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郎情妹意
藍鳳凰走後任盈盈便在房內打坐行功呂信豎著耳朵聽了一陣也不見任盈盈再出半聲也覺無趣叫來小二點了幾樣小菜端到房裡吃了個茶足飯飽也盤坐在床上行功。
入夜後任盈盈換上一身黑色夜行衣出了客棧。呂信也換上準備好的夜行衣如同影子般輟在任盈盈身後一路跟了下去。雖然綠竹翁已告知他黑木崖詳細位置但以前沒來過難免不會像個沒頭的蒼蠅般亂撞跟在任盈盈身後到也省事。
離平定州西北四十餘里處山石殷紅如血一片長灘那便是有名的猩猩灘。一直向北行兩邊石壁如牆中間僅有一道寬約五尺的石道。一路上日月教教眾把守嚴密不過任盈盈持有黑木令那些教眾見到教主的黑木令哪敢阻攔。
這個到難不住呂信盡揀小路遠遠跟在任盈盈後面如同鬼魅般的掠進那些日月教教眾如何能現他的身影。不過心下卻在疑惑任盈盈即是不讓那楊蓮亭知道為何卻大搖大擺的直上黑木崖?
經過三處山道來到一處水灘之前任盈盈放出響箭對岸搖過來一艘小船船上兩個日月教眾的服色跟前幾處關卡的教眾又有所不同想來身份也有著差別。就聽兩個教眾驚咦了一聲忙納頭拜倒在地恭聲道:「屬下參見聖姑!」
任盈盈不跟這些教眾廢話當即縱身躍上小船那兩名教眾不敢多問忙操起雙槳將任盈盈送了過去。呂信暗想:「日月教數百年基業果然非同小可。這一路上山路陡峭便是朝廷派了大軍來圍剿也不是那般容易更別說哪個江湖門派能有那個本事功上崖來!」
水灘僅有數十丈這到難不倒呂信。在任盈盈下了小船之後呂信才掠過水灘遠遠跟了下去。
又經過了三道鐵門每一處鐵閘之前均有人喝問當晚口令檢查腰牌。到得一道大石門前只見兩旁刻著兩行大字右是「文成武德」左是「仁義英明」橫額上刻著「日月光明」四個大紅字任盈盈在此時顯的小心謹慎起來。
過了石門只見地下放著兩隻大竹簍足可裝得十來石米。仰上望但見頭頂有數點星火卻望不到崖頂呂信心道:「這黑木崖莫不有百多丈高那兩隻竹簍想必便是利用絞盤將人絞上去的這位任大小姐似乎不想被上面的教眾現且看她如何上崖!」
從身後打量任盈盈只見她身段婀娜多姿一身緊身夜行衣將她窈窕的身姿襯托的盡善盡美一頭烏黑油亮的青絲用一根簪束在腦後顯的順暢而不嬌艷。
任盈盈在下面躊躇了一陣正不知如何上崖時忽覺有人拍了下自己肩膀差點沒嚇的驚叫出來忙側身閃開幾步回身時順便抽出短劍低喝道:「是誰?」等看清呂信時又驚咦了一聲:「是你?」
呂信搖了兩下扇子立在任盈盈不到一丈處笑嘻嘻的說道:「看來我們還真是緣分不淺沒想到在黑木崖也能見到任大小姐這裡風景似乎不錯烏漆麻黑的很有情調不如我們共同賞月如何?」
任盈盈聽的眉頭大皺說道:「你是誰怎麼知道我的身份?」
「啊嚏!」呂信打了個哈欠懶洋洋的說道:「在下行不改名坐不改姓姓……」說到這裡故意停住看任盈盈豎耳傾聽不由嘿嘿一笑道:「我若是說了出來任大小姐會不會舉劍在我身上刺幾個窟窿出來?」
任盈盈道:「我跟你無怨無仇為何要刺你!」
呂信心道:「看來任盈盈心底到是不壞我且先逗她一逗!」搖了兩下扇子又道:「這個可不一定嘴說無憑我怎知若是說出名姓你不會翻臉不認人小生上有八十高唐下有妻兒子女可不想命喪這狗不拉屎鳥不生蛋的地方!」
任盈盈道:「那你要如何才肯說?」心下尋思:「這人神不知鬼不覺的到了我身後看來先前我在客棧中看走眼了原來是個深藏不露的高手但武林中何時出了個年輕高手我怎得從未聽說過!」忽然腦間靈光一閃說道:「你是呂信?」
「正是!」呂信微笑著說道:「任大小姐果真對小生念念不忘這麼快便想起來了!」
「你……」任盈盈心下惱怒想起上次在洛陽時被眼前這個一臉不正經的白面書生給戲弄心下更是羞忿難當怒道:「你這惡賊我殺了你!」說無舉起短劍就往呂信當胸刺來。
「喂君子動口不動手都說過了不拔劍相向你怎得說話不算數了!」呂信待她長劍刺到身前時才『唰』的一聲打開扇子用扇子抵在任盈盈劍尖之上令他前進不得。
