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四奇斯驚魂二十四小時】

【之四奇斯驚魂二十四小時】

她翻了一下身奇斯就驚醒過來。李鷺懷了雙胞胎接近臨盆的時候肚子已經挺得很大腿部也開始浮腫甚至還出現了抽筋的情況。奇斯很擔心她夜裡也就睡得很淺。他摸上李鷺的額頭覺得手心下的皮膚很冰涼趕緊就開了燈看。

這還只是凌晨一時感覺還比較淺就是覺得下身墜漲李鷺知道現在還早得很讓奇斯幫她洗了頭洗了澡又在床上歇到大白天才讓奇斯開車送她到卡爾的醫院。這段時間裡奇斯坐立不安簡直比他親自生孩子還緊張。就算開車的時候一邊看路還一邊分心去看李鷺生怕她痛得狠了。

進了醫院卡爾聞訊等在綜合樓入口前見到李鷺就問:」覺得怎麼樣?」

「還行可以先讓我在待產室等幾個小時。」

「不要緊的我們這裡正好產房比較空給你留了一個單間。」卡爾說。

卡爾心思細膩看到奇斯萎靡不振、精神緊張的樣子就體貼地對李鷺說:「等下是要我幫你接生還是要女醫生?」

李鷺自己就是醫生很了解醫生對於人體的感覺不論是女人還是男人.同性還是異性在醫生們的眼裡都可歸納為沒有面部特徵的解剖圖就回答「給誰看不都一樣嗎?」

卡爾又看了一眼奇斯很知趣地說:「我們院里的卡羅琳娜是非常有經驗的助產士等下就安排她負責你吧。那麼你是想要傳統分娩還是水下分娩?」

「看到水我會想到某段該死的日子楊曾經為了提離我泅渡的成績讓我天天負重遊泳十公里。」

「我知道了那就在普通產室吧。」卡爾很同情地對李鷺說。

羊水是下午四時破的。在此之前疼痛並不厲害李鷺安靜地躺在待產床上閉目養神。宮縮剛開始的時候都會比較弱每次三十幾秒的陣痛之後有將近半個小時的平靜期。然後隨著產程的進展陣痛時間延長:而間歇期縮短。到了羊水破開的時候已經痛得比較明顯了。

在醫生的要求下奇斯攙扶她換到了產床看見那位中年助產士把生產用具準備好放在一邊心裡一陣頗抖不知道還要煎熬多久。

李鷺心裡嘆氣向奇斯伸出手來奇斯其實一直一直都在看她立刻也伸出手去握住了李釜的手。

兩手交握的時候李鷺現奇斯居然比她還冰涼於是安慰他道:「卡爾會給我安排最好的你回家等著也沒關係。」奇斯曾經在她經營的診所由於看見慘烈的分娩現場而暈倒李鷺到現在還記憶猶新。

奇斯倔強地搖頭就是不走一副打死了也不離開的表情。

宮縮更加有力奇斯撫在李鷺腹部幫她緩解肌肉緊張的手能夠感覺到手下肌膚一陣接一陣地緊繃。李鷺咬了咬下唇已經帶了點痛苦地說:「你要受不了就先出去這裡沒關係的。」

「不要想著我想著你自己。」奇斯簡單地回答后就又很溫柔地在她腹上打圈。

陣痛的時間繼續延長李鷺額頭上的冷汗不斷地在冒已經傍晚七點了她虛弱地挪動一下身體換了個姿勢。奇斯瓣了塊巧克力喂進她嘴裡她什麼也不說就咽下去了―-痛得有點厲害沒有力氣咀嚼。

猛地李鷺掙開奇斯的手握上產床的鐵欄緊緊閉上眼睛擺動著頭部喉嚨里出壓抑的痛吟這時候奇斯知道疼痛已經到她忍耐的臨界點了。

他想起卡爾對他說的話普通女子分娩都是要注射一些麻藥的就算順產也要脊下注射杜冷丁。但是這個緩解疼痛的方法對李鷺不適用因為日he11drop的緣故很多麻*醉葯都對她沒有作用。如果用上對她有效果的烈性麻藥又怕對胎兒產生不利的影響所以李鷺和卡爾最後決定不用麻藥也就是採用最原始的干生。

