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贖身

羅泰和春麗進來之後，也不聽怡紅院里人的介紹，一股勁尋找起霍廷恩來。羅泰根據電影的發展，很肯定霍廷恩在這裡。他們找了二十多分鐘之後，果然在三樓的一間廂房中找到了霍廷恩。

霍廷恩坐在房中的圓桌前，一手握壺，一手握杯，慢慢的斟滿，接著舉杯一飲而盡。在他身邊端坐一粉衣女子，生的十分俊俏，俏媚微蹙，看著霍廷恩嘆氣搖頭。這女子正是小紅，電影中由香港影星蔡少芬飾演，羅泰自然是認得。

小紅看到羅泰和春麗進屋，禮貌的起身，正欲詢問，卻被羅泰伸手阻止。他站在門口，靜靜的看這霍廷恩。

霍廷恩抬起微微迷離的雙眼，看到羅泰和春麗之後，沒有說話，只是輕輕一笑，接著又自斟自飲起來。

羅泰默不作聲的來到了他的對面，輕挪一下凳子，然後坐上去，接著手指在桌子上敲擊了兩下，才開口說道：「拜託，下次再到這種高級娛樂場所能不能帶上我？」

霍廷恩一愣，皺著眉放下酒杯道：「什麼...什麼高級娛...娛樂...場所？」

「就是這裡嘍。」羅泰指指地面說道。

「哼。」霍廷恩笑了一聲，接著說道：「到底是留過洋的，一出口就是洋詞。」說著話，他將酒杯放到嘴邊，想要飲下。

羅泰搖著頭，一把將他的酒杯拿下來。霍廷恩一臉不高興，開口道：「你這是做什麼？」

羅泰也不理他，用鼻子嗅嗅酒杯，就還是充滿醇香的。他把酒杯在手中轉了轉，開口道：「根叔死了，弔死的。他給霍大俠鱷魚肉里下毒，是慢性毒藥，導致霍大俠在和RB人的比武中猝死，現在武館內很亂，農叔他們都在找你....唉，如果你覺得這件事沒什麼，那麼你就在這裡繼續喝酒，如果你認為，你還是個合格的館主，就應該馬上回去。」

此話一出，霍廷恩和小紅都愣住了。過了一會兒，小紅對霍廷恩說道：「廷恩，你要趕緊回去了，精武館現在需要你。」

那霍廷恩愣了半天，才慢慢開口道：「根叔已經死了，我爹也可以瞑目了，我現在回去能做什麼？把酒杯給我，讓我繼續喝酒。」

「啪！」羅泰重重的將酒杯放到桌子上，接著說道：「我說大哥，你可是精武館的領頭人，你不會這麼糊塗吧。那根叔不過是一個工具，真正殺死霍大俠的是虹口道場的RB人。這幕後之人還沒有死，霍大俠如何瞑目？」

「領頭人？領頭人...」霍廷恩自嘲的說道：「我不配做這個領頭人，我學藝不精，辱沒了我爹的期望，霍家迷蹤拳到我這裡算是完了...完了...」說道這裡，霍廷恩眼角竟然濕潤了。

羅泰看的出，這幾天的連續失敗，才是霍廷恩消沉的真正原因。他將桌子上的酒杯推到霍廷恩面前，接著說道：「我欽佩霍大俠並不完全是因為他的武術精湛，還有一個更重要的原因。」

霍廷恩沒有去拿酒杯，而是看著羅泰。

「就是他身上那種自強不息，發揚國術的精神，他即使不會武功，有這種精神，我也會欽佩他。RB人害死他，不是因為單單一個霍元甲，而是他的精神會帶起一批霍元甲。唉，我也說不出什麼大道理，反正就是這個意思。哀莫大於心死，一場比試，輸贏沒什麼，怕的是你太注重比武得失，而忘記了你爹開辦精武館的真正意義。」羅泰也不知怎麼的，就蹦出了這麼段話。

