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五十二章 異常
三人碰撞,攪動了這片天地,空間波動劇烈動蕩。
「砰…」
一聲巨響,整片戰場都震動了兩下。
虛空中,三人打出了至強一擊的碰撞,莫定華一曲彈出,古琴打出一道驚世劍芒,直接劈向了赤發青年的眉心處,那是識海的位置。
薛亮一棍橫掃而去,打向了赤發青年腰間,這一刻,他手中的長棍金光無量,那姿態,似是要將對手從腰間力劈而斷。
「喝…」赤發青年怒喝一聲,渾身上下的戰意更甚,一手護住眉心,另一隻手狠握成拳,打向了攻來的長棍。
避之不及,他只能選擇硬撼了!
三人,就以這個姿態碰撞到一起,時間,彷彿定格在這一刻。
「轟隆…」
這個姿勢保持了片刻,隨後,終是發出一聲驚雷巨響,如九天神雷擊落。
「噗嗤…」
赤發青年猛的吐出一口血,熾盛的眸光都暗淡了不少,整個人倒飛出去。
「砰…」
他狠狠地砸到地上,將這片堅不可摧的地板都砸出了一個深坑。
隱約可以看到,在他身上,那副戰意凝成的鎧甲都破碎了,隱隱有血跡滲透出來。
「噗…」他再次吐出一大口鮮血,一時之間,居然沒能站起來,可想而知這一擊之下,他受到了多大的創傷。
毫無疑問,以一己之力抗衡兩位不弱於自己的強者,能戰到他這種地步,也算極為不凡了,足以自傲。
……
虛空中,莫定華跟薛亮兩人見此,心中輕輕鬆了口氣,對視一眼,也落到了地上。
兩人聯手,若是還打不過這赤發青年,那他們丟人可就丟大了。
「只要你承認,我們有進潛龍界的實力,那這場戰鬥就結束了!」薛亮走到赤發青年旁邊,低頭看著依舊無法動彈的對手,他的眼神毫無波動,顯得有些冷漠。
在這裡,他很清楚,所有的守關者跟自己都處於敵對位置,除了不能滅殺對方之外,其餘的所有,自己都必須要把他們,當成真正的敵人來看待,不能留情。
這就是這條路最殘酷的地方,只要不出人命,其它隨意,甚至他可以將對方羞辱一番。
「哼…」
赤發青年冷哼,被人這麼俯視著讓他心裡不服,掙扎了兩下,然而卻並沒能站起來。
薛亮皺眉,這些傢伙,居然都如此嘴硬,跟數年前,自己與莫定華闖關的時候完全不一樣。
他盯著赤發青年,眸子中的光芒逐漸凌厲起來,既然如此,就只能強行讓他們鬆口了。
就在薛亮想要做最後的勸阻之時,遠處,忽然傳出了一聲大笑。
「哈哈…赤峰,你真給你主子丟人!」
語氣中帶著嘲笑,伴隨著陣陣迴音,瞬間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薛亮也少閃身而回,站在莫定華身旁。
與此同時,遠方的地平線上,幾道人影也映入了眾人眼中。
「哼…」
赤發青年口中一縷猩紅溢出,將牙關咬的咔咔做響,居然硬生生從地上爬了起來,扭頭看向了那個方向,他冷哼一聲,道:「唐斌,說話就說話,別把大人拿來說事,這批闖關者不簡單,就算你上去,後果也不會比我好多少。」
很明顯,赤發青年對來者有些忌憚,話語之間並沒有理會對方的嘲諷,而且轉移話題,指明了對手不簡單,將對方的注意力引到薛亮等幾位闖關者身上。
「別以為我跟你一樣廢材,居然被外院來的闖關者打成這副模樣。」
一聲嗤笑,遠處出現的幾人並肩而行,步伐穩定而緩慢,吸引了在場所有人的目光。
秦隨風定定的看著遠處緩緩走來的幾人,臉色平靜,沒有說話。
「秦兄,我總覺得,這次闖關跟我之前的那次,有很大的不同。」莫定華撇了遠處的幾人一眼,走到秦隨風旁邊,眉頭皺得很緊。
「怎麼說?」
秦隨風一怔,有些詫異。
「當初我們闖關的時候,不過王者境界,卻依舊打到了最終關,然而這次,我們的實力比上次強了數十倍不止,這才第一關而已,卻闖的如此吃力,簡直詭異。」薛亮接過話道。
「嗯?」
秦隨風暗中蹙眉,莫定華這麼一說,他也瞬間反應過來了。
當初莫定華薛亮聯手,想闖潛龍界,雖然最終以失敗告終,但卻也打到了最終關,然而這次,確實像他所說的這樣,有些不同。
這讓秦隨風很不解。
「難道說,這闖關,是按照闖關者的實力來分配守關者強度的?」秦隨風自語,心中疑惑。
不過,如果真是如此的話,那倒是勉強說得通了!
……
遠處,五道人影緩緩邁步朝著己方走來,在赤發青年面前站定。
剛才說話的,是站在中間的青年,身穿白袍,一塵不染,看向赤發青年的時候,帶著絲絲嘲笑之意。
「嘖嘖嘖…真丟人!」他上下打量著狼狽不堪的赤發青年,口中發出嗤笑聲。
「唐斌,你別欺人太甚!」
赤發青年死死的瞪著他,恨恨的咬著牙,拳頭緊握著,有一縷縷金光若隱若現。
對方語言之中的輕視,讓他自尊心受到了很大的損傷,怒火中燒。
「怎麼?想跟我動手?」見此,剛出現的白袍青年不屑的撇了他一眼,嗤笑道:「沒事,我不介意在跟他們戰鬥之前跟你戰一場,不過,就你這幅模樣,你確定能跟我動手?」
「你…」
赤發青年體表那一縷縷金色越加強盛,眸子赤紅一片,狠狠咬著牙,瞪著白袍青年。
在他對面,唐斌淡淡的看著他,靜靜站著,不為所動,顯得很從容。
「哼…這筆賬,我遲早會討回來的!」
最終,赤峰冷哼一聲,還是鬆開了拳頭,恨恨的盯了一眼白袍青年,留下一句話,轉身就走,並沒有跟對方交手。
今天連續吃癟,雖然讓他心中很憋屈,但他卻依舊忍住了要跟眼前人打一場的衝動。
因為他很清楚,就算自己在全盛狀態,也不一定能在白袍青年手中支撐多久,更何況是此刻的這種狀態。
所以,他很果斷的走了,再留在這裡也是自取其辱,徒添笑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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