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六章章 在回蕭水
山腳下,風遠雙目中帶著些許朦朧,望著山頂,他這一次前來帶了許多老酒,皆是在劉家中地窖中挑出的老酒,而在尋找中,風遠甚至是找到了一些隱藏起來的百年老酒。
腳下一動,風遠瞬息來到了山腰上。
他此次前來,不打算上山。
只見風遠手臂一甩,那被風遠藏在納袋中,那些仇人的頭顱皆是飛出,落在了風遠的近前,堆砌在了一起。老叫花子給風遠的納袋只能算是低級,在其中並沒有時間流逝,所以在取出這些頭顱時,這些頭顱還如之前被取下那般。驚恐絕望依舊存在於這些人的面上。
而最後一個被風遠取出的,則是孟久的頭顱。
孟久是十數人中,表情唯一一個沒有痛苦的人,甚至不能說是痛苦,因為在死前的他,臉上帶著的是微笑。
風遠輕嘆,孟久的一生風遠也有所了解,也是一個苦命人。但對於自己的出手,風遠卻沒有任何後悔,就算孟久屠滅劉家村是孟家族長的命令,但殺死劉家村眾人的,是他,是他們。
將看著孟久頭顱的目光收回,風遠抬頭看向了山頂:「父親,屠滅劉家村的人,現在還活著的人的頭顱,都在這裡了。」
風遠雙目中的朦朧更盛,但其嘴角卻是露出一絲微笑,帶著危險的微笑:「但這不過是開始。」
「未來,將讓孟家,全部還回來!」後來的話,風遠沒有說出來,但他雙眼中慢慢的浮現出血紅,周身那已經沉寂下去煞氣在此時突然爆發而出,衝天而起,代替著風遠對天嘶吼,發泄那無比的怨氣。
在煞氣衝天之際,風遠取出了一壇老酒,猛的一撒,酒香濃郁,充斥整片山腰!
「父親,各位劉家村遇害之人,劉風在此,敬各位一杯!仇,我會為你們討回來。」說著風遠取出一杯老酒,對著山上上百劉家村人墓跪了下來。隨後仰頭將老酒喝下。
「走了。」風遠冷哼一聲,聲中帶著無法平靜的煞氣,轉身便下山去了。
下山時,風遠雙目中還帶著那未能散去的血紅,氣息也有些不穩。不過卻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是一名少女。
「若許呢?」張小雨,與張若許青梅竹馬的少女,更是那小村中,村長的孫女。在被救出之後,就決心要變強的少女,此時聽到少主歸來,本以為能夠看到若許,開心回來找了許久,卻沒有看到張若許的身影!
「怎麼與少主說話的?」還未等風遠開口,倆老立刻呵斥道,張小雨現在是倆人的弟子,而倆老對蕭水是極忠,現在聽到張小雨對於風遠沒有任何敬意的開口,面色也是一變。任何人都不許對少主無禮,就算是弟子也不行!
風遠沒有開口,他心境有些不好,才起過殺心,此時雙目中的血色還未退去。冷漠的看著張小雨,風遠不言不語。
張小雨也不害怕,小腦袋高高的抬起,清秀的臉龐沒有一絲屈意,直視著風遠那冷漠的瞳孔,絲毫沒有意識自己還不到凝氣階的修為在風遠眼中好比螻蟻。
「少主,小雨只是緊張若許的安危,並沒有其他的意思,您請不要責怪她!」風遠不言不語,雙目中帶著血色,直直的看著張小雨。倆老也是心中一緊,風遠此時給倆老的感覺,竟是極為危險!
要知道倆人早年一直跟隨在任承身後,在無數次大小戰役中生存下來,本身更有宗級以上的修為。但此時風遠周身微微浮現的煞氣,卻是另倆老心中猛的收緊!
看到僵持了許久,張許擔心風遠會出手!風遠的修為倆老也明白,若是出手,張小雨絕對有死無生!所以立刻上前開口道。
「若許他被我留在了雲清學院。」風遠微微一嘆,平復著自己的心境:「他現在是雲清學院天賦最強者之一,成為重點培養對象。」
「雲清學院!」倆老聽風遠才說完,便是雙目一凝,作為任承的手下,作為雲動之人,雲清學院在雲動國中地位是如何,他們不可能不知道。而令他們震驚的是,張若許居然有那個能耐,成為雲清學院重點培養對象?
「其它,你可以問你的倆位師傅,進入雲清學院,他會成長的很快。」說道成長很快,風遠雙目微眯,嘴角似笑非笑的翹起。若是在外人看上去,那似乎就是在,邪惡的嘲笑。
做完這一些,風遠不在看向張小雨,而是將目光放在了外面的蘭木玲,目光才柔和了一些。
「少主你的話說的真狠,雖沒有直面說出,但卻在反面,給了那丫頭極大的壓力!」離開醉成的路上,蘭木玲突然上前,在風遠的身邊說道。
風遠沉默不語,他確實有那種用意。但也不過是隨手而為之,未來還需要張小雨自己去努力。
而他所說的,其實也是事實。張若許的實力不俗,更是月狼族,未來成就不可限量,若是張小雨想要跟在張若許的身邊,那麼就需要努力,而且是非一般人可以做到的努力,才有一絲可能。
風遠的話,其實就是在提醒她,張若許的未來,她若不努力。若許他,將離她越來越遠,直到她無法碰觸的地步。
風遠不言語,蘭木玲一雙美目卻是看著風遠的側臉,他的意思蘭木玲何其不懂。
但是她呢?
