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二二章 輸了要認賬
即便沒有傷到性命,顧留風和白小開也如同血人一樣倒在血泊里,嚇人至極。
「我要殺了你!」白書城看見自己兒子被打成這樣,頓時目吡欲裂,大吼了一聲,就想從台上躍下來。
可是程老他們把他攔住了,向著台上聖君的位置使了使眼色,他也就不敢動了。
畢竟聖君都沒有發言呢。
轉頭看聖君,聖君看著台上比試的三人,臉上沒有任何的表情,也不知在想些什麼。
「這一局,林躍勝!」
程老何等聰明,見聖君沒有反應,馬上站到中央宣布了答案。
「程老,你這是什麼意思?那小子出手這麼重,只怕台上已經有了傷亡,你這樣冒然宣布,根本不合規距。」史老師一聽,立馬站起來怒喝。
「就是,就是。」其它的老師紛紛附和。
要是林躍勝了,那他們不是輸了嗎?這可不行。
程老斜睨了眾人一眼,冷笑道:「合不合規距你們還不清楚嗎?聖君都沒發話,你們這麼大意見幹什麼?」
眾人頓時不發一言,抬頭看了看聖君,見他依然無反應,只能低下頭,收斂了聲音。
「今年的新生大考至此結束,第一名,林躍!」
程老再次高聲宣布。
「太好了!」連生摺扇往手中一擊,開心的叫了一句。
旁邊莫聲谷撫須含笑,一臉的自豪,衣麻也難得的笑得很開心,竟然發出了銀鈴般的笑聲。
林躍站立台中,神情不可一世,邪邪的笑著,這個結局,在服下聚氣丹的時候,就已經沒有了意外。
「慢著!」
正當他們為了勝利而高興的時候,一個不和諧的聲音突然傳了出來。
眾人往聲音發出的方向看去,就看見太山派中一個人站了出來,對著高台上的聖君拱了拱手,道:「聖君,此子不能得第一。」
竟然是太山派的十長老!
林躍一看到他,眼睛一眯:好嘛,自己還沒找他麻煩,他竟然又主動送上門了。
「為何?」聖君神色不變,淡淡開口。
「因為此子是魔門中人,所以他不能得第一。」十長老咬牙道。
「魔門?」
場上頓時響起一陣嘩然之聲,大家齊齊看向林躍。
連生和莫聲谷暗道一聲不好,臉色變了一變。
「你怎麼知道他是魔門中人?」聖君依然面不改色,問道。
「我……」十長老猶豫半天,卻是不知道如何開口。
總不能說自己想殺林躍,所以看到他使出魔氣吧?
「聖君如若不信,可以試探他體內真氣,必然有魔氣的蹤影。」十長老想了想道。
聖君坐著不動,神色高深莫測。
其它人低頭議論,朝著林躍指指點點。
林躍則站在台上,一幅好整以暇的表情,似乎並不擔心。
「砰!」突然,一股大力襲向十長老,把他從高台上掀了下去。
「嘩!」眾人-大驚,一看,居然是琳夏出手,一掌把十長老打下了台。
這下可炸了馬蜂窩,所有的人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聖君,你這是什麼意思?」白書城氣得鬍子都要吹起來了,再顧不得身份,朝聖君問道。
如果剛才自己的兒子被打傷,是因為比賽沒有辦法,那現在十長老又是怎麼回事?
聖君沒有說話。
琳夏妖嬈一笑,收回手,彈了彈手指上並不存在的灰塵,道:「這個嘛,你應該問他啊!」說著,她一指地上的十長老,道:「身為玄門中人,妄圖加害同門中人,不止一次對同門痛下殺手,這樣的人,在璃島按規距是要被處死的。」
她說得雲淡風輕,彷彿在聊今天天氣好不好似的。
十長老一聽,臉色大變,眼珠轉了轉,似乎想說什麼,可是卻捂著胸口說不出話來。
「你說的是什麼意思?」白書城不知道十長老和白小開的勾當,當即朝琳夏厲聲問道:「就算貴為聖君,也應當把話說清楚,要不然是欺我太山派無人么?」
說到後來袖子一甩,怒氣沖沖。
「嘖嘖!」琳夏搖了搖頭:「怎麼?這是要造反啊?」
說著掩面一笑,一點也沒有害怕的意思:「你們太山派雖然是我璃島第一大派,但是凡事也應該講個規距,這做錯事了,當然是要受罰的。」
說著,她眼珠子一轉,又道:「一個月前,你太山派十長老在夜裡強行擄走林躍,丟到城外的魔獸森林,試圖謀殺,要不是我剛好經過,就已經釀成了慘禍,僅憑這一條,就已經是死罪,而他不僅不知悔改,在昨天還妄圖在教師村再度殺人,你說,這樣的人我是殺還是不殺?還是說……你們太山派有心要包庇,我要殺人還得先問問你白掌門?」
她的話一完,現場又是炸開了鍋,白書城眼珠子亂轉,想不到居然會發生這樣的事情。
十長老捂胸倒地,心中突然絕望,想不到自己所有的行蹤居然全部被人瞭然指掌。
「既然白掌門沒有意見,那今天這命,我就收了。」琳夏妖嬈的道。
說著,手指彎曲,就要朝十長老抓去。
「慢著!」突然,台上的林躍叫了一聲。
琳夏停手!
