也確實俘獲了不少女人的芳心。小到初高中,大到熟婦任人妻。只要有點姿色,諸葛遙都不會放過。
「你要幹什麼?不會又要開始吧?昨天晚上都四次了,再要我就沒命了!」女人伸手抓住床腳的被子,圍在了自己身上。一臉的不情願。
「四次多不吉利的,湊夠六次吧。聽上去也好聽!」說著諸葛遙就一把扯開了被子,一個猛狗撲食向女人進攻了過去。
又是一番惡戰。兩人從床上戰到地板上,又從卧室戰到廚房的案板上。陽台,廁所,客廳的沙發…到處都留下了他們恩愛的痕迹。
直到中午時分,諸葛遙才長吼了一聲,繳槍投降。在看一旁的女人,此時豐滿的身段白里透粉,緊緊的夾著雙腿,頭埋在枕頭裡。貪婪的享受著最頂點的歡愉。
「給,這些錢給你。我從來都是個愛憎分明的人。從來都不會白占人的便宜。」諸葛遙說著從床頭櫃里抽了一疊的票子,放在了女人起伏的胸口。
「哼,你認為我是那種為了錢就和人睡覺的女人嗎?那你就小看老娘了!」女人快速的把錢收進皮夾子里,然後一個熊抱攬住了諸葛遙的脖子「嘿嘿,再說了這點錢也不夠啊,我這幾天可是排卵期,我們這六次可都沒有措施。你就等著做爸爸吧!」
女人說著就坐了起來,開始穿衣服。諸葛遙想要笑卻忍住了。世界上竟然還有這麼傻的女人。他們兩個從認識到睡在一起,恐怕也就四個小時。都是成年人,互取所需,互相滿足,無可厚非。至於避孕,諸葛遙才懶得管,人家都不操心,自己那麼緊張幹嘛。
片刻之後,女人收拾停當。由於昨天晚上太過激烈,她的內褲到現在還是濕漉漉一片。所以她只能穿著自己的包臀短裙真空出門。風騷可見一斑。
「好了,我走了!我叫楊飛憶,我的電話已經輸到你手機里了。我昨天晚上過的很開心,謝謝你!我們以後還會見的!」女人拎著自己的包,邊說邊退出了房間。
「呵呵!」諸葛遙笑了笑,拿起自己的手機,裡面把她電話給刪掉了。已過一夜露水情緣,何必當真呢。
在床上躺了好一會,諸葛遙才搖搖晃晃下了床。剛在廚房裡弄了點吃食。電話就叮叮的響了起來。把諸葛遙嚇了一跳。還以為這個女人殺了一個回馬槍。一看電話是自己老姨,這才放心的接了。
諸葛遙父母早逝,全靠自己老姨一把屎一把尿把他拉扯大。老姨對他和對親手兒女一樣親。這不,電話打過來竟然說已經給他把老婆找好了。
「老姨,你開玩笑呢吧?我連人都沒見,你就給我把這門親事給定了?萬一長了個豬頭怎麼辦?」諸葛遙無奈的嘆了一句。
「人家可是大學的教師!素質高,長的又水靈。你都從部隊出來這一年了,不結婚老姨看不下去。給你把事情辦了,我也就算是對的起你媽你爸的在天之靈了!」老姨說著竟然還哭了起來。
「好吧,老姨,我答應你,跟她處處看。」
「不是處處看,是要好好過日子!結婚證我都幫你領了……」老姨接下的話差點把諸葛飛的尿給嚇出來。她不但和人家女孩的父母合包辦了這段孽緣,還積極的給他安排了一份美差,不過再上崗之前他要去拿個學位鍍鍍金。而他要去的學校就是他老婆所在的東岸大學。
上學對諸葛遙就是折磨。要不然他也不會早早的去部隊磨練。自己現在也奔三的人了,又能上個什麼呢?但是姨命難違,他也只能硬著頭皮去!
「蒼天啊!你劈死我吧!」諸葛遙往嘴裡塞了一塊薯條,仰天長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