奇斯的心都在抖著他覺得自己快受不了了不知道自己能做什麼只覺得自己很沒用。助產士過來看了一下說:「還要等一段時間你先給她喂一些食物補充體力。」

奇斯默默地點頭。一波陣痛之後李鷺平復著喘息看到奇斯這樣子就知道他心裡在懊惱什麼於是對他笑笑說:「你鬱悶個什麼勁我好好的過了今天晚上明天又是一條好漢。」

「等你好了孩子我負責帶你不要跟我搶。」奇斯覺得這樣才能補償一些。

「嗯不跟你搶。」

」洗澡不能搶。」

「不搶。」

「洗尿布不能搶。」

「不搶。」

「……你今天真聽話。」

」那餵奶呢?你也負責嗎?」

奇斯」啊」了一聲腦袋裡不知道怎麼的就想到李鷺哺乳的畫面然後就愣在那裡了。

李鷺看到他那傻樣再不趁機調笑一番就不是她的性格了可才笑兩聲陣痛又鋪天蓋地地上來大笑音效卡在喉嚨里就變成了呻吟的聲音李鷺連撞牆的衝動都有了。

產程進入活躍期之後助產士把李鷺的腿架高她覺得自己就像北京烤鴨被鐵架子支成一個固定的形狀在水深火熱里煎熬。

「嗯……」疼痛的呻吟逐漸加深又被卡在喉隴里。她已經全身汗濕奇斯為她換了一套衣服坐起來的時候腰上被疼痛折磨得一點力氣都沒有全靠奇斯的支持才能勉強脫掉了濕衣。李鷺微張了嘴靠在奇斯肩膀上小聲地喘氣熱氣噴在奇斯脖子上他心想堅持下去噩夢很快就會過去了。

他覺得這是一場不願意再經歷的噩夢李鷺卻覺得自心底地期待很快就能見到她和他的孩子她在這個世界上已經沒有親人現在這個家庭里又要增加兩個成員一定是很可愛的小惡魔。

李鷺早就制訂了教育計劃奇斯一心要把帶孩子的任務搶走李鷺是口頭答應就算等出了產房立刻就要毀約因為奇斯慈眉善目的很容易把好孩子寵成壞孩子。

她靠在奇斯身上心滿意足地小聲喘氣。奇斯幫她換衣服的動作已經盡量地快但依然快不過宮縮來臨的度最後李鷺在他懷裡輾轉地搖頭用力地抓緊了他的手臂才熬過一波陣痛。

李鷺細微地顫抖狠命地挺著那些對新生命的期待、對未來的計劃都顯得如此蒼白無力每一個細胞都被痛苦填滿。

「用力你知道該如何呼吸!」助產士在她耳邊鼓勵。

李鷺忍不住終於出了叫喊她掙扎著想要撐坐起來擺脫無處不在的壓迫。奇斯搖著頭對助產士說:「不行她受不了幫她注射一些杜冷丁吧減輕一些痛苦也好。」他告訴自己要堅強地陪在李鷺身邊可是現在已經過了他能夠忍受的限度。

「你也知道我們試過注射了但是……」助產士為難地說「很明顯沒有效果。」

李鷺完全是無助地在枕頭上磨蹭汗水濕透了頭眼睛沒有焦距地微張已經不能分出精神和奇斯說話轉移注意力了。煎熬還在持續不論是對李鷺還是對奇斯都是一樣的煎熬。奇斯只能做自己能做的事小聲地在她耳邊說話握住她的手腕讓她知道他們還在一起什麼時候都在一起。

這一日的凌晨四時紐約市還在夜晚的寧靜里夏日的空氣也變得涼沁產房中終於出現了變化。兩個生命先後脫離了母體精神萬分地出嚓亮的哭嚎。

李鷺半閉眼睛她聽到了嬰兒的聲音手心裡是奇斯臉頰的觸感自己的手腕被他緊緊地握著全身上下充滿疲憊、疼痛的餘韻還有自己所愛的人的氣息還有家庭新成員的聲音。她睜開眼睛看見奇斯也在一眨不眨專註地看她覺得這樣的情景在很久很久以前就已經烙印在記憶里。

