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9.第七十八 畫像
一群女子的笑鬧聲,一個身穿刺眼金黃色衣袍,身體肥胖圓滾的人,雙眼蒙著一條手帕,正舞著雙手,摸索地抓著那群女子!
「皇上,我在這兒,快來抓我!」
「皇上,我在這兒,來抓我呀!」
「·····」
那群女子嬌笑著,躲閃著,一會兒這邊拍拍掌,一會兒輕輕碰了一下黃色身影,逗弄他。
「愛妃,別跑!朕馬上抓到你們了!」黃色人影放肆笑著,笑聲里充滿了淫穢,雙手摸索,企圖抓住她們當中的一人。
一個紅色的嬌小身影故意靠近他,讓身子碰到他的手。黃色人影手一抓,用力一扯把她抓到懷中,哈哈大笑:「愛妃,朕抓到你了。你輸了,來!讓朕親一下!」
黃色人影扯下了蒙在眼上的手帕,肥厚的雙唇朝那女子臉頰親了下去。其他女子見狀也嬌滴滴地嚷嚷:「皇上,人家也要嗎嘛~」
黃色人影正是吐魯國的皇帝納蘭熊!此刻,他正在後宮的花園裡同他的幾個妃子玩抓迷藏。「好好!每人都親一下!哈哈~~」
納蘭熊淫笑的朝每個妃子的臉上親了下去,那些被親的女子都嬌滴滴地笑了,眼裡卻帶點厭惡。
一個人影朝他們走來,但只是走向一旁的太監總管——龐公公。那人將龐公公拉到一旁,附在他的耳旁嘀咕著,然後遞給他一個捲軸!
納蘭熊把這一切看在了眼裡,漫不經心地說:「龐公公,有什麼事不能當著朕面說,非要在一旁嘀嘀咕咕!你是不是想瞞著朕做什麼?」
話雖不重,語氣卻震懾,嚇得龐公公和那人雙腿一軟,跪在了地上:「回···回皇上,奴才不敢!這只是五公主飛鴿傳書,要奴才幫她辦的一件事。」
龐公公知道納蘭雄生性多疑,殘暴不仁!如果不照實稟告,他一定會以為他二心,而將他殺了。
「蘭心的事?拿過來給朕瞧瞧,蘭心又有什麼事,要勞煩你給她辦。」
「是!皇上!」龐公公戰戰兢兢的將捲軸遞了上去。
納蘭熊打開了捲軸,露出了裡面的一張畫像!畫上是一個絕色的女子,雙眉微蹙,淡淡憂傷,我見猶憐!
「好一個絕色女子,這是那家的千金小姐?朕為何從未見過。」眼流露出驚艷,目不轉睛的盯著畫像,大大喉結上下動,不經意還可以聽到咽口水的聲音。
「奴才也不知道,這是公主派人送來的。讓奴才查她的蹤跡,若有發現她的蹤跡,格殺勿論!」龐公公如實稟告。
蘭心要殺她,她得罪了蘭心嗎?納蘭熊納悶納蘭蘭心為何要殺畫上女子,看來她是嫉妒這女子的美貌,他還真是把她寵壞了。
「龐公公你就去查查她的蹤跡,若有發現,先把她帶到朕的面前。朕要看看這女子是否真如畫上這樣絕色。」貪婪的目光依然停留在那畫像上,肥厚的雙唇印在畫像女子的雙唇上。
遠處皇宮的雕樑上閃過一道人影,悄悄溜了出去。
————————————————————————————
一顆樹上,斜靠著一個人,望著遠處,目光迷離。緊抿雙唇,一隻手撫摸著耳上一個紫色的耳飾,臉上銀色的面具閃著詭異的光芒。
樹下來了一個人,對著他喊道:「大皇子,去的人已經回來了。」
「恩!」樹上的人無聲無息的落到了來人的眼前,「把他帶到密室里!」
「是!」來人恭敬地行了一禮,退了出去。
戴面具的人轉身走向了後院,來到了一個隱蔽的假山之後,伸手一摸,一道門打開了,他低身走了進去,身後的門關了起來。
「大皇子!」一見來人,裡面的人恭敬地行了一個禮!
「免了!納蘭熊又在做什麼?」
「回大皇子,納蘭熊那狗皇帝還是一樣好色,整天和那些妃子尋歡作樂,不理朝政!」
「這樣也好,他越是荒淫無道,越會眾叛親離,更會激起民憤,這樣我們要做的事就容易多了。對了,戰王那邊準備的如何?」
「已經差不多了,就等時機成熟,一舉擊垮納蘭熊。」
「很好!」渾然天成的霸氣瞬間散發出來,眼裡精光四射,緊抿的雙唇微微翹了一下。
「大皇子,有一件事屬下不知該不該說?」遲疑了一下,那人還是開口問。
「什麼事?你說說看。」
「納蘭熊似乎又看上了那家的千金小姐,而且對那人似乎非常迷戀,我們不妨查出是哪家千金小姐,利用她接近納蘭熊,再視機刺殺他!這樣我們就可以輕易把他除掉了。」
「這事以後再說!你先出去。」
那人看了他一眼,慢慢退了出去,臨走前露出了一個意味深長的眼神,眼神堅定,執著!
等那人出去后,銀面具的人坐到椅子上,手不自覺地再次撫上了耳朵上的東西,吶吶自語:「雪兒,你去哪裡了?為什麼我就是找不到你的蹤影?你回王府了嗎?」
眼睛又開始迷離失神。
哐一聲響,一道門打開,一道光射了進來,一個人影走了進來,身後的門又關了,光亮不見了。
「你又在想她了?」來人幽幽問了一句。
「不知道她究竟在哪裡?是否安好?」眼神黯然無光。
「楓,你這又何苦呢?我們都知道她只屬於他!」
「他?他不配!在他傷了她之後,他就不配擁有她。」
納蘭楓眼裡閃過一道怒光,他竟然將她傷的那麼重,要不是雪兒攔住他,他肯定狠狠地再打他一頓,為雪兒討回公道!
「可她還是他的王妃!」納蘭轅承低頭撥弄著手上的戒指,悶悶地說。
心重重的一擊,納蘭楓無力的靠在椅背上。是呀,她是他的王妃!這是無法改變的事實。而他是他的結拜兄弟,是一個對他恩重如山的兄弟!當初要不是有他們的幫助,他可能活不到今天。
納蘭轅承看著遭受打擊的他,銀色面具下黯然的眼神,想要安慰他幾句,卻又不知如何說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