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與少婦房東 (58)
說話間隙服務員已經開始上菜了,小苒也沒點幾個菜,清清淡淡上了四五個菜,加上鐵牛要的一瓶白酒,算是可以了。
「在蕭,你不要說話,今天如果真的答應幫我,小苒,你就喝了牛哥這杯酒,算是牛哥敬你了」鐵牛推開我的手,認真的說道,眼圈異常紅潤。
「小苒,牛哥不會為難你的,如果把牛哥看做朋友,當個人,就幹了這杯」鐵牛手中的一杯酒依舊伸在她的面前,小苒面露難色,僵持遲疑了一會兒,接過酒杯說:「,我喝,牛,真拿你沒辦法」,說著就端起杯子昂起頭閉上眼睛準備往喉嚨里硬灌。
「等會」鐵牛突然伸手抓住她的胳膊端起自己的酒杯吐著酒氣說:「在喝這杯酒之前我想說兩句話——」頓了頓說道:「三年多過去了,能看到你們還這麼親密,還在一起,我很高興,真的,我一直以為只有我自己的感情才會那麼穩固,忠貞不變,鐵牛,小苒,希望你們以後還會像這樣好好的在一起,,來」聽到他這麼說,我與小苒相視一笑,彼此點點頭,我想我們會的。
「在蕭,拿起杯子」
「乾杯」我們三人一起說道。
「咣」玻璃杯碰撞,發出觥籌交錯的清脆響聲。
我們三人昂起頭一口氣喝完了這杯子中的白酒,幾乎同時放下頭,小苒被白酒的辛辣燒心的直吐舌頭。
飯間小苒問鐵牛:「你現在在哪家酒吧里唱歌呢?」
鐵牛本來無心吃飯,筷子拿在手裡不動,聽她問,猛然放下筷子詫異的看著她:「你問這個幹嗎?」
小苒吮吸著筷子說:「有時間去蓬蓬場啊」
我笑著對小苒說:「人家還用你捧場,歌迷現在有了」
小苒把筷子從口中抽出好奇的看著我:「你怎麼知道?」
我說:「公司有人請客去,聽到聲音,我猜想就是他」我不能說實話,小苒要不然會埋願我的。
小苒問我:「哪個酒吧啊?」
「好象是MAX,對吧,鐵牛?」我記的不太清楚了,問鐵牛。
「恩,是那家,在容樹村附近」他點點頭解釋道。
小苒來了興趣,也不吃飯了,放下筷子,問他:「是不是每天晚上都在那唱歌?」
鐵牛似乎不願意別人提及有關音樂的事情,心思凝重的搖搖頭:「有時候會在別的酒吧里唱唱」
小苒群追不舍的問:「是不是酒吧里會有許多人喜歡聽你的歌呢?」
鐵牛抽了一口煙,搖頭說:「不知道他們是喜歡還是不喜歡,我只是唱而已,掙到了錢就走人」
我咽下一口菜說:「肯定有許多人喜歡的,我那次在台下聽見你的歌聲想去看個究竟,那人到底是不是你,你猜怎麼著?——,被人圍的水泄不通,看都看不見,這還不能說明嗎?」
小苒意外的看著他大叫道:「牛,想不到你這麼受人歡迎?」
鐵牛冷淡的笑笑:「許多人都只是為了看熱鬧,比如說,街上出了一場車禍,死者並不受大家歡迎,但還是有許多人會駐足觀望的。對酒吧那些來客而說,他們付了錢就是圖熱鬧好玩的,哪有熱鬧哪裡湊,就這樣而已」
小苒右手拖著下巴冥想了會說:「你,我發現你像個哲人,說的話怎麼都這麼深沉呢?」
「恩」我跟道。
鐵牛這下無語了,只是靜靜的抽煙。
一時該說的話都說完了,三個人都沉默了,不過我和小苒不時的會用眼神交流,鐵牛似乎並不能順暢的容入。吃完飯,我與他相互推辭一翻,最終是他結帳。想想大學時囊中羞澀,每次吃飯,我總會偷偷的看別人的進度,總要比別人慢那麼一點,然後還假惺惺的裝做去掏錢,摸呀摸,等人家結帳。
原本一頓該圓滿團聚的聚餐因為鐵牛的一時誤解而最終這樣不歡而散,吃的悶悶不樂,就只四個菜還原封不動的放在盤子里,一瓶白酒倒是被喝光,主要由鐵牛一個人消滅了,意外的是這次他竟然沒有當場醉倒飯店的地板上呼呼大睡。
起身走時,他搖搖晃晃,已經站立不穩妥,打起麻花步,我趕緊攙住他,在路邊等了十分鐘左右攔到一輛的士。
但一上了的士,他就卧倒在了后坐上,酒精的作用開始發揮了。
他的臉通紅通紅。
「鐵牛,鐵牛」我搖晃他,想問他的住處在哪,好讓的士去。
「恩……?」他翻身怕在了后坐上,聲音頭下面傳來。
「你在哪裡住著?」
「恩?」
「你在哪住著?」我搖晃著他問道。
「清江街」他含糊道,說了一條街道的名字。
「清江街哪?」
「23號」他慢騰騰的翻身說道,難受的張開嘴似乎要嘔吐了,司機從反光鏡里看見趕緊遞過一個塑料袋說:「吐這裡,小心別弄車裡了」
「是清江街23號吧?」小苒回過頭來問我。
「恩,是」,我將鐵牛的頭扮過來讓嘴對著塑料袋口。
「清江街,23號,你知道嗎?」小苒問司機。
「知道,是去那?」司機問她。
「恩」一路上車窗戶都打開著,涼風呼呼迎面吹來,也許可以讓鐵牛清醒一些,,我給他雙手撐開塑料袋。他口成O形爬在面喉嚨不停的蠕動。
「嘔」一股噁心的綠色胃液夾雜著未消化完全的食物從他口中噴瀉而出。刺鼻的濃烈酒味立刻竄入我的鼻孔,差點讓我喘不過氣來,吐完后他又倒在了座位上,冷風依然不能讓他蘇醒。
車飛速始入了市區,經過容樹村的時候我恍然在衚衕盡頭看見白美玲在和兩個穿著警服的男人說著什麼。
疑惑重重的就到了清江街,在MAX酒吧不遠的地方,下車后,卻不知道23號在哪裡,沿街都是一幢幢高聳的居民樓。
攙扶著爛醉如泥的鐵牛費力的一撞一撞走過,門牌上都沒有23號的字樣。小苒抱怨道:「這怎麼找啊?」
「他不會是胡說的吧,那醉著呢」我猜測道。
「不可能吧,人醉酒後一般說的都是真話,不會騙人的呀」小苒勾勾腦門說道。
「也是,那怎麼辦?」我想小苒說的有道理。
「算了,還是問一下吧」小苒無奈的說道。
正巧迎面走過來了一五十歲上下的男人,小苒迎上去問他:「叔叔,麻煩您,問一下,您知道清江街23號在哪嗎?」
「清江街23號?」那男人皺眉思索道,突然眉心一舒展,眼睛一亮說:「那不是張芳以前的的房子嗎?你們有什麼事情嗎?她般新居了」
「不是的,我這位朋友在那租住著,我們不知道地方」小苒笑著解釋道。
「哦這樣啊,那你們跟我來吧」那男人熱情的說道,一路帶我們進了一座低矮的居民樓,一直上到了最頂層,六樓,氣喘吁吁的指著破舊的油漆脫落的鐵防盜們說:「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