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與少婦房東 (60)
回去后推開木門,白美玲正在院子里蹲身低頭抱著那隻常常跑的不見蹤跡的小貓,用手輕輕的撫摸它棕黃色的毛髮,小貓見有動靜,眼神骨碌碌的轉向了我,綠色的眸子里水光耀動。
一個過不了幾年就將愈三十的女人,身邊長期沒有男性的體貼照顧,沒有人能夠靜心與之交談,她的心將會慢慢變的空落,從對婚姻的嚮往到只對男人的渴望,世間每經過幾百年就會有一次變更,而女人一但成為女人,沒有男人,那麼她追求也講變的簡單,無須情投意合,無須相親相愛,無須同床共枕,只要有個異性能夠靜心與之長時間的暢談,聽她傾訴,她也會滿足。
白美玲正是如此。
她沒有聽見有人已經踏進了院子,繼續撫摸著那隻貓,那貓也懂得享受來自人類的疼愛,靜靜的卧在她的懷中,一動不動。
「在玩貓著嗎?」我打破沉寂問道。
「哦,你什麼時候回來的?」她恍然回神,抬眼問道。
「剛回來」
「你女朋友呢和你同學呢?」她站起身來問道,小貓由於她的突然開口說話,受到驚嚇從她的懷中奔到地上,跑到了牆角處,虎視眈眈,充滿警惕的看著我們。
「小苒回學校了,鐵牛剛喝醉了,把他送回去了」
「那你,下午不用去公司嗎?」她疑惑的斷斷續續問道,說話間用手將側鬢滑下的一撮髮絲抹向了耳後,雙肩裸露的鎖骨露出深深的骨窩,少女的單薄依舊存在。
「哦,我是想問你個事?」
「呵呵,問我個事?」她不解的看著我笑道。
「今天中午的時候是不是有警察來找你了?」我問她。
「警察?沒有啊」她搖搖頭不明白的看著我。
「那中午在衚衕里我看家兩個穿著制服的男子和你在說話?」
「你怎麼知道?你在哪?」她好奇的問我。
「我在遠處車上看見的」
「你的眼睛可真好啊」她恍然明白,點點頭:「那不是警察,是法院的」
「法院的,?」我疑惑道:「那就是我看錯了,太遠了,我還以為是警察呢,以為家裡又遭小偷了呢」
「是送傳票的」她這時面色變的平靜起來。
「傳票?」
「張傑請求法院和我離婚」她淡淡的說道,沒有任何的不安,似乎這是她與他之間必須履行的手續,彷彿登上列車前必須得接受安檢一樣,通過了這一關才能走向遠方,走向彼此心中期盼的自由疆域。
「那,那什麼時候呢?」
「下個禮拜一」她說道:「遲早的事情,這樣的僵持下去,沒有任何意義了,已經名不負實的婚姻算做什麼呢」
才十天沒有進這個院子,突然間看見的只剩下菊花凋謝留在地上的枝莖,所有的花草都枯黃萎縮,他們之間的關係也是如此,發生了變故與更改。白美玲與張傑已經彷彿留在地上的枝莖和折斷的花朵各自行走。他們的路不在是同一條。
「明天是周末了,你準備做什麼去?」我不知為何突然問出了她這樣一句話。
她感到意外,不可思議的看著我,頓道:「你在問我?」
我點點頭
「我還能去哪兒,在家裡閑呆著」
「你呢?」她恍然問我,似乎想到了什麼。
「我?」
「是啊,明天是周末啊」
「應該要去公司的」
「不多休息幾天,傷剛好」她疑惑不解的看著我問道。
「明明都已經出院了,我怕再不去上班,經理炒我魷魚」
「那就炒了啊,味道一定不錯」她嬉笑著玩笑道,用手抿了抿鼻子。
她很少開玩笑,我一時不知怎麼說,見我沉默了,她變婉兒一笑道;「玩笑」
「沒事」
當我嗅到她耳根散發出的成熟女人的氣息時,她已經把整個臉龐湊到了我的跟前,踮著腳朝我後腦勺看去,邊看邊自言道:「長的挺平整的」,說著用手撥弄開遮當在空白頭皮有傷痕的地方的頭髮,如此親近,由於她的個子比我矮不了多少,潔白的項剄幾乎在我眼球下方几厘米處,開禁的領口恍然散出誘人的暗溝,那種暖熔融的異樣的體香濃烈的讓人無法抗拒,她真是一個妖精。
正當我努力靜心讓自己不想入非非的時候,她卻藉機雙臂撐開緊緊的勾住了我的脖子,下巴緊緊鐵在我的肩膀上,胸部與我的軀體緊貼,粗重而孱弱的呼吸,此起彼伏。
我頭腦清醒,下意識的伸手去推她,可是她的雙臂緊緊的卡住我的脖子,怎麼也推不開。
她氣喘吁吁帶著哀求的口吻道:「在蕭,不要離開我好嗎?我喜歡你」
真是太過荒唐,不能再這麼下去了。
「你不要這樣子好不好?」我一憤怒用力一推,把她推的坐到在了地上。她開始低頭哭泣:「沒想到,男人都一個樣,連你也這麼對我,我知道我曾經對不起你,可是,在蕭,你也不能這樣對我啊」,她抬起頭來淚水漣漣的凝視著我,彷彿與我之間結下了深仇大恨。
「我不是故意」我伸手去拉她起來。「起來吧」
「不要碰我,你不是討厭我碰你嗎?」她把胳膊閃到身後「你卻還要來碰我」
「起來吧,地上很涼的」我把手伸在半空無處著落。
她不說話,我們四目對峙,幾秒后,也許她覺察到我的真誠,才緩緩將手從身後伸出,慢慢匍匐過來,落到我的掌心。
那一剎那,她的眸子閃過一絲欣慰,彷彿我就是她這一生的救命稻草。
拉她起來,她擦了淚水,靜默的說:「在蕭,我只是孤單,想找個人陪我說話而已,過了星期一我就與任何男人沒有任何關係了,就剩下我一個了」
我慢慢收回我的手,她恍然鬆開看了我一眼。
我說:「你們之間真的沒有可以挽回的餘地了嗎?不是我說,其實像他那樣的男人,你們在一起和不在一起又有什麼區別呢?」
她說:「是沒有區別,可是我們曾經也是談了四年的戀愛才走到一起的啊」
我們走到房檐台下面坐在木桌旁,她用手拍拍抖落了臀部沾染的塵土,回頭說:「我們當初想你和小苒一樣,也是那般憂柔糾纏的,像所有小戀人一樣的」
我勸她說:「既然決心放棄,決心與他離,再這樣說也無用,只會讓你覺得傷心」
她搖搖頭說:「我不是在留戀他,我只是在留戀以前的那種感覺,只要能找回以前那種感覺就行,與誰,並無關緊要。」
世界寂靜沒有聲響,她只想獲得別人的深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