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5、改組教育

一場風暴席捲南京周邊。

無數的軍jǐng，甚至是軍隊直接出動，逮捕了不計其數的文人和一些商家甚至豪門，風暴甚至向全國各地蔓延。

不計其數的文人，書香門第被抄沒家產，哀鴻遍野。

段祺瑞、徐樹錚都被這場巨大的風暴驚呆了，如火燒屁股一般的找上李不凡。

「不凡啊，你這樣做是不是太過了？牽連如此之廣，會引發大亂的。」段祺瑞自然是知道李不凡在報復，當初因為印度的戰略xìng撤退，引發廣大文人的驚恐，辱罵，李不凡首當其衝，簡直被罵得狗血淋頭。使得李不凡不得不躲避而到前線去指揮戰鬥，在他看來，李不凡豈能不懷恨在心？

李不凡淡淡地道：「段老，給你看些東西，你就不會怎麼認為了。」

「什麼東西？」段祺瑞一頭霧水。

放電影。李不凡不可能暴露基地車，於是把基地車錄製下的情報，統統用電影器材對著銀屏拍攝下來。一個個片段放下來，讓段祺瑞和徐樹錚的臉都變成了黑鍋底。

「漢jiān，國賊。還有這些該死的文人，助紂為虐。」段祺瑞咬牙切齒，不斷的痛斥。

徐樹錚邊上冷笑道：「段老，當年您老可沒少吃這幫窮酸的虧，今天您算是見識到這幫人渣的德xìng了吧。」

李不凡淡淡地道：「段老，您現在還反對我這麼做嗎？」

段祺瑞皺起了眉頭，他本人一身清廉，自然對這些敗類痛恨至極，可是這牽連實在是太廣了，不由道：「不凡啊。對於那些漢jiān怎麼處罰我都不反對，只是不少文人也是受人蠱惑啊。」

李不凡笑道：「無心殺人，過失殺人就沒有罪嗎？古人尚且知道『我不殺伯人，伯仁卻因我而死』，以此自責。可這些人差點誤國誤民，卻混若沒事，還自稱君子，自以為是，豈能饒恕？況且，我們又沒殺他們，只是讓他們領略律法的威嚴，讓他們知道，說話是要負責任的。」

段祺瑞苦笑道：「話是這麼說。可是一下子處置這麼多的文人，那是教育界的巨大損失啊。」

李不凡淡淡地道：「不至於。他們想耍xìng子，那就在牢里呆個十年八年，接受勞動改造，反正我們有這麼多基礎設施要修，總不能在牢里把他們養得白白胖胖的。要麼將功贖罪，戴罪從事教育工作，不僅不耽誤教育，還能jǐng示那些文人，『儒以文亂法』的時代已經過去。」

段祺瑞苦笑道：「既然你已經有了全盤的計劃，那我就不多說什麼了。只是你可要做好心理準備，這些文人門生故吏遍布天下，不好對付啊。而且教育部長蔡元培也肯定會找上門來，你自己看著辦吧。」

李不凡點點頭。他非常清楚這些文人的難纏，最可怕之處就在於其桃李滿天下。可那又如何？真惹毛了他，把這些人統統打成漢jiān，反正這些人本身就是助紂為虐，然後再敲打一些『門生故吏』，讓他們出來演一出『大義滅親』和『恩斷義絕』的好戲，直接讓這些傢伙把祖宗十八代的臉都丟盡了，看他們還能掀起什麼浪來。

送走段祺瑞后不久，果然蔡元培就親自來拜訪。

李不凡也毫不客氣的直接拿那些小電影給蔡元培看。

蔡元培看得整張臉都是黑的，許久才道：「總司令，這當中很多漢jiān的確該死，可是有不少文豪也是被人利用啊。」

李不凡淡淡地道：「我們的情報人員只拍到這些，可是誰敢保證他們沒有在其他地方暗中勾結，實行賣國之舉？沒有把他們直接打成漢jiān，已經算是手下留情。再換言之，他們坐下這些勾當，難道還能算是君子所為？」

蔡元培長嘆一聲道：「他們實在是不該啊。我無話可說，這就告辭了。」

「等等。」李不凡叫住蔡元培。

蔡元培訝然道：「總司令還有何見教？」

李不凡道：「其實你不來找我，我也要去找你。國家的發展和一系列的戰爭中，我更深刻的體會到，教育是一個國家的根本。『百年大計，教育為本』，這話一點都沒錯。目前我們財政充沛，我決定在全國範圍全面推廣教育，全國每一個城鎮都必須建立學校，所有適齡兒童都必須接受教育，而且是強制xìng的義務教育。」

