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黃樹苗

出了演奏廳，高雲松說：「子君姐，坐我的保時捷吧。」

「坐我的賓士，一個大男人開什麼紅色的車啊，醜死了。」於民欣奚落道。

「你……」高雲松瞪著於民欣又要發作。

吳子君停下來撅著嘴說道：「又開始啦，你們到底聽不聽我的？」他們倆頓時保持緘默。

「我先坐民欣哥的車去，回來的時候坐雲松的車。這樣公平了吧？」

於民欣得意地看了高雲松一眼，拉著吳子君進了他的賓士車裡。看著於民欣的車慢慢地開遠了，高雲松的心裡一陣失落，發動他的保時捷跟在他們的後面。

今天是高考結束的日子，全市的高三學生都放假了。傍晚，本市一片破舊的居民區內，媽媽黃玉花在摘芹菜，女兒黃樹苗正在搖著她的胳膊苦苦地哀求她：「老媽，我要是考上了大學，你就讓我去上吧。」

「不行，我可沒這麼多的錢讓你去糟蹋。」黃媽媽邊說邊在摘芹菜葉子。

「怎麼能是糟蹋呢？上了大學才能找到好工作啊。」

「先賺錢養家糊口再說，過一段時間我託人給你介紹個對象，早點嫁了早享福。」

「啊！嫁人？我才十九歲啊，嫁人還早著呢。」黃樹苗不情願的說道。

「你姐不也是剛畢業就找了對像，先談著等到了結婚的時候就快了。」

「我那個未來姐夫一看就不是什麼好貨色，姐姐跟了他將來還不知道要受多少苦呢？」

「喂，苗苗，不許說你姐夫壞話，鴻運對我好著呢。」坐在電視機前的黃小草轉頭抗議道。黃樹苗撇撇嘴沒吱聲。

「你也別袒護他，你們最近又在瞎搗鼓什麼呢？」黃媽媽轉頭問她道。

黃小草興奮地說道：「我們倆正在合計開一家婚姻介紹所。媽，你也參股吧，到時候我讓鴻運分你三成的利潤。」

黃樹苗誇張地說道：「天哪，才三成啊！姐，你應該把掙的錢全都上交給老媽。」

「唉！人家說女生外向就是沒錯，我看我以後是不用指望享你們倆個死丫頭的福了。」黃媽媽重重地嘆了一口氣。

黃小草瞪了黃樹苗一眼，忙說道：「媽，以後我養著你，你就不用指望苗苗了。」

黃媽媽一臉的不相信，把摘好的芹菜一扔說：「說的怪好聽，你們倆誰去給我做飯去，一會我還得去擺地攤。」

「苗苗去。」「姐姐去。」她們倆同時用手指著對方。

「你去，你去，你去，你去……」她們倆誰也不讓誰。

「哎呀，我怎麼這麼命苦啊！那個死沒良心的走了，留下兩個不聽話的死丫頭。我不如死了算了……」黃媽媽坐在地上一邊拍著腿一邊掩面哭訴道。

「媽，我去，我去，我去，我去……」兩人邊說邊爭著拿著菜衝進了廚房。

「兩個死丫頭。」黃媽媽哼了一聲站起來拍拍屁股坐到電視機那兒看電視去了。

廚房裡，黃小草對黃樹苗說：「苗苗，你來做飯吧。」

「不行，剛才說好一起做的。」

「唉！這零花錢看來有人是不想要了。」黃小草從口袋裡掏出十塊錢，在她妹妹面前晃了晃。

「好好好，我來做。」黃樹苗一把把錢搶過去小心地裝在錢包里。

「小財迷，就知道認錢。」黃小草鄙夷地白了她一眼。

「姐，我可不是財迷。從現在起我要開始存錢，要是我考上了大學，我就用這筆錢上學去。」

黃小草笑道：「你傻啊，三個月你能存多點錢啊。」

「存一點是一點啊，實在不行我先保留學籍，等掙夠錢再去上。」

黃小草上下仔細地打量著妹妹，妹妹比她高半個頭，身材要比她好很多，凸凹有致；臉雖然稍顯稚嫩，但如果仔細打扮一下絕對是個美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