大家朝林躍看去。
這樣的眾目睽睽之下,照道理講,應該是要饒人一命,才顯得自己多麼聖潔的吧?林躍這樣制止,必然是要饒十長老一命了。
「他的命,是我的!」可是讓人-大失所望,林躍只是囂張的道了一句,便從台上躍了下來。
現場一片吸氣之聲。
白書城的臉色變得十分難看,手指握著,似乎想要阻止,可是礙於聖君就在旁邊,卻是不敢動。
琳夏妖嬈一笑,似乎早知道林躍會做這樣的決定,轉身便飄回了聖君的身邊,把十長老留給了林躍。
「嘿嘿。」林躍走到十長老面前,對著十長老一笑,道:「風水輪流轉啊,想不到你居然也會有落在我手裡的一天。」
想到他那天把自己丟進魔獸森林,昨天又想殺自己,林躍的心裡就不由得泛起一股恨意。
這樣的人,在他手上死十次都不夠。
軒轅劍揚起,劍氣屏發。
十長老捂胸倒在地上,倒也是想得開,閉上了眼睛。
林躍也痛快,一劍斬在他身上,收了他的性命。
堂堂一個元嬰期高手,瞬間就丟了性命,這不免讓人有些謂嘆,可是聖君在場,事情都已經有了定論,他們又能說什麼?
而且你既要殺人,就該想到璃島的規距,早晚也會被人殺。
白書城手指捏得緊緊的,身子都氣得發抖,看了看台上自己倒在血中的兒子,又看了看地上已經氣絕的十長老,眼睛縮了又縮,最後只能大嘆一聲,重重的坐回了椅子上。
「我記得,有人跟我打了個賭是吧?」正當大家還在為十長老感嘆之時,林躍戲謔的聲音又響了起來。
頓時,在場的老師們心中一突,有了不妙的感覺!
「你!」林躍朝著史老師一指,然後環手一圈,把所有的老師都指了指,道:「還有你們,我記得當初,你們是跟我打了賭,要是輸了的話,是要下跪的吧?」
他以性命做為代價,只賭一口氣,如今這口氣終於可以一吐為快了。
眾老師臉色難看至極,除了程老和連生之外,其它的都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本以為林躍會在比賽過後,在辦公室討債,可誰想到他在這眾目睽睽之下就提了賭局之事,這丟人可丟大發了。
眾人看向史老師,不由得都露出了厭惡之色,當初要不是他和林躍鬧翻,非帶著他們一起打賭的話,也不會落得今天這樣的局面。
「不要廢話了,輸了的趕緊吧,屢行承諾,不要磨磨蹭蹭的。」林躍掏了掏耳朵道。
「豈有此理,哪有老師向學生下跪的道理?」史老師站了出來,朝著聖君拱手道:「聖君,當初這小子用計害我們跟他對賭,這賭自然是算不得真的,這有史以來只有學生跪老師,哪有老師跪學生的道理?這樣的事情要是發生,豈不是天地不容?還請聖君為我們主持公道,莫再讓這黃口小兒辱我師門。」
他這意思,明顯就是找聖君撐腰了。
眾老師的臉色總算是稍微鬆動一點,暗道你個史老師,總算最後還能做點人事。
本以為聖君一定會為他們做主,可誰想到,聖君居然看也不看史老師一眼,只是眼睛盯著遠方,彷彿根本沒聽到他在說什麼一般。
不只如此,就連張震天也是眼睛盯著遠方天際,彷彿那裡有什麼在發生一般。
史老師怔了一怔,心中閃過不妙的感覺。
「嘻嘻,你輸了還想賴皮啊?」果然,聖君代言者琳夏在旁邊捂嘴一笑,道:「欠債還錢,打賭認賬,這是天經地義的事,既然你們輸了,那就認輸吧,剛好我給你們當個見證。」
她這話一出,無疑是判了眾人死刑,眾老師的臉都漲成了豬肝色。
「趕緊的,別廢話,聽到沒有?難道你們老師當不好,還想賴賬不成?」林躍在旁邊不耐煩的道。
史老師臉色一變再變,和眾老師對望一眼,又看了看台上的聖君,見他依然盯著遠處無動於衷,當即只能一咬牙,跪了下去。
「撲通——」一聲,聲震高台。
他這一跪,倒是讓那些大門派的人怔了一怔,老師跪學生,這樣的事情竟然真的發生了?
而其它的老師,見史老師都跪了,知道躲不過去了,也只能厚著臉皮,「撲通,撲通」的跪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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