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零一節 單福薦諸葛
得虧蔡瑁和蒯良迅速的做出了決斷,因為很快的荊州軍就被長沙軍給團團包圍了起來。
長沙軍將最中央的荊州軍給圍的里三層外三層的,可謂是密不透風,連只蒼蠅都飛不出來。
長沙軍軍士在數量之上是荊州軍的數倍,而且還是由偷襲包圍的,模式,所以荊州軍被包圍起來也是在情理之中的事情。
而蔡瑁和蒯良由於迅速就做出了決斷,他們屬於為數不多逃出來的人。
而逃出來的蔡瑁看了一眼身後,見到荊州軍已經被長沙軍給團團圍住了,在鬆了一口氣暗道一聲僥倖的同時,卻是不得不接受一個現實,那就是自己手下的軍士已經所剩無幾了。
蔡瑁當然也不會傻到認為那些被團團包圍的荊州軍軍士給逃出來,所以也就不考慮那些人在內。
「子柔兄,我們現在怎麼辦?」此時的蔡瑁卻是有些不知所措,不禁向著身旁的蒯良詢問道。
聽到蔡瑁的詢問,蒯良不禁對著蔡瑁說道:「為今之計,我們不如先回去從長計議吧!」
「我們就這麼回去?那豈不是會被那文聘給笑話死?」聽到蒯良之言,蔡瑁不禁有些不情願的說道。
聽到蔡瑁之言,蒯良不禁對著蔡瑁說道:「若不如此,那德珪兄我們現在能夠去哪呢?難道現在我們就返回荊州去嗎?」
聽到蒯良的反問,蔡瑁卻是一時被蒯良問的有些啞口無言了,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見到蔡瑁那略微尷尬的樣子,蒯良卻是語氣一緩對著蔡瑁說道:「其實我也不想就這麼回去,不過現在不是沒有其它辦法了嗎?」
聽到了蒯良之言,蔡瑁不禁有些無奈的點了點頭。
見到蔡瑁的樣子,蒯良卻是微微一笑對著蔡瑁說道:「其實若是不想見那文聘也不是沒有辦法。」
聽到蒯良之言,蔡瑁自然聽出了蒯良是話裡有話的,不由的對著蒯良問道:「子柔兄此話怎講?」
「德珪兄,我們此時被那長沙軍伏擊,想必那長沙軍也定然會想到我們會前去偷營,恐怕那邊的人數比我們這邊還要更多。
想必那文聘此時也並不好過,甚至有可能跟我們差不多全軍覆沒,而如果那文聘手下的軍士也盡沒,他也就沒有了壓制我們的資本。
而我們此時先行一步回到城中,依著德珪兄荊州大將軍的身份,直接將城中的兵權奪過來應該是沒有多大問題的。」聽到蔡瑁的詢問,蒯良不禁向著蔡瑁說道。
而蔡瑁此時聽到蒯良此言之後,卻是眼前一亮,對著蒯良興奮的說道:「此計大妙!」
不過馬上蔡瑁就有些遲疑的問道:「若我們如此做那文聘跟我們爭吵起來,豈不是便宜了那劉琦?」
聽到蔡瑁之言,蒯良不禁對著蔡瑁說道:「德珪兄儘管放心便是,只要我們在那文聘回來之前將全城控制了下來,相信他文聘只要不傻也就不會做出什麼出格的事情。」
聽到蒯良所言,蔡瑁不禁同意的點了點頭,頓時就是滿臉興奮之色,都有些迫不及待了。
卻說那劉備在單福的輔助之下取得了大勝,不由大喜,當日就大擺筵席,開懷暢飲。
而在宴席之上,單福就向劉備提出了自己即將離去的意思,而聽到單福即將要離去的消息劉備卻是大驚。
雖然知道這一天終究要到來,但是卻沒想到竟然這麼快就來了,劉備急忙挽留。
「先生何故這麼早就要離去呢?」聽到單福所言之後,劉備卻是向著單福挽留道。
聽到劉備之言,單福不禁對著劉備說道:「使君之前在下已經說過了,在下答應過大公子的事情,定然不會食言的。」
見到單福態度堅定,劉備不禁對著單福說道:「那先生就不能多留幾天嗎?這樣玄德也能夠跟先生多相處一番。」
聽到劉備之言,單福卻是對著劉備說道:「之前在下已經耽誤了許多時日,實在是不能夠再耽誤了啊!」
劉備無奈之下請單福飲酒,單福不禁說道:「現在已經快要見到大公子了,雖金波玉液不能下咽矣。」
劉備聽到單福這麼的對劉琦推崇,心中不禁不喜,不過表面上還是說道:「備聞公將去,如失左右手,雖龍肝鳳髓,亦不甘味。」
二人一起交談,坐以待旦。
諸將已於郭外安排筵席餞行,劉備與單福並馬出城,至長亭,下馬相辭。
劉備舉杯對著單福說道:「備分淺緣薄,不能與先生相聚。望先生善事新主,以成功名。」
聽到劉備之言,單福不禁說道:「某才微智淺,深荷使君重用。今不幸半途而別,實為之前承諾故也。」
劉備不禁說道:「先生既去,劉備亦將遠遁山林矣。」