那時候泛濫了河水和泥土香的熱帶雨林里這個男人直視她的眼睛很認真而且很誠懇地說:「我喜歡你。」

從那時候到現在已經過了多久啊這樣的情景讓人永遠不會忘卻也一直不斷地在生活中重複著。她是在不知不覺之中就已經那麼地深愛眼前的這個男人。

奇斯我所愛的奇斯……

她不出聲地反覆念著他的名字就覺得很平和很幸福然後牽著他的手調整了一下姿勢安靜地睡了過去心裡還在想等她恢復了一定要親自調教自己的孩子不能讓奇斯給寵壞了。

【之五記我們強悍的母親大人和萬能的父親大人】

我叫洛克昂雙胞胎弟弟叫做洛克沃夫今年就要滿十二歲了。

我們家庭成員一共有十個用爸爸的話說就是「恰夠紅藍四人小隊與指揮官的編製」。用楊叔叔的話來說就是「比中國甲a七場隊員要少一個人的編製」。然後爸爸就會很鬱卒地質問楊叔叔「你怎麼能這樣罵我們家呢」楊叔叔就會一臉冷笑地回答」我就是喜歡欺負你這個笨蛋」媽媽則會涼涼地說「楊你今夭就留在我們家吃晚飯吧我叫朵拉來一起弄大餐」於是楊叔叔一臉想留下又不敢留下的表情更加鬱卒地回家去了。順便說一聲他家就在我們對門隔了前庭和小道大約一百多米的距離。

我們家不是一開始就有那麼多人的最開始的成員是爸爸和媽媽第二批成員就是我和洛克沃夫。由於我和洛克沃夫是異卵雙胞胎所以長相差距還挺大。總體而言弟弟比較像爸爸頭是金黃色不過眼珠子是唬拍褐的而我比較像媽媽頭是黑色的個子也比弟弟要矮不過眼睛卻是很濃的綠色。媽媽很喜歡我的一對眼睛記得大概是我五歲的一個晚上在父親大人給我們講完三隻小豬和狼的故事之後我昏昏欲睡了媽媽那時候正坐在沙上保養槍械(據說那個「沙」是用裝甲車的廢棄裝甲改裝成的一位叫做埃里斯的怪叔叔對此讚不絕口認為上面的彈痕是最美麗的人工雕花)她大概以為我和弟弟都睡著了便對爸爸說:「老大的眼睛真漂亮要是裝在水晶玻璃盒子里一定比英國王室珍藏的那塊祖母綠漂亮得多。『,

爸爸當時啞口無言他一定是嫉妒於我的眼睛比他的要漂亮於是啞口無言了很長一段時間才說:「你就從來都不說我的眼睛漂亮。」

他的語氣委屈得很很像弟弟要求一把「真傢伙」做除夕禮物卻被駁回那時候的樣子。簡直是太有意思了。然後媽媽就和以前每一次一樣很無奈也很溫柔地開始甜言蜜語把爸爸說得破涕為笑。

……等等我怎麼覺得越說越奇怪難道我們家的情形就是傳說中的「性別錯亂」嗎?!

暈倒不管了。至少父親大人在外面還是很有男子漢氣概的他一輩子也只有在我們的母親大人面前才會露出這種神態吧。

自我們記事起媽媽就是賦閑在家偶爾到卡爾伯伯的醫院幫忙。爸爸也很少出任務整天帶著我們到處跑參觀了各式各樣的靶場、訓練基地、實戰演習。

我和弟弟以及媽媽都很愛爸爸.其中一個重要的原因是家早的飯菜都是爸爸一手包辦我曾經疑惑為什麼媽媽不去幫忙。

後來在我和弟弟五歲那年終於有那麼一次很偶然的機會住在隔壁的鄰居朵拉·席塞拉女士到我們家做客恰巧爸爸出任務去了於是朵拉阿姨就與媽媽聯手炮製了一頓在任何意義上都可稱為獨一無二的「大餐」。

看著被切成丁狀的巧克力布丁和涼粉被浸泡在醬油、陳醋以及威士忌的混合液中形成的被命名為「清涼激爽」的菜肴我不禁懷疑世界上還有什麼人會比朵拉阿姨更有創造力。

母親大人立刻推翻了我的感嘆。

她絕對是造物主所創造的活生生的奇迹!