任盈盈道:「你也配做君子?」說完撤回短劍刷的一劍又刺向呂信左脅。
「我呂某人行的正坐的端反正不是小人就行了!」呂信又擋開她一劍。見任盈盈復又舉劍刺來揮扇擋開叫道:「古人常說打是情罵是愛不打不罵不相愛任大小姐莫不是對我情難自卻故而以劍暗示?」
「你胡說!」任盈盈何曾被人這般調戲過聞言氣的粉面通紅怒道:「鬼才對你這個登徒子情難自卻!」說完刷的一劍又刺各呂信左眼顯是惱怒已極下手已不再留有分寸。
呂信見她不肯罷休只得伸出兩指將其短劍夾住道:「你若不想上黑木岩救曲洋我這便走了!」
任盈盈愣了下恨恨的抽回短劍走到一旁不再理會呂信抬頭向上看了半天卻又一籌莫展。
呂信上前幾步走到她身旁微笑著說道:「要不要我帶你上去?」
任盈盈站開幾步警惕的盯著呂通道:「不勞你費心我自有法子上去!」
呂通道:「那你上給我看看!」說著搖了幾下扇子笑眯眯的看著任盈盈。
「哼!」任盈盈哼了一聲轉過身去苦恩計策。
呂信晃到她身後不及一尺處湊到任盈盈耳邊說道:「別嘴硬啦你若不想讓上面的人現就乖乖讓我帶你上去成大事者不拘小節再拖延時間到時曲洋若被那楊蓮亭給殺了你可要全世界去買後悔葯吃了!」
任盈盈見這人跟個鬼一樣的沒聲沒息的就到了自己身後心下大是駭異忙又跳開幾步手按在劍柄之上輕咦道:「你怎知我神教中事?是綠竹翁告訴你的?」
呂通道:「江湖人知江湖事這有什麼好奇怪的任大小姐快做決定是要我帶你上這黑木崖還是在這裡乾耗時間?」
任盈盈道:「你怎麼帶我上去?」
呂通道:「當然是我抱著你飛上這黑木崖了不然怎麼上去!」
任盈盈怒道:「你下流!」說完舉劍刷的一聲疾刺呂信。
「暈死這也叫下流?我可說的實話難不成要你抱我上去?」呂信翻手扣住她握劍的玉腕臉上明顯寫著:我不是存心要佔你便宜。道:「放心好了就算我抱了你我也不會說出去的!」說完伸出右臂摟在任盈盈纖腰上不理她的掙扎沉喝一聲:「起!」丹田真氣瞬間運至雙腳抱著任盈盈騰空而起如同一隻火箭炮似的直射而上。
任盈盈駭的「啊」叫一聲反射性的伸出玉臂抱緊了呂信生怕一個不小心掉了下去摔的屍骨無存。
「嘿嘿這美人兒到是嬌嫩的很我且嚇她一嚇!」呂信暗笑一聲摟在她纖腰上的左臂微微一松任盈盈芳心一顫忙又伸出左臂勾在呂信脖子上才沒給掉下去。此刻已經上升數十丈低頭一看只覺崖低一片漆黑摔了下去怕是會屍骨無存心下不禁又是一寒。
正自心下直冒冷汗卻覺一隻大手又環上了自己腰間忙抬頭一看卻見隔了不及一尺處呂信正一臉壞笑哪還不知道這可惡的傢伙是在戲弄自己心下又羞又怒想伸手給他個耳光卻又怕呂信將她給扔下去只好強忍怒氣恨恨的瞪著呂信。
呂信微笑道:「幹嘛這樣瞪著我難道你不覺得我們現在的情形用一個經典的成語來形容最為恰當不過嗎?什麼成語來著讓我想想郎情妹意對就是郎情妹意還有句詩是怎麼說的攜妹之手赴巫山與妹同享皆**怎麼樣小生的文采還能過得去吧?」
任盈盈鬆開勾在他脖子上的玉臂扯住呂信胸前的衣服冷冷的道:「我一定要殺了你這個惡賊!」說完別過臉去一張粉面卻已漲的通紅就不知是氣的還是羞的。
「調戲這大美女到也別有一番風味!」呂信暗自嘀咕一聲道聲:「抱緊了!」在去勢將近之時單腳點在一塊凸岩之上借力騰空而上任盈盈無奈只得再次伸手抱住呂信黑木崖足有百多丈高中間還有三處絞盤呂信在空中換了幾次氣順手點住十數個日月教教眾便帶著任盈盈上了崖頂。
守在崖頂的幾個教眾正無聊的抬頭數星星眼角瞥見一道黑影衝上了崖頂不禁心下大駭想這黑木崖足有百多丈高還從未聽說過有人能用輕功掠上崖頂剛想喝問便覺身子一麻失去了知覺。
剛上的崖頂任盈盈便掙開呂通道:「你這惡賊今日羞辱於我我早晚要殺了你。」不過她還算識得大體為免被教眾現只得恨恨瞪了呂信一眼也不答話飛身向左邊掠了過去。
「靠我帶你上了黑木崖居然連聲謝字都沒有豈有此理!」呂信抱怨了一聲看任盈盈已到了數丈外這才提氣輕身跟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