單福不禁說道:「使君宜別求高賢輔佐,共圖大業,何便灰心如此?」
聽到單福之言,劉備不由的說道:「天下高賢,無有出先生右者。」
單福不禁說道:「某樗櫟庸材,何敢當此重譽。」
臨別,又顧謂諸將道:「願諸公善事使君,以圖名垂竹帛,功標青史,切勿效單福之無始終也。」
諸將無不傷感,劉備不忍相離,送了一程,又送一程。
單福辭道:「不勞使君遠送,單福就此告別。」
劉備就馬上執單福之手道:「先生此去,天各一方,未知相會卻在何日!」
說罷,淚如雨下,單福亦涕泣而別,劉備立馬於林畔,看單福乘馬與從者匆匆而去。
劉備苦道:「單福去矣!吾將奈何?」凝淚而望,卻被一樹林隔斷。
劉備以鞭指道:「吾欲盡伐此處樹木。」
眾問何故,劉備不由的說道:「因阻吾望單福之目也。」
正望間,忽見單福拍馬而回,劉備不禁說道:「單福復回,莫非無去意乎?」
遂欣然拍馬向前迎問道:「先生此回,必有主意。」
單福勒馬謂對著劉備說道:「某因心緒如麻,忘卻一語:此間有一奇士,只在襄陽城外二十里隆中。使君何不求之?」
劉備不禁問道:「敢煩元直為備請來相見。」
單福不禁說道:「此人不可屈致,使君可親往求之。若得此人,無異周得呂望、漢得張良也。」
劉備不由好奇的問道:「此人比先生才德何如?」
單福不禁說道:「以某比之,譬猶駑馬並麒麟、寒鴉配鸞鳳耳。此人每嘗自比管仲,樂毅;以吾觀之,管、樂殆不及此人。此人有經天緯地之才,蓋天下一人也!」
劉備聽到不由大喜道:「願聞此人姓名。」
單福不禁說道:「此人乃琅琊陽都人,覆姓諸葛,名亮,字孔明,乃漢司隸校尉諸葛豐之後。其父名珪,字子貢,為泰山郡丞,早卒;亮從其叔玄。玄與荊州劉景升有舊,因往依之,遂家於襄陽。后玄卒,亮與弟諸葛均躬耕於南陽。嘗好為《梁父吟》。所居之地有一岡,名卧龍岡,因自號為卧龍先生。此人乃絕代奇才,使君急宜枉駕見之。若此人肯相輔佐,何愁天下不定乎!」
劉備不由的問道:「昔水鏡先生曾為備言:『伏龍、鳳雛,兩人得一,可安天下。』今所云莫非即伏龍、鳳雛乎?」
聽到劉備的詢問,單福不禁說道:「鳳雛乃襄陽龐統也。伏龍正是諸葛孔明。」
聽到單福之言,劉備不禁踴躍的說道:「今日方知伏龍、鳳雛之語。何期大賢只在目前!非先生言,備有眼如盲也!」
單福薦了孔明,再別劉備,策馬而去,劉備聞單福之語,方悟司馬德操之言,似醉方醒,如夢初覺。
引眾將回至新野,便具厚幣,同關、張前去南陽請孔明。
卻說劉備正安排禮物,欲往隆中謁諸葛亮,忽人報:「門外有一先生,峨冠博帶,道貌非常,特來相探。」
劉備不禁說道:「此莫非即孔明否?」
遂整衣出迎,視之,乃司馬徽也,劉備大喜,請入後堂高坐,拜問曰:「備自別仙顏,因軍務倥傯,有失拜訪。今得光降,大慰仰慕之私。」
司馬徽道:「聞單福在此,特來一會。」
聽到司馬徽之言,劉備不禁說道:「單福先生由於之前跟劉琦的承諾,所以投劉琦去了。」
聽到劉備之言,司馬徽不由的說道:「原來如此,這樣也好,那裡倒也是個好去處。」
劉備這時說道:「單福先生臨行,薦南陽諸葛亮,其人若何?」
司馬徽笑著說道:「元直欲去,自去便了,何又惹他出來嘔心血也?」
聽到司馬徽之言,劉備不禁問道:「先生何出此言?」
司馬徽不由的解釋道:「孔明與博陵崔州平、潁川石廣元、汝南孟公威與徐元直四人為密友。此四人務於精純,惟孔明獨觀其大略。嘗抱膝長吟,而指四人曰:「公等仕進可至刺史、郡守。眾問孔明之志若何,孔明但笑而不答。每常自比管仲、樂毅,其才不可量也。」
劉備不由感嘆道:「何潁川之多賢乎!」
司馬徽不禁說道:「昔有殷馗善觀天文,嘗謂群星聚於潁分,其地必多賢士。」
時關羽在側曰:「某聞管仲、樂毅乃春秋、戰國名人,功蓋寰宇;孔明自比此二人,毋乃太過?」
司馬徽笑道:「以吾觀之,不當比此二人;我欲另以二人出之。」
關羽不禁問道問:「那二人?」
司馬徽不禁說道:「可比興周八百年之姜子牙、旺漢四百年之張子房也。」
眾皆愕然。徽下階相辭欲行,劉備留之不住。
司馬徽出門仰天大笑道:「卧龍雖得其主,不得其時,惜哉!」
言罷,飄然而去。劉備不禁嘆道:「真隱居賢士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