我和弟弟眼睜睜看她抓了一隻前幾天弄回來的活雞很嚴謹地往它脖子里打了一管空氣乾淨迅地弄死了它接著打開微波爐直接把它丟了進去。

我小心翼翼地問:「媽媽您不拔它的毛嗎?」

她仰天想了一下然後不很確定地說:「在我父母生長的國家有一種**的方法叫做『叫花雞』。我確信那是一種不用拔毛的**方法。』」為了表述準確她使用了母國的語言。

弟弟「啊」的一聲立即說:「媽媽爸爸說**是不好的行為。」「誰說**不好?你爸爸做的雞就很好。」

「可是爸爸說他的老師信誓旦旦地告訴他**一點也不好。」

聽到現在我確信他們兩個絕對是雞同鴨講媽媽從小就在美國生活雖然會講華語口音也很地道可是對於某些俚語是不了解的而爸爸在史威克伯伯的日夜熏陶下對於某方面的俚語是知之甚深。

我只好站出來制止了他們幼稚的行為:「可是媽媽叫花雞是要先處理了內臟之後在雞毛外面包裹一團泥然後丟進火堆裡面燒吧爸爸告訴過我做法。」

偉大的母親大人疑惑地說:「洛克昂你覺得雞內臟不好吃嗎?」

「很好吃啊。」

「既然好吃為什麼要處理掉?」

「……」

「你喜歡吃泥巴嗎?」

「不喜歡。」

「那為什麼要在雞毛外面包裹泥團?」

「……」

「微波爐能燒熟食物嗎?

「能。」

「火能燒熟食物嗎?」

「能。」

」既然火和微波爐的作用都一樣那為什麼不能用微波爐代替火堆?」

……全知全能的神啊我們的母親大人真是太有才了我說不過她!我哭了為自己親愛的爸爸感到悲哀估計那隻雞在天之靈也要哭了。

結果這一餐就是彗星撞地球的大災難!自此之後我和弟弟都立志學會父親大人的一身本領再也不能給母親大人掌勺的機會!

由於媽媽過於有才我們家偶爾會弄出很大的動靜類似於爆炸的聲響。每次爆炸之後家裡立刻陷入了救火救災的忙亂之中。

周圍的鄰居都是有錢人據說他們納的稅很高所以對自己享有的權利格外看重每次都立刻致電警局投訴我們一家的可疑響聲。

終於有一次爸爸被帶進警察局和一群鬧事的地痞關在了一起說是要讓他感受一下「小混混們愛的教育」。媽媽不緊不慢地聯繫做律師的霍華德大叔第二天去警察局保他出來的時候警察們幾乎是送瘟神地把爸爸轟了出來。

我和弟弟看見同時出來的還有十幾個涕淚交流的叔叔伯伯他們是被擔架抬上救護車的。原本想起訴爸爸故意傷害可是警察們一查頭天晚上的監控記錄爸爸是在被圍攻的情況下每個人都只給了一拳還不是打在要害上。警察們悲哀了爸爸是正當防衛於是混混們受傷的醫療費只能由警局申請資金進行賠償。

此後爸爸再沒被找過麻煩。

第二次比較大規模的吵鬧是媽媽被帶進了警察局。著急萬分的爸爸在半個小時之後就已經抓了艾瑞叔叔一起去保她可是他們也晚了媽媽所造成的後果顯然更具破壞力。警察們想告她故意破壞公物可是一查錄像她是被一個女人一把推在牆上「不小心」就把牆給撞塌了飛濺的磚塊把附近圍攻她的幾個女人砸傷。媽媽離開警局的時候還憤而怒喝:」這是豆腐渣工程!你們等著瞧我要告你們用我們的稅金建豆腐渣工程!」