現在的他與她呢?
不過是倆年半以前,他們的距離還不算太遠,可是倆年半后的今天,倆人的距離,又在哪裡?
風遠的實力,巔峰在哪裡?
她無法得知風遠現在的巔峰在哪裡,但是她知道,她已經被遠遠的拋下了!風遠的實力可一戰宗者,那樣的境界,已不是現在的她可企及!
而且順著時間的流逝,風遠的實力將會越加的強大!
她有預感,只要給風遠充足的時間,他將成為一位強大無比的王者,甚至成為雲動第四位靈尊也說不定!
想到靈尊,那等存在!蘭木玲的呼吸也是急促了起來,風遠他,真是能成為一代靈尊嗎?
若真如此……
蕭水之外,離開大半年之後,終於是在此踏入。風遠一到,便有人前來迎接,到是風遠沒有太過在意,而是越過前來接見的眾人,向著任府而去。
今天是什麼日子,風遠自然是記得,不敢忘記。
也是因為今日特殊,他才會如此急忙,趕回蕭水。
「師傅他,又把自己關在後堂了嗎?」風遠輕聲開口,在他面前之人,正是任承的七弟,柳相塵!這位,曾經為了蕭水,差點將風遠害死的人。此時柳相塵身上不在有之前那般的從容,而是目帶悲傷,點頭不語。
「每年此時,主上都不允許任何人前去打擾。」劉臣身為蕭水長老,一直要注意形象,但是今日雖是極力想要保持形象,但雙目中的淚水,卻是不斷流出,滑過他那蒼老的臉頰。
「去陪你師傅吧。」柳相塵終於開口道。
任承去年在風遠離開時,特意允許風遠飲酒,其意,也只有他們這些老兄弟知道。他不想他的兄弟們看到他落淚的樣子,因為背負。卻想要自己的弟子,陪他悲傷,因為一生無子的他,已將風遠當做了自己的後人。
風遠微微點頭,心頭沉重。
後堂此時大門緊閉,以往每年的今日後堂都是禁地,就算是任承的老兄弟們,也是禁止踏入,違令者,皆會被他丟出老遠。
第五王是其中最沖的人,當年看不下去,卻是被任承重重的打了一頓后丟出,如此,之後再也沒有人會在今日打擾他。
輕輕推開後堂大門,風遠邁步走了進去。
後堂還如以往一般奢華,但是今日卻不同以往,多了一些陰森,而空氣中,更是充斥著悲傷的味道。
「是風兒嗎?」任承那又些蒼老的聲音傳來。
「是。」風遠點頭應道,目光移向了中央的桌子上,任承此時正一人坐在那,抬頭看著風遠,雙眼中帶滿了慈祥,身上沒有半點巔峰修士那般的出塵氣息,反倒如一位等待孫子歸家的慈祥老者。
「坐下吧,陪師傅喝酒。」任承慈祥的說道。
風遠點頭,上前在任承的對面坐了下來。
見風遠乖巧,任承也時微微有些笑意,拿起酒瓶就給倆個空杯倒滿。風遠也不客氣,直接就將酒杯拿起。
「三十年的『石蛇酒』,師傅一直不捨得喝,沒想到今天居然拿出來了。」風遠將酒放到鼻起輕輕聞了一下,說道。
「你小子。」任承哈哈一笑,風遠以往被劉寒雨那小酒鬼教壞了,老是帶著他去偷任承的酒喝,雖然風遠喝的不多,但也聞多了。而現在他也只需要一聞,就能知道任承的酒是什麼,因為任承喜歡喝的老酒,也就那麼幾樣。
「酒是好酒,但是徒兒還有更好的酒,不知道師傅喝不喝?」風遠眼中的笑意一閃,卻有暗淡,劉叔為了尋找劉敏,已經離開了雲動一年之久!現在也不知到了哪裡。雖然有些書信回來,但風遠卻是不放心。畢竟大地廣袤,就算是師傅都不知道這大地究竟有多大!而如此龐大的天地,將會有多少恐怖的強者?劉叔雖是宗者中的強者,但是比他強的,比比皆是!
「哦?你還帶了什麼好酒?」任承也是起了興趣,不知道風遠帶回了什麼好酒。
「百年老酒,可否算是好酒?」風遠道。
「那是古酒了!不能在以老酒命名。」任承搖頭道。
「古酒嗎?徒兒有,而且不少。」風遠道。
「哦?那拿出來,給為師嘗嘗!」風遠在外的行蹤任承其實一直都知道,但卻沒有消息說,他得到這種老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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