他說完之後，站起身看看春麗，又對著小紅說道：「你去把老鴇叫來。」

小紅一愣，不解的說道：「這位...這位先生...你要做什麼？」

「我要替你贖身。」羅泰平靜的說道。

小紅還沒有說話，霍廷恩插話了，他說道：「羅兄弟...你...你這是....」

羅泰指著小紅說道：「人家能在你消沉時候陪著你，開導你，就足以說明人家是真正關心你的人。難道這樣的知己，你還要把她留在這高級會所？」

羅泰說完，不理會霍廷恩的表情，又對小紅說道：「別楞著了？怎麼？你很留戀這裡嗎？」

小紅這時才感激的對羅泰行了禮，然後急急走出房間。而霍廷恩則是尷尬的坐在那裡，不知道該說什麼。

半響，霍廷恩終於說道：「好吧，羅兄弟，我跟你回去，我只是有個問題想問你。」

「好吧，你說。」

「你為什麼向我隱瞞你會武功，而且是個高手？」霍廷恩說道。

「這個....」這個問題羅泰確實不好回答，他總不能告訴霍廷恩，他有個神仙送的手錶，上面能抽獎，他剛好抽到了自由搏擊七級。這個話，他即使說了，霍廷恩也不會相信的。

「這個...咳....」羅泰又看看春麗，春麗自然是更不知道怎麼說了。「這個，其中原因，我現在不方便告訴你，以後吧，嗯，也許走的時候會告訴你...，」羅泰含糊的回答

「你要走？」霍廷恩一愣。

「天下無不散宴席，我早晚會離開這裡的。不過，你放心，近期我不會離開，我要看著精武館進入正軌。」羅泰想了想說道。

正說著話，小紅帶著老鴇進來了。這個老鴇四十多歲，一臉濃重的胭脂粉，嗆得羅泰直捂鼻子，他搖著頭說明自己要給小紅贖身。

老鴇上下打量一下羅泰，接著搖頭道：「這位先生，喜歡就再來嘛，何必這麼破費呢？小紅可是我們這裡的頭牌，長得俊俏不說，還善解人意，客人們可喜歡她了，我們苦心栽培小紅，著實費了心血....」

「行了行了...」羅泰擺擺手說道：「你也別跟我費那麼多話，你就說多少錢。」

「先生是個痛快人，那我就不拐彎抹角了，二十塊大洋，這是最少了。」老鴇說道。她說完之後，小紅的臉一下子變了，急忙開口道：「王媽媽，小紅來這裡時，你們花了還沒有一塊大洋...」

「小紅，你可別沒良心。」老鴇打斷了小紅的話說道：「這麼多年養你，供你吃喝供你穿衣打扮，不花錢？你...」老鴇還沒有說完話，就看到羅泰從口袋中摸出摞大洋。他在手中晃了晃，發出悅耳的噹噹聲，接著他開口說道：「我這裡一共有十五塊大洋，就這麼多了，你要是放就拿著，你要是不放，我就直接帶小紅走。」

「哼！」老鴇冷哼一聲開口道：「我說，這位先生，你以為怡紅院是什麼地方？我是被嚇大的嗎？」說著話，她拍了拍手，呼呼呼，聲音一響，便從門外衝進四名壯漢。個個凶神惡煞，插著手，瞪著羅泰。

羅泰看也不看，直接對春麗道：「弄出去。」

話音一落，春麗便出手了。「嘭嘭嘭....」春麗閃電一般的踢出幾腳，那四個人還沒有明白怎麼回事，就橫飛出屋子，頓時昏死...

「啪！」就在這時，驚訝的老鴇被羅泰一把扭住脖子，「啊....」老鴇頓時臉色蒼白，憋得發出痛苦之聲。

羅泰自然也不想取了她的性命。只是對她說道：「還是剛剛那句話，要不要大洋？這一回，你要是還跟我廢話，我不但帶走小紅，還一把火燒了這怡紅院。」

老鴇使勁的點了點頭。

羅泰稍稍鬆手，接著說道：「拿契約。」

老鴇費這勁從袖口中取出一張紙，遞給羅泰。羅泰對小紅說道：「看看是不是你的。」

小紅接過了，仔細的看了半天，然後肯定的對羅泰點頭。羅泰這時才一把鬆開老鴇。接著將大洋放到桌子上，帶著小紅和春麗往屋外走。

「老霍，你打算住在這裡？」羅泰停下腳步，轉身對還在發愣的霍廷恩說道。霍廷恩這才晃晃頭，跟上了羅泰三人。

四人剛剛走出怡紅院，羅泰的手錶震動了，他抬起手腕看看，上面顯示：「開導他人，並救人於水火，獎勵功德50點。」

羅泰露出笑臉，一種滿足感從心頭湧起，曾經只想平平淡淡過日子的他，忽然感到自己也有了掌握別人命運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