經過兩件事之後我們家周圍愛好和平的人士紛紛掛牌出售房屋。很快房屋6續有了新主人。

先是楊叔叔搬到了小道對面那棟三層的藍色屋頂的房子里他說他在市區開了一間新酒吧生意還不錯以後就在紐約定居了。接著是朵拉阿姨她說她換了個部門工作以後每周只上三天班即使往返於華盛頓和紐約之間也不會覺得很麻煩。然後卡爾伯伯也在朵拉女士旁邊斥資置產。再後來文森特、埃里斯、布拉德也在周邊買了房產只是他們不經常回來。被他們包圍之後再也沒有人投訴我們家類似於爆炸的可疑聲響了。

不過在媽媽弄爆第十六台微波爐之後她終於放棄了學好烹飪的決心。我不知道媽媽怎麼會那麼生猛大多數時候爸爸都會陪在她身邊手把手地教可是她不是「不小心」關微波爐門太用力了就是在求知慾的驅使下把易燃易爆物品丟進去進行「合成」爸爸總是很縱容打掃完了戰場第二日又從地下室搬回一台新的微波爐。

在我和弟弟滿六歲的那年家裡開始增加新成員。

第一個是我們全家到阿富汗看望史威克伯伯后帶回來的妹妹雅蘭尼婭朵拉阿姨幫我們辦好了收養手續。她剛開始很沉默乖巧據說在她原來住的村子里女人地位很低不能在男人面前隨便說話連脖子都不能露出來。在看到媽媽和爸爸又打又殺的相處模式之後她先是暈厥一般的膽戰心驚後來也終於漸漸放開了我和弟弟後來才知道雅蘭尼婭原來是個愛好惡作劇和愚人節的小惡魔。

緊接著在索馬利亞又帶回了一個姐姐索娜拉據說她原先的媽媽和別的男人好上了被村裡人用石頭砸死。我和弟弟都特別喜歡她因為她做事總是有條不紊說話總是不溫不火還會做很好吃的烤餅和乳酪。在她的面前連雅蘭尼婭那個小惡魔都會乖乖的不再搗蛋因為如果不聽話索娜拉就不把特製乳酪分給她吃。

再後來……

家庭成員在我們滿十歲那年固定下來這時候父母已經養了有八個孩子了各個人種都有。行政部門擔心父母無法給他們足夠的照顧曾經不予准許辦理收養手續母親大人一怒之下就告上了法庭連我們兄弟姐妹幾個都站到了證人席上。在提交了納稅證明之後華麗麗的資產數字和我們一家人的齊心協力打動了法官大人於是前途一片美好……

美好嗎?我覺得簡直要用「血色青春」來予以評價。

走出紐約州法院爸爸高興得合不攏嘴他對媽媽說:「總算能組成紅藍小隊進行對抗戰了。我領著四個孩子你帶四個孩子我們看看哪一隊能贏。」

媽媽聳聳肩算是答應了。

我們兄弟姐妹八個人喜歡吃爸爸做的飯菜喜歡媽媽上的識字課衣服破了爸爸會仔細地補好生了病了媽媽會很溫柔地照顧。至於爸爸心心念念的對抗戰「四人小組對抗戰」不論是跟爸爸的綠隊還是跟媽媽的黑隊都是各有輸贏的。一周一次的對抗戰總是兄弟姐妹之間吵吵鬧鬧的核心話題輸了的固然不甘心要捲土重來贏了的也是拚老命要再續輝煌。

在索娜拉姐姐即將十六歲我和弟弟十一歲的去年家裡出了件事。爸爸所在的集團接到了一個級別比較高的任務由於難度較大連幾乎處於「退隱山林」狀態的爸爸都被艾瑞和史克爾拉走了。就在他離家不歸的一周之後家裡闖入了一群人。

先是家裡電力被切斷索娜拉立刻拿起固定電話果然連電話線都被剪斷了。莫非這就是傳說中的「偷襲」?我們兄弟姐妹八個興奮中目光炯炯地逼視著媽媽。黑暗裡她伸了個懶腰然後說:」洛克昂和洛克沃夫負責照顧好辛華和木木。」說完就上樓去了。順便說一聲辛華和木木是最晚加入我們家庭的。