蔡元培大喜過望，他是強烈呼籲「教育興國」的，卻沒想到如今夢想成真，而且是規模遠遠超出他的想象，當即喜道：「那太好了。有總司令的鼎力支持，我國教育事業必將蓬勃發展。」

李不凡認真地道：「教育必須推廣，但是也必須改組。」

「改、改組？」蔡元培愕然，但很快道，「願聞其詳。」

李不凡道：「國家的發展你也看到了，我們需要大量的專業技術人才，比如製造也方面，西方蠻夷當年之所以能用巨艦大炮打開我國的國門，憑的就是他們製造出先進的武器。而我們國防軍此次南下作戰之所以能大獲全勝，那也是因為我大力發展軍工製造業，我們能製造出槍支彈藥，飛機坦克，才能擊敗敵人。為此，我們各院校必須加強工業、經濟、機械製造、能源、電力、甚至農業等各領域的專業人才的培養，更好的建設國家，讓國家更加強大，只有國家強大了，才能確保我中華文明、文化的傳承。」

蔡元培略一思索，當即點頭道：「總司令憂國憂民，我們自當支持。我們會在各大院校都開設這些科目的班級。」

李不凡一字一頓地道：「不是班級，是系。每一個重要的專業領域，都必須開設一個學系，每一系的規模不得小於文學系。」

「這、這」蔡元培目瞪口呆，這要按李不凡的方式改組的話，那文學系還剩下什麼？連學校的十分之一比例可能都占不到。這樣的改組以目前整個中國以文學為主的教育體系都不可能同意。他思索半響道，「總司令，就算我們想這樣改組，也沒有這麼多的專業教員啊。」

李不凡淡淡地道：「沒有可以學啊。我知道東南亞華僑子弟有不少接受過這樣的教育，還有中南半島、印度的一些遷移過來的土著也有這方面的知識。如果你們教育界願意將我國教育界的主導權拱手相讓的話，可以不學，也可以不教。」

蔡元培被李不凡這話擠兌得滿頭大汗，要真出現那種情況，那還了得，那將絕對成為中國教育事業歷史上的奇恥大辱，真正的遺臭萬年。他明知道李不凡這是激將擠兌，可人家這是**裸的陽謀，想不接招都不可能。當下咬牙道：「總司令，事關重大，我需要和教育界各方商議再給您答覆。」

「可以，不過要儘快。」李不凡嘴角露出一絲笑意，隨即道，「還有一筆賬我想算給你聽聽。」

「賬？」蔡元培真的懵了。

李不凡點頭道：「沒錯。就是教師的待遇問題。我們要在全國推廣教育，需要的教師何止百萬。我們哪怕就按一百萬計，以華東的教師薪水來看，平均月薪五十元，這已經算是低的了，如果全國的平均水平，可能月薪會是一百元左右，也就是說，一名教師一年的薪水是一千兩百元。我們好酸一點，按一千元計算，那麼一百萬的教師，一年單單是薪水就需要十億元。我很不幸的告訴你，雖然我國發展很快，可是去年我國的財政收入總共就是十億八千萬。也就是說，我國的一年財政收入，就算不吃不喝，也不過勉強夠給你們教育界發薪水而已。其他什麼事都不用幹了。」

蔡元培一時間無言以對，半響才道：「總司令，那以您看，是不是教育規模縮減一些。」

李不凡斷然道：「那不可能。教育規模只會擴大，不會縮減。蔡先生，我明確的告訴你，國家最多也只能拿出20的財政收入投入教育，這個比例在全世界都是最高的。當然，如果在和平時期，財政寬裕的情況下，zhèngfǔ對教育的投入會加大一些。我也明確的告訴你，我的意思是，所有普通教師的薪水和zhèngfǔ公務員保持一致，專科領域教師的薪水加一倍，因為他們培養的是國家急需的人才，教師職稱等級另計，但是每一級提升薪水不得超過基礎工資的20。就這麼定了。」

蔡元培急得慌了手腳，急道：「這，這怎麼行？」這事關整個教育界的利益，他要是敢答應，只怕會被整個教育界撕成碎片。

李不凡冷笑道：「怎麼就不行了？幾年前我們工人工資平均不過三個大洋，相當於三元，現在平均工資是五元。可公務員為了高薪養廉，月薪是十五元，教師的工資和公務員一致，這已經是普通人的三倍。普通人一家五元已經能過一個月，難道教師家庭十五元就不能過了嗎？啊，我知道了，你一定是認為這個工資太高了。據我所知，běijīng大學好像很流行**思想，講究人人平等。那就把你們的工資定在每人月薪五元，和工人一樣，如何？」

「不、不、不，沒有的事」

李不凡看著終於頂不住狼狽離去的蔡元培背影，嘴角露出了一絲冷笑