那群人似乎想要抓住我們威脅爸爸哪知道他們算盤打得好卻落入了人民戰爭的汪洋大海之中。媽媽特地關掉了安保系統於是遭遇戰從地下室開始蔓延。這是我們第一次真刀真槍的實戰出於緊張我們犯了幾個小錯誤最後的結果是一把黑洞洞的m14頂在了木木的腦門上。

可是當槍手擊子彈的時候彈頭被卡在槍管里射不出去反衝力比正常射要強大得多他的手大概也被震傷。他頭戴紅外線夜視儀於是看到了被我扭彎的槍管……媽媽和爸爸所擅長的「擰鐵管」的戲法我和洛克沃夫也都會雖然還不是很熟練但我們相信假以時日一定能夠像爸爸媽媽那樣舉重若輕。

據楊叔叔說媽媽以前曾經在洛杉磯開過一個診所地處治安混亂區當地人本來都以為那個診所很快就會被淹沒在混混戰爭的汪洋大海之中可是最後附近大小混混對那個診所聞風喪膽避之唯恐不及。現在闖入我們家的這群傢伙以後也一定會像那群混混一樣心靈里留下不可磨滅的創傷吧。

不久之後爸爸就毛無傷地回來了家裡被打掃得乾乾淨淨以至於他以為什麼也沒有生安心地舒了口氣。媽媽依舊是那副雷打不動的表情這段小插曲也沒告訴他只是說:「下次帶孩子們去緬甸旅遊吧。」因為緬甸很亂的樣子以前媽媽都不同意我們到那邊去現在這是承認我們進步了嗎?

在我和弟弟十二歲即將來臨的家裡來了一個很奇怪的客人。他皮膚很白頭是全然的黑比媽媽還黑眼睛卻是像爸爸一樣的綠。

那天我和兄弟姐妹從校車上下來就直衝到家裡打開門一看就看見那個奇怪的客人也回頭看向我們。楊叔叔坐在他旁邊對面的沙上是爸爸和媽媽。

不知道為什麼爸爸顯得很緊張坐在媽媽旁邊靠得緊緊的。那位奇怪客人看到我們顯得拘謹極了可是我能夠看得出來他一直都在偷偷地膘我。是因為我和他一樣都有黑色的頭和綠色的眼睛嗎?

兄弟姐妹做了自我介紹之後就被趕出去玩了可是我們出於好奇心還是死皮賴臉地呆在屋子裡尤其索娜拉姐姐和洛克沃夫弟弟都是楊叔叔的死忠粉絲遇到他來的情況是怎麼也不願意離開的。

客人和媽媽說的話題我一點也聽不懂相信爸爸也聽不懂。什麼合成路徑、什麼化學合成生物鹼好像是另一個領域的事情。最後客人說:」我現在的興趣不在製藥了正在研究體外子宮育胎的可行性能夠請你給我一個卵子嗎?」

楊叔叔喝到嘴裡的一口熱茶立即噴到了五米外的電視機上……

爸爸「雞凍」地站起來幾乎就要拔槍單挑……

客人被爸爸趕走了往常家裡都是媽媽說了算這件事.上爸爸卻意外地堅持原則。臨到門口客人喃喃地說:「我只是想要一個像洛克昂一樣的孩子。」

爸爸那時候的臉色真是好看極了簡直就像護雞崽的老母雞一樣。

那天晚上媽媽很早就把我們趕去睡覺了她幾乎是被爸爸扯著回到房間說是要好好談談關於白蘭度的問題。他們談了什麼我們不知道可是第二天一向早起的媽媽居然在賴床而爸爸一如既往地在廚房裡乒乒乓乓地剁排骨燉湯。

爸爸那時候的臉色簡直是紅光滿面興奮異常而當我們擁擠在廚房裡詢問媽媽怎麼了的時候爸爸臉上卻出現了疑似」嬌羞」的表情。

不知道為什麼我的腦袋裡居然出現了爸爸被拘在灰磚牆上而媽媽腳穿長筒皮靴手持烏黑皮鞭旁邊掛滿猩紅色蠟燭還有各種刑架的場景……

天啊!楊叔叔你為什麼要給我們看那麼多諸如《皮質束身衣驚魂夜》、《女王陛下與寵物》、《地下室驚情四百年》之類的片子啊!

(全書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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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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